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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场面越加混乱,处处可见交叠缠绕在一起的-赤-裸-身体,处处可闻不堪入耳的-淫-言狎-语,就连一直危襟正坐的谭明远,等自家老大一走,也立刻现了原形,猴急猴急的拉过一名女人。不过身旁有两尊大神在,他好歹还有点羞耻心,将女人拖进楼梯间办事,以免自己丑态毕露。

林文博和宋浩然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只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早已消散,被不耐和厌憎取代。两人对视一眼,打算再坐几分钟就离开。

谭明远的一名小弟见两人实在无聊,从兜里拿出一袋烟丝和一卷报纸递给两人,神秘兮兮的说道,“这是我自己催熟的烟丝,绝对比普通烟丝够味,你们尝尝。”

被木系异能者催熟的植物因为吸收了大量的异能,总会产生或多或少的变异。无需这人多做介绍,宋浩然和林文博捻起一缕烟丝放到鼻端轻嗅便能感觉到那股直冲鼻头,浓香中带着微醺的独特烟草味。

“果然够味!”宋浩然眼睛一亮,低声赞叹道。他没什么不良习惯,平时就爱抽个烟,对方又是黎昕的小弟,他半点没有防备,捻起烟丝放到裁剪成合适大小的报纸上,卷成了一根烟卷叼在嘴里。

林文博也有烟瘾,虽然有两年多没有碰烟,但那股馥郁的香味还镌刻在他骨子里,令他难以忘怀。不过他不似宋浩然那般急不可耐,而是瞥一眼主位上的鲍隆和康正元,低声提醒道,“这样的好东西你可不能独享,省得被人看见找你麻烦。”

“嗯,该进贡的

都进贡了,你放心抽吧。”那人卷好烟丝,朝宋浩然扬了扬,说道,“宋少将,借个火。”

宋浩然指尖冒出一缕火苗,先把自己的烟卷点燃,再将手指伸到那人面前。那人凑上去接火,笑嘻嘻的说道,“呵呵,人肉打火机,以前咱只在动画片里见过。”

林文博低笑,也卷好烟卷抽了起来。三人慵懒的靠坐在椅背上吞云吐雾,顺便观赏活-春-宫,但不知怎么的,林文博和宋浩然本来无动于衷的身体竟然微微发起热来,而且这热度有逐渐升高的趋势。

两人目光迷离,面色泛红,额头开始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谭明远办完事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他们越来越难耐的脸色。

“哎!你们抽了许二的烟啦?”瞥见两人手里的半截烟蒂,谭明远没好气的朝许二,也就是送烟丝的那人瞪了一眼。

“怎么了?这烟丝有毒?”林文博也朝许二瞪去,但见对方如常的面色和无辜的表情,又迅速打消了心中的杀意。

“不是有毒,是后劲很大,像吸海-洛-因一样!特别是对第一次尝试的人来说。”谭明远抢过两人的烟蒂在桌上杵灭,迟疑的开口,“你们是不是觉得身体特别热?是不是觉得精神特别亢奋?我说,你们要想今晚好过的话,要么就在这里找两个女人发泄,要么就赶紧回去自己解决。”

“妈-的!许二你怎么不早说?”宋浩然额角青筋直冒,恶狠狠的叱问。

“我不是看你们无聊,想给你们提提神,让你们也下场乐呵乐呵嘛!”许二摊手,表情更加无辜了。

林文博扶额,强忍住下-腹火烧般的-欲-望,擒住宋浩然的胳膊说道,“走吧,赶紧回去。”

宋浩然点头,又狠狠瞪了许二一眼,与林文博大步离开。

看着两人匆忙离开的背影,谭明远扬手挽留,“你们别走呀!就地解决了多好!”见两人对自己丝毫不加理会,谭明远坐下来,抿了一口小酒,感叹道,“唉,两个死心眼!凭龚少的本事,你们回去也压不住人家,何必自找苦吃呢?这些女人虽然连龚少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但好歹容易下口呀!真是太不会为自己划算了!”

听见他的感叹,许二愕然的瞪大眼,指着离去的两人,结结巴巴的问道,“老,老大,你是说他们想要龚少?”

