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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大不由娘,真是气死了,苏利这翻发泄的话并没有人听见,听到的唯有冰冷的空气,视线落到了荼几上那杯摆放的冷荼上,看着真是碍眼,立刻就扯着大嗓门冲着里面直喊:“裴姨,瞧你,这杯荼都过了一个晚上也没见收拾,死哪儿去了。”

“嗯,夫人,来了。”裴姨急急忙忙从厨房里跑出来,端起荼几上的那杯对江夫人解释了一句。

“不好意思,夫人,昨晚是小菊收拾的,这杯荼是参谋长凌晨回来泡的。”说着迈步急返回了厨房。

江萧操纵着方向盘,脑子里回想着母亲的话:“儿子,你不知道,要不是她的旧情人约她出去,那孩子也不会掉。”

原来,那天晚上,她是与莫川去约会,深更半夜去与旧情人约会,想到这儿,江萧抬脚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象一只敏捷的豹子一样飞快地向前驰去,他根本没有想到,原来静知是这样流掉他们孩子的,林静知,你不爱我,不要我的孩子可以给我明说,犯不着这样折磨我。

车子驶向了城市中心的一间拳击馆,停了车,走出车厢,连车门也没来得及关,他就冲上了楼,扯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将它缠绕在自己的手掌尖,大拇指将领带边缘狠狠地勒紧,走进了一间空房,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房间中央摆了两个大大的钢铁架,架子上吊了四五个百来斤重的大沙包,拳头猛烈地击向了最中间的那个,一拳下去,沙包的中间部份深深地陷了下去,一下又一下,凶猛地拳击着,发泄着他心底潜藏已久的怒气,如此三番,他累得气喘如牛,再凶狠地拳击了百来下,汗水从他剑眉上徐徐滚落,白色的衫衫汗显一片,将他整个背部浸湿,衬衫紧紧与他的肌肉贴在了一起,能够清晰地看到那贲起的肌肉。

莫川,你是害死我孩子的凶手,如果有一天,我与静知的婚姻破裂,我绝对不会就此放过你。

苏夫人用了早餐就去了美容院,美容师为她洗了一个脸,还向她推荐了一套护肤美容产品,说是很适合她水嫩的肌肤,她听了心花怒放,心甘情愿掏了七千元买下了新上市护肤美容产品,提着产品盒子,刚步出美容院的大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走路都不长眼睛?”明明是她低头去翻看盒子里的产品,没注意前方来了人,是她撞上了人,偏偏还这样的不可理喻去骂人家瞎了眼才会撞上她。

“伯母,近来可好?”这声音她好象在哪儿听到过,苏利抬眼,站在她眼前的女人不是很熟悉,但是,至少,感觉她们应该认识。

“你是?”“噢!伯母忘记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才短短五年,这个一手斩断她与江萧情缘的罪亏祸首却不记得她这张曾经被她骂成狐狸精的脸孔了。

“我是香雪欣啊!伯母。”女人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好心地提查着她。“伯母,五年了,你过得可好?”

苏利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张修饰完美的容颜,她化着淡淡的妆容,眉、眼、唇,整个五官都不如以前那么艳丽,

要不是她自己报了姓名,苏利还真想不起这女人到底是谁?香雪欣,这名字她记得,就是这个名字差一点让江萧儿郎当入狱,要不是她与江政勋急奔去香港将他救出来,她的儿子前途恐怕就毁了这个女人手里了。

“记得,当然记得。”苏利倏地收起笑容,这个女人,她一直都不喜欢,别说喜欢,甚至连印象好都谈不上,她是一名舞女,为了医治她病入膏欢的父亲,她把自己卖给了一间夜总会,她儿子江萧就是在那里与这个女人相识相遇的,当时,她与江政勋百般反对,可是,江萧就象是吃了称砣铁了心,非这个女人不娶,所以,她拿了五十万逼这个女人离开萧儿,本想儿子会有一个大好前途,其实,当时,她是中意沈家那丫头,香港上市公司主席的女儿,如果儿子娶了沈雨蓉当老婆,财富享用不尽,再说,沈雨蓉的父亲沈世雄还与中国某此高政官员关系密切,在事业上,他也可以帮助她老公江政勋,所以,她使了计谋让香雪欣离开江萧,说她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总之,她只是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事儿而已,天下那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考虑。

“铜锣湾夜总会的台柱子嘛!”话里的讥诮与鄙夷毫不掩饰。香雪欣并没有生气,因为,早就儿犯不着为这样的女人生气,这么多年来,她恨过这个老女人,她生浩浩躺在冰凉手术台上,椎心刺骨时,她就发誓要把那种痛苦全部奉还给这个老女人,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她不能,因为,她是她最爱男人的母亲,江萧的母亲。

“是,伯母,你没有记错。”香雪欣嫣然一笑,扯唇幽幽又道:“伯母,当初你千方百计让我离开江萧,其目的是让江萧能有一个大好的前程,能娶到你心目中理想的媳妇,然而,今天,你的愿望实现了么?”

