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和小草去了林掌柜的酒楼,尝了新菜后,对着坐到桌子旁的林掌柜和站在一旁的大师傅点头说:“好吃,只是火候过了点。”大师傅对着花浅笑说:“浅儿少爷、那就是少一把火就行,是吧?”花浅点头说:“大师傅、那样菜的色就亮点,逗人喜欢。”听得林掌柜点头。花浅的男女皆可的容颜,洒脱的举止,让很多人都认定她是男子。只有极少人知她是女子。花家爷爷觉得这样也好,又见花浅这几年跟着他,南北来回长了不少识。对店面的事也能打理,就放心的将自个在江南的茶楼交给花浅,自已四处去游历,久久才会叫人带信给花浅。

花浅结识林掌柜,是花浅和小草在林掌柜的店里用餐时,小草想吃林掌柜店里的名菜,鱼香肉丝这道菜,两人等菜上桌时,花浅想起这菜名是家常菜,自已曾炒过。便对着小草说:“小草、这鱼香肉丝我知有六种做法。”花浅见小草不信,便将自已记忆中的六种做法一一说给小草听,那知那天林大掌柜很有空闲的,站在店里帮着小二递菜,自已说时,那掌柜的刚好走过花浅这桌,听得花浅的话,就对花浅这人记上了。等菜上桌后,花浅瞧到菜里没放姜丝,又对着小草低声说:“小草、这菜要加姜丝,味道才真真提起来了。”这林掌柜听后,转身就吩咐大师傅做一份加姜丝的,自个尝后觉得真是美味不少。

林掌柜后来打听到花浅是花家茶楼的少老板后,常上花家茶楼喝茶,一来二往和那时常在茶楼的花家爷爷成了忘年交,有时会跟着花家爷爷在茶楼吃着花浅为爷爷,煮的养生的素菜。时间久了,觉察花浅是女子。林掌柜见多识广,对花浅也以平常心相对。他能和花浅说上几句时,才对着花家爷爷和花浅说,想请花浅帮他去试菜,到时会给花浅吃红的。这事林掌柜一提,花家爷爷高兴的客气说:“林老弟、你太客气啦。”花家爷爷这一默许,花浅就多了份能白吃的事做。最高兴的是小草,多了许多品尝好菜新菜式的机会。

花家爷爷在江南呆了一阵子后,处理好茶楼的事后,便又打算去别处。花浅和小草也跟着收拾自已的东西,准备再一次去新的地方。那知花家爷爷对茶楼的掌柜说:“王掌柜、我有一阵子不在江南,茶楼的事,浅儿小姐做主。但她的女子身份,还是少让人知。”花浅接下茶楼。一做就是一年,而花家爷爷从未回过江南。花浅早有心里准备,在出府没多久,何管事夫妻就给花家爷爷派出去代他处理事。自已能跟着花家爷爷这么久,只因做爷爷的不放心,而且是也贪吃花浅做的美食,与别的地方吃食多了不同的味道。

花浅接下茶楼,因王掌柜是极能耐的人,也用不了花浅多口,反而是跟在他身边学了些生意经。花浅对茶楼能做的事,只是将自已曾学过的,推广方法和王掌柜细说一番,听得王掌柜高兴的说:“主家后继有人。”而那些方法每次总能让茶楼多了许多的生意,生意旺了,王掌柜反而每次,细瞧花浅后,在人后总叹气。脸上多了失望的表情。

正文 第六十四章回府

京城八月的街市中心,人来人往的,花浅想象中繁华景致,再一次在面前呈现出来。花浅穿着粗布做的袍子,小草穿着粉色粗布襦裙。两人扮装成兄妹,跟着商队,奔波二月,总算从江南回到京城。

小草奔波两月后,依旧白暂的脸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勃勃生机,站在街心,小草格外俏丽动人。站在一边的花浅,晒得黑黑的脸,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让人瞧着只会当是一瘦弱小子,带着俏丽妹妹走亲戚。在江南时,也许是水土的原因,小草出落成江南女子的韵味。反而是花浅和江南男子样,俊逸少了一份女子的娇柔。想到刚刚才告别的商队众人,人人都对小草有份不舍,纷纷对着花浅说:“小子、你和妹子要是没寻到亲人,我们还有一周才回江南,记得到叶家酒楼来找我们。”小草一一温柔帮着回答:“大叔、大哥、这一路谢谢你们照顾我们兄妹俩个。”花浅在一旁只有露出几颗白牙,笑对着众人。

花浅近一年来,声音越发的有少女独有的清脆质感。上京城的这一路,为了安全花浅只有扮做哑巴哥哥,而小草俏丽年少,只能做少女打扮。还好这几年花浅和小草在外,因花家爷爷常常无故失踪,花浅和小草发展出相依的感情,两人对彼此的举止心知肚明的。在外面花浅为了免露出女子身份时,常常是少言或不言,小草便总是会当花浅的代言人。小草这几年在外的奔波,练出了灵巧的应对,跟着花家爷爷学拳,身手也娇健。商队的人一个一个,散去做着自已的事。花浅见人远去,才对着小草开口说:“小草、没有多远的路,我们走着回府。”

小草笑对着花浅说:“小姐、好啊,反正才过午时,我们进城前才用的餐。”小草见花浅不理自个,又见花浅脸黑黑的。忍不住对花浅又说:“小姐、你不会是故意将自已晒得这么黑吧?”花浅白了眼小草,答她:“小草、我没那么无聊。”

花浅和小草到京城时间,比花浅和小草估计的时间,早了十天。离花柔和叶家大少爷联姻时间,也还有一个月。花浅摸着自个细腻的肤质,对自已风吹日晒两月黑亮的脸色,反而是不介意只当是健康自然色。喜的是姐姐的亲事,家中亲戚人来人往的。自已这样的肤色,与这时代审美观格格不入传出去,反而是好事。花浅瞧着街上的女子,个个皮肤白晳。样子丰满。

花浅和小草一人抱着一个包袱,两人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街市的店。小草突然扯了扯花浅,悄声对着花浅说:“小姐、那个店门口有两男子,瞧着我们。”花浅对着小草笑说:“小草、是瞧你才对吧。我现在是男子。”小草还是低声对着花浅说:“小姐、你就看下啊。我觉得是瞧你的。”花浅很不想理这些的,只觉得别人爱看就看,只要不过来缠就行。但又敷衍不了小草,只有抬头向小草说的方向,瞧过去,只见两个俊美的男子,站在店门口的位置瞧向自已和小草,一边看两人还对着自已的方向说着啥的。

花浅有叶雪尘的事在前,对俊俏的男子是再也不敢多看。这两男子对自已的方向说话,花浅只当是瞧自已后面,拉着小草说:“小草、快点走。别人看我们后面的人。”花浅和小草两人从那两人面前穿过,花浅只觉得这两人有点似曾相识。听到小草在耳边说:“小姐、那人好象叶二少爷。”花浅从那两人面前过了许久后,才开口对着小草说:“小草、你家小姐没有那么歹运,一进城就碰到故人。”

小草听后,对着花浅笑起来说:“小姐、大约是我看错了。我记得叶二少爷在府外,身边都是有女子的。”花浅听后,大笑着说:“小草、真真有长进。”离花府越近,花浅心越是有怯意生起,想到自已当初是不告而别,府中给花家爷爷的书信,刚刚开始也只淡漠的问花浅一句,是到了后面,才收到花母和兄姐的信,花父是自始自终没有一语的。花浅瞧着府里的大门时,一直赶路没有细想过的事,都浮上心来。

花浅瞧着小草,想起爷爷的一再叮咛,便对着小草说:“小草、我们先前说的事,你要记牢的。要不爷爷说不会放过我们两人的。”小草点头说:“小姐、我知啦。老太爷这样也是为了小姐好。”想到一进府要交待自已和爷爷的去处,再细想一遍花家爷爷,交待的事。花浅对着小草说:“小草、你有没有没记清的事?现在问清楚,进了府后,我们不能开口说我们在府外的生活的。”小草想了又想,对花浅摇头说:“小姐、我全清楚啦。”

花浅对着小草点头,小草到了花府的门口,拍打花府的侧门。“拍、拍、拍。”声大直传到花浅的心中,花浅听到府里传来小厮叫“来了”的声音,打开门的小厮望着粗衣的花浅和小草,很是客气的说:“这位哥哥和姐姐,你们要找府上做事的,转过后门去叫门。”接着就要关门,小草眼快手快,赶紧用手挡住说:“这位哥哥,我从来不知,府上的二小姐回府,还要从后门进。”那小厮又仔细地瞧过花浅和小草,笑笑对小草说:“这位姐姐,你和你哥哥要找人,去后门找,我家二小姐还要十日才回府。这位姐姐,你不用来这里说笑。”小草气极正要说时,只听得里面一男声音说:“小柱子、大少爷马上要出府,你还和人在门口争嚷啥?”

