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秦落衣觉得全身无力,气息也极为微弱。

“难道本王就让你如此不堪?”耶律彦拓黑眸一眯,伟岸的身体逼近,抬起她小巧的下巴。

秦落衣被迫抬眸,男子放大的俊脸蓦然欺近,她心音顿时一阵捣鼓,强迫自己避开他的双眸。

“你的右手伤及筋脉,因此,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方能恢复!”耶律彦拓好心提醒。

“我已经料到了,既然死不了,后果就是这样!”秦落衣淡淡地说到,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右手的伤势如何呢。

“你即使知道后果如何还是要违逆本王?”耶律彦拓黑眸中迸射出两蹙火焰,似要将她焚烧殆尽。

“我说过——即使死也不会委身于你!”秦落衣如水的眼眸闪过凛冽的神情。

“那你准备委身于谁?你的桑大哥?”耶律彦拓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秦落衣。

秦落衣心中一惊,桑大哥?心中一阵酸楚。

“你…你抓了桑大哥?”她急切地问到。

“哼!你心底越是在乎的人,本王愈加不会让他好过…”他黑眸眯起,阴鸷骇人。

秦落衣闻言,一个猛力地抽气:“你想怎么样…”

13 卷一:花溅泪·第七节 情太初(3)

耶律彦拓一眼望进秦落衣清波流盼的水眸,心中微微一软,他颀手一伸,眼中的温柔替代了原有的阴鸷。

“以后不要在本王面前提到你口中的桑大哥!”他低低的嗓音落在秦落衣的耳边,低低如私语,男性的鼻息扫过她的香肩。

秦落衣心跳猛然加快,敏感的肌肤陡然一阵,她想连忙避开这份男性气息,因为这份气息有时候竟然会让自己的内心感到一阵迷惘。

但随即,她的红唇便狠狠地被耶律彦拓火热的唇紧紧锁住。

“唔——”秦落衣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艳比花娇的秀靥陡然变色。

耶律彦拓黑眸微闭,高大健壮的身材将秦落衣紧紧固定在自己的怀中,令她不能逃脱。他忘情地品尝着那份柔美与香甜,鼻息之间传来的阵阵幽香让他心胸澎湃。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份清雅的幽香了。

秦落衣下意识地紧紧阖住贝齿,防止耶律彦拓强悍地进入,然而,耶律彦拓大手一伸,紧箍她的头颅后,灵活的舌尖熟练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地索取更多柔情,被迫仰起头的秦落衣不得不配合他的侵入。

耶律彦拓粗喘着,怀中的柔软与阵阵幽香,让他一下子身体紧绷起来,他粗喘着,大手熟练地更加索取她的柔美与洁白。

“唔——”身上的疼痛使秦落衣忍不住闷哼一声,她蹙着眉头,一阵眩晕,他霸道的举动碰触了自己的伤口。

“该死——”耶律彦拓在激情间突然看到了秦落衣的表情,他猛然将她从身下拉开——

“本王竟然忘了你身上有伤!”耶律彦拓懊恼地说到,当他发现自己弄痛了秦落衣,脸上略带歉意。

秦落衣内心微微一怔,她似乎不相信他会考虑她的伤势而放过自己。

如秋水般秀眉下,明眸扫过一丝怀疑,却如苞温润之玉。

“如果你继续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本王会忍不住要了你!”耶律彦拓眼中欲望未退,低低的嗓音也因而变得粗噶。

“无耻!”她低低说到,为自己刚刚的失神感到有些气愤。

“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耶律彦拓有些动怒,这个女人,简直倔强的可以。

秦落衣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自己有伤在身,何苦这时候跟他浪费口舌。

耶律彦拓看了看秦落衣,然后极其不耐烦地朝帐外大吼:“在外面看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看够?”

“咳——”躲在帐外看了半天戏的谦傲忍住想笑的感觉,拉开营帐走了进来。

“什么事?”耶律彦拓冷冷说到。

“京都来报!”谦傲一边说到,一边扯着头想看看秦落衣。但旋即,便被一道足以杀人的目光给逼回。

耶律彦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一手抚过秦落衣披散的青丝,向背对自己的她轻声说到:“你先休息一下,本王马上回来!”

