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北北自然知道她当初来的时候念一年级现在来的时候还是念一年级的小胖,可是她根本顾不上,只是伸爪子想要够盘子里的鸡翅,这香味已经让她嘴里全是口水了,一张嘴会流出来的

山里的夜色十分宁静,颜北北抓着他的手臂沿着溪边散步的时候还能看到溪水里倒影出的月正当空撒下的粼粼水光。

浅溪里还有亮亮的大叶浮萍,在风里在水里摇摆着。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种着栀子花,围墙挡不住的十里飘香。

“听说你以前挺牛的,八岁就会解方程式了?”颜北北仰着头看着他月色下柔和的侧脸。

“怎么了?打算崇拜崇拜我?”颜培风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翘起,微微眯着的眸子里是碎钻的光芒。

“没,别得瑟,我只是打算鄙视鄙视你,正是因为你这种人的存在,才会有我们这种人努力奋斗都能不及格人的辛苦。”颜北北虽然顶嘴,但还是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不过,颜培风,我突然希望我能早生个十几年,跟你在一个班里,学同一门课程。”颜北北想,如果两个人的差距少一些,是不是她就能更容易理解呢?

“别介,早遇到你一年,我就得少活一年”颜培风叹气。

“找死啊你!”颜北北抡起拳就开打。

两个人在月光底下追逐嬉戏,像是孩子。

颜北北一个没留神差点摔进小溪的时候,颜培风伸手接住她了,哪知道这里并不是一般的路,而是满地都是滑石的凹凸不平。

就这样的拉扯之间,两人都跌进了水里。

“怎么样,摔着了没?”颜培风紧张地问道。

颜培风的胸膛护着她,所以颜北北并没有摔着。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将头埋在他露在水面的肩头,突然道:“颜培风,谢谢你。”

不只是谢谢你接住我,也谢谢你这些年的守护,谢谢这么久也没有不耐烦,还有,谢谢你,爱上我。

“颜北北,再不起来,我就有事了。”颜培风被身下的石头硌得生疼,哪有精力感受到她突然而来的文艺气质,凉着嗓子开口。

乡下的夜里会有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像是会闪烁的花朵,也像是触手可及的星辰。原本是羞答答地藏在叶子背面,却被这对人儿的动静惊吓,群起四散。

颜北北扭头,有夜盲症的萤火虫撞到她脸上,也像是撞进了心里。

第二天一大早颜北北就又被舅舅拖着去菜园子除草了,里面花样百出的菜她根本就只认得熟的不认识生的。

等到她拔了一上午,整块地的杂草都拜倒在她魔掌之下的时候贺驰名终于回头,眼里瞬间开始冒火:“你在干嘛啊,我刚种下的辣椒苗全让你给拔了!”

“啊?”颜北北看着倒在她周围的枯草,一脸茫然,哪里来的辣椒嘛。

“今天中午你就别吃饭了,给我慢慢再种一回!”贺驰名没见过这么笨的丫头,就这点能耐还让他最看好的外甥难舍难弃的?

~~o(>_<)o ~~颜北北瘫坐在地上,望着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听着肚子有节奏感的嚎叫着,再次把颜培风问候了一百遍。你妹的避暑山庄,你妹的山清水秀,你妹的风景宜人!

作者有话要说:咦?

我肿么有种再不开虐就晚了的赶脚啊望天。。。。。。

不撒花瓦就开虐了啊

第十五章

颜培风送餐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原地画圈圈,脑瓜子上戴着的天蓝色遮阳帽上都是赭黄色的土壤。

这里的菜园子都是方形的,沟沟壑壑像是走迷宫。进口处有一棵巨大的栀子花树,枝叶葳蕤,上面盛开的朵朵白花像是在慵懒地享受着这日光浴。

颜北北走过来的时候还是撅着嘴:“为啥舅舅就是看我这么不爽啊?我不认识辣椒那是我的错吗?”

