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想和爱妻回家恩恩爱爱,卿卿我我去,不过自由空间,他还是会给的。

石彬把车开到一处红绿灯才转了方向往随缘咖啡馆开去。

林小娟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小娟。”

车停稳,蓝若希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朝林小娟招手。

“若希。”

在她下车之时,霍东铭拉住了她的手,低沉地叮嘱着:“九点,我会在这里等你。”

若希想拒绝,扭头的时候接受到他深沉的眼眸,她只能点点头。霍东铭这才放开她的手,让她下车。

林小娟快步走了过来。

霍东铭关上车门,不过摇下了车窗,等到林小娟走近了,他略板着俊脸,沉声说着:“林小姐,若希交给你了。希望在你把她还给我的时候,毫发无损。”

“东铭。”

若希有点头痛地叫了起来,拜托,别老是把她当孩子,她都快二十七了,再过一个多月,过了年,她也就二十七岁了。肚里都有一个小包子了,还老是把她当成孩子一样紧张着。

“放心吧,有我在,我宁愿损我也不会让若希受损的。”林小娟赶紧保证着。

若希觉得头痛,她倒觉得霍东铭这种表现是一种深沉的爱。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管和谁在一起,他都不放心,可他又宁愿把自己的担心压进心底,只为让她觉得自由,觉得开心。这个男人的爱比起慕空俊对她的爱要来得沉一些,往往只有局外人才能看透彻。

霍东铭又叮嘱了若希几句,才摇上车窗命令石彬开车。

“若希,你别犯头痛了,你家男人对你爱得很呢。”林小娟挽拉着若希的手臂就融入了大街上的人群之中,边走着还边说着若希。

“我知道,平时想想,觉得很幸福的。对了,小娟,你和慕容俊什么时候擦枪走火?”

“去你的,嫁了人,要当妈了,说话就大胆了。什么擦枪走火,我想留到新婚之夜呢。”

林小娟脸红了红,捏了蓝若希一把。

蓝若希促狭地笑了起来。

“今天我带他回我家见我父母了。”

“结果如何?他会不会嫌弃你?”

“没有,不过…呵呵,他被整了。”接着,林小娟便把自己的家人恶整,也就是试探慕容俊的事情说了出来,让蓝若希听得两眼放光,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着。

路过一间毛线店铺的时候,林小娟忽然拉着蓝若希走了进去。

冬天的时候,心灵手巧的女性们总会在空闲的时候,利用自己的巧手替自己心爱的男人,儿子或者自己敬爱的父母亲织一件暖和的毛衣,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贵在心意。

林小娟挑了一款适合慕容俊的颜色毛线买了下来,也买了编织毛衣的用具。

“小娟,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你会编织毛衣吗?”若希在环宇工作的时候,也见到过同事们利用中午下班那一个多小时替自己的家人编织毛线,让她好奇的是林小娟也会?

“会,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学会了,读大学的时候,是去北方读的,那里冷,我经常自己替自己编织毛衣,省钱又暖和。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慕容俊当作订情礼物,想着自己亲手为他织一件暖和的毛衣了,虽然不值钱,却是我亲手织的,贵在我的心意。他应该会喜欢的。”

“男人呀,只要是真正爱你的,看到你亲手为他编织衣服,他会觉得那件衣服比黄金还贵重,要不就是藏着舍不得穿,要不就是穿着舍不得换下。”若希促狭地笑着,又问林小娟学编织毛衣难不难?林小娟说不难。于是,若希也想着学学编织毛衣,想着学会了,抽空替霍东铭也编织一件,还有肚里的宝宝。

以前那些同事,只要是来自北方的,基本上都会编织毛衣,她觉得北方的女孩子,手特别的灵巧,让她羡慕不已呢。她们只要是生了孩子的,孩子冬天穿的衣服,裤子,鞋袜和帽子以及围巾等,都是她们亲手织的,让孩子被母爱团团包围着,度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季。