那男子不听小柱子说话,走到门前,往外望。而花浅听小草和那小厮的对话,无趣的低头瞧石子。听得小草叫道:“何管事。”才抬头瞧去,真真是长高些许的何木管事,花浅便笑着瞧他。只见何木很是惊诧万分的瞧着脸黑黑的花浅,叫道:“二小姐。”花浅对着他笑笑说:“何管事好。”何木才反应过来对着花浅平静的说:“二小姐、你们早到了十天。”花浅淡笑,还是小草答:“何管事、我们跟着商队,他们有事要日日夜夜赶着路。我们才能早到的。”

何木推开侧门,花浅踏进花府,闻到树木的清香,又听得小柱子在身后,啜啜不安的对着何管事说:“何管事、我是真不知二小姐到了。”花浅听后,转头对着何木管事说:“何管事、不关小柱子的事,我晒得黑黑的,他不识我是正常的。而且他也很有礼的。”

正文 第六十五章花府的早晨

花浅早上起来后,推开窗后,晨曦的风轻轻拂过脸面,舒服的让花浅不自觉的闭了闭眼。花浅出了房后,随随便便的坐到房前的台阶上,仰面看破茧而出的曙光,光线惭強。花浅微微的合了眼,低下了头,瞧着院子里的依旧高大的两棵大树,又瞧瞧草长得高高的草地。只觉得回花府几天,日子便是如此的漫长。

花浅觉得身后有人,却不想回头,只听得一阵温柔甜美的女声说:“浅儿、你又穿这袍子,乱坐地上。”花浅站起身子后,拍了拍屁股。往后转身,长大了的花花敏果然是美人,长相一点都不比花柔差,比花柔还多了份从容娴雅。花浅又瞧瞧自已的这身粗布袍子,心里是真真喜欢的,对着花敏笑说:“敏姐姐、只有穿着这袍子,才可以随随便便的乱坐。”

花敏听后,秀雅眉头稍稍皱起,对着花浅说:“浅儿、给叔叔瞧后,会很不喜欢的。”花浅听了只是一笑,回府时家中人,个个瞧到花浅都是喜极,只有花父淡淡的对着花浅说:“浅儿、这次回来又准备几时不告而别啊?”花浅还来不及开口应答,就被花母抱着说:“我家的浅儿,以后都不会走了。”花母说后,一脸希冀的瞧向花浅,花浅只有笑着回抱花母说:“娘亲、我现在不会走的。”听得花父和花安行眉头一皱,喜得花语牵着弟弟花安真围着花浅转圈嚷嚷:“哦、二姐姐回家了。”

花浅回府后,带着小草住回自已的院子。打开院子门,只觉得真是荒凉。进了房后,用手摸了摸房中的桌面,却是干净无尘的。跟着来的小言,已是妇人打扮,见花浅摸了摸这,又摸摸那的,就对着花浅说:“小姐、夫人常叫人定时来打扫你的房间。夫人说,小姐也许快回家了,没想过一恍就是三年。”花浅望了望已是大肚子的小言,记起自已听到小言订亲时,只是托何管事夫妻带回自已的礼,对着小言说:“小言姐姐、对不起,你成亲时我没赶回来。”

小言对着花浅摇头说:“我知小姐不会回的,小姐在外记得我,我已经很高兴。”花浅扶着小言坐下,小言瞧着花浅的脸黑黑的,又见花浅双眼有神彩,已是少女的身姿,心里也是喜的,便用手摸了又摸花浅的脸,瞧到自已的手上没有着色,脸色才大变,惊惶失措的对着花浅说:“小姐、你没有给脸上色啊?”花浅听后,笑着对小言说:“小言、这一路风吹日晒的,就是有黑色可以上脸,怕也是会给汗水冲掉的。”小言听后,身子一歪在桌上说:“小姐、大小姐成亲时,叶家人全都会到,你这样、、、、。”

花浅听后,只有安抚小言说:“小言、还有一月,到时我的脸不会黑的。”只有呆在一旁的小草,扁扁嘴,终是没有开口。小言很是不安的走后,小草才对着花浅说:“小姐、你脸上的黑一个月到时只是会淡点,要几个月后才回转白。”花浅笑对着小草说:“小草、我没说错了,是不会和现在这样黑。”

几日后,花伯母和花敏回到花府,见到久久未见的花浅,穿着白底粉花襦裙,脸黑黑的对着她们问好:“伯母好、敏姐姐好。”花伯母细瞧花浅,半响才说:“浅儿、你的脸在家不要上色。”花敏伸出手想摸花浅的脸,花浅闪过花敏的手,对着她们笑说:“伯母、敏姐姐、这是晒黑的,时间久点,我的脸一个月后会白的。”花伯母当然是不信的,但木已成舟由不得她多想。花父和花母从知花浅脸是本色,脸色大变的打击到现在瞧到黑黑的花浅,只有接受花浅的安慰说,一月后会变回本色。

小草每次听花浅如此说,回到院子无人时,都会担心的对着花浅说:“小姐、你以前晒黑时。你用水果敷面,在二个月后才转白。我明天去煮食间多拿点水果过来。”花浅白了一眼小草,低声对着她说:“小草、我们是在府里好,还是在府外好。”小草瞪了眼花浅说:“府里生活好,但府外我们自在。”花浅笑着对小草说:“小草、你知道就好。这事你别理了。给老太爷的信,你找机会出府发。”小草听后点头。

花敏和花浅又可以同院子居住。花敏说起自个这几年,和她订亲的男子,来过京城几次,两人见过几次。花敏提起和她订亲的那男子,脸上有着羞涩的笑容。花浅又见花敏的手里随时把玩着一个玉吊坠,玩久了脸上还有淡淡的喜悦。花敏见花浅瞧着自已把玩,就脸红红的对着花浅说:“是他给我的,说让我玩玩的。”花浅听后,只是瞅着花敏笑,笑到后面花浅只有收起玉吊坠。

花敏很是好奇,花浅这几年和爷爷去了哪里?花浅同府里人一样的说辞,对花敏说:“敏姐姐、我和爷爷只是到处去拜访了他各地的好友。”听得花敏点头,羡慕不已。而花浅和小草将同样的话,对着花伯母和花父花母、花安行说一遍。花伯母和花家父子是一脸的不信,花浅和小草两人咬着牙说,这就是事实。只有花母听花浅说,点头摸了摸花浅的手说:“浅儿、这几年跟着爷爷长了见识。”花家父子瞧着这母女俩个,真的无话可说。

花敏和花浅站在屋檐下,花浅半合着眼,让一阵阵的凉风吹着。花敏瞧了又瞧花浅舒服自在的样子,轻轻问花浅:“浅儿、你还记不记得柏林大哥。”花浅听后,张开眼后,有点不信的样子,对着花敏说:“敏姐姐、你刚刚有和我说话吗?”花敏又轻轻再问:“浅儿、柏林大哥问过我和大哥,想知你好不好?”花浅听后,真是感动,没有想过柏林会记挂自已。对着花敏说:“敏姐姐、你有没有再见过柏大哥,他好吗?”

花敏对着花浅摇头,说:“浅儿、我没有再见过柏大哥。听大哥说,二王爷调他去了另一个很是荒芜的地方,驻守那儿当了头儿。”花浅对着院子外望了又望,淡淡的说:“柏大哥的人好,又能耐得住寂寥。二王爷真是英明。”听得花敏一阵愕然,对着花浅说:“浅儿、是你不见的。又不是柏大哥不理你,你怎么能这样气他。”花浅拍了拍花敏说:“敏姐姐、我没有生柏大哥的气,真的。”花敏一脸的不信,瞧着花浅。花浅只是沉默的瞧着院子外。

正文 第六十六章叶家太爷生病

小草去府里园丁那儿,拿来两柄花剪。花浅和小草在一个早晨,趁着天色微微亮,两人动手将院子里的草平平剪去一截,把剪下来的草,收好埋回树下做肥料。做得兴起的两人,就着府里人大多数人都未起身,小草直接爬到树上去,把许多旁枝用花剪好好修葺一番,让树显得精气旺盛。花浅在树下收拾掉下来的树枝,去掉树叶,把树枝拿到空旷的地方,打开来晒去水分,以备煮食烧火用。

花浅和小草将院子里打扫后,清理干净的两人,搬来桌子和凳子,煮上茶水。天色亮起来了,早上阳光轻柔的洒下来。花浅和小草两人喝着茶,花浅听小草说府里的小道消息,小草说的起劲,花浅当笑语听得起劲。当花敏和豆子打开房门,见院子里的情景,两人一时怔忡。花浅和小草见花敏和豆子起身后,两人笑着问好:“敏姐姐(敏小姐)好、豆子好。”花敏抖着手,指着清爽许多的院子,问:“浅儿、是府里叫人来收拾的吗?我都没听到动静。”

花浅笑着答她:“敏姐姐、我和小草今天起得早,没事做,两人收拾下院子。”花敏到了桌旁,小草递了凳子给她,花敏和花浅坐下后,花敏拉着花浅的手,摸了又摸,很是奇怪的说:“浅儿、你手上没有硬茧。而且皮肤都挺细腻的。”花敏又将小草扯过来,摸了摸小草的手,很是惊讶的问花浅:“浅儿、小草的手上也没有硬茧。”花浅只是微笑,小草给花敏摸了又摸,实在是忍不住将手抽回来说:“敏小姐、我和小姐用布将手包起来,做这些事当然是不伤手的。”

花敏不信的瞧着花浅,花浅对着小草点头。小草跑到房后,将晾晒在那儿的布巾拿来,当着花敏的手,用布包住四个手指,再用留在外的小布条把大拇指包起来,去煮食间拿来花剪,做给花敏瞧。花敏瞧到小草动作娴熟自然大方,自是信了。对着花浅感叹的说:“浅儿、原来你和爷爷在外面是吃苦的。”听得花浅一阵子好笑,小草将布巾打散,重新拿去冼时,听得花敏这一句,很是惊诧的说:“敏小姐、小姐跟着老太爷时,天天都高高兴兴。”