“难道是我的错?”颜培风一边抓着她的一双沾满土的手在溪水里洗着一边反问。

倏尔一阵山风飘过,有开得即将衰败的花朵叶子散了下来,飘飘摇摇落在她的肩头。颜培风递过勺子和汤,顺手拈下那一瓣馨香。

“你知道为啥村子里都种着这种花吗?”颜培风帮她脱下帽子,擦擦汗,问道。

颜北北醉心这美味的绿豆百合汤,摇摇头。

“你靠着的这棵树已经有将近百年的历史了,每年村里的人都会帮它修剪枝桠,剪下来的随便往院子里一插就能养活。”颜培风开始娓娓道来。

“我小时候就在这棵树下睡过午觉,风很大,醒来的时候几乎都被花瓣埋了。”

“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神话,或者是个真实的故事。”

颜北北一听有故事,就聚精会神了起来,张着猫眼认真聆听着。

“几百年前的一天,这里突然有一位女人搬进了村子。她长发如云地绾在头上,眼睛里永远含着忧郁。村里人都说她被以前的男人甩了,逃到了这里。”

“她带了一棵小树苗种在自家院子里,天天呵护着。树苗长得很快,第二年就已经亭亭如盖,可是,只有绿叶,开不出芬芳的花朵。”

“村子里有个鳏夫丧偶多年,见这位女子常年形单影只,便起了保护之心,每天为她担水,为她砍柴。”

“谣言开始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村子,女子行为若常,脸上并无委屈愤懑。”

“直到有一天,鳏夫离奇暴毙。村子里的人便将矛头指向了女子,比她承认,逼她离开。”

“第二天的时候,村子里出现了罕见的花雨。漫天飞舞的花瓣像雪一样纯净。人们循着源头过去,之间女子已经挂在自家树苗的枝头上了,神情安详。昔日绿意蓊郁的枝头,一夜之间开出大朵大朵白色的花,香味奇异,醉人心脾。”

颜北北靠着他听得津津有味:“然后村里人发现误会了女子,便将这棵树世世代代传承了下来,家家户户都种着?”

“差不多了。”

“那鳏夫和女子呢?他们是不是合葬在同一棵树下,像是刘兰芝和焦仲卿那样凄美?”

“没有,女子的尸体在第二天就无故失踪,再也找不着了。像是从来不曾到过这么一个地方。”

“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怎么会不见了呢?”颜北北被这故事恼得胃口尽失,皱着眉思考女子的去向。

“这故事是姥姥讲给小孩子听的,你想知道就去问她吧。”颜培风拉起她,“当务之急咱得先把你捅出来的篓子给补上啊。”

颜培风望着此刻她十足的干劲,心想,也不枉自己跟安徒生似的绞尽脑汁掰扯出个糊弄人的故事出来啊。

颜北北打小就爱听故事,有一段时间她心理性失语,只会点头摇头,一年到头蹦不出半个字。那段时间他常常给她讲故事,从开天辟地,讲到三国争霸,再到抗日战争;从西游记讲到水浒传,再到红楼梦;从格林童话,到伊索寓言,再到古希腊神话;从故宫讲到圆明园,再到□广场后来实在是绞尽脑汁没故事了就自己瞎编,哪怕是漏洞百出,哪怕是前后矛盾,颜北北只要听了,就变得听话,变得眉眼柔顺,乖乖巧巧地上学,做功课。

她没有了十二岁以前的记忆,所有的故事几乎都是通过从他那里摄取,慢慢叠加成自己的回忆。

所以她离不开他,就像是鱼儿离不开水一样的。

山坡上,贺驰名一直在静静看着,闲云野鹤,终逃不开这世间的情缘纠纷。

离开的时候颜北北一直耿耿于怀:“那女的到最后为啥不见了呢?难道尸体真让狼叼走了?我问了姥姥来着,她好像不太记得了。颜培风,你说,会不会她其实是花仙子下凡,只是为了让这村子里处处花香啊?或者是,她其实是条狐狸啊,她吸走了鳏夫的扬起,羽化得道,然后假死逃跑了?”