于是林小娟便替她挑了一些质量极佳的毛线球,又帮她挑了一套编织毛衣的工具,再当场教若希如何编织,若希聪明,一教便会,当然了,还是只会简单的编织。

出了店铺后,两个人忽然看到一个疯女人疯疯癫癫地从她们面前走过,细看下,两个人大吃一惊,那个疯女人竟然是沈家千金沈柔。

原来环宇集团被慕容俊打击得已经难以生存了,他的手段绝对比霍东铭来得凶猛,沈万财的情妇眼看环宇就要倒闭了,便灌醉了沈万财,从沈万财的嘴里套出了公司财务部保险柜的密码,卷走了公司的所有现金,也有近千万元,还有沈万财的所有存款,也被她盗走了,然后一走了之。

环宇经此打击,当即倒闭,被霍东铭派人收购了。

而沈家百分之九十的存款都是在沈万财的名下,被他情妇这样一盗走,沈家也立即从上流社会里滚了下来,豪门变成了贫门。

沈柔婚姻的失败,现实生活的种种打击,让她年轻的心灵无法承受,便变得神经兮兮的,经常到处处跑。

两个人看到沈柔的样子,除了吃惊之外,也感慨万千。

若希对沈柔曾经有过怨恨,可在她嫁给霍东铭,生活得很幸福时,她就不再怨恨沈柔抢走冷天烨了。

此刻沈柔疯了,她忍不住想着,这是因果循环报应。

沈柔要是不横刀夺爱,就不会为环宇惹来灭顶之灾,沈万财要是不养情妇,沈家也不会这么快就从高处摔了下来,一切都是报应呀!

沈柔很快便被沈家人找到,带了回去,沈家人并没有发现蓝若希和林小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九点。

霍东铭在八点半的时候就在随缘咖啡馆等着若希了。

在九点整的时候,他才看到自己的爱妻提着一只袋子,有点遮遮掩掩,挺神秘的样子,好像不想让他知道似的。

对此,霍东铭不以为然地低笑起来,并没有去探究她藏着什么东西。

不过接下来的好几天里,他就开始极度不安,极度不舒服起来。

蓝若希每天都比他早起了,她一起来,就躲到了书房里去关上房门,她在里面做什么,他不知道。等到他来敲门而入的时候,若希便会手慌脚乱地把什么东西藏进一只袋子里,那只袋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他不知道,她也不让他看。

除了早上,还有晚上,她总是在晚饭过后,就赶紧溜上楼来,又是躲在书房里不知道做着什么。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和他卿卿我我了,反倒存心冷落他似的。

她到底在做什么?

这样的情况挂续了将近半个月,霍东铭再也忍不住发飙了。

他受不了她的冷落,明明她还是每天枕着他的手臂,在他的怀里入睡,可他总觉得她的心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

她那个袋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在相同情况的一个晚上,蓝若希吃完晚饭后,陪老太太聊了一会儿天。

霍东禹已经出院,被接回了霍家别墅里,蓝若梅白天都会到霍家来照顾他,雷医生也住进了霍家,就近医治霍东禹的伤腿。

霍东禹已经重拾信心了,而他和蓝若梅的结婚申请报告也批下来了,两个人只要想去登记,随时都可以去登记了。

陪老太太聊了一会儿后,若希又上楼去了。

霍东铭立即尾随着她上楼。

她回到房里,打开衣柜,翻找了一会儿后才找出她那只神秘的袋子,原来她害怕霍东铭偷看,费了不少心思藏袋子。

找出了袋子后,她转身就想走,谁知道霍东铭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在她的身后了,她一转身,一头就扎进了霍东铭的怀里,霍东铭顺势搂着她,视线就往她的袋子里探去,她赶紧捂住了袋口。

霍东铭眼神一沉,搂着她的手也加了半分的力道。

她怀孕二个月了,不知道是营养太好了,还是胎儿健壮,才二个月,她的小腹已经略略可见隆起,不过因为是寒冷的冬天,穿的衣服多了点儿,外人还是看不到她的小腹已经略略隆起。

“若希!”霍东铭严肃而低沉地叫着,深眸盯着她的眼眸,看进她的内心深处去,用眼神向她催眠着:“你瞒着我做什么?你袋子里装着些什么?”