想起龚少捏死三-级中阶丧尸跟捏死蚂蚁似地,许二咽了咽口水,心中对两人竖起

了大拇指,赞两人一声勇气可嘉。

林文博和宋浩然强忍住下-腹的肿-胀-抽-痛,快步走回东区监舍。好不容易爬上二楼,两人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如牛,漆黑的眼瞳双双异变成了深金色和深红色,在夜幕中发出灼亮的光芒,似两只野兽。

林文博自制力比宋浩然略好,倚在楼梯间的扶手上稍事休息便一步一挪的走到自己房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心中暗自思量着洗手间里储备的水够不够他冲一夜凉水澡。

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他正准备推门进房,住在走廊另一头的龚黎昕听见响动后开门出来了,穿着一条轻薄短小的平角裤和一件纯白色小背心,俏生生的站在他侧手边,偏头问道,“林大哥,你们怎么了?脸色很难看!”

视线黏在他白皙修长的双-腿和挺翘圆润的臀-部上拔不下来,林文博眸色加深,重重喘了一口粗气,忽然长臂一伸,将少年搂进怀里抱好,然后急切的踢开房门,大步走进去,将少年扔在床上死死压住,含着他粉嫩的薄唇疯狂的允-吸起来。这一吻他肖想了许久,几乎夜夜都会梦见,其中蕴含的渴望深的足以令他窒息。

“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龚黎昕便被林文博高超的吻技弄得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同时也闻见了他口腔里残留的一丝独特香味。林大哥莫不是中了春-药?他恍恍惚惚的想到,本欲推开对方的动作也因为这个想法而顿住了。

但是他不动,林文博也很快被人推开,眼帘中映入宋浩然那张刀削斧凿,透着一股疯狂和浓烈情-欲的脸。龚黎昕略略抬起上身,正要询问两人因由又再次被宋浩然压倒,噙住了薄唇辗-转-啃-噬。

☆、106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害怕和谐,所以我把内容放到这里来了。我肖想了很久的3p,写完觉得自己的三观已经完全毁掉了~捂脸!另外,因为回老家过年,要拜访亲戚,购置年货,陪伴爸妈,所以写文的时间大大减少,虽然不会停更,但是可能没法双更了,等7号回去上班以后才会恢复周末的双更,请大家见谅啊~祝大家新年快乐!么么!

ps:正文3282字,作者有话说3368字

龚黎昕眯眼,细细品尝宋浩然口里同样的香味,确定了两人中药的事实,手搭在宋浩然臂上,不知该遵循内心的渴望将他搂住,亦或是遵循礼法将他推开。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宋浩然的大手已钻入了他的小背心,在他胸前的两粒红豆上拉扯拨弄,引得他战栗不止,发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呻-吟。

林文博眼瞳已经熬成了金棕色,反手将房门锁住,一边盯着拥吻中的两人,一边快速脱下身上的衣物。

宋浩然的唇已从少年的嘴上移开,向脖颈,锁骨,红豆,小腹游移膜拜,三两下就剥掉了少年勉强遮体的衣服,最终停在了少年粉嫩可爱的那处,想也不想就轻轻含住,有节奏的允-吸起来。

“啊!”龚黎昕惊叫,手臂一撑,支起上半身,泪眼婆娑的看着埋在自己下-腹的宋浩然,一叠声的摇头哀求他停下。这种最脆弱的地方被柔软温热的口腔包裹住的感觉他从来没感受过,紧绷的神经快要断掉,那处早已高高挺立,蓄势待发,浑身的肌肤都染成了令人着迷的粉色,白皙玉润的脚趾紧紧蜷缩起来,不能自已的扣住身下的床单。

少年这幅情-动后的模样美得令人窒息,林文博见状,下-体肿胀到快要爆炸。他迅速爬上床,坐到忘情的少年身后,从背部搂住他柔软的身体,擒住他下颚,深深吻住他濡湿嫣红的唇瓣,滚烫粗-壮的那物抵在他背部的股-沟轻轻蠕-动-抽-插,令少年情不自禁的剧烈颤抖起来。

