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乜静依然是不肯收手,一脚踏在他的肚皮上,一脚不停的踢他:“敢欺负我姐妹?也不打听打听当年的霸王花,老子今天不打得你爹娘不认得,你们就真得当老子退隐了是不是?”她是真得被气坏了。

紫姗正想过去拉她走人时,就听外面一阵嘈杂门就被人撞开,冲进来的除了一个西装外,全是警察她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把乜静给撞倒了,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后,一齐看向穿着西装的江涛——这阵仗有点大吧?其实,她们姐俩还真得没有吃亏,现在要怎么收场?

对着那个带队进来的年纪看上去有五十岁上下的警察,乜静抿了抿嘴唇:“其实,我真得退隐很久了、很久了;婚也结了、娃也生了,咱现在是生意人,和气生财的生意人。”她说完干笑两声:“那个,老爹啊,您外甥还没有吃饭呢,我要回去做饭了,饿着他您就应该心疼了。”

紫姗听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看看那个一脸严肃的警官,再看看完全是吓坏的、老实成仿佛一只再找老母鸡保护的小鸡仔一样的乜静——她父亲是警察?看起来,她很怕她爸的样子。

老警官哼了一声:“现在我在出公务不论私情,爸什么爸”不过他的脸很黑很黑,尤其是看到地上猪头副总的裤子、还有那个皮带的时候,他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室内的狼籍,和紫姗、乜静一身的狼狈来看,不用多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的只是,弱女子没有那么弱,而色狼也没有想像中那么的强大而已。但,这不能改变事实的。

江涛的面色在缓缓的恢复,对紫姗和乜静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先看了看室内,然后拿出两份文件来递给乜静和紫姗:“咳,我就是你们请来的江涛律师,如果你们依然没有异议,那么请在委托书上签字;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代你们处理相关事宜。”

乜静一听马上夺过文件来就签上了名字:“江律师,你以后就是我的常聘律师,有什么事情都拜托给你了。”她说着话,目光又飘向了父亲,很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不过她的手脚还是一样的麻利,在包里取出手机来:“里面录了这个畜生的一段话。”

警察的女儿当然不是吃素的,最紧急的时刻也还知道录下证据来。乜静的这一手显然也出乎江涛的意料,不过他很高兴有这样的证据,看看老警官:“你放心,一切有我。”

猪头副总在那里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察同志们,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这两个女人把我打成了重伤,唉哟,我要去住院休养才成…”他已经恶人先告状了。

紫姗和乜静听得脸色都变了,可是却被江涛拦下不让她们说话,他走过去咳了两声:“你好,我是江涛,一名律师。我的两位委托人刚刚电话通知我,让我报警称这里有人危胁她们的人身安全。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代表我的委托人向警方告发你意图强/奸。”

猪头副总抬头看着江涛:“不是,不是。是她们殴打我,我什么也没有做、真得什么也没有做。”

老警官已经让人把皮带收了起来:“你不用怕,我们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个皮带上如果只有你一人的指纹,那还要请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要在女性面前除下自己的皮带,还有你的裤子。”

江涛蹲下看着猪头副总,小声说:“你放心,我会告得你坐牢的;一定要让你在牢里好好的享几年福,记住,我叫江涛。我的朋友,没有人能欺负。”

警方带走猪头副总的时候,还带走了屋里的一些东西;但是这间办公室还是被封锁了起来,因为还要再进一步的取证。而紫姗、乜静、还有公司里其它一些有关员工,也都被警方详细询问并做了笔录。

如果说没有警方的介入,猪头副总公司的员工可能并不会说实话,不少人会沉默、还有一些人会帮着副总说话,不会有哪一个仗义执言为紫姗和乜静说句公道话的;但是现在有了警方的介入,只要不想此事牵扯到自己身上而成为千人指、万人骂的员工们,都把自己所见到的事实说了出来。

尤其是那位秘书、还有一位助理的证词最为有力:在乜静冲进办公室的时候,她们在敞开的门里看到,她们的副总已经把皮带抽了下来——孔武有力的猪头副总,没有多少抵抗力的紫姗,事情还用得着再多说什么吗?

可是让紫姗不明白的是,这个猪头副总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又怎么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呢?