谦傲瞪大了双眼,天哪,这还是我们最冷酷的王上吗?

紧接着,他便被耶律彦拓强劲有力的大手扯出了营帐外。

14 卷一:花溅泪·第八节 上京来报

辽军军营中

肃穆的气氛弥漫在整个议事军营,两旁端坐的众多大将都是骁勇之士,也是此次攻占渤海的主力。

一脸冷峻的耶律彦拓正襟危坐在正中间,而在他旁边,便是总是扬着笑脸的谦傲,这两个人简直是一个鲜明的对比。

“王上,京都来报,令我们即日起程,尽快赶往朝廷!”左将军萧志说到。

耶律彦拓身边不乏是年轻力将,虽然年轻,但各个是人中将才。

如谦傲副将,虽说每天俊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但征战沙场却是所向披靡的。

而眼前这个左将军则是急躁性子,做起事来也是不拘小节,豪气冲天,跟他性格恰恰相反的则是右将军蒙哥,有勇有谋,沉着冷静。

“王上,虽说我们这次攻占渤海国有功,但是朝廷的最终目的还是落在藏宝图上,而今我们只拿到了两块藏宝图,这——”蒙哥有些担忧地说到。

耶律彦拓扬了扬手,打断了蒙哥的话。

“桑晋已经押往京都了吧?”他将话锋转向谦傲。

谦傲点点头,扬了扬眉,悠闲自得地说:“看来朝廷也知道桑晋的重要性,派人‘关心’我们的人不会很少!”

“哼!”耶律彦拓眼中闪过寒冷的光芒,他冷笑一下,嘴角微微勾起:“藏宝图本王势在必得,但本王最不屑受他人威胁,蒙哥,你知道该怎样做了!”

“是,王上,末将领命,桑晋即刻会被押往东临王府!”右将军蒙哥马上领会答道。

谦傲饶有兴致地斜着头,看着端坐在自己身边的东临王耶律彦拓。

“做什么?”耶律彦拓实在受不了谦傲的眼神,每次都是扬着一副笑容,天塌下来也是这般德行,他真怀疑这小子的其他神经是不是坏掉了。

谦傲摊了摊双手,然后懒懒地回答:“我是在想,等藏宝图一到手后,我们是否就该称王为渤海国国王了?”

“哈哈,王上坐上这个位置是当之无愧的,论能力、论沙场之上,朝廷之中谁能比上我王?有谁敢站出来,我萧志第一个不服气!”左将军萧志义愤填膺地站起身,大声嚷道。

耶律彦拓是他最尊敬的王,这么多年,他一直跟随左右,王的骁勇是他所敬佩的,自己也许一辈子都学不来。

“喂,我说萧志,你就不能小点声,激动个什么劲?”谦傲揉了揉被他大嗓门震痛的耳朵。

萧志摸了摸鼻子坐了下来,他一向最怕这个整天笑嘻嘻的谦傲,而自己是最怕跟他拌嘴,因为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没想到桑晋这个老家伙嘴还挺硬的,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死死抱着最后一块藏宝图不放,你们说,他能把它放在什么地方了?”谦傲挠了挠头,俊俏的脸上充满一丝疑惑。

耶律彦拓冷冷一笑,他悠哉地拿起桌上的酒杯,将一口烈酒喝入口中。

“他喜欢跟本王玩游戏,本王便奉陪!桑仲扬目前的行踪如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回王上,据探子回报,已经查到此人的下落!”蒙哥说到。

“好!”耶律彦拓高大壮硕的身躯从倚坐上站起,爽朗地大笑。

紧接着,他走到蒙哥面前,大手拍在蒙哥的肩膀上,带有笑意的眼眸转瞬即逝被阴霾所取代。

“给本王生擒此人!”他一字一句地说到。

“末将领命!”

“哼,现在我们手中已经有了桑晋的女儿为人质,再加上一个桑仲扬,我就不信那个老头还咬着地图不放!”萧志大笑着说到。

陡然,耶律彦拓一双厉眸充满锐意,他冷冷地看了看萧志,冷哼一声。

“传命下去,明日启程赶回上京!”说完,便大手一挥撩起营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萧志被刚刚耶律彦拓足以杀人的目光吓了一跳:“我……我说错什么了吗?刚刚王好像很生气!”

