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笑了,说哦,原来如此。

十五万拿到手,我等待着又一次地押宝时间,在荷官宣布之后,毫不犹豫地全部押在了总点数4上面。

瞧见我的押点,刚才跟我搭话的那地中海忍不住提醒我道:“小哥,你会不会玩这个啊,一共三个骰子,总点数要是4,得两个骰子摇出1点,一个骰子摇出2点,你知道这样的概率是多少不?你年轻人运气再好,也别做这样的事情啊?”

这地中海的嘴虽然碎,但我也知道他是好心,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指着那地方的赔率,说啊?我就觉得押这儿,赔得比较多而已。

押总点数4的,赔率是1:50。

地中海不劝了,摇着头笑——他大概以为我是一个傻波伊。

不过当再一次开出来的时候,这个赌台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巨大的喊声来。

总点数,居然真的是4。

概率那么小的事情,居然真的出现了。

当瞧见荷官将750万的筹码交给我的时候,众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价值四万五人民币的筹码,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是多,毕竟能够出现在这地方的人来说,都是有钱人,但他们在意的,是我这逆天的运气。

连续压了两把,而且其中一把还是概率那么小的4,居然都赢了,让人不由得不服。

这时有人已经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我。

我毫不客气地坐下,然后再一次开盘的时候,随手将刚才那十五万筹码扔下,押了一个大。

结果开出来是小,让旁边好多想要跟风我的人坑得不行。

我连续坑了两把,然后再一次出手,全部筹码拿出,押了总点数8。

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敢陪着我押,而那人,正是坐在我旁边的地中海大叔。

当开牌的时候,众人都惊了,居然真的就是8。

一赔八。

我就这般轻松地玩着,一会儿故意输掉,一会儿又赢回来,玩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面前就堆着一大堆颜色各异的筹码,算了一算,差不多能够有人民币五百多万。

而我周围的人,也赚得一个兴高采烈,盆满钵满,特别是那个地中海大叔,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而这个时候,有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走到了我身边来。

他对我低声说道:“先生,我们经理有请。”

第十八章 孤注一掷

尽管对方把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得出,这个黑西装应该是南韩人。

这人行礼的姿势很娴熟,但骨子里又透着一股傲慢,让我有点儿不太舒服,抬起头,我打量了一会儿他的模样,然后说道:“找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你们经理。”

那人给我一句话堵得半天都没有缓过气来,正想开口,走过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黑西服白衬衫,扎着领结,有模有样的,朝着我深深一鞠躬,然后叽里呱啦说了一串韩语,而那黑西服连忙翻译,说经理邀请您去三楼的VIP厅玩,下面这儿人多眼杂,环境不太好,规矩也多。

我没有说话,旁边的地中海大叔顿时就恼了起来,说凭什么啊,你们开赌场的,还规定客人在哪里赌不成?

他跟着我赚了不少钱,自然不愿意我离开。

其他的客人或多或少也赢了不少,纷纷出言相帮,这会儿赌桌可跟我来的时候不一样,围了差不多二十多个人,都是看着我这边手气好跑过来的。

老头儿十分礼貌,叽里呱啦又说了一通,最后还又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

黑西装在旁翻译,说一般来讲,这么大的赌注,都会安排在VIP厅里面进行的,还请先生移步。

地中海大叔瞧见我不做声,继续挑事儿,而在周遭一片乱糟糟的时候,我却站了起来,然后笑着说道:“也好,我也想去那个什么VIP厅见识见识。”

听到我这话儿一说出口,旁边的围观群众顿时就有点儿泄气了,偃旗息鼓。

地中海大叔赶忙拉住我,对我低声说道:“小兄弟,你可得小心一点——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的赌术,是一等一的强,不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赌场这儿,专门养着对付你们的赌术高手,人家可是专业的,你可得悠着点,别冲动,最好还是留点钱,免得血本无归了。”

听到这话儿,我冲着他笑了笑,然后点头,说好,谢谢。

我收拾筹码,赌场安排了妩媚动人的兔女郎侍应用托盘帮忙拿着,然后跟着领结老头和黑西装朝着三楼走去,而这个时候,欢哥和另外两个小弟走了过来,喊我道:“阿杰,怎么了?”