颜培风没搭茬,只觉得这段本来就是信口胡诌的故事让她自己狗尾续貂去吧。最重要的目的达到了,他就不虚此行了。

回家的时候颜北北一进门就看到贺思婕坐在沙发上,端着咖啡抿着,仿佛没看到她。颜北北知道了,贺家人都是出了名的外冷内热,并没有以前的害怕,提着箱子打招呼。

“妈,我回来了。”

贺思婕看了她留的去同学家玩的纸条就知道这丫头的心思,不过也没太反对。因为贺家村里,有个比她还狠的角色。

“哦,回房收拾下吧,晚上家里有客人。”

颜北北有点诧异,没有大发雷霆没有冷嘲热讽,就这么轻描淡写?

她花了一个小时想把自己晒出来的皮肤上的蜜色搓掉未遂的时候,就听到庭院里停车的声音了。

这里是机关大院,有专门的警卫系统,并不是谁想进就进的菜园子的,颜北北撩起窗帘看了看。

是为穿军装的长者,肩章上面的标识她认得,是中将。

后面跟随着一个明眸善睐的女孩子,脸色微红,皮肤白皙,刚刚遮住耳朵的短发蓬蓬松松,像是朵黑色的蒲公英。穿着粉色的绸缎裙,高跟鞋加上身高目测至少一米八了。

颜北北比划了一下自己,还是十六岁的身高,一米六二

贺思婕介绍的时候很热情:“北北快来,这是安爷爷的女儿,安知慧。跟你一样,都是学医的,现在已经研究生毕业了。知慧啊,这是培风最小的妹子,北北。”

颜北北打量着她,笑着伸出手:“知慧姐你好,我是颜北北。”不知道为何,一看到她,她就打心眼里不痛快,这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吧。

一直到晚餐的饭桌上,颜北北才知道为啥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不待见她了。因为她,是蓄意过来要抢走她的颜培风的。

颜北北虽然不知道自己对颜培风的感觉,但是知道,她是不允许别人抢走他的。

所以,看到饭桌上你来我往互动良好的两人,她觉得格外刺眼。

贺思婕还极力撮合,劝两人吃过晚饭去附近的公园溜溜。顺道把有可能破坏这良辰美景的颜北北强行留下来刷碗了。

更重要的是颜培风不仅没拒绝,还欣然接受?而且大概是因为心虚,从头到尾都没向她投来半点目光,完全当她不存在了!

颜北北几乎把碗都刷破了,心里恨得嘎啦作响了。

“去泡杯茶,安叔叔喜欢喝乌龙茶。”贺思婕闲闲地过来吩咐一声,仿佛怕她恨得走火入魔了。

“南方其实很少有这样巍峨的建筑的,这样大气的公园在南方也罕见的很。”

“嗯。”颜培风想着临出门时颜北北翘得挂油瓶的嘴,答得敷衍。他没明着反对不过是因为有长辈在场,总是要处于礼貌留人几分面子的。还有就是现在还不是跟贺思婕正面冲突的时候,这样的冲动只会让以后的路更坎坷难走。

而答应出来散步的提议,是想私下里阐明态度而已。

却没想到撇到小妮子万年难得一见的吃醋表情,颜培风心里暗爽,这北京的夜风,真是吹得人通体舒畅啊。

安知慧见他表情放松而柔和,心里一喜。在她父亲嘴里,颜培风就是个神话,他一鸣惊人的成绩早已是各大军区口口相传的了。今日得见,竟然丝毫不输传闻中的人物。五官俊挺,眼神时而锐利时而柔和,短短的头发看起来十分傲气。

嘴角时常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仿佛带着一些痞气。却更让人神魂颠倒。

“安小姐”

