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不是喜欢你。

秦悦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才理清其中的逻辑关系,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这什么意思,把他当炮.友使吗?

哦,不对,暂时还发挥不了炮.友这个功用。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得太多了,怎么这事情的走向越来越让他无法理解了。

苏然然仰着头,看着他顶着一头乱发满脸困惑的模样,突然觉得有点可爱,没忍住笑了出来。

秦悦怔了怔,她就躺在自己身下,脸上还有红晕未退,微肿的唇向上翘起,正笑得眉眼弯弯,好像一把淬毒的银钩,勾得他全身火烧火燎,恨不得把她一口吞进肚子。

什么都不顾了,既然她喜欢他的吻,那就让她满意。

于是他俯下身又吻住她的唇,不再只是蛮横的进攻,而是耐着性子细细地辗转,舌尖如灵巧的小蛇,极有技巧地挑动着她口中每一处敏感。

她只觉得热,撩人的热…有陌生的情潮在体内涌动,左突右撞找不到出口,他是诱她沉沦的魔,也是渡她上岸的船,身子仿佛被轻轻托在云端,软绵绵地落不了地,于是依着本能用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开始有了生涩的回应。

这动作让秦悦彻底疯掉,欲.望从背脊处炸裂开来,迅速点燃四肢百骸,令他迫不及待想要更多,于是从她唇上辗转到了下巴、脖颈,又伸手从睡衣领口探了进去…

她没穿内衣,很容易就探到那一团软糯,滑腻腻地握在手心,挑得心尖都颤了颤。

苏然然的身子僵了僵,一把按住他的手,喘息着抗议:“我没说可以这样!”

明明箭在弦上,偏偏就是不让发。秦悦憋得难受,可又怕如果强来,好不容易尝到的这点甜头也没了,于是耐着性子,在她脖子上轻轻蹭着,企图依靠□□,迂回前进。

谁知苏然然意志十分坚定,她没有决定去做的事,就一定不会让它发生。

秦悦那个悲愤啊,小鱼干都洗干净摆在面前了,可只能舔舔,不许吞进肚子,这比干看着还难熬。

他瞪着眼瞅她,见她的眼神慢慢恢复澄明,明白是真的没戏了,十分不甘地咬着她的耳垂狠狠说:“总有一天要好好收拾你!”

苏然然对这种话的领悟不高,只是觉得痒,她被折腾得有点累,于是推着一直死死压在他身上那人,说:“你先下来。”

见他不为所动,又皱着眉嫌弃地说:“你顶着我了!”

这一刻,秦悦十分怀念刚才那个动情又柔顺的苏然然。

他们是不是拿反剧本了,怎么这还没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可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只得翻个身滚到旁边,用强大的意志战胜快要炸裂的欲.望。

等他翻身再看过去,苏然然已经闭眼睡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又忍不住揪起一块肉,咬着牙嘟囔着:“你就这么信我啊。”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鼻息,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睡颜,伸手细细勾勒着她的轮廓,欲.望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说的满足。

好好睡吧,我心爱的姑娘,也许你还没做好准备接纳我,可我愿意等待,守着那颗小小的种子发芽、长大,直到你愿意把心完全交给我的那一天。

这一晚,苏然然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里有种小虫子一直跟着她,爬到她的胸前和脖子上,啃得皮肤痒痒麻麻,伸手去拍却总是拍了个空。

她就在这奇怪的感觉中醒来,然后发现自己被牢牢抱在一个臂弯里,抬头就对上一双漂亮的眸子,听见他用慵懒地声音说:“早。”

她从未有过和人同床共枕的经验,昨晚的画面撞入脑海,这时竟也感觉有些赧意。

秦悦欣赏着她难得表露出的羞涩感,心里乐开了花,忍不住又想去亲,突然听见楼下苏林庭的喊声:“然然,你醒了吗?下来吃早餐。”

苏然然猛地坐起身,脑子快速运转:千万不能让苏林庭发现秦悦在她房里过夜,不然非炸锅不可。

幸好他没直接来敲她的门,于是她果断回头对秦悦说:“我先出去,你千万别出声,待会儿他走了以后你再回房。”

