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双眼变得赤红,几乎要疯了:“不,不——”

林老夫人让嬷嬷再次堵上了少妇的嘴巴,任由她瞪大眼,眸底的恨意几乎要把人灼烧殆尽。

可那又如何?

如今掌握生杀之权的人不是谁,是她林老夫人!

“带走,”林老夫人挥挥手,几个粗使的婆子便把少妇和那昏厥的男孩抬走,她对着轩辕辰笑笑:“殿下这份厚礼,我十分满意。”

“夫人满意就好,”轩辕辰嘴角微微上扬,抱着连媚缓缓向外走。

层层裹住的薄被,都掩饰不住连媚不断颤抖的娇躯。

轩辕辰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大手探入,在她光、裸的后背轻柔地摩挲,贴在连媚的耳边低语:“母后别怕,我哪里舍得这样对你?”

连媚绷着脸,牙齿上下打着颤,心底只觉得一阵悲凉。

那个男孩,或许就是不久之后的她。

如今轩辕辰不动她,不过是因为自己能够让他的身体渐渐好起来。

等好起来了呢?

那一天,就是她的死期。

连媚深吸了口气,妄图让自己转开目光,淡淡地问道:“没想到林老将军,居然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自己的小妾和私生子都要死了,他却不闻不问的。”

“他确实是个懦夫,不过如今想管,都管不了。”轩辕辰抱着她上了马车,撩起窗口的帘子,指着将军府道:“林老夫人打算过继林家出了五服之外的男童,好继承将军府。林老将军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

“老夫人她…疯了吗?”连媚不可置信,林老夫人有了继承人养老,就舍弃掉林老将军了?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尤其当年的丧子之痛,一直都在。”轩辕辰幽幽说着,说出的话却令人冷彻心扉:“你以为,那个婢女为何能无声无息地爬上老将军的床榻成事的?”

连媚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看向轩辕辰。

那么多年前,轩辕辰就已经谋划了这一切。

那时候他才多大,隐忍在深宫之内,便悄悄将手伸出了宫门,落在了林老将军身上?

多可怕的人,多慎密的心思,只怕林老夫人直到如今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轩辕辰一手策划的。

他抓住了林老将军无子的弱点,所以送上了这个奴婢,用药让她能一举得子。

他清楚林老夫人潜在的伤痛,自己羽翼未丰,不是林漓澈的对手,即使是如今,若非林老夫人牵制住了林漓澈背后的暗卫,只怕轩辕辰也不能轻易擒获这个男人。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所有事尽在他的掌握之内,连媚觉得所有人都像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任由轩辕辰摆弄着,最终走到他预想的位置,得到预料中的结果!

连媚心惊胆战的,被轩辕辰直接抱回了皇宫。

这个不过离开了几天的地方,就像一个牢笼,终究还是让她回来了,再也彻底地不能远离。

不知道家中的连夫人和连翠会不会担心她,冷不丁被人带走,只怕连夫人又要寝食难安了。

瞥见守在宫门的香岚,连媚缓缓垂下了眼帘。

没有回到甘露殿,轩辕辰抬脚踏进了永寿殿,连媚曾经来过一次的地方。

孟总管早就知道林漓澈被绑回皇宫,心知林漓澈一败,自己除了臣服轩辕辰,别无他法,恭恭敬敬地候在殿前,匍匐在地。

对他的识趣,轩辕辰颇为满意:“父皇今儿如何了?”

“太医院首用金针封住了圣人四十九道大穴,暂时稳住了圣人的病情。”孟总管老老实实地回头,根本不敢抬头看轩辕辰怀里抱着的女人。

“很好,退下吧。”轩辕辰打发掉孟总管,让人把林漓澈扔在榻前,便通通都离开了。

轩辕辰将连媚放在不远处的椅上,从怀里取出一把短刀,划破了她的手腕,用瓶子将殷红的鲜血接下。又用同样的法子,得到了林漓澈的血。

“你想做什么?”林漓澈被林老夫人偷偷灌了药,如今浑身无力,只能任人宰割,满目不甘。

“做什么?”轩辕辰割破了圣人的指头,挥挥袖子将两人的鲜血洒在指头附近,一路滴落在连媚的身边:“我只是不舍得我的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便陪着你死了。”

连媚一怔,林漓澈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破口大骂:“你居然想弑君?别忘了,他是我们的亲生父亲!”

