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胡军都想抽自己俩嘴巴子,真怂啊!亏了自己还是个老爷们,连句话都不敢问,以前胡军也对爱不爱的嗤之以鼻,要说爱,凡是美女他都爱,在床上能说一千句一万句我爱你,就是三个字没啥实在意义,当催情药使唤了,谁让女人就爱听这个。

可到了自己正儿八经的媳妇儿面前,他倒说不出来了,有点别扭和在意,还有点惴惴不安,事儿是整成了,可胡军总感觉,他家媳妇儿那颗心还没真捂热乎,再有,就是前面那段儿。

胡军不想倒旧账,倒起旧账来,他那光辉历史,他家媳妇儿能当一辈子话把儿,可他总觉得,他还算挺纯洁的,这个纯洁,并不是指身体上面,而是心。

当你在意一个女人,不是身体服从,而是想让她心里有你的时候,你就完了,这是左宏跟他说过的,说一开始跟他家娟儿,就是你情我愿各求所需,后来,他就开始盼着娟儿心里有他了,心里纠结着忐忑着,变着法的试探着,后来就明白过来,那时候他就爱上他媳妇儿了,爱上以后,根本不用考虑外面的女人,真爱上一个女人,你心里就都是她,说句糙话儿,心里真惦记上一个女人,底下□都听话非常,认人,不是惦记的那个,都不抬头。

胡军如今深以为然,原来对西子以前跟姓范的那段儿,他也就有点酸溜溜儿,如今却发现,真在意了,不说身体,就是这心,姓范那小子真在他媳妇儿心里,打了一个不浅的印记,他想抹去,也非一朝一夕能成的。

他媳妇儿心里有他,胡军知道,可有多少,是不是跟他一样,胡军拿不准,却又控制不住的去在意,他爱她,这毋庸置疑,他都恨不得把自己胸腔里这颗心掏出来,摆在她面前,让他家媳妇儿看看,上面满满都是西子,可他媳妇儿呢?

胡军纠结了,偏偏他媳妇儿那小嘴跟蚌壳一样紧,别说甜言蜜语了,平常都是他问一句,她应一句,从来不会主动说点儿啥,他也不是非听甜言蜜语,就是觉得,这心总悬着落不了地儿,患得患失的。

没别人说,就把封锦城找出来发发牢骚,他家媳妇儿那腿一好,就急巴巴上班去了,工作也没调,还在十七队,是他家老爷子做的决定。

老爷子说了:“西子身上那股正义感,适合当警察,而且,这是她喜欢的工作,作为家人,我们自然不希望她有危险,可作为老百姓,西子这样的警察,才对得起你们帽子上的国徽,所以我投支持票”

他家太后自然向着他的,二对二,最后不了了之。不过他家老爷子背后跟他说了:“西子是警察也是女人,这女人啊!如果当了母亲就不一样了…”

那话里话外的,胡军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他也致力于造人计划,可他家媳妇儿那肚子就是没动静而,白瞎了他这日夜都忙活的勤劳劲儿,没个孩子拴着媳妇儿,胡军这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不安定。

锦城干了杯里的酒,侧头看着他:“怎么了?按理说,你小子现在应该最滋润啊!媳妇儿也到手了,就差一孩子了,我倒是新鲜,今儿你怎么有空?不赔你家媳妇儿啊?”

“我媳妇儿?”胡军哼一声:“我媳妇儿卖给公安局了,公安局弄了一个提高干警专业素质的特训,我媳妇儿在的十七队是试点儿,去部队学习了,那些格斗擒拿的,我媳妇儿还用学啊,没事儿瞎搞,刚从部队出来,这又回去了,跟军训似的,一去就一个月…”

那个哀怨的语气,封锦城挑眉笑了:“媳妇儿总是你的,你着什么急?就这两天就受不得了,以前你不是还抱着不婚主义吗,你媳妇不在,正好清静清净…”

那语气竟有几分寥落,胡军给他倒上酒:“你媳妇儿哪儿还没信儿呢?你老丈人那事儿不是平了吗?”

封锦城端起酒杯又要干,胡军忙伸手一拦:“哥哥千万悠着点,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伺候不了”

封锦城嗤一声乐了:“我不喝醉了,你能遇上你媳妇儿吗?”

