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雪由开始的柔情绵绵,慢慢感觉到身子里泛起了一股酥麻的热流,叶青虹的吻所及之处无不让他的皮肤敏感不已。

灯光下,叶青虹轻挑开男人素色的衣裳,露出莹白丰润的身子,因为生了孩子而变得更加敏感的身子轻颤着。叶青虹痴迷地吮吻着那细腻柔滑的皮肤,直到那胸前略有肿胀的小小一点。

“嗯……唔……”韩初雪丰润的身子一颤,被叶青虹舌尖所触之处有一股电流窜过,让男人全身都酥软下来。

叶青虹舔吮着香甜的红果,不由想起曾经见男人抱着无忧喂奶的情形,嘴上一用力便轻轻吸吮起来,只觉一股淡淡的乳香充满齿间,那有一点点腥甜的味道诱得她把持不住地轻咬下去。

“啊……不……不要……”韩初雪被叶青虹几个来回弄得娇吟不止,那声音又媚又长,迷人又充满诱惑。

叶青虹被男人的声音弄得兴奋异常,不由加重了唇舌间的力道,直将那略肿的乳头吸得重新变成小小的一点嫩红才罢休。

韩初雪早已被弄得神志迷乱了,感觉叶青虹松了口,男人才娇喘着睁开眼睛,可还未等他清醒过来,叶青虹又一俯身吻上了另一边的红珠,引得韩初雪柔媚的声音又止不住的惊叫起来。伏在男人滑腻的胸前,叶青虹辗转吮吻,直将那最后一点香甜榨干,才恶魔般舔着嘴唇抬起头来。

男人雪白腻滑的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在灯光下看着格外淫靡,因为情动而泛红的脸庞和迷乱的眼眸更是让人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叶青虹纤长的手指在韩初雪的身子上游走,轻抚上平坦的小腹,又滑向下身男儿家最私密的地方。

“不……别碰那里……”韩初雪抬起一半身子,挣扎着想拿开叶青虹的手,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却突然“啊……”地一声媚叫出来,柔软的身子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身子一阵抽搐。叶青虹见轻轻揉弄一下玉茎,男人就受不了了,心里不由更痒,于是邪恶的手指便向下滑去,直抚上了男人股间的一团柔软。

韩初雪虽然已经是生了孩子的男人,可对男女之事却知之有限,何况那次不堪的回忆并未给他带点半点快感,可此时被叶青虹这样大胆的调弄,却不知为何身子敏感的不行,那下身的软肉之下本就是男儿家生出孩子的地方,尤其是生过了孩子的男人,虽然伤口愈合了,可这里还是会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叶青虹的手指在揉弄那团柔软之时,时不时有意无意地会碰到那生产留下的伤处,每碰一下,韩初雪就感觉身子一阵阵控制不住的抽搐,连续不断的快感袭击着他的神经,那玉茎上早已露珠点点,可偏偏却因为未经碰触而释放不出。

被这样强烈的快感和酥麻难抑的折磨夹击,韩初雪的神志早已经迷乱成一团,嘴里除了嗯嗯啊啊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媚过一声的呻吟外,什么也发不出来。

“别怕……会好好疼你……我的初雪……”叶青虹见男人情动已极,便再也忍不住了,可却怕他以前在情事上经历了太多不快而拒绝自己,于是轻声安慰了半晌,又将男人的下身都抚弄个够,这才将自己的衣裳解了下来,手指轻揉了两下男人高高立起的分身,如愿地听到初雪惊声的媚叫后,俯了身缓缓坐了下去。

“啊……嗯……唔啊……”韩初雪只觉得一团软热包裹着自己,让他的腰身着了魔一样不自觉地向上挺动着,只想得到更多。

叶青虹想不到一向温柔端庄的男人居然如此敏感,那张白玉般温润的脸庞此时已满是红霞,美丽的唇跟着身子的起伏挺动张合着,一头秀发早已披散开,让男人看起来格外的媚人。见此情形,叶青虹再也忍不住,更加努力地起伏着,可怜韩初雪也算初识人事,可却碰到了这样一个情场老手,没几下便情动已极,身子一阵痉挛,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便泄了出来。