口里精巧可爱的那物随着一次次抖动竟然溢出了几滴泪珠,腥咸滑腻的口感在舌尖上蔓延,令人几欲发狂。宋浩然抬头,用暗红的眼瞳深深睇视少年一眼,转而更加卖力的照顾少年的需求,啃噬,舔-弄,允-吸,撸动,无所不用其极,搅的少年伸长优美的脖颈,高高低低的呻-吟,但那令人羞怯的声音刚涌出喉头便被林文博一一吞吃入腹。

两人一个照顾他上半身,一个照顾他下-半-身,直令他完全没有办法思考,身体完全被情-欲掌控。

停下深吻,看着怀里媚-眼-如-丝,眼梢染成桃粉色,犹挂着一滴滴晶莹泪珠,美得勾魂摄魄的少年,林文博插-入少年股-沟的那物又胀大了几分,金棕色的眼里再无一丝理智残留,唯剩下炙热到令他燃烧的欲-望。

宋浩然的情况比他更糟,这会儿已经一手扶着自己坚-硬的巨-物,在少年粉红色的-穴-口-摩挲,就着顶端分泌的粘液狠狠插-了-进去。

“唔~”龚黎昕闷声呜咽,眼角滑落一滴泪珠。这是他今生的头一次,疼痛难耐。好在他是纯阴之体,很快就适应了异物的入侵,并没有受伤,而且,剧烈的疼痛过后,他略略收缩后-穴的肌肉,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过他的四肢百骸,令他舒服的想要呻-吟。

感觉到包裹住自己那处的嫩-肉在一圈一圈的蠕-动搅-吸,宋浩然不止眼瞳,连眼眶都红了,差点受不住精-关,立刻就发射出来。这种感觉太过舒爽,他半辈子的忍耐力都用在了这一刻,只为了在少年体内多停留一会儿。略停了几秒,待泄-精的冲动过去,他下-身一挺,快速-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齐-根-而入,直达少年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引得少年惊叫连连,泪水氤氲。

林文博也没有闲着,舌尖在少年小巧可爱的红豆上打着圈,一手极富技巧的安慰少年挺翘的那处,一手伸入少年早已湿滑不堪的后-穴,用指尖按揉抠挠。

随着他一根食指的加入,宋浩然只觉得本就紧-致的那处更加销-魂起来,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

高-潮一波接着一波,龚黎昕一声连着一声,嗓音都有些沙哑了,但早已急不可耐的林文博却没有放过他忙碌的小嘴,腰肢一挺,将自己肿-胀-不-堪的那物塞了进去。

龚黎昕泪眼朦胧,凭着本能含住那物的顶端,小舌头在其上的一个孔洞里舔-弄允-吸,撩-拨的林文博粗喘连连,理智尽失。他眯眼低吼,摁住少年的后脑勺大力挺-动腰肢。

龚黎昕被动的接受着嘴里的巨物,心里却没有半点不适或耻辱的感觉,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和悸动。

上一世,面对那些炉鼎,他不想要,谁也不能令他情-动,最后每每都要萧霖给他下药才能迫他就范。可面对宋浩然和林文博的碰触,他明知道不该却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只能任由自己沦陷,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交付出去。

也许是因为这两分感情是他借由龚黎昕的身体偷来的,并不属于真正的他,所以他唯恐失去。他偶尔也会心虚彷徨,害怕某一天睁开眼,他又变成了那个一无所有,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宫等待死亡的少主,所以,他几乎在用飞蛾扑火的心情去迎接眼前的这一切,极尽自己所能的去取悦他们,让他们获得快乐。

然而,林文博和宋浩然并不知道少年复杂难言的心情,他们早已迷失了神智,只能像两只发-情的野兽,在少年纤细的身体上宣-泄。

宋浩然低吼一声,终于释放出来,林文博抱着早已发射多次,腹部沾满浊-液的少年往后仰倒,让宋浩然略微疲软的那处退出少年的身体。巨物噗嗤一声滑出,红肿到无法闭合的菊蕊里流泻出一股白色-浊-液,林文博将少年的一只脚掰开,搭在自己臂弯里,蓄势待发的那处就着这股液体的润滑狠狠-插-了进去,疯狂的挺-动起来。

