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唐言桦哭笑不得。

“擎之你要做什么?这样是不可以的。”

“小珠子在里面,擎之要找小珠子。”小家伙抬了头,看了唐言桦一眼,继续往那人双脚里去抓。

奇怪的是,那普通衣衫装扮的男人,站在原地根本不动,按说,要是一般的人,在遇到小孩子这样闹着往自己身上钻的话,肯定也是好奇:这孩子要找什么东西啊?

但是这个男人不动弹,唐言桦想起了什么,轻声对那人说,“麻烦你让开一下,你是踩着我们家什么东西了。”

“你说啥话呢,我一直在这里站着,怎么踩着你们家的东西了。赶紧把这孩子抱走,孩子都看不好,也不知道家里的爹娘是咋教的。”

“如何教养还用不着你来说辞,现在,给我让开。”唐言桦顿时来了怒气。

李赫闻声走到跟前,抽出佩剑,“你想死,赶紧让开。”

“你、你们…。”

“再敢乱说一句话,我舌头给你割了,更滚。”李赫凶狠的说,看向唐言桦,“二公子,怎么回事?”

“这当铺有问题。”

那人走了,小擎之跪在地上捡起了一个黑色的珍珠耳坠,他抓着上面的小珠子,冲唐言桦笑着说,“娘,我娘的,…。”

“你娘,擎之怎么记得这个?”

唐言桦惊喜的抱起擎之。这个黑色珍珠他知道,是阿姐一直戴在耳朵上的。因为是宋姐夫送的,她格外珍惜,几乎不拿下。

而擎之之所以会记得,的确是因为阿楚一直带着,而他喜欢上伸手去抓。

擎之与其它的小孩子有些不同,毕竟在玉镯空间里呆过两次,脑子好使着呢。

李赫听到擎之喊娘,问向唐言桦,“二公子,阿楚姑娘,是要找到了吗?”

唐言桦轻笑出声,“兴许,宋姐夫已经找到了,我们回家吧,等着姐夫带着阿姐回来。”

显然,唐言桦高估了宋临辞,低估了这件事情。

给三个孩子洗了以大中午的尿布,阿楚觉着自己的脸都绿了,这才完往外泼水,看到进村的路口上有个人过来,那穿着可不是村子里的人。

她站在门口瞧了下,而那男人正在四处张望,举止看着有些可疑。

阿辞大声呵斥一声,“你谁啊,来村子里干什么的?”

听到熟悉的生意,宋临辞浑身轻颤,转身,生怕她看到的或者听到的都是虚幻。

知道亲眼看到那女子,俏生生的,如初次见面时,他抬眸轻笑,“我是来找媳妇的,小娘子可是见过一个叫阿楚的姑娘。”

“不曾见过…阿楚…?”阿楚刚想说没见过,听到阿楚,愣住了。

她不就是阿楚。

“又是一个骗子,在你之前刚走一个,说是我丈夫的男人,是个大骗子,还说能帮我争取到宅子、金子和马车,大骗子,谁相信他啊。”

前脚赶走,又来一个。阿楚直接认为,眼前的宋临辞是个骗子。

“阿楚,你、不认识我了?”宋临辞瞬间没了刚才的惬意,方才他真的以为阿楚这样问他,是在调~情。

他就跟着说了句,找媳妇来的。

不曾想,她~竟然不记得自己了。

“我可告诉你了,我虽是没了记忆,但不是愚蠢的笨蛋。这种事上一次当就算了,再上第二次,我可以直接抱着孩子上吊自杀了。”

“孩子?你和谁的孩子?”阿楚的话对宋临辞又是一个重磅来袭。

“当然是我自己的孩子。瞧你穿的人模人样的,怎生却出来行骗呢,别说你之前认识我,说什么是我孩子的爹,这些话都有人说过了。家里没存粮了,我也不能留你吃午饭,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阿楚轻声说着,转身去了堂屋,想了下,自己忘记端饭了,又从堂屋到厨房端了饭,她关上门的时候,那男人还站在门口。

这天可热了,尤其是太阳正中时,阿楚在屋内吃着面条,隔着窗子瞅着外面的人。

宋临辞没任何反应?不,他现在是惊喜和无措中徘徊。惊喜的是,阿楚终于找到了,而且还活的好好的。无措的是,她把自己忘记了,不记得他是谁,自然也不记得他们之间的种种。

她生了孩子,是谁的?

不记得他之后和别的男人生的?看着外面小院子里挂着尿布,他拳头紧握,有些难以接受。

还是,当初她被害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之后剩下,现在算的话…刚刚好?

