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铭又转到了公事上去。

身为t市的商界龙头,哪怕冒出一间小公司,他都会知道。

“嗯,而且很多是同行。”

慕容俊凝起了脸,同行的小公司会有,不奇怪,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人去做,不可能说因为千寻集团经营了什么行业,就不准人家再经营。他觉得奇怪的是,同时冒出那么多小公司,哪怕那些小公司都是刚刚开的,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可同时冒出来,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霍东铭也凝起了俊颜,他盯着远处的大海,沉冷地说着:“我想,那个人,动了。”

他指的是让那几间子公司发生暴动的幕后指使人。

“对方明显是针对着我们的千寻集团,一计不成,再生二计,很正常。东铭,我们未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希望对手不要那么快死才好。”

慕容俊凝着的脸恢复了正常,闪着深眸,笑着自侃。

霍东铭抿唇不语。

想把千寻集团拉下t市商界霸主宝座的人多了去,这一次,又会是谁不怕死找上门来?不过看对方做了那么多的手脚,他想,这一次的仗会找得久一点。

“东铭。”慕容俊忽然一脸好奇地问着:“当爸爸的滋味如何?”

霍东铭偏头睨了他一眼,淡冷地应着:“何必问,过三四个月,你自己就可以尝尝了。”

“我知道,我是想提前从你这里讨点经验嘛,你也知道,小娟的娘家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我家也是,到时候小娟生孩子,我是照顾她和宝宝的主力军,我想,我必须提前积累经验才行。”

“你可以去参加那种什么妈妈培训班的。”霍东铭转身,一边往回走,一边应着。

“参加培训班的大都是女的,我一个大男人,嗯,总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慕容俊也转身跟着他走。

霍东铭在钻进车内的时候,浅笑地甩出一句话来:“那样才能证明你对你家小女人有多么的疼爱呀。”

“这么说,你对你家若希的疼爱都是假的了,你没有参加培训班吧?”慕容俊不甘示弱地驳斥着。

霍东铭笑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参加。”

闻言,慕容俊两眼放光,叫着:“咱俩做个伴吧。”

霍东铭不再理他,开车离去。

他才不要和慕容俊做伴呢,他家里那么多过来人,他随便挑一个,就是很好的老师。

不过,他倒想看看慕容俊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风云人物,要是出现在全是妈妈的培训班,那场景是不是特别的好玩?

若希和东燕在生完孩子第三天就出院回家坐月子了。

坐月子对女人来说如同坐牢一般,整天就呆在房里,不能到处走,而且月子里一定要吃好,睡好,否则以后会留下很多后遗症的。坐月子的时候,坐得多了,以后腰骨容易痛,吹到风了,会着月子风,然后产妇就会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

当过妈妈的女人都说,坐月子一定要坐好。

生孩子,坐月子如同女子重生一般。

霍家蘀两个宝宝各请了两个经验十足的保姆,轮着照顾宝宝。

哪怕是豪门,医生还是建议最好就给宝宝吃母乳,若希姑嫂在思虑再三之后,才决定给宝宝吃母乳,想着等宝宝满六个月了再改吃奶粉。

坐月子,也不能乱吃东西的,特别是还要给宝宝哺乳的产妇,因为产妇吃什么,就等于是宝宝吃什么,初生宝宝的肠胃还不完善,太嫩,经不起刺激,所以产妇吃东西才要特别的注意,以免引起宝宝拉肚子。

每一个地方坐月子吃的东西都不一样,有些地方给产妇吃猪蹄醋,那是用猪蹄,用醋,用姜,还有鸡蛋一起做出来的,说是很补的,很适合产妇吃。有些地方则是用糯米甜酒炒鸡,当然也少不了姜。也有吃蛋的,反正都少不了一样东西,就是姜。

