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墨这一夜过的可以算的上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夜晚中第二名,噩梦一个跟着一个,她梦见满身是血的陈冉喊着她的名字,还梦见一个孩子叫着她“妈咪”却被人强硬的扯走。她是喊着陈冉的名字惊醒的,天空露白,尚品趴在床边,她恍然几秒,昨晚所经历的一切才回到大脑表层。

她一动,尚品就也醒了,先是伸手试试她的温度,见温度退了,才输出一口气。“收拾一下,咱们去医院。”

臣知墨皱眉,“不去。”

“你昨晚发烧了,必须去。”尚品的额上挤出一个“川”字。臣知墨知道,就算自己在反对,他也会拖着她去。不再争辩,慢吞吞的去浴室换衣服。

尚品又给小糊涂打了电话,小糊涂还在半梦半醒,迷糊糊的说自己今天要去爸妈家闹一下。尚品笑了笑,说了几句逗她的话才放了电话。一想爸妈被胡小涂闹的场面,又皱起眉,那边看来还得费一番的唇舌解释才行。

臣知墨收拾好,尚品揽着她出了门,两个人都戴着墨镜,神色不明。车子开去医院,一路都有人跟着。臣知墨看着倒镜,嘴角抿的紧紧的。

“下一步怎么做?”

“臣知墨被人耍了,不报仇就不是她的风格了。”她冷冷的道。

尚品还是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这些日子,他可是都听着胡小涂的指挥。“陈冉现在在何处?”

“景城。”

那就是在陈染手中了,“如何报仇?”

臣知墨笑了一下,不过这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自然是找到人才能报仇,他毁了我的生活,我必将摧毁他一切,才是臣知墨的风格。”

尚品不再发问,因为他知道,这一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当好臣知墨的棋子,因为下棋的人是臣知墨。

景城。

陈冉被一盆冷水泼醒,他睁开眼四处看去,自己被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屋子里,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跟一个空荡荡的卫生间,卫生间甚至连门都没有。

陈染在四个黑衣人的陪同下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地上的他,眼神满是鄙夷。

一沓文件丢在他的脚边,陈染开口,“签了它,我放了你。”

是股权让渡书。陈冉看着文件,哈哈哈的笑起来。再看向陈染,同是一副鄙夷的样子,“你做梦。”他一字一顿的说,说罢,又笑了起来,笑完后,接着道:“你利用乔晨陷害我,现在臣知墨一定狠毒了我,你放我出去也是死,留在这里也是死,同样是死,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痛快?”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陈染一挥手,两个黑衣人已经上前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陈冉捂着被重重提到的胃部,却丝毫不肯妥协。“就这么几下吗?哈哈,哥,这几下远远跟当年戒毒的时候所遭受的痛苦没有办法比,连那种苦我都忍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哼,是吗?那咱们就靠,看谁先死好了?”陈染拂袖而去,脸色更阴冷。“看住他,先饿他三天。”

“是,陈先生。”

陈染走出地下室,回到大厅,乔晨迎上来,“染,他签了吗?”

陈染揽住她的肩头,“哪有那么容易,乔晨,三天后你去劝说他,不惜任何办法,一定要他尽快签了。”此人不除不快,等他签了字,一定不能留活口。

乔晨的眼眸闪了又闪,温柔的看着陈染的侧脸,点着头答应,似有喜悦。“染,咱们婚礼结束后,去巴黎度蜜月好不好?”

陈染松开她,站起身,不耐的回答:“等你让他签了字再说。我去公司了,你不要乱跑,饿他三天再去劝他签字。”

“染”乔晨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快步追出去,只不过,陈染已经上了车。

乔晨紧紧的握着拳,眼里一丝迷离。她一定要让陈冉签字,一定要。

陈染回到陈氏,助理已经在等他,“陈总,G市黑道那边已经下了悬赏通缉陈冉,据说臣家老爷子大发雷霆,要活捉陈冉。”

“很好。”

助理将文件袋递过去,“更好的还在这里面,尚品昨晚在臣知墨公寓安慰她,不过安慰的方法很有意思,激情的有点过头。”

陈染打开文件袋,里面全是臣知墨跟尚品在窗台前激情的照片,两个人的衣衫虽说整齐,可那缠绵的姿态已经告诉看照片的人接下去二人要做什么。看来老天都站在他这边,如果尚家臣家闹开了,臣知墨就更加恨毒陈冉,那他也就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了。