花敏只当花浅是苦中作乐,对花浅说:“浅儿、回家就好。以后这些事,还是让小厮们做。”在一旁还未走的小草,听后扁了扁嘴,终是没有开口。花浅只笑着帮花敏倒了茶水,笑着说她说:“敏姐姐、姐姐成亲的日子近了,小厮们现在事也多。这样的事,我以后会叫他们做的。”

花敏见花浅能听进自已的话,也放松下来,和花浅聊着花父花母给花柔备下的嫁妆。花浅笑问花敏:“敏姐姐、伯母和大哥哥给你备下了多少嫁妆?”花敏这下听后,又羞又气直跳脚对着花浅说:“浅儿、我和敏姐姐不同,爹娘给我订的人家,不用太隆重的嫁妆,两家早有默契的。”花浅在一旁听后,很是好奇的问:“是伯伯在家时,就订下的吗?”花敏含羞的点点头。花浅想到花安明,对着花敏说:“敏姐姐、那大哥和二哥的亲事呢?”花敏见不提她自已的事,高兴的和花浅分享说:“浅儿、大哥成亲的日子订在明年,二哥的娘子订在后年了。”

花浅见有八卦可以听,心情大好。拉着花敏的手,殷勤的把花敏夸了又夸,又将花安明未来娘子容貌个性,仔细的问了。花浅见花敏已打开话题,就好好把花安明兄弟和花敏另一半的家世,仔细盘问一番。听花敏细细道来,才发现花家大伯给他们兄妹三人订亲的家世背景普通,只是一般的殷实人家。听花敏一一说来,花浅听得最明白的是,个个家中都有极会过日子的主妇,花浅听后,忍不住对着花敏八了一八:“敏姐姐、你未来家婆你瞧过没有?她是怎样的人?”花敏听花浅这样问,四下张望一阵子,才小小声音的提醒花浅:“浅儿、我们做晚辈,不能说家中长辈的是非。”花浅瞧着花敏的紧张,也跟着对她小小声音说:“敏姐姐、这是我们姐妹俩的亲密话。你现在对家人不能说,以后真真有话,要跟谁去说?”花浅说完起身进房,让花敏坐在那儿,皱着眉头。

花浅进房一会后,小草进来,打断正在写字的花浅说:“小姐、大小姐在院子里,叫你出去,说有事。”花浅觉得很是好奇,抬头望了望小草,起身就往房外去。只见花柔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珠子站在那儿候着。花浅见一向沉稳的花柔如此慌张,再瞧向花敏立在一边,脸上只有对花柔的担心,就稍稍放下心,对着花柔问:“姐姐、你有事找我?”花柔听到花浅的声音,过来拉住花浅的手说:“浅儿、叶家太爷病重。”

花浅淡淡的应了声:“哦。”花浅从来没见过叶家太爷,对一个从未见过,而且是听都少听过的老人。花浅实在无法面对花柔希冀的眼神,骄情对着她说:“姐姐、我也担心。”这种类似的话。花浅瞧着花柔,只有叹着气,应承她说:“姐姐、你找我,是不是要我做什么?你说吧,我能做的一定会做的。”

花柔听后,笑着对花浅说:“浅儿、你和我一起去。我们去守护叶家太爷几天。”花浅听后,真真是愕然,瞧向花敏也是一脸的不赞成。就知这事是花柔的自作主张,花浅笑着对花柔说:“姐姐、这事我们问过娘亲,再决定好吗?”花柔笑对着花浅,亲热的拉着花浅的手说:“浅儿、我们姐妹俩个定下来,同时和娘亲说,娘亲会肯的。”花浅对着一张笑得如此美好的脸,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只是几年时间,那个美丽温柔如水,体贴入微姐姐,为了自已,对着妹妹也开始算计。

花浅对着花柔笑说:“姐姐、这事我听娘亲的。”又拉过花敏说:“敏姐姐、你不是说要瞧伯母吗?我们顺路一起走吧。”花柔瞧了瞧花浅,叹息说:“浅儿、你不愿意,你直接和姐姐说。”花浅听后,心里微微舒服些,便对着花柔笑说:“姐姐、这种事,娘亲比我们更知如何处理的,我们听她的就是。”花柔笑着对花浅说:“浅儿、姐姐只是一时心急,乱了主张。”花浅微笑对着花柔说:“姐姐、我明白。”

正文 第六十七章探病

花柔和花敏、花浅一路同行,路上见到的小厮和丫头们,个个瞧到花浅时,都低头隐匿眼中的神情。花浅只是浅浅的笑着,跟在两个美丽如花的姐姐身边。到了花伯母的院子门口,花柔和花浅对着花敏说:“敏儿(敏姐姐)我们呆会过来和伯母请安。”花敏点点头,进了院子。

花柔和花浅,进到花母的院子时,只见花语正和花安真两个在院子追来绕去的,见到两个姐姐进来,花语带着三岁的花安真对着姐姐问好:“大姐好、二姐好。”花柔对着他们点头,花浅顺手摸了摸两个弟妹的头,又在花柔后面,对着已是美女童的花语,眨了眨眼,无声的对着花语说:“语儿、带弟弟去姐姐的院子玩。”花语喜得点头,花安真一脸好奇的瞧着黑脸的姐姐。

花浅跟着花柔身后进了房,见花伯母也正坐在桌旁和花母说着话。花柔和花浅进去后,对着花伯母和花母问好:“伯母好、娘亲好。”花柔对着花伯母说:“伯母、敏儿去了你的院子。”花母听后,对着身后的奶娘点点头奶娘笑着走出房。花母见花柔和花浅,笑着对她们说:“柔儿、浅儿、我们刚刚正说着,叶家太爷病的事。你们就来了。正好,你们姐妹几个,呆会和哥哥一起过去,瞧瞧叶家太爷吧。”花柔和花浅应声说:“是、娘亲、我知啦。”

花伯母瞧着花浅的脸,叹息说:“浅儿、叶家要不是这事,真不想让你这样出去。”花浅听后,笑嘻嘻的对着花伯母说:“伯母、我没有姐妹们好看,是叶家都知的。”花母听后,打量花浅说:“浅儿、长得有自已独有的美。不过,以后不许再这样将自已晒黑。”花浅听得花母这话,“噗”一声笑出来,对着花母说:“娘亲、我在你心里,当然是好看的。瞧,我黑成这样,娘亲还是觉得我美。”

花伯母和花母笑看后,很是感叹的,花伯母对着花母说:“浅儿、还是没变,一样的皮。”花母笑着点头说:“可是我现在对着她,弹不了她的额头。”花浅听后,将脸凑过去给花母,笑着说:“娘亲、给你弹。”花母用手摸了摸花浅的头:“浅儿、你大了。”花柔一脸的笑,站在花伯母的身边,哄着花母说:“娘亲、我们再大,也是娘亲的女儿。”

花柔又对着花母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后面的话。花母见花柔的神情,对着花柔问道:“柔儿、你有话要和娘亲说吗?”花柔赶紧点头说:“娘亲、我和浅儿可不可以去照顾叶家爷爷几天?”花浅听得真真服了花柔,她自愿要去,也不用拉着自已一起。见花伯母和花母瞧着自已,花浅轻摇头。花伯母笑笑,只瞧着花母。只听得花母温声说:“柔儿、叶家太爷对你好,你有这心意当然好。但是叶家晚辈众多,自有孝顺的人。你还有半月才嫁进去。现在去叶家小住,名不当言不顺。你们一起去瞧下,心意带到就行。”花柔听后脸红,小小声音的说:“娘亲、叶家太爷对我好,我只是一时失了主张。我知自个不对了。”花母笑着说:“柔儿、你以后是要当家的,事事都要想妥才行。”

花浅低着头,当没听到这些。听得花敏在外面逗花语姐弟,又听到花安行夫妻带着花德中来到院子的声音,花浅才抬头,瞧向花伯母和花母说:“伯母、娘亲、是不是我们现在就动身?”花伯母笑着点头,花母对着花柔和花浅说:“柔儿、浅儿、你们跟着兄嫂去,有事和兄嫂说。”花柔和花浅点头。

花安行夫妻和花敏进房,花安真和花德中二人后面跟着也进了房,几人对着花伯母和花母问安。花母对着花安行夫妻交待几句子后,和花伯母逗花安真和花德中两人玩耍起来。花家兄妹瞧着笑着出了房。几人坐到马车里后,花安行对着妹妹们说:“呆会我们探望完叶家爷爷后,带你们几个去逛街,我们在外吃了饭再回府。”花敏和花浅听后一脸的高兴,只有花柔有点不乐意。花安行夫妻瞧了瞧花柔,嫂嫂开口说:“柔儿、是不是哥哥的安排打扰你的事,要是这样,到时叫马车先送你回府。”花柔低声对嫂嫂说:“嫂子、没有的事。我只是想到别的事去了。”花敏和花浅对看一眼,两人掀起车帘子,往外望了又望,花敏笑花浅说:“浅儿、你瞧外面的只有外族的人,才有你这么黑的。”花浅望向花敏说的几人,笑着说:“敏姐姐、我就做几个月的外族人。”

花安行听夫妻听着花敏和花浅笑语,又瞧瞧沉思默想的花柔。两人对看一眼。到叶家大门时,花敏和花浅还在互相打趣着,听得花柔眉头一皱说:“敏儿、浅儿、到了别人的府上,两人要安静点。”花敏和花浅对看之后,收声不语。

