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三个再跟着燕王学,那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太子逼宫,齐王身体废了,他还指望在这四个成年儿子中挑出一位皇储来,没想到四人中年纪最长、母族地位最尊的燕王,这个时候给他弄出这种幺蛾子来!

几座王府都离皇城不远,等了两刻钟左右,四位王爷先后都到了。

三皇子近日刚把一个卖花的小媳妇搞上手,那小媳妇容貌虽只是清秀,妙在身上总是有若有若无的花香味,特别是那秘处,每当情动时花香隐隐而出,令人如痴如狂。

他本是图一时新鲜,这一下子却欲罢不能了,一晚上颠鸾倒凤,不折腾上个三四次不罢休。

昭丰帝看着三皇子眼脸下一片青色,面色发白,顿时勃然大怒,把那些折子一股脑砸过来:“燕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

三皇子被奏折砸得满头满脸,当着满朝大臣的面儿,人都懵了,他下意识抓起一本奏折来看,一目十行看完了,脸色大变,立刻跪下道:“父皇,儿臣,儿臣——”

“怎么,这么多折子,都是冤枉你的不成?”昭丰帝气极而笑。

三皇子近来刚刚发觉这一妙趣,又没有王妃的无形约束,难免放纵了些,却不是真的庸人,他立时明白,能让这么多大臣同时参他,那么他们定然是有了十足的证据,说不定背后动手的,还是他的某个好兄弟,就是为了在夺嫡的时候把他拉下马来。

既如此,一味不承认,显然会更激怒父皇,他当机立断磕头道:“是儿臣一时糊涂,王妃去后心情郁结,才放纵了自己,请父皇责罚!”

他这么一说,昭丰帝果然怒气稍减,心想燕王妃死在正旦家宴上,说起来,确实委屈燕王了。

昭丰帝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道:“燕王德行有失,罚俸一年,禁足三个月,并处理好善后事宜以平息民怨,日后如有再犯,定不轻饶!”

“儿臣遵旨。”三皇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德行有失,德行有失,仅仅是这四个字,却让他以往的努力都白费了,短时间内休想抬起头来,要是让他知道背后之人是哪个,定要他不得好死!

“你们三个,也要引以为戒,断断不能上行下效,辱没皇室名声!”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三位皇子同样跪下,把头埋得低低的,姿态务必恭敬,嘴角却翘了起来。

心中同时想,这是哪位兄弟呀,这么给力?不行,他非得找出这个人来,以后防着这混蛋一点儿!

“皇上。”石御史又上前一步。

一看到石御史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昭丰帝小心肝一抖,咬了牙问:“石爱卿,还有什么事儿?若是不急。就改日再奏,朕有些头疼。”

石御史一张冰山脸看不出端倪,心中却冷哼,皇上居然连苦肉计都用上了,可惜咱不吃你这一套!安郡王那个老纨绔。他可是看不顺眼许久了。此时不借着燕王这个东风聊一聊,他都对不起自个儿!

“皇上,臣是有感于您说的上行下效。才想到燕王此举,也是有迹可循的。”

昭丰帝挑挑眉,头也不疼了,心道天上下红雨啦?向来臭石头一样的石御史,居然会给他儿子开脱了!

“安郡王十数年来。强占民妇无数,前日还意图染指温提举之妻,上行下效,燕王沉迷于此,也就不难理解了。”

昭丰帝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冷下脸来道:“石御史慎言,朕不曾听闻安郡王强抢过民妇!”

满朝文武同时抽了抽嘴角。

安郡王当然没有强抢民妇了。他只需要像个开了屏的孔雀般,走上一圈就能勾搭回来一串!

“且前日安郡王是热心送温提举夫人回府,在异国公主面前彰显我天朝君子风范,石御史,这一次。朕就不追究你的失言了。”

热心?彰显天朝君子风范?皇上,您说这话亏不亏心啊,要不是温提举直接把安郡王揍了,恐怕用不了两日,就要热心到床榻上去了!

满朝文武心中暗暗吐槽。

“咳咳,时候不早,退朝吧。”昭丰帝宽大衣袖一甩,站了起来,刚走了一步,熟稔地喊道:“拦下他!”

果然石御史同样熟练的照着金銮殿上雕龙画凤的玉柱撞过去了,然后被动作更熟练的御前侍卫拦了下来。

“退朝!”昭丰帝黑着脸走了,心想,真是够了,他当个皇上容易嘛!