谦傲无奈地摇了摇头,傻子都能看出来王对秦落衣是怎样的感情,就这个萧志看不出来。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志呀萧志,你真是愚钝得可以了!”说完,便也一个欠身走了出去。

萧志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而蒙哥也憋着笑意,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哎,你们……”萧志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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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卷一:花溅泪·第九节 润玉

秦落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佩帏,婉约花型十分精致,白底湖蓝色镶嵌花絮般的刺绣纹路。

她用左手笨拙地打佩帏,从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润玉。

一颗晶莹的泪从秦落衣的眼角滑落。

还是一个月前,她还和干爹、桑大哥在一起,一家人其乐融融,而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干爹被俘,桑大哥音信全无,而自己,也被耶律彦拓这个魔头给囚困。

秦落衣自小便经历战争,整个秦府瞬间没落,只剩下幸运逃生的秦落衣和一直服侍自己的丫鬟初学。最后幸亏得到桑晋的抚养,才能无忧无虑得以长大成人。

在秦落衣心中除去干爹和初雪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跟自己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桑仲扬,从小到大,他一直当她是最珍贵的宝贝,只要自己想要的,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地帮她弄到,都她开心。

秦落衣不明白自己对桑仲扬是一种什么感情,她只知道,只要桑大哥在身边,自己就会觉得很安全,她也习惯了这种感情的依赖。

桑仲扬虽然出身武学之家,但却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饱读诗书。跟他在一起,秦落衣的眼眸永远是好奇的,因为,他总是会带给自己无尽的惊喜与新鲜。

因此,当桑仲扬将这块定情之玉交给秦落衣的时候,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桑仲扬的未婚妻子,如果不是因为大辽国的突然侵袭,自己恐怕早已和桑仲扬结为夫妇。

“风葬落红秋雨潇,泪湿寒衾情韵遥。薄缘未果拈花笑,遗恨一缕,寂寞苦终宵。痴心易绣相思鸟,魂梦难渡同心桥。”秦落衣手指拂过润玉,柔柔的声音中充满无尽的悲情。

“桑大哥,你在哪里?” 

 

此时的她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孤独,这种感觉犹如致命的杀手在慢慢地侵蚀自己的生命和活力,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桑大哥。

秦落衣没有想到又是因为战争,自己会再次失去一个温暖的家,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她不仅失去了家,整个国家也在瞬间瓦解,她恨那个魔鬼般的男人,她恨他的残忍,也恨他的野心勃勃。

秦落衣眼中顿时充满恨意,她死死地攥住那块润玉,耶律彦拓,她恨不得将此人碎撕万段!

她知道干爹已经押回了上京,由于近日的接触,她已经多多少少能听得懂简单的契丹语,但这一点,守在帐外的侍卫显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因此,他们在谈论起桑晋的时候才会肆无忌惮,殊不知,这些话早已经落入秦落衣的耳中。

她不清楚耶律彦拓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将自己囚困在身边也不知是为何,但是,如果他要将自己变成威胁干爹的棋子,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她不会让耶律彦拓得逞的。

虽然古书上有云:古之善为医者,医德为大。但面对侵占国家的耶律彦拓来说,她怎么可能会对他施仁心仁术,她一定要找机会利用医术之便救出干爹。

秦落衣想到这里,看了看手中的润玉,眼中一片凄凉。

站在帐外的耶律彦拓轻轻地放下手中帘帐,他叹了一口气,眉头微蹙,当他看见秦落衣落寞的神情时,心中似乎被狠狠地抽动。

她就那样凝神地看着手中的玉,那是什么?她为什么对那块玉充满感情?如果她点头,自己可以为她打造一座玉山,只要她能将眼中的那抹悲哀逝去。

他不允许这个女人对自己有恨!