叶青虹见男人软了下来,便不再强求,只是俯身吻着他因激动而流出晶亮香津的小嘴,手指又坏坏地抚上男人胸前的红珠,仍将那玉茎留在身体里不肯放出来。

韩初雪没想到自己居然情动至此,这么快便泄了身,羞怯交加时却只觉得叶青虹唇舌手指过处又渐渐起了酥麻的感觉,下身又慢慢地硬挺起来。

“又想要了?嗯?”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叶青虹不由眯了凤眼看着男人轻笑着问道。

“不……别……”韩初雪被叶青虹看得身子都羞红了,大大的眼睛不由浮起一层泪雾,自己这纵欲的样子全被看了个精光,只感觉连死的心都有。

叶青虹知道男人受了那些大家男儿的教育,所以受不了自己这样的挑逗,于是便只管将男人的脸轻轻转向自己道:“别哭……我喜欢这样的你,我们既然心意相通,做这样的事便最正常不过……初雪……我爱你……”说着,便吻上了男人大而温柔的眼睛,将那流出来的泪水轻轻吻干,这才抬起身来,重新伏动着身子。

韩初雪被叶青虹的一番劝慰弄得心动不已,激情间再也不躲避,不由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心爱的人,两个人纠缠着交合。

“啊啊……不要碰那里……嗯……初雪……要死了……啊……”男人媚长又充满快慰地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一起攀上了巅峰,粗重的呼吸夹杂着初雪有点低哑的呻吟过后,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激情过后,叶青虹的脸俯在韩初雪的怀里,身体上的放松让她疲惫,可心里却不由又想起了前几天和童青在一起的情形,也是这样的欢爱,也是这样的相互衷情,可是他却走了,而且也许再也不回来了。叶青虹想到这儿,不由抱紧了男人柔软丰润的身子,久久不说一句话。

韩初雪经过了刚刚的激烈欢爱,身子只像要散开了似的,可心里却无比的幸福。可见叶青虹伏在自己胸前许久不说话,男人的心里不由又担心起来。今天她一来到这时,韩初雪便知道她是有心事的,不然以她的定力是从不会喝那么多酒。只是她不说,自己也不好开口问。这个女人是少有的心思缜密,她既然认为无法解决的事,自己一个男人家又能帮上什么忙呢?看着她难过,韩初雪心里也着实担心,不由轻轻抚上叶青虹的后背,像平时哄着无忧睡觉一样轻轻拍着。

感觉到男人对自己的温柔举动,叶青虹的身体微微一动,可继而却口中却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半天,才伏在男人胸前悠悠地道:“初雪,童青他……走了……”

“什么?”韩初雪话了这话不由一惊,轻拍着叶青虹的手停了下来,半晌才轻声道:“叶主儿,您……喜欢他……是吗?”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将自己与童青的往来细细地说给初雪听,讲完以后过了一会儿才自嘲地笑道:“你大概都知道了吧?”

“嗯……知道一些……”韩初雪轻声道:“童将军的女装骗得了女人,可却骗不了男人,自从那天他求你救我的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

“原来如此……”叶青虹轻轻抬起头来,看着初雪美丽的眼睛道:“初雪,我是不是傻瓜?明明爱着他,可还是放他走……”

韩初雪纤纤的玉指抚着叶青虹的脸颊,目光温柔地看着她道:“怎么会……童将军定然知道以叶家的实力若想留他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可是他也知道你爱他,不会强求他……”

“不会强求……”叶青虹黯然苦笑,轻伏在初雪的怀里轻声道:“可是初雪……我后悔了,我想要他回来,想抱着他,就像抱着你一样……”说着,便紧紧地搂住男人的身子。

韩初雪从未见过这样失意的叶青虹,见她如此伤心,男人心里原本那么一点点的对童青的忌妒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温软的唇轻轻吻着叶青虹的脖颈柔声道:“放心,他会回来的,只要他爱着您就永远舍不得离开,初雪陪您一起等……”

