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花花不要说话!被他发现我没做作业偷溜出来我会很惨的。”

“哎呀不好,被他看到了,我们快跑!”

夏日快过去了的时候,这对小伙伴在一块荒芜的土地上插上一块木牌,牌子上歪歪扭扭写着“秘密花园”四个字,她们的身后站着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一个爱笑,一个总沉着脸,花花称呼他们一个笑哥哥,一个凶哥哥。

花花想不明白羊羊会喜欢那个凶哥哥,他的话不多,只有看到羊羊调皮时才会露出生气又无奈的表情。

不过每当羊羊耍无赖的时候,凶哥哥就会笑,可还是会假装凶巴巴地把她抱起来,威胁她再不听话,就把她扔进海里喂鲨鱼,羊羊每次都抱着凶哥哥的脖子求饶,可下次还是会不听话惹魔头哥哥生气,羊羊私下对花花说,她就喜欢被凶哥哥打横抱着奔向大海的感觉。

羊羊说的很多话花花都不太懂,但她更喜欢笑哥哥,笑哥哥比她喜欢的方哥哥还好看,每次都用很好听的声音夸她,“我们的花花是这个星球上唯一的一朵玫瑰花,乖乖地等待你的小王子吧。花花不要急哦,来地球的路好远,他正在来找你的飞船上哦。”

“来接我的小王子怎么还没来呢?我看不到飞船耶。”

花花托着腮帮子悠悠叙述完那个悠长的故事时,丁冬已经不知不觉泪湿脸颊,见花花还在一脸向往地仰望天空,丁冬匆忙地擦了满脸的泪,心里空荡荡一片。

纯真的花花自然没有察觉到丁冬的异样,反而一直沉浸在与好友重逢的喜悦中,她不满地嘟囔,“台风真讨厌,小王子还没看到我的玫瑰花呢。”

丁冬也随口也应道,“我也没看到呢。”

“对哦。”花花随即也意识到这一点,旋风一样拉起丁冬往外跑,“羊羊我带你去看我们的秘密花园!”

“哎花花等等,家里没锁门!”

这天下午花花带着丁冬去参观她们的“秘密花园”,经过花花父女俩这么多年的努力,秘密花园已经成为一个小型的花圃农场,栽种了很多丁冬叫不出口的漂亮花朵。

花花一到这里,就变得活泼许多,对每一种花每一寸地都能如数家珍,丁冬看着她幸福的小脸,觉得此刻的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快乐的那朵玫瑰。

“那块玫瑰花地我才不让爸爸碰呢,碰一朵我都会跟他生气,爸爸最怕我不吃饭了,所以虽然有很多花店来的叔叔阿姨想买我的玫瑰,爸爸都不卖,因为那是我跟羊羊共同的宝贝啊。”花花骄傲的脸上满是小小的满足,好像那块玫瑰花地就是她整个世界。

丁冬拉着她的手,望着迎风招展的成片成片的红色玫瑰园,心里也开出了一朵玫瑰。

花花的父亲为了减少损失,赶在台风前采摘了一批花送了出去,花圃里有几个工人在加固花棚,花花拉着丁冬去和她的继母打招呼。

“小妈快来看,这是我的羊羊,我等到她了,我真的等到她了,她没有不喜欢我,她只是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花花极力解释,她憨厚朴素的继母也跟着高兴,“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小花终于等到好朋友了。”

她笑容真挚地看着丁冬,“羊羊小姐,多谢你回来,我们家的小花等了你很多年。”

丁冬明白过来她继母的意思,脸一热,“阿姨,对不起。”

“回来就好,赶紧四处转转吧,这么多年了你们这两个小伙伴一定有很多话要聊。”

她的继母顾自忙去了,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迈着小短腿追在她们后面,一路“姐姐”“姐姐”叽叽喳喳叫不停。

花花似乎也很宠爱这个弟弟,姐弟俩一起蹲下来摘了很多玫瑰花下来,灵巧地做起了玫瑰花环,小弟弟只会帮倒忙,花花也不生气,反而耐心地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丁冬微笑地在蹲在一边看着她们忙碌,她的脚边就是那块“秘密花园”的小木牌,多年日晒雨淋,这块木牌破旧而不起眼,上面生涩的字体原来的颜色已经褪去,被人细心地描摹过了,字的右下角画着两张笑脸,两个小女孩笑得傻傻的,那时的她们想必并不知道忧愁的滋味。

她抚摸过上面每一个字,就像抚摸岁月留下的当时的痕迹,脸上的笑带着淡淡的感伤。

花花将做好的花环放在小木牌上,因为那鲜艳明媚的红色,小木板顿时变得富有生机起来,“羊羊你放心,我每个星期都会给小木牌做一顶花环,所以它还是像第一天那样漂亮。”

她在阳光下漾着绚烂的笑脸,“羊羊你回来了,真好呢!”

