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灵疑惑的看向了郭志远“爸，难不成又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郭志远无奈的摇摇头“说不好，所以以后尽量少出来，先在老家待着，明天你们就出发吧！”
伊灵多少也知道父亲的担心，的确这个时间段可有些长，她是知道走向，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她可真不了解，父亲的担心或许是对的。
“行，那明天我们一起走了，你有时间也回去。”
这几天国强他们在京城也逛得差不多了，走了也没觉得有啥可惜的，这地方再好，还是不如自己的家里好，人多车多，少了一份他们那地方的安逸和宁静。
坐上火车伊灵这心才踏实了，其实她内心也有一种恐惧感，为啥呢，安定光这事给她敲醒了警钟，现在这情况，她还真的不适合太出头，说不准哪个就是陷阱，虽说治病救人是好事，可是别救了别人把自己给折进去，这事她才不愿意干呢。
申思远看着列车一点点的离开了京城方向，这心终于放下了。
“娘，以后你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伊灵笑笑“也是，咱们那地方虽说也是改造，可是至少这人头熟啊，回头我去找找人，让申爷爷和申奶奶待着能舒服一些。”
老爷子躺在床上，他做梦都没想到还有能离开的这一天，竟然还这么快，要不是这些人一起努力，他和妻子就这身份，怎么可能躲得过去呢。
现在噩梦总算是要过去了，老爷子叹口气“希望过去了能好一些，别的我们没奢望，哪怕是干重活都不算什么，只要别天天这么折磨，我就谢天谢地了。”
伊灵转头看向了秦铮兄弟俩个“你们看看他们，这么一对恩爱慈祥的老人家，他们没做过什么愧对良心的事，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他们不应该承受这些。
尤其是年轻人对他们的侮辱，你们再回想之前你们做的，说心里，我都觉得你们晚上都会做噩梦，家里都有老人妻小，别人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人，你们会怎么想？”
秦铮苦笑了一声“之前我们没想法，总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不过这些日子，我们做为旁观者，看和参与是两种感受。
伊灵，不知道我们之前做的是不是就是错的，但是我觉得，看过了之后，我就不想再继续了。”
伊灵叹口气，拍拍秦铮的箭头“这看电影和演电影是两种感受，所以要记得你这些日子所看到的，回去别干了，按照我说的，不管是盖房子还是其他的，只要是土建，我们都能干，我可等你们的好消息。”
秦铮他们俩家的情况国强他们了解过，家里有些背景，不管这事成不成，先交这两个人。
秦朗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路上跟我们打架的那个女的还有跟你们说话的那个男的好像关系不一般啊，我们后来看到这两个人单独住在一起，跟那些人好像并没有在一起。”
伊灵笑笑“那两个人我也仅仅是认识，谈不上有都少交情，就是跟我姐插队在一起，不过也谢谢你们能跟我说这些，这个你们拿着，不管怎么说，好歹进了京城一趟，不给家里人带点东西也说不过去，拿着吧。”
对伊灵买的礼品，哥俩可有些受宠若惊，他们俩个根本就没想起来这事。
都不好意思的接过了伊灵递过来的东西“伊灵，那谢谢了，一会儿我们也该下车了，有事，咱们回头联系。”
送秦家兄弟俩个下车，老爷子叹口气“希望这两个年轻人能就此罢手。”
第485章 被告了
狗剩苦笑了一声“谁知道呢，希望如此吧，跟我们这些人学，说不定能走正路，要是还回去重操旧业，他们以后肯定是死路一条。
真当打人就白打了，别看现在不清算，就怕秋后拉清单，到时候他们好该傻眼了。”
伊灵一脸佩服的冲狗剩伸出大拇指，“说的好，可惜他们都没想到这一步。行了，咱们也好该回家了。”
回家的路比进京更让伊灵他们急切了许多，申思远他们是逃离那个地方的开心和轻松，伊灵他们几个则是离家多日，就想着家里的人。