胡军嘿嘿一笑,挠挠头:“还真是,不过你别喝了,你就是喝胃出血了,你媳妇儿也回不来,要不,我从公安局这边给你找找?”

锦城摆摆手,眼中阴了一下:“不找,她要是有种,这辈子就别让我找着…”

胡军都激灵了一子,锦城要是狠起来,真不是一般人搪的了的,不过心里倒是舒服了些,最起码,他媳妇儿没跑,就在哪儿好端端呆着,至于爱不爱,早晚得让她爱他。

可胡军就忘了,西子是老实呆着,可架不住有人惦记着,一不留神儿,整出点事儿,也足够胡军掀翻了醋缸的。

四十四回

再遇上范里,西子心里那丝丝波动几乎趋于平缓,真正有一种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的感触,胡军对她的好,并非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那是一种细水长流,就如初春细雨过后,润物细无声。

西子的心是淡静的,经了范里的事,她仿佛看破了世事,爱情不过如此,不能说超脱于世俗,却有一种,风浪过后的疲惫,这种疲惫遇上霸道的胡军,仿佛重获新生了一般,胡军半强迫的把她拉进他的世界里,她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渐渐接受,仿佛也不是一朝一夕。

胡军身上的毛病多,历史更是荒唐无比,是西子以前最不想去接近的类型,纨绔痞气,可渐渐的,西子发现,这些毛病在胡军身上,竟然能变成了亮点,他纨绔却也认真,他痞气却对她很好很好,好到她不由自主也去在意他了。

西子有时候想,或许一开始,她的结果就是胡军,就像财主老爹说的,这是缘分,谁跟谁是两口子,都是该着杠着的,而范里注定是她人生的过客,过客匆匆,可结果只有一个,女人求的就是安定,纨绔的胡军,给了西子一颗安定的心。

以后如何,西子也无法预料,至少现在,她觉出了那种隐约而来的幸福,淡淡的,却甜丝丝的,可范里,总给她一些说不出的苦涩。

她们特训的教练恰好就是范里,范里的各项军事技能,相当出色,以前是没背景,因此也只能那么默默无闻,现如今有了助力,他顺风顺水前程似锦。

两人这样相遇,范里是雀跃,西子却觉得麻烦,胡军那厮就跟心里吊着七八个醋罐子一样,平常在街上,别的男人多瞅她两眼,他都能别扭一下,别说范里了。

胡军平常不说,可西子知道,自己跟范里前面这段儿,是胡军心里的一个大疙瘩,这个疙瘩,西子也不知道怎么去解开,西子就觉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咱都不倒旧账,倒旧账没意思,可胡军那醋意是她不想去招惹的,因此再遇范里除了平静,西子觉得麻烦。

平常训练的时候,尽量避免跟范里少接触,她想避嫌,可范里不想,西子特训结束的最后一天晚上,部队上搞了一个欢送会,在部队大食堂里,连吃带喝的,吃到一半,西子的手机就响了。

这是一个月来,西子第一次开手机,刚开没五分钟呢,看了眼来电,西子抿了抿唇,拿着手机拐出了大食堂,站在食堂外一侧的大杨树下才接了起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话筒里传来胡军声音的那一瞬,西子忽然觉得,自己竟有点想手他了:“在开欢送会…”已是十月金秋,秋风拂过白杨树宽大的叶片,哗啦啦作响,这种声音,曾经是西子分外熟悉的,此时却觉得有点吵。

哗啦啦的声响中,胡军的声音略有些低沉,从话筒那边传来,仿佛还多了一份难言的性感:“明儿我去接你呗!媳妇儿,我想你了…”

胡军这句想你说出来,西子才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止一点想他,那种思念埋在心里,就如点滴星火,在这样的夜里瞬间燎原…

“媳妇儿,你想我我吗?”