先前快-感的余韵还没消散,更加剧烈更加密集的高-潮却又随之而来,龚黎昕大口大口的呼吸,嗓子早已干涩的叫不出来,只能无力的张张合合,透明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到腮边。

宋浩然眯眼,看见他-淫-靡无比,销-魂-蚀-骨的表情,刚软下去的那处再次抬头,精神抖擞。他狠狠噙住少年的檀香小口,疯狂的搅动侵占,放开时扯出长长的银丝。将黏在少年腮边和脖颈的银丝细细舔舐干净,他压在少年身体上,用自己灼热-坚-挺的阳-物摩擦少年濡湿一片的小-腹和大-腿-根,缓解心中叫嚣的欲-望。

三个人交叠在一起,四肢纠缠,不分彼此,空气里飘荡着浓郁的麝香味,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次日清晨,睁开迷蒙的双眼,还没看清床上的情景,鼻端就先闻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味,林文博淡金色的眼瞳暗了暗,朝臂弯里双眼紧闭,眉头微蹙,浑身印满红痕的少年看去,见他腹部沾满白色的,早已干涸结块的可疑物体,两腿之间也狼藉一片,他脑子如被重锤敲击了一下,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待这股天旋地转的感觉过去,昨晚荒唐的一幕幕开始在他脑海里回放,少年摇头喊着不要,被迫含住自己的那处,眼角沁出一滴滴泪珠,每想起一幕就令他脸色苍白一分,身体也一寸一寸失去温度,如坠冰窟。

躺在床下的宋浩然-呻-吟一声,也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缓缓坐起,朝床上相拥的两人看去,然后呆住了。

他表情愕然,一会儿看看床上,一会儿看看自己狼藉的下-体,半天回不过神来。林文博静静盯着他,见他浅红色的眼瞳逐渐变深,这才低声开口,“有话去你房间说,小昕被我们折腾了一晚,让他好好休息。”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胳膊从少年的后颈-抽-出,温柔的拍抚嘤咛一声,似有转醒迹象的少年的脊背,见他眉头舒展,再次安静下来,林文博这才下床,匆匆套上衣服,去宋浩然的房间准备长谈。

宋浩然的房间就在林文博隔壁。两人下-身的耻-毛沾满了-浊-液,早已凝结成块,很不舒服。故而两人进房后什么话也没说,先是打理好自身的狼藉,也趁着这空挡好好梳理烦乱的心情。

待打理干净,两人一个坐在床沿,一个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半晌后,还是宋浩然沉不住气,重重锤击一下床沿,狠声问道,“昨晚你应该还有一点理智吧?为什么不停下来?”

“为什么要我停下?”林文博冷笑,语气不再平静,“是我先抱到小昕的,他应该是我的!”

“你先抱到又如何?最先得到他身体的人是我!你退出吧,忘了昨晚的一切。”昨晚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印刻在脑海里,折磨着宋浩然脆弱的神经。他眸色通红,语气中压抑着深沉的痛苦。他没想到自己和好友竟然会对心爱的少年做出那样的事,简直禽兽不如。

“从小到大,总是我让着你,凭什么?小昕是我的命!我绝不会退让,除非我死!”林文博豁得站起,揪着宋浩然的衣襟一字一句狠声开口。这是他头一次在好友面前失去惯常的冷静。

“哼,同样的话我也回敬给你!想要我放弃黎昕,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宋浩然眼眸腥红,话音未落已大力挥出一拳,将林文博的脸颊打偏。

林文博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手臂覆上一层金属的流光,用实打实的‘铁拳’回击过去,宋浩然不甘示弱,拳头轰的一声燃起汹汹的烈焰,迎上前。两人很快在狭窄的房间里战成一团,互不相让,脆弱的墙壁和地板因两人肆无忌惮的发力而爆开条条裂缝,墙灰扑簌簌直往下落。

战了十几分钟,只闻轰的一声巨响,地板被林文博的铁拳打穿一个大洞,两人脚下一沉,往下面的房间掉落,几道震破云霄的惊叫声先后响起,林文博和宋浩然这才稍微恢复理智,不约而同的暗忖:糟糕!该不会压到人了吧?