宋临辞不太确定。

他决定,要留下来,至少告诉阿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叫擎之。

在屋里吃饭的阿楚,见到他往前走了几步,接着便听到了门被敲响的声音,正吃在嘴里的面条,差点呛住了自己。

“我能进去吗?我想和你解释。”

阿楚紧张,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在见到于墨和大柱子,以及村子里的男人,所没有的。

这个男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面色黝黑,但双眼有神、面庞英气,但看眼睛和额头,倒是长的极为好看,就是把人显得有些邋遢了。

她在门缝里偷偷的观察着。

宋临辞轻声说,“门缝里看人,会把人瞧扁,我现在进去,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等我说完,你就能想起来了。”

“别…。”阿楚刚说了一个字。

宋临辞推门进来,眼神落在她身上,又看到摇床上颤颤巍巍、歪歪扭扭站着的三个大胖小子。

“擎之…。”还是三个一模一样的擎之。

宋临辞这才开怀的笑了起来,孩子是他的。

房间里面的摆设中,并没有其他男人的东西,也就是说,阿楚一个人带着三子孩子,没有嫁给其他人,孩子是他的,媳妇也是他的。

“生了三个臭小子,我之前抱你的时候,一直向你索求,要个姑娘,你说,你会帮我生个小女孩出来,阿楚,你还欠我一个姑娘呢。”

他到阿楚跟前,伸手捧住她的脸颊,渐渐低首、靠近…。

“被,我嘴里吃着面条呢。男女授受不亲,公子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她双手举碗挡住宋临辞的亲近。

“害怕我了?”他轻笑。

“对,算我怕你了,你找的媳妇真的不在这里,你也别说什么煽情的话哄骗我。”

这年头,她没带着孩子上门去找爹,倒是一个个的孩子爹,上门来找孩子娘。

“我没骗你,你说、我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宋临辞着急了,阿楚倔的时候,谁也说不进去话。

“我为何要相信你?”

“我是你的相公,你的枕边男人。”

“嗯,即使你是我的相公,可现在,我根本就不记得你了,你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一个陌生人现在到我跟前说,你是我相公,我怎么可能会相信?”

早上差点被骗了,她岂能还再相信别人。

“阿楚,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他叫擎之,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带他过来?”

“不用,我现在连孩子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摇床上的那三个。”

她当真是不记得了,就是现在拿着大刀架在她脖子上,那也不记得。

纵然前半生他们是夫妻,又过一个孩子,阿楚还是不愿意和他回去,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脑海中,有很多的想法。

按照王大娘的话说,她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什么想法和意见以及做事行为,都和别人不一样,太大胆、太不顾世俗舒服、太叛经离道了。

但是,她没有之前的记忆,关于之前很多的东西全都抛掉弃掉之,这样不好吗?

她是觉着,这样活的很轻松。

每天养养鸡鸭,种点蔬菜,养养孩子,一日三餐的,这样的日子很放松啊。

因为自己觉着放松过的自在,她倒是不太在乎自己的行为举止,在别人的眼中看着有多不同。

宋临辞也着实无奈,但该强硬的时候还是有必要的。

“你放心,我会留在你这里,等你想起我了,我再带你走。”

“那不行,若是我一辈子都想不起你,你岂不是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她没来钱的营生,养自己和三个孩子还费劲儿,怎么可能再养一个男人。

“你担心什么?粮食不够吃?我会让人每天往这里送;银子不够花?我把我所有的小金库都交给你;还是没有舒适的大马车让你出行?我让人给你准备一辆两皮马齐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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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飞上枝头变凤凰啦

他都说到这里了,阿楚还能如何说,见他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她有些沉溺在他饱含深情的眼神中。

也只有那么一刻,她就突然醒来,不对,这感觉不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阿楚抱着碗往外走,宋临辞起身,“我还没说完呢。”

“不用说了,我反正也记不住,你说的那些东西看着挺吸引人的,但是,我怕你也只是嘴上说说吧,你要是能这么有钱,还找什么媳妇,大街上,一抓一大把都想给你当媳妇。”

“阿楚,你说,你如何才能相信我?是不是我把这些东西都送到你跟前,你就相信我,然后愿意跟我回去?”

宋临辞往前走,她就往后退,两人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听到宋临辞这般肯定的语气,想来他家里肯定有钱,若是自己不动脑子的去激他,肯定落不到好处,阿楚想着还是不回答为好。

午饭她是吃饱了,宋临辞一点东西没吃,这会儿就盯着她看。

摇床里的三个奶娃娃,平日里只要不饿不尿不拉,就不会吵闹,这会儿正安静的躺在摇床上,宋临辞站在一侧,安静的看看孩子看看她。

这么一大下午的时间过去了,她寻思着,孩子有那个男人看着,她不如就好生睡一觉。

靠着小椅子,就这样一卧睡着了。

宋临辞听到外面有动静,立刻出去了。

天色已经沉,见孔鲤生与李赫在门外路口站着。

宋临辞道,“你们怎么到了这里来?”

“二公子早就聪明的算出来了,说着小村子里住着阿楚姑娘,本以为王爷能接了阿楚姑娘回去,一直等到现在,不见您回府,我们俩就来了,王爷的如风在外面,我们一看就知道王爷肯定在这里。”说话的是李赫,格外认真。

李赫所说如风是宋临辞的战马,这会儿正在一边悠哉的吃着野草。

听到声音醒来的阿楚,贴在门内偷听外面的谈话。

没想到那个带着胡子面如黑煞的男人,竟然还是个王爷。

她正听得起劲儿,外面的人不说了。

孔鲤生奇怪的问道,“王爷,阿楚姑娘呢,既然王爷亲自来接,今晚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你们俩进来收拾一下东西。这次你们俩来,可是带了马车?”