叶青虹被初雪吻着,来到栖凤国以后,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被男人轻声安慰,一时间,重重的心事和痛楚都涌上了心头,只管紧紧抱住初雪,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韩初雪温柔地抱着叶青虹,就像抱着最心爱的宝贝,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发泄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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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的距离(上)

栖凤国的冬天今年来的似乎格外的早,才到十一月天气已经开始飘起片片的雪花。因为边关已经与显龙交战了,所以国内的人显得格外忙碌,边关所用的军需都要国内供应,还有粮草也在源源不断地运向边关。

好在自从楚晴空的援军到边关之后,战争的局势便全盘改变了,几次交锋之后,显龙由开始的咄咄逼人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因为她们知道这支栖凤的部队非比寻常,以往交手的时候已经吃过好多亏,现在又遭遇上心里未免还有些胆怯的。

边关有捷报连传,京里大小官员的日子便好过多了,尤其是力保楚晴空和童青的燕飞霜,在朝堂上高瑞的气焰明显矮了一截,就连女帝对这位能干的丞相大人也赞不绝口,只称她有眼光。得了女帝的夸奖,燕飞霜自然不会落下叶青虹,所以还没过年,相府里便开始给叶家送年礼了。

望着这一堆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以及各种男人爱的小玩意,叶青虹倒有些感慨起来。只觉得“政治”这个东西真是难说的很,高瑞那样一个手握重权的人居然被蓝如水一个小人物弄得全盘皆输,可见这官场上的凶险。好在叶家只以经商为主,并无野心,如若不然,定会天天被纠缠进去不得安宁。

在这些送来的礼物里,叶青虹一件件地选看着,只想着找几个有新意的送给后院的男人们,可选来选去却发现一个特别的玩意儿,只见那红木漆的盒子上雕花精美,足有一尺来见方,叶青虹命人打开来时,却见里头居然是个上了机括便会动来动去的木偶人儿,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甚是好玩。

叶青虹想不出丞相府里怎么送了这么个小孩子东西,于是便问一旁的人是怎么回事。那管家叶喜儿见主子问起来,这才笑道:“回大小姐的话,这东西本来不是相府送来的,倒是司空大人送来说是给三公子解闷的玩意儿。可送了几次,三公子看都不看就给退了回来。那司空大人没法子,只得将礼物混在了相府的东西里,只让我们当相府的东西送给三公子,人情她也不领了,只要公子高兴就成。”

“司空悠然?”叶青虹不禁轻声念道,心里却实在想不出这个风流成性的女人为什么要送青风东西,难不成上次撞马车的时候她看上了青风不成?想到这儿,叶青虹倒严肃起来。虽然说她是穿越过来的,总是主张婚姻自由,可一想到叶青风那温柔懂事的男孩子要嫁给司空悠然那个风流女人,她这个做姐姐的心里就一百个不舒服。虽说司空家世一流,人也有才华,也还未娶正夫,是多少男儿家梦想的好妻主,可叶青虹却感觉青风和她还是不般配。先不说两个人的出身,单是司空悠然的风流成性,她这个做大姐的便是一百个看不上。想着青风那样恬静可人的性子,必是个不会争宠又没什么心机的,将来司空大小姐三夫四侍的娶进门,保不准有哪个男人不安份,到时候只怕青风只有受气的份儿。

想到这儿,叶青虹便命人将那盒子重新包好,只管吩咐叶喜儿道:“将这个原封送回司空府上,若是她们问原因,只说是我让退回去的。”

叶喜儿见主子脸色不好看,于是忙躬身答应了。

叶青虹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这才将刚刚挑的几件东西命人仔细包好了,挨个给燕飞飞、任倾情、怜月以及牡丹送去。可转头却又看见一串珍珠链子,那珠子个个莹粉滚圆,是难得的上好货色,叶青虹拿在手里,只觉得这样链子只配戴在初雪那雪白腻滑的颈子上,再配上一件上好的绸衫,定然倾国倾城。