狗剩他们几个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在京城里的见闻，他们急切的想跟所有认识他们的人的人一起分享。
没有人能知道他们去过长城看过英雄纪念碑，到过以前皇上住的地方是什么感受，这些可都是他们回去炫耀的资本。
因为急着回去，下了火车，狗剩他们都不跟城里待了，而是直接上汽车回去。
“姨夫，回头我跟我同学说一下，让他爹关照我申爷爷他们一下，等两位老人身体好点，咱再过去，你们别着急哈，不行的话，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新上任的主任，郭志远认识是认识，但是之前跟对方没有多少的交集，这事伊灵帮着说情，那再好不过了。
看到高铁，说了这事，这家伙答应很干脆“不是啥大事，回头我就跟我爸爸说说。”
随即脸色严肃的说道：“伊灵，你们村里可出大事了，我们接到举报，说是你们队长带头走资本主义道路，而且屯子里还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人。”
伊灵顿时就愣了，“这事是谁说的，你知道吗？”
高铁摇摇头“我们只是接到匿名举报，公社革委会这边也接到了，不过目前好像也没看采取什么行动，恐怕也是顾忌你的原因。
但是我担心那个人继续往上面反映，到时候我们可真的就帮不上忙了，我爸爸虽然走马上任了，可是也不能只手遮天，这方面有专人负责。
尤其是市里那边，一旦传到那边，事情可就难办了，最好你们回去查一下，大海伯是好人，我们也不想因为这个人让他出事。”
半山村这些年的情况，高铁和公社这边都有所了解，正因为了解，才不希望这么一个人被某些人给陷害了，到时候他们也担心整个半山村会闹腾起来，毕竟赵大海这个带头人在大家伙心目中可是有一定分量和位置的。
狗剩眼睛都瞪圆了“这他娘的谁那么缺德，这事都能干出来，我们队长多好的人。”
高铁拍拍狗剩的肩膀“先别发火，回去好好的查查吧，防患于未然。”
谢过了高铁，伊灵他们几个满腹狐疑的回去，路上大家伙还在探讨这事，究竟是谁干的？
“唉，这猜来猜去，也没证据啊，以后都注意点，也别因为这事让所有的人都产生了嫌隙，回头咱们暗中查一下，也别声张，别把好人给卖了。”
胡三爷他们看到伊灵回来了，开心过后，就是听到伊灵说的这个事。
“快，你找队长过来，这事可不能马虎了。”
赵大海听到这消息有些傻眼了“啥，有人告我了，不会吧，都是乡里乡亲的，没多大的仇啊，怎么会这么样？”
别说赵大海一头雾水，家里这些人也都猜不到究竟是为了啥。
胡三爷坐在炕上抽了一口烟“这事你先别慌，还不至于到严重程度，要不然人家也不会偷着跟伊灵说这话，公社那边迟迟不过来，估计也是有顾忌，暂时你还是没问题。
咱们得首先把这个人给找出来，别让一块臭肉坏了一锅汤，暗地里查，别大张旗鼓的，容易打草惊蛇。”
赵大海现在心里憋屈着呢，这些年他没为自己做过什么，他一颗心都放在社员身上放在这个队里，怎么还有人认为他做的不好？
看到赵大海那脸上难过甚至有些悲伤的表情，伊灵叹口气“队长，这事你老也别往心里去，你怎么样，大家伙心里都有数，这事也未必就是咱们社员们干的，说不准是其他的人眼红咱们才写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胡三爷笑着点头“也是，知道咱们底细的人也不单单是咱们屯子里的人，其他的家里有亲戚的，说不准哪句话说漏了嘴，让有心人听到。
你别因为这事心里有啥隔膜，这么多年，你说这些乡亲你能不了解吗？
有谁家跟你扎刺的，有谁家不满意的，你已经尽到你最大的努力让大家伙过上好日子了，除非这个人他就不是咱们这里的。”
一提到这话，伊灵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过快的她都抓不住。
“算了，队长，这事咱们先有着，你老平时多观察注意，我们这些人也都帮着调查一下，公社这边不找你，那就没事，。
他们要是来，我们这些人带头给你做证明，要是想关你批斗你，那就先过我这一关。”
伊灵这话都放出来了，赵大海还有啥好怕的，公社那边，不说伊灵的拳头硬，就说他私下里的关系，也不至于对他那样。
“这事，回头我也问问公社那边，我真是想查查这个暗鬼究竟是谁，怎么就不盼着大家伙过好日子。”
说话间，虎子和小月亮一脸兴奋的跑进来“太爷爷，姐，晚上要放电影了——”
