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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无趣了,就会走——

“唉呀呀,又来了一个和埃雷亚一样的冷美人,一点都不热情,还是洁和姆卡好一点,总是那么温柔。”

洁做事很圆滑,果然很讨人喜欢。

至于姆卡完全是因为害怕,所以表现的很羞涩,某种程度上,男人很吃这一套。

来酒吧的大部分都是男人,也有少部分女人,虽然是酒吧,但是旁边也设有类似舞厅的装备,会放着那些复古的乐曲。

从外面又走来了一群人,只不过看似是保镖的样子,簇拥着三四个中年男人,随后出现了一个人,让很多人的眼前一亮。

大概十几岁的男孩子,金色的短发,碧绿色的眼睛,几乎是和自己一样苍白到病态的皮肤,扬着弧度合适的笑容,穿着一身和他有点不搭调的白色西装,只是男孩子却坐在轮椅上面,身体看起来很瘦弱,漂亮到让人看一眼都想要好好疼爱的男孩。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感叹。

然后原本喝酒的人,都回过了神来。

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调·情的继续调·情。

旁边的洁似乎看见那个男孩子,对着傅恬说道:“克洛德集团的小儿子尤里·费昂斯·克洛德,身体不太好,不过是个厉害角色,小小年纪就已经掌握住了整个家族的命脉。”

傅恬点了点头,对这个漂亮的孩子,也只是刚刚开始对于外表上的惊艳而已。

他们进到一个包间,叫了一些酒,因为包间其实不完全是密封的缘故,可以看见里面尤里只是呆在那里偶尔和那些男人说上几句话,却没有喝一点的酒。

漂亮的脸蛋有一种介乎于女性和男性的模糊美感。

20章 酒吧4

莉丝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对着新来的傅恬说道:“看见那里的钢琴了吗?那是为你准备的,去弹一弹吧,你会为我招来更多的客人,但第一天不需要弹那么多,两三首就好。”

“好的。”傅恬走到的放在斜角处的钢琴边。

看了看钢琴,傅恬知道这一架钢琴价格不菲,但是和德维尔研究所里面的钢琴相比,就略输一筹。

有眼见的人看见了傅恬,窃窃的和旁边的人私语,“这是准备干什么?”

“弹钢琴吗?”

他们的猜想得到了傅恬真正的验证,清扬的声音从隐藏着的音响设备中传出来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望向了坐在斜角落里的傅恬。

角落的灯光很暗,只是依稀有一束明亮的追光落在了傅恬的脸上,傅恬的五官算得上立体,黑色的齐腰长发被高高的扎在脑后,一张精致到你找不出一点瑕疵来的脸,一双黑色的眼睛看向琴键,垂下来的睫毛上向微微翘起来,因为动作而有些颤抖,苍白到近乎于病态的皮肤,她的表情很冷淡,只不过却在弹起琴的时候,眼底闪着盈盈的光。

真是一个漂亮的人儿,只可惜有点太冷,所以就显得不食人间人祸的样子。

这样的人,只适合看一看。

有自知之明的人低下了头,耳边响起好听的乐曲,却不是一早就下好的,而是从坐在斜角处的人手中弹出来的,别有一番滋味。

傅恬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没有被周围嘈杂的环境影响,嘴角也由原本冷漠的样子变成了微微上扬的角度。

莉丝看着下面的反应,笑起来,用殷虹的口红勾勒的精致漂亮的唇形扬起。

看来明天的客人会更今天更多。

傅恬弹完两首曲子,便停手了,正如莉丝所说的,东西并不需要一开始就完全的把底交出来,循序渐进才是好的。

走了下来,收到了莉丝赞赏的目光,傅恬知道自己算是做对了。

至少对自己来说,第一份工作也并不是那么不容易的。

倒是一下去,就听到了洁的声音,洁眼底全部惊艳,对着傅恬说道:“天啊,傅恬,你这么厉害啊,钢琴弹得真好听。”

这赞美对于傅恬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听了很多遍了,她点了点头,回应道:“谢谢,其实我只会一点点。”

洁看着傅恬说道:“别谦虚了。”

傅恬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情,看见有询问地方的客人,便带着他们去所问的地方,这本来就是她的本职工作。