“明天有时间吗?可以带我到处走走吗?我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也是匆匆忙忙的,没有仔细领略帝都的名胜风情。”安知慧似乎没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就开口,她并不是那种很呆滞很闺秀的女孩子,相反,在医院里跟一群护士玩得开,性子就有些直爽,有一说一。

颜培风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安小姐,恕我不能奉陪。已经跟人有约了。”

“哦?是去玩吗?可以带上我吗,我一个人在这很无聊的,爸爸也没时间陪我玩。”她瘪着嘴,依旧没放弃。

“这个嘛,你可以直接问问她本人。”颜培风笑笑,其实他也想知道颜北北怎么办的。

“诶?”带刚刚树立起来还没冷却的敌人游北京?颜北北有些接受不能。看着一边翘首以盼期待着她精彩表情的某人,她突然露齿一笑,点头:“好啊,能做知慧姐的导游,我深感荣幸。”

以她自打十四岁开始就敢往颜培风相亲对象脸上泼水的经验和胆识来说,应付一个这么面善这么平易近人的气质美女,简直易如反掌。

颜培风突然觉得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颜北北已经被传染了这货。。。。

求包养求花儿~~~~

ps:大家真的这么怕虐啊。。。。

第十六章

颜北北想来想去觉得颜培风这种不拒绝还把烫手山芋扔给她的做法很不厚道,在床上滚了半天也睡不着,只有打电话给顾意抱怨。

“你是烧得慌是吧?平时没见你这么心思细腻啊?”顾意在下副本,哪有时间跟她掰扯,象征性训了两句就撂了电话。

颜北北也爬上游戏了,也嚷嚷着跟群里人一起下了副本。于是,久违的红衣女畏畏缩缩躲在背后白捡经验的场景又重出江湖了。

可是不知道是今天的BOSS不够强悍不够变态,还是己方人物动作不够潇洒,亦或是看厌了自己畏首畏尾的形象,颜北北一时心血来潮就冲锋陷阵了

并且在战斗持续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壮烈阵亡了。

她看着屏幕上倒地抽搐的红衣侠女,终于觉得兴致缺缺。

颜北北第二天揉着核桃大的眼睛看着早已坐在客厅里的得体大方的安知慧时,突然想起来今天的约定了。

“啊,不好意思,我马上洗漱。”她匆匆返回二楼,正好撞上下楼的颜培风。

他手里拿着相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客人在场,好歹注意点形象。”

颜北北心里一冷,这拿着相机是为了拍下美女裙裾飞扬笑容如花的每个时刻吗?而这鲜见地训她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他有个丢脸的妹子吗?

“借过。”她硬着声音道。

“你和你妹妹北北的关系不太好吗?”安知慧看着这对兄妹在楼梯上的互动,轻声问道。

“嗯,太顽劣了,不好管。”颜培风凝眉思索,她一大早的跟生闷气似的又是为啥啊?

将这一切尽数听进耳朵里的颜北北在洗手间里咬牙刷,对啊,就跟安美女好,我这徒有虚名的妹妹算啥东西啊?!

颜北北本来想着来北京一趟少不得要走一遭长城或是紫禁城的,打算换上轻便利落的运动装。可是忽然就想起此刻还在沙发上与颜培风相谈甚欢的人貌似穿着裙装,不像是准备长途跋涉或是挥汗如雨的模样。

在衣柜里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才选了一件粉蓝色的荷叶领纱裙,因为这件衣服穿着凉快,更重要的是,顾意评价这是她唯一一件不会太过自曝其短的裙子了

可是当她装优雅装大方地穿着精挑细选扬长避短的裙子从木质楼梯款款走下来的时候,最后还是差点一个趔趄栽了下来。

因为安知慧只是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衫和宝蓝色棉质及踝长裙,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微笑,那前凸后翘的身材,那温文如水的气质,瞬间就连颜北北都心动了。