胡军这句活远没有刚才的肯定,而有几分明显的迟疑,那种莫名的卑微可怜到,西子的心忽悠一下就软了。

西子觉得胡军这么一个强硬的男人,在她面前这样,从她心里都有点过不去,或许,这就是胡军最厉害的手段,却真切捕捉到了西子最柔软的心。

“嗯…”西子好半响才嗯了一声,很轻很轻,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微不可查,胡军也怔愣了一下,他说这些话都已经成了习惯,不是肉麻,也不是像以前那样,为了哄女人,而是发自于心,自然而然就会对西子说出来。

他说想她,那就是已经想的挖心挖肝了,实际上,这一个月,他干什么都百无聊赖,提不起兴致,除了想媳妇儿就是等待,不过一个月而已,他都快成望夫崖了,偏偏他家媳妇儿临走前三令五申跟他说,不许利用职务之便,搞特殊给她打电话,妨碍她训练。

这一个月,胡军过的比一年都长,每天掰扯着手指头算日子,好容易等到这最后一天,那还坚持的住。

他就是习惯性的问一下西子,也没想他媳妇儿会回应啥的,西子这一嗯,到真让胡军惊了一下,惊过去之后,就觉得脑袋嗡一下,狂喜直接冲到大脑转悠一圈扩散开去,怎么就这么美…

胡军后来想想,都觉得自己忒没出息了,他媳妇儿就嗯了一声,瞧把他美得,要是他家媳妇儿,软糯的声儿在他耳边说一句:“我爱你,军子”他还不得升天。

他升不了天,因为他家媳妇儿接着下一句就是:“明儿你不用接我,这里好些同事都认识你,你来了,大家不自在,我自己回去,也不是小孩子,不用接送。”

胡军眉头皱了皱:“媳妇儿要不我辞职算了,跟叶驰去做生意,要不干脆,我就在家负责接送你得了,现在接送我媳妇儿,将来接送咱孩子。”

西子愕然半响,噗嗤一声笑了:“胡说什么,你穿着这身警服挺好的…”“真的?”胡军反问一句:“是不是特帅?这真是我媳妇儿第一回夸我,以后我见天穿警服在跟前晃,媳妇儿,你说这算不算制服诱惑?”

西子脸一红,听胡军那声儿气儿,就知道他脑袋里琢磨什么事儿呢,手机换了一边,扭个身不禁楞了一下。

“西子,我有话跟你说…”

西子急忙捂住话筒,可范里的声儿不小,尤其军营外太安静,他这句话在暗夜里异常清晰,范里的声线很好听,是有种悠扬的清越,极赋辨识度,即便西子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话筒,胡军那边也听着了。

胡军脸上的温软喜色顿时消了大半,沉默几秒开口:“我一直没问,你们去哪个部队特训的?”“呃…”西子含糊一声:“明儿回家再说,撂了啊!”

咔,嘟嘟嘟…话筒那边传来忙音,胡军脸刷就黑了,要是西子跟他实话实说,当然,他也免不了会吃点小醋,可跟现在不一样,现在他就觉得,那股子怒火夹带着醋意,一股脑窜上来,说不上多憋屈了。

她媳妇儿怎么着都成,可就不能给他整红杏出墙这一块,那个姓范的小子,怎么就阴魂不散了,胡军是真有点怕,他媳妇儿那性子,要是心里还惦记着姓范的,一来二去,说不准就看他又不顺眼了,好容易刚滋润起来的小日子,胡军可不想再倒回去。

胡军有点咬牙切齿的想了会儿,拿起手机按了几个号码,那边一接起来,他就说:“周叔。我是军子,跟你问件事儿…”

撂下电话,胡军一点没觉得愧疚,他可事前警告过姓范那小子,你非得往上找,不办你,都对不住自己,媳妇儿是他的,别的男人给老子滚远着点儿。

结婚这么长日子了,对于胡军那针鼻大的心眼儿,西子了解的非常透彻,大男人主义,要说也挺好对付的,外面给他点儿面子,反正关上门,他们家她最大,西子也不是那种非要争先占便宜的性格,可胡军一回家就乐意伺候她。

现在想想,她家老爹当初说的真对,这男人年纪大点儿真就不一样,胡军可比她大不少呢,就是他自己总不乐意承认,死要面子的男人。

想着这些,西子嘴角微微翘了翘,从唇弯荡起的笑意,淡淡的,却丝丝缕缕,落在范里眼里,觉得异常刺目。

这才多久,他们分开到现在,真正算起来,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她这种几乎可以算幸福的笑容,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范里心里有些不平衡,他的日子过的艰难,跟慕青挂名的夫妻做了才几个月,就觉得身心俱疲。