16 卷二:歌离怨·第一节 赶赴上京(1)

秦落衣一脸抵触地看着耶律彦拓,秀美的峨眉微蹙着。

这个男人简直是太可恶了,竟然强行自己与他同骑一个马匹。

“小姐…小姐…”不远处传来初雪的声音。

秦落衣一惊,急忙回头,终于发现了身在囚车之中的初雪。

“初雪——”秦落衣刚刚要跑过去,便被左右的侍卫挡住了去路。

秦落衣愤恨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耶律彦拓。

“放她过去!”耶律彦拓对侍卫说到。

“是——”侍卫接到命令后,收起矛枪,毕恭毕敬站在两侧。

“初雪,你怎么样?”秦落衣一下子扑到囚车前,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初雪心疼地说到。

可能是因为秦落衣和初雪自小生于南国,虽说在渤海国长大,但仍旧承受不住北国的寒冷。

“小…姐,初雪…没事…你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伤害你?”初雪抖着唇焦急地问道。

秦落衣还没有来得及摇头,初雪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小姐…你的手怎么了?”初雪一眼看见秦落衣受伤的手臂,急得眼泪在眼圈。

“初雪,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秦落衣心疼地用手拂过初雪的发丝。

紧接着,她的一双厉眸望向耶律彦拓:“耶律彦拓,你不能这么对待初雪,这一路上她会冻死的!”

耶律彦拓一眼望进她的眸间,大踏步地走到秦落衣的身边,大手抬起她的下颚。

“求本王!”他黑眸微眯,他就是要瓦解她的倔强。

“小…小姐,初雪没事,你不用求他!”初雪不忍心看着小姐受委屈。

秦落衣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倔强的眼神中闪烁着无奈的妥协,她咬了咬柔唇,低声说到:“我求你!”

耶律彦拓霎时松开捏住秦落衣下颚的手指,大手一伸,便将秦落衣纳入怀中,喉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现在可以跟本王同骑一个马匹了吧!”耶律彦拓眼中闪过揶揄的神色。

“你…”秦落衣狠狠地看着耶律彦拓,无耻的男人。

耶律彦拓忍住笑意,故作没有看见她愤恨的眼神,一把她轻得毫无重量感的身子打横抱起,放置自己的战马之上。

“你太轻了,待回京之后,本王一定要喂胖你!”当她柔软轻盈的身子靠在他怀中的时候,他有些心疼地说到。

然后,健壮的身体一个纵身,利落地骑跨在马背之上,将秦落衣紧紧地纳入怀中。

背后的男性气息猛然笼罩了秦落衣,她排斥性地向前倾斜着身子。

耶律彦拓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收紧手臂,将秦落衣柔软的身子再次紧紧搂在胸前。

“如果你不想加重手腕上的伤,那么就紧靠本王!”他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不悦的情感。

秦落衣眼神一暗,只能任由他将自己紧紧搂在怀中。

而跟在后面的则是副将军谦傲的战马,他稳稳地骑在马背之上,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在他怀中,则是一直不断在挣扎着的初雪。

17 卷二:歌离怨·第一节 赶赴上京(2)

浩荡的辽军缓缓地前行,马蹄经过之地,尘沙飞扬,铁骑狰狞,气势浩然。

北国的风沙及寒冷让秦落衣身子不断抖瑟,随着马匹的晃动,她有些头晕,一双小手也因寒冷而变得更加冰冷苍白,她下意识地紧靠在背后温暖的怀抱中,需求一丝温暖。

耶律彦拓低头看着怀中柔软的可人儿,心中涌上一股柔情,他腾出一只手,将身上雪白的裘毛披风披在秦落衣的身上,然后更加紧紧地箍住她发凉的身体,如呵护宝贝一般。

耶律彦拓这一举动使秦落衣心中微微一震,她回过头去,有些失神地看着这个冷硬的男人。

秦落衣迷离的眼眸揉碎了耶律彦拓内心的冷硬,他嘴角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火热的唇蜻蜓点水般地落在秦落衣冰冷的唇上。

秦落衣感到一阵眩晕,内心猛地打鼓,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你…无耻之徒!”秦落衣低低地说到,苍白的脸颊上飞上一丝红晕,她恨自己失神的片刻。

耶律彦拓身体微微一僵,他不喜欢她的排斥,紧接着,一个收手,将秦落衣的身子更加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