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庆帝大吼:“是朕的脚断了,快传御医!”

皇宫里一阵鸡飞狗跳。罗天珵急急忙忙赶回了家。

甄妙见了他,就问道:“世子,你是不是有政敌啊,今日有个女骗子,说是你的外室,还怀了你的孩子。”

“还说了什么?”

“还说你不许她生下来,就跑来求我让她进门了。”

罗天珵脸一黑。

这一手真够狠的。那女子要说是他的真爱。皎皎定然不信,她退一步这么说,恐怕能骗过大多数女子了。奇怪,皎皎居然没上当?

“皎皎,你当时,就半点没疑心?”

甄妙撇撇嘴:“这么低劣的手段。也不知是哪个蠢材想出来的,那女子说跟了你几年。居然连你喜欢吃猪蹄都不知道,这可能么?”

“你告诉她我喜欢吃猪蹄?”

“当然,你不知道,她当时听我这么一说。都傻眼了。”

罗天珵默默流泪。

这个爱好,咱真可以不说的!

“算啦,不提这个了。反正我已派人把那女子送官了,只是你要仔细查查。看谁在背后算计你呢。对了,今日进宫,皇上怎么说?”

“三妹不用进宫了。”

甄妙眼睛一亮,顿时神采飞扬起来:“太好了,我这就去跟三妹说一声。”

罗天珵忙拉住她:“急什么,打发丫鬟去说就成了,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呢。”

“嗯。”甄妙坐下来,“肚子饿不饿,要不要上些吃的来?”

“好。”

甄妙吩咐丫鬟去端吃的,罗天珵挨着坐下,伸手揽住她,笑道:“其实,那上门的女子,是皇上安排的。”

甄妙眯了眼:“怎么回事儿?”

罗天珵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起来。

等他说完,甄妙摇摇头:“我就说,谁会想出这歪门邪道的主意来呢!你还真跟他打这个赌了,不怕我真恼了?”

罗天珵低笑一声,附在她耳边道:“怕呢,所以我一直在想把箭盘放哪了。皎皎,你不知道,皇上非要瞧这个乐子,我要是不答应,三妹是铁定要进宫了,你又心软,到时候还不定怎么懊恼自责。”

“这也是我争气,咱们才赢了。”甄妙斜睨他一眼。

“是,是,你一直都很争气。”罗天珵眨眨眼,“皎皎,你刚听那女子胡言乱语时,就真的一点没乱想?”

甄妙想了想,摇头:“真没有。坦白说,要是这事放在嫣娘那事之前,我说不定会心中打鼓,可是放到现在,只觉得好笑。”

“怎么说?”

甄妙诧异扬眉:“你没仔细看那女子模样么?她那容貌气质,和嫣娘是同类型的。不过呢,如果说嫣娘是那天空皓月,那女子顶多算是皓月周围一颗不起眼的星子。你对嫣娘都没动过心,除非是眼瞎,才会舍了皓月选星子吧?”

罗天珵认真听着,执了她的手,笑得温柔如水:“皎皎,在我心里,你才是皓月,别的女子都是星子。”

二人四目相对,都笑了。

这样清楚的知道对方信任心悦着自己,无论何时,都会携手一起前行的感觉,可真好。

甄妙心中甜蜜,眼角余光瞥见端着吃食尴尬立在门口的木枝,咳嗽一声道:“端进来吧。”

木枝进来,把吃食放下,没等吩咐就飞快退下。

“皎皎,你吃这个。”罗天珵夹了一只蜜汁鸡翅,放进甄妙碗中。

甄妙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忽觉胃里翻腾,一阵干呕。

罗天珵先是吓了一跳,与甄妙对视,大惊:“皎皎,你,你又有了?”