范里觉得,自己到了如今,几乎一无所有了,没有西子,妹妹也去了,他才二十八,人生就仿佛已经入秋了一般萧瑟,跟西子那么多年的感情,他放不开,撂不下,他是否还有得回她的机会,之前他颇有信心。

他一直认为,他跟西子之间最大的障碍是慕青,胡军再厉害,甚至挥拳相向,他也没放在眼里,他不信短短的几个月,胡军那么个纨绔的花花公子就能爱上西子,西子的好,是需要点滴岁月中一点点发现的,而她的心也是如此。

范里更不相信西子会爱上胡军,他们俩完全是南辕北辙的男女,根本走不到一条道上去,所以,他想或许他还有机会。

可这一个月的特训过来,范里有些犹豫了,几乎天天见面,可除了训练,她甚至连一个温暖的目光都吝与给他,她看着他的目光,跟其他人毫无二致,陌生的令范里心寒,可他不想就此放弃,他不信七年比不上这几个月。

“西子,我跟慕青要离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下午18点。

四十五回

“你知道我跟幕青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我根本就不爱她…”暗夜里的灯火落进范里的眼中,有些许晦涩的迷茫。

对于慕青,范里是有些莫名的怨恨,当初她用骨髓要挟自己跟西子分手开始,他们就成了怨侣。

西子微微蹙了蹙眉:“范里,我们早就分手了,你忘了吗?你跟慕青是离是散,都跟我没关系,你们俩的事儿自己解决,怨侣爱侣都是当初你自己的选择。”

“当初的选择?”范里涩然苦笑一声:“西子,你终归还是怨我的,当初那种情况,换你是我怎么办?”

西子点点头:“换我是你,也会分手,毕竟干系到亲人的生命,所以,我自始至终也没说什么,怨你,当初或许有,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幸福,真的。”

“幸福?”范里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握住西子的肩膀:“失去你那一刻,我还有什么资格幸福,西子我爱你,过去现在,始终未变,你呢?”

范里的声音有些急躁,有些痛苦,也有些恼怒,甚至有些嫉妒:“我不信,才几个月你就爱上了别人,况且,那个男人一点不值得你爱,他以前…”

范里的话没说完,就被西子直接打断,她的声音有些冷:“他是我的丈夫,以前如何我不在乎,同样,爱不爱也是我跟他的事儿,轮不到你过问”

西子的语气不仅冷且相当尖锐,范里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西子也有如此尖锐的一面,站在哪儿就像一个拿起盾牌的战士,扞卫着她身后的男人。

这种嫉妒如潮水排山倒海的迎面扑来,瞬间淹没了范里的理智,范里抬手扣住西子的后脑,俯头一个吻落了下来…

西子根本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反应过来,激烈挣扎,身手上男女悬殊较大,且西子没有胡军哪个不要命的狠劲儿,又被范里占住先机,这一个吻被范里亲了正着…

范里仿佛疯了一样,贴在西子唇上还不满足,舌撬开她的唇,就要深入…西子急了,张嘴狠狠一咬,嘶一声,范里痛的放开她。

脱开钳制,西子连着后退好几步,退到她觉得安全的距离,才停住,瞪着范里,西子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真正陌生起来,那个记忆中温润如玉的君子,已经彻底消失,这个男人含着怨愤嫉妒,陌生又丑陋。

“ 对不起西子…”范里的声音传来,散在夜色里有些许懊恼,西子摸摸唇,嘴里有些微铁锈的腥味儿。

西子一点不想跟范里闹成这样,毕竟,他曾是自己一个最美好的梦,西子不想变成噩梦,她转身,刚抬脚,后面范里的声音响起:“我爱你,西子”

西子挺直脊背走了两步停住,却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珍重,师兄…”范里的脸色一白,几乎没了血色,她甚至连声再见都不想给他了。回大食堂,西子跟他们特训的领导打了个招呼,行礼一收,出了兵营,连夜回了市里。