125章夜晚

紫姗和乜静回到家里,楚香就在厨房冲了出来,也不顾一身的油烟和双手的水渍、油渍,伸手就把两个人拥进怀里哭了出来:“你们总算没有事儿,你们总算没有事儿。”她反复只会说这么一句话,是因为她自打知道后就担心到现在。

她很想丢下一切去看紫姗和乜静的,虽然说通过了电话,但是那种事情的发生,她不亲眼看到怎么能真正的放下心来?再说,她也认为紫姗和乜静也很需要朋友在身边。但是紫姗说得很现实:“不管发生了什么,生活总要继续下去,因为我们都是妈妈,尤其你和我还是单身的妈妈;所以,生意不能耽搁。”

楚香在电话里哭得都失了音:“我安不下心来,你们真得没有事儿?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不,我现在就要看到你们,确定你们没有事儿我才能安心做事。”

“楚香,我们真得没有事儿,就算是有事儿你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是不是?江律师在、警察们也在,你不要担心。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们当中有谁有了什么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就算是流着泪,也不能丢下我们赖以生存的生意。我们,能有今天不容易,我们,不能放弃生活的更好的机会,不管因为什么我们都不能放弃。”

紫姗的身子还在发抖,经历过那么一场可怕的事情,当时她和猪头副总对峙的时候有再多的勇气,这个时候她想起来也是极为后怕的;可是,她还是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楚香:“你留下就是为了我们三个人好,就是为了你和我的孩子好。”

楚香知道紫姗说得有道理,只能答应下来,就算是哭也要留在灶台上,不能耽搁了今天任何一个饭盒的送出;她的性子原本也不是很软,可是生活的压力磨圆了她,后来的离婚生活更让她变得懦弱且不理智。

是紫姗给了她主心骨。这一次,她守在灶台前就是一种成长,学会了要以理智来做事,因为她们是单身的妈妈,因为她们头顶没有男人为她们撑起的伞;靠自己走下去,就要坚强、就要理智,还要对自己狠一点儿。

楚香在灶台前的每一秒钟都是折磨,在她的生活中现在除了儿子就是紫姗和乜静两个朋友了;可以说,她的全部都是由紫姗和乜静撑起来的,如果失去了这两个人她真得不知道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终于,她看到了紫姗和乜静,虽然两个人的样子有些狼狈,但就像她们所说,她们并没有受伤;她紧紧的抱着紫姗,在她的耳边颤声问:“那个畜生、那个畜生…”她最为担心的不是表面的伤害,而是那些看不到的伤。

紫姗轻轻的拍打着她:“没有,我怎么会让那个畜生得逞呢?我和乜静把他好好的修理了一番,嗯,接下来江律师会继续的修理他;相信,他以后有会几年要在牢狱里度过,用来了赎他这些年的罪恶。”

楚香终于放下心来,放开紫姗和乜静用围裙擦擦眼睛:“我们现在每天赚得已经很多很多了,真得;原来我和那个狼心狗肺的一起生活时,他一年也就比我们一个月赚得差不多,以后不要再去联系业务了,太危险了;我们都是女人,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次没有事儿可是下次呢?不要再去了,钱是赚不完的。”

乜静拍了拍她的肩膀:“世界上的好人要比坏人多太多了,这么久才遇上一个猪头副总嘛,你不要因噎废食;赚的确是赚不完的,可是我们现在并不只是为了赚钱,我们要的还有一份事业,还有一份社会的认可——你不是这样想得?上次,你听到儿子在电话里说‘妈妈,你真能干’时,不也是激动的一脸是泪嘛。”

楚香还是摇头,这次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太大,她真得不能再让乜静犯险:因为平常都是乜静一个人出去联系业务的;如果今天只是紫姗一个人、或是只有乜静一个人的话,她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不想看到自己视为亲人的两个朋友有任何的意外和伤害,可是她没有本事保护她们,所以她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紫姗摇摇头:“业务还是要联系的,但以后真得不能让乜静一个人出去,而且去的时间也不要太久了,其间要一直和家里有电话联系;我想,这事儿没有那么的简单,一个男人就算是再蠢也不会对着刚见面的女人就下手,晴天白日啊、那是办公室啊——他疯了吗?他明显不是疯子。”

“而且,如果我们不再去联系新业务,那么很快现在跟风的几家就会蚕食我们的市场,我们的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回到从前我们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的境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楚香,我们没有退路——就在我们决定离婚时,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有再多的风雨我们也只能挺起腰来走下去。”

她拍了拍楚香的肩膀咬咬牙:“今天没有出事,就算是出事了,我依然会继续做下去。”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子还是颤了颤的,怕自然是怕的,可是她就算是再怕也要走下去,不然缩回脚步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有时候,生活就是如此的残酷。