甄妙抚摸着腹部,微微笑了。

看来,她的小棉袄要来了呢。

她凝视着这个男子,那些愉快的、不愉快的回忆一一闪过,最终定格成他此时一脸矛盾的样子。

她想,每个人最初,都看不到结局。她穿过了千万年的时空,却原来,是为了与他在最狼狈的时候相遇,然后跌跌绊绊的谱出一段佳偶天成的锦绣良缘。

全文完。

番外一 小棉裤又来了

很快就进入了腊月,雪洋洋洒洒下了一夜,第二日,空气就格外的清冽宜人。

镇国公府上,负责扫撒的丫鬟小厮,都起个大早,把主子常走的路先清扫出来,雪在道路两旁堆得老高。

甄妙披着个大红的披风缓缓走在被清扫出来的青石小径上,领子上一圈雪狐毛衬得越发清艳动人。

罗天珵走在一侧,以手相护以防这目前最金贵的人儿跌倒,忍不住数落:“才刚下了雪,天冷路又滑,好端端的出来看什么梅花?”

甄妙皱了皱冻得有些通红的鼻子,拢了拢手中握着的多子多福石榴果蝙蝠暖炉,道:“早上三妹折了几支红梅,用雨过天青色的方口梅瓶装了送到我那去,放在案头,红艳艳的格外喜人,我瞧着就心里舒坦,想去梅林走走。怎么,世子嫌麻烦了?自打知道我有了身孕,你就跟我摆脸色,没想到我这闺女是个命苦的,还没出生就不得父亲待见。”

“乱说什么!”罗天珵紧张瞄甄妙肚子一眼,“当心囡囡听见!”

自打甄妙对他说,腹中的宝宝四个来月后就能听到外面声音了,他就生怕这当娘的近水楼台,说他的坏话。没办法,谁让最初知道媳妇又怀孕时,他非但没有喜笑颜开,还黑了脸呢。

“我哪里是不想要女儿,还不是担心你生产时再吃苦头么!”罗天珵伸手摸了摸甄妙腹部,低头忍不住在她桃花般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远远跟在主子后面的丫鬟们早已见怪不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甄妙斜睨他一眼:“说得倒好,可我就是想看梅花了,你还说这说那的。”

某人完全没有怀孕后脾气见长、无理取闹的自觉。还觉得很是委屈。

只是这一眼,眼波潋滟,柔若春水,直看得罗天珵心口直跳,嗓子眼发干,小腹不觉一紧。

他手上用力,捏了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压下突生的绮念。忍不住叹道:“皎皎,你似乎,比以往还要好看了。”

“真的?”甄妙扬眉。满是欢喜,“我听说,儿子丑娘,闺女俊母。我当真比以往瞧着好看了?那这一胎,定是个女儿无疑了。”

她一时忘了先前的不快。已经到了园子一角的梅林,笑盈盈道:“难怪我现在就喜欢看这些花啊草啊的,原来不是我想看,是肚子里这个想看呢!这女儿和儿子就是不一样!”

说到这有些兴奋。把两个儿子拎出来当反面教材:“想想我怀祥哥儿和意哥儿时什么状态,吃饭前琢磨今天吃什么,吃饭后考虑明天吃什么。真是完全不同。”

罗天珵笑着附和,心中忍不住嘀咕。关两个儿子什么事儿,你不怀孕时也这样啊!呃,有身子的人最大,他还是闭嘴听着好了。

一时气氛无比和谐,夫妇二人赏完了梅花,携手回了清风堂。

祥哥儿和意哥儿都穿成了雪团,跑了过来:“娘,您和父亲去哪里了?”

甄妙温柔笑着:“带着你们妹妹去看梅花了。”

意哥儿性子直接,立刻便道:“娘偏心,怎么不带意哥儿去?”

祥哥儿轻轻咳嗽一声。

意哥儿赶忙道:“还有哥哥!”

甄妙抬手摸摸两个儿子的头:“不是娘偏心,因为妹妹是女孩子,和你们不同呀。”

“哪里不同?”意哥儿问。

祥哥儿则头一偏,躲开甄妙的手,嫌弃地道:“娘,不是说过,别摸我的头么,您总是记不住!”

甄妙毫不客气的捏这熊孩子脸蛋一下,才道:“女孩呢,就像娘这样,会穿漂亮衣裙,戴好看的花呀,所以妹妹喜欢看花。你们喜欢这些吗?”

