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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采懿肩他。------------------------------------------------------

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啊

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啊夏侯懿看了一眼重又阖上的房门,眸色复又幽深起来,窦芙茹那一番话的弦外之音,还有她那些小动作,都表明这盖盅里根本不是什么姜汤,他唇角噙着一丝笑意,回头看了床榻上的窦雅采一眼,见她用被褥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他怎么着一样,心里头忍不住想笑,若是真怕被他要了,方才怎么不逃呢?

她笨起来也是真笨,不过,大概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就算逃,也是逃不掉的…

他将那盖盅拿起来,往团花瓷盅里头看了看,轻轻嗅了嗅,确实是姜汤的味道,他也不知窦芙茹在里头做了什么手脚,但想来应是无事的,便把那团花瓷盅端起来,拿起一旁的汤匙走到床榻边,将东西递过去。

“上次被水淋,你就病了几日,后来虽是装病,可染了风寒倒是真的,这次跳进冷水里,还是喝些姜汤去寒吧,若是再病了,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窦雅采身体里方才被他撩起的悸动直到现在才稍稍平息下来,她被咬破的唇瓣上血是自己止住了,可是还是疼的厉害,她方才伸着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都疼的不行,她也不敢再动了,唇瓣都被他咬破了,嘴里还都有淡淡的血腥味儿,泄了惷光美景的身子虽是裹在被褥里,但是胸前身上被他狠狠吸/吮过的地方也是又辣又热的疼,整个身体其实难受的很,而且,她似乎还能深刻的感觉到他方才留下的炙热气息,如今想起来,脸更是热烫的不行,方才在冷水里是冷的要死,回来跟他一番折腾,现下裹在被褥里,整个身子都在发烫,心里更是热,热的焦躁难安。

他这清淡的一句心疼,又让她垂了眼眸,心中划过一丝异样,他若是再这样,她,她该怎么办呢,她就挨不住了啊…

“小豆芽,你不言不语,是打算要本王喂你喝么?”

他在床沿坐下,当真拿了汤匙舀了一勺,作势要喂给她喝。

窦雅采自然是不肯要他喂的,身子又往床里侧缩了缩,偷眼瞄了他一眼,想了半晌,抿唇轻声道:“如果我自己喝,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他既然喜欢她,既然心疼她,那肯定是舍不得看她生病受苦的,所以,她决意跟他打商量,要利用他对自己的喜欢来达到她的目的,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夏侯懿轻笑,顺手将汤匙递给她,挑眉道:“好,你说。”

见他松了口,她水润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遂一本正经的道:“我乖乖喝了姜汤,你便让我睡觉,昨天好晚才睡,我现在好困呢。”

他轻声一笑,将团花瓷盅递过去:“好,但是你要全部喝完。”

见他一口答应了,窦雅采喜不自胜,总算是逃过一劫,她放下了心里的大包袱,便把那团花瓷盅接过来,刚打算一饮而尽时,却忽而停下来,望着他道:“你不许反悔!我们一言为定,如果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夏侯懿垂眸一笑,而后撩起眼皮看着她浅笑:“是,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得了这一句承诺,她便放了心了,刚准备端着瓷盅喝的时候,又停下来:“你喝么?不如,你先喝一点?”

夏侯懿眸光益发幽深,抿唇淡声道:“不必了,本王还挺得住,而且,你答应本王的,你要全部喝完的。”

这又不是真正的姜汤,他喝了能有什么效果,还是全给她喝了才好…

微微一笑,“快喝了吧,一会儿便凉了。”

窦雅采点点头,为了一会儿能好好睡个觉,她豁出去了,索性只是姜汤而已,她心中打定主意,便抱着还是温热的团花瓷盅便往嘴里灌,喝了一口咂咂嘴,果真是姜汤的味道,她也未曾多想,便直接都喝光了。

喝完之后,只觉得心头热的厉害,还有种热气上头的感觉,就好似喝了酒一样,她心里头纳闷,不过这不解也只是一闪而过,喝了姜汤也确实会这样,便没有多想,心里头还惦记着夏侯懿答应她的事情,便把空了的团花瓷盅递给他,抿唇道:“我喝完了…嗯…你得让我睡觉去。”

心里头热气冒的厉害,灼热烧的她心里头难受,说不出的燥热和闷热,忍不住低吟了一声,伸手扶着额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拧了眉头,轻轻吐了一口闷在心里的灼热气息,不过喝个姜汤而已,又不是喝酒,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呢?