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电影是啥，反正听人说，两个人就跑回来学舌。
伊灵吃惊的看向了赵大海“咱们这边放电影了？”
赵大海笑笑“可不是咋的，公社派放映员过来的，虽说咱们这里偏僻了点，可是好歹也是隶属于公社范围内啊，别的地方能放，咱们这地方为啥不能放？
之前我跟他们反映过这问题，看来还真是管用了，不管咋说，让大家伙有个热闹看比啥都强。”
电影啊，这可是稀奇东西，以前大家伙想看，那得到镇子附近去看，不过路途可有些远，干了一天的活，再这么折腾，第二天那起不来。
“这个好，丫头，晚上咱们早点做饭，咱们都去看电影去。”
一时之间，队里放电影的事情传遍了屯子的每一个角落，大家伙都在兴奋地谈论这事呢。
第486章 跟踪
吃过晚饭的众人都早早的带上小板凳跑到生产队大院里那边等着，即便是还没开始放映呢，只要看到黑白的幕布大家伙都能兴奋的聊很久。
伊灵他们去的比较晚，不过看到胡三爷他们过来了，有位置好的，都让给老人坐着，他们往一旁挪挪，伊灵和顾子沫他们几个年轻，就没往跟前凑，在后面站着，也不耽误看电影。
今天晚上放映两部电影，一个是《上甘岭》另外一个就是《永不消失的电波》算是给大家伙来个视觉大餐。
伊灵对电影没那么大的兴趣，其实她更想留在家里休息一下，不过，都过来了，她也不放心弟弟妹妹，所以也就跟过来凑个热闹，跟大家伙聚精会神的情况相比，她可就溜号了。
不过这一溜号让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她看到红霞的男人偷摸的往外走，也不是要上厕所，队里的大院就有厕所的，可是这个人却偏偏的离开了。
拉拉身边的王大明和顾子沫，低声的说了两句。
“啥，你说这个人出去了？不会是干啥坏事去了吧？”
顾子沫第一反应，这个人不会是想偷东西，伊灵摇摇头，“咱们跟过去看看——”
三个人也不看电影了，因为跟踪比看电影更刺激，顾子沫估计也是受家庭影响了，看到这样鬼鬼祟祟的人，她就认为这个人有作案嫌疑。
伊灵为什么会关注这个古克俭，除了红霞的原因之外，也是因为今天听到那个匿名检举信，反正一切让人觉得可疑的举动，她都要关注。
古克俭可不知道他偷偷摸摸出来，后面竟然还跟着尾巴，他总觉得百年不遇那么一次放映电影的机会，大家伙的所有精力都在电影上，谁会关注他啊。
就因为太自信了，所以根本就没考虑到观察一下身后，他大模大样的往村子外走去。
伊灵纳闷了，这个人大晚上的跑出去干嘛，原以为他是出来偷东西的，看样子不像。
王大明也疑惑不解，“他是干什么，大晚上的要离家出走？”
顾子沫冷哼了一声“他能离家出走？跟过去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伊灵他们这一路跟下去，竟然发现古克俭跟一个女人在约会，两个人虽说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可是这情况明显不对劲啊。
“这个是女的是谁啊？”
伊灵不认识，不代表顾子沫不认识，就着月光看到那个女人的大体相貌，别说顾子沫了，就连王大明都吃了一惊，“这个是另外一个屯子的知青，他们俩个是怎么回事？”
顾子沫冷哼了一声“之前这个古克俭就跟别的屯子知青走的近，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两个人不会有啥私情吧？”
有没有私情伊灵是不知道，不过这个古克俭有问题，这电影都不看了，竟然跑到这里来。
“红霞刚生了孩子，这家伙怎么个意思，还想来个金屋藏娇？”
看了半天，两个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伊灵就不想继续了，已经知道这个人不咋地了，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走吧，咱们回去吧。”
其实顾子沫和王大明还想看后续的呢，不过人家这两个人越走越远了，再跟上去十有八九会被人给察觉了。
“唉，这找对象找他这样的，还不得操心死啊，我现在有些同情那个红霞了，当初听说没少闹腾的，就找了这么一个东西，都对不起她自己。”
