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

他只是她的一次任务。

他被她耍得连命差点都没了,在她眼里,他就只是一次任务。

“那任务失败了,死瞎子还肯要你?”项御天不屑地睨了她挺起的肚子一眼,“奉子成婚?”

话落,项御天拿起一包烟抽了一支,动作熟稔。

“…”

江唯一的长睫轻闪,垂下眸,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项御天抽着烟,烟雾吞吐在封闭的车里,散发出呛人刺鼻的烟味…

江唯一难受地用手捂住鼻子,瞥了一眼药袋的处方名,不禁蹙起柳眉,“你别再抽烟了。”

他这一阵一定烟酒过度才会导致上医院。

居然现在还在抽烟,疯了么?身体不要了?

项御天知道她不爱闻烟味,转眸瞪了她一眼,伸手推开车门走下去抽烟。

第407章接受‘任务’的报复(4)

“…”

江唯一有些无奈,心口隐隐疼着。

她曾经甚至做好了被报复生命的准备,可他现在,却还肯顾忌她不闻烟味下车。

项御天,你到底在想什么?

“砰!”

车门突然被狠狠地踹了下,跑车一震。

江唯一放下车窗,愕然地看向窗外项御天那张阴沉到极致的脸。

项御天一把将烟砸到地上,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幽深的眼中有着浓浓的不甘,“我他妈就是你的一次任务?”

“…”

江唯一被他眼里的那抹不甘刺到,随即偏过脸淡淡地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止步于此。”

他们只能这样。

“那你有没有做好被‘任务’报复的准备?”项御天咬紧牙关,一双眼睛折射出吞噬一切的光。

“…”

项御天转身上了车,锁紧车门车窗,一脚踩下油门狂奔出去。

江唯一连忙抓稳,“项御天,这次又想怎么羞辱我?”

“放心,一定比在夜总会刺激。”项御天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死瞎子知道你三天两夜不归宿,会认为你在干什么?”

“…”

他想刺激安城。

江唯一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坐在那里,任由他开着快车。

项御天的报复,正在一步一步展开。

———☆———☆———☆———☆————

帝国酒店,总统套房。

项御天毫无怜香惜玉之念地将江唯一狠狠地推进套房里,要不是江唯一平时有基本功在身,这一推一定撞到旁边的墙。

“跟我来!”

项御天脱下外套丢到一旁,一把攥过江唯一的手腕往里走去。

她的手腕还和以前一样,细得不盈一握。

一点肉都没有。

这个孩子生出来一定是个废渣。

“去哪?”

江唯一想挣扎,无奈项御天的力气太大,她只能被他拖着走。

项御天一脚踢开一扇房门,里边总统套房里特别布置的情侣房,圆形的床上铺满了粉色玫瑰,爱神丘比特的小雕像有两个,半人高,分别竖在床头两侧。

江唯一看到这样暧昧的房间心里震了下。

他想干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项御天将她一把按到床头坐下,抓住她的手,拿出床头柜的情趣手铐铐住,另一端铐在丘比特的雕像手臂上。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an的东西好玩多了?”项御天嘲弄地勾了勾唇。

“你干什么,放开我。”

江唯一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开。

“囚禁你,警花。”项御天冷笑一声,手上捏着手铐的钥匙晃了两下,然后走向浴室。

浴室和情侣房是用一整片的玻璃隔开的,显然是为了让人**。

浴室里有些什么江唯一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着项御天走到马桶前,将手铐钥匙丢了进去,摁下开关冲走钥匙。

“…”

江唯一无语,坐在床头拼命地要挣开手铐,却一直挣不开,一手磨破了都挣不开。

一只大掌忽然覆上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带上了温热的温度。

第408章我嫌脏(5)

江唯一抬眸,只见项御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多了抹邪恶的光。

项御天挨着她身边坐下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动作强势,容不得半点拒绝…

“别现在就慌了,好好享受接下来我的报复游戏。”

项御天一手扣住她的肩,一手拨开她脸颊边的长发,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热气从唇间轻轻地喷薄而出,嗓音带着性感的蛊,“我项御天从进黑市混的那天起,就没摔这么惨过,江唯一你是第一个让我差点丢了命的。”

“…”

江唯一全身上下属耳朵最为敏感,被他的气息一喷人不由得颤了下,像一股细小的电流流淌过全身。

她转过身,不去看他的眼睛。

“听说孕妇的yu望特别强,原来是真的,这样你就受不了了,还是那死瞎子满足不了你,嗯?”

项御天故意低声呢喃,薄唇贴上她的耳垂,挑逗着她。

对她几步爱抚就动情,项御天比任何男人都了解。

“…”

江唯一抗拒地用另一只手去推他的胸膛。

她的脸却被项御天一把转过来,项御天猛地低下头,一口含住她柔软的唇。

江唯一震惊地睁大眼,想反抗却被项御天推倒在床上,他的唇始终没离开她的,反复吮吻,火热的舌尖撬开她的唇,辗转吻她。

他一手五指埋入她的发间,一腿压上她的双腿,不让她乱动。

“看来你的身体想念的是我。”

他的脸就在她眼前,嗓音蛊惑魅惑。

江唯一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招架不了项御天,它太臣服于项御天的调教。

连她的心也是。

面对一个你爱过并正爱着的男人,会情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她更不敢让这情形发生。

“你这样做不觉得对不起渺渺么?”

