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更新一向不准时又很晚,谢谢你们的支持和体谅,努力更新和认真写好故事是我给你们的唯一回报,最近比较少时间在群里跟你们进行爱和死了都要爱的交流,很抱歉哈,大家千万不要像我冷落你们一样冷落我,辣样子我就会变成一个—…冻橙子。

你们总是比我付出的多,再次谢谢等更的你们。

还是11点59见吧…

你擒我愿 51: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封无法送达的情书11

九个月后,教师节。

何在躺在沙发上吹空调,何来坐在他腿下面,手里拿着一个饭铲子跟何在手里的变形金刚大战。

“你先给我拿块雪糕,我累了。”何在吩咐。

何来屁颠的冲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绿豆雪糕递给他。

“你再去帮我看看洗衣机的开关是不是没按,怎么这么半天没听到声响。”

何来又屁颠屁颠的冲进小阳台,气吞山河的大吼一声,“没开!”

“那你开啊!喊个屁啊!”

何年从房间里开门出来,扶着门框看着躺在沙发上放横的弟弟,一脸嫌弃,“你懒死算了,整天指使一个五岁小孩干这干那。”

“我这不是骨折了吗…”

“你不是还没植物人吗?”他在何在小腿的石膏上踹了一脚,“起来,去换衣服,把自己行李整理一下,一会你姐回来好送你回学校。”

“啊…”何在懒散的叼着雪糕从沙发上爬起来,“哥,我能不能等拆掉石膏再回学校,学校没有空调,等我拆了石膏腿都捂烂了。”

“你怕腿烂啊?”何年问。

何在点头,“你不怕啊?我腿烂了肯定找不到女朋友了,将来你和姐要伺候我一辈子了。”

“我不怕,反正我是不会照顾你的,你就累死你姐吧,我不操心。”他关上空调,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黑漆漆的眉毛拧在一起,“只有现在疼着,将来你才能记着。”

“我记着你夏天不给我吹空调吗?”

“记着你不好好学习学人当黑/社会!谁让你打架来着?谁让你学人收保护费来着?我和你姐饿过你吗?家里再穷你的盘子里不也有肉吗?何来连奶粉都喝不上,我和你姐不也让你上学了吗?我问问你。”他把杯子重重的往电视柜上一搁,“我雷打不动的把打工赚的钱给你当生活费,一个月五百块,你在学校能吃香喝辣,你涉黑的目的是什么?”

何在被他说的烦了,垂头丧气的说,“什么叫涉黑,你要不要直接给我送进去?”

“我还没给你告诉你姐,让他知道你上一学期课一分钱没花卡里还多出好几百,你看她怎么收拾你。”

恰逢此时,家里的大门被人慢悠悠的拉开,是小何来刚才出门扔垃圾忘记锁上了,何兮表情阴暗的站进来,问,“何在,你长本事了是不是?你能赚钱养家了是不是?”

她几大步快进来,拎起手边的烟灰缸就要揍他,何年紧忙挡住,“别!兮兮!别用这个,这是玻璃的,打坏了还得住院,哪有闲钱给他治病,你换个打不坏的。”

他很热心的提供一把塑料的扫地扫把,何兮追着何在满屋跑,何来躲在厨房冰箱后面的空空里,抻着脖子小心翼翼的看。

何在人高腿长,单腿蹦的也很快,可是怎么都不敌何兮灵活,到底被她按在地上在屁股上抽了好几棍子,“收保护费?不学习?”

“我学习了!”

“你学习了你还有时间收保护费!”

“我放学收的!”

“你做梦收的吧!放学个屁!” 她又打了两巴掌,在他大腿内侧狠狠掐一把,何在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何兮问,“我说你成绩下滑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何在反抗半天无果,干脆趴在地上被她骑着,反正地上很凉快,他说,“姐,你的世界观是不是扭曲了?从全校第三名考到第七名叫下滑了?我这叫谦让,前三名你家包圆了?你还让不让别人活了?一破期末有什么可争的,你等高考我给你考个第一名不就完了,像我姐夫那样,嗷!”何兮一把拧住他的耳朵,何在立马闭嘴。

“你哪来的这么多理由借口,等你滑出前十名我看你怎么追前面的人!你有江南一半的安稳,我就不用给你买东西送礼了!”