两个哥儿同时摇头。

“我喜欢吃娘做的肉馒头,还喜欢父亲给我的小木剑!”意哥儿忙告诉甄妙。

“祥哥儿呢?”

祥哥儿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蠢,懒得回答,在甄妙的催促下,心道,母亲怀了妹妹后虽然笨了些,但还是他最喜欢的母亲,就轻声道:“读书。”

意哥儿不解的看着哥哥:“哥哥好笨,读书不好,没有小木剑好玩,也没有肉馒头好吃。”

祥哥儿一双漂亮的眸子露出“尔等愚蠢的凡人不懂我的寂寞”的小眼神,道:“读了书,才有肉馒头和小木剑,还有更好的东西,你不读书,吃完了肉馒头就没了。”

“才不是,吃完了,娘还给我做!”意哥儿理直气壮地道。

向来沉稳聪慧的祥哥儿,头一次被意哥儿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想了想,居然觉得弟弟说的也对,竟不知如何辩驳了。

甄妙看着好笑,又觉得两个精力十足的皮小子吵得人头大,赶人道:“你们两个臭小子,今日天气好,去院子里打雪仗吧。”

两个哥儿眼睛同时一亮。

“只是要记住,玩的身上热了也不许把衣裳脱下来,尤其是祥哥儿,不能摆小主子的架子逼着她们由着你们性子来。要是这次玩病了,以后再不许你们出去的。”

两个哥儿忙脆生生答应,意哥儿问:“娘不随我们一起去吗?”

甄妙摇摇头。

见儿子目露失望之色,不便提孕妇和寻常女子的不同,忙道:“娘还要给你们妹妹做小衣服呢,不然等将来妹妹出生了,没有衣服穿怎么办呢?”

意哥儿这才欢欢喜喜的拉着哥哥出去了。

甄妙这一胎怀的颇轻松,吃得好睡得好,活动的也好,近期又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心情一直是愉悦的。精力十足,想着将要出生的女儿满心期待,亲自做了许多小衣裳,连带着上到老夫人,下到手巧的丫鬟媳妇们,都知道大奶奶对这未出世的姐儿的期待,送了不少亲手缝制的小衣裳来。

就连木枝清点后都笑道:“大奶奶,等姐儿出生了这些衣裳哪里穿得过来,连三四岁穿的小衣裳都放了一箱子。”

“那有什么,没事看看都觉得有意思。”

怀祥哥儿和意哥儿时,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连罗天珵的面都见不到,这样轻松的心情,确实是没有过的。

转年六月初,甄妙就有了动静。

她发作的极快,罗天珵接到消息飞奔回府,得知已经生了。

“我去看看皎皎和闺女。”

老夫人忙拦住他,神色有些古怪:“什么闺女,你媳妇又生了个儿子,等到了她面前,可别刺激她啊。”

罗天珵梦游般进去了。

番外二 蛮尾风光

草浪起伏,红日烈烈,一望无垠的草原如绿海,在远处与蔚蓝天际相交,而就在那天海一线处,尘土飞扬,马蹄急响,一队人策马奔来。

到了近前,这群人停下来,一时之间寂静无声,只听到风吹草动。

令人惊讶的是,这队人俱是一袭利落红衣,裤腿塞进鹿皮靴里,竟全都是女子。

为首的女子手挽长弓,双腿夹着马腹又前行一阵,瞥见草浪中一抹红色,凤眼微眯,手忽地一松,羽箭就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又一支箭从与为首女子并立的另一名女子手中飞出,两支箭一同向着那抹红色疾驰而去。

就听一声哀鸣,那抹红色一阵颤动,把四周青草压弯。

为首女子凤眼一挑,恼道:“欧阳桃,你又和我抢!”