可想了半天,最后又放下了,眉却地皱了起来。

自从上次喝醉了酒占了初雪的身子后,叶青虹便要禀报叶子敏和柳氏,要将初雪收房。可话一出口,便被初雪拦住了。彼时两个人还在床上未起,一夜的欢爱让男人的身子酸软的几乎动不了,只倚在靠枕上任叶青虹搂着,一听说叶青虹要将自己收房,男人便挣扎着坐起了身道:“叶主儿若是真心对初雪,就别再提这个话。我一个失了身的男人,又带着个孩子,哪里配得上您。先不说主夫公公怎么想,单说皇子殿下,他可是刚进门没几天,您若是在这个时候又收了男人,圣上知道了怕也是不乐意的。初雪能伺候叶主儿,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只要您不嫌弃,初雪就算一辈子不见人,也心甘情愿……”说着,大大的泪珠便夺眶而出。

叶青虹想不到男人竟然拒绝的如此坚决,可听他所说的话却并不是没有道理,此时见男人一哭,她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酸楚,忙将男人丰润柔美的身子搂在了怀里低声安慰。

对于初雪,叶青虹的心里一直有一种奇怪的依赖,只要一看见男人优雅的身影,她就有种说不出的心安,仿佛他在的地方就有家的感觉。虽说她的夫侍里年纪最大的是扶桑,可因为那男人性子泼辣,所以叶青虹虽然有时候也撒娇,但倒是闹着玩哄他的时候多些。扶桑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儿,被叶青虹这么一撒娇耍赖就什么都依她了。可不管扶桑怎么爱她,那股子温暖贴心的安全感叶青虹却只能初雪的身上感觉到。

童青的离开给了叶青虹不小的伤害,可经过了一夜和初雪的相处,她倒感觉不那么难过了,被男人这样温柔地抱着,心里会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直让人对他更加依恋了。

可什么事却都不能强求,叶青虹知道男人担心女帝不高兴的话是对的,可一想到初雪为了自己不知还要忍受多久,她的心里就一万个舍不得,对自己与皇子的这桩婚事的顾虑便又重浮上了心头。

叶青虹知道燕飞飞自从嫁进叶家,便事事都低调处理,不说新婚洞房的事,单是看他对任倾情、怜月和牡丹的态度就知道了。柳氏更是当着自己的面无数次夸这个正夫有见识,是持家的好手。可是叶青虹却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开始的时候总想不出来问题所在,直到快过年女帝召见她以后,叶青虹才算真正的想明白了。

因为边关的战事平息了处来,所以京城里人们便放下了心,只管准备节,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可就是这时,叶青虹却突然接到了宫里的消息,说女帝让她进宫去。这会儿虽然快过节了,可毕竟还没到拜见长辈的时候,叶青虹倒想不出是为了什么事召她去。直等她见了女帝,才知道自己这会儿恐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女帝一见叶青虹,那原本严肃的脸一下子拉得更长,只问了两句闲话,便将身边服侍的宫侍们全遣走了,阴着脸道:“听说你和飞飞处得不好?”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一怔,忙回道:“皇上圣明,绝无此事。”

女帝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道:“叶青虹,欺君可是要杀头的。朕今天既然敢问你,自然是知道些内情,你就不必狡辩了。”

叶青虹惊讶地看了看女帝,心里实在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怠慢了燕飞飞,只得默不作声以听女帝的训导。

见叶青虹不说话,女帝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将那训戒人的话通通搬出来说了一遍,末了还让叶青虹下了保证,往后的一个月定要天天陪着燕飞飞才行。

叶青虹虽然不敢不答应女帝,可心里却说不出的不舒服。她知道燕飞飞最近回了一次宫,为的是恭贺女帝的一位侍君喜得皇子,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心情不大好。虽然也尽心伺候自己,可却总是心神不宁的。当时叶青虹只当他忙了一天有些累了,于是便劝他早点歇着。