这事一出,燕王被禁足不说,温三舅果然就被放了出来,且因为昭丰帝在朝会上提起他时,口称的还是“温提举”,居然连官职也保住了。

甄妙对着罗天珵的面颊就亲了一口:“世子,你可真厉害。”

罗天珵挑眉,似笑非笑望着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甄妙斜睨他一眼:“真的无关吗?我不相信燕王的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个时候爆出来。”

罗天珵叹气:“要是别人都像你这么想,那我岂不是暴露了?”

见他承认,甄妙嫣然一笑:“是你对我保证温三舅会没事的,我才能想得到,别人又哪能知晓呢。不过你怎么料到,燕王的事情一出,皇上就会放过小舅舅了?”

罗天珵摸着下巴笑道:“你是不知道那群御史的厉害,燕王事情一出,定然会提起安郡王来,还要闹上一场撞柱子的把戏,有这么一群御史盯着,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理温三舅?自然是巴不得安安生生的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他说完,拂了拂甄妙发丝:“皎皎,你该如何谢我?”

“夫妻之间,还谈谢啊,我舅舅不就是你舅舅吗?”甄妙故意逗他,见他瞪眼,笑道,“我给你捶捶背如何?”

罗天珵不语。

“那给你洗脚?”

罗天珵抽了抽嘴角,心想,洗脚我自己来就行,用你做什么?这个笨蛋,这种时候,不该说句以身相谢吗?又要让他主动!

他刚要提示一句,就见甄妙抚掌道:“那我给你去做一道辣子**,把鸡块划上几刀炸的微焦酥脆,加入花椒粉,盛出来时被酥脆的辣椒盖满了,吃起来别提多香了!”

到底是温香软玉还是辣子鸡?

罗天珵心里激烈斗争一番,见天色尚早,忍痛下了决心:“那多放点葱段啊。”

第三百六十五章 审美偏差

“天啊,妙,你真是美极了。”凯丽掩口惊呼。

甄妙咧出个难看的笑容:“真的吗?”

她从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后面一步一步艰难的转了出来,觉得自己要被勒的断气了。

“真的,没想到你的腰能束的这么细,你看——”凯丽在甄妙胸前比划一般,“连这里,都显得高起来了。”

甄妙已经没有力气翻白眼了,扶着屏风气喘吁吁:“三舅母,我还是把这该死的裙子脱下来吧,我真的没法呼吸了。”

凯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妙,我没有听错吧?你居然在罗天珵没有看到你这么美丽的一面之前,就要把它脱下?哦,你简直,简直——”

她痛心的念叨着,走过去拉起那长长的裙摆:“你看这上面的蕾丝,是与最贵重的金线交织而成的,还有这条墨绿色的蝴蝶结缎带,像水缎一般光滑,你知道么,这是我知道要来大周后,提前给爱丽丝准备的成人礼物。”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指着甄妙某处:“最重要的是,你看看这里,看一看吧,它有这么波澜壮阔过吗?你知道你舅舅是怎么爱上我的?我们第一次见面,他盯着我眼睛都直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男人,是逃不了了。”

凯丽嘻嘻的笑起来,像少女一般纯真。

甄妙低了头,看着那片白皙,有短暂的动摇。

她这小笼包难得争气一次。罪也受了,是不是真该给他看看?

“快出去吧。”凯丽推着她去了花厅。

青鸽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用碧绿荷叶盘盛着的糯米桂花藕。一碟水晶鲜虾萝卜卷,一碗香芹小炒五花肉,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份热气腾腾的孜然烤鹿肉。

凯丽发出兴奋的欢呼声,抚掌道:“正好杰克和爱丽丝都不在,今日我可以好好享受大周的美食了。”

甄妙跟着坐下,拿起了刻着青藤花纹的银筷子。向烤鹿肉夹去。

凯丽声音微微提高:“妙,你居然要吃东西?”

甄妙有些懵:“不是开饭了吗?”

凯丽连连摇头:“不。不,不,你不应该吃东西的,穿着这样美丽的衣裙。你只能优雅的坐着,或者去花园里慢慢散步。”

凯丽说完,抱歉一笑:“那我就先吃啦。”

甄妙坐姿笔挺的杵在那里,看着凯丽大快朵颐。

她没法不笔挺,稍微歪斜一下,那鲸鱼骨架就该戳自己肋骨了。

眼看着呈上来的美食已经被消耗了大半,甄妙再也忍不住,拿起筷子精准的夹起一块烤鹿肉,不给凯利说话的余地。就迅速吃了起来。

凯丽看着甄妙的眼神格外复杂。

甄妙却顾不得这么多了,她是猪油蒙了心,才为了穿着的好看放弃美味的烤鹿肉。

“妙。你真的不能再吃了。”凯丽目瞪口呆好一会儿,赶忙提醒道。

“请放心,我一定会小心不让油渍污了衣裳的。”甄妙歉意的冲凯丽笑笑。

凯丽不停地摇头:“不只是这个问题——”