丁冬的鼻子突然酸酸的。

名叫“美妮”的强台风这晚果然如期而至,所到之处狼藉一片,风在外面呼呼地吹,像是魔鬼在怒吼咆哮,丁冬眼睁睁看着花园里的一棵碗粗的树被吹倒在地,吓得脸都白了。

房子空荡荡的没有人气,窗外树影飘摇,路灯熄灭了,外面黑漆漆得吓人,丁冬跑上跑下把别墅的灯全打开,门窗看了又看,这才心有余悸地准备回房睡觉。

没想到脚刚迈上楼梯,“啪嗒”一声,灯一下子全灭了,房子里更加寂静,窗外狂风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呼啸而过,就连房子也似乎被吹得摇摇欲坠,丁冬环视漆黑的四周,咽了咽口水。

心里不禁暗自咒骂这房子的主人,自己在外逍遥,却把她扔在这所空房子里自生自灭。

正准备摸索着回自己房间躲进被窝里,身后却响起开锁的声音,那钥匙缓缓转动的诡异声音在这个漆黑狂乱的夜里被无限放大,恐惧随之而来,丁冬顿时吓得毛骨悚然,脚一软靠在了背后的墙壁上,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那扇门。

窗外有鬼魅人影耸动,她的手下意识摸向身边的花瓶,她前两天才看到新闻上报道有近期有一个盗窃团伙专门潜进别墅区行凶作案,还持刀j□j女主人,劣迹斑斑却仍旧逍遥法外。

在她的屏息声中,门开了,打开的瞬间带进一股凛冽的狂风,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携着满身水汽迈进房子,衣服上的雨水滴落在地板上,湿了一地。

“谁?是谁?”丁冬询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眸里满是惊恐。

“是我,别怕。”门边响起的是秦渊温柔低沉的声音,瞬间安抚了丁冬高度紧张的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台风来了,大家懂的…

还有,明天不更哇,休息一天。

不更的日子请大家去看来自星星的你吧,都叫兽我新男神啊啊啊啊啊啊啊荡漾地都不想码字了~~~

第39章

“是你,”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秦渊关上了门,将背后凌乱的狂风挡在了门外,他浑身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丁冬惊魂过后有些不自在,但想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这所房子,秦渊的突然回家还是让她有些高兴。

她杵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开腔,借着月光看到秦渊脱去淋湿的外套鞋子,这才后知后觉地上前接过西装道,“家里停电了。”

“这个小区有些年头了,可能电线老化了。”秦渊声音淡淡的,“吓着你了,”

丁冬脸一热,“有点。”

大概是四周黑漆漆的怕尴尬,她用说话掩饰情怯,“这房子太大了,日本的鬼片不是都爱在这种房子里拍吗,雷雨夜,一个面色苍白披头散发的鬼慢慢从楼梯上爬下来…”

她自己打了个哆嗦,瞥了一眼身边沉默寡言的男人,“而且你家还有个不能随便进去的神秘小房间,我能不怕吗?”

最后这四个字轻轻地吐出来,带着几分委屈,在这夜里多少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丁冬自己也察觉到不对劲,悔得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知道。”秦渊就站在她身边,近到能感受到他喷出的灼热呼吸,“所以我赶回来了。”

丁冬的脸滚烫,心也被他低沉的嗓音烫到了,她知道这样的天气从城里赶回来需要冒着多大的危险,路上随便被刮落的广告牌花盆都能要了人性命,她乖顺地“嗯”了一声。

秦渊的手本抬起想触摸她柔软的发丝,但看到月光下自己冰凉湿漉漉的手,克制地缩了回来,“那个房间里也没有恐怖的东西,只是现在,还不是让你看的时候。”

“里面有什么?”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为什么她不能看。

“我的爱情,我的一切。”秦渊的声音有些低哑。

丁冬的心猛然间悸动了一下,澄澈的黑眼下意识抬头望着咫尺之外的秦渊,却一下子被他深邃的眼睛蛊惑了,四目相对,温情流转,她看着黑夜勾勒出他俊美刚硬的脸部轮廓,而他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他滚烫的唇眼看就要碰上她的,他要吻她了,她无力动弹,身体和心都在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吻而战栗着。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猫叫声,丁冬吓了往后退了一步,喘着粗气,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你饿吗?我去给你煮碗面条。”她落荒而逃。

她点了根蜡烛,在厨房里摸黑做了一碗青菜面,端出热腾腾的面条的时候,秦渊也洗了个一个囫囵澡,擦着头发下了楼。

昏暗的烛光照出他伟岸精壮的身材,浴袍微微敞开,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能看到里面壮实的肌肉线条,丁冬偷瞄了一眼,又羞得不知道把眼睛放哪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孤男寡女在一所大房子里面面相觑,远比她一个人要来得更怪异。

她把面放在桌上,就想上楼了,却听秦渊淡淡地问,“医药箱在哪里?”