胡军心里正别扭,话筒里明明是姓范那小子,他这一扫听才知道,他媳妇儿这次特训的教官就是姓范那小子,真是冤家路窄,这一个月近水楼台的…

胡军是越想心里越猫蹬心一样,哪还坐得住,在屋里跟撞笼似的,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趟了,打手机他家媳妇儿直接关机,有心打到部队上,又怕他媳妇儿回来跟他冷战,现如今,他不怕别的,就怕那丫头不搭理他。

胡军低头看了看表,这都快九点了,刚才听西子那边有哗啦啦风吹树叶的声响儿,不用说,肯定是在外头接他的电话呢,这黑灯瞎火的,要是姓范那小子有啥妄动…

胡军那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那意思恨不得嚼了范里的骨头才解恨,胡军胡思乱想,撑到了十点,再也撑不下去了,拿起车钥匙,拿了外套,换鞋,这儿还没出门呢,就听大门咔一声,门从外面开了。

胡军傻了一秒就乐了,能进这个门儿的,除了他,就他家媳妇儿,果然,门儿一开,西子提着个大包,穿着一身沙拉吧唧的迷彩服,直接迈了进来。

胡军手里的外套一扔,直接过去,就把媳妇儿抱了起来,管它什么三七二十一,踢上门,按在门背后,就亲了下去…

心里浓浓的思念,还有刚才的忐忑跟醋意,倾注在这个小别后重逢的吻里,根本不可能温柔缠绵,胡军恨不得吞了他媳妇儿,舔舐,按压,深至,喉咙,每一寸,每一个角落,都是他的…

激烈起来,仿佛一头吞噬猎物的兽,搁以前,胡军真没这样过,他是霸道,可在这上面,总会顾及到西子的感受,主要舍不得啊!好容易娶了这么个心尖子上的媳妇儿,胡军真舍不得,可这会儿,他放开了。

心里那点嫉妒啃噬的他浑身不爽,不爽了,就带着这股子狠劲儿,嘴里亲着咬着,手里已经开始撕扯她媳妇儿的衣裳…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挨近他媳妇儿的身子,这一见着,哪还顾得上温柔,跟头绿了眼的狼一样,嗷一声就过去了,三两下就把西子扒了光溜溜,按在门上抬腿,直奔主题…呃…嗯…

两人几乎同时哼了一声,随着这声儿,那疯狂的节奏就跟了上来,顶上,落下,一下连着一下,这一下西子的声儿还没落平,下一记又顶了上来:“想不想我嗯?想不想?说啊…媳妇儿…”

胡军那嘴里还不停嘚啵着,跟着节奏时而散,时而聚,跟他的动作一样,有些狠,入在西子耳朵里,竟然跟催/情剂一样,令她整个身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热烘烘迷糊糊的不能自己。

脑袋一懵上来,脚下就有点不跟劲儿,西子几乎站不住,站立的一条腿,呼一下软了,人顺着门往下出溜了一下,被胡军一下提起来,迅速转了一个方向,西子的身子被胡军也掉了个…

动作依然毫不停留,快进,快出,那种力道跟喷张炙热的感觉,令西子甚至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被身后的男人刺穿过去…手下意识撑住前面的鞋柜,塌腰,抬腿,呃…

要说胡军真该欣慰了,就他家媳妇儿,原来那么个不解风情的雏儿,瞅瞅如今都被他调教成啥样了,那下意识的动作,都比人家训练多少年的有板有眼,啥时候?咋配合舒服,她媳妇如今比谁都清楚,学的真叫快,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两人折腾了大半天,胡军眼里那火气丝毫未减,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态势,玄关的声控灯,忽亮忽灭,反而带给两人一种说不住的刺激,灭了摸着黑,感觉异常清晰,别管是两人嘴里,还是别处出来的声儿,都听的真真儿的,灯一亮,却又呈现出鲜明的视觉效果。

尤其胡军,他家媳妇儿真美,灯光打在身上,在他媳妇儿腻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细腰,翘臀,长腿,天鹅颈…还有那隐约附着与全身的细密汗珠…肌肤白里透出淡淡的粉,勾魂摄魄…

还有,小嘴里那难耐的声儿,这就是他胡军的媳妇儿,全世界最顶级的美女都给他,他都不换…忽然西子扭过头来望着你,那眼中水润的情儿,湿漉漉的,看的胡军浑身一激灵…

过后,两人躺在床上,胡军还问:“媳妇儿,你刚才那会儿看我干啥?”