话未说完,有丫鬟禀告:“大奶奶,世子爷来了。”

话音还未落,罗天珵已经挑了帘子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温三舅父子三人。

凯丽忙站起来迎接。

甄妙嘴里还含着鹿肉,忙咽下。用帕子拭了嘴角,急匆匆站了起来。

她早忘了身上还穿着西洋宫廷裙,这一站起来,吃了东西后的胃部被撑大,受不了束腰的束缚,只觉一阵憋闷刺痛传来,眼前一黑就往前栽去。

罗天珵一下子从震惊中惊醒,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她拦腰抱起来,面色大变:“怎么回事儿?”

盯着她胸前露出的大片白皙,他下意识的侧了身挡住旁人的视线。

凯丽相当镇定,嘴角还含着笑:“她穿了这样的裙子还吃东西,定是受不了束缚,憋的晕过去了。”

罗天珵望着面色苍白、嘴角还泛着油光的甄妙,脸色铁青。

这到底是什么幺蛾子?

“没事的,只要给她换了衣裳,就好了。”这次开口的是温三舅。

对上罗天珵疑惑的目光,他同样相当淡定:“凯丽年轻时,一般两天会昏上一次。”

罗天珵默默转了身。

真是够了!

“小舅,舅母,请容我先告退一下。”

他抱着甄妙大步进了内室,赶走了要跟进来伺候的丫鬟,沉着脸把甄妙放在床上,翻了身,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总算把那该死的衣裳脱了下来。

看见甄妙肋下的青痕,罗天珵倒吸一口气。

甄妙悠悠转醒,看着近在咫尺的罗天珵,一时还回不过神来,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掀起覆在身上的锦被,不由惊呼。

“你,你——”

难道是她穿着那裙子效果太好,以至于世子狼性大发,不顾小舅舅他们还在,就把她抱来这里肆意妄为?

她脸一下子通红,嗔怒道:“世子,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我知道这很丢人,不过放心吧,小舅他们不会笑话的,他们是过来人,已经相当有经验了。”

什么?

甄妙忽然觉得西洋文化太可怕了,小舅舅被同化了不说,连世子也学坏了。

她扯过被子盖住脸,埋怨道:“你就不羞啊?真是混蛋,下流…”

罗天珵越听越不对劲,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他扒开被子,不顾甄妙的惊呼,翻过她的身子对着雪白挺翘的臀打了一巴掌,边打边道:“你这个笨蛋,穿的什么稀奇古怪的衣裳,丑死人不说,还折腾的自己昏过去了,我再也没见过你这样的笨蛋!”

甄妙吃痛低呼,被罗天珵强行拉了起来,指着她肋下道:“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儿!”

甄妙低头,这才看清那一圈触目惊心的青痕,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么严重?”

“所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那衣裳又如此古怪难看!”

“你真觉得难看?”甄妙惊讶。

罗天珵相当肯定的点头。

甄妙欲哭无泪。

她以为,这种西式的宫廷裙,会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却忘了这个时候的人,审美是大大不同的。

这么说,她白被裙子勒晕过去了!

罗天珵无奈叹气,转了身从抽屉里取出上好的云霜膏,沾满指腹,替她细细涂抹着。

清凉之气传来,甄妙顿觉舒适不少。

“好些了么?”

自觉丢了大脸,甄妙勉强点了点头。

罗天珵手指热度惊人,不知不觉的向上移去,最终停在那红色樱桃处,轻揉慢捻。

甄妙忍不住嘤咛一声,身子往后缩了缩。

“别动,还在给你涂药!”罗天珵声音已经暗沉下来。

“你少胡说——”

罗天珵抬眼,眸中已经波光涌动,情潮如水,露出个潋滟笑容:“我哪有胡说?”

他俯身,一口含住了早已挺立的红樱桃,腾出的双手缓慢温柔的向下移去。

一时床幔飘动,玉床轻摇,室内光线几经变化,才渐渐云消雨散,散发出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来。

白芍和阿鸾红着脸进来收拾妥当,匆匆出去了。

又过了两日,甄妙还是耿耿于怀,问罗天珵:“那裙子,真的那么丑?我听三舅母说,每次小舅舅看她穿,都很欣赏呢。”

罗天珵面色古怪,抽动着嘴角问:“你确定小舅舅是欣赏?”