☆、107

脆弱的水泥地板经不起两个异能高手的轰击,破开了一个大洞,碎石,墙灰全都掉入了正下方的房间,几道惊叫声令下落中还在打斗的林文博和宋浩然迅速分开,转而查看有没有压伤人。

惊恐的看着被水泥块砸的四分五裂的床榻,曹亚楠心中一阵后怕。这可真是祸从天降啊,幸好她嫌弃床小,施展不开,没和杨晓雪、乐嘉睡在上面,而是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否则这会儿已经变成肉泥了。

用床单将杨晓雪和乐嘉仔细包好,确认没有露出不该露的地方,便宜了从天而降的两个男人,曹亚楠腾地一下跳起来,指着两人开骂,“操-你-大爷!大清早的闹什么?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把我们压死?!要打出去打,老子奉陪!”

“阿楠!先穿上衣服再说!”乐嘉扶额,无力的提醒道。杨晓雪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单中挣脱,伸出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扔给她。

曹亚娜垂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光着的,也不在意两个男人的目光,接过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如果不去看她那张-艳-光四射的脸,她大方自然的态度比林文博和宋浩然还像纯爷们儿。

“不好意思,是我们疏忽了!”林文博别开脸道歉,不去看曹亚楠凹-凸-有-致的身材。经她这么一闹,他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已经稍微平息下来。

“抱歉!”宋浩然腥红的眸色逐渐变淡,抿唇说道。

“幸好昨晚我们没睡床,不然今天你们跟鬼去道歉!我说你们不是好兄弟吗?咋反目成仇了?”曹亚楠没好气的开口,似想到什么,摩挲着下颚玩味的上下打量两人,那目光极具穿透性,恨不能将两人的衣服给扒光。

“不关你事。”宋浩然被她猥琐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冷冷瞪视她一眼,大步朝门口走去。

林文博对曹亚楠略一点头,低声说道,“我等会儿会派人来修葺你的房间,对不起,打扰了。”

曹亚楠摆手,眼见两人快要跨出房门,终于忍不住心中八卦的欲-望,扬声问道,“唉,你们是不是因为龚少打起来的?这是情敌正式开战了?”

乐嘉和杨晓雪精神一震,目光炯炯的朝两人看去,眼里闪烁着满满的求知欲。两男争一男,好戏啊!

“说了不关你的事!”宋浩然猛地回头,恶声恶气的斥道。林文博也停住脚步,转过身用警告的眼神剜了曹亚楠一眼。

曹亚楠翻了个白眼,啐道,“他-妈-的!明明是两个大男人,偏偏搞得娘了吧唧的!世界都末日了,人类都快灭亡了,你们还扭扭捏捏,争来争去的,烦不烦?矫情不矫情?想要独占龚少可以,要么打动龚少的心,要么把情敌给灭了,既无法打动龚少又灭不掉情敌,你们就只能受着。三个人在一起其实也挺好,有这时间磨叽还不如狠狠去爱,没准儿你们明天就嗝-屁-了!变成鬼以后不觉得冤吗?”

“是啊!纠结什么?一起上!我们三个不就过得好好的嘛!”杨晓雪和乐嘉扯着床单站起来,笑眯眯的说道。

两人话音未落,一根犹在震动中的按-摩-棒噗咚一声从床单中掉落,躺在地上嗡嗡嗡的鸣响。乐嘉讪笑,脸色通红的将按-摩-棒踢开。曹亚楠心疼的叫起来,“哎哟,姑奶奶别踢坏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她边说边将按-摩-棒捡起,关掉开关,爱惜得吹了吹上面沾染的灰尘。

林文博和宋浩然脸色由红转紫,再由紫转黑,面皮抽搐的瞥了三个女人一眼,步伐僵硬的离开。本以为自己的道德底线在末世的摧残下一降再降,快要达到负值,然而刚才的场景再次颠覆了两人的三观。他们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配对,且还能相安无事,和乐融融,不可讳言的,两人心中确实有些触动。