江南这时候抱着两个礼盒挤进门里,看着惊悚的画面,说,“兮兮,你怎么又打他,别打了,何在腿还有伤呢…”

何兮拢拢头发站起来,问,“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楼下等着,我马上把他拎下去?”

“我还是,上来…吹会空调吧…”江南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何兮跟何年把何在拎进房间里,迅速的换上衣服,把行李装好,招呼一声何来,一起下楼。

江南走在最后,想伸手去摸一把何来的头,被小何来刻意躲开,他飞快往楼下跑,站到何在身后,轻轻拖住他的屁股。

何在说,“你别推啊小崽子,摔死我。”

“我扶着你!”

何兮回头看看江南,慢走两步,等他跟自己齐肩,她刚想张口安慰,江南就对她释怀的笑笑,“没关系,他还小。”

他说没关系,何兮却分明在他眼中看见了难过的情绪。

以前何来多喜欢他,整天江南哥哥江南哥哥,江南来家里,他也要跟着江南一起挤着睡,他说江南哥哥比何年哥哥要好一万倍,因为何年哥哥总想把他卖掉,江南哥哥却给他洗澡。

自从靳轩出现以后,江南哥哥也要被下岗。

最终导致何来疏远江南的原因,是何兮不再让他跟靳轩来往。

何兮把何来从靳轩家接回来那天,何来怎么都不肯走,抱着靳轩的脖子哭的比被法海拉走的白素贞哭的还惨,小孩子哭的撕心裂肺,抓着靳轩的衣领一遍一遍的说,靳叔叔我保证很乖保证吃的很少保证早早睡觉,你别不要我,我再也不买新衣服再也不吃冰激凌。

然后靳轩就被他说哭了,难舍难分的抱在一起痛哭。

何来问他,为什么我一定要回家,为什么以后不能来看你?

靳轩告诉他,因为你姐姐要和江南哥哥在一起,你总来我这里,江南哥哥会不开心,对江南哥哥也不公平,所以你要回到姐姐家里,跟江南哥哥一起生活。

何来一边哭一边摇头说,我不要江南哥哥,我要叔叔,姐姐也不要了,我就要叔叔,还要大美女。

靳轩还想再安慰他几句,何来就被何兮拉到身边,牵着手离开。

何来哭着回头朝他伸手,靳轩站在原地默默的目送。

从见到靳轩到离开,至始至终,何兮没有与他视线交汇,片刻没有,瞬间也没有,她不知道那天的靳轩是什么表情,她只记得自己,面无表情。

冷硬的根本不像去接孩子,不像从依赖的叔叔身边夺走小孩,就像,从一大块面团上毫不犹豫的掐走一块。

因为江南,所以何来不能再见到靳轩,所以何来深深的记恨了这件事。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哥哥姐姐,靳轩到底给他灌了什么样的迷幻药,让他的小心脏完完全全的倾向于外人,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现在,他对何兮也不怎么亲近。

更像何兮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别人家的小孩。

九月的G城永远挂着一轮巨大的太阳,家里就像大闷锅,外面就像大火炉,能走多远,就要看你想吃多大火候的,想吃外焦里嫩的就要多走一会,想要吃里外都嫩的,就要少走一会。

何兮一家子走到外焦里嫩,小何来自己顶着一把扇子遮阳,江南给他扇风,他就绕到何年那一边去,或者干脆跑的远远的,走在前面。

江南走到何在身边,弯腰半蹲在他面前,对他招招手,“天太热了,上来哥背你一会儿。”

“哎你别管他,让他热着。”何年正要把他推开,何在扑通一下子扑上去,险些没把江南撞个跟头。

“这才叫亲哥。”何在说。

江南笑笑,“算了吧,我还想娶你姐姐,就不给你当亲哥了。”

大家一起上公交车,找到地方坐下,江南在路上已经听说了何在挨揍的原因,他说,“何在,咱们家里现在条件好多了,你专心学习,连你上大学的钱我们都攒好了,你别操心家里的事,听到没?”