伊灵对这事没发表太多的看法，古克俭这个人她没去了解过，也无从得知这个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不喜欢红霞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既然结婚了，为什么不能守着老婆孩子安生的过日子？
回去的时候胡三爷他们正在找他们几个呢，老爷子有些犯困了，也不想继续看了，虎子和小月亮早就躺在老爷子的怀里睡着了。
也就小翠看的投入，莫浩轩他们干脆抱孩子回去，留段容秀他们娘两个继续看电影。
伊灵他们边走就边跟老爷子老太太说起了古克俭的事。
“啊？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搞破鞋吗？”
胡三爷叹口气，“这事啊咱们也说不好，毕竟也没捉到奸，以后没事多关注一下这个人。
春兰，等桂芝过来串门的时候，你跟她透个话，毕竟红霞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不能让有根夫妻俩个蒙在鼓里不是。”
伊灵边走边跟老爷子说起了之前的打算，胡三爷一听就来了兴趣了。
“这是好事啊，要是办的好的话，那可以让社员们的兜里又添了不少钱呢。
丫头，这事回头等我跟队长说说，既然你这是找的朋友，那就不能按照以前的来了，我跟帮你师父他们好好的琢磨琢磨，这协议该怎么定。”
乔远山也来了兴趣了，他一直就知道这孩子心里有丘壑，只是现在这形势让孩子没有施展的地方。
老爷子们回去之后，也不睡觉了，就孩子说的事几个人展开了讨论，尤其是他们这些人想当年不是大富大贵那就是走南闯北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人，就这协议，每个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和观点。
最后胡三爷再统一了一下，伊灵看到的那就是集中了几个老人家的智慧才拟定的东西。
看到协议上面的内容，连伊灵都吃惊了，她是想打着集体的名号做这事，也不单单是她们这些人挣钱，其实这给农闲的社员们提供了一个挣钱的机会，不过她真的没敢想那么多，她也怕啊，万一有人给捅出去，那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不过，老爷子写的这些东西，恰恰就是她当初想的而没敢说出来的。
“胡子爷爷，这样可以吗，会不会犯错误啊？”
乔远山拍拍孙女的胳膊“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跟队长说，既不能让你吃亏了，还能给大家伙带来收益，而且这协议，队长手里没有，我们有，真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东西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回头我们跟队长说。”
第487章 做良心事
赵大海做梦都没想到胡三爷他们竟然还有好事找上他，不过看到这协议的内容，他犹豫了。
不是他觉得伊灵占了多大的便宜，而是觉得这样做，会亏待孩子的，他们什么都不出，就顶着队里的名义，人家孩子到年底还给队里交钱，这说不过去啊，这不是周扒皮啊，再说伊灵这孩子对大家贡献已经很多了。
一脸为难的看向了老爷子“三爷，这对孩子不公平啊，她挣钱了反而要交给队里，没这样的，其实我觉得我出点手续都不是啥问题，干嘛还要这样？”
三爷叹口气“孩子这么做，首先想到的就是给大家伙多个进项，谁还嫌钱多烫手啊，再说地里就那么点活，农闲的时候，那可真是闲，不如让社员们走出去，看看外面的光景也顺便挣点钱替补家用，咱们庄户人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了。
其实你别觉得自己占便宜，这里面也有麻烦，这出去的人和地里干活的人，这工钱怎么算？
这事需要你自己绕脑子，要是让伊灵他们这边单独给社员们发工钱，我就是担心，有些人眼红了，要是放在以前，咱们不怕，可是现在这情况那不是跟以前不一样吗。
大海，这事，你回头好好的考虑考虑，跟你身边的人商量商量，别到时候再后悔了。”
胡三爷说的话也实在，虽说队里白得钱，这里面可是风险与利益共存的，赵大海自然也不傻，明白怎么回事了，先表示个人观点。