她的笑棉里藏针,狭长的水眸荡漾起敛艳的波光。

这话踩到了江夫人苏利的痛处,是的,当初,她耍尽了阴谋,让江萧与香雪欣迫不得已分离,然而,她并没有能如愿以偿,她的儿子江萧死也不娶沈雨蓉,现在,居然娶了一个地位低下,从贫民窟中走出的灰姑娘,啥好处都没捞到不说,还处处为她添麻烦。

见苏利沉默不语,垂下眼帘,香雪欣继而又补了一句:“伯母,我知道江萧现在的妻子叫林静倁吧!听说,她前段时间深更半夜与旧情人约会,还让你失去了宝贝的孙子?”

家丑不可外扬,苏利是上流社会的贵妇,平常虽然脾气怪了一点,性格扭曲了一点,可是,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再说,不管静知有没有偷人,但,她毕竟是江萧明媒正娶的妻子,目前是她的儿媳妇,江萧的那句说得很对,如果静知出了轨,她们江家脸上也无光,她不可能允许别人拿着这种事情出来乱说,那是打她江家,打她苏利的脸。

“没有的事儿,香雪欣,静知是贫民老百姓的女儿这不错,可是,她为人处事很好,很坚强,很孝顺,最重要的是江萧爱她,我们江家所有的人也就爱屋及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掉了,那又怎么样?她们夫妻那么恩爱,我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江萧就会让她再给我怀一个孙儿的。”

“怎么?嫉妒了。”苏利说完这番话,斜着眼睛看向这个居心叵测的坏女人,当初勾引了江萧叛逆父母,如今,还要破坏江萧的家庭不成?

“嫉妒?用得着吗?”香雪欣怪笑了两声,眼角划过一缕诡光。“伯母,不,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妈。”

“喂。”苏利见这个姓香的女人越说越不象话,语气严厉地质问:“你叫谁妈?我可当不起你这种舞小姐的妈。”

“你是我儿子的奶奶,难道我不应该叫你妈吗?”香雪欣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什么?江夫人一惊,她是香雪欣儿子的奶奶,也就是说,她为江萧生了一下孩子吗?不可能,她在心中断然肯定,因为,据她知晓,江萧与这个女人分开的时候,这个女人并没有怀孕。

香雪欣见这个老女人一脸惊诧,似乎被自己搞得一头雾水,冷笑两声后,她为老女人解了谜团。

“也许,江萧还没告诉你,他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吧?”

“你以为我会相信?香雪欣,即使是你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我也不会相信是萧儿的,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恐怕是孩子是哪个男人的种都不知道吧!”

江夫人是打心底里瞧不起这种烟花之地出身的女人,总觉得她满身的污秽,瞧了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她对于江萧来说,就是一团烂泥,而她儿子可是尊贵的王子。

香雪欣尽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不过,听了江夫人这几句讥诮的谩骂,她的心还是被狠狠地刺痛了,当年,这个可恶的老女人就是这样骂她的,说她就连是死了成了一堆烂泥,也只配供她高贵的儿子踩在脚底,老女人不仅贱踏了她的尊严,还贱踏了她的人生,要不然,她与江萧也不可能分开这么多年。

“我尊敬你是江萧的母亲,所以,唤你一声伯母,也许你更不相信,当年红遍了香港铜锣湾的舞女会是地地道道的处女一枚,江伯母,我父亲得了肝癌,当年的我不过十八岁,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父亲去死,为了父亲的命,我把自己卖进了夜总会,尽管如此,可我并不觉得比别人矮了一截,甚至于,我还觉得自己比谁都高贵,因为,我靠我自己救活了父亲的命,在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你的儿子不止一次挽救了我的初次,最后杀死了那个吴硕的青帮老大,也许,在你看来,他是年少轻狂执迷不悟,可是,爱上一个舞女,他并没有错,不遵从你们长辈了的决定娶妻,他也没有错,在指责我的同时,你为什么没有仔细地想一想?或许,你们绑在他身上的枷锁才导致了他一次又一次奔向了我,其实,是你们把他推向我怀抱的,我接受你五十万的当天,就已经怀上了江萧的孩子,孩子生下来了,都已经四岁了,其实,我不想告诉你这些,只是,我觉得‘浩浩’真的很可爱,他整天嚷着要爸爸,我无法狠心将他一直捆帮在自己身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决定把他回来交给你们抚养,他毕竟是江家的骨肉。”

江夫人听了香雪欣一席话,一对眼睛眨也不眨,她深思着香雪欣这番话的可信度,她说在香港夜总会做了舞女,做了三年的舞女居然还是处女,而且,是江萧一直在保护着她,她还说,她逼迫她离开的那天,她就已经怀了江萧的孩子。

这些话可都是真的?她没有问出口,只是张着一对难以质信的大眼睛,香雪欣也是人精,几乎能揣摸江夫人此时的心里,忽然间,从天上掉下来个孙子,是人都接受不了,几天前,她告诉江萧的时候,那男人狠不得将她剁了,因为,浩浩的存在直接危胁到了他与林静知的婚姻,其实,她很想知道,如果林静知那个女人知道了江萧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会是什么表情与感觉呢?震惊,痛苦,心碎,这些应该都有吧!

