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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冷眼望向阳台上的男人,四目相对,如刀锋寒光交措,斗得暗潮汹涌。

片刻,项御天嘲讽地勾起唇角,笑得格外妖冶,“我也有兴趣知道答案,为什么不肯走?喜欢我的钱,还是人?”

他问得讽刺至极。

江唯一低了低眸,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便淡淡地道,“都算是吧。”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

项御天的胸口狠狠一悸,顿了几秒才冷笑一声,“你倒是诚实。”

都算是吧。

不止钱,也真爱上他了?

爱上他的女人不算少,寻死觅活的都常见,但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说这种话说得没半点羞涩,没半点感情。

可仅管如此,他的心还是为之悸动。

“诚实能让我留下么?”江唯一只执着于结果。

她不能被驱赶,只要能让她留下来,让她说早三生三世前就爱上他了也行。

“当然可以。”

项御天扬声,一双眼中布满邪气,阴柔的脸上挂着冷到令人害怕的笑容,“不过你最好确定,你留下来还能得到以前的一切。”

他的嗓音一贯磁性,但每个字都透着地狱来的恐怖。

孤鹰闻言在一旁急得差点跳脚,靠到江唯一身旁小声地道,“我/擦,一姐你别闹了,你碰了项少最珍视的东西,你留下来只会生不如死!”

那可是项少最大的禁忌,她触犯了还能活着离开已经是项少开先例了。

“…”生不如死?

“孤鹰,她想送死,你又何必急着救她。”项御天冷笑。

莫名地,孤鹰对江唯一的紧张令他很不爽,相当不爽。

“…”

江唯一站在原地,脑细胞迅速运转开来。

第66章你是在找我吗(3)

最珍视的东西。

那张写着钢笔字“渺渺”的书签,那些画着小女孩背影的画纸…

那个项御天留在国内多年要寻找的女孩…

也许,她能留下的办法只有一个。

江唯一的眸在眼眶里转了转,随后抬起头望向阳台上那个如邪神附身般的男人,缓缓说道,“项御天,要是我留下来,你真的会让我生不如死?”

“你说呢?”项御天笑她的明知故问。

他以为,他还会像之前一样给她买珠宝,买名牌衣服、包包?

做梦。

“如果我就是那个画中的小女孩呢?”江唯一反问,“你还会继续伤害我么?”

“…”

项御天的身形僵住,整张面孔没了表情。

华丽的别墅反射着阳光的光芒,熠熠生辉,成了他的背影。

“那串铃铛是我姐姐给我的,她亲手做的,全世界独一无二。”江唯一不顾一切地说了下去。

“…”项御天没有回音。

“项御天,你是在找我么?”江唯一口齿清楚,句句清晰,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

一刹那间,场上只剩下死一般的安静。

没人说话。

甚至听不到风声。

好像时间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了。

似乎只剩下她的那一句:项御天,你是在找我么?

江唯一仰起头,想看清楚项御天此刻的神情,阳光晃过,将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其中,刺眼得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淡定如她,也不免有些忐忑。

她不懂,她说出这些话是福是祸…

下一秒,一个咖啡杯从阳台上垂直落下,打破凝结的空气,重重地落在地上,碎裂满地,咖啡四溅。

“砰。”

声音清脆响亮…

呃,这算是什么反应?

紧接着,一个阴森如魔的声音从阳台上传下来,“江唯一,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

“…”

江唯一皱了皱眉,怎么和她想象中的答案截然不同。

他不是很珍视那张桃木书签么?很重视那张画么?

她看向孤鹰,孤鹰惊呆地看着她,嘴张得老大,“一姐,你真的疯了,你为了留下来连这种瞎话都编得出来…”

“…”

瞎话?

严格来说,她这也不是谎话,那串铃铛的确是她一直佩戴在身的。

江唯一不懂孤鹰为什么这么笃定她在撒谎。

“把她给我关起来!”

项御天站在阳台上,从齿缝间阴冷地逼出这几个字,拳头握得紧紧的,眸光带着极致的凶狠,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杀人泄恨。

不得不承认,在他眼里江唯一是有些特别的。

以至于赶她离开,他的双腿都会不由自主地迈上阳台,目送她离去。

但女人就是女人,一个个为了留在他身边,撒着一样的谎!都一样的虚伪!不折手段!

“是,项少!”

天空如洗过一般蓝得剔透。

庞大的地坪上,江唯一被几个手下迅速押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她一个无意识差点动出自己的功夫…

现在把自己的功夫显山露水,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第67章慢慢玩死她(4)

周围那么多把枪,她再本事也躲不过子弹。

“…”

江唯一只好任由他们将自己押走。

她赌错了?

项御天找那个人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情?也根本没有情…可怎么会那么珍视那张书签和画纸。

“一姐…”

看着江唯一瘸一拐地被推走,孤鹰急得直挠头,紧接匆匆跑进别墅,往阳台上跑去。

“项少。”孤鹰大步跑到阳台,站定在项御天的身后,满脸急色。

“你要为她求情?”

项御天转过身,孤鹰眼中的紧张更加激怒他,怒极反笑,森冷至极,“你现在想要她也没用,因为她的命…我要定了!”