“不是,我们骑马来的。”李赫道。

“那你们先走吧,明日中午再来。”

现在已经是黄昏半晚,再去准备马车,那也来不及了。

孔鲤生再问,“王爷,您今晚就住在这里?”

“怎么?不行啊?”宋临辞反问他说。

“这里怕是太简陋了,不如您带着阿楚姑娘,二人共骑,一行走到府里也没多少时间。”孔鲤生相劝说道。

他和李赫这次前来,可是带着二公子给的任务,务必要带着人回去,擎之小少爷还在家里等着呢,二公子也说了,要准备好丰盛的菜肴等着阿楚姑娘回去。

他们两人要是接不回去,那得多伤二公子和小少爷的心啊。

宋临辞看着二人,嘴角勾起淡笑,“这次怕不是我能带的完的,阿楚为我又生了三个儿子。”

“啥?”孔鲤生问的直接。

“什么?”李赫倒是含蓄了一点。

但都是十分惊讶的语气。

孔鲤生问完直接说道,“阿楚真能生,王爷家,这次有四个小少爷了,再加上三个公子,全是男丁…。”

“阳盛阴衰。”李赫淡淡的说,心里也是觉着,这阿楚姑娘真能生。

在偷听墙角的阿楚,嘴角抽抽,闷哼,“我能生管你们什么事,又不是你们的媳妇,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正巧被宋临辞听到了,他冷声说道,“你也只能是我宋临辞的妻,生也只能生我的孩子。”

“要再是儿子,我才不生。”

“你…。”他说着,自己倒是笑了起来,挥手让李赫和孔鲤生离开,他推门进去。

阿楚却被挡住,宋临辞进来后,抓住她没闪躲离开的手,另一只手从胸中掏出一个锦缎包裹的东西。

“这玉镯我一直带在身上,你不在的时候,我拿着玉镯,就感觉你还在我身边一样。现在你回来,我帮你把你玉镯戴上,这个东西,一直都是你的,生生世世都是。”

因为他想要出给他生生世世当媳妇。

“我不要,无功不受禄,我与你没任何关系,岂能收你这般贵重的东西,你赶紧收走,别放在我手上。”

她这每日干粗活的手,岂能带着如此精致的玉镯,万万使不得。

“我给你的,就是你的。”他不管阿楚是否情愿,直接给她带在了手上。

玉镯到手,却感觉到阵阵灼烫,阿楚还没仔细多想,只想着不要,谁知,她整个人却瞬间消失宋临辞眼前。

刚才还那么大一个鲜活的人,现在却没了踪影,宋临辞当即害怕惊恐起来,顿时大喊,“阿楚、阿楚、你在哪里?”

“我、我在哪里我怎么知道?你给我个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妖怪,故意拿了一个东西装住我了?”

被突然吸进玉镯空间里的阿楚,下的哇哇大叫。

而在外面的宋临辞,只听到了声音,却不见阿楚的身影。

慌张无措,却在想着,那玉镯他带在身边一年多了,没发生任何奇怪的事。不、有件事,很奇怪。那就是他每次在战场上受了伤,第二天醒来就会自动痊愈,他一直很奇怪,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现在、像是有些明白了,应该是和玉镯有关系。

在玉镯空间里的阿楚,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熟悉却又很陌生。

因为玉镯空间里面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像之前种的树木,因为没有与绑定人产生感应,枯死大片,这次重新绑定之后,里面的树木和植物才开始复苏。

正是眼前这种植物疯狂复苏生长的景象,让阿楚感到害怕和惊吓。

“你还在吗?我怎么找不到也看不到你?”

阿楚一直在问,因为这偌大的地方只有自己一人,她觉着恐慌从头顶一直席卷到双脚,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我在,阿楚别着急,你先镇定下来。你想想,刚才你想到了什么突然消失的,你再试试看能不能出来。”

“出来?”阿楚轻声喊着。

连连喊了三个出来,不见自己有任何反应,她站在空间里面,过了许久,久到在外面的宋临辞快疯了。

他在外面喊,“你喊一声出去,试试。”

阿楚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完全从刚才死灰的世界变成碧绿色,水果芬芳的乐园,她竟然生了几分不想离开的心思。

她走到长满果子的树下,伸手摘了几个拿在手中,咬上一口,竟然是真的…。

“天呢,我发财了,发财了,这么大的果园,各种各样的果子。”

好多不认识的果子,但是书上挂着一个牌牌,上面写着水果的名字,根本不怕认不出来。

她摘了一包,抱在怀中。脑子里想着如何出去,这突然间就莫名其妙的出去了。

正在着急的宋临辞看到突然出现在跟前的阿楚,立刻揽入怀中,“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