西子脸一红,翻个身背对着他,装糊涂:“哪会儿,我困了…”

“就那会儿…”胡军却不放过她,一翻身压在她身上,嘴凑到媳妇儿耳边低低的声儿说:“刚才在玄关,咱们正美的时候,本来想好好收拾你,你那么一看,你老公哧一声,就泄了劲儿…”

说着,伸嘴啃了啃他媳妇儿的小嘴,被他咬的又红又肿的,他舔了两下,西子推了他一把:“一边去,你属狗的啊!舔什么?”

胡军哧一声乐了:“我就是属狗的,我是公狗,你是母狗,咱俩一对儿,你瞅刚才那姿,呜呜…”

胡军话没说完,就被西子捂住了嘴,一翻身,骑在他身上:“你再胡说,我那屋睡去了?”

胡军却嘿嘿一笑,拿开他媳妇儿的小手:“你不美吗,刚才你叫唤的那声儿,呜呜…”

“你还说…”

西子连脖子都是红的,就顾得堵他的嘴,都忘了,自己现在浑身连个布丝都没有,胡军是有意不提醒她,这样的美景儿,可得多看会儿,她媳妇儿要能总这样,骑他身上一辈子,他都乐意…

大手一拖她的圆翘,跐溜一下,没费劲儿,船又入港了…抬手握住西子的小细腰,微微抬起,啪叽一声…一起一落出来的那声儿,听在西子耳朵里,觉得忒yin了点,可这感觉…真挺舒服…

过后,西子忽然发现,明明自己在是上面的,怎么还是有一种被胡军吃干抹净的感觉…

四十六回

特训过后,西子有一周的休假,一周的假期,基本有一大半时间小两口都在屋里宅着,胡军从没想过自己是个宅男,以前除了晚上睡觉,他在家里真呆不住,晚上睡觉,大多时候也都有人陪着。

以前的公寓之所以不大,也是胡军嫌大了太空,就他一人,弄老大的房子干嘛,不过他这人分的也清楚,外面花天酒地,泡妞儿找情儿,可从没带回家里过,家里就有他一个人的味儿,偶然来串门的几个发小,就没别人了。

他在意这个,家里不想有杂味儿,尤其女人味儿,挺独的一个男人,可西子不一样,打开头遇上她,胡军就没嫌过,该说都是西子嫌弃他,看他那眼神儿,总跟他得了什么脏病一样,上回哪一出,胡军可郁闷良久。

真正自省了一下自己的小前半生,咋就那么荒唐了,他跟他媳妇说:以前要是知道,我一准留着童子身,真不是假话,要是能有后悔药吃,更或者,跟时下的小说一样,穿越重生那么一回儿,胡军一定在他媳妇儿刚上大学那会儿,就赶过去圈自己怀里头来,也弄个养成计划多好。

心里转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突然就想起了姓范的小子,那天晚上,他被媳妇儿突然回来的惊喜给冲昏了,脑子里想着想着,就忘了问那事了。

这会儿一想起来,胡军就觉得,心里那缸醋哗啦又洒出了大半,酸的五脏六腑都难受,放下手里的报纸站了起来。

整整一层,给了他们功能齐全奢侈独立的空间,书房是有两间的,一大一小,西子本来想要小的那间,反正她也没啥事,上网就是玩玩游戏,要不聊QQ,要不四处逛逛论坛啥的,胡军比她忙,人家大小也是个领导,得尊重。

可当初一般进来,胡军就把她那台笔电,直接弄大书房里来了,既然他非得发挥孔融让梨的精神,西子也没必要推拒他的好意,索性心安理得占了大书房。

后来两人从假夫妻进展成真两口子,在家里,基本上她在哪儿屋,胡军跟到哪儿屋,就是上厕所,一会儿不见,他也得来望两眼,真正一个大黏糊。

渐渐的她的大书房里也都是胡军的东西,他的电脑,他的书,他的茶具,他的酒杯…等等,跟蚂蚁搬家一样,一样一样的挪过来,这里就成了两人共有的空间,小书房反而空了下来。

大书房,有一整扇飘窗,垂着白色纱帘,采光极好,侧面通到顶的大书架,角落里的布艺沙发相当有格调,柔软舒适,以前,西子最喜欢窝在上面拿本杂事或者小说看,后来,她一坐到哪儿,胡军就凑上来腻乎,东摸摸,西亲亲,摸着亲着,就滚在一块儿了。