楚香看着紫姗半晌没有说话,看着她走进洗手间去洗漱,回过头来看向乜静:“我们,可以找个没有…”

乜静也被紫姗的说法吓到了,可是她想了想却是有道理的:“不会完全的没有危险,就算你出去散个步,也可能会遇到车祸呢,是不是?所以紫姗说得对,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坚持做下去。”她轻轻的握了握楚香的手:“不能认输,绝对不认输。”

紫姗洗过澡换衣服的时候给林浩打了电话,可是他的电话依然一直关机;接下来她就投入忙碌的工作,为得不只是生意,还为了忘掉那可怕的一幕。

当天晚上,那个在人前坚强的紫姗却被恶梦惊醒,吓出了一身的汗水、一脸的泪水来;她的脸上还有着惊惧,身子还在轻轻的颤抖,黑暗的夜给她带来的不再是静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抱起枕头来,再也无法忍受黑暗的她拧开了床头的台灯,给林浩再次拨打电话,只是想听听林浩的声音,感觉会让自己好过些;可是,林浩的手机依然在关机。

紫姗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机械音,有些麻木的看着窗外的夜空:林浩,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平常你都在,今天却偏偏就是联系不上你呢?她只能放下电话,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倚坐在床头瞪着眼睛看着窗外——如果以后再遇上类似的事情,如果真得她无法反抗的话,她怎么办?

她知道生活必须要继续,她不能被任何人与事击倒,因为她是宝宝最后的一道防线;如果她倒下了,宝宝就要面对所有的风雨,再也无人能保护她、能让她健康快乐的长大了。可是,她真得怕,真得怕。

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她合了眼睛。

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倒让她很意外;摸到手机泪眼模糊中也没有看是谁来电就接听了:“哪位?”

“我,江涛。”电话里的声音很平稳,就好像天塌下来他也有办法能解决的那种自信的沉稳:“你,是不是做了恶梦?我知道你可以的,如果真得睡不着,为什么不去看看宝宝?”他也没有过多的安慰,倒底他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所以话还是很有分寸的。

紫姗真得很意外:“嗯,好的。还有,谢谢你。”有个人在这个时候给她电话,带给了她莫名的安心,就好像落难在茫茫大海上的人发现他不是一个人在努力。

江涛沉默了一会儿:“去看看宝宝吧,你很快就会睡着的。你可以,接下来的几天都和宝宝一起睡,孩子会给你无穷的勇气。晚安。”

“晚安。”紫姗对着电话说完并没有马上挂上电话,迟疑了一下:“林浩呢?为什么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江涛的回答在意料之中:“我也不知道,他带着几件卷宗出去做事了,可能是当地的信号不好,或是他的手机出了问题?”顿了顿他轻轻的说:“他是个能信得过的人,至少这么多年来,我并没有看到他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亲密的交往,除了你。他单身到现在呢,是不是?只能说是太巧了。”

紫姗听完之后心里重新安定下来:“谢谢你,晚安。”她和林浩还不是男女朋友,林浩也没有义务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在她的身边;而她的事情是意外,林浩更不可能预知的。

她挂上电话后吐出长长的气,把灯拧暗起身向宝宝的房间走去。而她站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往窗外看,坐着的时候她看到的只是夜空、还有那些高大的楼宇及这个城市的模糊的远景。

楼下,有一处地方有着一点点的光亮,明明灭灭;那是一只香烟在燃烧,在这个夜里安静的燃烧着自己、不为人知的燃烧着自己。

126章不是你的错

紫姗推开女儿的房门,看到宝宝睡得那么安稳,她的心忽然就生出了无数的勇气来:不管她白天经历过什么,只要现在女儿睡得熟、睡得香,只要女儿每天都能快快乐乐——真得值了;她心底的恐惧,在她手触到女儿脸的时候完全的消散,她知道她必须要坚强,必须要当一株任何风雨都吹不倒的参天大树。

没有选择,她必须做到。

不想惊扰到女儿的安睡,她轻轻的上床,轻轻的抱过女儿来搂着她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夜,重新温柔了起来,所有的一切她知道自己能够面对、能够解决,没有什么可以击倒她。

第二天一切如常,除了那个紧张的、处在暴走边缘的胖子之外。他到郊区去了,因为有单合同要签——因为他要负责给紫姗他们清晨起来运送蔬菜,所以他也顺便把自己的生意做到了郊区;用他的话来说叫做双赢。就是因为那里信号不好,他才不能第一时间知道妻子身处险境。