“难道不是?”

罗天珵以手抵唇,轻笑一声:“昨日我和小舅喝酒,倒是听小舅提起这事来了。他说——”

他停顿一下,好笑地看甄妙一眼,接着道:“小舅说啊,他第一次见三舅母穿成这样出现在他面前,都吓呆了,连话都忘了说!”

原来如此!

甄妙恨不得捶地,三舅母,您和小舅舅认知偏差这么大,你俩都知道么?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三舅母说,小舅是极喜欢她的——”

罗天珵面色更加古怪,挑了挑眉:“皎皎,你真想知道原因?”

“嗯。”

罗天珵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很简单啊,小舅说,三舅母隔三岔五就晕倒一次。然后,就像我们那日一样了…”

甄妙脸色绯红,狠狠白他一眼:“我不信,小舅舅会对你说这种话!”

罗天珵嗤笑一声:“这话不用说,猜也猜到了,不然那能把女人勒的断气的裙子有什么用?不就是等她晕过去后,让男人来解救的吗?”

原来还能这么理解,甄妙觉得,她已经醉了。

温三舅上任的旨意,很快就下来了。

大周国库空虚,开海禁一事早就迫在眉睫,有了温三舅这样熟悉西洋文化的人才,自然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昭丰帝大笔一挥,即刻上任。

甄妙和杰克、爱丽丝两个孩子相处出了感情,不顾那日下起了绵绵秋雨,一直送到了京郊码头。

秋雨如针,刮在人脸上生疼,却阻不了送行之人的惜别之情。

“行了,你们都回吧,以后有机会就回东禺,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写信过去。”温三舅环视过每一个人,拱了拱手。

“妙,你一定要来东禺。”凯丽凝视着甄妙热泪盈眶,然后声音转小,“实在不行,你回去问问,你那会做菜的丫鬟什么时候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 坏人姻缘

送走了温三舅一家,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天越发的凉,每日清晨,枝头窗棂都开始结了一层白霜,呵一口气,就可以看见缭绕的白龙。

甄妙听了管家的回报,有些诧异:“二夫人今日要出门?”

“是的,说是要去大福寺上香。”管家毕恭毕敬地回道。

他们这些人,若说最开始时还有些蠢蠢欲动,那么在田氏身体越发不济,直到娶了儿媳还没有再重新管家时,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就淡了下来。

甄妙沉吟一番道:“你去把掌管书信来往的王管事叫来。”

前些日子罗二郎那阴阳怪气的表现,总让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二房那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多时,王管事就一路小跑着赶来,微微有些气喘:“大奶奶,传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王管事,坐。”甄妙示意白芍搬来一个小杌子。

王管事快速看了白芍一眼,又赶紧收回了目光,轻轻坐在了小杌子上,身子前倾。

“最近这段时日,二房那边可有什么帖子书信?”

“二房?”王管事心头一跳,大奶奶这是干什么,虽然管着家,但连其他几房的书信往来都过问,似乎有些过了。

不过他还是没敢犹豫太久,就道:“回大奶奶,这段时日,专门给馨园那边送的帖子,总共有两张,一张是三奶奶娘家的,还有一封…是建安伯府送来的。”

他也觉得稀奇,那建安伯府送信。不是给大奶奶的,居然是给二夫人的。

甄妙一听是建安伯府送来的,立刻心里一沉。

她反应再迟钝,也没忘了李氏前不久带着五妹、六妹过来是做什么的!

这么说,田氏和李氏。这是达成协议了?

“行。王管事,你先下去吧,白芍。替我送送王管事。”

“大奶奶太客气了,不敢劳烦白芍姑娘送。”王管事起了身,话虽这么说,却忍不住又看了白芍一眼。

白芍绷着脸,淡淡道:“王管事。请吧。”

等把王管事送走,甄妙叫来了阿鸾和青黛,想了想,又喊了青鸽:“走,随我去大福寺上香。”

大福寺就在皇城背后的青山上,甄妙乘了马车,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只是想要进寺院,却只能把马车停在一旁,沿着山梯拾级而上,还好这段路对没有停下过锻炼的甄妙来说,并不算什么。其他三个丫鬟,除了阿鸾略有些娇喘,青黛和青鸽更是健步如飞。

见了知客僧,甄妙禀明了身份,然后道:“我和婶婶相约一起来上香,乘的马车在路上坏了,耽误了些时间,不知道我家婶婶现在在哪个殿里上香了?”

知客僧不疑有他,双掌合十道:“贵府二夫人就在天王殿右侧的厢房里,明悟,带女施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