“别怀疑,伯母,我很爱江萧,所以,我的身子只给了江萧,而且,至始至终,江萧也是我生命里唯一存在的男人。”

江夫人半信半疑,面情僵凝了半晌,这才幽幽询问出:“那孩子在哪里?”

“在美国,四岁了。”她从手提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江夫人,江夫人接过照片,视线落到照片上那张小男孩脸蛋上的时候,心脏猛烈地急剧收缩,照片上的男孩几乎与江萧小时候的模样如出一辙,天啊!原来,不用做什么DNA鉴定,她几乎就能肯定这个小子是江萧的儿子,是她的孙子,原来,江家早已有了嫡孙,只是一直都不知道,他存在于世界的西方,另一片天空里默默地成长了四个年头,四年了,香雪欣一个女人家带着一个儿子,一个私生子过了漫长的四个年头,是个女人都不到。

“能不能让我…见见他。”江萧三十一岁了,她早就期盼着他能够成家立业,都说皇旁爱长子,百姓爱幼儿,相比较江漠而言,她给江萧的爱的确要多一些。她一直都希望江萧能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江萧一直都不肯结婚,她都怕自己进了黄土也还看不到自己的孙儿,没想到,呵呵!是上苍垂怜她的盼孙心切吧!五年前,是她摇舞扬威赶走了香雪欣,这个女人不记她仇,反而为江萧生了这么一个漂亮帅气的儿子,她真的要好好地感谢她。

“去把他接过来。”江夫人翻看着手中的照片,简直是爱不释手,看着照片上这个粉嫩的娃儿,她仿若就看到了当年的江萧,当年,江家落难之时,她把江萧寄养在了乡下一个穷亲戚家,两个月后,她骑着自行车去接孩子,刚走到门口,江萧就迎了出来,那时候的江萧不过才三岁,圆圆的小脸,白皙的小脸蛋全是尘灰,他与农村的小伙伴们儿玩捏泥娃娃,听到有人给他说妈妈来接他了,他拿着一个泥娃娃就奔了出来,张着粉嫩的小嘴喊了一声“妈妈。”然后,泥娃娃从手中滑落,他就地打了一个滚儿,就是那个滚儿让苏利的眼泪一下子就刷刷流了下来,她抱住了儿子沾满泥灰的小身子,喉头象堵了一千吨棉花,一句话也说不来。

这张照片上的孩子就如当年的江萧,看到这张照片,让她回忆起了那段艰难的岁月,所以,她真的迫不急待想见到这个孩子了。

“伯母,如果你想见浩浩,我可以马上让人把他送过来。”

香雪欣见不费吹之力就收服了这个可恶的老太婆,心中一阵暗喜,即刻掏出手机拔了一个越洋长途。

第二天下午,江夫人见到了长得与江萧阔似的小男孩,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惊诧地瞠大了双眼,天啊!真是太像了,她不会再怀疑了,这孩子绝对是她江家的种,她抱着孩子,亲昵地唤了无数声,那感觉就象是抱着当年孩童时代的江萧。

“浩浩,叫奶奶。”香雪欣教儿子要有礼貌,江浩浩很听话,乌黑的眼睛凝望着抱着自己猛亲的老太太,脆生生唤了一声:“奶奶。”

“嗯,嗯。”江夫人连连应着,兴高彩烈将江浩浩带回了家,她们回去的时候,静知正坐在客厅里摆乱着一瓶花,是紫菊刚才去院子剪回来的腊梅,大清晨,她还没起床,紫菊就如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告诉她,院子里的腊梅花盛开了,十分娇艳,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儿,想与她一起去采摘几束回来,放到瓶子里,让花香四溢在房间里,因为,花期只有一季,据说,以前,江老夫人每年腊梅花盛开之际,她都会去院子亲手摘几束回来点缀卧室,这两年病了,那份儿附庸风雅的心情没了,静知想讨奶奶欢心,所以,就让紫菊去摘回来,亲手插到青花瓷瓶里,预备给奶奶送去房里,恰在这时,江夫人就带着香雪欣两母子回来了。

看到香雪欣那张精心描绘的容颜,静知先是一怔,然后,当她的眸光滑到了香雪欣手中牵着的小男孩时,心跳莫名地漏掉了半拍,她摆弄着花枝的玉手停在了花朵上,腊梅朵上滴淌的露珠沿着她的晶莹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一点一点地浸入心里,让她的心口一片冰凉。

因为,那孩子的五官与某个人太相似了,静知感觉自己神经末梢都崩得死紧。

“静知,这是雪欣为江萧生的儿子,叫江浩浩,都四岁了。”江夫人心情愉悦,也没管这件事媳妇能不能接受,总之,她是乐坏了,她的孙儿都四岁了,她真的太高兴了。

骤然间,身体里崩起的无数根弦被人一下子用力拉断,她似乎听到了弦崩断的悲惨声音。

墙推挖倾也难形容她此时此刻的感觉,江萧不仅背叛了她,原来,她与这个香雪欣一直都有联系,而且,儿子都已经四岁了,那么,她算什么呢?