他们显然是瞧见我这儿出了事,赶忙跑过来帮忙。

我笑了笑,说没事儿,就是赢太多了,他们叫我去VIP贵宾赌厅玩,下面太吵了——你们怎么样,赢了没有?

欢哥耸了耸肩膀,说赢个屁,三亿多筹码,输得只剩下一小半了。

我笑了,说出来玩呢,最重要是开心,输赢不重要的。

领结老头这时叽里呱啦一句,黑西装说道:“经理问你,这是你朋友么?”

我说对,一起来的。

领结老头问要不要一起去贵宾厅?

我看向了欢哥,而欢哥他们自然是点头,毕竟他们跑过来,就是想要给我作帮衬的。

一行人乘着扶手电梯,来到了三楼这儿,相比较于一楼的大厅,三楼这儿比较精致一些,人流也比较小,空间分成一个一个的小赌厅,不过装饰十分的豪华,让人有一种穿越到了欧洲中世纪那种皇家风格的建筑里面去。

领结老头在黑西装的帮助下,问我喜欢玩些什么,贵宾厅这儿的项目跟下面一样,也有百家乐、二十一点、骰宝之类的,如果觉得技术不错的话,他们这里也可以凑桌玩德州扑克。

我听得一头雾水,没有明白都是些什么,便说道:“我就看看,到时候再说吧。”

领结老头听到,冲着我鞠了一躬,又吩咐了旁边的黑西装一句,然后离开了。

黑西装引着我进了贵宾厅之后,朝我说了一声:“玩得愉快。”

然后他也走了。

帮我托着筹码盘的兔女郎朝着我甜甜一笑,然后也将筹码交给了我,跟着离开。

人一走,欢哥就走了过来,说什么情况,把你拉到这儿来,什么也没有交代,就扔下你不管了?

我笑了,说不然还能怎么样?老虎凳伺候?

其实在上楼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只不过是警告我一番。

对方显然知道了我算是一个不错的“赌术”高手,所以才会出面来,弄这么一场戏,警告我一下,让我得了便宜就收手,不要闹大。

他请我到三楼贵宾厅这儿来呢,是因为这儿有招揽来的赌术高手坐镇,如果碰到同行的话,绝对能够摆平我;当然,我选择不赌的话,对方也不会多说什么,放我离开就是了。

但是如果我刚才不肯走,继续留在那里,他们恐怕会换荷官,然后请镇场子的高手过来,陪我一起玩儿。

赌场是开门做生意的,轻易不会使用暴力,一般都会先礼后兵,这套路换到哪儿,都是一样的,至于实在是不给面子的,除非是你出老千,不然他们也不会当场翻脸。

当然,出了赌场,人家也有一万种办法弄死你。

我想明白这事儿,只是笑一笑。

事实上,我之所以来这儿,就是想要跟这帮人硬碰硬,不然我怎么才能够用最快的办法,接近那帮人的核心呢?

所以我带着欢哥三个人在贵宾厅转悠了一会儿,最后站在了一台百家乐的赌桌旁边,观察了一会儿。

我开始的时候,只是看,然后听欢哥跟我讲解这博彩的玩法。

我听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上场。

一开始,我压庄闲,后来自己上,凭借着出色的记忆力和对于场面的把控,没多一会儿,我手中的筹码翻了好几倍,堆叠在跟前,满满当当。

而欢哥他们跟着我押,原本亏的钱,居然又慢慢回来了。

随着我这边气势如虹,荷官脑门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而周围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又过了一旁,有一个穿着丝绸汗衫的中年男人过来,顶替了之前的荷官。

之前的荷官显然是个高手,只不过没有面前这人厉害。

我能够感觉得到,这个穿着丝绸汗衫的中年男人,是个修行者,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他走过来,冲着我笑了笑,用口音很重的中文说道:“继续?”

