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点了火把,顺着梯子下去。

“王爷!下面有脚印!有人走过!”

“追!”萧光珌咬着牙狠狠吩咐。

“是!王爷!”一行侍卫立马下去追踪。

萧雍背着裴芩快速变幻着暗道口,直奔一道光线下,打开门把裴芩送上去,自己爬出来,关上暗道门。

抬头看看小院,抱着裴芩忙送进屋。

“主子!?”一对老夫妇惊疑的过来见礼。

萧雍把裴芩放到炕上,吩咐两人,“你们立马去给卢海他们送信,芩姐姐在我不会有事,让他们暂时不要找过来,迷惑住他们!”

老翁应声,转身到厨房拎着个醋瓶子出去打醋。

裴芩在京城的酱油铺子战乱时关门了一段时日,再开张,和一家醋坊签了契约,酱油陪着醋一块卖。

卢海和刘沨能被引开,也得了萧雍的信儿,但裴芩怎样两人却不可知,定要到酱油铺子去,那是他们转换消息的固定地点。

老妪过来给裴芩把了脉,皱眉道,“主子!夫人这是中了药,若不解,会烧坏身子的!”

“有药没有?”萧雍看她整个人都是不正常的红,即便昏睡着,都不安稳,呼吸粗重,身子不耐的小幅动着。紧紧拧起眉,怒恨万分。

老妪摇头,“迷药可解,这媚药…。要泡冰水。”

墨珩不在,裴芩却中了媚药,没有药解,也只有泡冰水。

“…。去准备冰水。”萧雍吩咐。

老妪拿了小瓶给萧雍,应声去准备冰水。

萧雍打开小瓶,对着裴芩鼻子,让她吸了好几口,“芩姐姐!?醒醒了!”

裴芩嘤咛出声,睁开眼醒过来。一双凤眸水波荡漾,迷离诱惑。

萧雍心里一悸,凑近了唤她,“芩姐姐?芩姐姐!?”

裴芩只听到声声缥缈入耳,好像在呼唤撩拨,更觉得身体燥热难耐,伸手就拉住他,“墨珩!救…救我!”

“芩姐姐!我不是墨珩!”萧雍被她拉近,解释。

“墨…墨珩…媚药…。救…我…嗯…。”裴芩只听到墨珩两个字,其他根本听不清也听不见了,起身伸手就搂住他。

萧雍全身僵硬,“芩姐姐…。我不是的…”两手却不忍也不想推开她。

裴芩一边叫着墨珩,一边在他怀里蹭,手也在他身上摸索着解他的衣裳。

她用过七脉莲后,身上就一直有股淡淡的莲香,如今混着她喷出的热气,萧雍闭上眼,抬手抓住她的手。

裴芩却换了另一只手,直接朝他身下。

一下被他抓住了裆,萧雍不经人事的身子根本受不了,压抑的闷吼一声,“芩姐姐!芩…。”

“墨珩…。快…快点…。”裴芩张嘴寻找他。

萧雍抓着她两个手,把她推到炕上,心神激动起伏。看她两眼氤氲,翻着水光,难耐低吭,握了握拳,摩挲她潮红的脸庞,“芩姐姐…。芩姐姐…”

裴芩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

唇瓣骤然相接,萧雍一震。芩姐姐,我真的不是墨珩!不是!

裴芩已经两眼迷离的侵袭。

萧雍喘着气,握了几次拳,紧紧扣住她的手,伸出长舌迎向她,小心翼翼的试探,轻柔爱怜的亲吻。

裴芩媚药已经全面发作,更被撩的欲火升腾,不满的低吟。

“主子!冰水来了!”

门外传来声音,萧雍瞬间清醒,急忙撤开。看着她被自己蹂躏至鲜红的双唇,死死压制住心里的激情,深吸了两口气,平稳气息,吩咐,“直接搬到屋里来!”

老妪应声,把大木桶滚进屋里,很快就倒上了冰水。

萧雍不敢再多看多耽误,伸手脱掉她的软甲,就抱了裴芩放进大木桶里。

正要伸手过来服侍裴芩的老妪愣了下,半伸着的手也很快就放下,“主子!夫人体内本有寒毒,冰水泡多对夫人无益,更伤及元气。所以这一桶冰水后,待夫人清醒,剩余的少量药性,就能自己压制了。”

“嗯!”萧雍面无表情的应声。

裴芩一进到冰水里立马就打了个冷颤。水是从水井里打的,天越是酷暑,井水越是冰凉,又在里面加了一桶冰块,冰寒刺骨。

“芩姐姐!怎么样了?”萧雍急的在一旁叫她。

被冰透的裴芩两眼终于不那么迷离,稍稍清醒,“萧雍?”

“嗯!是我!芩姐姐不用担心了!泡过冰水就好了!”萧雍点头。

“好。”裴芩闭上眼。冷的瑟瑟发抖,体内的一团火却不断的摧残着她的意志,“你们先出去!”