欧阳桃一张脸圆圆的,没有在京城时那般白皙,双颊健康的红润却让人觉得更加朝气蓬勃,她眯了眼,笑嘻嘻地道:“公主,明明说好的,谁先发现了红狐算谁的,咱俩可是一起发现的。再说了,我的箭法不是比您稍微强那么一点点嘛,补上一箭,免得这难得的红狐跑了。”

“欧阳桃,你再给我说一遍!”一身红衣的初霞郡主眼睛瞪圆,显然是有些怒了,不过从神态言行可以看出二人之间的那种随意亲昵。

欧阳桃却不怕她,吐吐舌头道:“好嫂嫂,别生我的气嘛,我知道,你要这红狐是为了给某人做狐狸围脖的,我不和你争就是了。”

初霞郡主伸手。狠狠掐了她红润脸蛋一把:“不许喊我嫂嫂!谁是你嫂嫂?我才不会给那混蛋做什么狐狸围脖呢,他爱怎样就怎样,管他去死!”

欧阳桃眼神微闪,也不顾还在草丛中躺着的红狐,拉着缰绳凑得更近,压低了声音问道:“公主,还和青狼王怄气呢?”

大王子前年继承了王位。人称青狼王。初霞郡主成了大王后。

“什么怄气,他竟然死活不许我回去探亲,我是再不要理会他了!”初霞郡主一想起大王子拒绝了她要回京城看看的请求。就气不打一处来。

欧阳桃目光往初霞郡主身后那些女子身上瞄了瞄,嫣然一笑:“不理也好,哎,我去把那只红狐拣来。”

她边策马奔向红狐。边暗笑,为大王子鞠了一把同情泪。

没见过哪家夫妻怄气。妻子带着别的小老婆到处吃喝玩乐,把个男人扔一边的,看来用不了多久,青狼王就要低头了。

正想着。就听一阵马蹄声响起,回头一看,一队人策马奔来。为首的正是大王子。

他直接冲到初霞郡主身边,浓眉大眼显得脸上气恼更加明显。一把抓住初霞郡主的胳膊:“初霞,你又胡闹,不知道这边狼多么,万一出来伤人,你们一帮女人,怎么办?”

初霞郡主挣脱了他的手臂,冷哼一声:“要你管!”

说着在马屁股上狠狠一拍:“驾!”

大王子一看,忙追了过去。

只剩了跟来的二王子抬手揉揉太阳穴,见到欧阳桃手中的红狐眼睛一亮:“桃子,这红狐皮很漂亮啊,嘿嘿,你是不是要送给我的?”

蛮尾女子皆擅骑射,亲自猎了猎物送给心上人,也是自来的习俗。

“才不是,这是公主要送给王的。”欧阳桃笑道。

二王子脸一垮:“公主知道送给大哥礼物,你就不知道送给我么?你还没送给过我亲手猎来的礼物呢!”

欧阳桃眼波一转,扬起下巴道:“要我送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二王子凑近。

“前两日那个巴伦不是要把女儿嫁你当小王妃么,你快去拒绝了,我就送!”

要是在大周,纳个小妾她倒是不在乎,可这蛮尾规矩不同,王室男子是可以娶几个妻子的,到时候生下来的都是嫡子,都有角逐王位的资格,她可不想让儿子以后面临这样的局面。

二王子想了想巴伦那个美貌的女儿,很有些不舍。

桃子当然是很好的,可是这么久了,他也想尝尝李子、杏子的滋味了,就连那些王兄王弟都在笑他,这些年只守着一个大周来的女人,却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二王子有些纠结,目光落在那红狐身上,还是想得到妻子亲手猎来的礼物的心思占了上风。

算了,他也只是有些心动好奇,但这些可都比不过桃子送的礼物呢!

“好,拒绝就拒绝嘛,但你要送我比这更好的狐狸皮。”

欧阳桃笑眯眯应下来,等二人回了寝宫,到了晚间,就把物色来的美貌女奴送到了二王子帐子里去。

安排这样的事,她心里当然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明白,二王子对她虽爱重,可成亲这么久了,有些蠢蠢欲动也是男子天性,堵不如疏,她拦了一次拦不了两次,与其过上几年再也拦不住,给这宫里多添几位与她平起平坐的王妃,不如现在让他多经历,没了新鲜劲也就是了。