一个晚上下来,傅恬发现工作的三个人性格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比如说洁,就是很热情活泼,并且很会看别人脸色的一个人,所以很讨人喜欢,就算是那张脸并不是多好看,有些客人离开的时候都会跟她打一声照顾才知道,并且遇见了热情的客人,她的表情也是敲到好处。

埃雷亚虽然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是整个晚上基本上没有从她的嘴巴里面听到几个字,对人很冷淡,从始至终只做着自己的事情,完全就像是屏蔽了所有的人。

至于那个姆卡,则是其中比较内向一点的,能和别人正常交流,但是动不动就会脸红,做事有时候也会显得笨手笨脚的,但意外的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却也有不小的人气。

三个人各自对对方的态度也是相当的冷淡,就连是一面之缘的客人,气氛感觉都好像要比她们之间要好得多。

看了看时钟,到了午夜十二点。

莉丝对着傅恬摇了摇头,示意让她过去,莉丝点着烟,白色的烟雾缠绕着她的脸颊,让她深陷的眼窝看起来魅惑起来,她对着傅恬说道:“你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继续过来,你表现的很好。”

傅恬看了一眼还在工作中的洁,埃雷亚,姆卡,询问道:“我不是和他们同时下班吗?”

莉丝笑了笑,说道:“当然不是了,她们只不过是普通的服务员,你可不同,你兼职了我们酒吧的钢琴手,工作量自然要比她们少得多,当然,你想加班也是可以的,不过我可不会给你加工资的。”莉丝笑起来,整个脸都埋在烟雾里面,就像是迷一样的女人,谈笑之间,就有一种被吸引的感觉。

就算是年龄变大了,也不得不承认,莉丝的魅力并没有减少,她就坐在那里,也会有不少的人转过头来看她。

傅恬点了点头,道谢道:“麻烦了,明天我会按时来的。”

沙曼这个时间应该睡觉了吧,她看了看时钟,回去的话,她要做这个世纪的出租车吗?

好吧,来这个市区也就是第二次,她也不清楚这个市区的出租车是什么样的。

看见傅恬的犹豫,莉丝在旁边说道:“沙曼,之前询问过我,你下班的时间,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外面等着你了。”

“这么晚?”傅恬愣了愣。

莉丝笑道:“快点出去吧,晚安,可爱的孩子。”

傅恬点了点头,洁和她打了一声招呼,走出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包间里面一群人也准备回去的样子。

莉丝示意傅恬等一等,让客人走了再说。

傅恬点头,便站在旁边。

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簇拥了一些人走过,从人群的缝隙里面,可以看见那个坐在轮椅上面,脸白得非常不正常的男孩子,碧绿色的眼睛就像是上好的翡翠玉石一样漂亮,挺直的鼻梁轻轻的呼着气,玫瑰色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虽然在笑但是却并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介乎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气质,以及中性的美,都让这个纤细的男孩子带着几乎是无懈可击的魅力。

可以吸引女人,同样也可以吸引男人的气质。

真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

如果自己有一个孩子,能像是这个孩子一样漂亮就好了,傅恬这样想。

等到这群人走完以后,傅恬又和莉丝告别,就走出了酒吧。

有几个一整晚都盯着傅恬看的男人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么早就离开了,明天自己还是早点来,就能多看一看了。

虽然是午夜,但是城市里面依旧是灯火通明。

一走出去,傅恬就看见了属于沙曼的甲壳虫,走出去看见车里并没有什么动静,她伸出手敲了敲车窗,然后从车子里面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阵的手忙脚乱一样,傅恬看见车门被打开,沙曼嘴角挂着一滴口水,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显然刚刚自己吵醒了她。

傅恬被惊到了,“沙曼,你不是睡觉的时候号称永远都叫不醒吗?”

沙曼擦了一把自己嘴角的口水,让傅恬上车,说道:“我的身体里面有生理闹钟的,因为我想着要接你,所以我并没有完全的入睡,而是半梦半醒。”

傅恬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沙曼已经启动车子,说道:“既然如此,沙曼你以后晚上就不用来接我了,我可以搭出租车回去。”

沙曼摇了摇头,很干脆的拒绝了傅恬的提议,说道:“不行,我都已经答应你了,而且你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的要去郊区,万一遇见什么事情怎么办?”