她如临大敌,秦悦却是心神一阵旌荡:怎么有种被捉奸的刺激感。

苏然然翻身下床正准备往外走,却冷不丁被那人拉扯着再度跌回,然后唇上被快速印上一吻,那人一脸得意,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

苏然然想到苏林庭还在外面,急得心脏乱跳,抹着唇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整理好衣衫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发现苏林庭已经走到楼梯一半,看到她就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晚,再不起来要迟到了,早饭做好了,待会儿叫秦悦也起来吃。”

苏然然顿感心虚,连忙快步朝楼梯走过去说:“不用管他了,估计还在睡觉,等他起来了自己吃。”

可这时被关在门外一整夜的鲁智深突然窜了出来,直接蹦跳到苏然然门外,透过门缝瞅见自己的主人,顿时一阵激动,比手划脚地深情呼唤:主人是我啊!

秦悦汗都快下来了,半坐起来一边挥着手一边用气声吼:“快走,快走!”

鲁智深歪着头,小小的猴心受到了成吨的伤害:难道主人不要它了吗!

正准备下楼的苏林庭发现这只猴子的奇怪举动,转头拧起眉头问:“它怎么了?”

苏然然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连忙掩饰地笑着说:“它可能看到阿尔法,想和它玩了。”

然后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把鲁智深抱在怀里,装作安抚着:“走,我先去给你喂点东西。”

深受打击的鲁智深在她怀里蹭了蹭,安慰地想着:还是女主人比较有爱。

听着两人下楼的脚步声,房里的秦悦终于松了口气,一头又栽回床上,他昨晚几乎一夜未眠,现在是真的困得不行,可又有些舍不得睡。

这是她的床,枕头上还留着昨夜缠绵时掉下的发丝,他把头埋在被子里,狠狠嗅了几口她的味道,好不容易平息的欲.望又有些蠢蠢欲动,忍不住伸手往下探,却又猛地清醒过来:妈的,这行为也太像变态痴汉了!

同一刻,在窗外欢快的鸟鸣声中,秦慕满身是汗地从床上坐起,他面色冷峻地翻身下床,走到窗台前点了根烟。

他又做了那个梦,四处都是焦糊的味道,灼热的空气挟着火舌在眼前窜动,冲天的火光中,一双充满邪佞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然后那人勾起唇,说:“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找你,你等着!”

他被烟狠狠呛了几口,边咳嗽边掀开窗帘,看着清晨的街道上一幕幕热闹寻常的景象,狂乱的心跳终于渐渐平静下来,那毕竟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摁熄了烟,终于恢复以往的神态,走下楼去吃早餐,佣人正好迎了上来,说:“少爷,刚才有快递送过来。”

秦慕觉得奇怪,这么早谁会来送快递,于是拆开包装,发现黑色盒子里,躺着一只玉葱般修长而白皙的手指。

第37章 20|12.21

傍晚,吊灯的光倾泻下来,在饭桌上投下淡黄色的光晕。

秦悦咬着筷子,偷偷瞄向对面坐得笔直的苏然然,她垂着眸,专注地嚼着口里的肉,唇上染了层油光,让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她也是这副模样躺在自己身下,被他吻得眼波中泛起迷蒙。

于是心像被猫爪不停挠着,挠得痒痒麻麻透着不满足,可他很快又瞅了眼坐在身边的苏林庭,只得愤愤扒了两口饭,把这些不满足全咽进肚子。

他上次尝到甜头后就难免总惦记着,可苏林庭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开始每天坚持给苏然然打电话,弄清楚她的作息时间以后,就会想法子提前呆在家里,三人越来越多同桌吃饭,完全不给某人偷腥的机会。秦悦急得心痒难耐,苏然然倒是淡定自若。

既然明路被堵死就干脆暗渡陈仓,他把心一横,掏出手机给苏然然发了条微信:“晚上我来你房里。”

苏然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平静地回了条:“不。”

秦悦咬了咬后槽牙,决定走装可怜路线:“我一个人睡不着,需要同类慰藉。”

苏然然快速回了条:“去找鲁智深,它也需要温暖。”

秦悦瞪着眼正要继续发,突然听见苏林庭笑着说:“世侄啊,吃饭就不要玩手机了,容易影响胃部消化。还有然然也是,你以前可从来不会玩手机的。”