别说感觉跟别的地儿真不一样,激情中偶尔侧头就能俯瞰窗外的风景,尤其夜里,华灯初上,远处霓虹汇成灯海,窗外五光十色夜色斑斓,窗内却激情四射,攀到高峰的那一刻,西子有时会错觉,自己也落入了窗外斑斓的世界中,飞舞,璀璨…

情是什么?西子或许不懂,但胡军给予她的欲,却令她有一种挣破束缚,破茧成蝶的感觉,西子有些微出神,因此根本没注意到胡军的动作。

胡军绕到她后面她都没感觉,直到胡军弯腰从身后圈住她的脖颈,她才回神:“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胡军的声音很轻,唇间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脖颈上,有些痒痒的,西子微避开一下,侧过头扫了他两眼:“别瞎闹…”说着,抬手抹了抹脖子,胡军却使坏的吹了口气,用下巴在他脖子上来回蹭。

胡茬扎的西子躲了好几下躲不开,索性回过头直接推开他。胡军才笑出声,一伸手把他媳妇儿从宽大的老板椅上抱起来,他一屁股坐了上去,把西子掉了个,利落的分开媳妇儿的腿儿,让西子跨坐在他大腿上,大手贴着西子的嫩白的脸蛋揉了揉:

“我是有事审你,你知道咱们国家的政策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西子挑挑眉拉下他的手:“你怎么去了交管局,你真该干刑侦,让你天天审嫌犯,审够了,省的你回来还审我。”

胡军咧来嘴笑了笑:“媳妇儿,顾左右右而言他,在你男人这儿行不通滴,那天晚上电话里是姓范那小子吧?”

西子目光闪了闪,貌似有几分心虚划过,不过一瞬,也别胡军轻易捕捉到,胡军脸色刷就黑了,目光也利了起来:“他找你干嘛?他是负责你们训练的教导员吧!这好几天了,你怎么都没跟我提…”

胡军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真跟审臭贼一样,令西子有些微反感的蹙了蹙眉:“你什么意思?是怀疑我跟范里有什么?还是你觉得,我是个扯不清旧账的女人?”

小脸绷起来,真挺严肃,她这一硬气,胡军哪儿哧溜就软了,真没出息,说到底儿,就是他心里那点醋闹得他五积六受,也知道他家媳妇儿真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可他就对姓范那小子尤其膈应。

“媳妇儿,既然没事儿,你告诉我呗!他找你干啥?也好让你男人安安心,你男人就这点毛病,心眼小,爱吃醋,可这也是在乎我媳妇儿的表现对不?得鼓励不能打击啊!”

西子嗤一声笑了,正了正脸色,那我就不打击你,再重复一遍:“我跟范里不管过去怎样,都是过去的事了,从我嫁给你那一刻,我跟他就没一点关系了。”

“那晚上他找你干啥?”胡军心里就纠结这个,尤其那晚上,从话筒里传出来的那句话,他算听真了,那种浓烈的感情,不寻常,胡军甚至都怀疑,姓范的那小子,就是知道这次特训西子会去,才钻营了这么个教导员的差事。

西子定定看着胡军,心里也正琢磨,那晚上的事儿要不要告诉他,其实,这几天西子想想也能体谅范里了。

范里是个很优秀的男人,运气的确差了些,别说跟胡军比,就跟一般人比都不如,境遇造就了他心底的自卑,跟他固有的自傲碰撞在一起,矛盾非常。

其实当初他妹妹的病,还有一个法子,也是西子知道之后想那么做的,就是寻找配对的骨髓,所有费用,她跟范里共同担负,反正将来都是一家子,他们能力有限,可她上面还有个疼她如命的财主老爹,只要她开口,财主老爹就是倾家荡产都毫不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