不管做了什么,圣人终究是生父,所以林漓澈再恨他,都没有对圣人下手。

“父亲?”轩辕辰好笑,“赐死了王皇后,要处死了你,这样的人你也愿意叫他一声父亲?”

“对我来说,自从李皇后在我面前死去的那一刻起,这人就不配做父亲!”

连媚已经渐渐听不清两人的话了,身上似乎有什么想要破茧而出,让她浑身一阵热一阵冷,哆哆嗦嗦地发抖着。很快还流着血的手腕上爬出了一条黑色的虫茧,犹如一道闪电,钻入了圣人的指头里。

她浑身无力,也明白体内的母蛊只怕是进了圣人的身体里。

不是说血亲才可能如此吗?

仿佛看出连媚的疑惑,轩辕辰一边给圣人止血,一边好心情地解释道:“母蛊不会跟子蛊在一起,更排斥曾经有过子蛊的宿主。这里四人,除了圣人,母蛊根本不会选择其它。”

更是因为有种下子母蛊两人的鲜血做引子,才能如此顺利。

他转过身,对着林漓澈似笑非笑道:“接下来,我亲爱的弟弟,该是你享受地狱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 今天更新早啦~\(≧▽≦)/~好难得~~~~

第十九章 选择之间

第十九章选择之间

轩辕辰叫来太医院院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只有他明白,这个院首比看起来其实年纪要少很多。在皇宫这样的地方,只要走错一步,稍有差池,就要万劫不复。

但是反过来说,在这里更有可能享受别人一辈子都享受不了的永华富贵。

这是一种赌博,有人愿意押上小命来赌一把。

作为太医,基本上每天都有吊脖子的可能,更是心惊胆战,想不老都不行。

“院首大人,还请你拔掉父皇身上的银针。”

轩辕辰话音刚落,林漓澈就紧紧盯着院首:“你拔掉这些银针,就是弑君,知道吗?”

院首面色发白,哆嗦着双手,慢慢握成拳:“殿下,我明白了。”

就算有他的独门银针封住了圣人的大穴,不过是暂时稳定了圣人的病情,终究不能救回圣人的病。

林漓澈与轩辕辰交手,显然是败给了大皇子。

既然如此,这天下终究是大皇子的天下,自己又何必逆天而为?

送轩辕辰这个人情,他兴许还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命和以后的富贵!

连媚手腕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身上还是软乎乎的,眼睁睁看见院首冒着冷汗,将银针一支支抽出来,放在边上。

院首的动作不慢,几个呼吸间就将银针全部拔了出来。

眼看着圣人的面色从原本一点红润,渐渐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苍白。又从苍白中,带着一点青色。

轩辕辰就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圣人的身体渐渐衰败的情景:“父皇还能支持多久?”

“最多三天,”院首面色惨白,虽说是大皇子的命令,却是他亲手扼杀了圣人最后的生机。这样逆天叛君的事,直让他身心疲倦。

“三天吗?”轩辕辰摆摆手,示意院首离开:“我允你离宫三天,去吧。”

院首闻言,怔怔地瞥了榻上的圣人一眼,恭恭敬敬地匍匐在地,用力磕了三个头。不知道是感激轩辕辰没有立刻要了他的命,还是对圣人心有愧疚。

连媚却明白,这位院首大人是活不长了。

三天的时间,是圣人的死期,亦是院首的死期。

给他几天的时间交代身后事,已经是轩辕辰的仁慈了。

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就顺从了轩辕辰的意思,留下小命,保住身后的家族和家人吗?