丁冬心惊,“你受伤了?”

她不再羞涩,拿着蜡烛走到他面前照着,一脸焦急,“哪里受伤了?”

秦渊看了她一眼,撩起他额头的发,露出一大块红肿擦痕,丁冬“哎呀”叫了一下,借着烛火看仔细,他没处理的伤口竟然还在冒着丝丝血迹。

看这伤口,就知道当时流了不少血。

“你怎么不早说。”丁冬眉都揪起来了,责怪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是被什么砸到了?现在还疼吗?会不会脑震荡?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她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秦渊受伤了竟也难得心情愉悦地笑了一下,“哪有你这小不点娇气,给我擦擦药就好。”

烛火照亮这方寸间的天地,而他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吃面,丁冬在他身边翻找药箱喋喋不休起来,“到底是被什么砸到的?真的没关系吗?”

“大概是谁家的花架塌了,我走的太快没有注意。”

“你…你既然要回来,怎么不早点回,多不安全。”丁冬声如蚊蝇。

秦渊停筷,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冉冉烛光下她脸红的样子娇美动人,他吃了口面,是他喜欢的家常味道,唇边是一抹满足的笑意,“提早封道了,我走回来的。”

“什么?”丁冬手上一滞,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走回来的?”

她惊呆了,他居然是走回来的!从城里走到郊区海边,又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狂风甚至能把人吹得难以直立行走,天知道这一路该有多难多危险!

她怔怔地看着餐桌上安静吃面的男人,内心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从胸口涌动着,她知道,那是他带给她的感动,而那感动几乎要满溢出来。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跋山涉水,只为回到她身边。

在秦渊强烈的眼神示意下,丁冬硬着头皮为他处理伤口。她小心地拨开他的发丝,为伤口消毒,她站着,他坐着,他微微抬头,那双深黑的眼睛一直热烈地凝望她,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罩住了她的狭小世界,令她无处可逃。

他的眼睛摧毁她的心理防线,她已溃不成军。在她心里,他比外面的强台风还要来得可怕。

暧昧的气息在燃烧的烛光下像病毒一样疯狂滋生,这个夜太漫长了。

“好了。”丁冬长舒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这两天别碰水,会留疤的。”

“伤疤是男人的徽章,不算什么。”秦渊不以为然。

丁冬轻快地收拾药箱,抬眉,“留疤可就不帅喽。”

下一秒,一双铁臂强势地环住她的纤腰,他紧紧贴着她的背,丁冬将呼之欲出的惊呼吞进肚子里,心跳如鼓,“不要这样…”

她的世界被他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占满,客厅的烛光闪动着暧昧。

“不喜欢我留疤吗?”他悍然撕开她的防线,温柔却也咄咄逼人地逼问。

“你…留不留疤都和我无关吧。”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的声音有些颤。

身后的男人压抑地笑着,“长大了,却还是那么口是心非。我再问你一遍,不喜欢我留疤吗?”

丁冬退无可退,像是被逼到墙角的小动物,她突然感到很崩溃绝望,捂着脸摇头哭了,“我不知道,我有未婚夫了。”

身后的男人却如魔鬼般冷笑,“那又怎样?他这辈子都娶不了你。”

“你胡说,他会娶我的,他答应过我!”

客厅里的流动的空气因她这句话凝滞起来。

他强势地扳转她的身体,逼她抬头直视他充满占有欲的眼,一字一句,“只要我活着,他就休想。如果我死了,好,我放你自由。”

“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丁冬捶打他的胸口歇斯底里,“你告诉我,我是谁?你是秦渊,那我是谁?”

她终于当着他的面喊出了心中积累已久的疑问,说出口的刹那,她又那么害怕知道真相。

秦渊禁锢着她,目光狂热,“还是想不起来吗?…对了,我怎么忘记了,脑子想不起,身体总会记得!”

丁冬往后一退,满脸戒备,“你不要乱来!”