花浅事隔几年到叶府,还是给叶府的繁华,华丽丽的震荡一把。叶青尘迎着花安行夫妻和花柔在前,花敏和花浅两人,眼观鼻,口对心的跟着在后。花家一行人,跟着到了内院,进到一个小厮丫头们来来往往的院子,进了房后,见一老人卧在床,一年轻男子背对着门,正安抚着老人。叶青尘上前对着老人说:“爷爷、花家来人看你了。”那年轻男子起身,和叶青尘一起去扶起那老人,让他半坐着。花安行见状,连忙说:“叶爷爷、不敢不敢。你不要起身。”叶家爷爷眉头一抬,声音暗哑对着花安行说:“安行、早上你父亲已来瞧过我了。你们来了,我心里欢喜。”

叶家爷爷叫花家几人上前,那年轻男子转身笑对花家人,灿亮的笑容真让人失神,正是叶雪尘。花敏偷伸手,牵扯下花浅,花浅也拉了拉花敏的手。花家兄妹对着叶家爷爷问好:“叶爷爷好。”花柔一脸的担心对着叶家爷爷说:“爷爷、前次我瞧你,爷爷样样都好。这次你感觉有没有好点?”叶家爷爷很是温厚的对着花柔说:“柔儿、年老体弱是正常事。你别太担心,还有半个月你就可以天天见爷爷。”听得花柔眼里都溢出喜意。

叶家爷爷的眼扫了扫花敏,掠过花浅黑黑的脸,对着花敏说:“这是浅儿吧,外人真爱乱混淆说。浅儿长的美。”花家一众人张口结舌的对着这一出,花敏张口对着叶家爷爷说:“叶爷爷、我不是、、、、、、、。”叶雪尘这时弯下腰,俯首帖耳指着花浅对着叶家爷爷说:“爷爷、那才是浅儿。这是敏小姐。”花浅淡淡的笑着,对叶家爷爷行礼说:“叶爷爷好、我是花浅。”叶家爷爷瞧着黑黑脸的花浅,再瞧向自已白晳俊秀儒雅,风度翩翩的孙子。好一会才对着花浅点头说:“好。”

正文 第六十八章叶家爷爷

花浅早上起来,正写着字。小草推门进来,对花浅说:“小姐、我刚刚送东西到煮食间。听丫头们说,叶府来人,说叶家太爷病重。”花浅听后一脸的不信,昨天刚见的叶家爷爷只是声音低沉点,精神尚可,那可能这么快病重。花浅摸摸自个的脸暗忖,不会是给自个黑脸吓得病加重。花浅想想暗自好笑,想来叶家爷爷是大失所望。

小草又低头在花浅耳边轻声说:“小姐、太爷说的那个人,我昨天抽空到那地方。那人说太爷口信给小姐,让小姐顺其自然。还有江南的店小姐要继续打理。”花浅听到江南的店,惊诧的瞧着小草说:“小草、你有没有听错?”小草点头说:“小姐、没错的。我问了两遍。那人说太爷就是这么说的。太爷让我每个月要去那地方一回,以后有事就去那地方搭信给太爷。”花浅想想后,对小草说:“我现在就写信。小草、没人注意你时,你再拿给那人。”小草点点头。花浅写好信后,刚刚封**给小草,就听得院子门给人拍响。小草将信收好后,赶紧打开房门。花浅跟在她身后出了房。

花浅出房后,见豆子已打开院子门。花敏在一旁正和王管事说着话,见花浅出房,花敏对着花浅招手,花浅过去后,王管事笑对着花浅说:“二小姐、老爷叫你一起过叶府。”花浅听后点头,对着王管事说:“王管事、是现在就走吗?”王管事点头。花敏在一旁说:“浅儿、我和你一起去。”花浅望了望王管事,见他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就对着花敏伸出手。

花敏和花浅一起到了府门口,见叶家的车停在门口。花父和花安行在车外说着话,花柔从车窗探出头,正望向门口,见花敏和花浅出门后,将头缩回车内,把车窗帘拉好。花敏和花浅对着花父和花安行问好:“叔叔(爹爹)好、哥哥好。”花父对着花敏微笑,皱眉瞧了瞧花浅。花安行一脸的笑容对着两个妹妹说:“敏儿、浅儿、哥哥拉你们两个上车。”花安行上了车,将两个妹妹拉上车。

花父也坐上了车。花敏和花浅两人也不嬉闹,静默的坐在车上。一路无语。进了叶家,叶父亲自来迎接花父。一行人又进到叶家爷爷的小院,叶家爷爷的小厮挡下了花柔和花敏、花浅,说:“花大小姐、花二小姐、花三小姐、我家太爷有事和你家人商量。三位小姐在外候着就好。”花柔和花敏、花浅看了下前面的花安行,花安行背对着她们点头。几人便站到院子里。只见小厮和丫头们手脚快快的拿来桌子和几条凳子,放到院子树荫下,摆上茶水后,一个当家的小厮过来,对着花家姐妹说:“三位小姐、请去喝茶慢等。”

花家姐妹坐定后,端起茶杯正要喝着茶是,叶家爷爷的房门打开,走出三人。领头的正是叶青尘,花敏和花浅瞧着花柔的脸色微红,眼中浅浅的笑意望向叶青尘。叶青尘的身后跟着一对男女,男的俊逸冰人正是云水寒,女的笑靥迷人,正是美女向晚,花浅见向晚梳着妇人头,就对着花柔和花敏瞧去,见两人站起身,花浅跟着起身,听到她们叫:“叶大哥、云大哥、云大嫂。”花浅在旁微笑着,跟着也叫道:“叶大哥、云大哥、云大嫂。”

花浅见自已叫云水寒时,云水寒见自已一张黑脸,没有表情的点头。反而是向晚过来,拉着花浅的手,柔柔的说:“浅儿妹妹、好久没见。你的脸怎成这样了?”花浅笑着对向晚说:“云大嫂、太阳大,给晒成这样的。有几个月不见太阳就会好的。”向晚听后,好奇的问:“浅儿妹妹、你晒了多久的太阳成这样?”花浅笑着对她说:“赶了两个月的路。”向晚很是好奇的问花浅:“浅儿妹妹、这几年,你跟着花爷爷去了那里?”花浅见四周的人都是一脸好奇,花浅把对花府说的那些再说一遍,听得向晚点头。但叶青尘和云水寒脸上却带有一丝不信。花浅将话想了想,觉得没有破绽,就不去瞧那两人的表情。

向晚和花敏聊着京城最近发生的趣事,花柔偶尔会搭腔几下,花浅在一旁听得两眼发光。两个男子在一旁静立着。叶家爷爷的房门再一次打开,花浅以为这次出来的是花父,结果望过去,直直的望到叶雪尘那俊魅惑人的身影。花浅将眼光闪过,却见到叶家爷爷的房门已关上。叶雪尘走到叶青尘和云水寒的身边,花敏拉了拉花浅的手,花浅对着花敏笑笑。

叶青尘这时过来对花柔说:“柔儿、你跟我出去下。”花柔起身瞧了瞧两个妹妹,见花敏和花浅露出笑容望着她,脸红红的跟着叶青尘出了院子。云水寒过来拉起向晚,对着花敏说:“敏小姐、你和我们一起去逛下叶府吧。”花敏拉着花浅一起站立,笑着对云水寒夫妻说:“好、我和浅儿可以一起好好逛下叶府。”那知云水寒摇头说:“敏小姐、就你和我们一起逛。”花浅听后,重新坐下来。花敏瞧了又瞧花浅,又望向立在一边的叶雪尘,花浅对着她点点头。花敏跟在云水寒夫妻后面,还时不时回过头来瞧花浅。花浅这时已端起茶壶倒茶喝。

叶雪尘走过来,坐到花浅对面。机灵的小厮将多的凳子收走,又换来新茶。花浅眼望着茶杯,眉头都不抬起,只管小口小口的品尝茶。“浅儿、你这几年去了那儿?都听不到你的消息。”叶雪尘开口问着。花浅稍稍瞧了下他,淡而无味的笑着说:“也没去那儿,只是跟着爷爷四处转转。”

花浅只当叶府的茶好喝,自顾自的又续上一杯。叶雪尘笑着说:“浅儿、你长高了许多。浅儿、我的书肆进了许多新书,过几天,我送几本到花府给你。”花浅不说话不点头,当没听见样。叶雪尘见后,叹气的对着花浅说:“浅儿、你还生我的气吗?”花浅听后很是好笑的对着叶雪尘说:“我不生你的气。真的。”花浅这一抬头,正瞧到叶雪尘端水喝的白晳修长的手,又瞧自个黑黑的手,花浅莽撞的脱口而出:“叶二哥、你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你去和你府里长辈说,我们退亲。我实在是配不上你。”

“啪”叶雪尘手中的杯子直接和大地亲吻。花浅见叶雪尘的脸色很不好看,想到这年代也许很少有女子和自己一样直白,真真吓坏了叶雪尘。就柔声说:“叶二哥、这样你可以娶自已中意的女子。”叶雪尘抬头直直的瞧着花浅,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浅儿、我不会退亲的。”花浅张大眼瞪着叶雪尘。

正文 第六十九章双喜

花浅瞪大眼瞧着叶雪尘,如不是还有点女子矜持,花浅会将自已黑黑的脸直接送给叶雪尘细瞧。叶雪尘瞧着花浅大大的张着眼,很是温柔的对花浅说:“浅儿、我会好好待你的。”花浅听后,不自觉的用手抚mo手,鸡皮疙瘩都给叶雪尘说出来一层。