连媚望着院首蹒跚离去,只觉得可惜…

圣人的状况越发不好,林漓澈整个人瘫软在地,面色也变得极差。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气一点点被抽离,隐约的疼痛在四肢五骸中蔓延。

林漓澈早就知道,圣人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一种慢性的毒药,一点点地渗透,刚开始连御医都察觉不了。

直到毒药达到了极限而爆发了,父王倒下晕迷,这才让御医慌了神,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这便有了机会,让林漓澈把持了朝政,在后宫作威作福,叫多少嫔妃为了活命而依附他,委身于他。

连媚想到这么久以来轩辕辰的隐忍,就觉得不寒而栗。

这个男人太能忍了,不管是林老将军的事,还是圣人的身体,又或是林漓澈,所有的一切,他只要等着,丰硕的果实便会慢慢落在轩辕辰的掌心里。

他根本无需做什么,不必要去出头,不必要去争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切!

林漓澈肯定不知道,他所做的,不过是帮轩辕辰铺了一条康庄大道。

他就像是一面镜子,将朝臣筛选了一遍。

有见风使舵的,有做墙头草的,有中立不站队的,有维护正统的,有忠君的,方方面面的人,因为林漓澈的存在,叫隐藏在背后的轩辕辰看得一清二楚。

林漓澈的脸色渐渐变得青中带黑,嘴角居然挑起一丝浅笑,直勾勾地看了过来:“皇后娘娘,即使去掉了母蛊,你的下场也不会比我好多少…”

“看着吧,一旦你失去了价值,以后的下场就是今天的我!”

轩辕辰眯起眼,招手叫来黑衣人:“送他去地牢,不必看守了。”

反正林漓澈命不久矣,他不介意让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在黑暗的牢笼中,没有一个人地陪伴,渐渐在孤独冷寂中死去。

林漓澈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甚至大笑起来:“父王曾说,他虽最喜欢我,你却是最像他的,果真如此!”

论狠毒,轩辕辰和父皇确实有的一比!

“拖下去!”

轩辕辰一点都不想听见他与圣人相像的话,尤其是林漓澈这个丧家之犬。

林漓澈被黑衣人拖了出去,孟总管识趣地退得远远的,只余下轩辕辰和连媚二人。

连媚的手脚逐渐恢复了力气,只觉永寿殿内静悄悄的,榻上圣人的呼吸若有似无,仿佛下一刻就会完全消失一样。

她原本该是圣人的新皇后,在永寿殿内圆房,可惜圣人病重,自己只能在甘露殿里夜夜独眠。

没有轩辕辰的话,或许连媚很快就会走完这一生,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世上最短命的皇后。

连媚正苦笑着,忽然身子被人腾空而起。

她讶异地抬起头,发现轩辕辰面上的沉郁一扫而空,噙着笑打横抱着自己来到圣人几步外的软榻上。

“母后该是没能认认真真瞧一瞧父皇的,毕竟刚进宫,父皇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趁如今好好看着,要不然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轩辕辰这样说着,双手却扯开了裹住她的薄被。

连媚惊呼一声,来不及阻止,就听见“撕拉”的破碎声,薄被被他粗鲁地撕成了碎片,散落了一地,露出她没有遮盖的娇躯。

皮肤接触到凉意,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她更是羞愤,双手环住胸前,蜷缩成一团,妄图遮挡一些。

轩辕辰的大掌落在连媚的身上,一寸寸流连,嘴上还笑道:“母后这一身肌肤如雪,又仿似今年新晋的云纱一样柔滑如水,可惜父皇却享用不到,真是暴殄天物。”

听了他的话,连媚浑身颤抖着,又是羞又是气。

只是轩辕辰似乎还嫌不够,那只手游至胸口打着转,时不时从粉嫩的顶端擦过,引得连媚身子因为动情,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身上也越发热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妄图压下这份灼热,可惜却是事倍功半。