可如今想来,定然是那次进宫时,男人和女帝说了些什么,不然自己今天不会跪在这里领这些教训,燕飞飞这两天也不会总是心神不宁了。

叶青虹向来讨厌别人要仗势要胁自己,这次在女帝这里吃了个不明不白的哑巴亏,更觉得窝囊透顶,回到府里后脸色还阴沉沉的。

叶喜儿原本还有事要回,可一见叶青虹这副面孔,便话也不敢说地躬身退下了。

叶青虹进了后府便只管往沁香阁去,进了屋子只见怜月正由兰儿服侍着吃莲子粥,任倾情和牡丹在一旁正说话呢。三个男人见妻主进来了,忙都起了身,牡丹替叶青虹将那紫貂裘解下来,任倾情早在椅子上放了垫子,叶青虹便在靠近怜月的地方坐了下来,将男人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这才道:“快过年了,有什么想要的没有?我让管家弄来给你们。”

任倾情见叶青虹虽然话说的轻松,可却看都不看他们几个人,于是便知道妻主心里不痛快,男人自从上次得罪了燕飞飞以后,做事便不敢造次,见此情形便不说话。

牡丹一听说叶主儿要赏自己东西,妩媚的小脸儿上顿时喜形于色,柔软的身子扭了半天刚要说话,却见坐在对面的怜月苍白着小脸向自己轻轻摇了摇头,男人快要出口的话顿时便噎了回去,红红的小嘴张了张,便又嘟了起来,怯怯地躲到了任倾情的身后。

见三个男人都不做声,叶青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刚想说话,却听怀里的怜月小声道:“叶主儿前些日子送的那支珠花钗真是好东西,上次我戴了,就连皇子殿下都说好呢……”

叶青虹心里原本就忌讳燕飞飞,此时听了怜月这话,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不由冷笑一声道:“哼!皇子殿下?他让你们这么叫他的?真是了不起啊,叶家还有一个皇子殿下!”

怜月听说叶青虹这话不对劲儿,忙住了口,可半天也猜不透妻主倒底想些什么,为什么生气,只用那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任倾情。

见叶青虹用这种语气说燕飞飞,任倾情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倒有些解恨,于是便用那妩媚的眉瞟了瞟叶青虹道:“叶主儿,人家是皇子,我们可不就这么叫?难不成还指名道姓的?正夫毕竟是正夫,我们这些没身份的总得让着人家点,不是吗?”

怜月本指望任倾情说几句劝叶青虹冷静的话,可不想男人说出这些来,不由惊得一张小脸惨白,只怕叶青虹发脾气。

果然,叶青虹听了任倾情这话心里怒火更盛,一下子站身在地上踱着步道:“好!好一个‘没身份的总得让着人家’,他是皇子不错,可当初却不是我叶青虹逼他嫁过来,可如今他倒在骑在我的头上了,真是可恶之极……”

怜月见妻主真的动怒了,便知道她是生燕飞飞的气,虽然男人不知道这气是怎么来的,可心里倒怕叶青虹气坏了身子,于是便挺着怀了八个多月的身子挣扎着站起来道:“叶主儿有事慢慢说,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您若不喜欢我们叫‘皇子殿下’,以后我们不叫便是……”

可叶青虹这会儿早已气得不行,哪里听得进去怜月的话,仍是沉着脸不开口,可那凤目里的怒气却是再也掩不住的。

就在这时,突然只见帘子一掀,兰儿走了进来,见了叶青虹便施礼道:“回叶主儿,皇子殿下派钱公公来传话儿,说饭已经摆下,只等您过去了。”

叶青虹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了这话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凤目一瞪厉声道:“我什么时候说今天要过去用饭?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今儿累了,在这里用了饭再过去!”

兰儿见大小姐突然发了这么大脾气,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出,只得小声答应退下去了。

屋里的三个男人什么时候也没见妻主发这么大的脾气,于是个个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怜月勉强笑道:“叶主儿既然累了,我们就早点儿摆饭吧……”

任倾情见叶青虹真的生气了,也不敢怠慢,忙和牡丹一起吩咐下人摆了晚饭,又忙布菜。

叶青虹心里正堵的慌,哪里吃得下去,只吃了几口便要酒。

怜月无奈,只得让兰儿去取了淡酒来,斟了一小杯递过去。叶青虹一仰头干了,不由皱了皱眉道:“怎么味道这么淡?”