秦悦见他投来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顿时吓得什么贼心都没了,别惹急了又把他给赶回去,于是,连忙收起手机,谄媚地笑着说:“谢谢苏叔叔关心,对了,你们实验室最近好像挺闲的,是不是项目有进展了。”

苏林庭斜了他一眼:闲个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省心的。想到这里他又有点头疼,他不可能放下手里的项目每天紧迫盯人,哎,女儿自我意识太强,家里又杵着这么个浪荡子,真是不省心啊。

两个男人都在内心天人交战,唯有苏然然心无旁骛地吃完了饭,擦完嘴就直接上楼工作。

秦悦看着她的背影,恨恨地想:先忍忍,只要还留在苏家,总会瞅到机会的。

终于被他熬到苏然然休息的那天,苏林庭离家时特别不放心地去敲她的房门,慎重叮嘱道:“别忘了爸爸和你说过的话。”

苏然然十分坦然地点头,在她心里早把那晚的事归纳到生理需求部分,所以并无任何心理负担。

苏林庭走后,她继续留在房里查看资料,此时已经到了5月,屋内虽是开了窗,仍是十分闷热,于是她决定去厨房拿杯酸奶喝,顺便透透气。

谁知刚拿了酸奶关上冰箱,立即被一个热热的身子从后面贴了上来,她皱起眉,转身去推,“你干嘛,很热。”

秦悦很想回:“干你啊。”可到底是不敢,索性不和她废话,迫不及待低头去吻她的唇,可只亲到一嘴冰渣。

他不满地瞪起眼,见苏然然把酸奶高高举起,直接把他的热情堵在半路,气得一把抢过酸奶搁在洗手台上,继续往前凑,语气暧昧:“你说过喜欢我亲你的。”

苏然然猫腰从他怀里溜走,一本正经地纠正他:“我说我不讨厌你亲我,没说可以随时亲。”

秦悦被这话激起斗志,心说:“还治不了你了。”于是再度从背后握住她的腰,俯身含住她的耳垂细细舔舐。苏然然痒的要命,腿又有些发软,一时不防被他按在洗手台上,舌尖从耳垂一点点移到唇上,正试着往里探时,突然听见门铃响,秦悦气得要命,把她按住含糊地说:“别管。”

可门铃却执着地响着,苏然然板着脸推开他,整理了下头发跑去开门,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门外站得竟是的秦慕。

他高大的身子踏着自楼梯间透进的斑驳光亮,脸上仍是挂着和煦的笑容,苏然然摸不清他的来意,于是回头喊着:“秦悦,你大哥找你。”

秦悦对大哥这个词很过敏,立即大步迈到客厅,黑着脸说:“你又来干嘛,我说了不会回去。”

秦慕好整以暇地往沙发上一坐,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冲着苏然然说:“我不是找他,是来找你。”

这下两人都有些懵,秦悦顿生警惕,走过去问:“你找她干嘛?”

秦慕双手交握搁在膝盖上,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苏然然身上:“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苏然然听他语气十分认真,于是在他对面坐下问:“出了什么事?”

秦慕拿出那个黑色盒子打开,听见屋里响起的抽气声,眉间添了些阴郁:“这是我前几天收到的手指,有人用快递寄到我家。我报了警,但是警方调查后发现,当天根本没有寄到我家的快递,佣人只记得当时送快递的是个男人,可他戴着很低的鸭舌帽,根本看不清容貌,监控也找不到他离开的路线。”

秦悦不乐意了:“你被人恐吓了,找警察就好了,找我家然然干嘛。”

他一时嘴快说出了心声,两道目光立即扫了过来,秦慕玩味地挑起嘴角,苏然然却板起脸来,说:“注意你的用词。”

秦慕很快收了笑容,继续说:“原本我只当这是个普通的恐吓,可过了两天我才知道,公司有个女职员失踪了,警方比对了DNA,发现这跟手指就是她的。可这几天除了这条线索一无所获,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遇到了什么事。”

涉及到失踪案,苏然然越发认真起来,可她还是不明白:“如果是有人挟持了她,为什么要把她的手指寄给你。”

秦慕迟疑了会儿,脸色露出些不自然的神色,说:“她失踪前,我曾经当着很多人称赞她的手指很漂亮。”

秦悦冷笑一声:“所以你是你大少爷四处留情,把人家给害了。”