“没什么呀。”若希听到他的问话,又下意识地把袋口捂住。她是初学织毛衣的,虽然编织得也算是有模有样,可还是差了点儿,她想着这一件就当作是练习了,技术好了,再织一件好的送给霍东铭。当然了,她要是真想送质量最好的,她大可以花高价买一件质量最好的机织毛衣。

她想送给他的是自己那份心意。

所以她才背着他学织毛衣。

现在这件初学品实在送不出手,她不想让他看到。

“若希,你冷落我了。”她不肯说,霍东铭没有再逼问下去,而是垮下一张俊脸,像个独守空房的怨妇一般抱怨着。

“老公。”若希在他怀里仰起了瓜子脸,失笑着:“我这不是在忙嘛,忙着给你织…”

“织什么?”霍东铭立即接口追问。

今天晚上他非要弄清楚爱妻冷落他的原因。

若希沉默。

片刻后,她自言自语地说着:“算了,让你看看吧,提前给你一个惊喜了。”然后她就把装着她才织了一小半的毛衣袋子递给了霍东铭。

霍东铭接过袋子,伸手就从袋子里面探索,摸出一件才织成了一小半的毛衣出来,还有一大圈毛线球,那毛线球一不小心从他的手里滑落到地上,便往他处滚去。

若希连忙去捡回毛线球。

霍东铭拿着小半件毛衣东看西看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疑惑地问着:“若希,你说这是什么?给我的吗?”好像是衣服的下摆,可是看上去似乎有点窄了,他这健壮的身躯怕是穿不着吧。

“毛衣呀,我亲手为你织的毛衣呀,原本想着织好了,当成惊喜送给你的,结婚都三个多月了,我才送了你一套衣服,我这个当妻子的太不合格了。不过我初学织毛衣,技术不好,织了半个月才织了这么丁点儿,还不好看。”

她亲手为他织毛衣!

霍东铭的心情瞬间就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整个人都心花怒放起来。

他的老婆大人竟然亲手为他织毛衣!

随便都可以买到的衣服,她却要亲自为他而做。

不管衣服好不好看,不管衣服合不合身,只要是她为他而织的,就算只能穿进他一只手,他也很开心,也要把衣服小心地珍藏起来,这是他老婆大人笨掘的深情呢。

睨着他心花怒放的样子,若希没好气地说着:“你该不会是在嘲笑吧?”

“没有!绝对没有!”霍东铭赶紧否认,把她拉到了床前坐了下来,手里拿着那小半件衣服就往自己身上比量着,嘴里像个老太婆那般碎碎念:“嗯,是小了点,不过勉勉强强还是能穿上的吧,我家若希的手呀就是巧,居然会织毛衣,名门里,极品呀。我真好命,娶了个极品娇妻。”

“东铭。”若希失笑却又感慨地靠进他的怀里,她对他的回报还真是少得可怜呀,才一件不合格还没有织成的毛衣,都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努力,我要做个贤妻良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斗得小三,管得财政。”

霍东铭低笑,笑得心满意足,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个贤妻良母。

烈焰门是个极为神秘的组织,势力盘踞整个亚太地区。但它是正是邪,谁也无法下定论,说它是正的,它又会杀人放火,说它是邪的,它又会救苦救难。

而烈焰门的总部到底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此组织是由一个黑姓大家族掌管着。因为那个黑姓大家族人数太多,当家人又有众多妻妾子女,便仿制古代传位于嫡子门主之位的规矩,每一位门主都是上一代门主与其结发妻子所生的儿子,也就是嫡子。

可是烈焰门的神秘以及强大,又让其他子嗣都想争夺门主之位,就如同古代的帝皇一样,谁都想会上那把龙椅,成为掌控天下的君主。所以嫡子的处境相当的危险,随时都会被兄弟姐妹们暗杀。

被选定为下一代门主的嫡子继承人,一般身上会带着烈焰门的图腾,金黄色的火焰图腾,那是代表烈焰门的意思,还有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那项链有着代表黑氏家族当家人身份的“黑”字。

其他旁支子嗣只要能从嫡子身上夺得火焰图腾以及那条有着“黑”字的男士项链,便能调动整个烈焰门,成为下一代门主。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在这个黑漆漆的夜晚里,隐身于某个国家地区的一座超级大的大别墅里,也是静悄悄的。