两个人僵持着,桌上她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两人齐齐看过去,只见屏幕上闪动着“秦城”两个字,想必是台风天打来的关心电话。

电话不知疲倦地响了一阵就停歇了,被秦渊可怕的眼神盯着,她自然不敢伸手去接,她的眼皮跳了一下,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

再度看向秦渊的眼,被他突然暴戾的眼给震慑住了,他的嘴边噙着冷漠至极的笑,“你倒是跟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联系得挺勤快。”

他野兽般寸寸逼近,“你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不好吗?”

“我跟他是朋友…”

“朋友?笑话!秦家的男人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我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抢了他们的东西,呵呵,这些废物现在终于学会反击了。这样的人,你还当他朋友?!”

“秦渊!”丁冬终于恼怒,直呼其名,“你不能总是用满心的恶意揣度这个世界,还有你的亲人!”

“亲人,多么可笑的词汇。”秦渊俊美的脸上只有讥讽的冷笑,苍凉又寂寞,“从我出生开始,我就是我母亲夺宠的工具,她教我不要怜悯,教我在这个冰冷的豪门家庭里争宠,用尽一切争取父亲哪怕一点点的注意力。父亲当我是亲儿子吗?不,让我告诉你,他疑心病太重了,他怕我是我那个夜总会出身的母亲跟野男人生的野种,他不止一次偷偷做过dna亲子测试,他把我们母子远远扔在这个别墅自生自灭,却在每个房间装了针孔摄像头,把他的枕边人还有亲生儿子当外人一样防着,瞧,这就是我的父亲。”

“哦,我怎么忘了,这个世界最爱我的亲人是我的外公,但他更残忍,他死了,死在我的面前,临终前告诉我不要去憎恨,可是我怎么能不憎恨,就是我的那些亲人,我的父亲母亲,还有那些狼一样的兄弟,他们夺走了我生命中唯一的阳光。”

他抚摸丁冬光滑的脸颊,低哑道,“我弄丢了我的太阳,从此的每一天,陪伴我的只有无尽的黑暗,这一切,谁来赔我?我那些喝血吃肉的亲人吗?”

丁冬为这一刻悲哀冷绝的秦渊触动着,她满目同情地深深凝望他。

“你瞧你,”秦渊的眼睛几近疯狂,“又用这种看着弱者的眼神看着我,你忘了吗,我为你,已经成了强者,没有人可以阻拦了,就算是我那个骄傲一生的父亲,他最后也输得心服口服,我那个嗑药过度的弟弟甚至跪下来哭着求我给他留一些股份…”

他快意淋漓地述说自己这些年的反击,丁冬却敏感地捕捉到一丝不对劲,她抚着胸口躁动的心跳,“你说什么?你为了我?”

秦渊安静下来了,全身却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比窗外的狂风更可怕,“你还是想不起来,宝宝,你太让我绝望了。”

“你够了,我不是宝宝,我是丁冬!”

“我的耐性真的不多了。”

“你…你不要过来了。”

“我不过来,难道你想要让他们过去?秦城?周景宣?还是…那个伪君子盛匡。”他含着讽意的声音森冷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个kiss都木有的童鞋,呵呵,不好意思,哥直接上正点了!

第40章

这明显不公平的对峙,丁冬显然是弱势的一方,她却还是倔强地昂首挺胸,哪怕是在用最后的意志力让自己不要倒下,“不许你诋毁我的未婚夫,他不是伪君子,他是正人君子,”

窗外狂风肆虐,她说话的声音明显气短,秦渊眼里的火焰更盛,他嗤之以鼻,“正人君子,一个画假画的也配,”

“不过,”他突然冷酷地笑了,“有一点,我倒要谢谢他。”

“谢什么?”丁冬小声问。

秦渊俯身,在丁冬耳边暧昧地说,“谢他没有碰过你。”

他灼热的气息如一场燎原大火,瞬间点燃了丁冬皮肤的温度,她的大脑混沌,身体僵硬,“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么私密的事情…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上三天三夜。

“为了感谢他没有碰我的宝宝,我也准备了谢礼。”秦渊笑得诡异,撩人的呼吸在她白皙的脖颈处上下流连,“我就不把他多次j□j的视频交给警方了,你看看你,长大了挑男人的眼光也不行了。”

他怜爱地吻着她的耳垂,“还好那个脏男人没有碰我的宝贝。”

盛匡背着她j□j,还多次…

丁冬脑中五雷轰顶,满脸震惊地瞪着秦渊,猛地推开他,“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他…他尊重我才……才…反正我不信…他说他会忍…他…”

