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袅忍笑道:“那刚好,我也不会织布,在村里先住一段时间,若不习惯了,我们再到城里去,表哥你说好不好?”

“就这样吧!”田大路搓了搓手道:“听说农村的姑娘勤劳能干,我想在这里找一个农村的婆娘。”

说完两人找到一户农家借住一段时间。

不久村头多了一座新房子,正是蓝袅他们盖起的新屋,摆完了新屋入伙酒,蓝袅伸了伸懒腰走进自己的新屋。

新房间里窗明几净,一瓶干花摆在梳妆台上,床是新做的,上面放着一床花被子,她打开窗子眺望出去,橘红色的夕阳余晖在天际边徘徊,吹起的晚风夹带着青草的味道,蓝袅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真正的新生活要开始了。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蓝袅以为是田大路,不由怒道:“表哥,我教你多少次了,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大惊,不自禁尖叫,然后她的腰身被人紧紧箍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朕,姑姑,原来你想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小穆。”蓝袅挣扎着,想挣出他的怀抱“你不是愿意放开我了吗?”随即腕上却是一紧,被修长冰凉的手紧紧钳住。他的面容近在咫尺,气息拂上耳鬓,温热扫过她肌肤,却令她如坠冰窖。

蓝袅不由的僵住,宝隆皇帝冰凉的手指扫过她脸颊,苦涩的笑了一下,“姑姑就那么的不想见到朕。”

他扳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呢喃的叫着:“既然姑姑想过这样的生活,朕就陪着你过,你说好不好?”

他带着厚茧的手指抚触她,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他侧着头在她红唇烙下细碎的轻吻,湿热的吻唤起了熟悉的身体欲望,她忍不住回吻过去。

良久过后,一句话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我就留在这里陪你种田,你看可好。”突然他不再自称朕,而是自称我。

这话如同一桶冷水泼到蓝袅的身上,她惶然推开他大叫道:“怎么可以,皇帝为了一个女人去种田,小穆你的脑门上绝对会扣上昏君二字。”

今天她已经叫了两次小穆,宝隆皇帝非常满意她的眼里已经放下了敬畏,真正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姑姑还是很关心我,不过姑姑不用担心,我一切早有安排,在这里我已经不是皇帝了,我只会是你的夫君,也是一位种田的农夫。”

“我在和你说正事,别开玩笑。”她想挣脱,却被他握更紧,只能怒目瞪他。

“不做都已经做了,其它的,你就别管了。”宝隆皇帝,哦不是,是钟穆基把她腾空抱起。

蓝袅挣脱他的怀抱,一层愤怒的情绪从她的胸中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她憋着气,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永远都是这样,只管你自己的想法,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打断了她,重新抱紧她。

“知道?”她抬高了眉毛,“知道就来这里做些疯疯颠颠的事。”

“有什么不对,我来迁就你过你想要的生活。”

“我不想听。”她阻止了他。“我是斗不过你的,求皇上高抬贵手放了我。”

“不。”钟穆基的手加重了力量,“你还要我做些什么,我都答应你。”

蓝袅奋力的挣扎着,“那就放开了我,乖乖的回去你的皇宫。”她拼命的扯着他的手指。

“除了这件事,其它我都可以答应你。”他的胳膊像绳索般捆牢了她,她挣不脱,开始用嘴 撕咬着他的手指,但他仍紧箍着不放,她喘息着威胁道:“我就不信你能这样抱着我一辈子,等我逮着空,就远远的离开你,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我就不放,就不放。”他也喘着气说:“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蓝袅的愤怒终于到了顶点:“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不放。”

“啪!”的一声,她扬起手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耳光的声音又清脆又响亮,她刚打完就楞住了,她不是一直都很好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的吗,她不是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吗?为什么…

这时寂静的房中响起了钟穆基沉重的呼吸声.

蓝袅想说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然后好像了很久,她才听到他低沉的说道:“你打我,我也不放。”

她忽然崩溃了,开始不停的战粟,也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于是他放开了她,迫不及待的捧起她的脸狂吻。

一阵虚弱的眩晕令她站立不稳,他趁机拥着她滚倒在床上。

白玉似的胸脯暴露在烛火下,钟穆基沿着她的颈一路舔过去,含住随着高耸胸口不住起伏的朱红,似乎在诉说一种难言的疼痛的渴望。

痛!在他狠狠咬住朱红时,像煎熬般撕扯的痛苦,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急促地呼吸着, 仰面看着男人用四肢压住她的身子,象一只野兽,贪婪地嘶吻着自己。

然而他粗鲁的猛然挺刺,一瞬间让蓝袅更喘不过气来,于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抓住她的双手,让她搂紧自己的腰,改为温柔的抽送。