何在点点头,没吱声。

江南说,“你姐姐这么辛苦就是不想你们辛苦,别让她白费力气,到学校先把学费缴上,把这两盒阿胶给老师送去,好好跟老师赔礼道歉,不能因为你学习好,气晕了老师就当没发生。”

何在继续点头。

江南又说,很小声的对他说,“我不会告诉你姐姐,你偷偷拿我的手机给女同学发信息…”

何在惊讶的瞪大眼睛,被何兮一巴掌拍在背上,“你瞪眼睛吓谁?下车!”

车上多凉快,一打开车门,大家又蔫吧了。

就像被扔进开水的青菜,蔫得极快。

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宾利,让她目光一闪,紧接着,就看见靳轩一身清凉的休闲装从站台后方的台阶上走下来,他的手臂,被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孩挽着。

何年跟江南都站住了,转头看向何兮。

何兮默默的挡住何来,眼睁睁的看着靳轩目不斜视的坐上宾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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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明天见!晚安

你擒我愿 52: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封无法送达的情书12

车内。

靳轩将后脑轻轻抵在座椅里闭目休息,司机从后视镜里静静的观察,看不出他有丝毫的动容。

也难怪,不过是一个成年男人被辜负了一段深情,又并非大事,眼看一年要过去,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只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靳少爷对感情的事越来越不上心。

从前他的女朋友过生日,他无论如何也会亲自挑选一件礼物送上,上个星期他的现女友过生日,他却因为陪大伯吃饭缺席生日Party,连礼物都是助理帮忙送上的。

好在他的女友也是乖巧懂事的女孩,没嚷没闹。

这会儿,也正乖乖的靠在他肩上自己一人玩手机,不打扰他休息。

靳轩稍稍动了一下肩膀说,“热。”

女友马上从他肩上离开,靠到车门上继续玩。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封无法送达的情书,不是自己没有勇气送出,是对方从来不打算伸出接信的双手。

九个月前的那个早上所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何兮跪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也会经常被他平白无故的想起,凌迟一般将他日夜折磨。

她说,谢谢你带我回来,可是我要走了,我要去把所有和你有关的事告诉江南,越多的隐瞒会让我越来越愧疚,江南会原谅我,但他也一定不会再让我跟你联系,所以…

那个日光倾城的早上,他才刚刚入睡不久,醒来时,就看到她沉默的穿上湿漉漉的衣服,跪在他面前,跟他相拥整夜的人,那一刻却与他疏离的好似星辰与草芥, 连他起床穿上衣服的时间都不许,他就那样侧卧在床上,听她说:

所以我们不要再联系,不要再给我机会跟你暧/昧不清,江南是无辜的,我不想伤害他,你是天之骄子,你有似锦前程,你想要多少个何兮都可以有,江南只有一个我。

她还说,我会按时把钱汇到你的账户,我回老家去补身份证,回来换我弟弟,请你不要再找我,如果不小心遇到了,就请你视而不见, 如果我陷入危机哪怕快死掉,也请你袖手旁观,就算死了,江南也会把我带回老家埋掉。

她乌黑的发丝,那一天格外柔顺,服帖在她脸颊两侧,让她原本小小的脸庞更加秀气,湿衣服让她发冷,她跪在地上不住的发抖,就像他在冰冷的浴缸里抱着她那样。

她说,你想要的你得到了,剩下的,还给江南吧,本来我就是他的,我们都是穷人的小孩,我不容易,江南比我更不容易,他的生活辛苦,他的心里比我还要苦,当作你可怜我们,放过我们。

靳轩弯起嘴角,温柔的笑着问她,我想要的哪一样,我得到了?

何兮说,我的人啊。

靳轩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弯着嘴角望着她,良久良久的望着,后来他说,好吧何兮,怪兽叔叔和小豆芽的故事不会再继续了,你现在可以离开,干干净净的回到江南身边,不用愧对于他,因为你根本没成全过我。

何兮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很是惊讶。

他说,你要记得按时把钱汇到我的账户,补回身份证就来换走你弟弟,把我的号码从你手机上删除,不要一不小心就拨给我,如果不小心相遇,我一定会对你视而不见,如果你陷入危机哪怕快死掉,我也一定能做到袖手旁观,就算你死了,被江南带回老家埋掉,我也绝不去你坟前看一眼。