萧雍抿了抿嘴,“好!我就在门口,芩姐姐有事立马叫我!”

“嗯。”裴芩撩起一捧碎冰水就泼到脸上,降她头上的热火。

萧雍敛了眼神,和老妪一块退到门外。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木桶里的冰越来越少,裴芩体内的欲火也渐渐得以控制。

卢海和刘沨又返回去找萧光珌要人。

萧光珌自己都还没找到人,自然没有好脸色,不过也假模假样的派了人帮着他们一块找。

裴芩从冰桶里出来,也冷静了下来。

萧雍拿了干净的衣裳给她换,“刚炖好的羊肉汤,芩姐姐先喝上一碗暖暖身子吧!”

裴芩嘴唇发紫,面色发白,看他端了汤过来,就喝了一碗,“通知卢海和刘沨他们在护城河东流等我。”

“芩姐姐!?你现在就要回去?萧光珌正在到处找你!”萧雍不赞同她走。

裴芩冷哼,“萧光珌!他的死期到了!”

看她满眼冷戾,透着杀气,是真的彻底惹怒了她,动了杀心,萧雍心中颤了颤,目光从她唇上掠过,“我送你过去!”

裴芩喝完汤,又换上自己的衣裳,从地下暗道到了离护城河东流最近的地方,直接躲进了河里。

那边卢海和刘沨也正好到河边。

裴芩从河里出来,“卢海!刘沨!”

两人急忙过来,卢海把她拉上来,立马摸向她手腕,“有没有事?”

“没事!先回去!”裴芩冷声道。

刘沨递过来披风。

卢海给她披上,和她骑一匹马,快速赶往制造局。

宫里,楚文帝也派了石宿出宫问她,正等在制造局,“哎呀!裴将军!您这是…。掉水里了吗?快快快!先换了衣裳!”

裴芩告罪一声,进屋冲洗过,重新换了一身干衣裳出来。

“将军这是去哪了?皇上听将军不见了,都着急坏了!”石宿尖着嗓子着急的问。

裴芩抬眼深深看他一眼,“突然身子燥热的不行,就到东流游了一圈。”

石宿眼神飞快的闪了闪,又打听见裴芩不多说,嘱咐了几句好好歇息,就快步回了宫。

到宫里,楚文帝问起,他只回,“裴将军说有些热,就到东流洑水去了。”

楚文帝皱皱眉,“一个女儿家,洑什么水!”

石宿笑,“裴将军非同一般人。”

“明儿个把她给朕叫过来!”楚文帝吩咐完,这才去睡。

石宿应声,服侍他睡下。

和庆王府幕僚自称先生的过来制造局求见裴芩。

“不见!”裴芩直接冷声道。

守门的都是她挑的精兵,不算心腹,却也是忠于她的,她说不见,自然谁也不放进来。

裴芩躺在床上,越想越怒恨,起来给墨珩写信。写上有人要算计她,她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怒咬着牙把信发出去。

什么身边没有男人,她身边现在是只有卢海一个女的,全是一帮男人。

墨珩接到信,看她生气撒娇似的口吻,心尖一颤,抿起嘴笑起来,提笔回:想我了?

裴芩进宫了一趟,只说遭人暗算,陪楚文帝吃了顿饭,“再几天,等长枪纵队训练出来,我带皇上看一场军事演习!”

“这几天都不准备进宫了?”楚文帝不悦道。

“臣有时间会进宫来向皇上回禀进程!”裴芩说完,退下。

楚文帝微眯起眼,“石瑞!昨晚的事查到没?”她今天再来,情绪明显变了。只说遭人暗算却不解释一句,进宫向他回禀却不是来陪他用膳了。

石瑞眼神飞闪了下,“将军瞒的紧,还不曾查出。只是昨晚将军失踪了半夜,和庆王一直在派人找。”

楚文帝陷入沉思,好一会,没有再问话。

裴芩开始闭门谢客,除了接希芸郡主的点心吃食,扇子和驱蚊的药包。

萧雍看她日夜熬着,每天几乎只歇息两三个时辰,劝她不听,只有每天带了滋补药膳饭菜过来。

裴芩打开墨珩的来信,看着信上的话,默然了半天。现在…她宝贝闺女不在身边,她男人不在身边,只有她蹲在这个制造局,群狼环伺。

冷哼一声,满眼杀意的提笔:想,要你。

墨珩拿到信,眼中笑意更甚,提笔一手长相思的词牌诗过来。

裴芩有些狐疑的看着信,怎么这家伙的信回的这么快?他不是去打戎族老巢去了吗?难道已经回了辽东了!?

不过又看看信上的诗词,回:不懂!

很快墨珩换了通俗易懂的:等我回来喂饱你!