他显然是粤语区的人,至于是哪里的,我也不知道。

这人上场之后,我连续输了几局,面前的筹码空了一大片,不过很快我掌握到了诀窍,又赢了回来。

不但如此,我已经将筹码赢到了数十亿韩元的级别。

这还是每一把都有投注上限的情况下,要不然,估计更多。

这个时候,中年人的汗也流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声稍等,然后起身离开。

而到了这个时候,之前离开的那个领结老头又出现了。

他在角落处,眯着眼睛看我。

他的眼神,有点像是碎玻璃茬子一般,刺人得很。

很显然,我的不识时务,已经让对方开始羞恼了起来,没多时,我感觉到贵宾厅里一阵热闹,抬起头来,瞧见一个长得有些矮小、骨瘦如柴的光头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到了我这边来。

那个人皮肤黝黑,容貌一看就知道是东南亚的样子。

这个,就是他们所谓的镇场高手吧?

镇场高手走到了我的跟前,坐在了荷官的位置,然后用熟练的中文笑着说道:“先生除了百家乐,不玩点儿别的么?百家乐的上限太少了,不如玩点儿别的吧?”

我说你想玩什么?

镇场高手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对我说道:“不如梭哈?比较快一些?”

我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旁边的欢哥问道:“什么是梭哈?”

呃……

我的话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周围还是有人听到了,纷纷露出了一脸蛋疼的表情来,而我在听完欢哥的介绍之后,点了点头,说好,不错,听着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镇场高手起身,说好吧,请跟我来,我们去隔壁的赌厅。

我移步,跟着来到了另外一个赌厅,这儿比刚才那里还要小,周遭的布置十分豪华,而瞧见这等情景,不但欢哥等人跟了过来,赌厅里面的其他客人,也有很大一部分人跑过来围观。

我完全不在乎,坐下之后,与镇场高手开始对局。

然而一交手,我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个马来西亚人,让我有种被读心了的感觉,总感觉他能够猜透我的所有想法,连续的几把,我都输掉了,手上的筹码在迅速往下减少。

三局过后,我认真地打量了一眼对方,而这个光头则平静而温和地冲着我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间浮现出了一个声音来:“害怕了的话,就滚蛋吧,别在这儿捣乱了,中国人。”

还真的有?

听到这不屑一顾的挑衅,我不由得笑了。

我举起手来,对旁边的荷官说道:“发牌,继续……”

荷官发牌,而我却根本没有去看自己面前的底牌,不动声色的进行着,而是在牌桌之下,暗自结了一个外缚印,口中默念了一遍《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最后,我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笑着将跟前所有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梭哈。

第十九章 狗急跳墙

据说赌博跟搏命一样,最爽快的,就是出手的那一瞬间,然后等待着生死的判决。

然而对于我来说,这一推,却显得很平静。

对面的这个镇场高手,马来西亚的千神,一个拥有着类似“读心术”的光头佬,在很多人的眼中,算得上是最顶尖的赌徒,然而在我跟前,却还是差了太多。

像这样程度的修行者,我杀了上百个了,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尽管不确定对方那“读心术”的原理和手段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外缚印一结,《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默念而出,最后一声“解”出来,对方的牌底,也就浮现在了我的心中。

九字真言,并非读心术,而我之所以知晓,只不过是对方正好再用,而且还撞到了铁板之上。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我赢了。

看着跟前又重新多了起来的筹码,众人都为之惊呼,而我则平静地看着面前的镇场高手,然后说道:“现在该是谁在害怕?”

周遭围着这么多人,对方也不敢造次,冷静地说道:“继续?”

我点头,示意荷官发牌。

而随着我将对方的读心术破解,局势就开始渐渐站在了我的这一边来,虽然双方都各有输赢,但最终我还是赢得了大量的筹码,尽管我没有仔细去算,却大约能够估计得出来。

至少上百亿。

当然是韩元,而即便如此,也不是那个镇场高手所能够吃得消的,到后面的时候,他按住了荷官的手,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我不解地看着他,而他则站起来说道:“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他转身离开,周遭看热闹的人顿时就起哄了来。

这个家伙坐镇喜天,让无数赌客为之吃瘪,作为客人,没有几个喜欢这样的家伙,此刻忍不住都喧闹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镇场高手没有再回来,反而是之前的那位经理走到了我身边来。

这回他带了一位长得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当翻译。

经理朝着我恭恭敬敬一礼,然后说道:“汉都亚先生身体有一些不适,暂时不能过来,先生请问你还要继续么?如果不是,我带人帮你兑换一下筹码,并且安排财务专员帮你处理后续的问题,可以么?”