她很想离开,因为,她不想看到香雪欣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更不想面对江萧已经有了一个孩子的事实。

可是,脚下象灌了铅,沉重到她提不起步伐离开。

“浩浩,快过去叫妈妈。”香雪欣也许是故意的,摸着江浩浩的头,压低嗓子嘱咐着儿子。

江浩浩看着站在沙发椅子前,一脸苍白得象鬼一般的女人,乌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不,她才不是我妈妈,你才是我妈妈。”

这高亢脆生生的声音让静知手中的花瓶滑落,落到地面摔得粉碎。“你干什么?”江夫人见好好后个青花瓷瓶就这样断送在媳妇儿的手里,出口厉声指责。“这么大个人,连一个花瓶都拿不稳,裴姨,来,马上给我打扫干净。”

“好。”裴姨与好几个下人都缩躲在屋子角落里,她们也听闻到了客厅里的尴尬的一幕,这个陌生的女人为二少爷生了一个孩子,而且,都四岁了,江夫人居然还把他们带回了家。

她们不过是一个月拿两三千元的下人,主人的事是不敢多过问,裴姨拿了一把扫帚,三两下扫净了地板上的花瓶碎渣,迅速处理完后又躲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他是江萧的儿子,你是江萧的老婆,不叫你妈叫什么?”江夫人以为媳妇儿是为这件事情不高兴,她觉得自己很有理啊!没有什么不妥吗?

“妈,你是一个女人吗?”沉默了半天,静知在婆婆的厉声指责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掀动红唇反击。

“当然是。”这问题真是白痴极了,她不是女人,难道还是男人,外星人不成。

“如果你是一个女人,你应当能够理解老公出轨了,妻子心里那份委屈与心酸,江萧是你的儿子没错,天下的母亲只爱自己生的孩子也没错,但是,即便是如此,你也不应该拿他们来羞侮我。”

“我侮辱你?我几时羞侮你了,浩浩是江萧的儿子,人家雪欣都独自抚养了他整整四年,对我们江家来说,也算是有功之臣吧!江萧爱你,我没话可说,但是,如果你还想在江家呆下去,你就必须要接受雪欣生的这个儿子,他是江家的骨肉,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家的骨血流落在外。”

是的,她是这样打的如意算盘,不知道这媳妇在气什么劲儿?人家雪欣又不是回来与她争夺老公的,不过是想把浩浩送回来认祖归宗。

“静知,希望你不要生气。”香雪欣隐隐地笑着,然后,走向了静知,她刻意压低了嗓音,可怜兮兮地对静知说:“我并没有恶意,也不想破坏江萧与你的幸福,只是,浩浩太想爸爸了,他需要有一个健全的家庭,所以,我把他送回来,希望你不介意,同是,也希望你能将浩浩视为己出。”

哇靠,这是什么话,她,香雪欣前段时间从国外归来,在江萧的衬衫领口刻意留下红唇印,再发上传欢爱视频信息给她,约她见面,算是给她下马威吧!如今,又莫名弄出来一个孩子,而且,这个男孩的长相让她心里腾升出一种直觉,这个小男孩也许真是江萧的儿子,这个事实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没有动,就站在那里,想看香雪欣接下来要如何将这出戏唱下去。

见静知不理睬自己,香雪欣也不介意,弯腰亲了亲儿子的额角,玉手抚摸了一下儿子的头。“浩浩,妈咪以后不能带你了,以后,你要听静知妈咪的话了。还有奶奶的。”

“不,妈咪,我不要呆在这儿,我要跟着你一块儿走。”江浩浩也许是明白了妈妈要离开,急忙抓住了香雪欣的一条手臂。

“你不是一直都想见爸爸吗?等会儿爸爸就回来了,妈妈过两天要接你,好不好?”小萝卜头听了妈妈的话,

乌润润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是的,他想跟着妈妈离开,可是,他真的好想见爸爸,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欺负他,说他是没有父亲的私生子,他好伤心。

见儿子妥协,香雪欣倍感欣慰,暗自庆幸自己这四年的教育并没有白费,至少,儿子很听她的话,几乎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都不会反驳她的话。

“乖,宝贝,晚上,妈咪给你电话。”

“妈咪,一定要来接我哟!”江浩浩终于松开了紧拉着香雪欣手臂的小手,乖巧地向香雪欣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