怜月听了这话不由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这里向来是不藏酒的,这点儿也是秋天的时候任哥哥送给我暖身子的,本就是男儿家喝的,叶主儿自然是喝不惯的……”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知难为怜月了,于是也不再言语,只管只饭。

牡丹见妻主生气,便也不敢说话,可偏偏肚子却饿得很,便只捡了好多菜放到碗里,边吃边只觉得还不够,红红的小嘴沾上了菜汁饭粒,格外的娇憨。

任倾情见牡丹吃个没够,便暗中用穿着绣鞋的小脚在桌下踢了他几下,示意他长点眼色。

牡丹被任倾情这么一闹,便怯怯地不敢吃东西了,红红的小嘴儿咬着筷子,看了看妻主严肃的脸,又看看眼前的五香牛肉,最后又看了看任倾情瞪着自己的一双杏眼,无奈之下只得也将筷子放下了,坐在椅子上扭了扭妖媚的身子不做声了。

叶青虹早就看到男人们浑身不自在,见牡丹也不吃了,于是便长叹了一声站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用吧……”

几个男人见妻主要走,便忙着都站起身来,怜月从兰儿手里接过紫貂裘的斗篷,和任倾情、牡丹一起给叶青虹披上,这才送她到门前。

早有伺候的小童在门前拿着灯笼等着了,任倾情嘱咐了那小童几句,三个男人这才看着妻主往燕飞飞的园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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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虹顶着细细的雪花来到了燕飞飞住的地方,早有小侍们到院门前接她进去。直到里屋,便有人打了帘子,只闻得一股清淡淡的熏香味,紧接着便见燕飞飞轻轻巧巧地走过来笑道:“听说叶主儿在沁香阁用过饭了,我特意给您留了一碗银耳汤做点心,钱公公说怕是汤冷了您才来,想不到您这会儿就到了……”说着,便伸手去解叶青虹胸前的宝石披风扣子。

可还没等男人的小手伸过来,叶青虹便一闪身径直走向了里屋,一句话也没说,竟将燕飞飞一个人扔在了当地。

周围伺候的下人们见此情形,都忙低了头不敢说话,就连钱氏也是一楞,只管盯着燕飞飞,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见妻主脸色阴沉地躲开了自己,燕飞飞心里也有些惊讶,可惊讶过后,却感觉有些委屈,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浮起淡淡的水气,镇静了半天,才将那眼泪压了下去,只让钱公公带着下们人出去伺候。

那钱氏本还想说几句劝慰的话,可却见燕飞飞的小脸板得死死的,于是便不敢再吭声,只带着几个小侍出去了,又将门关上。

燕飞飞见众人走了,这才自己打了帘子进了卧房,却见叶青虹早已自己脱了披风,穿一身紫色的长衣站在窗前,神色淡漠,见他进来了也没看一眼。

燕飞飞想了半天猜不出妻主生的是什么气,再加上他是个从来没受过委屈的人,刚刚在下人面前被叶青虹这样一冷落,心里早就委屈的不行,于是那眼泪便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听男人小声抽泣,叶青虹不由转过头来冷笑道:“皇子殿下这是流的哪门子泪,难不成是叶某人亏待了您?还是殿下嫁给我感觉到后悔了?”

燕飞飞本来心里就委屈,此时听了叶青虹这话便更加难受,只管拿绢子擦了擦泪道:“飞飞不敢,只是叶主儿您无缘无故给飞飞脸色看,让人心里不得不难过。”

“哼!无缘无故……”叶青虹凤目微挑道:“殿下不要因为自己是皇室出身便把别人当贱民,我叶青虹从不会无缘无故给人难堪,您还是仔细想想吧……”

燕飞飞听了叶青虹这话倒不哭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泪道:“叶主儿,你我已经是夫妻,为何还要一口一个‘皇子殿下’?飞飞早就说过,既然嫁了您便是您的人,一切都听您的……”

“好一个都听我的……”叶青虹听了这话心里更怒,不由上前一步道:“今天若不是圣上召见,我还以为家里娶了个多么贤良的正夫。你明里处处听从于我,可暗地里却向母皇告状。说什么全听我的,不过是殿下记前的障眼法,拿我叶青虹当猴子耍很开心吧,嗯?”