除了院落里的路灯还亮着之外,那栋华丽尊贵的主屋里早就熄灭了灯火,而院落里的路灯距离主屋远了点儿,未能照亮那栋华丽的主屋。

夜深人静之时,飘着白雪,这里很冷,零下十几度。

白茫茫的一片要是冒出一个黑影出来,那黑影就显得分外的刺目,会让人觉得来者不善。

那个黑影一身的黑衣,还戴着黑面罩,就像那些准备去抢劫银行又害怕被监控看到面容的抢匪一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阴阴的,杀气重重。

他身形敏捷,似乎拳脚功夫相当的不错,攀爬技术也达到了纯火炉青的地步,不过是几分钟时间,他便像一只黑燕一般攀上了主屋的三楼,然后轻手轻脚地躲在暗处,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几颗圆石,然后又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消音枪,他拿着圆石朝一间大房门扔去,石头扔中了那扇门,声音很响,必定能惊醒房里面那个警觉性极高的男人。

在他扔出石头之后,他便拿着枪对准了那扇门,准备在房里的男人出来时,他就开枪,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枪法估计也达到了百步穿杨的地步吧。

房里果真有了动静,一名穿着睡袍的高大男子很快就打开了房门,一看到那个男人,黑影立即扣动了板机,那个男人眉心中枪,立即倒地而亡。

黑影看到自己成功了,眼里露出了得意。然后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了那个中枪倒地而亡的男人面前,用脚踢了踢对方的尸体,冷笑而低哑地说着:“黑帝斯,你不是警觉性很高的吗?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不是都会筑起一道百毒难侵,谁也破解不了的防御系统吗?现在还不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黑影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去,从黑帝斯的身上摸索着,摸了一个遍后,他眼神一沉,黑帝斯身上什么都没有,就连家族标志项链都没有戴着。

“你想找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他身上呀。”冷不防一道低沉却极富有磁性的好听声音传来,接着便看到真正的黑帝斯站在了楼梯口的扶手处,双手环胸,淡笑地睨着黑影。

“我说呀,你要来杀我,难道不知道我有无数个替身吗?你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是躺着的那个,还是现在这个我?”黑帝斯松开了环胸的双手,大步地走向黑影,一点也不怕黑影立即朝他开枪,因为在他的身后,已经冒出了很多扛着机关枪的黑衣人。

黑影见势不妙,扭身就想逃。

黑帝斯手一扬,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匕首从他的手里飞出,黑影甚至没有看到过他手里拿着匕首,可匕首确确实实是从他的手里飞出的,匕首准确地从背后没入了黑影的心脏位置,黑影连哼一声都来不及,便倒地而亡。

“揭开他的黑面罩,看看他是谁?”黑帝斯走到了黑影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神情自然,没有半点刚刚杀了人的慌乱。

他有着一张和霍东铭差不多的俊脸,有着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身上散发着尊贵,冷冽,暴戾,温和于一体的复杂气息。

一名黑衣人赶紧走到黑影面前蹲下身去,扯下了黑影的黑面罩,露出一张和黑帝斯有三分相似的脸,年纪似乎要比黑帝斯年轻一点。

“少主,是你二十三叔。”

黑帝斯略皱了一下眉,挥手,吩咐着:“送回老头子那里,让他以后管好他那几十个儿女,要是都死在我的手里,那样我就大大不孝了。”

“是。”

黑衣人应着。

黑帝斯转身离去,不再看他自己的叔叔一眼。

黑帝斯是现任烈焰门门主唯一的嫡子,烈焰门的少主,因为门主处于半退的状态,黑帝斯已经逐渐成为烈焰门新的掌权人,继位形式很快就要举行。因为他是现任门主唯一的嫡子,只要他一死,那么门主之位只传嫡子的死规矩便会被打破,其他旁支子嗣就有了机会竞争门主之位。黑帝斯虽然能力很强,可处境也是非常的危险,他连自己的家都不敢住,害怕被人暗杀,也准备了无数替身,随时替他死去。