她,她这是怎么了?

“你…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啊…嗯…”

这怎么会是喝了姜汤的反应呢?

她心里头热腾腾的难受,浑身闷热,意识都渐渐模糊起来,心头恍惚,神情也恍惚的厉害,眸光渐渐染上娇媚水色,她微微甩了甩头,使劲抓着自个儿的衣襟,想压下心头那怪异的骚/动。

夏侯懿接过那团花瓷盅,却没有立即就走,只是深深的凝望着她,见原本就有浅浅红晕的娇嫩脸颊上渐渐染上了酡红,她一直僵硬的身子也一点点的软下来,眸光染上水色,眸底泻出点点春/情,那柔媚水光慢慢变得浓稠惑人,看的他心头一荡,直接便扑了上去,吻住她湿漉漉的嘴唇,直接撬开牙关,长驱而入…

浓重的姜汤味儿散去,隐隐能够尝出酒的味道…

“这是你妹妹拿进来的…你也看到了,是姜汤啊…”15401152

唇齿相依间,他溢出轻叹,每每辗转厮磨过她的唇瓣,她的身子都是轻轻一颤,他这话音犹未落,她的身子便是微微的震了震,然后开始在他的禁锢下扭动挣扎。

“你…嗯…你不守规矩,你才说了的…嗯…你不许反悔…你是小狗…”

她眼中还有一丝清明,她这会儿还能勉强思考,自己的身子软的不行,心口燥热难当,分明就是喝了酒的反应,她这会儿还模糊想起之前窦芙茹进来说的那些话来,心里又气又恨,偏偏被热酒灼烧没了理智,只能用手慢慢的推拒他…

“该死的…嗯…你跟他们合伙欺负我…骗我…嗯…这根本不是什么姜汤,这是生姜酒…”

生姜酒是药酒,里头是累擘破,这玩意儿泡的药酒,烈性极大,比一般的烈性酒还要是人醉闷难当,晕晕乎乎的,她小时候好奇,不知道生姜酒和姜汤有什么区别,于是偷偷喝过一次,喝了之后就是一场大醉,拉着只有十岁的窦芙茹谈心生生说了好几个时辰的心里话,她自那以后就知道,酒后吐真言,这话一点都不假。

从此之后,她就离那生姜酒远远的了,什么药酒都不再碰了,只是喝些寻常的酒罢了。

只是她现下明白被人算计也已经晚了,整盅都让她喝下去了,她现在勉强还能保持清醒,等一会儿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这次,不想酒后吐真言…

夏侯懿从未见过她这样,手里拿着那团花瓷盅压着她也不大方便,于是便站起来,听见她说的那几句话,忍不住站在塌边轻笑道:“小狗便小狗,本王可从未在意那个约定,不过是骗你都喝了罢了,没想到她拿来的这救果然有用,你还真就醉了…”

她比昨夜醉的要厉害的多,明明应当是指责的话冲出口的时候却莫名化成了被春情醉意熏染的嘶哑了的低喃,她倚在被褥上的身子微微摇晃了好几下,身子软软的搁在绣着大团锦绣繁花的被褥之上,夏侯懿眸光越发幽沉,也越发离不开床榻,拿着团花瓷盅怔怔的望着眼前美景。

就看见她整个人没了骨头一般强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失去理智,可是每个动作都是慢慢悠悠的,过了半晌,窦雅采醉醺醺的抬起头来,那一双本就莹润透亮的水眸变的恍惚而且还泛着柔媚娇嫩的水光,犹如雨后新荷一般的脸颊上沾染了一层晕晕的酡红。

微微有些苦恼,水眸中却俱是醉意,怔怔望了他半晌,口中溢出低吟:“你…嗯…我…嗯…不能…不能这样…”

夏侯懿暗哑了声音,沉沉问道:“不能哪样?”