他问,这样的保证你满意吗?满意的话,就走吧。干脆利落一些。

今天,他遇到了何兮,遇到她和她的家人们。

他信守承诺,在全世界都看见他们在擦肩,他告诉自己,要做到视而不见。

有些人,就有那样一种本领,明明注定是在你的生命里路过,你却能将她的出现过的曾经,分解成一帧一帧来记忆。

偏偏他又是个记性极好的人,毕生难忘,也许并非本意,而是天意。

夜里十点多,靳轩从外面回到靳家大宅。

母亲知道他跟朋友一起参加活动肯定吃不好,特地给他准备了夜宵。

自从何来被接走后,母亲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无聊,有些不适应没有小孩吵闹,靳轩就给她养了一只狗,叫云霄,是从朋友那买来的阿富汗猎犬,现在已经是成犬,整天长发飘飘坐姿端正的守在母亲身边。

母亲给他做了鸡汤,汤给他喝,扒下的鸡肉给云霄吃,没一会,靳炎也从外面回来,正好,一家人加上一条狗,一起宵夜。

等到他们都吃完,靳甜甜喝得酩酊大醉从外面开车回来,只听砰的一声,撞在院落里的护栏上停下来。

靳炎要发脾气,被母亲劝上楼,青春期那会儿没觉得靳甜甜叛逆,现在倒是叛逆的很。

靳轩坐在沙发上跟云霄沟通感情,靳甜甜在母亲的搀扶下摇晃着进来,看到他安逸的坐在这,不知哪里看不过,拎起自己的包包就砸过来。

云霄一下子扑上去用嘴巴把包顶开,让靳轩幸免于难,它警惕的站在沙发上,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靳轩母亲被甜甜的动作吓到,很是不高兴的在她肩上拍了一把说,“你怎么能拿东西丢你哥哥?”

靳轩拍拍云霄的背,默默的带着狗上楼。

靳甜甜不依不饶,脱下来的高跟鞋不摆放在一边,使劲儿的朝靳轩背影扔过去。

这次母亲是真生气了,“甜甜!你这是发什么疯?谁允许你这样不尊重你哥!”

“对!我哥!他是你亲生的!我不是!他是你亲儿子!我不是!”

“你这说的是什么醉话!”母亲不悦的教训,“好了!不要再耍酒疯,免得你爸爸下来对你发脾气。”

靳甜甜一把将她推开,扑到楼梯扶手上,“后妈就是后妈,永远不能像亲的一样…”

母亲看她要坐到地上,又上前扶住,靳甜甜用力向后推搡,母亲撞到玄关处的矮柜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已经走到二楼的靳轩听到声音后回头,云霄跟他一起站住,回头,见到母亲被推倒,他又几大步跨到楼下,将母亲护在身后,一把将烂醉如泥的靳甜甜拎起来,靳甜甜伸手打他脸颊,手腕却在半路被他牢牢抓住,他没再顾及她是女孩,两个震耳欲聋的大耳光直接抽在她脸上,将靳甜甜的酒意打醒了七分。

“这个家里没有你撒野的地方!”他冷冷的将她推出去,任她摔坐在地上,母亲想要去扶,被他拉了回来,继续一脸漠然的对靳甜甜说,“既然你知道我才是亲生的,就别总想着在这个家里横行在我头上!”

“你混蛋!你凭什么打我!”她大喊。

“凭你动手推了我母亲,凭你忘恩负义不求上进!口口声声说爸妈不把你当亲生的,本来你就不是亲生的,要怎么把你当作亲生的?这些年靳家让你受过半点委屈?给你吃最好的穿最好的,把你当作堂堂正正的靳家千金来对待,让你免遭孤苦让你生活富足,你还有什么不满?看看你喝得烂醉撞坏自家围栏的德行!领养的就是领养的,到底不是富贵苗子,我还没见过谁家千金是你这副教养。”

母亲在身后拉他,靳轩轻拍她的手,对靳甜甜说,“你要嫌靳家对你不好,就跟靳家断绝关系,别拿走靳家的一分一毫,连一件衣服一双鞋也不许拿走,我要看看没有了这个亏待你的家庭,你连一杯茶都端不了,是怎么饿死在外头。”

“还有,你如果看我一个人不顺眼,就冲我自己来,不要辜负将你养大的父母的心,爸妈都是快六十岁的人了,经不起你折腾。”

靳甜甜坐在地上大哭,靳轩无意间看到靳炎正站在二楼看着这一切,这一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叹气,转身回到房间。

母亲心软,不舍得让女儿坐在地上,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拿纸巾给她擦脸。

靳甜甜捂着脸边哭边歇斯底里大吼道,“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结婚!你又不是我亲哥!”