现在什么生意、什么赚钱,胖子统统丢到了脑后,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镖就是他现在最上心的工作;那个猪头副总现在被关了起来,不然被胖子找到铁定只会留下半条命,然后嘛也会被胖子丢进警察局的。

乜静费尽口舌也不能让自家的胖子宽心,而且这次不管她是用什么招术胖子都免疫了:任打任骂绝不还手还口,而且还赔上笑脸,一心只关心他的娇妻是不是受到心灵的创伤;反正,就是拿胖子最有办法的乜静,也没有办法让胖子离开自己去安全工作了。

胖子自然不会饶过那个胆大妄为的猪头副总,他和江涛可是没有少核计;那个猪头副总现在已经很后悔了,他真得没有想到会遇上江涛这种人。不过,他这叫做恶贯满盈,早就应该受到严厉的法律惩戒。

江涛可不只是要告他强/奸一个事情,和胖子不惜任何人力、物力的把他这些年来做得坏事统统的挖了出来,只要是能入罪的,他们就拼命的找人证、物证:总之,他们想让胖子在牢狱里坐一辈子的牢。

猪头做得错事可真不少,像什么偷税漏税啊、开一些yin*青少年赌博的地下游戏机房啊、挪用公司的公款啊等等;每一样错事可能都不会判他坐多少年牢,可是架不住他这家伙做得错事多啊。

猪头原本以为自己也就是一两年的牢狱之灾,要知道他也是有律师的人;可是最后知道对方倾尽全力的整自己,他真得要哭出来了。他也就是想多赚个钱,平常也是小心翼翼的做事,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么一件事情上。

真要再让那个江律师、胖子折腾下去,再让警方查下去,他想他后半辈子只怕就要在牢里度过了。不行,他不能再这样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要知道他也是上当受骗的人——也算是个受害人啊,凭什么现在都由他来担着呢?

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他居然让两个远房的、现在靠着他糊口的亲戚给骗了他现在真得不好意思对人家说,他在商界混了有多少年了。

紫姗的生活重新安定了下来,她把猪头副总丢在了脑后,认真的过着她的日子。孩子们的营养餐一事就要见真章了,而她、楚香和乜静也要准备周六的时候去电视台:这次的节目不是先录制后播出的,而是现场直播,所以她们要多做一些准备,免得到时候出什么差错。

因此这两天他们三个人忙得团团转,根本就没有想起来去问那个猪头副总怎么样了;楚香也真得忘了,实在是太忙了。这天下午她们三个人又排演了一遍,感觉明天去电视台绝对没有问题了,才坐下来休息。

门铃响了自有胖子去开门,现在胖子不只是保镖还是门卫。进来的人是江涛,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和前两天的神色有着很大的不同。他看一眼胖子:“问出来了,的确是事出有因。”

紫姗回头看他:“什么事出有因?”

江涛走过来坐下,搓了搓手看看楚香:“这件事情我在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可是考虑到现在才决定过来对你们了明说。有些事情,瞒着真得没有什么好处,可能揭开会让人受伤,但也只是一时。我相信你们。”

乜静回头看胖子一眼:“这也太严肃了,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江涛看看楚香:“法院要开庭了,而且你的赢面很大。毕竟,你前夫现在的工作不能称之为正式的工作,收入也不如你好;加上他和他**两人还极为喜欢打麻将,对孩子平常照顾的并不多,此事孩子的老师都可以做证。”

他反而说起了楚香的事情来:“所以,对方也应该知道他们这次争不过你;再说,他们要孩子也不是为了抢那个儿子,至少大半是因为要压榨你,让你月月给他们钱用。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楚香的双手握住沙发的垫子:“不管他们想出什么办法来,我也不会退让的;孩子跟着他们真得没有办法好好的长大,那会毁掉孩子的。”

江涛看看她:“他们不只是不想让你把儿子夺回来,而且还不想看到你现在生活得如此好——他们就造了不少谣言,就是前些时候关于你们饭盒用得肉都是死猪病鸡什么的;他们在菜市场啊、写字楼里的清洁员之间传播,所以很成功的影响到你们的生意。”

紫姗恍然大悟却又有些不可思议:“是他们?”这也太意外了。

乜静一拍沙发:“的确,就是那次我们在步行街上看到那对不要脸的母女之后,有关我们食品的谣言就出来了。”

楚香气得脸色转青:“他们还真得没完没了,以前来害我一个,现在还要害我们三个”