年已三十三岁的他,也不敢结婚生子,连女人都没有碰过,哦,不,他碰了一个,在中国某个大都市里,他碰了一个热情的小尤物。

他最忠心的助手不止一次劝他要近女色,早点结婚生下一个继承人,预防不测。他明白那件事很重要,可还有一件事更重要,只要是他在意的,说过话的女性都会死于非命。他不想让那么多女人为了他而死于非命,在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震住所有人的时候,他还不能结婚生子。不过为了预防不测,在一个月前悄然到中国,他还是让他最忠心的助手替他买来一个女子,想着让那个女子为他暗中生子,不过除了他之外,连他最忠心的助手都不知道那名女子长着什么样子。

他想要的是一个平凡的良家女孩。

谁知道弄来的却是一个美丽又被人下了催情药的少女,看她的样子,最多二十二三岁,太嫩了,可她的热情还是让他动了情欲。

欢爱之后,他希望自己的第一次以及那女孩的第一次都能有一个结果。所以他把项链留给了那个女孩,想着将来自己的处境安定了,他再回中国寻她。

此刻,他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他不敢让任何人去调查她的身份,就害怕她也会死于非命。

就算那一次迷情,未能为他留下子嗣,或者有了子嗣,那女孩不愿意生下来,他也不会后悔,更不会怪她。配戴上他黑氏家族当家人的标志项链,便是他黑帝欺未来的妻子。

------题外话------

今天这章码得很卡呀,也不知道好不好看,亲们包涵一下哈,抱抱大家

第131章 一胎还是多胎?

华艺玩具实业公司

蓝若希亲自面试汪澜。

此刻在她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她拿着汪澜的个人简历,认真地看了几遍之后,才抬眸把汪澜上下打量着。她的眼神不再像平时那般清脆明亮带着温和,而是变得锐利而深沉。汪澜觉得形容一个女人的眼神不该用到深入沉,可是若希的眼神她除了想到深沉之外还是深沉。

总裁的眼神也是锐利中带着深沉,他的妻子居然也是这种眼神,难怪两个人能结成夫妻,连眼神都格外的相似,不结成夫妻的话,还真会觉得太可惜了。

“汪小姐喜欢跳槽?”蓝若希淡淡地开口,声音倒是让汪澜觉得动听。

窗外,迟到良久的太阳才慢慢地露了出来,可是光线还是很软,很弱,除了让大地觉得光明了一些之外,未能扫走这深冬的严寒。

T市的冬天一向都不寒冷的,今年的冬天却特别的反常,变得特别的冷。

深夜及清晨最低气温降到四度左右,白天气温也仅有七八度,这对属于南方的T市来说,真的是极点寒冷了。

还好,没有下雪。

其实若希倒是希望能下雪,她喜欢白雪飘飘的感觉。以前旅游的时候,她挺喜欢在冬天的时候出门,因为能看到雪。可惜在T市,就算冬天再冷,也是不会下雪的。此刻她怀孕在身,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到了冬天出门旅游看雪景。

呃?

汪澜先是微愣,随即明白过来,便淡笑着:“也不是。”她一直都是呆在千寻集团里呢。

她奉总裁之命来这里投了简历,只不过华艺请秘书,也是严厉挑剔得很,居然是一层一层地往上刷,还好,她能力真的不错,才能被刷了多次之后,还能刷到蓝若希的面前来。

“我看汪小姐六年里换了五间公司…”蓝若希说到这里便停顿下来。

她请秘书,是想请一名能力强的,也不会老是跳槽的。

汪澜连忙解释着:“蓝总,那是因为那些公司老总都想让我当他们的情妇,我不愿意,他们都结了婚,当了父亲的,竟然要让我去拆散他们的家庭,我怎么可能昧着良心做那样没有道德的事情,所以,我只能换工作地方了。”心里却在想着,失策呀,她隐瞒真正的工作经历,只能写了假的工作经历。

没想到蓝若希会认为她喜欢跳槽。

“好!好女孩就当如此!”蓝若希语气一转,赞起汪澜来了。

她也是知道很多老总就是喜欢吃窝边草,玩女人,专门从身边的秘书玩起。听了汪澜的解释后,她对汪澜那点不满便完全甩开了。

接下来,她又问了汪澜很多关于工作上面的事情,汪澜都能对答如流,饱和的工作经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蓝若希虽然涉商不长,眼睛和心可是雪亮的,当即就意识到汪澜在秘书行业当中,能力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要是错过了汪澜,估计她很难再请得到满意的秘书了。