“Good,这么精彩的照片咱们自己看多没意思,将它们邮给尚太太,还有尚品的母亲。”

“是。”助理拿着照片退出去,陈染的秘书栎阳进了办公室。栎阳是陈染律师的女儿,当年陈染能假冒父亲签名拿到陈氏的大权全靠栎阳。他早就许了栎阳一个未来,跟一个陈夫人的位置。

栎阳不是那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女人,她有很大的野心,不过她也不否认自己的确对陈染动心了。所以,当她偶然得知陈染软禁自己的父亲要得到陈氏的时候,果断的做出了决定,男人跟权利,她都要。

陈染冲她招招手,栎阳走到他身前,手被一拉,人就坐进了他的怀里。陈染的大手伸进她的短裙里,摸着她腿根最细嫩的肉。栎阳柔媚的笑了笑,这个男人,有着很强的性|欲,不管是兴奋或者暴怒,都喜欢用性来发泄情绪。看着他嘴边那抹习惯性的冷笑,她知道,今天的他很高兴。

起身,抬腿,跨坐在他的身上,小手滑进他的衬衫,在他肌肉线条上来回的抚摸,小嘴像是小蛇吐信一样在他的颈间游走。她,早就知道要如何用身体取悦他。

栎阳的裙子早就被撂到了腰间,真丝的衬衫已经陈染扯开,胸前的两团细嫩的肉,在他的胸口一下下的蹭着。她吻上他的唇,舌尖勾着他,小手解开他的腰带,握住那个已经雄|壮的凶器。

陈染端起她的腰肢,她扶着他的对准自己的湿润,“噗”的暧昧一声伴着两个人满足的轻吟。栎阳上下起伏着,额上已经有了薄汗,打花了妆容,此刻的她与平日那个精明的女人完全不同。

陈染喜欢她这样,不矫揉造作,聪明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做淑女,什么时候该像个荡|妇。她虽不及乔晨美,可也是别有风情。想起乔晨,陈染皱了皱眉,那个女人要如何处理也是一个问题。

栎阳感受到他的不用心,花蕊用力一缩,紧紧的吸着他,将一边的高耸送进他的嘴里,抱着他的头,用力的耸动。陈染被她挑起兴致,抱着她站起身,转身将她抵在办公桌上,扛起她的腿,快速大力的进进出出,听着栎阳不可抑制的大叫,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白浊喷射而出,陈染并不留恋她身体的余韵,抽出身子,用纸巾擦拭。栎阳却有些不舍,见他已经整理衣衫,并没有要再来一次的意思,有些不满的从桌子上下来,也不管是办公室,退了全部衣衫,贴上他。“我还要。”

“小|欲|女,晚上再给你,先说正事。”

栎阳脸一红,却知道进退,冲他魅惑的一笑,进了他的休息室,换一身新衣。再出来,已经又回到妆容紧致的她,好似刚刚那个在办公室内□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陈氏最近的股价升幅有些异常,你让张部长多多注意。”陈染吩咐着。

“我已经问过张部长了,他说升幅还在正常范围之内,并没有大买家,可能是因为咱们与方氏签约的消息传了出去,才会引致股价上升。”

“正常就好。不过,还是让那边多盯着点,这时候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

“我知道。”栎阳记下来,眉眼一挑,合上公事本,“我父亲去看了陈叔叔,他依旧不肯更改遗嘱。染,你有没有想过,将陈氏卖出去?”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走那一步。”陈染眼神一黯。

栎阳蹙蹙眉,她也知道掏空陈氏不是什么光明手段,会被人诟病,可一旦老爷子闭了眼,那他们可就要眼睁睁看着陈染那个什么弟弟跟他儿子拿走一大半的陈氏。“染,当初的代理权,咱们都已经伪造了签名,再伪造一次,直接将陈氏易主,你拿着钱可以创造自己的事业。”

“栎阳,不要再说了,陈氏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出去吧。”陈染沉了脸。

栎阳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喜怒不定,也习以为常看他变脸,她小脸一绷,也不高兴起来。看他一眼,心下含恨,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八成是刚从乔晨那个贱|货那边回来,她刚才一闻他身上的香水味就猜到了。咱们走着瞧,没有她爸,他以为自己能独揽陈氏。至于乔晨那个贱|货,早晚她要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栎阳拎着本子离开办公室,重重的关门声,似在告诉陈染,她不高兴了。陈染不以为意,他利用女人,却从不把女人放在心上,哪怕是年少的恋人,也都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手中的钢笔一下下敲击着桌面,不可否认,陈染对栎阳的提议,动心了。如果老爷子跟陈冉都不肯签字,那就别怪他不仁不义,直接掏空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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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Part 49 胡小涂大闹 ...