“什么?”燕飞飞听了妻主这话,小脸儿不由变得惨白,忙拉住叶青虹道:“今天母皇召见你了?说我向她告状?”

叶青虹沉着脸一甩衣袖冷笑道:“殿下莫要再来这一套,你不会是想说你不知此事吧?真是天大的笑话!”

燕飞飞被妻主这话惊得倒退了几步,怔怔地道:“叶主儿,不管您相不相信,飞飞确实没有向母皇说半句您的不好,飞飞可以发誓……”

“够了!”叶青虹不等男人说完便沉声道:“我不想听你解释来解释去,无论如何圣上的话还是要听的是不是?好,她要我善待你,我听命便是,从今天起我叶青虹会遵从圣谕天天陪殿下就寝,这下您可满意了?”说着,叶青虹便将长衣几下脱掉,又将燕飞飞一把扔到床上。

见妻主如此误解自己,燕飞飞真是百口莫辩,只得伏在绣花的锦被上掉眼泪。

叶青虹见男人不说话,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里更加生气。可见男人小小的身子伏在那里只管掉眼泪,有些楚楚动人的样子,于是便不再出言难为,虽然气闷得很,也只得合衣睡下了。

燕飞飞望着直挺挺躺在身边,碰也不碰自己的妻主,心里一阵阵刺痛,哭得身子都颤了。

前些天他是去过宫里一次不假,那是因为林侍君生了皇子,他去道喜,顺便也去看望母皇。当时人多,不过问候了几句便带着人回来了,根本连单独和母皇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回家以后,想起林侍君抱着孩子又高兴又难过的表情,燕飞飞也感慨不已。虽然说生孩子是喜事,可宫里的男人们若是生了儿子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像这林侍君,本来家里就不是有地位的,自从被母皇宠幸怀孕之后,便天天盼着生皇女。偏偏那孕斑也是红色的,直连母皇也以为会得个女儿。可生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男孩。

知道了这个消息,女帝倒是没说什么,只说男儿家也照样喜欢。可燕飞飞却发现母皇竟然没给小皇子起名,便以朝政繁忙为借口走了。看着林侍君拖着刚刚生产过的病弱身子抱着儿子,眼泪汪汪地跪地送走了母皇,燕飞飞也跟着一阵心酸。生在这宫廷中,他是最知道孩子对男人一生的重要性。如果生不了女儿,这一辈子便算是完了。

所以燕飞飞还未嫁进叶家里,便暗自下决定心,一定要给心爱的人生个女儿。一来是两个人情投意合的见证,二来也是因为他怕自己和那些宫里的男人一样,因为没有女儿而被妻主嫌弃。

刚一嫁进叶家时,见怜月有了身子,燕飞飞便暗中羡慕不已。虽然听说他怀的是男孩,可那毕竟是叶主儿的第一个孩子啊,就算不是女儿,肯定也是深得妻主欢心的。自己虽然是正夫,但进门倒底晚些,而且如果第一胎生女儿也罢了,若是再生个男孩儿,说不定叶主儿心里会怎么想。

一想到叶青虹将来有可能冷落自己,燕飞飞的一颗心就冷冰冰的,天天没事的时候便想孩子的事,只弄得人都没有精神了。

躺在香软的大床上,燕飞飞望着叶青虹严肃的侧影,只觉得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变成了现实,伤心的都要死掉了。他不过是一心一意的只想要个孩子,可妻主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仿佛自己是什么让人恶心的东西似的。她以为是自己去母皇身边告的状,所以便用这个来惩罚自己。

虽然与叶青虹相处不长,可她的脾气却是人人皆知的,被母皇这样一威胁,她自然不敢不从。可这样冷漠疏远地同床共枕还不如不来自己房里,人家一定都以为自己这个正夫夜夜专宠,可却不知妻主却是每晚像个木偶人一样上床就睡,连一个指头都不碰自己……

想到这儿,男人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看着叶青虹冷漠的表情,燕飞飞第一次体会到了生在皇家的悲哀,权力和地位虽然让他嫁了中意的妻主,可却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这让男人感觉比死还要难过……