“让你嫁人算客气,我没把你送进监狱算是念及我们还有兄妹之情,你要非逼着我把这最后一点情分都放弃,那我也无话可说,监狱的大门随时欢迎你。”

他说完便匆匆上楼,正要回房,就听到书房门被打开,靳炎站在书房门口叫他,“靳轩,进来一趟。”

靳轩跟他走进书房,关上门。

靳炎让他坐在沙发里,说,“关于甜甜指使别人追求何兮这件事,我希望我们家不要再提,甜甜已经付出代价,对我而言,你们都是我的亲生儿女,人到晚年,就希望家里多一些和平,况且甜甜已经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靳轩也不想提起这件事,可事实已经发生,靳甜甜偏有倔强的不知悔改,越来越倔强叛逆,简直无法管教。

当初他让人找到连嘉把他带回来时,那个身形高大的男孩因为备受良心谴责好几天不能好好睡觉,红着眼睛问他何兮还好不好,何兮有没有怎么样,饶是他愿意认错,甚至愿意为此付出法律的代价,可那也不过是后话。

倘若当初他没有出现,那一晚的何兮将会遭遇什么呢?

靳炎疼甜甜,自然是多过疼他,即便他才是母亲亲生的小孩,但人非草木,感情一定会随着相伴的时间而浓厚,甜甜是他一手养大,相比自己与他家人相认时已经30岁,情分自然不同。

靳炎用了很巧妙的一个词——追求。

关于靳甜甜指使别人追求何兮。

如果追求的手段里包括适用下/流手段让这个女孩主动投怀送抱,那也轮不到那个叫连嘉的来大展身手。

靳轩知道这件事是靳甜甜指使的时候,气的把家里的饭桌都掀翻了,他从没为什么事这样跟家里人大动肝火过,如果不是当时有母亲挡那一下,他手里的手机一定砸在靳甜甜的脑袋上。

靳甜甜却把这当成一件小事,还理直气壮的说,我不会让她进我们靳家大门,是你说的只要她像乔唯那样结婚当妈你就会放弃,那我就送她一段路,让她早点当妈,有什么不好!反正那个男的跟她又没感情,大不了她再打掉。一个给别人打过孩子的女人怎么进我们靳家大门!怎么进?

她干的很好,干的很漂亮,因为这件事,何兮终于醒悟,终于连半点接触都不愿意给他,从此各安天命,谁也不拖累谁。

靳甜甜当即跟父母摊牌,说她喜欢靳轩,被靳炎拍着桌子喊胡闹她还是倔强的大喊着只喜欢靳轩。

靳轩为了让她死心,赶快给她安排相亲,她不肯去,他就用连嘉事件威胁她,不想结婚就一起进监狱。

于是,靳家成了现在这副局面。

靳轩微微垂头,礼貌的对父亲说,“我会注意的。”

靳炎又说,“你和那个叫何兮的小姑娘…”

靳轩笑笑说,“我跟何兮的事,我也不想再提,反正没有在一起,现在谈起都是遗憾。”

“没有缘分,空有深情。”靳炎为他感叹。

靳轩没再说话。

或许就像世人一直所认为的,得不到的才能念念不忘,轻易到手的,反而不被珍惜。

他回到房间洗澡换衣服准备睡觉,躺在床上收到女友发来的信息:朋友来我家吃宵夜,你要不要一起来?

靳轩回复:我困了。

女友说:来我家里睡,有卧室。

他想了很久,发过去一句:我们分手吧,我够了。

对方没再回复,他翻身趴在床上,从抽屉里拿出何兮还给他的那条项链,镶满碎钻的小怪兽,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像陨落的星辰,全数落在他手上。

至少,她带过。

※※※

九月下旬,又到了要还钱和交房租的日子。

何兮起床后打开电脑,打开网银页面将钱汇到靳轩的账户,打开自己的网店,看到国内站有两个待发件,国际站也有两件,紧忙去阳台翻找,看看客人订的款式是否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