裴芩呸了一口,骂了一通娘,不再理会他,第二批两百把长枪配子弹已经制作好。

更多士兵佩上了长枪,她要加紧特训。

集齐百人纵队,裴芩带着特训了几天,拉到了演武场。

上奏皇上和文武大臣来观看军演。

楚文帝面色红润的出现在演武场,带着文武大臣前来观看军演。

裴芩已经几天没进宫去看他,见他面色红润起来,愣了愣。难道病情转好了!?

楚文帝的确觉得身子身体大轻,已经渐渐好了。他不是真的病危,快走到人生终点,只是兵了一场,病的有点重而已。全是瓦刺入关他这些日子久积成重疾,才病这一场。如今吃了那虚道人的药,他身体已经转向大好了!

龙体安康,裴芩又制造出了长枪,训练了人才,以后大楚再无人敢犯,楚文帝心情大好。

萧光珌几位王爷也都随行前来。

看着底下一身戎装,满身肃冷威势的裴芩,萧光珌眼中杀意闪过。若不能为他作用,他就借刀除掉她!

第二百三十九章:传位永乐王

三伏天的烈阳高照,烤晒着演武场上下的人。

虽然搭建了遮阳棚,但对于养尊处优的大臣们来说,实在太热了,不少人已经不断拿着帕子擦汗。

演武场上的一众将士却巍峨冷峻着面孔,看着前面指挥的人,他们的将军。

手中的长枪在烈日下反着冷寒的光。

裴芩又看了眼楚文帝红润的面色,收回眼神,举起长枪,“开始!”

巍峨不动的将士瞬间动起来。

一时间,砰砰的枪响声响彻整个演武场。

活动靶子全部被打穿。

一群鸽子被放飞,枪声瞬间启发,不时,地上就落了一片的鸽子尸体。只有几只漏网之鱼逃命飞走。

一群死囚犯被拉上来,每个人身上的囚服都贴上了字号,对应一个士兵。

“只要你们能从枪下逃掉,所有罪责,一笔勾销!”

副将说完,摆手示意他们逃命。

这些都是附近各地要执行砍头绞刑的死囚和叛军,左右都是死,就算只有一线生机,也拼了命的去争取。一声令下,所有人死命的逃向外面。

长枪的射程只有十丈远,如果跑出长枪的射程,子弹已经打不到,就能得到赦免活命。或是你逃不快,但可以用旁边的人掩护,只要对应的枪支士兵两枪没有打到,到了时间也一样能得赦免。

这些士兵都是刚接触长枪不久,熟练程度还不够,准头也不够。他们是有机会的!

时间一到,第一声枪响骤然响起,接二连三的枪响声,已经跑远的死囚纷纷倒地。

“七个!跑掉的只有七个!”副将过来禀告。

一众大臣倒吸口气,即便神箭手也会有失准的时候,整个纵队,没有人打第二枪,那些死囚竟然只有七个逃掉。炎热的天,众大臣顿觉得寒意阵阵侵袭。

“没打中的七个,自动去领罚!其余人备战!”裴芩冷声吩咐。

“是!将军!”副将应声,转身去安排。

下面的刀枪队长,不再是长枪演习。

裴芩依旧认真,有长刀是她绘制的。

杀气凛凛的演练,看的周围守卫都热血沸腾,豪情满腔。

因还没应用到大军中,演练很快结束。

裴芩上前来跟楚文帝汇报演练情况和配备情况,“再有半月,臣麾下一万精兵全部配备齐全!”

“爱卿辛苦了!”楚文帝龙颜大悦,当即就赐裴芩御膳席面。

裴芩之前就住在皇上寝殿的庑房,和皇上共同用膳也不是一次两次,她这次为长枪演习,几天忙的团团转,没有进宫请安了。

见她面色平静的应声,一众大臣依旧羡慕不已,能陪皇上用膳都是皇上极为信任的心腹,功高之人。就连江甘首辅阁老都只寥寥数次赐膳,他们这些大臣更无可能,只有皇上设宴时才能吃上御膳,却也多是蒸煮的菜,端上来就冷了,哪比得上真正的御膳。可这位裴将军来说,御膳就已经成平常事了。

看众人羡慕的神色,楚文帝哈哈一笑,摆手,“今晚设宴!款待众爱卿!今日来,众爱卿都辛苦了!”

众臣忙客气,皇上英明,众臣不辛苦,高兴的应下。

而有些人也是真的高兴,制造局造出长枪,等大军全部装备上,周边再无人敢来侵犯大楚。军事强,则国强。

而那些不高兴的人,这样的裴将军,这样的精兵队,却不是他们阵营的人,还跟他们对立着。

萧光珌后来又派幕僚关心裴芩‘被暗算’的情况,送上慰问,但他心里只想除掉裴芩。只要她死了,这些精兵队和制造局自然有墨珩来接手。到时他只需要自责些表示自己没有保护裴芩,让她被永安王的人杀了,到时候他的障碍就只剩下萧光曌那个没有继承皇位太大可能的软蛋王爷!墨珩还是他的忠臣良将!他登基后,依旧会许他荣宠!再许他个名门贵女,给他生上几个儿子传承后嗣!