江涛看着楚香轻轻的说:“还不止这些,你们先不要生气。谣言的事情因为你们想出了办法来,不但消除了影响而且有了新的机遇,生意反而更好起来,这自然让那对母子心头火大不能接受。楚香应该很了解那对母子,他们是绝不会容许你过得好,一计不成绝对会生出二计来,你楚香不倒他们就不会放手。”

“逼得你要跳楼又如何?他们没有半点害怕与悔意。”江涛是特意说这番话给楚香听得,就是不想她听到接下来的话,再生出什么其它的念头来:“他们母子便又散播了关于你们三个人为什么能赚到钱的谣言,不过这些话在坊间的流传虽然也广,但是并没有人会当面对你们说三道四,因此你们一直不知道。”

他摊开手:“而他们母子刚好认识猪头副总,和他有那么一点远房的亲戚关系,而楚香前夫现在的工作,也是这个猪头副总给安排的;而他们就在和猪头副总家听到有人说起你们来的时候,当着猪头副总的面儿信誓旦旦的说出一番污蔑你们三个人的话。”

“猪头副总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在电视上见过你们三个人,所以就利用乜静去联系业务的时候…”江涛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楚香没有再说下去,咳了两声后他说:“楚香,这不是你的错。”

楚香看着江涛:“我知道,我知道。是那对母子的错,是他们做尽了坏事,是他们该死;可是、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害到紫姗和乜静,他们想害的人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是我连累了她们,我就像是个扫把星,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

乜静把她狠狠的推了一把:“胡说八道什么呢,信不信你再这么胡乱说下去,我会大耳光抽你紫姗没有把话给你说清楚嘛,就像我们的生意,人家捣乱就是不想我们再做下去,我们难道就怕了、就不做下去了,就这样认输?”

紫姗拉起楚香的手来:“他们母子就是想害得你不能好好的生活,就是想害得你孤立无援、没有一个朋友;难道你真得想如了他们的意?你如果以为是你连累了我们,你就中了他们的计,你如果以为是你害得我们遇到危险而要退出,你就更应了他们的心”

“楚香,我们是朋友。朋友的意思就是要福祸与共,如果我们只能在一起赚钱、只能在一起享乐,那我们不是朋友、不是姐妹。”紫姗和乜静看着楚香:“同理,如果我们也有那种仇视我们的人,也可能会带给我们麻烦,那你会不会认为是我们连累了你?”

乜静和紫姗看到楚香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为她把泪水擦掉:“不要流泪,我们说好的,以后我们可以笑、可以怒,但是我们不再流泪;因为从前我们苦过,以后就要努力的甜。现在,那些坏人想要我们继续苦下去,我们就要狠狠的还击,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才是正理;你怕了,他们就会更得意、就会更来欺负你。”

楚香点头再点头:“我明白,可是真得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其它的事情还好说,紫姗和乜静那一次所面临的危险,让楚香真得不能这么轻松放得下。

乜静看向江涛:“我爸他们去抓人了吗?”她要让那对母子好看。

127章错得离谱

楚香和紫姗齐齐的看向江涛,很想听到李庆利、钱雪花两人能恶人有恶报。他们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警察不可能不管得。

江涛看看她们点点头:“他们的确是被叫到了警察局,可是他们两个人不是第一次进警察局了,根本没有什么惧意;而他们所为只是造谣生事,惩戒不可能很大的,也就是教育一番、顶多就是拘留几天而已。”

“什么?”乜静瞪大了眼睛:“他们几乎逼死了楚香,之后又弄出猪头副总的事情来,怎么能这样轻轻的放过他们。”

江涛看看乜静:“法律。他们的所为就事论事就是如此,法律上的处罚也是如此;所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们才会有恃无恐。”他的指节有泛白,因为他是亲眼看到了李庆利和钱雪花两个人的嚣张。

紫姗看看他的双手:“我们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总之就是要让他们得到教训,不然他们还会再继续下去的;防,永远不如攻好。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怕,他们才不会紧咬着楚香不放。”

乜静双手一拍:“我们去贴纸,把他们母子的所为写成纸张贴出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母子的所为,到时候看他们造谣还有谁相信。”她这是在紫姗身上得到的经验,相信肯定有效果,很有可能会一劳永逸。

紫姗连忙摇头:“不可以的。首先,那么做我们也是违法的;我那次是被逼到角落里、也是气极了才会那么做得。最主要的是,那个时候我是光脚的,而凤大勇他们是穿鞋的,在这种死拼的时候是他们怕而不是我怕。”

江涛点头:“紫姗说得对。现在的情形和紫姗那个时候正好倒过来,现在你们是穿鞋的,而李庆利母子两个是光脚的,所以此事当真闹起来予你们也没有好处的。再说,违法的事情你们现在真得不能做了,还是因为你们现在不是光脚的了,一言一行影响着太多的方面,所以不可以用那种方法。”

乜静咬牙:“就由着他们去?”她不甘心放过他们母子的,就算是自己会吃亏她也不要让那母子好过:“不能便宜了他们,以为我们这些女人好欺负是不是?”