说着,项御天阴沉着脸从他身边走过,留下影子斜长。

孤鹰更急了,“项少,也许一姐真得是你要找的人,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时洁那么贱的。”

闻言,项御天顿住脚步,眼中更加阴霾。

“…”

孤鹰顿时明白自己又犯了一个忌讳。

大约在一年多前,项少身边的女人名叫时洁。

当项少厌了她以后,毫不怜惜地将她赶出项家,这个时洁却突然拿出一串紫绳金铃铛,还说自己小时候的记忆都失去了。

项少信以为真,对时洁百般宠爱…

到最后才发现只是一场骗局,原来是时洁偷看了项少的画,才复制出一串差不多的铃铛。

那段时间,是项少最阴沉的时候,下人连走路出声都会被罚被赶。

不用说,江唯一今天的表现肯定是让项少想到那个贱女人时洁了…

“放心,我不会马上杀了她。”项御天忽然笑了起来,浅笑的眼中露出邪佞,冷得厉害,“我会慢慢玩死她。”

所有欺骗他的人,都要有胆量付出代价。

尤其是以渺渺名义来欺骗他的贱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孤鹰震惊地看着项御天远去的背影,他是不是帮倒忙了?

惹怒项少的下场,那远比一死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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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长的走廊接触不到阳光,暗影沉沉,着装一致的手下分成两列无声地开道,停在一个房间的门口。

“项少。”

一众手下负手而立,低头面向来人,“江小姐正在里边,已经呆了五个小时。”

项御天的长腿迈向门口,五官妖冶阴柔,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魅之气,他伸手松了松食指上的墨色戒指,又重新戴回去。

戒指上雕刻着一只黑色的狐狸头,目光凌厉霸气。

停顿片刻,项御天迈开腿走进去,空空荡荡的房间连张椅子都没有,只有四面纯白的墙壁。

他冷眼扫过去,江唯一正席地坐在一面墙中间,背靠着墙,双手环住屈起的双腿,耷着一个小小的脑袋,一头长发垂落下来,遮得看不清她的脸。

远远看去,是那么柔弱无害的一个女人。

他忽然想起孤鹰的话,也许,这女人并不是在骗人…

她真得很像渺渺。

他一直这么觉得。

眼中微微一失神,项御天便打破自己的想法,如果真这么容易的话,这十年他早该找到她了。

第68章编我和渺渺的事(5)

不过是又多一个骗子。

“…”

蓦地,江唯一似乎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

又是四目相对。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项御天从她眼里见到了厌恶和仇视,没有一点后悔,但很快,就被她全数收敛。

事到如今,她骗了他,竟然还敢这么看他?

真是不想活了。

项御天张开唇,江唯一比他更先开口——

“我要上厕所。”

“呵。”项御天冷笑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一个手下从外面搬进一张田园碎花的布艺木椅,确定椅子是干净的后,项御天坐上去,交叠起双腿,优雅恣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露出一抹嘲笑。

“我要上厕所。”江唯一重复了一遍。

之前把她关禁闭的时候,也没有不准她去上厕所。

显然,她这一次犯的“错”更严重了。

“你以为你还有生存的权利?”坐在她的对面,项御天嘲笑她的无知,戒指上的狐狸头尤其阴森。

“为什么没有?”

“你说呢?”

“就因为我说了刚才那些话?”江唯一极力抑制住上厕所的欲/望,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项少,我没有一个字在撒谎,我小名就叫渺渺。”

假笑之类的…她半年来习以为常了。

“哦?”项御天轻蔑地看着她,嘴角噙着弧度,似笑非笑,“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我不记得了。”

“失忆?”连答案都和时洁那个贱女人一模一样。

一点新意都没有。

“不是,是我不记得了,不是失忆。”江唯一道,“我记不起来我认识过你,可那串铃铛是我姐姐亲手做的,烧成灰我都认识。”

第一次,她对项御天这么认真、这么诚实。

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再说一次!”项御天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地向她。

“那串铃铛…”

“前面一句。”

“我记不起来我认识过你,我想,就算小时候我们真得认识,应该也是交浅的那一类,否则我不可能不记得。”

她记记力一向都挺好的。

除非那是微不足道的人和事,否则,她不会忘记。

她说的一字一句认真,条理清楚地分析,可听的人却彻底被惹恼了。

“砰。”

项御天一手抡起椅子就朝她那面墙砸过去,像一只被惹怒的野兽,突然发了狂。

江唯一腿脚不便,加上三急,行动迟缓,来不及躲闪,就听着一声巨响在她脑袋上方炸开。

椅子落下来,她整个人被砸得倒在地上,发间的一处顿时肿了起来。

整个脑袋像被突然炸开一般,疼痛剧加…

她伸手摸进发间,浓稠的血液立刻沾在手心。

流血了。

“…”

瞥见她掌心的血,项御天的目光一滞,随后冷冷地道,“我告诉你江唯一,你就是想编我和渺渺之间的事,也给我编像样一点!”

江唯一强撑着从地上坐起来,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

也许…她真的没命完成这次任务。

也许…她真的没命报仇。

第69章你想死得痛快(6)

那么她也没必要再对他这种人渣假意讨好了。

就算死,她也要让他和她一样的不舒服。

“你是被说中了恼羞成怒?”江唯一倔强地扶着墙站起来,抬眸冷淡地看向他因怒意而分外妖冶的脸,“我不管你对你想找的渺渺存着什么样肮脏的心思…”

“…”

“现在,我发誓,我就是渺渺,那串铃铛就是我的!”江唯一步步紧逼到他面前,“而且,我就是我不记得你!省省你那些下流的心思!”

她垂下手,想聚力于掌心,脑袋的疼痛让她眼前晕眩,脚步虚了虚,怎么都聚不起力来。

头,真得好痛。

好像快炸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