蛮尾女子对贞洁并不看重,物色来的这些女奴,身份低微,将来照样还是能嫁人的。

这样一想,欧阳桃不再郁闷,至少现在能自由策马奔腾的日子,当初在京城是从不敢想的。

蛮尾对女子的束缚,少的令人不可思议。

二王子正值壮年,以肉食为主的饮食习惯造就了良好的体格,面对王妃送来的比牲畜还低贱的女奴,自是不当回事,随意享用了。

这一连大半个月皆是美貌女奴,刚开始还新鲜沉迷,时日久了渐觉无趣,跑去欧阳桃那里,欧阳桃也不恼,只是不许他碰,没出半年,二王子先厌倦了这样的日子,把那些女奴赏了手下,抱着王妃不撒手了。

也就是那日,欧阳桃送了他一顶狼皮做成的帽子,二王子心花怒放,只觉他的桃子才是最好的,那些兄弟,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他再也不上当了!

而初霞郡主正在宫中带着几个王后打叶子牌,有没排上队的,就站在旁边看牌,时不时偷偷给她通风报信,初霞郡主银子赢了一小堆,其他三人输的脸都绿了,直接就跟看牌的吵了起来。

大王子进去时,就看到这样一副闹哄哄的场景,却没人多看他一眼。

他默默流泪。

别人家的王后都是围着王转,为啥他家的王后们都围着大王后转啊?

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分外艰难的大王子咳嗽一声,提醒帐子里的人他来了。

谁知王后们往门口看了一眼,同时面露紧张,其中一个还忍不住道:“马上要轮到我上场了,王,您要想打,就排在我后面啊。”

另两个看牌的不乐意了:“不成不成,那不是插队么!”

大王子黑了脸:“够了,你们都给我出去!”

老虎不发威,她们这是把他当病猫啊,一个个的居然翻了天!

几个王后一愣,齐齐看向初霞郡主。

初霞郡主摆摆手:“你们先出去吧,还想玩,改日再来就是了,我还会别的玩法呢。”

几个王后这才站起来往外走。

三个输惨了的心情不好,三个没轮上的心情更不好,看着门口的不速之客更加不顺眼起来。

走在前面的王后是跟着大王子最久的,走到他跟前脚步一顿,飞了个冷眼道:“王,这几日我身上有些不舒坦,没办法服侍您,您记得去几位妹妹那里呀。”

大王子没吭声,等一连听了五个同样的理由后,终于怒了,对最后一人道:“你也是身上不舒坦么?脱下裤子给我看看!”

最后一人是初霞郡主嫁过来几年后娶的,年纪最轻,听大王子这么一说,还有些紧张,忙摇摇头。

“那本王晚上就去你那了。”自觉找回几分颜面的大王子沉着脸道。

“哎呀,不行的。”小王后咬咬唇,挤出一句话来,“我,我养的那头马驹不舒坦,我得瞧瞧去!”说完,再不敢看大王子一眼,飞奔而去。

大王子站在原地,跟石化了一般,许久才在初霞郡主银铃般的笑声中醒过神来,大步走到她身边,什么也没说,一把揽过她,狠狠亲着。

初霞郡主死命挣扎,狠狠踩了大王子一脚。

大王子这才放开,无奈道:“初霞,你怎么就这么任性呢,我现在是蛮尾的王,不能轻易离开去大周,你是大王后,哪有一个人就这么跑回去的?”

“谁说我一个人,我还要带着欧阳桃呢!”

大王子摸摸鼻子,为同病相怜的兄弟叹了口气。

初霞郡主紧绷着脸:“你还好意思说,那一年说要带我回去,结果我怀了身孕,两年后好不容易可以脱身了,你又让我怀了孕!再两年,你当了王,然后说蛮尾王不能轻易进京了。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你算算,我都多少年没回去了,我不想这辈子再见不到我的父母亲朋,你要是不答应,就别到我这来了!”

她越说越委屈,眼圈竟红了。

大王子一看,有些心疼,终于服了软:“好,好,我答应还不行嘛!”

“那,以后每过两年我都要回去一次。”初霞郡主趁机得寸进尺。

“好。”所有媳妇都被初霞郡主拐走,被坑的一脸血的大王子认命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