我眯眼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是不准我在这儿玩了么?”

经理赔笑着说道:“哪有?这是这么多的筹码放在这里,不安全——如果先生您还想玩儿,我们可以帮你安排赌局的……”

他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也知道,我从赌场里赢了那么多的钱出来,连人家镇场子的千术高手都败了,鬼才愿意跟我凑一桌来玩呢。

我想了想,看了一下桌子上成堆成堆的筹码,点头说道:“好,你找人来处理吧。”

经理赶忙笑着说道:“好的,对了,先生你是否需要将钱转到你们国内去呢?我们的财务专员很专业的,不但能够帮忙处理兑换问题,而且还可以通过地下钱庄帮你转账,而如果你需要将钱存在瑞士的话,我们也有专门的路子。”

瞧他一副热情模样,仿佛完全没有刚才输钱的芥蒂,我有点儿迷糊,不过还是点头,说好吧,我一会儿问问看。

经理再一次的鞠躬,然后有专门的人员过来帮忙拿筹码,紧接着我、欢哥和另外两个小弟就跟着赌场的人来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里来,这儿应该是贵宾室,几个专业的制服女在旁边清点筹码,没多一会儿,就点了出来。

经理在女翻译的帮助下,对我说出了一连串的数字,我听得有点儿头疼,问直接换算成人民币是多少。

回答是:“扣除各项费用之后,是九千八百六十多万。”

我有点儿诧异,问都需要扣除那些费用,对方耐着性子解释,我也认可了,然后吩咐他们帮忙兑换。

七七八八弄完,这时外面走进来了一个男人。

他一进来,整个房间里面的所有赌场人员,全部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将腰板儿都给挺直了。

就连那个装模作样的经理,也是如此。

我抬头看去,不由得笑了。

这人正是我们所要接触的保安头子朴正善,此人虽然负责喜天赌场,但行踪不定,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布鱼他们前期派来的人员,蹲点那么久,都没有见到此人,所以才会安排我们过来这儿搞事。

现如今,他终于出现了。

这人的气场很足,欢哥他们本来是坐在我旁边的,瞧见房间里面的人都这样,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而我却坐在那松软束缚的真皮沙发里,眯着眼打量着他。

朴正善是典型的南韩人长相,颧骨很高、单眼皮,有点儿眯眯眼,身高一米七左右,但整体的模样,还是挺有气势的。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说道:“中国人?”

我点头,说对,你中国话说得不错。

朴正善说我们酒店,做的是你们中国人的生意,不管怎么样,都得学——怎么称呼?

我说姓胡,胡杰。

朴正善点了点头,说胡先生,我们之前是有什么恩怨么?

我摇头,说没有。

朴正善又问,说那是不是我们跟您的亲戚朋友有什么冲突呢?

我依旧摇头,说并没有。

朴正善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那么胡先生,我想请教一下,凭借着一万韩元,在我喜天赌场赢到快两百亿的筹码,你这是要打我们的脸呢,还是真的缺钱花?”

我说怎么讲?

朴正善说道:“如果是缺钱花,那么这些钱,算作是我们喜天吃的一个教训,也当交一个朋友;一会儿我安排人,帮你把钱转走,以后不要再来了——别家赌场,也别去,那里我们都有股份。”

我说你们还真阔气,那我要是不走呢?

朴正善眉头一扬,然后说道:“如果是想要打我们脸呢,钱你依旧可以拿走,我们毕竟是做生意的,哪里有只能在这儿输钱,不能赢钱的道理?这点钱我们输得起,不过你后面有没有命拿,那就不知道了……”

我打了一个响指,说好,说得敞亮,我也知道,你们做事是有规矩的,这样吧,钱我拿走,明天我回国。

朴正善点头,说很好,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罢,他朝着那个经理挥了挥手,说了一句韩语,然后离开。

他一走,房间里面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那经理在赔笑着说道:“胡先生,你们这些钱怎么处理?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我们立刻联系地下钱庄的人过来?”