“三爷，我个人觉得这事可行，回头我跟几个可靠的人说一声，别真的等到条件允许了，大家伙再眼红，别打麻烦。”
有赵大海这句话，胡三爷放心，而且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不管以后怎么变化，从伊灵那边来讲，不会挣了钱不认乡亲的，但凡有出路的机会，她都会留给大家伙的。
很快赵大海的答复来了，按照三爷设想的那样，两个人秘密的签订了协议，剩下的事情进行的就名正言顺了，有赵大海这杆大旗顶着，伊灵就更不用担心其他的了。
先去县城里去了高铁她爹走了点后门，主要意思就是有土建工程的话，先想着他们半山村。
高敢虽然挺儿子说了那么一嘴，可也没想到赵大海那边那竟然这么快就弄了啥工程队出来。
不过这是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啥难事，目前他们正打算修路呢，伊灵找过来正好，省得他们还得找人来修了。
这不，伊灵回去一转达，赵大海大喇叭一喊，这人拉出去很容易，反正地已经种完了。
赵大海是没想到伊灵他们竟然行动这么快，刚说完没多久，这活就来了。
当然这出去干活的，跟家里种地的，那挣的钱还是有区别的，出去的人哪可是有额外补贴的，至于补贴多少，他可没说，得视到手的钱数而定。
就为了这点补贴，壮劳力可都报名去了，家里就剩老人弱妇孺外加上那些知青了。
赵有才被委派当临时带队，具体负责的则是狗剩和国强他们几个。
伊灵跟过去也就是跟人头那边熟悉了一下，至于干活什么的，还得靠大家。
她这刚回来就收到了哥哥姐姐还有母亲以及秦铮他们邮寄过来的信和东西。
看到上面的内容，伊灵总算是能松口气，丹雪那边情况不错，跟屯子里的人尤其是啊乌关系越来越好不说，上次她教丹雪的那些药材还有菌类，姐姐不仅自己采摘，带着村子里的人一起，虽说工分挣不了多少，可是就光采摘的收入也足够她目前的花销了。
信的最后是让伊灵别在给她寄钱了，看着手里姐姐寄过来的菌类，伊灵笑了，丹雪能这样，那是不是说这个人已经开始进步了呢？
哥哥和妈妈的都是说了自己的情况然后问候他们的，倒是萧红在信尾的时候问他们能不能趁虎子放假的时候带他过去。
看完了母亲和哥哥的信，再看秦铮的，好家伙，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真的属于实干派，这才多久啊，这立马就有消息了。
想想目前这情况，她拿着信去找胡三爷，看到信上的内容，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
“丫头，要是盖房子，咱们屯子里的人手不太够，要不这样，你去找队长，让他找牛大胆，从他们下山村借点人手出来，咱们给工钱，而且修路那边还得调出一些人手出来。
也不知道这个工程什么时候能开始，如果能等到路修好了，那咱们的人手相对来说会充裕一些。”
随即胡三爷一脸严肃的看向了伊灵“丫头，记住了，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有自己的良心和道德，尤其是盖房子，不能以次充好，这样的事情咱们不能干啊，这可是缺德的事，一旦出了问题，那就是人命关天。”
伊灵眼神认真的看向了胡三爷“胡子爷爷，你放心，做什么事，我都不会丢失了良心和道德底线，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准则，这事我肯定不会含糊。”
赵大海听到伊灵说的话就更吃惊了“啊，这么快就又来工程了？你这丫头本事可够大的，在家里坐着都能有人找上们来了，行，这事去我先找牛大胆说说，至于具体的日子，你回头定好了。
至于泥瓦匠，牛大胆他们村子里多着呢，可惜咱们也不少，就是都去工地了，要是能让咱们干完再过去，这样活还能接上流。”
伊灵叹口气“我也希望是这样，至少大家伙还能多挣点钱呢，队长，我带人先去看看，回头再说这事，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呢。”
中午顾子沫一脸兴奋的跟伊灵说了一件好消息，“啊？你大哥要结婚了？”
顾子沫得意洋洋的说道：“不只是我大哥，我二哥也快了，我妈说让我去参加我大哥的婚礼，伊灵，你看，要不到时候你陪我过去？”