窦雅采燥热的视线有些模糊,心里头也有些恍惚,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抓着身下的被褥,努力坐起来,带着柔媚水光看向他,低喃道:“你别说话…你走…走…嗯…”

夏侯懿微微眯眼,沉默半晌,看着榻上扭动的女子,忍住想要扑上去的冲动,低声诱哄道:“雅儿,你心里究竟想说什么?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你…喜不喜欢我?”侯懿都她盖。

他这话一说,榻上的人忽而身子震了震,软软的倚在被褥上,呢喃的低吟了一声,沉默了半晌,直到心口的热息烧光了她的理智,她终于模糊不清的哼了一个字出来:“嗯…”

偏偏夏侯懿不甘心,他知道这是诱哄她说出心里话的好时机,他心里也紧张,担心她说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抓着团花瓷盅的手指节都泛着青白之色,又暗哑了声音,低低的研磨到了她的心里:“嗯是什么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话一问,窦雅采忽而轻笑起来,她看见他站在床边,便慢慢坐起来,犹如水蛇一样缠上来,双臂勾着他的脖颈,似贴非贴,若即若离,摇摇晃晃的把身子探向他,嘴里模糊的咕哝道:“你是小狗…嗯…”

这个女人简直是在玩火!

夏侯懿微微眯了眼眸,半晌,闭了眼,用极大的克制力忍住想要扑倒她的冲动,用尽最后一丝耐心,微冷了声音:“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啊…”

“说…”

她贴在他身上,被他一手环在怀中,离那空了的团花瓷盅极近,意识恍惚间闻到那瓷盅里浓烈的药酒味道的时候,那一直含在嘴里没有说出口的‘不能’二字就这样被酒意勾起的身子里瞬间窜起的火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她痴痴看了他半晌,一声呢喃般的轻笑慢慢从已经完全软在夏侯懿身上的窦雅采喉中溢了出来,夏侯懿眸光幽沉的望着面前眸似春水般温婉流转的女人,那小脸儿上因为醉意上涌而不加掩饰的春情看的他怦然心动,窦雅采搂着他的脖颈,软软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抬起眼眸,温柔的凝视了他半晌,眸中动人的亮光摄人心魂,他知道她有话要说,他知道她一定是有话要对他说的,两个人的心跳混杂在一起,都不知道是谁跳的那么快,那么紧张了…

止不住的笑意春情洒满了窦雅采的眉梢眼角,夏侯懿心里微微的动了动,窦雅采张了张嘴,低低的暗哑的声音半是叹息半是低吟的从她口中倾泻而出:

“夏…侯…懿…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喜欢你么…”

夏侯懿心里一跳,手指一松,手中的团花瓷盅‘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碎了。

一直守在外头的窦芙茹听到屋里那‘哐当’一声响,心道,终于要开始了。

外头的几个人也都听到了那团花瓷盅落地的声音,脸上都是兴奋,窦泓韬却在这节骨眼上站起来收了小折凳,然后站起来赶人:“走罢走罢,生米是跑不掉了,迟早煮成熟饭,这会儿也该用晚饭了,咱们吃饭去,让他们慢慢煮…”

自然谁也不肯走,最后硬是被陈氏和窦泓韬,一手一个给拎走了,只独留了这安静的天地给房中二人。

——

窦雅采这叹息一声,夏侯懿却僵硬了身子,他想过从她口中说出千万种答案,也是绝没有想到她竟直接说了这样的话,身子僵了半晌,然后幽眸中慢慢溢出狂喜来,她到底还是说了啊,她到底还是喜欢他的啊…

勾唇得意一笑,他就知道,她定会爱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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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心想给,如何给不起?