石宿接到命令的时候,就知道他要被牺牲了,用他和他手下的命来换裴芩的命。也只有他和线下的人死了,证据查到别人的身上,和庆王才能摘的干净。

捏了捏药包,石宿暗暗吸了口气,哼了声。有传奇神将裴芩给他陪葬,他死的也值了!

宴席上,一流水的佳肴端上来,还有冰碗冰酪,番邦的葡萄美酒。

楚文帝特赐了裴芩一小壶,“你余毒未清,但这葡萄酒可以少喝一点。”

裴芩应声,谢过恩,坐下。

石宿亲自端了酒过来,亲自给裴芩倒酒。

众臣虽羡慕,也知如今裴将军正得圣宠,纷纷称赞,还有人敬酒。

沈弼也端了酒杯,“我大楚军事得裴将军,定会固若金汤,老夫代大楚百姓敬裴将军一杯!”

他是沈颂鸣的大伯,这个面子裴芩还是卖给他,端起酒杯,“沈阁老才是为国为民操劳忧心,这杯应当下官敬沈阁老。”

沈弼呵呵呵笑起来,示意她端起。

众人看着不知心中作何想。楚文帝却是打心里高兴,武有裴芩,文有沈弼,大楚江山稳固盛强!

裴芩微微一笑,端着酒杯就要喝尽。

一旁的小宫女上来添菜,脚下一崴,惊呼一声,倒在了裴芩身上。

裴芩哪料想宫里训练有素的宫女会倒她身上,急忙伸手接,酒杯里的酒就一下子洒落在桌上。

酒杯落地摔碎,美酒撒了一地。

正扶倒她身上的小宫女的裴芩低头一看,顿时脸色一变。

石宿也惊的变了脸,满眼杀意的喝斥那小宫女,“你懂不懂规矩,竟然敢动护国将军的酒!?”

裴芩没有说话,拦着那小宫女站起来。

左右做的人一看那地上滋滋冒沫的葡萄美酒,顿时脸色大变,“酒里有毒!?”

众人也都震惊了。

楚文帝震怒,“酒里怎么会有毒!?又是怎么到了裴汉三手上的!?”有人要杀裴芩,还是当着他的面,让楚文帝怒不可遏,“石瑞!马上去查!”

石瑞应声,凌厉的目光立马射向他最得意的徒弟石宿,“酒是石宿你亲自开封斟过来的吧!?”

石宿吓的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下,“不是奴才!皇上!奴才冤枉啊!这酒是番邦进来的,奴才开封斟酒,也有别的人在旁伸了手的,奴才一时不察,竟然让人给裴将军酒里下了毒,奴才罪该万死!但这毒绝对不是奴才下的啊!”

“把所有碰过酒,接触过杯碗的人全部拿下,严加审问!”楚文帝怒道。

石宿和几个小太监立马被拿下,他还想抵死狡辩。

“这酒是你经手的,会有别的人能碰到酒,还下了毒。你在皇上身边伺候那么多年,还会不懂这里面的规矩?”石瑞已经断定,他这个徒弟被人收买了,要下手除掉裴芩。

尤其听几个大臣怒责要杀他谢罪。

“这狗奴才竟然给护国将军下毒,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萧光璄冷声道。

萧光珌看他出声,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阴笑,也满脸怒容的站起来,“父皇!护国将军与这奴才无冤无仇,这奴才胆敢当着父皇,当着众臣的面毒杀护国将军,定是受人指使了!”

谁都知道,石宿一个太监,虽不是大总管,却也是小总管,以后他师父石瑞退下来,他前途无量。却来毒杀正得圣宠的护国将军,定然是受人指使了。有人不想让护国将军活着!

萧光曌静静的坐着看着众臣纷纷猜测什么瓦刺,戎族奸细,番邦奸细,冷冷抿了抿唇。

萧光珌又说石宿的老家是东县,那是景妃母族发迹的地方。而景妃是永安王的生母,虽然她已经去世多年,但景妃母族的人必然依旧支持拥护着永安王,萧光璄。

看了他一眼,萧光璄眼中闪过浓浓的嘲讽。他毒杀裴芩?这话连裴芩都不会信!

但石宿咬咬牙,跪着朝他爬过来,“王爷!王爷救我!救救奴才啊!”上来就要抱他的腿。

萧光璄面色一冷,“这种演技太拙劣了!休想诬害本王!”一脚把他踢开。

石宿面露凄凉,爬起来就朝一旁的柱子猛地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