江涛和胖子对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看向脚下;不管旁人怎么看,他们这两个大男人可不认为女人好欺负,至少眼前三个女人里面有两个人当真不是好欺负的。嗯,他们是不敢欺负的,后果严重啊。

紫姗皱皱眉:“总会有办法的,不能放过他们,不能让他们再任性胡来。”

江涛轻轻的咳了一下:“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他看着三个女人细细的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听得胖子抚掌大赞一声好;但是胖子同时后背发凉,在心里发誓说什么也要把江涛变成铁哥们。

这么可怕的人,做铁哥们那就是无敌的后盾啊,可是如果成为仇家那真是太不幸了。

紫姗和乜静对视一眼:“就这么做。”两人看着楚香:“正好出口气,不要以为只有他们可以逼人。我们现在就去——他们不是得意嘛,我们现在就让他们更得意三分。”

江涛拍拍手:“我和胖子两个人在远处,如果有什么不对我们马上就会出现的;你们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一切后援都交给我们吧。”

现在李庆利和钱雪花也不是没有烦恼的,因为猪头副总被警察请走,所以李庆利就失业了;母子两个人的收入本来就多,钱雪花是每个月领低保的人,但是两个人都好赌那点钱根本不够两个人用。

所以找份工作就成当务之急。李庆利有手有脚有力气,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找份工作很容易的,而且工资也不会少得:只要你能吃得苦,一个月一两千元钱很容易就能到手的;做熟了两三千元钱也不是问题啊。

但是李庆利找工作的难处就是他的要求很多,一不能太累了、二不能加班、三不能工资太低…;所以他的工作找来找去,最终还是降低了一下要求才勉强找到一份超市保安的工作。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太辛苦了,可是在他们家没隔夜粮、又打不通楚香手机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先做着。今天,是他第二天上班,正在盘算着怎么能不费力气就能赚到钱时,他的眼睛亮了。

因为他看到了救星,不,是提款机楚香。楚香、紫姗和乜静三个人正向超市正门走去,看来是出来买东西的;李庆利在心里感谢了老天,因为他认为这是天无绝人之路。

“哟,这不是楚香嘛,今儿这么有空来逛超市?正好,你儿子还在饿肚子呢,给我千儿八百的好养儿子啊。”李庆利走过来拦住了楚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你不会自己吃得饱穿得暖,就不管儿子的死活了吧?儿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

他当然知道楚香的钱不是那么容易要出来得,尤其是后来是越来越难要到手了;但是,他今天说什么也要弄到钱,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保安这份工作的苦。

楚香的眼圈红了:“儿子在挨饿?”她不相信的看着李庆利:“我前些日子给你的钱呢?”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高,这是能够理解的,因为她心情很激动啊。只是她的声音一高,就引来身边经过人的注意,便有人留下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李庆利看着人多了不耐烦起来,知道不能拖下去:“给钱,你倒底给钱不给钱?不给钱你儿子就要饿死了。”

楚香这次却很好说话:“我、我带得不多,因为只是出来走走。”她一面说一面把手里的小包拉开:“我就带了一百多元钱,这一百你先拿去给儿子…”话没有说完,李庆利一把就夺走了楚香的小包。

“就这点钱?”李庆利有些疑惑:“你带这么点钱也好意思出来逛超市?”他不甘心就拿一百多元钱,这根本不够他打一晚上麻将的;于是他把目光在一直不作声的紫姗和乜静身上一转:“她们总不会不带钱吧,让她们借给你。”

围观的人已经发出小声的议论,很看不惯李庆利的所为;只是还没有闹清楚楚香和他的关系,所以人们还只是看热闹。

楚香那里哭了起来:“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判给我好好的,你非要说自己养要了回去,现在却让他饿肚子。我为了给你钱已经借了所有能借的人,被你逼得差点在医院大楼上跳下来——我真得不能再借钱了。过一个星期,再过一个星期我给你一千元钱行不行,这一百元钱足够你们和儿子吃饭了,求你不要再拿钱去打麻将,一个星期以后再去打麻将好不好?”