将心头诡异的感觉抛开,想起还躺在床上安睡的龚黎昕,两人无心再战,沉默的往房间走去。

纠缠了一晚上,又是睡在林文博怀里,龚黎昕半点没有往日的高度戒备,直至楼板塌陷的震动声响起才猛然从睡梦中醒来。

低头看着自己下-半-身-的狼藉,感受到-后-穴的酸麻胀痛,他拧起秀气的眉头,缓缓从床上坐起。林大哥和宋大哥没在!他环视房间,清凉如水的眼底蒙上了一层阴霾,眉头蹙得更紧,想要靠卓绝的五感搜寻两人的所在,想了想最终自嘲一笑,放弃了。

起身,光着脚踏上地板,他弯腰,准备捡起随意乱扔的两件衣服。随着他弯腰的举动,微微带着红肿的菊蕊收缩了一下,流出一股浓稠的浊-液,顺着他大-腿-根缓缓滑落,一股浓郁的麝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昨晚的一切像一场电影,一帧一帧在他脑海里回放,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清晰可见,就连身体残留的快-感也似过电般流过四肢百骸,令他骨头一酥,涨红了面颊。那样销-魂-蚀-骨,那样心甘情愿,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无上快乐。

然而,似想到什么,他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如纸,抓起早就斑驳狼藉的床单,略略擦拭腿-根,快速穿上衣服回到自己房间。

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查看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他眉头紧蹙,苍白到透明的小脸上满满都是无法言表的忧虑和懊悔。

他虽然从未涉世,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上一世,从那些被掳来的炉鼎的反应中他可以猜到,男人与男人交-合是多么不堪,多么令人唾弃的事。那些炉鼎们起初会大骂他下-贱-阴邪,虽然慢慢接受了现状,可最后又会莫名其妙的痛恨他,叱他-淫-荡。

他从来没跟人群接触过,无法理解他们的反复无常,可他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也会伤心难过,所以他越来越讨厌这种所谓的双修之法。

上辈子被萧霖控制,他无处可逃,这辈子本想从头来过,干干净净的活着,可又踏错了一步。想到这里,他咬紧下唇,苦涩的暗忖:该怎么办呢?我明明可以推开林大哥和宋大哥,给他们找两个女人,却偏偏没有那么做。他们会怎么想我?会看不起我讨厌我吧?

他无力的耷拉下肩膀,慢慢蜷缩起消瘦的身体,坐在冰凉的浴室地板上。他有些迷茫,有些害怕,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两人。想来,他们也不愿意面对他,所以才会一大早就匆匆离开。

苦笑一声,他将头埋进双膝之间,想要短暂的逃避眼前的现实,可丹田处传来的灼热却不容他继续乱想。这是内力在自行运转增长?足足过了几息,他才意识到这一点。没办法,许久没有双修,两年来内力也迟迟不见增长,他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连忙起身,将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他反锁房门,盘膝坐到床上,双手置于膝头,掐好法诀,开始心无旁骛的运转内力,巩固新增长的修为。

林文博和宋浩然双双回到房间,看见空荡荡的床榻,心中就是一惊。林文博急忙冲进浴室查看,宋浩然则转头朝龚黎昕的房间跑去。他们太疏忽大意了,怎么能够让少年孤零零的在床上醒来?想起昨晚的一切,他该会有多么伤心害怕,无助彷徨?不约而同的想到这里,两人的心脏阵阵抽痛,简直无法呼吸。

前后脚跑到少年房门前,看见门上挂着的‘请勿打扰’的牌子,宋浩然眼睛通红,抬脚就要踹门。什么归属问题,什么先来后到,什么争风吃醋……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只希望立马见到少年,确认他没有受伤,确认他没有讨厌自己憎恨自己。只要少年一切安好,他什么都可以不去介意。

“别踢!”林文博及时赶到,阻止了宋浩然粗暴的举动,“让他一个人静一静。等他心情平复了我们再同他谈。”

“可是我怕他想不开!”宋浩然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他们昨晚的所作所为,和-轮-奸有什么两样?任谁都受不了!