不过还有一点很重要,那便是酒量。

她没有怀孕的时候,粘了烈酒即醉,应酬的时候,哪能只喝红酒,有些客户就是喜欢喝烈酒,她要是陪着喝,会醉,不陪着喝,又觉得不好意思。现在怀孕了,为了宝宝的健康成长,她更加不能粘酒了。

“汪小姐的酒量如何?哦,我解释一下,因为我这个人粘不了红酒之外的酒,粘了即醉,可我也要应酬,也要见客户,你身为秘书的,我自然会带着出门应酬,因为我不能喝酒,所以秘书一定要能喝。”蓝若希老实地把自己请秘书最主要的原因说出来。

说到酒,汪澜两眼一亮,笑着:“蓝总要不要试试看?我不是撒谎,我家里是酿酒的,我从小就是喝着酒长大,把酒当成了水,千杯不醉。”

蓝若希也笑开了:“试倒不用了,我相信你,汪小姐看上去是个很诚实的人,不会撒谎的。好,就你了,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工资,按你要求的再加两千元,希望我们俩合作愉快。”

汪澜的薪金要求是随便写着的,是普通秘书的薪金,因为她在千寻集团还可以继续领工资。没想到蓝若希觉得她的能力强,应该按高级秘书的薪金,便主动地加了两千元,目的就是希望用高薪留住汪澜,希望和汪澜长期合作。

毕竟以汪澜的能力,进军她家男人的千寻集团都不成问题,委身于她这间小小的厂里,实在是委屈。加汪澜两千元薪金的原因还有一点,酒,喝多了伤身,她觉得请汪澜最主要是代替她陪客人喝酒,哪怕汪澜说她千杯不醉,也是会伤身的,要是工资给得太少,她心里过意不去。

汪澜想不到蓝若希如此大方,立即欢笑地答应下来。

两个人握了握手后,汪澜便告辞而去,打算明天再来报到。

等到汪澜离开之后,蓝若希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小姑子霍东燕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霍东燕当她的助手,是帮她处理电脑上面的事情的,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不过这丫头每天都喜欢挤到她的办公室里来,和她一起工作,说这样更方便。

若希便由着她了。

看看时间,上午十点左右,还没有到午休时间,霍东燕怎么就睡着了。

若希站了起来,绕出了办公桌,走到沙发前,想叫醒霍东燕的,不过看到霍东燕睡得那般沉,好像百年都没有睡过了似的,她又不舍得叫醒东燕了,还把暖气的温度再调高了一点,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轻轻地盖到了霍东燕的身上。

自从霍东燕到她的公司里上班之后,以前很多坏习惯都改掉了,每天准时上下班,晚上也没有再外出鬼混,按理说是不会在上班时间打瞌睡的。

蓦然,蓝若希想起了半个月前,霍东燕和她说的话。

霍东燕说她的危险期不知道怎么就推迟了,而她失身那时刚好就是危险期,老天爷似乎就是在故意整她一般,一般准时的生理期无端端地就变动了一次。她的生理期是否来了?如果没有来,那她肯定是怀上了,初怀孕时,孕妇是特别喜欢睡的,她那会儿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蓝若希又在心里责怪自己这个当大嫂的对小姑子关心不够。

这半个月来,她忙着给霍东铭编织毛衣,对霍东燕的事也就忘记了。

“咦,我怎么睡着了?”

正当蓝若希自责自己对小姑子关心不够的时候,霍东燕醒了过来。

看到蓝若希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急急地,一骨碌地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冲蓝若希笑着:“嫂子,对不起,我睡着了。我不是有意的,就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好像撞邪了似的,老是想睡觉。每到晚上,一看到那张床,我就兴奋至极,爬上床就赶紧入眠,可是还是老想睡呢。”

“东燕。”若希在她的身边坐下来,看着她,意有所指地问着:“你那个…来了吗?”

“那个?哪个那个?”霍东燕刚睡醒,还有点傻傻的样子,一时没有意会嫂子的意思。片刻后,她才醒悟过来,随即脸色煞白,摇头应着:“没有,嫂子,怎么办?这,这肯定是怀上了。”

距离她失身一个月了,她的生理期没有来,她百分百是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