秦慕用目光狠狠瞪过去:你以前也比我强不了多少。

苏然然一点开玩笑的心都没有:如果他说得都是真的,那么做这件事的人,不仅很危险,而且非常变态。可以因为一句话就断掉别人的一根手指,这绝不会是普通的罪犯。可秦慕怎么会招惹到这样的人,而且他为什么来找她。

她说话向来直接,于是毫不留情面地答:“既然已经报警,就应该由辖区警察负责,你来找我是不合规矩的。”

秦慕叹了口气说:“可有些事,我不想让警方知道,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你能帮我。”

秦悦忍不住又冷哼一声,为这话中表露出的信任感觉很不舒服。可他确实有些好奇,他这个大哥对自己的要求几乎严苛,所以才能一直保持完美形象,难道还能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秦慕深吸一口气,表情显得有些凝重,突然又笑了笑,“能让我喝杯水再说吗?”

秦慕在英国读书时,曾经有过一个关系很好的华人同学,名叫韩森。

他不太清楚韩森家里的状况,只知道两人家境相当,而韩森谈吐不俗,学业拔尖,年纪轻轻却一副地道的绅士做派,在同学中显得十分出挑。那时秦慕也是华人学生中的风云人物,两人自然而然就十分投契,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友。秦慕十分欣赏这位好友,甚至有许多言行都是受他影响而形成。

可渐渐的,他发现在韩森优雅外表的背后,还藏着某些外人无法发现的阴暗面,比如他有时会撞见他面无表情地用脚反复碾压一只老鼠,眼神中透出的,令他觉得不寒而栗。

于是秦慕渐渐在心里有了提防,这种怀疑一直持续到某次学校发生坠楼事故。

那是一个白人学生,因为家境贫寒,平时一直看不起他们这些富二代同学,连对秦慕这种好好先生,也多次出言辱骂。

可有一天,他却出了事,从学校最高的教学楼坠下,摔得面目全非。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事故,连警方也在判断没有他杀痕迹后草草结案,可有一次韩森酒后却十分得意地对他炫耀,这件事是他一手所为。

他说他在楼顶装了个机关,然后告诉那个人,只要他能通过这个机关,就能得到5万英镑的奖励,可如果失败就会死。那人在金钱的诱惑下铤而走险,最终却因为一步失误,坠下高楼身亡。

韩森在说这件事时,眼神中透着得意和戏谑,秦慕完全无法认同他用人命来游戏的做法,他却满不在乎地说:“我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条二选一的道路,他完全可以选择放弃,只怪他自己太过贪婪。所以我并没有害死他,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再说,我也是为了帮你,他在那么多人面前骂你,你难道能忍吗?”

秦慕这时只觉得这位他一直欣赏的好友变得十分可怕,于是在两人大吵一架后,关系彻底破裂。

后来有一天,韩森的女友julia来找他,支支吾吾地说她觉得韩森有点问题,想要离开他,可韩森却不同意,又冷冷威胁说她一定会后悔。她很害怕,希望秦慕能够帮她。

他犹豫了,想了想还是拒绝,只说这是他们两人的私事,外人不方便插手。

谁知过了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他突然接到julia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大喊救命,说她在实验室,而韩森想要杀了她。秦慕立即想到那个坠楼的同学,连忙赶到她说得那个实验室,看见韩森正绑起julia,连忙过去想救她,谁知几人在拉扯间,碰到了一个实验装置,然后引起了爆炸,整间实验室全是化学试剂,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秦慕那时站在离门口较近的地方,他被这大火吓到,不顾一切地往外跑,等跑了一半才想起那两人还困在里面,再想进去救已经迟了。

他最后只看见韩森站在火光中,恶狠狠地对他说:“你等着,我会回来找你,一定会回来。”

后来那场大火熄灭后,实验室里只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DNA判断是个女性,而韩森却失踪了,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他,可他总是会想起韩森最后和他说的那句话,如今7年过去了,自他收到那根手指开始,就有了隐隐的预感:是他回来了!