傅恬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女孩子吗?”

沙曼脸上挂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回道:“我当然是,不过我经过训练的,要不然,你当我身上的枪都是拿来逗小孩的吗?”

傅恬想起来,第一次看见沙曼的样子。

她的身上很多出都配有小型的枪支,显然她有很多准备来面临突发的状况,沙曼虽然有时候会傻一点,但是从来没有和傅恬撒过谎。

沙曼的精神恢复的很快,这会儿,你几乎看不出来她是刚刚睡醒的人,在郊区无人的地方又开始了自己的飚车之旅。

傅恬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还是省了一省吧。

21章 酒吧5

“尤里先生,人都已经走这么远了,我们要不要也离开啊?”坐在前排的司机终于按耐不住的问道。

玫瑰花瓣般漂亮的唇微微开启,他碧绿的眸子回过了神来,然后对着自己的司机说道:“回去吧。”

司机点了点头。

放眼坐在后座那个漂亮的脸颊,这不就是刚刚被人群簇拥着的克洛德集团的少年吗?

回去之后,沙曼一洗完澡就扑到了床上,甚至连缓冲都没有就睡了过去,按照以往这个时间,她也许早就睡死过去,任凭是地震都震不醒吧。

德维尔研究室里面的灯还亮着,这是傅恬在夜晚突然醒来的时候发现的。

德维尔的研究室门并没有关上,难得的,德维尔竟然爬在了满是瓶瓶罐罐的桌子上面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累了。

至少德维尔一直给傅恬的感觉是无坚不摧的,现在看见睡觉的德维尔,傅恬的脚步竟然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

直到走到了德维尔的身边,她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什么地方。

看见德维尔压在了手下面的东西,抑制白细胞再生液?

不用想,大概就是为了傅恬吧。

傅恬皱起眉头,心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德维尔闭着眼睛,爬在桌子上,就算是如此,傅恬也发现,德维尔爬得桌子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塑料。

傅恬满头黑线,德维尔这个在用生命和细菌抗争的人啊。

不作就不会死。

德维尔眼睛闭起来的样子难得非常安静,静静的,他的睫毛不同于傅恬是非常浅的颜色,在灯光下面是黄色的,很长,有时候会因为呼吸而颤抖起来,淡色的薄唇微微的张开,没有了平时的凛冽淡薄,现在的他倒是多了几分的温和气息。

傅恬鬼使神差的,从自己的睡衣口袋里面拿出了沙曼送给自己的手机,对着德维尔的脸拍了一张。

而奇怪的一向非常警觉的德维尔现在依旧是睡得很安详的样子。

傅恬笑着走出了研究室,想着明天一早一定要把这珍贵的照片分享给沙曼。

晚上的时候,她坐回床上,看着德维尔的睡颜,然后把德维尔的睡颜那张照片传给了沙曼,并且设置成了沙曼的桌面。

明天早上沙曼起来,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傅恬表示非常的期待。

第二天的时候,傅恬是又被沙曼那造诣颇深的狮吼功给吼起来的,抬起头就看见沙曼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然后一把把手机扔在了地上,拿起了旁边的拖鞋不停的拍打起了手机。

直到手机黑频以后,沙曼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在旁边看完了全部过程的傅恬表示,她可从来没有想过沙曼的反应会这么大。

沙曼一脸被吓坏的表情,看见傅恬以后,眨了眨眼睛,顿时委屈起来,说道:“天啊,傅恬你都不知道,我刚刚看见了什么,我的手机上面,竟然出了德维尔的脸!!你他妈都不知道这有多惊悚!”

傅恬毕竟是罪魁祸首,她最后还是告诉了沙曼,这是自己做的。

沙曼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傅恬说道:“你反应这么大是为什么?”

沙曼回道:“每天看见德维尔的时候,我都告诉我自己这个是一个噩梦,每当我去休息的时候,我就会告诉自己,梦醒了,可是你能想象吗?当你刚刚醒来就迎接一个噩梦,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傅恬看向了沙曼的背后…沉默了。

沙曼看着傅恬突然沉默起来,然后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在傅恬的脸上晃了晃,说道:“傅恬,怎么了?”