“嗯!宝贝。听话哟!”对于香雪欣的离开,静知是冷眼旁观,江夫人一向不喜欢香雪欣,哪怕是现在她为江家生了一个儿子,那种不喜欢她,瞧不起她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不可能改变了。

再说,她也从没想过要留这个姓香的女人,她只是想要江萧的儿子,她的孙子而已。

香雪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挥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了在静知与江萧两人之间情感的一堵墙,江浩浩。

“裴姨,先带小少爷去吃一点东西,他饿了,然后,才带他去洗一个澡。”江夫人不希望自己的孙子挨饿,再说,刚从美国过来,这孩子也应该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是,夫人。”裴姨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牵着小少爷江浩浩的手就往楼上走去,江浩浩回过头还向江夫人做了一个飞吻,让江夫人乐得眉开眼笑。

“静知,是你自己不争气,无法顺利为江萧生下儿子,这儿有一个现在的,你不过是做了现在的妈妈,有什么好别扭的,只要江萧爱你,香雪欣威胁不了你江家二少奶奶的宝座。”

是劝说,又好似在给她某此方面的承诺,可是,静知心里唯一仅存的一线希望已经全数破灭了,如果江浩浩真的是江萧与香雪欣的儿子,那么,她呆在江家,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她没有回答婆婆苏利,只是,转过身子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很冷清,隔壁房间里,有小孩嘻笑的声音不断从门外传了进来,她反手掩上了门板,成功隔绝了那让她心碎不堪的声音,身体倚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在她与江萧这场契约婚姻里,原来,她一直都扮演着小丑的角色,她真搞不明白,即然江萧一直与初恋情人香雪欣藕断丝连,为什么他还要与她发生那种男女之间的关系?甚至还让她怀了孕,也许,正如那个姓香的女人所言,男人只把她当成是泄欲的工具,拿婚姻当幌子,明正言顺地行骗。

静知走到了床前,摸出了枕头下的手机,再次翻看了那段宝宝的录像,她的孩子没有了,而姓香的女人却为江萧带回来了一个四岁大的儿子,让她梦碎心碎呵!

那天晚上,她没有下楼去吃饭,夜晚来临,她就静静地站在窗台边,聆听着窗外那棵槐树发出的‘沙沙’声响。

------题外话------

亲们,往往一个人写文是无法满足大多数读者的愿望,因为,众口难调嘛!关于孩子的离开,是大纲早就注定的,但是,请相信,江萧并没有出轨。他很爱知知,只是,还不清楚知知到底爱不爱他,而香雪欣的来临的确是他与知知之间最大的障碍,前文就暗示过,江萧与知知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沈雨蓉,而是香雪欣,这个女人不止是小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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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锋芒:第80章 够了!

卧室里很冷清,隔壁房间里,有小孩嘻笑的声音不断从门外传了进来,似乎还夹杂着裴姨逗弄江浩浩的愉悦声音,那老佣人总是与江夫人同一个鼻孔出气,只要是江夫人喜欢的,明知道是错她也会去做,是对主子的愚忠吧!她反手掩上了门板,成功隔绝了那让她心烦意乱的声音,身体无力倚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挺直的脊背垮踏,只要在这无人的角落里,她才能静静地啃舔着自己的伤口,在她与江萧这场契约婚姻里,原来,她一直都扮演着小丑的角色,她真搞不明白,即然江萧一直与初恋情人香雪欣藕断丝连,为什么他还要与她发生那种男女之间的关系?甚至还让她怀了孕,也许,正如那个姓香的女人所言,男人只把她当成是泄欲的工具,拿婚姻当幌子,明正言顺地行骗。

静知走到了床前,摸出了枕头下的手机,再次翻看了那段宝宝的录像,她的孩子没有了,而姓香的女人却为江萧带回来了一个四岁大的儿子,这让她情何以堪!

那天晚上,她没有下楼去吃饭,夜晚来临,她就静静地站在窗台边,聆听着窗外那棵槐树发出的‘沙沙沙’声响。唯一听着这纯天然的大自然发出的声音,她一颗浮华的心才能寻找一丝的平静。

夜晚八点,江萧刚步入客厅,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枝水枪,‘砰砰砰’的乱扫射着,银白色的水流成了一朵喷水花,从水枪里射出,毫无预警洒落到了他湛蓝色的西装外套上。“哪里来的野孩子?”换掉了皮鞋穿上了拖鞋,他琏往里走,一边怒声询问着,昨天才拿去干洗的衣服又被弄脏了,这是哪个佣人的孩子,带来江家也不知道看好一点。

听到他的谩骂声,小孩捏紧着手中的水枪,往裴姨身后一缩,张着一对怯生生的眼睛张望着刚从外面回来的男人

“二少爷,你回来了。”

裴姨护着身后的小主子,江萧轻点了点头,脱掉身上那件湛蓝色西装外套,递给了身则的一名下人,解着白色衬衫袖口上的扣子。

“裴姨,这是谁家的孩子?”江萧没看到孩子的正面,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孩子拿着手枪只给了他一个侧面,而且,在他出口谩骂后,男孩就缩躲到了裴姨的身后,只感觉是一个小男孩吧!