他若有心想给,如何给不起?夏侯懿心里很是得意,身子仍是直直的立在床边,幽深的望着把身子靠在他身上的女人。

窦雅采被心头炙热酒后春情染的妩媚莹润的眼眸水汪汪的盯着他,红的仿佛会滴出血来的嫩唇微微张着,热腾腾的酒香随着一阵一阵低吟似的喘息扑到夏侯懿脸上,她软软的轻轻的扭动着身子,玉葱一般白希的手指轻轻抚着夏侯懿的薄唇,眸光迷离而恍惚。

热息伴着酒醉后的低叹:“夏侯懿…你可知道我多喜欢你…我一直等着你回来啊…可这五年,都白等了…白等了…”

夏侯懿心口一震,窦雅采眼中流露的是不加掩饰的悲伤寂寞怨恨忧愁,他的心被她眸中这样的情绪,弄的大大的扭了一下,窦雅采软软的贴着他,水眸里的寂寞悲伤丝丝缕缕的倾泻而出,低叹中带着让人心疼的颤意。

“雅儿,你——你五年前就喜欢本王了?”

他没有想到,绝没有想到她竟是这样的心思,他以为她是最近才喜欢上他的,难道不是因为他最近待她好,而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情?

他不懂,是真心的不明白…

“五年前…”

她低喃,慢慢的重复他的话,心里头被酒意灼烧的难受,有些话清醒的时候她是绝说不出口,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她这会儿醉了,反而能够说得出来,想要表达的都是心底最深处的东西,想起五年前,便呵呵笑道,“…喜欢你?…是啊,从来没有见过你,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呢,我怎么会喜欢你呢?可是洞房花烛夜,你披着一身战甲,拉着我入洞房,你待我…你就那样要了我…我明明之前都不认识你,偏偏…”

她这会儿思绪混乱,根本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语无伦次的说着话,心里头却想着的是五年的洞房花烛夜,视线模糊的很,偏偏被酒意勾起了回忆…

她被迫赐婚,被迫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心里自然是不情愿的,所以更是刻意避免知道关于夏侯懿的一切事情,除了大家都知道的,她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的,出嫁那天,她一样对自己的夫君一无所知,拜堂的混乱让她心里头生气,一切怨气都发泄在那两个侧妃身上,她闹不仅仅是被人欺负,更是愤恨被人赐婚,其实也不过是迁怒罢了…

她对见不到他的人甚至感到了一丝庆幸,即便是有不高兴的,但是心里头多多少少是庆幸的,她甚至想过,如果瑞王一辈子不出现,那她就能改嫁了吧?太后赐婚不假,但总不能耽误她的青春呀…

后来,事实证明,她的想法错的离谱,太后赐婚,瑞王爷没赶上拜堂,却仍是赶上了洞房。

这个男人初见时凛冽的气势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情窦初开时,谁都做过那样的梦,心中良人的模样,岂会没有在心里描摹过?

越子耀是好,可是她不喜欢这样的,她喜欢的是那样强大的男子,坚韧温柔体贴,高兴时,陪她做一切她喜欢做的事情,不高兴的时候,一看见她,就会高兴起来,会微笑。

男子不该以女子的喜乐为他的天地,男子该有他自己驰骋的天地,她喜欢的,是足以让她仰望的男子。

说白了,便是契合她心意的男子,才会衍生出喜欢来。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期许,初见瑞王那一身冰冷凛冽的清寒气势,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这一抹身影便悄然上了心,但是那时候是算不得喜欢的,最多的就是吸引,这个男人很是吸引她,神秘高贵,就像罂粟花,明知道有毒,你还是忍不住会欣赏,忍不住想去探究。

洞房的时候,他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他当时没有强迫她,他只是挑逗的她自己忍不住了而已,他极尽温柔的撩拨她,做尽了洞房之夜该做的一切事情,她躺在他身下,只觉得这洞房里的他,眉眼里虽然噙着战场上肃杀萧瑟,眉目间拢着寡淡冷情,可给予他的一切都温柔的像是一场梦…

她想,把一切都给了他,她心底里其实是愿意的吧…

她知道自己那一夜是有反应的,那时候没有感情,可是偏偏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喊停,只是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她只知道相爱的两个人做这样的事情会让人快乐的很,却从来不知道,原来没有感情的鱼水之欢,也是会有这样美妙的感觉的…

只是,初/夜第一次,她还是很疼,她记得他眉目间噙着冷意,却温声安慰她,她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日后的人生未必就是不好的,只是床笫之间的感受,多半都是臆想罢了…

她以为他会留下来,可是接到前线战报,他丢下还躺在床上身子微微颤栗的她就走了,只留下一句他会回来,让她乖乖在府中等着的话,便头也不回的骑上马走了…

她当时心中五味杂陈,她想,她应该是有怨恨的,这样的事情,这样薄情的男子,怎么能不恨?