傅恬说道:“你转头看一看吧。”

原本被沙曼打开的卧室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西服外面套着白大褂的高大男人,男人的脸非常的英俊,一双异色的瞳孔,一只泛着祖母翡翠般的光泽,而另一只则是浅浅的褐色,浅棕色的头发和深邃的五官,拥有让人疯狂的资本,如果除去那张面瘫的脸,一切都很完美…

只是他出现的地方有点不适合。

沙曼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呆愣状态。

德维尔的薄唇微微张开,一句话里甚至没有带着多少情绪,他说道:“沙曼,每天做噩梦的感觉,很不舒服吧。”

沙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对着德维尔嘿嘿的笑起来,说道:“德维尔先生,你乱说什么啊,什么做噩梦啊,人家才没有呢,人家自从跟在德维尔先生以后,可是每天都非常开心的。”努力的大笑来装作自己很开心的样子,甚至嘴角的弧度都快要拉扯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德维尔没有要继续下去这个话题的意思,而是直接走向了傅恬,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像是在讨要东西一样。

他没有说话。

几秒钟以后,傅恬反应过来了,她竟然给忘记德维尔给这个研究所除了她们卧室和厕所浴室以外的地方都安装了摄像头,所以自己昨天照他睡颜这件事,他一定是知道了。

但是傅恬可不想就这样给德维尔,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德维尔宽大又温暖的手心。

德维尔看着放在自己手心上那小小的纤细的手掌,皮肤很白皙,就像是浸泡过牛奶一样,沉默了。

傅恬笑着对着德维尔说道:“我明白,你想牵我手,给你给你。”

德维尔的脸色又不好起来,见好就收,傅恬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

德维尔的手依旧放在那里,他忍了一会儿,最后说道:“手机。”

傅恬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说道:“你要我手机干什么,那是沙曼送我的,就算是想要我电话号码,麻烦你的态度也要好一点,我才给你。”

德维尔额头的青筋暴起。

“照片,我的照片。”

沙曼在旁边还心有余悸的样子,踮着脚尖看着形势就快步的离开了卧室,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德维尔和傅恬僵持着。

傅恬回道:“一张照片而已,你要来做什么?”

德维尔道:“删掉。”

傅恬笑了,然后,她掏出手机,竟然妥协的挡着德维尔的面删除掉了。

德维尔并没有离开,显然对傅恬过于服从的态度生出了疑惑来。

傅恬回道:“怎么了?害怕我做了备份?给你吧,你查查,你又不是什么大帅哥,我干嘛把你照片死拽着不放。”好吧,她承认她说了谎话,比如说德维尔不是大帅哥什么的,还有死拽着照片不放什么的。

德维尔接过手机,翻看了一会儿,确实没有找到什么,就还给了傅恬。

傅恬收回手机,说道:“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吧。”

德维尔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走。

傅恬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德维尔回道:“等等你还要去弹钢琴?”

傅恬本来还没有这个打算,不过德维尔这样问了,她打发时间的方式也不多,就点了点头,说道:“大概。”

德维尔点了点头,对着傅恬说道:“那么,就弹叹息。”

傅恬愣了愣,“为什么?”

德维尔面瘫着脸给了一个答案,“好听。”似乎说完了自己的话,德维尔又自觉的转身走了出去,看样子是准备去研究室。

留下傅恬一脸莫名其妙。

最后,大概是觉得,德维尔很喜欢这首叹息吧,所以才会这样“摆脱”自己。

虽然那语气很欠扁,但对于德维尔这种类似于请求的话语,傅恬想了想,还是给点面子,弹一遍吧。

至于德维尔的照片。

傅恬看向了刚刚被沙曼摔在地上,虽然黑屏了,但是内存却没有问题的手机,不厚道的笑了。

所以,当德维尔从研究室出来的时候,看见贴满在所有角落里面用大号字体写着“德维尔天使般睡颜”的照片,他一向冷漠的脸上出现了缝隙,然后气急败坏的将所有的照片都撕掉,去找罪魁祸首的时候。

沙曼已经带着傅恬去上班了。

桌子上面隔着傅恬的一张纸条和一个录音笔。

纸条上面写着——

【作为照片的代价,我把叹息录下来给你。】

纸条在德维尔的手心被揉做了一团,最后被扔在了垃圾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