“噢!”裴姨张着两片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二少爷江萧?可是,这孩子都送到江家来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静知都已经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

“是你的儿子啊!二少爷。”

倏地,修长的指节僵在了袖扣边,他的孩子?他哪儿来的孩子?莫非…想到这儿,江萧英挺眉宇间迅速掠过阴戾的色彩,几大步绕上前,步伐在裴姨面前停驻,眸光如一柄冷箭扫射到了裴姨身后的小男孩脸上,圆圆的小脸蛋,薄而透露着红润的小唇,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里透露着惊恐,他紧紧地抓住了裴姨的衣衫边角,满脸的防备与警戒,他一把扣住了小男孩的小手臂,把他从裴姨外面拉到了自己的跟前,天,这个时候,他只能喊天,这个孩子是香雪欣口中说的那个孩子吗?他的身高只及自己的膝盖,长在他面前,象一个小矮人儿,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背带裤,一头乌润润的黑发在灯光的照耀下发着光泽,长大绝对是帅哥一个,是那个孩子没错,如果香雪欣没有说谎的话,可是,他为什么在江家?静知,视线迅速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后,扫射向裴姨的眸光森寒无比。

“发生了什么?”

“上午,夫人去做脸,回来就带着那个姓香的女人回来了,香雪欣还带来了一个孩子,夫人说他是你儿子,说要让他认祖归宗。”

裴姨如实讲了上午发生的事,话还没有讲完,江萧已经勃然大怒。

“认什么祖,归什么宗?谁说这孩子是我的?真是荒唐。”

江萧是裴姨一手带大的,一般情况下,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二少爷从未骂过她,更不可能给她脸色看,五年前,裴姨知道二少爷为了那个姓香的女人连命也不要,还差一点为了她入狱,其实,处在热恋中的男女做那档子事才正常不过,二少爷让香雪欣怀上孩子也不令人惊讶,可是,重要的是,现在,二少爷已经与静知结婚了,孩子才刚掉,初恋情人就带着老公的孩子归来,夫人居然让这江浩浩叫静知妈,唉!真是罪孽!见二少爷怒发冲冠,裴姨也不敢多嘴,免得受池鱼之灾。

“静知呢?”江萧凝望着江浩浩,然后,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一脸纠结地闭了闭眼,向裴姨询问老婆的去向。

“在…应该在楼上吧!”反正,一整天,裴姨都没有看到静知下楼,被这个小男孩气得饭都不下楼吃了。

知道这种事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老公不但出了轨,还让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四岁的儿子回来,江萧心慌意乱,拼命握住自己不停颤抖的指节,迈着长腿,‘咚咚咚’地走上了楼。

江浩浩盯望着那抹走上白色楼梯高大的男人身影,那叔叔的五官与自己很阔似,可是,是他的爸爸吗?妈妈说,他长得与爸爸相似,如果跑上楼的那个男人是他的爸爸,那么,他不太喜欢他,因为,他对自己好凶,与自己想象中的爸爸一点都不一样。

江萧冲进卧室的时候,静知正站在窗台边欣赏夜景,窗外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为她纤细的背影披上一层冷萧索与冷漠,望着那抹月光下冷漠的身影,江萧不知道该是什么好,香雪欣将江浩浩带进江家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本来想告诉静知这件事,可是,他都还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真实与否,香雪欣就将江浩浩领进了门,而且,照这个情形看来,他老妈好象已经承认了那个孙子,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呆在这屋子里,还让裴姨陪着他玩耍,把客厅搞得那么脏。

“回来了?”没有回头,声音却飘了过来,听不出喜怒哀乐,也许是在刻意掩藏,也或许压根儿并不在意

“是。”单音节吐出口,江萧提步走向了她,张开双臂,把她搂进了怀,两支胳膊象钢铁一样紧紧地箍住了她的细腰,指节几乎要嵌进她的血肉里,腰间肌肉疼感明显,可是,静知没有呼疼,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就这样被他拥着,他的拥抱很紧,紧得让两具身体几无空隙,明明她就在眼前,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她们之间阻隔着千山万水的感觉?唯有这样狠狠地搂抱着她,他心里才有一种充实感,才不会患得患失,楼下的那个孩子,香雪欣说是他的儿子,可是,看到那张小脸,他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两人都没有说话,她望着窗外的月色,目光凝聚在遥远星空的一颗星辰上,而他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天空繁得太多,不确定她看到的是那一颗星星,不过,如果她愿意,他可以永远地陪着她站在窗前看满天的星斗,过着平淡的生活,到老,到老,但,这份静谧与平静能维持多久,一个小时,一天,江浩浩就是她们婚姻的那个危险品,他不知道,在那一个时间段,她们之间的这种契约婚姻关系就会破裂了,所以,唯有紧紧地拥着她,他才能确定她是他江萧的老婆,他深爱的女人。