转头一夕贪欢都是空,她到底还是看清了他的薄情寡义…

夏侯懿静静的望着她,见她说了那语无伦次的话,话未尽,可是她的眼眸里流露出那样晦暗难明的眸光,他便知道她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她念念不忘的是五年前的事情,他当时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直至近日喜欢上她,再在心里细细体味,才知自己当时那样做,确实薄情伤人。

她的话即便未尽,他心念电转之间,也是能够猜透几分的,不论是喜欢还是怨恨,她对自己到底还是上了心的,她说的语无伦次,只怕心里的感觉也是矛盾而复杂的,若非这一盅酒,她是绝不会承认她是喜欢他的,要摒弃那些复杂的情绪是极不容易的…

女人跟男人终究是不一样的,他或许只把那一夜当做是跟一个侧妃的洞房花烛夜而已,可是那却是她这辈子接触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要了她的男人,那是要跟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啊…怎么能不放在心头细细摩挲日久?

所以,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一去五年,于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五年而已,而对于她来说,却是不一样的感觉,这五年,她心里只怕骂了他千百遍,也想了他千百遍吧…

夏侯懿忽而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了,难怪他回来时,她的性子那般激烈,难怪她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也难怪,她一心想要逃掉…他确实待她太薄情了些,她也确实跟他接触的女子都不一样。

“…雅儿,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本王的?”

他揽着她在身上,然后斜靠在床柱上,她热热的身子贴着他,他心里头也好似喝了酒那般热热的,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幽沉了声音又问道。

她被他抱在怀里,身子轻轻颤了颤,也不知怎的,听了他这句问话,燥热的眼睛忽而很是酸涩,水眸中醉意迷离荡漾,却像个孩子一般委屈的吸吸鼻子,娇媚的眼中有点点水光,低声道:“…三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死了,发热烧的都糊涂了,后来,艾叶去请了越子耀来…他说…我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他问我为什么,问我,明明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念你的名字?…嗯…他问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后来,我晚上睡不着,就因为这句话,我都睡不着…呜呜…”15401183

她说着说着忽然哭起来,热泪滚滚而来,哭的哽咽:“夏侯懿…呜呜…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呜呜,我自己想了好久,我想明白了…呜呜,我恨你,我恨你把我丢下不管我…恨你杳无音信…恨你沅儿出生时你一个信都没有…我每天都想着你,白天想,晚上做梦也老是梦见你…我明明很讨厌你,心里恨你恨到不行…可是你却是我每天想的最多的一个人…偏偏我还想见你,想着见到你我要狠狠的跟你吵一架…我讨厌你,恨你…却不喜欢你忘了我,不在意我…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一见你,整个人神经都绷了起来,我闹你,看你不高兴我就很高兴…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我还恨我自己有这样的心思,所以我不让自己想起来自己的心思,夏侯懿…你要是不回来,我真的就可以骗过我自己的,我恨你啊…我能就这么骗一辈子的…我明明不喜欢你的…呜呜…心里好难过…全是因为你…”

她哭的厉害,抽抽嗒嗒的在他怀里,诉说着自己混乱的心绪,这些心思折磨了她几年,后来,她已经学会了把这些心思埋藏在心底深处,不让任何人知道,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以为自己隐藏的足够好,他却回来了…所以,她急切的想逃离,不单单是为了她的梦想,还因为,她没有办法面对,她害怕被挖出心底深处的这些心思,她没有安全感,她会恐慌,会害怕,她觉得自己只能离开,就算她自己不是很明白这些心思,但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必须要逃开才能不受到伤害。

只有逃离,才不会再一次被他所伤。

喜欢和怨恨,从来就没有单独存在过的,一直是一起存在的,只不过某个阶段里,喜欢比怨恨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喜欢,模糊了怨恨,或者怨恨比喜欢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怨恨,模糊了喜欢,她便是在这些刻意被模糊的情感里,生生模糊了她自己。

夏侯懿微微一叹,被她哭的心疼起来,他从不知道她心里竟是这样矛盾的,紧紧抱着她,轻叹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自己不喜欢我?”