李庆利听到有一千块钱眼睛就亮了:“现在,我就要一千,不然你儿子会饿肚子的,嗯,说不定还会没有学上。谁说我打麻将,你不要诬陷我。”他看到围观的人多起来,当然不肯承认此事了。

可是让他放弃找楚香要钱离开,他想想做保安的辛苦、再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他终究还是舍不下楚香手中的钱;他不敢去楚香、紫姗她们那里要钱的,因为那是紫姗她们的地盘,他怕会吃亏。

因此,今天他不能放过楚香,一定要拿到钱。

紫姗忍不住上前哀求:“你也知道我们刚租了房子、添了新设置,每天都需要资金流转;楚香她真得把她所有能拿出来的钱都给了你,你就少打几天麻将,等我们周转过来她就有钱给你了;不管怎么着,也不能难为孩子是不是?”

李庆利瞪眼:“滚,你算是什么东西。”

乜静也是一脸的恳切:“我们身上只有两百多元,总要留下点的;这两百给你,你不要难为孩子行不行?一周之后给我们一定给你凑一千。你知道楚香最疼孩子,那就是她的命根子,你要钱她给钱,你就不要再逼她了好不好?”

终于有人认出了楚香来,听到三个女人低声下气的相求,看到李庆利咄咄逼人的要钱,就有人忍不住骂了起来:“你也算个男人嘛,逼你前妻养你啊,还用你儿子来逼前妻,你连畜生也不如。”

李庆利猛得回头:“谁敢骂老子?”他挥了拳头:“不要怪老子拳头硬。”

马上有三四个大小伙子站了出来:“老子骂得,怎么着?”每个人都瞪着他,很有一言不和就要打他个头破血流的架势。

李庆利看到人高马大的三四个人马上就怂了,一把抢过乜静手里的钱:“楚香,你不把一千给我送来,就小心再也看不到你儿子”留下一句威胁他就想走,不想吃眼前亏。

“李庆利。”超市的保安经理走过来:“你被解雇了。而且你敲诈勒索我们超市客人的钱财,我们已经报了警,而且还有录相为证。”

李庆庆听得傻眼了,结结巴巴的说:“她、她是我前妻…”

“你也知道是前妻了,你凭什么用你前妻的钱?而且,那不是她心甘情愿给你的。”经理看着他斥道:“你这种人,我们超市是不会用的。”

李庆利被警车带走了,可是他不知道这才刚刚开始:女人也可以狠得,狠起来也一样能让他皮开肉绽、麻烦缠身——他以为自己是个恶人就可以任意欺负女人?他真得错得很离谱。

128章爱的味道

等警车的时候,看热闹的人也有骂李庆利的,也有大妈大婶的对楚香、紫姗苦口婆心:“你们也不能这么软弱啊,什么都由着这个男人,他当然要欺负你们了。唉,他要钱你就不能给他,久而久之他就不会再找你了。”

楚香落泪:“我儿子在他那里,他们母子二人天天打麻将,不照顾儿子还要让孩子给他们做饭;这也就算了,我们小时候这个年纪谁不帮着做点家务?可是他们钱少的时候,饿着我儿子也要打麻将啊,我、我是为了儿子,不然我哪里会怕他,婚都离了凭什么给他钱用。”

紫姗抚着楚香的肩膀:“大妈大婶你们是好心,就算我们也不是不想帮楚香出口气,难不成他们母子还能对我们这么多人怎么样?可是那样一个几岁的小孩子,你们说我们、我们能怎么样?孩子是法院判给他的,只要孩子在一天,他要钱楚香就要给,就是我们也只能给啊。”

乜静也是唉声叹气,把李庆利母子的所为自头到尾说了一遍:“这种人我怎么会肯给他们用我一分钱?可是那个孩子太小了,没有人照顾不能真得让他饿肚子啊;李庆利和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儿,管小的我们就要养着他们两个大,我们、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三个人说着说着就落下了泪来,听得周围的人都指责李庆利;李庆利一开始还狡辩,可是他是个懒人找工作距他的家就不会很远,所以看热闹的人里就有认识他的:听到他信口胡说,便有人忍不住开口说他说谎。

李庆利最后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闭上嘴巴听着楚香、紫姗和乜静对他们母子的控诉;直到警车把他拉走了,那里还有人在安慰楚香她们三个人。

等到紫姗他们回到家里,累得瘫倒在沙发上:“这次能关他多久?”