霍家为了让姑嫂俩每餐都能吃得饱饱的,又不会厌倦,变着法儿做着不同的饭菜,让姑嫂俩吃。产妇吃好了,

宝宝才能跟着吃好。

叶素素也每天变着法儿蘀若希准备吃的送到霍家来。

这不,若希刚刚才吃过了午饭,喂完了宝宝,正抱着儿子逗着玩,叶素素便提着保温饭盒和蓝若梅一起进来了。

“蓝夫人,二少奶奶。”

随侍一旁的保姆看到母女俩进来,连忙笑着向母女俩打招呼。

“若希,你怎么又坐着了,要多躺。哎哟,我的宝贝外孙,来,让外婆抱抱。”叶素素一进入里室,看到若希靠着床坐着,立即就叫了起来,随即又欢笑着把手里的保温盒交到蓝若梅的手里,她一脸慈笑着走到床前坐下,伸手就小心地把软绵绵却可爱至极的宝宝抱到了自己的手上。

宝宝吃饱了,显得神彩奕奕的。

宝宝一天一个样,变化很快。

此刻他又睁着乌黑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似乎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好可爱呀。”蓝若梅也坐到母亲身边,一起逗着宝宝玩。

“饿的时候,凶着呢。”若希浅笑着说。

“哪个人饿着的时候,能有好脾气的。”叶素素笑嗔着女儿。随即又责备着:“妈不是让你多躺着吗?快躺下,坐得时间多了,小心以后腰骨痛死你。年纪轻轻的,要是落下了那病痛,有得你受的。”

“我这不是刚吃饱嘛。”若希嘴里说着,还是听话地躺下了。

“妈给你做了好吃的来,你还要不要吃点?”

若希看看母亲提着来的保温盒,失笑着:“妈,我天天都被喂得饱饱的,你别操心了,不用天天蘀我准备一日三餐的。”

婆家都把她当成宝一般供养起来了,娘家又把她当成宝一样养着,她担心满月之后,她就要变成大肥婆了。

怪不得很多女人生完孩子之后就会身材走样,那是坐月子时吃得身材走样的。

“妈在家里反正也是闲着。”

若希眨眨眼,知道说不过母亲的,干脆不再说。

霍家别墅外面,江雪躲在门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就舀着阴狠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别墅里面。

如果有人在院落里走动,她又赶紧躲了起来。

从若希生孩子开始,她就一直躲在暗处盯着。

霍东铭抢走了她儿子的心,她也要抢走霍东铭的儿子,不过…她阴森森地冷笑着,她要的是霍东铭儿子的命!

她反正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夺走她好日子的人就是霍东铭。她也不想再活下去,为了抢复霍东铭,她就要霍东铭的儿子陪葬!

儿子霍东恺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最让她放心不下,最让她痛心的,还是霍东恺这个儿子呀。都是霍东铭!都是霍东铭害的!她恨死了霍东铭!恨死他!恨到让她满脑子就是想着如何报复霍东铭,忽略了霍东恺的感受。

看到叶素素从屋里出来,章惠兰笑呵呵地送着叶素素出来,两个人,一个当了外婆,一个当了奶奶,都开心至极,而看到两个人那般的开心,江雪觉得刺眼至极,也更加刺激着她的心。

死死地咬着牙,她狠狠地说着:“笑吧,笑吧,过不了多久,我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凭什么,霍启明最爱的人是她,她却只能一直当个被人憎恨的小三,三十年的岁月,换来的却是一无所有,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呀?

凭什么,她的儿子同样流着霍家的血,却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千寻集团,她的儿子不能继承,她不能成为当家主母?