她脸上泪痕犹未干透,忽而皱了眉坐起来,委屈的望着他,抽噎道:“我不要告诉你!你不喜欢我,你心里没有我,你又不会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喜欢我,我却喜欢你,这不公平!我心里难受…呜呜…你还要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你对我根本就不是认真的…你只是玩玩而已,我怎么能承认呢?我怎么能承认呢…我不会承认的,绝对不要承认…我不相信你喜欢我,就算你喜欢我,那也是我先喜欢了你好几年…夏侯懿…我喜欢你喜欢的心都疼了,你现在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还有别人…你还有别人…我要是承认我喜欢你,我就走不了了…”

她从来都是在骗自己,骗的连自己都相信了…她心里头的矛盾犹疑伤心难过根本就是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若非这番酒醉,她绝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她心里百转千回的念头,那些说不出口的心思,那些故意被她忽略遗忘的情怀,都只是因为夏侯懿…

她的一颗心早就系在他身上了,只是她自己犹未知而已。

不管当初是怎样的相遇,不管是怎样的开始,她的心上早就深深烙下了他的印记,只是她如今才发觉而已,许许多多的顾忌忧虑在酒意的作用之下都没有了,她只能吐露她心头最真的心思,还有那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思。

夏侯懿幽沉眸中布满了心疼,他喜欢她,却不知她喜欢了他这几年,他今日本来只是想着要逼出她的心里话来,却没有想到她心里竟是这样想的,他心里有恼意,是恼他自己,明明有这样好的人儿放在身边,偏偏错过几年未曾珍惜,如今…

眸光沉郁,执起她的手,一字一句,坚定道:“窦雅采,你听好了,从今往后,本王不会再有别人,只有你一个,以心换心,相携而老。”

他记得她说过的那些话,一世一双人,他若有心想给,如何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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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为什么不亲了

呜呜…为什么不亲了“你骗人!”

窦雅采甩开他的手,清水样的小脸儿上犹带着未干的泪痕,她自己心里乱糟糟的,方才一场大哭,这心里还没缓过来呢,而且她也根本不相信夏侯懿的话,嘟着嘴看着他,“你说的都是在哄我!你就是想着骗我说喜欢我,然后让我死心塌地的替你保守秘密,到时候你就离了我,让我自己一个人自生自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算计!”

控诉了他一回,又委屈的吸吸鼻子,热热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道,“你只说你喜欢芙蓉花儿,我又不是芙蓉花儿,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说完,她还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表情忧愁的很。

夏侯懿感觉到她热烫的手在脸颊上拂过,心中一动,又恼她方才甩开他的手,大手一捞,便又将她的手抓在手中,紧紧捏着不许她再挣脱掉了,而听见她气哼哼说的那些话,那些自以为是的心思,不禁有些好笑起来,弯了寡冷的眉眼,微微扯唇看着她。骗人这才过。

“你这个傻子,本王都说的那么明显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你不就是芙蓉花儿?难不成宫宴上的花签都是假的,你可真真是应了那句签词,风露清愁,说的便是你这样了!”

他轻笑了一回,又想着她如今是大醉,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自然也不懂得什么明示暗示了,这几年她心里百转千回的念头这么多,一个人自以为是的想了这么多,一下子想要扭转过来也是很难的,便又轻柔了声音,一字一顿的道,“本王说喜欢芙蓉花儿,说的就是喜欢你,偏偏你听不懂…你这个傻子,本王当初说定要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本王,又对你做那些事情,若不是对你动了几分心思,怎么可能接近你撩拨你?你没瞧见金氏喜欢本王,本王又是如何对她的?”