“小昕会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吗?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我们现在进去,他心烦意乱也听不进我们的解释,还是过一阵儿再来吧。”林文博抹了一把凌乱的额发,坚毅的下颚冒出一层青青的胡渣,形容非常落魄,半点看不出平日那副优雅贵公子的模样。

“那好吧。”宋浩然眼眶发红,犹豫了良久才无力的点头。

“我们走吧,想想待会儿该怎么解释。”林文博拍拍他肩膀,一双流光溢彩的浅金色眼瞳如今变得死气沉沉。

“都这样了我们还怎么解释?妈-的!如果黎昕不肯原谅我,我立即宰了许二那混蛋!”宋浩然跟在林文博身后,浓眉紧皱,表情狂躁。林文博眼眸中也流露出一丝煞气,可更多的是愧疚和懊悔。两人相互扶持着回到房间,再不复之前的争锋相对,剑拔弩张。

罪魁祸首许二躺在床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翻个身又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蛇年大吉,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

☆、108

龚黎昕一打坐就坐了八个多小时,错过了早餐和午餐。期间,林文博和宋浩然每隔半小时就来他房门前查看一次,心情越来越慌乱。

下午三点,龚黎昕深深吐纳一次,终于从冥想中回神,缓缓睁开了双眼。由于特殊的体质和强悍的恢复力,他身上斑斑驳驳的红痕早已消失不见,菊蕊的红肿也已自愈,停滞在神功第二重巅峰的内力有所增长,随时会突破到第三重。

修炼逆脉神功最终还是离不开采补之道,哪怕已经换了一副得天独厚的纯阴逆脉之体。想到这里,龚黎昕敛眉苦笑,垂头看见自己比往昔更显晶莹玉润的透明肌肤,忽然感到一阵厌恶。

呆坐了半晌,终于从自厌自弃的情绪中抽-离,他脱□上的衣服,走进浴室清洗。一回房就开始打坐,他腹部和大-腿-根上沾染的浊-液都已干涸结块,用水浇淋揉搓了很多遍才弄干净。

搓着搓着,昨晚的欢愉又再次闪现在脑海里,他耳尖微红,连忙摇头将它们甩掉,转身将一大桶冷水倒进浴缸,将自己整个人沉浸在水里,什么都不愿意再想。

肌肤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吸收着水里的空气,鼻端的呼吸停止了,心脏的跳动也越来越慢,头脑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混沌状态,龚黎昕闭眼,就这样浸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又等了两个多小时,眼看晚餐时间也快结束,宋浩然终于熬不住内心的恐慌,一脚将龚黎昕的房门踹开,急匆匆的跑进去。林文博紧跟其后,浅金色的瞳仁里溢出一丝焦灼。

打眼一看,狭窄的房间里没人,宋浩然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林文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冲进浴室,看见浸泡在浴缸里,仿佛已经停止呼吸的少年,他有如五雷轰顶,神魂俱裂,僵硬的立在门边,竟然不敢上前去确认。

宋浩然也跑了过来,朝门里睇去,当即目眦欲裂,狠狠推开林文博,将浑身冰冷的少年捞进怀里,用颤抖的指尖去试探他的鼻息。

“怎么会?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温热的鼻息,宋浩然不敢置信的呢喃,浅红色的眼瞳缓缓流转出鲜血一样的颜色,凄厉的模样令人不敢直视。

“你不是说他不会想不开吗?啊?”转头回望林文博,他面容扭曲,眼眸腥红,活似一只从地狱深渊爬上来的恶鬼。

林文博身体摇晃了一下,没有理会宋浩然的质问,从他怀里接过少年,平放在浴室地板上,用力按压少年的心脏。宋浩然本想伸手去抢夺,看见他的动作,立刻安静下来,满怀希冀的等候在一旁。