未等蓝袅细细品味其中的温柔滋味, 蓦地,他发狂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

她一阵窒息,痛苦的迷乱中,眼睛渗出水意,喘息声不知何时变成了饮泣般的呻吟。

纠缠难分的躯体贴合着燃烧着,似焚成了灰。

十二梅渊

当蓝袅一觉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应该是回去他原来的地方吧!昨晚的事,或许只是他一时兴起说的话,她拿了个木盆打了些井水,把巾帕浸入水中,再捞起来,冰凉的井水剌激着脸上的皮肤,半胶黏在一起的眼皮子吓了个激灵,忙不迭的打开适应外面朝阳的光线。

挎了个篮子到菜园去摘菜,隔壁家的牛大嫂也在菜园子里,看见蓝袅出来,她爽朗地跟蓝袅打招呼,“早啊,李姑娘,你家的男人可真勤快,天刚亮呢!就扛着锄头和我家那口子去田里了。”

蓝袅无精打彩的应她,“什么我的男人,早就跟你们说过了,那是我表哥。”她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房事了,一下子真不适应。

“早啊!表妹。”话刚说完,田大路掀开门帘步了出来,“不好意思,睡晚了,我呆会上田去啊!”

“啊!”蓝袅像见鬼一样,把篮子扔下,指着田大路,道:“表哥,你怎么还在。”她扔下篮子像急惊风一样冲出了菜园。

她气喘吁吁跑到新买的田里,看见钟穆基卷起了裤脚,脚足深深地插入软软的田泥里,一旁的牛大哥嘴里正喷着热气教他插秧的要领:“插秧要早,肥要下足,这样苗就会壮实,插苗时注意它们中间要留下较大的行距,以便于秧苗的生长。”

一旁的钟穆基听得连连点头,按照牛大哥教的方法把一块块的秧苗掰开一个个不停的插进水田里…

蓝袅急红了脸跳脚大吼道:“小穆你在干吗?那不是你干的活,快上来。”说完,她脱下鞋子卷起裙子也想下去。

牛大哥开心大笑,冲钟穆基飞了一个眼色,“瞧你的婆娘心痛你了。”

钟穆基皱了皱眉头道:“你别下来,里头有蚂蟥,这些是男人干的活,快回去煮些东西带来给我吃,顺便给阿牛哥一份,我今天误了他不少事。”

牛大哥忙摆手笑道:“不碍,不碍。”突然他指着钟穆基大叫道:“兄弟,别动。”

蓝袅不知发生何事,呆呆看着钟穆基站在田中央。

“呸”一声,牛大哥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口水,“啪”一声大力挥向钟穆基的小腿,一条扭曲着身体的蚂蟥就这样被甩上田边。

口水又名唾沫,蚂蟥学名水蛭,又名马蛭、马蜞、血吸虫。蚂蟥属环节动物门,蛭钢、颚蛭目,水蛭科。

这两样不搭调的东西全部爬上了钟穆基尊贵的龙体上。

而他居然一幅处之泰然的模样。

是她太大惊小怪了,还是他决心太大。

蓝袅惊恐万状的尖叫起来,奔跑着回家。

路上撞到田大路,蓝袅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大声叫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田大路瞪大了眼睛,感觉莫名其妙,不由摸着肚子道:“他是谁?不过他应该是人吧!如果是人,肚子就会饿,表妹我肚子饿了,回头记得煎两个饼带来给我吃行不行?”

“他是天…”蓝袅丧气地放掉他的衣领,“哎呀…跟你说不清了.”她烦燥地甩了甩了头.

田大路看她恍神的样子,不得一再的提醒她:“表妹,记得要煎蛋饼,不要猪肉饼,不要牛肉饼,也不要青菜饼。”

“吃吃吃,你就会吃,你知不知道我烦死了。”

“煎两个饼费不了你时间,煎完后你还有时间慢慢烦。”

田大路来到田间后,看见钟穆基在田里劳作,顿时吓退了两步,“大爷…你怎么来了.我我我不是故意那么晚来的,实在是你们昨晚的动静太大了,闹得我睡不着觉.”

一旁的牛大哥奇怪的问道:“兄弟,你们家的人怎么都那么奇怪?”

钟穆基淡淡地笑了一下,继续弯腰插秧。

中午,蓝袅挎着篮子来到田间。

田大路虽然怕极了钟穆基,但为了肚子,他勇敢的第一个冲了出去。

他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刚想把泥乎乎的胖手伸出去,但听见后面有人咳嗽了一声,快速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钟穆基在田边的小溪洗了洗手,才来到蓝袅的旁边。“我饿极了。”

牛大哥一下子把三个饼塞进嘴巴里,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 “唔唔唔,偶也素。”

一旁田大路只敢用手把饼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斯斯文文的送进嘴里,所以他一直哀怨至极的看着牛大哥的豪迈吃法。

不一会,田大路眼尖看见蓝袅拉着钟穆基转了一下身,他忙把一大张饼卷实,一口塞进嘴巴,然后伸长脖子咽了下去。

这回轮到牛大哥看呆了,这种吃法应该是略过了咀嚼的过程,直落下去的吧!