她如今是大醉,脸上全是酒意,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还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头,他也不知他的话她能听进去多少,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他在今日之前,还只知道自己喜欢她,想要她,如今知了她的心思,心中只剩下怜惜心疼,总想着,日后,定要加倍怜惜她疼爱她,再不让她为自己伤心了…

他本来就是平生第一次对女子这般上心,如今心里已然都是她了,自然想要把最好的给她,一世一双人,想给也未必很难,别人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人还是她呢…

窦雅采又被他拉在怀中,听着他说的那些话,心里其实不是很明白,但是还是听懂了大概,趴在他身上半晌,拧着眉头听了他的心跳半晌,觉得他的心跳好快,心里头热热的,他一笑,胸膛还在微微震动,方才伤心的要死,这会儿听见他说的喜欢两个字,心头恍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吐了几口灼热气息,眸光复又染上轻轻的迷离之色。

“夏侯懿…你真的喜欢我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这样的话,就连在梦里她都是不敢奢望的,她那么恨他,又那么喜欢他,可是他什么也不知道,她这会儿说尽了她的心意,他却说他也喜欢她,这是连梦里也没有这么美的呀…15401152

夏侯懿不答,只是低头攥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吸/吮碾磨,用最直观的的行动表达了他想要她的强烈意愿,唇齿摩挲间,他溢出一丝低叹:“本王都敢一辈子只要你一个,都敢跟你相携而老了,还说什么做梦呢?你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傻子!”

两个人都是低微的喘息,他只觉得说了这话之后,她热热的身子一震,然后便犹如水蛇一般扭动着抬起身子,把滚烫的身体更紧的贴向他,夏侯懿沉着眉眼拢着一眼的晦暗盯着怀里被春情烧的通红的俏脸,只觉得她望着他的柔媚似水的目光配上被吻的红肿湿润还带着点滴血色的嫩唇竟有种说不出的濡湿甜腻的媚意。

“我不是傻子!”

她被吻的身热心烫,还不忘回嘴,只是唇角噙着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他说他喜欢她,她心里真是高兴呀,想了半晌,在他怀里呵呵的傻笑起来,越想越是高兴,心里的喜欢藏也藏不住,悄悄在他怀里扭了一下身子,伸手又去摸他,越摸心里越是喜爱的不得了,半晌也不知想起何事来,在他脸上摩挲的小手渐渐慢了下来,只用指尖描摹他的眉眼,水眸里又有了一丝委屈。

“…你回来之后都只去金氏那里,还去过吴氏那里,就是不来我这里,你还说喜欢我…你都没碰过我…你这次会不会又像之前那样,你要了我,又不管我,一去又是五年…又骗我…又不要我…”

说着说着,又是一眼委屈的盈盈水光,心里头又酸又甜,大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罢了。

可她这话听在夏侯懿耳里,重点不是那幽怨的口气,而是那句你都没有碰过我…他幽幽的望着怀里的女人,她这是在主动献身邀请他么?

念头不过一闪,下一秒钟,他便已经翻身压住了她,窦雅采的唇瓣灼热而湿润,微微开启之后充满了甜蜜而滚烫的酒香,夏侯懿用力的吸住她柔软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她的口中肆意的翻滚,忍了多时的欲/望又在体内叫嚣翻腾起来。

“唔…”

窦雅采低低的低吟一声,微眯的水眸中流露出蜜样妩媚的水光,夏侯懿喘着气放开吮/吸的嘴唇,她却模糊的低叹着,滚烫的身子窝在他怀中,两只手臂仍是穿过他的脖颈软软的搂住他,用快要哭出来的哽咽难明的声音模糊的低喃着。

“呜呜…为什么不亲了…为什么不亲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夏侯懿眸色一深,只听到自己脑中轰的一声,他又死死的按住她在床榻上,她在嗓子里呜呜呀呀的低喃着什么,微眯的水眸底分明还有未干的泪痕,夏侯懿却已经顾不上再听了,只用舌头用力的搅动她湿滑的舌尖,窦雅采从喉间发出呜啊一声轻吟,搂着他的双臂更用力的紧了紧,舌尖也轻轻的跟着他的羞涩搅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