江唯一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放弃抵抗,有什么正在被唤醒,趁着他的唇游走她脖间时抱着最后一丝理智说道。

话落,她的脖子猛地被掐住。

“最好不要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项御天抬起脸,目光阴鸷地盯着她,“你的嘴太脏,不配。”

江唯一躺在他的身下,心口被结结实实地割过一刀。

血,汩汩而出。

却只能疼在里面。

“你才碰过我最脏的嘴。”江唯一的反应淡漠,一派平静,仿佛根本没有被他的任何一个字眼伤到。

“你放心,碰你这样一个女人,我嫌脏。”

项御天眼睛幽深地盯着她,冷笑一声从她身上离开,站了起来,抽起纸巾擦拭自己的唇。

反复擦拭。

江唯一双眼淡漠地看着他,默数着他擦拭的次数,心口跟着一次一次疼着。

他说,你放心,碰你这样一个女人,我嫌脏。

整整十几遍后,项御天才丢开纸巾。

“那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做什么?”江唯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很正常…

“我嫌脏不代表别人也嫌脏。”

桀骜不驯地说着,项御天拿出手机丢到她身旁,径自走进浴室里,似乎嫌刚刚擦得还不干净又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泼脸。

第409章我恨你一辈子(6)

“…”

江唯一看着他的身影,心里刺痛了下,单手拿起手机,然后又被刺了下…

他的手机开机屏幕是那个“渺渺”的照片。

很阳光很干净的一张脸,一双眼睛里透不出半点城府,清澈明媚地叫人自惭形愧。

江唯一继续滑动屏幕,项御天把手机扔给她,一定有他的用意。

屏幕锁着,江唯一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解开了——

0424。

项御天手机的开机密码。

4月24日,这是他们小时候相遇的日子,现在这个专属日子是那个渺渺的,是那个不会伤害他的人的。

江唯一解开锁,只见屏幕上是调到了一条信息的界面,短信的具体内容很长,似乎是项御天今晚订下的游艇盛宴已经全部准备好。

“项御天,你不会是邀请我做你的舞伴吧?”江唯一故意激他。

希望他一怒之下把她轰走。

她不想再和他这样独处一室下去,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她的鼻尖只闻到他的气息,她怕她撑不了多久,眼里就只剩下情愫了。

“这种游艇宴会有个别称是——玫瑰拍卖会。”项御天从浴室里走出来,靠在墙边,从一旁的玻璃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倒上一杯,邪气地晃着玻璃杯,别有意味地看着她。

“…”江唯一不明所已地看着他。

“玫瑰,指的是各种待价而沽的女人。”项御天继续点拨着她。

“…”

江唯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一片,惊呆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想…”

她还没说完,项御天便打断了她,“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

“我这次邀请的都是在我落难时,仍为义父排忧解难的一些长辈。”项御天斜靠在墙边,修长的手晃着酒杯,将红酒晃出漂亮的弧度,他深深地凝望着床上的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而让他们取乐的,自然是女人。”

“…”

“性感孕妻之夜,你觉得这个话题能点燃那些长辈的激情么?”项御天满意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里透出一抹得逞,“我刚刚也试验过了,你很敏感。”

“项御天,你够了。”

“放心,警花,两个夜晚之后,我会送你走的。”项御天仰起性感的下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你非要这么报复我才能获得快感?”

江唯一脸色发白地问道。

“是。”

项御天回答得斩钉截铁。

“项御天,你放了我。”

“不放。”

“项御天,你要敢那么做我恨你一辈子!”江唯一突然挣扎着手铐激动地大声喊道。

这一刻,她是真的慌了。

她想过太多项御天报复她的办法,却不包括把她抛到什么玫瑰拍卖会上任一群男人沽价…

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他们之间…不能无止无境地荒诞下去。

“…”

项御天被她眼中的恐惧和决然震了下。

他终于感觉到,面对他的报复,她懂害怕了…

可不管她的表情如何,他还是一样没有得到任何快感。

第410章打掉孩子(7)

没说什么,项御天将酒杯搁到一旁的柜上,转身离开。

他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嚣张、张狂、邪气都化为落寞,一双幽深的眼里没有一点光彩,只剩下无尽的寂寞。

她说,他要敢那么做她恨他一辈子。

他要不这么做呢?

她能爱他一辈子么?

她能不把他只当成一次任务么?

答案是否定的。

不是么?

———☆———☆———☆———☆————

夜晚,悄然临近。

江唯一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圆形床上,死命地挣扎手上的手铐,用手铐砸丘比特雕像,手砸破了皮手铐都纹丝不动。

哪家的情趣手铐怎么生产质量这么好的。

丘比特雕像很笨重,凭她的力量连在拖着在这个房间里走几步路都困难。

她不能留在这里。

她不能让项御天把她丢到游艇上,任人拍卖蹂躏。

项御天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江唯一双手鲜血模糊地和手铐在做斗争,仿佛一点疼都不怕一样,一张小脸苍白得连半点血色都没有。

“…”

盯着她手上的血迹,项御天胸口掠过窒息似的闷。

停顿了一秒。

项御天端着餐盘走过去,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嗓音冷冽,“把一双手弄残了,是想破坏我的宴会?”

“你放了我!”

江唯一奋力地挣扎,抬眸一双眼充血地看向项御天那张妖孽的脸,“放了我。”

她的声音近乎沙哑。

一双眼里有着一点模糊的水光,应该是挣不开手铐急出来的。

“不放。”项御天在她身旁的床边坐下,将餐盘搁在自己的膝上,上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项御天,别用这种低级的方式来侮辱我。”

“可我只有这样才能看到你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项御天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目光居高临下,一派张狂,温暖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温柔而残忍,嗓音性感魅惑,“原来你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