蓝袅转身后发现田大路胀红了脸,捂着胸口不停的在打嗝。

而钟穆基自在的在树荫坐下,拿起筷子挟菜吃,虽说是饿极了,但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你不怕兰香捣乱。”蓝袅突然说了一句话。

钟穆基就着她的手喝了一碗汤道:“那不关我的事。”

“快回去吧,别在这里闹了啊!”

钟穆基放下筷子,用手背抚了一下她的脸庞:“你以为我是假的吗?”

蓝袅低下头,不语,她怕是真的,但又怕是假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傍晚,钟穆基拎着牛大哥给他的两条塘鱼回家,蓝袅伸手拿了过去,心不在焉放进水缸里。

田大路急忙道:“你怎么把鱼放进去,晚上拿什么来烧水洗澡啊!”

“啊!怎么办?”蓝袅发现后,手忙脚乱想把鱼捞出来,但鱼入水后,身子滑腻非常,她怎么也抓不住。

钟穆基挽起了衣袖,说道:“妙妙到一边去,我来吧!”

他三两下把鱼捞了出来,然后道:“这水腥了,不能用,我出去再挑吧!”

说完,他拿过水桶和扁担出去挑水。

妙妙一言不发的看着小穆的身影出现在小路的尽头,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的影子似乎不堪重负,却又坚定的一步一步向前走.

这不是他,但又是他.如果这是梦,她会十分留恋不舍,同时心中也焦灼着痛苦与不安.

…四周登时变得安静,只剩下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回来后,他发现蓝袅颓丧的坐在地上,她一看见他回来,忙扯住他有衣裳叫道:“小穆不要再折磨我了,回去吧!…”说着说着,她不由自主的捂脸大哭.

田大路在一旁也急急开口道:“是啊!是啊!看你的样子也是一个官家子弟,小地方实在不适合你,表妹会放心不下的.”

钟穆基放下水桶厉声说道:“无论我是什么人,总归是人,我爱人错了吗?”

不一会,他意识到太大声了,忙压低了声音,道:“妙妙别坐在地上,这会子日头刚下,地上还有余毒,对身体不大好。”

他拉起了蓝袅,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道:“要不要我帮你一起煮饭。”

蓝袅抹了抹眼泪,推开了他道:“一边去,你尽会添乱,我洗洗手就去做煮饭,桌上有点心,你累了一天了,先吃着垫垫肚子吧!”

他转身出了厨房,田大路还想跟蓝袅说话,却在他凌厉的眼神下,乖乖出去.

黑墨的天空飘下了千万条密密的雨丝,树叶在雨水的冲刷下正一叶叶地落下,飞舞旋转着寻找最后的归宿.

蓝袅静静的伫立在屋檐下,不时地抬眼望着院落地上的残叶,凝重的表情和身后新盖的房屋显得那么不和谐.

她伸出手在屋檐下,任水柱冲击着,记忆的闸门也随之打开,陵园中倔强的少年脸孔和小穆的脸重叠着.

犹记着少年用赤足的脚一步一步跟着她,想起心中就一阵阵的发痛.

已经第十天了,小穆认真的做着一个农夫该做的事,举凡下田,上山砍柴,下塘捞鱼,…一位刚登基的皇帝,根基未牢,万事待兴.她知道他是有期限的留下来,但在他刚毅的脸上,似乎只要她不开口,他便会永远的留下来.

远处的雾雨中,见到他穿着草鞋,用伞遮挡着他背后的一捆柴.

蓝袅再也忍不住,撑着伞,飞奔着朝他走去.

“干吗不挡自己,挡柴去了。”她牵起他的手,“你比大路还要傻。”

钟穆基用力的搂住她的腰,脸上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潮,迟疑的用手指了一下背后。

蓝袅定眼看去,一朵怒放的山茶花正怪异的伫立在柴禾的上面。

归程

室内烛火映着蓝袅脸上两道浅浅的红晕,发髻上的那朵山茶花,鲜艳夺目。

钟穆基刚劲有力的大手把她柔软的手紧握在掌心。

他凝视了一下铜镜中的蓝袅,道:“姑姑真的很漂亮。”

“年纪大了,比不上豆蔻梢头的少女。”一团淡淡的愁云轻轻的罩到她的脸上。

钟穆基脸上的笑容,温柔得醉人,他认真地说道:“这世上只得一个你,也只有一个你在我心中是最年轻,最美丽的女人, 倒是我,不管我以后老了、胖了还是丑了、你也不能嫌。”