太多太多的怨恨,太多太多的贪婪,把江雪所有的人性都吞噬了,她就如同钻牛角尖的人一样,只会往里钻,不会退出来了。

第174章 情深如海,宝宝取名

“惠兰,不用再送了,我自己回去了,傍晚我再过来。”叶素素在院落里笑着对送她出来的章惠兰说着,她手里并没有提着保温盒,若希还没有吃她送来的可口饭菜,所以她并没有提走保温盒,反正家里还有,晚上她再送来的时候,若希估计已经吃完了。

章惠兰现在满脸红光,整个人就像年轻了十几岁似的,这两天她都没有去美容院,忙着照看宝贝孙子以及外孙,哪怕家里有很多佣人,妯娌们也都往家里钻,抢着帮忙照看孩子,她也不放心去美容院,只是抽空过去看看,反正美容院就在金麒麟花园门口外,很近。

和霍启明闹离婚的不愉快,从她的脸上似乎也看不到了,说话时总是笑呵呵的。“嗯,素素,我们都会好好地照看若希的,她的胃口,东铭清楚得很呢,你不用担心她会饿着,渴着,傍晚过来的时候,你不用再送饭菜过来了,别累着了。”

叶素素笑着,想了想,便应着:“那好,我不送饭菜过来了,有东铭在,我一百个放心,那我先走了,等会儿再来。”

说完,她朝章惠兰说了声再见,便钻进了自己的车内开车离去。

等到叶素素的车看不到了,章惠兰才挂着淡淡的笑转身往屋里而回。

若希的房里,蓝若梅还没有离开,宝宝睡着了,被保姆放躺回BB床上了,若希躺在床上,保姆暂时性得到休息,在外室坐着看电视,若梅就坐在BB床上看着。

手放在BB床边上,轻轻地摇晃着床,嘴里低声说着:“若希,宝宝真可爱,睡着的时候,像一个小天使,让人的一颗心都变得柔柔的。”

“睡着的时候的确让人疼,不过醒着的时候,老是哭,我现在还没有摸清楚,他哭的时候,是为什么,有时候以为他饿了,喂的时候,又没有吃多少,还会哭,那是尿尿了,这小家伙爱干净得很,一尿了就哭,拉了也哭,饿了也哭,幸好有保姆照看着,要是让我自己照看,我头都会大。”若希躺在床上说着,语气似是抱怨,却难掩她的慈爱。女人就是不一样,只要当了母亲,那股母爱总是不知不觉中就散发出来,暖人心窝。

“嗯,这两天我也特别地看了一些育婴节目,还没有满月的宝宝,是有点难带的,三个月后,就好带一些了。”若梅凝看着可爱的宝宝,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不少,她也很想要一个宝宝,一个她和霍东禹的宝宝。

若希点头。

“姐,你和东禹哥也可以考虑要一个宝宝了,东禹哥现在可以自己站立起来了,也可以自己走一段路了,离他真正康复不会远的了。”若希忽然说着。

经过半年的治疗,霍东禹算是重新站起来了,他已经不再坐着轮椅了,而是自己站立,自己走路,不过因为还没有完全康复,他还走不了太远的路,走一段路之后,他必须要休息,否则脚还是会痛的。

哪怕是这样,他的康复算是很快的了。

医生当初作最好的估算,说他最快都要半年后才能站立起来。他不足半年就能站立了,现在半年后都可以自己行走了,雷医生一再说他是奇迹。

这是奇迹,是爱的奇迹。

因为他爱若梅,他想早点站起来,重新成为若梅头顶上的那片蓝天,替若梅遮风挡雨,给若梅真正的幸福生活。

每天若梅陪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接受治疗,鼓励他走路,花了那么多日日夜夜,她几乎都没有外出,他心疼着。

结婚大半年了,为了照顾他,她连怀孕都不敢。

若梅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他能回报的,当然是早点康复。

若梅红了红脸,又凝看着宝宝一眼,才笑着:“会考虑的。”

她起身,回到若希的床前坐下,笑看着若希,问着:“你现在感觉怎样?还好吧?”