我摇头,说不,我要现金。

经理一脸吃了翔的表情,叽里咕噜一番,美女翻译苦笑着说道:“金额太多,您根本拿不走啊……”

欢哥这方面倒是经验十足,说换成美金,手续费我们一力承担。

对方依旧劝解,说这么多钱,你们也过不了海关啊?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放心,我们自己想办法。”

对方听到,又交流了一会儿,这才罢休。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提着装满了美钞的大箱子,脚步轻盈地离开,回到了酒店房间里来,当瞧见那么几个大箱子落地,睡意朦胧的屈胖三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我操,你们是赢了多少钱啊?”

我说了一个数,屈胖三激动得直颤抖,完全没有一个顶尖高手的风范,而欢哥也是有点儿腿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对我喊道:“阿杰,阿杰……”

我说怎么了?

欢哥说刚才好不容易见到了朴正善,你怎么就服软了,什么也没有说啊?

我笑了,说你觉得我们拿着这钱,能够活着离开么?

欢哥听了,不由得一愣,有点儿颤抖地说道:“他刚才不是说,拿着这钱离开,他们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么?”

我忍不住笑了,说大哥,你刚入行啊还是怎么的,黑社会的话,你也能信?

听到我嘲笑的话语,欢哥忍不住地摸了一下额头,气呼呼地骂道:“都是钱在作怪啊,一想到这一大堆绿油油的美金,什么都忘记了。”

我摇头,说行了,欢哥,我们这边差不多上线了,一会儿估计要打起来,你们先撤,去找组织。

啊?

欢哥说那怎么行,余主任让我们一直陪着你的。

我摆手,说看得出来,这帮人是真急了,兔子急了得咬人,狗急了要跳墙,而他们急起来,真的不知道会干嘛,你们先撤,不要担心我们……

我再三劝阻,欢哥方才应下,带着他的小弟离开。

他是老江湖,而我们又是主要目标,所以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安全问题。

而欢哥等人离开之后,屈胖三过来,把那几箱子的美金,全部都扔进了他的崆峒石里面去,弄得我挺尴尬的。

钱好歹也是我赢来的啊?

欢哥离开半个多小时,入夜十点多,门外有人敲响,用中文说道:“您好,客房服务……”

第二十章 实力碾压

听到这话儿,我和屈胖三都不由得相视一笑。

在南韩人的酒店里,这一声字正腔圆、毫无破绽的“客房服务”,才是最大的离奇之处,再联想到莫名其妙的时间节点,我们基本上都可以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事儿来了。

果然,屈胖三说得对,黑社会的话,果然靠不住。

说花钱买教训,让你们离开,结果最后却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只不过,在酒店的套房里面,就整这么一出,对方着实还是有一些太着急了。

可见我们今天弄得人家是挺下不来台的。

这帮人见天儿地占着国人的便宜,用各种各样的优惠手段,甚至都弄上了“三流明星、野模”的卑劣手段,变着法子地请国人来这儿“旅游”、消费,可都是打算从人兜里掏钱的,要把你弄得倾家荡产,哪里见过往回掏钱的?

所以从他们手里赢走那么多钱的我们,就变得格外的扎眼了,对于这样的我们,他们终究是连最后的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这事儿要是换在了赌城,恐怕又是另外的一种结局。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帮人的气量决定的,当然,跟他们的行事风格、以及惯有的处理习惯,也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您好,客房服务……”

外面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招呼着,我和屈胖三十分默契地坐在沙发前,完全不回话,差不多五六声之后,就听到房门“咔嚓”一声响,却是被他们自己人给打开了,然后有一个鬼魅般的影子从门缝里面滑了进来。

那玩意真的就是鬼魅一般,看不出形状,一入其中,立刻就锁定住了沙发上的我和屈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