“唔~”龚黎昕嘤咛一声,微微睁开双眼。因为从不对林文博和宋浩然设防,他的预警机能早已认同了两人的靠近,故而直至两人对他进行类似‘攻击’的行为,他才从混沌中醒来。

“小昕?”林文博正要俯身给他做人工呼吸,听见他这低不可闻的呻-吟,不敢置信的唤道。

“林大哥?”龚黎昕眨了眨眼,迷迷糊糊的喊道。他脸色苍白如纸,呈现半透明的状态,卷翘的睫毛上沾满了水珠,欲落不落,仿似在哭泣,看上去脆弱到了极点。

林文博嗓音干涩的回应,眼眶一热,掉下一滴泪珠,直直落在少年浅得看不出颜色的唇瓣上。

龚黎昕舔一舔唇上温热的液体,很咸,还带着一丝苦涩。这就是眼泪的味道吗?但是,林大哥为什么要哭?不等他想明白,他已经被林文博抱坐在腿上,紧紧拥在怀里,那力道极大,恨不能将两人的身体合二为一。

龚黎昕不适的皱眉,却没有挣扎。和早上醒来的空虚彷徨相比,这种相依相偎的温暖太令他留恋了。

“好了,快把黎昕抱到床上去,他身体都是冰凉的。”宋浩然也从激动中回过神来,眼眶通红,嗓音沙哑。他扯下挂在盥洗架上的一条浴巾,从背后将纤细的少年裹起来,搂进自己怀里。林文博不敢和他争抢,连忙放手。两人的动作小心翼翼,极尽温柔,仿佛害怕一个用力就将少年碰碎一般。

待宋浩然将他轻轻放到床上,林文博立即扯开被单,将他严严实实包好,然后抽-出浴巾,帮他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早上凄凄惨惨,现下温情脉脉,龚黎昕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他不自在的偏头,悄悄探看林文博和宋浩然憔悴的面容,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害怕打碎眼前的美好,薄唇抿了抿,最终选择了沉默。

见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被单里,眉眼低垂,沉默不语,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林文博眸色晦暗,忍了又忍,终于哑声开口,“小昕,你如果恨我们,要打要杀都随便你,为什么要自杀?”

“啊,自杀?”这话从何说起?龚黎昕抬头,小嘴微张,表情困惑,继而想起自己在浴缸里睡着的事,呐呐的开口解释,“我没有自杀。我刚才是在运行龟息**,身体会呈现一种假死状态。”

“真的吗?我还以为……”林文博心弦略松,话说到一半又堪堪打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他丝毫不敢在龚黎昕面前提及昨晚的事,对龚黎昕而言,那绝对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

然而,神经粗大的宋浩然却没有他的顾虑,一把将少年搂进怀里,不停亲吻他的发顶,口里激动的低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是我和文博的错,昨晚我们吸了一点变异烟草,情绪失控了。有没有弄伤你?给我们看看。”他边说边去扒拉裹住少年的被子,深红色的眼眸溢满担忧和悔恨。

龚黎昕一时不防,被他拉开了床单,赤-裸-的身体暴露在湿热的空气里,洁白如玉,光滑如新,半点看不出昨晚曾经历过何等惊心动魄的情-事。

“怎么会这样?”林文博皱眉,手指抚上他线条优美的锁骨。他明明记得自己在这里留下了许多爱-痕,因为动作太过狂放,没有一两个星期根本无法消褪。刚才在浴室里神魂俱裂,他没有注意,这会儿才感觉怪异。

宋浩然没他反应快,只死死盯住少年完美精致的酮-体,眸子里难掩痴迷。

龚黎昕眸色暗了暗,连忙拉上被单将自己裹起来,沉吟片刻后坦白道,“我知道昨晚你们中了药,所有的行为都不是出自你们本意。是我自己没有躲开,怪不得你们。我没有受伤,事实上,做这种事不但于我没有坏处,反而十分有益。采补元阳也是我修炼武功的一种方式,采补一次抵得上我修炼两个月,你们无需自责。”

听了这话,宋浩然和林文博的表情有片刻空白,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仿佛过了许久,其实只过了一瞬,宋浩然语气沉沉的开口,“这么阴邪的武功,你从哪里学来的?以后不要练了!”

只要一想到昨晚的种种在黎昕的眼里只是修炼武功的一种方式,自己之于黎昕而言不过是某种道具,但凡是个男人就能取代,他胸口就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不停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