好吧,她承认,贫乳神马的真是人生憾事

果然,询问意见的时候,安知慧只是抿着嘴唇笑得知性:“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要到处看看那些北京的帽儿胡同或是老牌楼的建筑的。那些建筑在南方是见不到的,是不可复制的历史,我一直心向往之。”

颜北北心里直汗,她可没这么高的鉴赏水准,这些房子,这些建筑物对她来说,不是什么不可复制的历史,仅仅只是,家乡而已。

颜培风这时候扮绅士,替安知慧举着太阳伞,两人气质搭配,面相合适,真是赏心悦目的一对儿。颜北北都快要在心里惊叹他俩的男才女貌天造地设了。

她戴着宝蓝色的太阳帽,眯着眼睛笑,边倒退着介绍着,显得特别兴致高昂。甚至都没注意到后面叮铃铃的自行车尖锐的铃声。

颜培风本是眼眸一直盯着她灿烂生动的脸庞的,几乎沉醉,这时候眼见着骑自行车的孩子刹车失灵,直直地向他眼里的人儿冲了过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扔了手里的伞,箭步上去揽过北北的腰身,一个旋身,堪堪避过了这个意外。

“伤到了吗?”颜培风皱着眉头问,随即声音拔高:“没长耳朵吗?!啥时候才能让人省心?!”

颜北北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在他怀里呆呆的,下意识地捋了捋头上常常在风中摇摆翘起的呆毛,眼神开始转移。

“啊!”她像是突然受到惊吓,叫了出来。

颜培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吓了一跳。

刚刚仓皇之中为了就颜北北扔在地上的伞,已经被自行车碾得骨架折断,而伞的主人安知慧,此刻坐在伞后,镇定自若地处理着自己小腿上还留着殷红血液的伤口

颜北北异常自责地凑了上去:“知慧姐,对不起,都怪我。”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避让不及。”她还没事人似的笑了笑,只是眼神不经意间看了看一旁的男人,有些受伤。

颜北北没再做声,但是真的是有些自责的,安知慧并不像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富家千金官家小姐的形象。相反,她十分懂事温和,像是江南之地一汪清澈的水,如若是碧色,就纯得如翡翠。而她,真的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想要在她面前炫耀颜培风的宠爱,宣布颜培风的所属权而已。

她明明是有听到铃声的,她明明来得及避开的,却偏偏

想到这里,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邪恶了。就好像对着一株清雅高贵的兰花吐口水一样不堪(北北啊,你这素神马比喻啊= =)。

便急急指使着:“大哥,你还是把她送到就近的医院看看吧,万一破伤风咋办啊?”

颜培风心里也不是全无愧疚,到底是因为他保护不力导致的。弯下腰,双臂有力而稳妥地托起她,嘱咐着身后的人儿:“别走丢了,赶紧跟上来。”

最后没有继续溜达,两人亲自将她送回下榻的酒店才回家,颜北北在车上坦白了自己在胡同小巷里自私的小心思,颜培风了然地笑:“你拿我当二愣子呢?你这点小心思我看不出来还真就枉为你哥这么些年了。”

颜北北更加自责了,这么说来她是使出苦肉计想要逼退敌人,而颜培风是将计就计或是顺水推舟,那一无所知的安知慧,岂不是就是这次意外的唯一受害人,而且还蒙在鼓里的?

她的头耷拉着,像是秋天霜打了茄子,蔫不拉几的,一直都没再开口。

颜培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摸了摸她的头,像是漫不经心道:“安小姐学过心理学,一般来说,这样的人是极其敏感的,是能够凭肢体语言推测出心理的。”

“什么意思?”她猫一样圆溜溜的眼神瞪得老大,他这句话是指安知慧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无辜,甚至也是心怀叵测?

“嗯,你甭自责了,我的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颜培风简明直白的解释。

这回颜北北是真的呆住了,这一场她即兴导演的阴谋意外,真相大白之后才发现竟然是三个人的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