说不感动是假的,雪白的牙齿闪了闪,蓝袅微开了一下嘴,但又张口咬住他的耳朵,用温热的舌尖舔弄着他的耳根,不时轻啮着。

钟穆基闷哼了一声,手顺着她纤细的腰爬上胸前的蓓蕾。

蓝袅的脸上出现了勾人的妩媚,晶莹的眼眸中流光溢彩,她拿起他的另外一只手,轻轻吻着他手中的粗茧。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温热的嘴唇互相吮吸,寻找熟悉的气息。

钟穆基察觉到她的欲望熊熊燃烧,不同于以往的被动。顿时他原本忧郁的眼睛闪烁出明亮的精光,沸腾的血液就像一团燃烧的焰火,足以熔化他身体的一切。

激情的燃烧过后,桌上的烛光柔和地亮着,蓝袅听到身边钟穆基均匀的鼾声,情知他一直撑着不倒下,心中其实已经累极。

她翻过身子,望着熟睡中的男人,她伸开双臂,抱紧他伟岸的身躯,将脸贴到他的胸堂,聆听他的心跳声,奇异的感觉霎时传遍她的全身,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气息,令她感到温暖而又安全。

钟穆基翻了个身,半倚在她的身上,嘴里咕嘟着说道:“早点睡,明天我还要下田施肥。”

蓝袅一听,心里变得酸酸软软的,她拿起他的手,看见他的手掌除了布满新长茧,还有些伤口分布四周,她把他的手放在脸上轻轻摩擦着,道:“我随你回去吧!我不想你再受苦。”话一出,心里马上就后悔了。

但己来不及,钟穆基掀开眼帘,眸中闪过欣喜。

蓝袅连忙把眼睛闭上,装睡。

次早,晨光陪着清冷的气息一道越过窗台,阴雨过后,终于迎来一个晴朗的天气。

钟穆基伸出手,摸到蓝袅裸露在外面的双肩,肩肤凉浸浸的,他把被子拉到她的脖子前,便轻手轻脚起了床。

洗漱完毕再来到房内,被子已经叠得整整齐齐,但人却不见了。

这时厅堂内传来她的咳嗽声,他扭颈转身,却见蓝袅已经是梳洗过后的模样,正围在桌前拣菜准备做早饭。

他过去,伸手向她身上抹了一抹,说道:“怎不多披件衣服,穿这样单薄,又对着风口,病了可怎么是好?”

田大路也从房中掀帘出来,他来至前厅院中大声嚷道:“表妹病了吗?病了就不要做活,表哥背你去看大夫。”

蓝袅啐道:“去去去,就你嗓门大,我好端端的,不过是小穆担心过头了,别偷懒快去梳洗罢。”

田大路闻言,停止了穿鞋的动作,趿着木履到蓝袅跟前蹭道:“表妹没病,那敢情好,今早我要吃你做的汉包包。”

钟穆基心中不满,如果不是怕和蓝袅的事节外生枝,他早就唤人把田大路远远的驱离。

蓝袅不知他心中所想,兀自嗔怪对他说道:“你瞧,他就会吃,以后真少不了我为他操心。”

钟穆基听了这话,便如头顶上响了一个焦雷一般,一时魂魄失守。他自幼和蓝袅一处住,一处相依为命,自以为她的心中也只有两人。

但见蓝袅也处处为田大路着想,心里禁不住突突向上闷痛。

蓝袅见钟穆基呆呆的, 一头虚汗,忙拉他的手,道:“你怎么了?”

谁知他一把拉住她,死也不放,说:“不要做汉包包,谁要吃,谁去做。”

田大路不干了,他对着蓝袅耍赖道:“表妹说话要算话。”一面又梗直了脖子对钟穆基道:“哎呦呦!你的话怎么这么酸啊?见不得表妹对我好吧?”

蓝袅拉了这个,又扯了那个,嘴里只管说道:“一大早吵架晦气不晦气,都别生气了啊!”

钟穆基心里冷笑了一下,但心里确实不想与田大路一般见识。

他眼睛一转,心里有了计较,轻笑了一下,拍着田大路的肩道:“兄弟,对不起了,不过她的身体好像不舒服,我不想让她操劳而己,没别的意思,今日咱们不干活,一块出去喝点小酒吧!不去就不给面子。”

“去就去,怕你吃了我啊!” 田大路挽起袖子,一副要出去拼命的样子。

蓝袅哭笑不得道:“得了,你们出去吃饭,我也轻松许多。”她揉了一下颈,觉有些鼻塞声重,懒怠动弹 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钟穆基叹道:“ 到底伤了风了。回屋歇着去吧!”

他想要抱起蓝袅,蓝袅因田大路在场,皮到底薄些,不太愿意在他人面前太过亲热。无法,只得半扶着她进屋。

帮蓝袅盖好被子后,刚想转身出去,蓝袅去拉紧了他的手道:“别恼了大路,我在外的日子,幸亏他照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