若希躺在床上,故意自嘲地说着:“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坐牢的猪,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热得要命。”坐月子不能吹空调,对产妇不好,哪怕开了些许的窗,可还是感到很热,她躺在床上,直流汗,根本就睡不着。

若梅也笑了起来,轻点一下她的额,说着:“有这么可怕吗?不过这天气还真是热,这两天特别的热,估计要下雨了吧。下雨,天气就凉爽一些。”

“下吧,下吧,最好天天下雨,我也能睡个好觉。”

若希第一次希望老天爷天天下雨。

对于一个习惯了空调相陪过夏天的人来说,不能吹空调,真的受不了。

可产妇坐月子吹多了空调,容易出毛病,听说有人因为坐月子吹空调,后来风瘫了,坐一辈子的轮椅。在医院里吹空调又不一样,因为在医院里,产妇还输着液,而且时间并不长,所以不会有什么影响。

“好了,说不定老天爷听到你的祈祷了,等会儿就下起雨来呢,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不打扰你了。”若梅伸手从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那盒纸巾里抽出几张纸巾,爱怜地替若希擦拭一下汗水,便站了起来,在若希的叮嘱“姐,有空多来陪陪我,我无聊。”下走出了若希的房间。

出了若希的房间,她又去看了看东燕,东燕房里暂时没人,她热得受不了,正偷偷地开着空调在享受着呢。

蓝若梅敲门的时候,吓得她赶紧关了空调。

等到蓝若梅进来的时候,她装着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

“二嫂。”她扯出大笑脸迎着若梅。

“东燕,你开了空调?”若梅一进房就感受到了凉意,美丽的圆脸上立即浮现了责备。

东燕懊恼不已,虽然她立即关了空调,可是冷气还在房里回荡着,任谁进来都知道她刚刚开了空调。

“二嫂,我热得实在受不了,看,我全身是汗,整个人臭哄哄的了,我妈还不准我洗头,说要七天之后才准许我洗头,还说要加酒,加姜才能洗,洗完要马上吹干。奶奶更过份,说什么以前的人坐月子,都是一个月不能洗头的,天,那样我都不想要自己的头了。二嫂,你别告诉我妈他们嘛,否则又要说我了。嘻嘻,二嫂,你刚刚才从大嫂那里出来吧,我大嫂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偷偷地开空调?只要大嫂和我一样,我就不怕了,大哥会护着的。”

东燕一脸的俏皮。

“你呀…都当妈妈了,还这般不懂事。就算再热,你也要为你以后的健康着想,别再偷偷开空调了。若希才没有偷开空调呢,她只是向老天爷祈求下雨。”若梅失笑。

东燕呶呶嘴。

她是实话实说嘛。

“宝宝睡了。”

“刚闹腾完,吃饱了,保姆就哄他睡着了。要吃的时候,凶得要命,哭个不停。”东燕的抱怨和若希差不多。

初为人母的她们都没有什么经验,被孩子折腾得也有点惨。

若梅失笑,谁饿着的时候能有好脾气呀。

姑嫂俩人聊了一会儿,若梅就走了。

她和东燕的关系虽然好点了,始终未能深入谈心。

走出了东燕的房,若梅站在楼梯口,有短暂间的发呆,呆过之后,她才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里,想着看看霍东禹午休起来没有。

一进门,她就被人从背后给搂住了。

“东禹!”

她吓了一跳,随即低叫着,在霍东禹的怀里扭头转身,嗔着:“差点没被你吓死。”

霍东禹那张冷硬的脸此刻温和至极,他一反身,把若梅推压在门身上,低首与她额抵着额,凝视着她,然后低柔地问着:“又去看若希和东燕的宝宝了吧?”