他终于说完了整件事,苏然然听得十分仔细,连秦悦都难得露出认真的神情,秦慕喝了口水,继续说:“这件事虽然过去很多年,毕竟涉及到人命,我怕如果告诉警方,会被有心人利用散布出去,到时候一定会大做文章,影响秦氏的股价。所以我才来找你帮我。”

苏然然皱起眉头:“可我只是法医,不可能帮你查案,而且我的职责也不允许我这么做。”

秦慕的目光透着几分深邃,“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花了7年才回来报仇?”

苏然然想了想,说:“很可能他虽然从那场火灾中逃脱,但是受了重伤,甚至连面部都被烧毁,所以经过7年的治疗才恢复。”

秦慕点了点头,手指收紧捏住杯子:“没错,我怀疑他已经改头换面,又用了某种手段藏在我身边,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出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呢,这文是1V1,不过大哥可以算个男二,因为会对男女主有重要推动哟?乛?乛?

还有感觉评论越来越少了,作者其实是个特别不自信的人,所以总怀疑是不是自己越写越差,需要看到你们出现才有动力呢。总之看到评论就是作者最开心的时刻,而且大家都好有才华,很多评都说的特别好,虽然没时间每个都回,但是真的非常感谢。

最后谢谢Devilbaby的地雷,感觉有你一路相伴,么么哒(′ε` )?

第38章 20|12.21

秦慕说完这句话,屋里顿时沉默下来,几人各自陷入沉思。

按照他的说法,他称赞那个女职员的手漂亮是在公司众人面前,几天后这个女职员就失踪了,所以是内部人士所为的可能性非常高。

可秦慕现在主要管理得是秦氏旗下一家地产开发公司,员工有数百名,而且韩森智商很高,如果他想把自己隐藏起来,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查出来。

秦慕把杯子放下,目光恳切地望着苏然然说:“我也知道这件事很为难你,但是现在那宗失踪案一直没有进展,如果不尽快想办法阻止韩森,他一定不会就此停手,只怕很快就会犯下更多的案子,害更多的人。”

秦悦翘起腿,轻哼一声:“装什么可怜,你秦大少爷人脉那么广,还找不上一个帮忙的,偏找到我家来。”

秦慕冷冷瞥了他一眼:看来这小子在苏家住得挺滋润,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于是他决定继续无视秦悦,只盯着苏然然说:“然然,你应该明白,韩森的事如果爆出来,对我对秦家都会有不小的影响。所以我原本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是苏叔叔和我们家是世交,你又曾经帮过我们家,我很信任你,所以才会把一切都坦诚说出来。希望你看在苏叔叔的份上,能好好考虑。”

言下之意,他已经用重要的秘密作为交换,如果还不帮忙,这世交也是没法做了,那秦家也没有任何理由再去支持苏家的项目。

秦悦暗自咬了咬牙,又故意笑着说:“大哥,看来这几年你在商场应该混得挺不错的,把这些手段倒是用得炉火纯青。”

秦慕狠狠瞪他一眼,他来之前确实曾经想过怎么才能最快达到目的,只是被人毫不留情地挑破,还是有些挂不住面子。

苏然然却想不到这层,她只是在想秦慕之前说的那句话。

依靠她对这类凶手的判断,这根手指只是个开始,当他们开始作案,就一定不会停止。而且他们通常会从目标身边的人慢慢下手,直到把受害人逼到完全崩溃,才会获得最大的满足。

那是不是代表,秦家的其它人也会有危险,她不由看了眼正翘着二郎腿满脸不屑的秦悦,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于是她又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我可以帮你。”

秦慕满意地笑了,秦悦却几乎跳起来,“你真的要帮他!”

苏然然依旧直直看着秦慕说:“但是我的专业只是法证,对刑侦并不擅长,所以我不能保证能帮到你,但我会尽力而为。”

秦慕十分理解地点头,“你能帮手就最好,什么时候能抽空到我公司去一趟,从失踪的那个职员入手,也许会发现些线索。”

苏然然还没回话,秦悦已经抢着答:“她没时间。”

秦慕依旧好脾气地笑着说:“我可以等。”

秦悦这时倒冷静下来,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冷冷说:“你以为那个什么韩森是傻子吗,你冷不丁带个陌生女人去问东问西,他不会察觉?还有,就她那种问话技巧,你以为别人会把线索直接告诉她吗?”

这话倒是说得不无道理,于是秦慕转向他问:“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秦悦用手点了点自己,说:“我去。”

话音一落,两人都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