“再美的景物终有消逝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的那颗繁星慢慢地隐进了云层,满天亮晶晶的繁星变得越来越模糊了,美好景物总是短暂的,就象傍晚时分的夕阳,虽然能将红霞印衬半边天空,可是,就如昙花一现,刹那芳华,世人是留不住的。

“江萧,我真的希望能生下那个孩子。”自从流产,失去自己六个月大的孩子后,这还是第一次静知敞开心扉与丈夫说这件事情。“你知道吗?倪医生说,是个男孩,胎心很稳,说他发育的很好,很健康。”

幽幽地诉说着,然后,低下头,食指在漆黑手机屏幕上一点,黑色的屏幕弹射出一段清晰的画面,她将那个画面递到了江萧的面前。

“他蜷曲着身子,就躺在我的子宫里,再过二个多月,他就可以出来与我们见面…”

垂下眼帘,江萧看到手机屏幕上那个侧卧的小小蜷曲的身子时,心,猛然间感觉被人撕了心裂了肺,记得,紫菊陪她去医院让倪医生做产检,紫菊给他说过,拍下了宝宝的一段视频,他当时问过静知要,可是,她却说删掉了,其实,她并没有删,还保留到了至今,他不想再去追问静知为什么了?再追究只会让她们之间的隔阂倍增。

“不…不要说了。”喉结滚动,艰难地阻此静知再继续说下去。

“我是多么想要生下这个孩子,江萧,你知不知道,我做梦都看着他一张粉嫩的小脸洋溢着笑容,那笑容七分像你,三分像我,是我们两个的综合体,可是,他没有了,江萧,是我不够好是不是?他不愿意投胎做我们的儿子。”

她的声音在这夜凉如水的夜晚听起来比平时比了几分的苍凉与萧瑟。

即然如此喜欢这个孩子,那么,为什么又要深更半夜与莫川出去?想问,可是,终是没能问出口,如果他指责静知因为不小心让他们之间的孩子没有了,那么,香雪欣在四年前为他生下的江浩浩对静知的打击与伤害更深吧!

想说一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唇,终是没说出口,房门被人叩响了。

“什么事?”今晚江萧火气大的很,江宅的下人们最好自求多福,稍不注意就会引火烧身。

“二少爷,二少奶奶,夫人让你们下楼一趟。”门外传来了紫菊怯怯的声音。“马上下来。”静知望着那道门板就了一声,紫菊听了悄悄下楼去了。

“不要去。”江萧不想面对楼下那个他们之间婚姻危险品,所以,他扣紧静知的手臂,不想让她下楼去,他老妈即然承认了那个孩子,肯定会对静知说一些难听的话,静知才刚失去孩子,从刚才她对他说出的话,他相信,她不是故意让孩子流掉的,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原谅她了。

静知冲着他阴阳怪气一笑,玉指覆在了他紧握在自己腰间的大掌上,一根一根用力地剥,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那十根手指剥完,然后,她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下楼去了,江萧只得跟着她身后走下楼,他们到客厅的时候,江夫人穿着一袭米色的丝质睡衣,坐在宽大的沙发里,拿着吹风机给江浩浩吹头发。

江浩浩手中的飞机模型沿着玻璃荼几上边缘缓缓飞行,小嘴里还发出“轰轰轰”的声音,学着飞机在天空飞行发着那种声音,这孩子精神正好,都十点四十分了还不入睡,而且,她婆婆真是爱孙心切啊!平时那个爱干净的一个人,现在,整个客厅丢满了纸折的飞机,还有一些白色的碎纸沫,也没听见一声叫骂,亲自为江浩浩吹头,可见对这个孩子真是疼入了骨骼里。

“别动,浩浩,别动啊!宝贝,奶奶吹不到,等会儿烫到你了。”苏利呵呵轻笑着,不断地嘱咐着小孙儿不要乱动,然而,四岁的孩子那有那听话,仍然手舞足蹈玩弄着手中的飞机模型。“奶奶,亲亲。”江浩浩乱动一阵,怕苏利生气,回转过头,抱着苏利的脖子,小嘴儿就亲在了她的脸颊上。逗得江夫人苏利又是一阵格格地轻笑。

“江萧,瞧你儿子多顽皮啊!”