她语无伦次,她的脑子里闪过这些年盛匡的细心关怀,他坚定的承诺,他每晚在电话那头给她一个温馨的晚安吻,说要这样吻她到白发苍苍,他说她是他生命中见过最美的画,想要用一生来描摹这美好,他用他的浪漫和体贴征服了她,令她心甘情愿地拒绝了其他追求者,心甘情愿地省吃俭用为他租大画室,为他搬画送画,一心一个做个称职的贤内助。

可秦渊却告诉他,这个男人是不忠的,她所有的信任和付出只是个可怜可笑的笑话。

“你骗我,你在骗我,”她难以接受这一切,终于捂着脸激动地哭了,“你居心叵测…你是个可怕的人…”

她转身想跑,想离开这个男人,一刻也不想停留了,她宁愿在风雨夜里整夜流浪,也不愿呆在有他的地方。

秦渊一把拽住她,她挣扎,他在手机上一阵划动,然后把一段视频录像递到她面前,她捂着口鼻不敢置信地盯着那龌龊的画面,令人作呕的男女媾和冲击她的视线,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说的是都是真的,她的信仰她的希望如他所愿瞬间崩塌了。

她慢慢抬起头来,平静而绝望地看着眼前冷酷如冰的男人,控诉,“你毁了我的生活…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秦渊满含柔情地擦掉她委屈的泪,“如果我真的放任你跟他在一起,我才是真的残忍,对你也,也对我。我怎么能那样做?”

“你的身体抗拒别人,知道为什么吗?”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炙热起来,步步紧逼,“因为它还记得它的主人。想一想,为什么我跟周景宣打架,你会本能地护在我前面。想一想,你为什么爱蓝色,因为那是我爱的颜色。承认吧傻瓜,你的眼你的心你的身体里,都是我秦渊。”

不,这都是假的,全是荒谬!

丁冬近乎奔溃地捂着口鼻,摇头疯狂否认,“让我走吧,求你了,让我走吧!”

风彷佛吹在了心尖,吹开了那个隐藏许久被尘埃蒙蔽的心的入口,某些东西破土而出,势不可挡,可是她是那么弱小飘零,她无法抵御这一切。

“放你走?然后让你去跟那个伪君子结婚?”秦渊嘴角泛起一个残忍的弧度,狂热眼神又是那么宠溺,“还是那么不听话,小骗子,只有身体才最诚实。”

“闭上嘴巴,让我们用身体交谈吧。”

下一秒,他吹灭了烛光,一室黑暗,他用唇强势封住丁冬的惊呼,然后一把抱起她,迈向楼梯。

别墅外的海边,嚎叫的海风卷起海浪,浪花俯首称臣。

丁冬被扔在秦渊king-size的蓝色大床上,背刚贴上柔软,她就像小动物一样慌不择路地往后躲,小动物已经落网,猎人又怎会令她逃出手掌心?

室内残余的月光映出秦渊豹子一样健壮有力的肌肉曲线,他脱掉浴袍,近乎贪婪地望着自己床上的女人,呼吸着有她在的香甜空气,那是她的味道,无情的时间夺不去的味道,有她在的地方,就有阳光的味道,冲刷他灰暗冷血的灵魂。

多少次他一人睡在这张大床上,她就在隔壁,那么香甜无知地进入梦乡,只留他一人被黑夜和酒精整夜啃噬。不,这不公平,如果他的生活是地狱,他只想自私地让她与他一起,他想吻她,抱她,把她揉进身体里,他再也不想一个人。

宝贝,我给你逃跑的机会了,既然你不打算离开,那么就与我一起下地狱吧,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狠狠吻她,那几年只在梦里出现的人就在他的身下战栗呜咽,她的味道还是记忆中那么甜美,像糖一样,勾他上瘾,他满足地呢喃,“对,就是这样的味道,我的宝宝的味道。”

“呜呜,放开,求你。”丁冬手脚无力地抵抗着身上的男人,他狂烈的吻让她目眩神迷,那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却透着熟悉的味道,她的心在狂跳,身体却在渴望,她在这陌生的情愫里上下浮沉,

她的柔软贴着他的刚硬,眼前香艳的画面刺激着秦渊的感官,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在为这一刻而悸动着,他内心的狂风比窗外的更狂更烈,失而复得的心情令他想对着这个世界咆哮。

多少个日月的等待,他的宝贝终于回到他的掌心,她躺在他的床上,眼神纯净,生涩如昨日,还是那么该死的吸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