花浅低下头,不再瞧向叶雪尘妖孽的笑脸。叶雪尘望着沉默不语的花浅,也不再多说话,只是笑看花浅。叶家爷爷的房门又一次打开,花浅连抬头的愿望都失去了,直到花安行走到花浅的面前,拍了拍花浅的肩说:“浅儿、雪尘惹你不高兴?”花浅才抬起头,望着花安行,摇头问他:“哥哥、爹爹和你跟叶爷爷谈完事情?”花安行点点头,花浅望着花父和叶父一起笑着,从那打开的房门走出来,脸上都有着淡淡的笑意。花浅站起来,对着快走到自已面前的叶父和花父叫:“叶伯伯好、爹爹好。”一旁的叶雪尘站起来后,笑着对叶父和花父子打着招呼。

花浅见花父对着自已都可以有笑容,心里忐忑不安的又瞧向花安行,见花安行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却很快就消失。花父一脸的笑意对着叶雪尘,说:“雪尘、我们答应你爷爷说的。你以后要好好对浅儿。”花浅只觉得心往下沉了又沉,见花父和叶父一起往院子外走,花浅扯住哥哥花安行的衣袖说:“哥哥、、、、、。”望着花安行却不知自个要问什么。花安行拍了拍花浅的手说:“浅儿、你要记得哥哥们始终会护着你的,不会瞧着人欺负你的。”花安行说完瞧了瞧跟在后面的叶雪尘。

花浅直觉有一个秘密,揭开时一定是对自已最不好。叶家的车送花家众人回府,花父脸上的笑容,引得花敏瞧向花浅,花浅微微摇头对着她。花柔是一脸含情脉脉的笑容,坐在车中想着自个的心事。花安行透过时不时,被风吹动打开的窗帘,往外望着。不回头瞧车内的人。

花浅回到院子后,心里总是不能平静,叫来小草,问她说:“小草、信发没有?”小草点头。花浅在房里来回走,小草见后,很是不安的追问花浅:“小姐、出了什么事?”花浅站定后,对着小草说:“小草、我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小草过来握住花浅的手说:“小姐、不怕的。小草会陪着你。”花浅拍了拍小草的手,对她说:“小草、我知你会陪着我。只是我怕到时会累着你。”小草莞尔一笑,对着花浅说:“小姐、我不怕。我是穷人家女儿。”

花浅和小草在房里说着话,去花伯母房中的花敏撞进房,扯住花浅连声说:“浅儿、你和姐姐同时成亲。”花浅和小草一脸不信的对着花敏,小草扯过花敏,摇着她说:“敏小姐、小姐还没有及笄,你听错了。”花敏拍开小草的手,瞪她一眼,对着花浅说:“浅儿、刚刚叔叔和婶婶到我娘亲住的院子里说的,我娘亲还问多一遍。叔叔说,叶家说叶家爷爷病重,要冲喜,姐姐因是早就定好日子,只有将你和叶雪尘的成亲提前,才叫冲喜。双喜更加好上加好。”花浅再问花敏一次:“敏姐姐、真的定下来。”花敏点头说:“娘亲和婶婶正在院子里讨论要快快给你备好嫁妆。”

花浅只觉得好的不灵,坏的是真真灵。扶着桌子坐下,又拉花敏和小草坐下,深呼吸再深呼吸后,对着两张对着自已担心美丽的脸说:“敏姐姐、小草、事已成定局。想再多也没用,想来等会告知我的人就会来。”花敏拉着花浅的手说:“浅儿、爷爷最疼你。你和爷爷说,一定能行的。”花浅摇头再摇头,对着花敏说:“敏姐姐、爷爷不会为我一人,让花府落到不守信诺的程度。这样也好,早成亲晚成亲,终是没得选的。”

花敏张口就说:“浅儿、你不想嫁叶雪尘的。他身边的女人就会害死你。”花浅对着花敏摇头,说:“敏姐姐、我和小草跟着爷爷这几年,也不是白过的。”小草点头说:“小姐、要是叶家过不去,我陪着你。”花浅抬头白了一眼小草,说:“小草、还好是敏姐姐在,以后真要陪我去叶府,我们还是少言好。”花敏听后,对着小草说:“小草、听你小姐没错。叶府不比我们府里。”

小草离开房后,花敏对着花浅说:“浅儿、你的个性和姐姐不同。你不爱争夺。而姐姐自个的日子顺才会有心顾你的。”花浅听得笑起来,对着花敏说:“敏姐姐、谢谢你。叶府上没有啥值我去争的。我能顾到自已和小草平安。”这世上难得有居在一起的妯娌,没有事非的。以后叶家当家理事是叶青尘,叶家的生意却是叶雪尘打理。

花浅在花敏的细语中,也平静下来。想着过日子不就是这么一回事。过得下去就好好过,过不下去就走另一条路。“拍、拍、拍。”院子打开了,听见豆子和小草叫着:“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夫人。”花敏和花浅在房中,站起来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迎接花伯母和花母。花敏和花浅笑着叫:“娘亲(伯母)好、婶婶(娘亲)好。”花伯母和花母见两人脸色平静,花伯母笑着对花浅说:“浅儿、想来敏儿已和你说了。”豆子和小草搬来桌椅板凳,几人在院子里坐下来。

花母拉着花浅的手,很是不舍的说:“浅儿、娘亲以为你至少还可以陪娘亲两年的。没想到这么快你出嫁。”花浅瞧着花母,对她说:“娘亲、我会常回来瞧你。”花母拍了拍花浅的手说:“浅儿、到了别人家就是别人家的人。回娘亲要那边准才能回。”花浅听后,只能叹息。想到前世那些嫁了人的同事,都是住在娘家的。自个在这儿,有娘家也不能回,真真郁闷,嫁的人又是一棵开满桃花的树,这日子就怕是有心也难过。

花伯母挥退花敏和豆子、小草,对着一脸闷闷不乐的花浅说:“浅儿、你和叶雪尘只是行成亲仪式。别的就等你及笄后再打算。”花浅听到花伯母这番话,心里一喜,对着花伯母和花母问:“伯母、娘亲真的吗?”花母摸了摸花浅的头说:“浅儿、爹爹不会不为你着想的。这亲事是叶雪尘亲口应承,他说会对你好的。你爹才点头。”

花伯母见花浅有笑容,就笑对着花母说:“真枝、我就说敏儿只听一半,就急急过来报信,这事没错吧。”花母点头说:“敏儿、也是对浅儿好。才会急不可耐的回来报信的。”花伯母对着一旁不说话的花浅说:“浅儿、府里人不担心你姐姐。就挂着你。你自小有主张,对事放手绝不回头。这是好事。浅儿、人是不同,不要放过对你好的人。”花浅点头,心里真想狂笑,只对自已独有一份好的人,有吗?

正文 第七十章嫁妆

成亲的日子一天逼近。花浅院子里也多了来来往往的小厮丫头,抬着描金木箱的小厮,跟在奶娘后面拿着东西的丫头,时不时到花浅的院子放置东西,有时也会过来问花浅放的地方是否安妥。人来人往的打破花浅院子里以往的平静。

花敏和花浅两人,只有早上时间才能如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练字。几年不见,花敏的字越发有长进,竟然在京城闺秀中慢慢的独树一枝,字里行间透出浓浓的韵味。花浅的字没有多少进步,仅仅可以看而已,字型少了女子的该有的韵味,多点洒脱。花父和花安行父有天早上,两人很有空闲到花敏和花浅的院子。花敏和花浅在院子里摆着桌椅板凳,贪凉爽写字。花家父子俩人静静过来,顺手拿过花敏和花浅的字看,花父和花安行两个拿着花敏的字,连连点头赞赏不已。拿着花浅的字,花父和花安行竟然是久久无语,片刻后才说:“行、比以前有长进。”花浅淡淡的笑着,收下花父和花安行的心意。

成亲前三天,花伯母和花母在奶娘和大肚子小言陪伴下。到了花浅的房中,花浅赶紧让花伯母和花母坐下,小草倒着茶水给众人喝。小言拿出大红色的嫁衣给花浅看,嫁衣上绣着双双对对的蝴蝶戏花图。红色的罩头巾边上绣的是一朵朵小小的同色花。花母对着花浅说:“浅儿、这衣是小言为你赶制出来。”花浅对着大肚子的小言很是不舍说:“小言、你现在是双身子不方便,真是劳累你。谢谢你,衣服我很喜欢。”小言对着花浅看了又看,终是一脸不舍的说:“小姐,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成亲,要不,我会早早帮你备好嫁衣。不过,这几年来我每年都会为你做一身衣,今年的衣服刚做好,给小姐你添箱用。”小草接过小言递过来包袱。花浅从没有想过小言会一直记挂自已,每年都为自已备衣,很是感动的拉着小言的手说:“小言、对不起。我让你担心。”小言看看花伯母和花母,赶紧抽回手,对着花浅说:“小姐、是夫人给我好的布料,让我为你做的。”花浅瞧到花母脸上闪过惊讶神色,就知小言的心意。

花浅走到花母的身边,抱了抱花母说:“娘亲、对不起。都是浅儿不孝,累你担心几年。”花母听着花浅的话,用手拍打着花浅说:“浅儿、你以后去了别人家里,不能这样任性。那样没人能保住你的。”花母边说,拍打花浅的手,变成抚mo花浅。泪顺着花母的脸颊流下:“浅儿、这几年我担心你。你爹爹气你,都是因为我们不放心你。爹爹和娘亲只是舍不得你吃苦。叶家家世好,叶雪尘性情体贴,真真是良人。浅儿、你嫁去后,要好好过日子,别再使性子,让娘亲担忧。”