“妈,你怎么能确定他是我儿子?”江萧真是被老妈气死了,什么证据都没有,居然毫无条件就承认了这个孩子是他的儿子,还允许他在江家为所欲为。

江夫人听了儿子的话,抱着江浩浩猛亲了一记,抬眼,眸光扫过静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后落到了儿子郁愤的俊颜上。

“还需要什么证据?这张脸就是证据。”江夫人把孙子的小脸蛋辬向了儿子与媳妇,要让他们看清楚,这张脸蛋与江萧长得起码有八分相似,没有血缘关系那会长得这么相像。

“妈,长得象的人很多,他并不一定就是我的儿子。”江萧都不知道老妈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至少也得等到DNA鉴定结果出来了相认也不迟。

“住口。”江夫人见儿子不想认江浩浩,眼尾瞟向了站在儿子身后的媳妇林静知。“我说他是你儿子,他就是你儿子,江萧,香雪欣为了替你生这个孩子吃了很多的苦,还差一点死在了手术台上,一个女人孤苦伶生下你的孩子,还将悄悄抚养了他四年,可见,她是多么地爱你,当然,如果当初我不介入你与她之间的感情,你们也不会分开,但,我不后悔,我的立场仍然没有改变,一个风尘女人不配进入我们江家为媳,你即然选择了静知,与静知结婚了,这个孩子静知是不是应该要接受?”

把他们夫妻俩叫下来,就是要带着知知接受这个孩子,第一次,江萧感觉自己的母亲太不可理喻,太霸道了,以前,他仗着自己尊警她,爱她,自从与香雪欣分手后,他就渐渐地不忤逆她了,没想到,今天,她却当着他的面儿逼迫静知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更何况,还不知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他与静知才刚失去孩子啊!失去孩子那份椎心刺骨的疼母样可能理解,这根本就是在静知伤口上撒盐,回过头,眸光凝望向静知,她却没有看他,眼睛一直就定在了墙壁上,玉容虽然平静无波,但是,江萧敢肯定,她心里绝对早已掀起了滔天波浪,林静知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的自尊心肯定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裴姨,把这个孩子给我送走。”不想伤害静知,他也不会承认这个凭空掉下来的孩子,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骨血,他都不想让这个孩子夹在自己与静知之间,破坏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幸福。

冷冷地对裴姨下着命令,江夫人见儿子死不承认这个孩子,积压在心中多时的怒气终于狂倾而出,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指着静知破口大骂。“林静知,这辈子能嫁进我们江家,是你祖宗十八代烧了高香,你也不看看,自自己象个什么东西,你妈是什么嘴脸,嫁进来就要懂得惜福感恩,江萧与香雪欣是五年前发生的事情,香雪欣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你们还没结婚,如今,香雪欣生下了这个孩子,要么,你接受这个孩子,要么,你与江萧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江萧,我把话撂在这儿了,江浩浩我要定了。”

以为江萧不承认这个孩子,是媳妇林静知搞的鬼,所以,江夫人不再给静知留一点情面,当着一屋子的下人就数落着静知,羞侮着静知

“那么,我也把话撂这儿,即便他真的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负起这份儿责任,是香雪欣当初决定要生下他的,那么,后果就由她一个人来承担,小子,你那儿回那儿去。”

薄唇吐出冷厉的语句,江萧拎着小浩浩的衣领子往外拉,江浩浩见爸爸一脸冷妄吓得哇哇就大哭了起来。

“妈妈,呜呜,妈妈。”爸爸好凶啊!他没喊自己浩浩,喊他小子,不承认他是他的儿子,呜呜!

“放开我,放开我。”江浩浩被江萧满脸阴霾吓坏了,他一边大哭着,一边抬脚踢着江萧的小腿肚。

“江萧,你疯了吗?”江夫人急忙奔了过来,抬手重重地在江萧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打掉了江萧握住江浩浩的小手,拿起来一看,哎呀!江浩浩小小的嫩手臂全是一圈红印子,江萧太无情无意了。

“妈,不是我疯了,是你疯了吧!我没碰过香雪欣,又哪来的孩子?”江萧说的是实话,可是,江夫人已经被香雪欣洗了脑袋,而且,这个时候发生的争执,她以为是不想对江浩浩负责任,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以前,我也误会香雪欣,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她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男人,江萧,我对她虽没有好感,可是,我们并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家,我不想让你与静知离婚,所以,才让静知接受这个孩子。”

这话好想是在为媳妇考虑,静知站在角落里,静静地望着这一幕,她的心中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纤纤十指在身体两侧毅然捏成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几欲陷进了她的肌肉里,闭上的眼不一会儿又睁开,江夫人逼迫她接受这个孩子,说她身份卑贱,是一个从贫民窟走出来的灰姑娘,能嫁入江家,嫁给江萧是她林家祖宗十八代前世修来的福气,她以为只有呆在江家这辈子才能顺风顺水下去吗?她林静知一向都不是靠男人吃饭的雌性动物。

“够了。”积压在心底滔天的怒,滔天的恨,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最后一刻爆发了出来。

她的声音很尖厉,也很高亢,那是积聚了心中所有的屈辱的爆发力,听着不仅相当刺耳,还委骇人,大家被她的吓住了,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她,只见她嘴唇颤动,满面红润,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泽,略带一丝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