连媚只能扭着身子躲闪那只大手,弄得自己浑身大汗,只惹来轩辕辰越发厉害的揉搓,渐渐便没了力气,勉强压抑住嘴边的娇吟,用力夹紧双腿。

轩辕辰毫不怜惜地用手分开她的双腿,狠狠压下,让连媚摆出极为羞人的姿势,袒露出双腿间的春、光来。

她悲愤至极,却只能闭上眼,当自己是一个砧板上的鱼肉,不听不看,心里便能舒服一点。

可是轩辕辰不允许连媚的逃避,他的两指缓缓刺入那处惑人的幽谷,她身子一颤,死死地闭上眼,心里默念着静心经,妄图切断所有的感觉。

“母后再不睁开眼,是想让我在这里要了你吗?”

连媚惊得只能被迫张开眼,愤恨地瞪着他。

轩辕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硬是让连媚转向床榻的那一边:“让父皇也听一听,母后娇媚的声线?”

“你…无耻!”连媚动弹不得,想要闭上眼,身下的指头便刺入得更深,不得不睁开眼。

可是望着圣人的侧脸,即便她知道圣人中毒昏睡,不可能看得见听得见,依旧觉得羞耻难抑。

浑身紧绷,却将轩辕辰的指头夹得更深了,仿佛不想让他离去。

身上更是敏感,游弋的大掌所到之处,都让连媚止不住的微微战栗。

心里的羞愤,身体的快活,叫她陷入两难的矛盾中,几乎要被逼疯…

“不,不要了,求你——”

连媚挣扎着,两眼通红,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哭腔,几乎要痛哭出声。

她想要远离,身体却想要贴近,叫人几近崩溃!

轩辕辰微微一笑,指尖略略一动,连媚浑身颤抖着,终于压抑不住唇边的呻、吟,双眼迷离中瘫软得犹若一汪春水。

“母后这就受不住了?”

他将指尖含在薄唇指尖,站起身俯视着依旧喘息的连媚,脸颊满是绯色,似是抹上了两朵殷红。

连媚看着轩辕辰修长的指头,只觉下身一绷,不由转开了视线。

“我给院首三天,同样,母后也只有三天。”

“是生是死,都在母后的一念之间…”

“希望母后最后的选择…不会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终于写到这里了,不容易啊~\(≧▽≦)/~

第二十章 花好月圆

第二十章花好月圆

轩辕辰毫不犹豫地走了,连媚在软榻上喘息了一会才恢复了手脚的力气。

她环抱着自己赤、裸的身体,不知所措地看着不远处床榻上昏睡的圣人,只得咬咬牙扯下桌布,裹住自己,赤足走出了永寿殿。

香岚就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件桃红的披风,低眉顺眼地站着。

见连媚出来,她赶紧上前将披风给连媚穿上。

有披风,好歹让连媚松了一口气。幸好轩辕辰不至于叫她赤、身裸、体地穿过半个皇宫,回到甘露殿。

不过这个男人的坏心眼,还是没给她准备一双鞋子。

连媚也不在意,抬脚就走,一刻都不想留在永寿殿。

粗粝的沙子让她的脚底磨得生疼,只走了几步,就被石头硌得出血。

她皱了皱眉头,走走停停,还是回到了甘露殿。

一路上没遇上什么人,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香岚赶紧打来一盆水,连媚也没矫情,不再用这个依附轩辕辰的奴婢。其实她也是,为了活下去,何曾不是逼着自己去顺从轩辕辰?

那个男人的话,没有人敢反抗,不管是身为皇后的她,还是一个地位低微宫婢。

香岚仔仔细细地擦拭掉连媚脚上的尘土和血迹,小心上了药,用白布裹好,伺候着她躺在了床榻上。

连媚只觉身心疲惫,沾着枕头转眼就睡了过去。

可惜她睡得不踏实,白天因为轩辕辰的亲近,身体记住了那甜蜜蚀骨的销、魂滋味,居然比往常更要强烈地渴求着,惹得连媚胸口就像被点着了一个火把,灼热得令人烦躁不安。

辗转反侧到深夜,殿外的虫鸣声叫的连媚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