江涛笑道:“关不了多久的,倒底他的性质不一样;而且如果你们去指证的话,他的母亲肯定会拿孩子来要胁,但你们一定要等她来要胁再放弃指证他。这样一来,争取孩子抚养权的证据又多了一样。”

紫姗伸个懒腰:“接下来,他只要出来,我们知道了他在哪里工作,我们就在去找他、被他欺负一番——他不是喜欢欺负楚香嘛、欺负弱小嘛,我们就让他欺负。”

楚香问:“要一直这么做下去?”

“至少要做到他无法在蓝水市立足,让他和他**去其它城市谋生吧。”紫姗的眉毛动了动:“不狠点,他们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做怕的,也不会知道女人不可以欺负的道理。”

乜静只担心一件事情:“李庆利和钱雪花也不是那么笨的人,以后我们让他们欺负他们如果不欺负了,我们怎么办?”

江涛微笑:“这只是第一步,我们要一步一步的来嘛;李庆利不欺负你们了,还有他们那个麻将圈子嘛,接下来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扩大蓝水市民对他们的认识——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可恶。因为,他们不会不反击的,而且我们也要给人家机会反击,对不对?”

紫姗和乜静对视一眼齐齐一叹:“江大律师,我们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了。谁敢和你交往啊,那真得不要命的往坑里跳啊。”

江涛大叫起来:“我在帮你们。”

楚香笑:“我们知道你在帮我们,可是我们也只是实话实说嘛。”她的目光一转,看到紫姗和乜静去厨房了,轻声的问江涛:“林律师呢,有没有打电话回事务所?”

“没有。”江涛皱皱眉头:“不过他给我发了短信,要请三天假。我想,他应该和紫姗说过了吧?因为紫姗一整天没有再提起他来了。”

楚香想了想咳一声:“那个,我不是有其它的意思,只是多嘴问一句,林律师真得是单身?不是有女朋友你们不知道吧。”她总感觉有些担心,可是又同时认为林浩人很好,所以才忍不住问江涛。

江涛笑了起来:“我在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做律师的有不少的仇家呢;至于女朋友,他真得没有。我和他天天在一起,晚上十天里有八天泡在一起,你说他有女朋友我会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就看到他对紫姗不同,其它女孩子他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连对你们都不如——你们是沾了紫姗的光。”

楚香放下一样心事又担心另外一件事情来:“不会,真得是被什么人给…”她知道律师会得罪人,因为林浩帮人打赢了就表示有一方输掉了,所以有人仇视他并不稀奇。

江涛摇摇头:“不是。如果是的话,我是他的朋友、兄弟,怎么可能还会坐在这里。放心吧,他可能是有案子里的什么事情吧,他办案很认真负责的,所以有时候查到什么会追查下去,几天不理我们是很正常的。”

紫姗和乜静拿茶水出来:“说什么呢?查什么案子?”她没有听到前面的部分,所以并不知道江涛和楚香说了什么。

楚香笑着说:“就是问江律师他们这些律师取证的事情,他告诉我有个同事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来,喝茶喝茶,说了那么多话渴死我了。”她喝几口茶,脸色沉静下来:“说实话,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话压在心里很难受的,今天居然有机会说出来,让大家知道我楚香不是一个坏人,能得到那么多认识与不认识的人的认可,我感觉轻松了不少。”

紫姗握住她的手:“坏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只是有时候老天爷太忙了,所以我们就要自强、就要自己去想办法。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明天我们要上电视直播,为了我们的生意努力,一定要做最好。”

第二天一切照常,江涛也因为事务所来了一桩大生意而不能过来陪紫姗她们去电视台了;紫姗笑他:“我们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保姆,放心好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的大生意谈成,不要忘了请我们吃饭就行。”

到了下午一切忙完了,把事情交待给几位踏实肯干的员工,她们三个人梳洗打扮好就由胖子做司机到了电视台。这里,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来,可是每次来她们总是感到兴奋与新奇:能看到明星嘛,还能看到活生生的电视台的主持人,足以让她们开心。

她们当然已经不追星,但是她们还是乐意保持一颗年轻的心。

节目开始到了中间的时候,才请紫姗她们上去;而这个时候,节目也因为关系着蓝水市很多家庭的孩子,又有企业提供的为数可观的奖金,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收视率:紫姗她们三个人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有更多的人会知道她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