“嗯,两个宝宝都很可爱,让人爱不释手,百看不厌。粉嫩嫩的,漂漂亮亮的,醒着的时候,乌黑清澈明亮的眼珠子转呀转呀,很讨喜,若希的那个老气横秋,总会把小手往嘴里塞。”若梅在说到两个小家伙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慈爱,好像两个小家伙是她的。

冷不防,黑影罩来,接着,她的唇被霍东禹偷袭了一下,霍东禹更加贴近她的脸,在她的脸上轻吹着热气,惹得她轻颤起来,他暗哑着声音问着:“若梅,你想不想生个小宝宝,像我们的侄儿那般可爱,那般讨喜。”

“想,可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霍东禹抱了起来,转眼间,她就被霍东禹放躺在床上了。

“若梅,对不起。”

霍东禹把她的双手拉开压在她的身侧,他的身子贴上前来,两个人紧密结合,他凝视着她,看着她的圆脸因为他的关系,已经不像婚前那般圆了,瘦了一分,看着就让他心疼,为了他,她吃了不少的苦,为了他,她现在还没有当妈妈。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小了,若梅已经二十九岁了,他也有三十一岁了。很多女人二十九岁的时候,孩子都会走路了。

是他,都是他。

“为什么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们是夫妻,不要说客气的话。”若梅轻声细语地说着。她爱他,爱了那么多年,错过了六年,为了他,她不惜冒着得罪东铭的危险下场,逃婚,把霍东铭弃于民政局前,而她只身入藏找他。为了他,她忍受他父母初初对她的不接受,忍受自己父母的为难及指责,忍受外界对她异样的眼神,觉得她抛了哥哥转身又投入弟弟怀里,她可以忍受,一切都可以忍受,因为她爱他,她对他的情深如大海。

他救人发生车祸,致双腿残废,她痛,当时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可她还是默默地忍受着,默默地照顾着他,关心着他,因为她知道他也爱她,在精神上,在生活上,她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的支柱,支持着他自信起来。

婚后大半年,她极少外出,甚至连同在一屋檐下的妹妹都极少交流,全天候照顾着他,她无怨无悔,只希望他能重新站起来,再一次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甘愿付出,所以,她不要他说对不起。

霍东禹不说话,眼神加深,更是深深地凝视着她。

心底却汹涌澎湃,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老婆。”他低哑地叫着,结婚后,他还是习惯叫她名字,老婆这个亲昵的称呼极少会叫,现在他动情地叫着,“我们生个娃吧。什么都不用去担心,不用可是了。”她天天往若希的房里跑,去看宝宝,他就知道她有多么的渴望自己也能拥有一个孩子。

别说他现在差不多好了,就算还没有好,他也不忍心剥夺她当妈妈的权利。

只是…

霍东禹心更疼了,他脚好了之后,他还是会回到部队里的,他并没有从部队里退出来,只是暂时停职休养,伤一好,就回部队里报到。他是军人,军人不会天天呆在家里,到时候她要是怀孕生子,又是她一个人面对呀,所以,他心疼。

轻轻地挣脱他握着自己的手,若梅抚上东禹的脸,他不像东铭那般俊俏,哪怕兄弟俩有些相似点,可他一脸正气,给人刚毅的感觉。他的心思,她懂,她不怕,她知道军嫂都不容易,她早就为他做好了准备,她可以独自面对怀孕的苦,生娃的痛。

“东禹,我能行,我知道军嫂是不好当,可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东禹眼神更柔了,他不再说话,低下头,轻轻地吻上她的经唇。

若梅立即热情的搂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吻着他。

两人的手慢慢地,又急切地往各自的身上伸去,急切地扯着彼此的衣服,好像第一次那般猴急似的。

房里的空调开着,可随着房里的热情升温,似乎空调都不顶用了。

夫妻俩热情急切地需索着对方,浓情蜜意,缠绵不休,满室温情,一室旖旎。

快到傍晚的时候,霍东铭回到了家里。

他空手而出,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了一个软绵绵的,样子像极了真人的棉娃娃。

那个棉娃娃装着碰触类型的音响,就是轻碰一个娃娃的身体,音响就会响起来,像初生婴儿那样啼哭,这是他的诱饵,代替他宝贝儿子出场诱饵江雪犯罪的。

江雪现在盯紧了他们,以他的猜测,江雪绝对是要拿他的宝宝开刀,身为千寻集团的当家总裁,被称为太子爷的他,要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他干脆撞豆腐自杀。

所以,江雪,老贱人,等死吧!