儿行千里母担忧。花浅用帕子,轻轻擦拭去花母的泪。想到自个前世的母亲,自个离开后,会多么的伤心。花浅对着花母说:“娘亲、你放心。我会好好过的。”花母抬头对着花浅说:“浅儿、有你这话,我放心许多。”一旁的花伯母拍了拍花母的手说:“真枝、她们姐妹俩个嫁进同一家,互相会照顾的。你别担心太多。”花母听后,脸上有着笑容对着花伯母说:“嫂嫂、柔儿从小到大就没让我操过心。只有这浅儿,让我总是操心不已。出去几年,人是沉稳了许多,但我这心对她还是提着。”

奶娘在旁听着,瞧了花伯母和花母,笑着说:“大夫人、夫人、你们不是说,今天找二小姐是打开箱,给二小姐瞧瞧备给她的嫁妆,是不是合她的心意?”花伯母和花母两人笑着站起身子,花母扯了扯花浅说:“浅儿、从小就有这本事。总让人忘记正事。”花浅听后,不依的扯了扯花母,果然花母脸上笑的更加欢喜,嘴里却说:“瞧、这么大人还是对我撒娇。”花浅瞧着花母脸上的笑靥。这时才深深的后悔,自个前世总是怨着母亲丢下自个不管,冷面相对,要是早有现在这觉悟,母女同样会情深。想来成年后,也不会被男人小小的温情打动,为别人做尽能做的事,最后落了个新娘是别人的下场。

花浅跟着花伯母和花母到了放置箱子的暖房里,见奶娘打开一个个的箱子,花浅瞧着箱子里的布匹,色泽亮丽;色彩斑斓;色彩素雅,各色各样的就有两箱。花伯母和花母细瞧花浅脸上惊讶的神色。花浅以为只有短短的日子,有一半花柔的嫁妆就很不错了,没想过花柔有的自个也一样有。奶娘很是神秘的半打开一个箱子,对花浅和小草招手,小声音说:“二小姐、这是内里穿的用的。小草你要记得这个箱子的记号。到时直接送到房内。”花浅瞧到箱子最上面放置的抹胸,布料轻柔,色泽透明。心里暗忖,原来古人也没我们想的那么古板,骨子里个个都是热情的,花浅不好意思去翻下面的东西。花敏走上前好奇的翻了翻箱子里面的东西,脸红的退回到花伯母后面,花伯母在花敏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花敏的脸更加红透,脖子都能瞧到红色。

到了成亲前一天,花府里的人,聚在大厅里,花父和花母坐到主位,花伯母坐到侧位。花安行夫妻坐到花父下首。花柔立在花伯母后面,花敏和花浅在一旁,逗着花安真和花德中两人,小大人的花安远笑笑立在一旁。奶娘过来将花安真和花德中牵走,花敏和花浅、花安远三人才在兄嫂身边坐下。

花父见众人安静了,就开口说:“柔儿、浅儿、明天到了别人的家。姐妹俩个要记得姐妹的情份。”花柔和花浅赶紧到大厅中站着,花柔接过花父的话说:“爹爹、我会照顾好妹妹的。”听得花父点头瞧着花浅,花浅只有跟着说:“爹爹、我有事会和姐姐多商量。”花父听后对着花浅点点头。花父从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王管事手里,接过几张契约纸。看看后分成两份,对花柔和花浅说:“柔儿、浅儿、以后爹娘再也不能和以往那样顾着你们。这里各有两间店面的契约和两份田租契约,你们姐妹俩个拿着。以后身边也好有个私已钱用。”

花柔和花浅上前,从花父手中接过。花父瞧了瞧花柔和花浅又说:“柔儿、珠子和小花跟你一起去叶府。浅儿、你身边的小草,只有十一年时间约,你可以让小草仍然在府里,你另选两个家生子一起带过去。”花浅回头瞧了瞧远远站着的小草,见她一脸的笑瞧着自已,便对着花父摇摇头说:“爹爹、让小草和我一起吧。爹爹要是想另给我一人,我听爹娘的吩咐就是。”花父见花浅如此说,对着花母说:“娘子、你瞧着有合适的人,你决定吧。”花母点点头。

正文 第七十一章成亲(1)

花浅在黎明时分就醒了过来,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只有起床,轻轻打开自已的房门,搬来房中的凳子,放在屋檐下。花浅望着月光浅映着的小院景色,用目光再一次抚mo着月色下的朦胧的树影,又瞧向惭惭稀少的草地,知道这一别后,再次重逢自已就成了府中的宾客。

九月的风惭凉,吹得花浅惭惭有了睡意,却不想再回到房中,就半倚靠着身后的墙壁,半合着眼。花浅听到有房门轻轻打开的声音,又听到轻轻的脚步声音向着自已过来。花浅却张不开眼睛,来人轻轻推了推花浅,低声唤着:“小姐、你别在这睡,着凉就不好。”小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花浅半张开眼,瞧了瞧小草,捉住小草的手站起来,小草将凳子搬回花浅的房中,走过来要叫花浅回房小睡片刻,却见花浅的目光惭惭清亮起来。

月光惭惭不在高空中挂着,天色黑得更加深。花浅拉过小草,两人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坐下来,台阶的青石少了白日的火热,冰凉浸入肌骨。花浅和小草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气,两人听到对方的吸气声音,都看了各自一眼,小草悠悠的小声音说:“小姐、我本来以为回府可以长呆,未曾想过这么快、、、。”小草的声音惭没。花浅望了望院子门口,低声音问小草:“小草、你真的要陪我去叶府吗?你现在反悔来得及的。”花浅没有回头瞧小草,小草轻声答:“小姐、我不悔。”

“吱”花敏的房门打开,花敏走出房门,瞧到坐在台阶上的两人,同时回过头瞧自已的两人,眉头抬了一抬,走过来,在花浅边上坐下来。换来的是花浅和小草同时瞪大眼,瞧向花敏,大家闺秀养成的花敏,举止从没这样失常过。花敏笑着对花浅说:“浅儿、我陪你一回,你以后是真的不能和这样自在。”花浅笑着对花敏说:“敏姐姐、我们坐到这可以看到日出。”

太阳远远的跳出来,直接就想往高空中挂上去,结果还是暂停在远远的树梢顶上,只能慢慢的爬上高空。花敏和花浅、小草起了身。院子外远远地传来脚步声音,豆子走出了房,见三人都立在台阶上,动也不动。豆子直接走到院子门口,打开院子门往外望去。豆子笑着回头对着院子里三人说:“小姐、二小姐、夫人和奶娘她们过来了。小草、快打开二小姐的房门,她们手上拿着好多的东西。”

花敏和花浅迎出去,花伯母和奶娘瞧着站在院子门口的花敏和花浅,奶娘对着花敏和花浅说:“敏小姐、二小姐快快进去。二小姐今天可有得你累的。”花敏牵过花浅的手,进了房,花伯母跟着进了房。奶娘在院子里对着跟来的小厮丫头说着话,好一会进来对着花伯母说:“大夫人,水已备好。”花伯母拉过花浅的手说:“浅儿、你跟我来。”花浅和花伯母一起走到暖房,只见暖房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里面冒出热气,花伯母从奶娘手中接过一袋子,打开洒落到木桶里,片刻后房中布满花香,花伯母对着木桶的水,口中喃喃的说着,花浅只隐隐约约听见:“平安、、、安康、、、顺、、、。”

花伯母伸手拉花浅到木桶边,伸出手帮花浅放下头发,又要伸手解散花浅的衣带,花浅拉住花伯母的手对着她说:“伯母、我自已来。”花伯母对着花浅摇头,还是帮花浅解散衣带。奶娘从外面拿来从内到外的红衣,放到一旁的榻上。花浅没有望到小言,便问奶娘:“奶娘、小言好吗?”奶娘笑着点头说:“二小姐、小言好。沐浴时间到了。”花浅要进木桶内时,见房中花伯母和奶娘、小草都守着不走,便对着她们说:“伯母、奶娘、我净好身子再叫你们。”又递眼色赶小草走开。花伯母和奶娘笑着说:“浅儿(二小姐)你进去吧。”小草也只是对着花浅笑。花浅只有穿着抹胸进水中,还好水面上花的蓓蕾全打开,全铺在水面,花浅在水中,将抹胸解开,将湿透的抹胸递给一旁立着的小草。花伯母到花浅身后,冼着花浅的长发,花浅真真是不适应。不过听见花伯母口中唱起好听的调子,手里还帮花浅轻柔的冼着发,花浅听了半天,都没听懂。花浅清冼好自已后,花伯母已用干净的布包起花浅的发。只留下奶娘在房中,花浅只有脸红红的从奶娘手中接过布巾,将自已擦干水,接过奶娘一一递过来的衣服,顺次一一穿起。

花浅一边扣襦裙的扣子,一边小声音的问奶娘:“奶娘、刚刚伯母唱歌真好听。可是是啥意思?”奶娘笑着对花浅说:“二小姐、我只知道是花府嫁女儿,传下来的冼头歌。只有大夫人和夫人会。”花浅点点头,想起昨夜,花母为了今天没法子陪自个,专门过来对着花浅一脸的歉意,还是花浅宽慰她说:“娘亲、伯母也是一样,会对我好的,姐姐那边同样需要娘亲。”花母离开时,还是一再回头瞧着花浅,花浅笑对着她,她才依依不舍的走出院子门。