这事伊灵一时半会没法定下来，“要不这样，等到时候再说，不是还有你妈他们吗，我要是没时间，你跟伯母一块走。
其实我都想让你送虎子他们去找我妈呢，这事等我回来再说，我得先去看看秦铮他们找的活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488章 这么牛
顾子沫傻眼了“秦铮？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个家伙，真没看出来啊，还挺能干的，怎么，你打算一个人过去？”
伊灵摇摇头，“我准备带狗剩一起，工地那边还有铁蛋和国强们呢，人手足够了。”
聂启贺一听徒弟要出门，他也要跟出去，那个地方他还没去过呢，正好这也是一次机会。
“行，咱们赶紧的收拾东西，子沫，家里这头你和翠姨、大明多照顾点。
虎子，小月亮，听太爷爷他们的话哈，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
伊灵也不跟家里多待，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到了县城这边，先跟狗剩联系，他们在县城这边的房子等他。
狗剩一头汗水的走了进来，伊灵差点都没认出这个人来，晒的黝黑，本来也不白，这下好了，都快成黑炭了。
狗剩也无奈的一耸肩“没办法，撵活呢，我们也得干呐，要不然，大家伙心里不得有想法啊，伊灵，秦铮那边真的帮咱们找活了？”
伊灵笑着点头，招呼狗剩赶紧的去洗洗，“咱们做晚上的火车过去，不过估计半夜才能到呢，到时候再说吧！”
等真的到了地方，正好都是后半夜，这个时候，上哪里去找住的地方去？
尤其是他们还人生地不熟，伊灵他们没办法，在候车室里待到天亮，等打听清楚秦铮他们所在的位置，两个人带着聂启贺在附近找了家旅店先住下，伊灵洗漱完了，带着狗剩先去找的秦铮。
看到伊灵和狗剩出现在面前，秦铮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伊灵他们会这么快就过来。
“天哪，早知道你们要来，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们啊！”
伊灵摆摆手“这不算啥事，干正事要紧，这个是你们家？”
秦铮痞痞的笑了“我们家能住在这里啊，这个是我的宿舍，单位分的。”
狗剩纳闷了“你有工作啊？”
秦铮不解的看向了狗剩“我咋没工作，就是单位没人敢管我而已，毕竟我爹当领导，这些人多少也给点面子不是，反正我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职位，混着呗。”
伊灵也不跟他废话了“咱们进去说，你说的工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你也没说清楚，我这不是着急吗，就只能找过来了。”
到了秦铮的宿舍，伊灵不得不感叹，这小子够会享受的，别看地方不算大，里面收拾的倒是挺干净利索的。
“吃饭了没？”
狗剩摇头“吃啥吃啊，昨天晚上都在火车站猫了半夜，这一大清早的就带着伊灵她爷爷过来，老人家现在在旅店里待着呢，我们两个洗洗就过来了，上哪里找饭吃，你这里有吃的没，赶紧的给我们俩个来点。”
秦铮很光棍的说道：“我这里哪有东西吃，不过你们等着，我们有食堂，我去给你们打点，我也没吃呢，正好咱们边说边吃。”
狗剩让伊灵给差遣跟秦铮一起出去打饭，她留在屋里等着。
还别说，秦铮他们厂子里的伙食还真是不错，“伊灵，我跟你说，这个家伙竟然是自行车厂子，够牛的。”
伊灵上下打量了秦铮一眼“真是没看出来，好厂子啊，现在买一台自行车没票哪行，那还得走后门呢。”
秦铮很是自豪的说道：“那是，要不然那些人为啥跟我啊，那还不是因为我这后面的关系，唉，这都是老黄历了，来，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说。”
伊灵这才知道，秦铮说的工程是他们厂子要盖一个澡堂子，当然方便职工的同时，也想对社会开放，这样也可以多挣点钱。
伊灵纳闷了“你们家领导这脑子挺好使的，竟然还能想到这一点，说心里话，很多厂子都只对职工开放，你们家这还是头一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