若希看到他带了一个棉娃娃回来,以为他又是替儿子准备的玩具,忍不住说着:“东铭,宝宝才出生几天呢,还不会玩玩具,家里已经准备了太多,你怎么又买了一个回来。”

东铭不说话,只是浅笑。他把棉娃娃递给了若希,然后他走到了BB床旁边,保姆正在哄着宝宝,看到他回来了,保姆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叫着:“大少爷,你回来了。”

未满月之前,老太太都不让宝宝住到隔壁婴儿房去,所以到了晚上,照顾宝宝都是若希夫妻俩,还好,晚上的宝宝很听话,不怎么哭,只要吃饱了就会睡,照看起来不会太累人。

“你先出去,我和大少奶奶有些话要说。”霍东铭淡冷地吩咐着保姆。

保姆点头,连忙退出了里室,然后退出了房间。

“这棉娃娃做得很逼真,就像睡着了的宝宝。”若希躺在床上拿着棉娃娃翻来覆去地看着,不小心碰触到棉娃娃的身体,棉娃娃体内的音响立即响了起来,若希立即就把棉娃娃往床上一丢,急急地坐起来,冲着霍东铭嚷着:“宝宝又哭了,可能没吃饱,快,抱过来。”

正弯着腰逗着还没有入睡的儿子,听到爱妻那慌里慌张的声音,霍东铭便笑着站直了身子,扭头指了指那个棉娃娃,然后又看看宝贝儿子,说着:“宝宝没哭,是棉娃娃哭了。”

棉娃娃哭了?

哭得那般的逼真?

若希不太相信,又拿起了棉娃娃,然后按了按棉娃娃的身体,果然,娃娃体内的音响又响了起来。

再重新细看着棉娃娃,深思片刻,她看向了霍东铭:“你有什么意图?”

东铭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先学着保姆的样子,哄着宝宝入睡。还好,初生的宝宝大都是吃饱了就睡,很快地,宝宝就被他哄睡了。看着睡着的儿子,他忽然有点自豪地扭头对爱妻说道:“若希,我真发觉我有当奶爸的潜质。”

若希笑了笑,随即又敛回了笑容,拿着杏眸瞅着他,等着他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他的计划需要她配合,霍东铭根本就不打算瞒她。

扭身,走回到床前坐下,他先是亲昵又怜爱地亲吻一下她的额,被她推开了,娇嗔着:“我刚刚流了不少汗,别亲。”

霍东铭低低地笑了两声,突然搂起她的头,就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若希推了他几下,没有推开,只得承受他深深的一吻。

一吻之后,他才正儿八经地说着:“江雪最近总盯着我们。”

江雪?

她还想怎么折腾?

若希满脸都是问号。

公公的经济被封了,没有办法再给江雪生活费了,而且公公对江雪似乎也开始反感死心了,现在一有空都是往婆婆的美容院跑,想着帮婆婆的忙,老是哄着婆婆,尽力想去挽回属于他们的婚姻,哪怕千疮百孔了,他意识到错误,意识到家庭的重要了,他也想尽最大的努力去弥补。

霍东恺离家数月了,更没有给江雪钱,江雪现在的生活应该是挺拮据的吧,还有能力折腾吗?

若希又看看那个棉娃娃,忽然明白过来,脸上有了一丝紧张,问着:“你怀疑江雪要对我们的宝宝下手?”

霍东铭点头。

“她敢?”若希脸上立即浮起了狠意,一副老母鸡护着小鸡的样子,低沉地说着:“谁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毛发,我跟他没完没了。”

“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得了我们儿子的一根毛发的。”

霍东铭赶紧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