花浅穿好衣裳,奶娘瞧着花浅,笑着点头说:“二小姐、今天你真美。”花浅进了房,小草拿来干净的布巾用力拧花浅的头发,花伯母用手摸了摸花浅还微湿的发,对站在一旁的妇人点头,妇人帮花浅梳起头发。从铜镜里花浅瞧到一张温柔平和的妇人脸,只见妇人轻轻梳理着花浅的头发,口中念着:“一梳梳到底,富贵平安跟着你。二梳梳到底,、、、、、。”妇人的呤声,让花浅的思绪飘散开去,花浅见镜子中少女,稍黑的脸,想起前世今生,真真如在梦中行走样。花浅近一年来,少有时间去回想自已的前世,这一刻却所有的事都浮上来,花浅只有用力去压制自已,就怕自已真的冲动,脱下这身大红衣裳。

头微微沉下来,花浅抬头瞧镜子里,满头金的自已,见花伯母拿着一个金钗往自已头上钗去,花浅赶紧对着镜子里的花伯母说:“伯母、太多了。”花伯母笑着说:“浅儿、这是伯母的心意。伯母当今天是自个嫁女儿。”花浅只有让花伯母加上这个,那知奶娘过来,又将一个彩风样的金钗往头上钗去,口中说:“二小姐、这是夫人给小姐的。”花浅只有接受的份。这么一来,花浅的头沉的要用手去扶着,花伯母好笑的将花浅的手拉下来,对着花浅说:“浅儿、要去祠堂拜别先人。”

花敏走到一边,扶着花浅,嘴里说着:“浅儿、真美。”花浅好笑的回看花敏,想着昨晚花母一再说:“浅儿、明天大喜的日子,只能说吉兆话。”花浅便吞回口中的话茬。到了祠堂,一身红的花柔笑着出了祠堂,花柔美丽夺目,姐妹俩个擦身而过,花柔对着花浅笑笑。花浅进了祠堂,跪在先人面前,磕了三个头,族中老人对着花浅说着吉兆的话。花伯母扶花浅起身时,在花浅耳边轻轻说:“浅儿、你直接走回自已的院子,不能回头,路上不能开口。不能点头。”最后一句,把花浅正要点下的头定住,花浅瞧了花伯母,跟着出了祠堂,一路不回头,不开口直奔自已院子,打开房门半歪着坐下后,只觉得想长长的松口气,想长叹一声,却见花伯母和奶娘一脸紧张的瞧着自已。花浅笑笑又坐直身子。

花伯母和奶娘安置好花浅,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一起出了房。花敏过来细瞧花浅时,塞给花浅一样东西,散发出清香。花浅接后,抬头瞧向花敏,花敏见房中只有小草在,俯在花浅耳边说:“浅儿、你收着就好。是柏大哥托人带回的贺礼,是香木梳。他知你今天成亲。”花浅握了握手中的梳,对着花敏说:“敏姐姐、谢谢你。”花敏对着花浅说:“浅儿、我昨天就收到了。大哥说,你回门时再给你,不过我想,柏大哥给的祝福,浅儿、早点知道,一定会高兴,对吧?”花浅笑着瞧花敏,伸出手拉住花敏的手说:“敏姐姐、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正文 第七十二章成亲(2)

花浅用手细细摸了下梳子,觉得梳子上有点凹凸不平,见只有花敏和小草在房中,就将已放到怀里的木梳拿出来,想细细看一遍。偏偏又听见花伯母和奶娘的脚步声音。花浅只有匆匆忙忙把梳子塞给小草,轻轻对小草说:“小草、这梳子你收好。”刚刚说完,奶娘端着点心在前,花伯母跟在后面。瞧到花敏和花浅两人凑近说话,花伯母笑对着花浅说:“浅儿、快过来吃点东西。”

花浅见后,拉着花敏,对着花伯母和奶娘说:“伯母、敏姐姐、奶娘、我们一起吃。”花伯母和奶娘笑着摇头,奶娘对着花浅说:“二小姐、你要快点吃。呆会上妆妇人来后,就没空闲吃。”花敏也笑着端来水,对着花浅说:“浅儿、你快吃。水我都端过来给你喝。”花浅瞧到小草,给奶娘示意着小草一块出了房;花浅低头吃着点心,听得院子外传来奶娘的声音,一小会奶娘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浓妆妇人,手上提着一包袱。

花浅吞下口中的点心,抬头瞧了妇人画得和京剧脸谱样的脸,以为是府里那房的亲戚。站起身子想打招呼,就给奶娘扯着坐到镜子前。那妇人打开包袱,一种浓烈的香味扑面奔来,花浅用力揉搓下鼻子。对着花伯母和奶娘瞧过去,见两人很是新奇的瞧着妇人带来的东西。妇人打开一个粉样的盒子,将粉直接用刷子几下上花浅的脸。花浅怔忡瞧镜子里面粉人,连忙推开妇人的手说:“这位嫂子,我自已动手,要是做的不好,你指点一二。”妇人很是不高兴的看着花浅,花伯母和奶娘见花浅这一脸的粉白的吓人。花伯母也开口道:“庄嫂子、你就让她自个试下。”

花浅快快扯来干净布巾,将脸上的粉擦拭一半去。花浅心里是很想擦净,却见那妇人已是很难看的脸色,就停了手。由着那妇人将眉毛画好,又给额头画上一朵花,将脸颊刷上红fen,嘴唇眠上红色。花浅根本不敢望向镜中人,站起来要出房前,才快快瞄了一眼,远看自已的脸就象旧版式的年画一样鲜艳无比。花浅只有低着头,出了房出了院子,一路行到大厅。

花父和花母坐到大厅主位,花柔已上了花轿。花浅过来时,只瞧到花柔花桥刚刚抬到府门口的影子。花浅对着花父和花母跪下行礼,花父和花母双双过来扶起花浅,花父口中温和对着花浅说:“浅儿、在叶府好好过日子。”花母拉着花浅说:“浅儿、要照顾好自已。”花安行过来,俯下身子对花浅说:“浅儿、让哥哥背你上桥,浅儿、从此一路顺风顺水。”花浅正要趴上花安行背上时,花语带着花安真和花德中过来,花安真和花德中扯住花浅,哭闹着说:“二姐姐(姑姑)你不要嫁。”靓儿嫂子赶紧过来拉住花德中,劝说着:“中儿、姑姑会来看你的。”奶娘过来拉开花安真。

花浅让花安行送上花桥,花母将红头巾罩上花浅头上时,花语哭叫着:“二姐姐、你要记得语儿。”花浅的泪一下子流下,花浅坐到桥子里,要起桥时,从头巾下瞧到一双大小孩子的手,伸进来扯了扯花浅的衣裳,花安远的声音响起:“二姐姐、我会长大的,你一定要信我。”花浅用力点头说:“远儿、二姐姐信你,你长大一定会是很本事的男子。”

花桥在京城里绕着,花浅听到桥旁行人的说话声音,不时传来。“叶家今天双喜,花家双喜。”“哇、叶家兄弟真俊,叶家二少爷真真是京城中最俊男子。”“哈哈哈、叶家二少爷娶的娘子,是京城中最不打眼的花家二小姐。”花浅听着桥外的声音,一阵阵传来。嘻笑声、暗喜声音,同情声音。花浅静静的听着,花桥摇晃中花浅闭上了眼。

“停桥。”外面有人大声音叫着,花浅惊醒后,才想起自已今天成亲,拉正偏歪的红头巾,接过从桥外递进来的红绸缎,从放好的桥子,跟着红绸缎走下去。跳过红火盘,跨过高高的阶梯,进了大厅。花浅听得一片吵闹声,听见小草小小声音说:“小姐、现在拜堂。”花浅被人扯着,正了方向,听人叫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花浅一一行礼。听到人又叫着:“送入新房。”就见红绸缎扯紧下,花浅跟着红绸缎走。一路上只觉得叶府人真多,说话也是一阵又一阵,好不容易迈进了一个房,坐到一张床上。有人从花浅手中接过红绸缎,叶雪尘的声音响起:“浅儿、你先在房中休息,我去去再来。”

花浅顶着一头的金玉满堂,脖子僵硬着,听到叶雪尘远去的声音。花浅想扯下红头巾,又怕房中有别的人,当听到小草小小的声音说:“小姐、现在只有我,别的人全去大厅用餐同喜。”花浅听后大喜,直接扯下红头巾,对着小草说:“小草、快帮我扯下几支钗子,实在太重。”小草很是惊讶为难的对着花浅说:“小姐、你不能自个扯下头巾。你再忍忍,罩上头巾,等姑爷来揭开。”花浅听后白了一眼小草,对着小草说:“小草、你在我面前,还是叫叶二少爷吧。在人前叫姑爷。”

小草摇着头,对花浅说:“小姐、我还是叫姑爷吧。我怕到时给人听到,那样就不好了。小姐、钗子我不帮你取,天都暗下来。一会姑爷过来揭头巾。让姑爷取下来,才会褔气长存。贵气长在。”花浅抬头望向外面,天真的暗下来,想到顶着一堆金子,要是自个取下来,怕是小草真真有一堆的话要说。花浅只有僵着脖子对小草点头,换来小草笑眯眯。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音,还有一阵阵嘻嘻哈哈声音,小草动作很快的将头巾罩到花浅的头上,花浅端坐床上,暗忖“人真多。”