年关将至的时候,栖凤的京城突然下起大雪来,纷纷扬扬的雪花将城内染成了一片白色,映着那家家户户前门的大红灯笼,倒是十分的新鲜好看。

叶家的人年关的时候自然都不得闲,叶子敏又开始准备年终总结会,只是这次她变成了配角,一应事宜都是叶青虹在前面打理。那些各地的掌柜一年中也充分见识到了这位少当家的本领,心里佩服不已。除了送上年礼外,又加送了许多男人用的小饰物,只说是恭喜少当家大婚的。

叶青虹一概收下,转手又发给了各位掌柜该得的年薪。那些女人看着手里的银票数量,脸上的笑容更多,于是这总结会也开得人人心花怒放。

边关那边在过年前也传来了捷报,由于天气寒冷,显龙又连吃败仗,所以双方现在僵持在那里,似乎过年前看不出要交战的动向。

叶青虹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仍有些刺痛,童青的影子每天都在她的脑子里出现,让她吃尽了相思之苦。

年三十的头一天,叶青虹照例是去商号里办事,刚到商号院里便看见扶桑的马车停在那里,上了楼果然见男人正拥着小炉子记帐呢。见她进来了,便施施然地起了身,服侍她除了外面的衣裳,又倒了热茶来。

叶青虹品了几口茶,便伸手搂着扶桑的身子取暖,一手又随便翻了翻那些帐本。只见那帐薄上各笔银子的来龙去脉记得甚是清楚,就连一应物品的损耗都写了上去,再加上扶桑一笔挺拔的小楷,直让叶青虹不得不佩服。

扶桑见妻主一面看帐一面赞叹,心里着实高兴,白皙的玉手便拈了剥了皮的松子一颗颗喂给叶青虹吃,又笑道:“我已经算过了,今年得的银子比哪年都多,过了年可以在北边再开一家绸缎铺子……”

“好主意!”叶青虹听了不由笑道:“前几天秦管事的还说城北有一处房子不错,打算盘下来做铺面,过了年我便让人重新装饰下,再开一间珠宝绸缎铺子,就交给你打理,又解闷又赚银子,岂不是一举两得?”

扶桑听叶青虹这么说,媚人的脸上倒正经起来,只推了妻主直起身来道:“我一个男人家,本就不应该插手这生意上的事,先前是你说人手不够才要我管帐,我也只当替你当伙计。现在你又说要开铺子送我,让人知道还以为我扶桑是个贪图你们叶家钱财的,这铺子你尽管开,只是这掌柜我是定然不做的……”

叶青虹见男人认了真,便知他是不想给别人留把柄。自从上次她受伤后,叶家上上下下几乎都见过了扶桑,表面虽然没说什么,暗地里却都算默许了这个男人。可自己伤好已经好几个月了,却不见叶家任何一个人说要扶桑进门的,这个形势明摆着就是看男人的表现。扶桑这样聪明的人又哪会不知,所以这会儿定然是怕落人把柄才不要这铺子的。想到这儿,叶青虹心里倒更加安慰了,这个从勾栏院那污秽的地方走出来的男人竟能如此不爱财,想来也是难得的,于是便拉着扶桑的手笑道:“我知道你不稀罕这掌柜的,罢了,等过了年我另找人去,你也不用为这个生气,为妻给你赔不是了……”说着便要行大礼。

扶桑见叶青虹一双凤目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心里的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忙拉了她道:“这么大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不知羞!”

叶青虹索性将身子全扑在男人的怀里笑道:“好哥哥,赏我点甜头吧……”说着便磨蹭着吻上扶桑的唇,两个人亲热地叠在了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叶青虹结束了这个吻,从扶桑身上抬起头来,凤目亮闪闪地笑道:“这几天可想我没有?”

扶桑被她吻得动情,可却知这商号里甚是不便,于是只推着叶青虹起身嗔道:“小冤家,明知道不成还来招惹人……”

叶青虹见扶桑媚人的身子实在让人舍不得,于是只管抱着他笑着小声说了句什么,直说得扶桑妩媚的脸上一红,用手捶着叶青虹道:“小不正经的,再说我就不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