花浅听到叶雪尘在房外拦着人说:“各位回吧。想看新人,总是有机会的。”众人嘻闹中,有人说:“雪尘兄、我们今天就想瞧瞧新嫂子。”叶雪尘的声音再传来:“哈、哈、哈、你们叫她嫂子,就给她面子,大家回吧。”花浅见叶雪尘挡住人,心里也松了口气。听了片刻,房外还在争执不下。听到有人叫:“云兄、你来说说。”花浅听得一清淡的声音说:“大家回吧。新人脸薄。回吧。”外面的人还是嚷嚷几句,才肯散去。

花浅听见叶雪尘打开房门的声音,又见一根竹轻轻挑起红头巾。花浅张大眼,见叶雪尘一脸的笑意瞧着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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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成亲(3)

叶雪尘有一对黑亮有神的眼,挺直的鼻梁,红嫩的嘴角微微向上弯,闪闪发亮笑对着花浅。花浅小心翼翼的将口水咽回去,用足了定力,把目光从美色中挪开,眼角恰好扫到小草轻悄悄地打开房门出去。花浅用眼扫一圈后,见房中全是用红绸缎罩着,心里暗想,这叶家真有钱。

花浅左顾右看眼光就是不对着叶雪尘。花浅听见“拍”一响,给吓了一跳,只见叶雪尘双手一拍,门口进来一妇人对着叶雪尘和花浅说:“二少爷好、二少夫人好。二少爷、饭菜备好了。现在就端上来?”叶雪尘点头后,对着花浅说:“浅儿、这是何妈。以后她就在我们院子里。”花浅笑着点头,对着妇人说:“何妈、以后我做不周到的地方,请你一定说出来。”那何妈连连对着花浅摇手说:“二少夫人、这话何妈不敢当的。你有事吩咐就好。”说完行礼,快快出门。

叶雪尘对着花浅皱眉头说:“浅儿、这事都是她应当的份。”花浅淡笑着对叶雪尘说:“叶二哥、这间房是你原来的卧房吗?”叶雪尘见花浅扯开话茬儿,便接过来说:“是。”花浅瞧了瞧四周,见房中有一长榻,也就不再多问。何妈和几个小厮将饭菜摆好放到桌上,行礼往外退去。花浅嘴动几下,终究是没开口。

叶雪尘过来扶花浅时,花浅连忙站起身,头上的叮咚叮咚的响起,花浅用手扶了扶自已的脖子,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我自已行的。”花浅坐到桌上,将叶雪尘面前的空碗,添上饭后,双手递给他,瞧着叶雪尘平平伸出的手,花浅的脑子里闪过一句“纵使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花浅将自已的碗里盛好饭,默默的吃起来。叶雪尘夹了些菜放到花浅碗里,花浅低头说:“谢谢。”

叶雪尘和花浅吃完饭后,花浅打起精神喝着水。一会“拍”门进来一小厮,俯首帖耳的对着叶雪尘说了一句话。叶雪尘点点头,对着花浅说:“浅儿、我有事出去会。”花浅笑着点头。没多久,小草进来,端着一盘水,花浅向着房中罩着红绸缎,和镜子样的物件走去,直接扯开红绸缎,果然是一铜镜。镜子里的人,脸上红白交错,真真和画错条格样。花浅对着镜子里的人,笑呵呵的看着,小草递过来湿布巾,说:“小姐、姑爷对着你这样的脸,还吃下了饭。真历害。”花浅瞧了一眼小草,笑说:“有笑料伴饭吃,当然吃得下。”

花浅快快将脸上擦净,小草换回干净水时,花浅已将头上的金银玉钗全扯了下来,放到一个小木箱装着锁好。花浅将头发松松挽成男子的发束。花浅见房中刚刚进来的小厮,收好桌子,全退下。只有小草在,伸出手对小草说:“小草、我让你收着的梳子给我瞧。”小草对着花浅,慢慢的拿出木梳子,递给花浅。花浅接过木梳子,用手细摸了摸,才摸到凹凸不平处,有点和字迹样。正想凑到火苗下细看,听到外面传来叶雪尘的说话声音,花浅将梳子快快塞到怀里。走到已收拾干净的桌旁坐下。

“雪尘、你就是个性太好。你让我进去说说。”云水寒清淡的声音响起。花浅又听见向晚轻柔的声音:“相公、我们先回吧。”花浅淡淡的笑着,小草很是担心的瞅着花浅,花浅小声音问:“小草、你知不知我们以后住那里?”小草摇着头说:“小姐、何妈让我先住偏房。小姐就不知。”花浅听得偏房,眼大大的瞧着小草,低声音问:“你那房子在那里?”小草用手指了指说:“小姐、这房子后面,远远的有一排房子。何妈说那是偏房。”花浅点点头,对着小草说:“小草、你先回去。那地方偏,你早点回吧。”小草不依的赖着不动,花浅只有笑着再安抚说:“小草,我这边没事。你回吧。”

小草给花浅劝着打开房门,往外走时,叶雪尘推门进来。小草侧身对着行礼:“姑爷好。”叶雪尘点点头进了房。小草回头又瞧了瞧低头的花浅,合上房门走了。叶雪尘到桌旁,见拆了妆的花浅,笑着说:“浅儿、你还是这样好看。”花浅抬头,被叶雪尘又闪了一下眼,淡淡的笑着对叶雪尘:“叶二哥、我以后住那间房?”叶雪尘惊讶的瞧着花浅说:“浅儿、这间房就是你住的。”花浅点点头,接着说:“叶二哥、家里给了我二个服侍的人,她们又住哪?”叶雪尘笑着说:“何妈说偏房久没人住,打扫下适合居住。”

叶雪尘坐到桌旁,花浅倒了杯茶水,端给他喝,顺其自然的说着:“叶二哥、你住哪?”叶雪尘抬头瞧着花浅说:“浅儿、我住你邻房。不过,今晚可不行,我们要睡同一间房。我睡榻上,明天才能分开住。”花浅瞧瞧榻上,过去扯开盖着的红绸缎,下面的确是有被褥。花浅笑笑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这榻窄小,还是我睡。你睡床。”花浅说完,打开被子,脱下鞋子,直接到榻上睡进被子。叶雪尘连忙过来说:“浅儿、你快起来。还是我睡这。”花浅用被子蒙蔽自已头,在被子里面将外衣扯了出来,放置榻边后,伸出头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你也早点睡。明天事多。”说完花浅侧身背对着叶雪尘合上眼睛。

花浅听得叶雪尘在榻位边停了一会,才走到床边去。花浅这一天、只觉得好累。伸手摸了摸柏林送的梳子,从怀里拿出来,悄悄放到枕头下面。

花浅还在梦里,就听到小草在耳边叫着:“小姐、要起身了。”花浅不动,急得小草用手摇了摇花浅,花浅张开眼,见小草的脸放大在自已面前,吓得往后缩了缩,对着小草就嚷:“小草、、、、。”那知小草伸出手捂住花浅的嘴,用眼示意花浅往床上望去,花浅瞧到叶雪尘正是一副海棠花睡的景色。真真养人目光。对着小草点头起身穿衣。

花浅和小草到了院子里,抬头望着还是黑压压的天空,真真和半夜三更样,瞅着小草不说话。小草引着花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小姐、大小姐那边的珠子姐姐过来,让我叫醒你,说要去煮食间煮早餐。”花浅听得眼大大的,对着小草说:“小草你到时帮我煮。”小草点头,笑着说:“小姐、我知你不会煮给别人吃的。”

花浅跟着小草进了煮食间,只见花柔一脸的喜意,带着珠子和小花,正动着手。见花浅进来,将面粉推给花浅说:“浅儿、你做馍。”花浅看着一大盘的面粉,想着要用手去揉搓均匀,就头都是大的,又瞧到煮食间站着几个妇人,没说啥话,放水动手揉搓起来。那几个妇人见花家姐妹动手,才走过来说:“大少夫人、二少夫人、有啥事吩咐我们?”花浅笑着听花柔说:“哦、那好、打下手的活,你们来做。”花浅不等那几人回话,就笑着接道:“这面粉揉搓均匀后给我就行。”花浅站直身子,退后几步让出位置。

那妇人中有一人过来,接过花浅的活,做了起来。花浅扯了扯小草,出了火热的煮食间,到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又见故人

花浅和小草在外稍息片刻后,又进煮食间。见案板上几大盘和好的面粉,又见那几个妇人全收手,站在一旁瞧着花柔和珠子、小花开始做点心。花浅看了看炉灶的火,又将锅盖打开,打量下锅里面的水,不去瞧妇人们的脸色,走到案板直接开始做起镆。

当花浅和小草再次走出煮食间,衣裳都被汗水湿透。还好因是早起多穿一件短襦衣,才不至于失了礼节。花浅和小草一路行来,不觉得花木众多,却能闻到花香。可是一个早上做了近二十锅的镆后,花浅累得好奇心都没有。小草跟着花浅,近身对花浅说:“小姐、大小姐行吗?”花浅笑着瞧小草,问小草说:“你觉得大小姐不行吗?”两人同时想起花柔在煮食间,尽兴的做着活,脸上还带着甜蜜笑靥。花浅打自心眼里服了花柔,这一大早还这么有精力。

花浅和小草回到叶雪尘的院子里,小草告退往后院走。花浅轻推开房门,见有小厮正帮着叶雪尘着衣,便又退回站到院子里。天色大亮中,花浅仔细打量着叶雪尘的院子,院子里有正在生长的矮小树,稀稀落落中还种着花。总得来说,这院子还是比较素雅,真真不象叶雪尘桃花漫天飞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