“你说什么?”尚品不敢置信的看着医生。

医生理解他的激动,可这种事谁都不想。“臣小姐已经怀孕两周,不过是宫外孕,必须尽快停止妊娠反应,不然就会有危险。”

“没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摇头,“尚先生,你要尽快做决定。”

尚品走出办公室,站在臣知墨病房门口,看着她对着电话快速的下着命令,此刻真的开始怨恨。老天,你怎么忍心在这种时候,给她这样的噩耗。

臣知墨侧头看见尚品,又吩咐了几句,才放了电话。“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没事吧!我只是这几日没睡好,情绪波动太大而已,咱们走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知墨。”尚品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检查结果。

臣知墨蹙起眉头,不解他的表情为什么是这般模样,莫非自己真的得了什么大病,似乎不太可能,公司每半年都会给员工体检,自己的健康她清楚的很。

“知墨,咱们不能回家,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

“为什么?”

“你怀孕了。”尚品看着臣知墨眼里闪过的惊喜,不得不狠心的快速说出来,“不过是宫外孕,要尽快结束妊娠。”

“你说什么?”臣知墨整个人被定住,脸上的那种表情,几乎要淹没尚品,让他的心狠狠被揪起。

尚品刚要张嘴安慰她,手机却响了起来,是母亲的来电,“妈”

“尚品,你给我立即滚回家。”夏歆佑严厉的声音连臣知墨都听到了,谁都知道,夏歆佑是个温柔的女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子女,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而此刻让尚品滚回家,可见事态的严重。

“一定是陈染行动了,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昨晚的照片,不过二十四小时就送到了尚家,怕是小糊涂手里也有一份。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臣知墨瞬时冷静的吓人。

尚品隐隐担心,可此时他必须回家。“你不要离开医院,我晚上过来接你,咱们再谈。”看着臣知墨点头,他才离开医院,回了尚家。

果不其然,屋子里散落一地的照片,主角正是他跟臣知墨。

尚湛北跟夏歆佑都是铁青着脸,尚心在一边安慰着胡小涂,孩子们都被邵非凡安排在楼上。

“你要怎么解释?”尚湛北不满的开口。

尚品冷着脸,无话可说。

胡小涂看着他的样子,猛的跳起来,“好,尚品,你真好。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跟臣知墨都后悔的。”胡小涂说完,就大哭的跑了出去。

夏歆佑上前就给了儿子一巴掌,叫着尚心,追着小糊涂而去。

尚品捂着脸,重重的叹口气。尚湛北知道内情,可此时,什么都不能说,拍拍他肩头,“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的尚品是有苦难言,不仅不能言,还得当个被人唾弃的陈世美。这时候,尚品总算是知道臣知墨为什么这一局不直接找他,反而绕个弯子由小糊涂那边来控制他这枚棋子。试想一下,他若事前就知道自己扮演的是被人唾弃的陈世美,自然不会轻易同意。

聪明如此。

尚品顾不得家里鸡飞狗跳,快速的折回医院。不过回到医院,已经人去房空,他抓了一个护士,“人呢?”

“已经走了。”

尚品攥紧拳头,气得狠狠骂一句脏话。

臣知墨坐在公寓里,小手搭在小腹上,由心底发出一种悲凉。

孩子,她竟真的有了孩子。

“宝贝,对不起,妈咪对不起你。”哽咽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里,继而,是一声近乎尖叫的哀鸣。

陈冉猛然惊醒,心脏的位置遽然的疼痛让他紧缩身子。他爬起来,拼命的敲打着房门,不祥的预感,凝聚在心。

“叫嚷什么叫嚷?”黑衣人推开门,极为不满,一脚就踹开了门口的陈冉。

他咳出一口血,胸口疼的厉害,加上三日未进食,眼里满是金星。“我要见陈染,让他来见我。”

黑衣人听罢,退出去,锁好门。

几分钟后,门又被打开,不过进门的却不是陈染。

乔晨端着米粥,看着狼狈的陈冉,脸上依旧保持着一抹淡笑。那笑容美丽如旧,在陈冉眼中,越发的讽刺。他现在已经无法将乔晨与最初与他相识的那个女孩重叠在一起,此时的她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乔晨将米粥递给他,“吃一些你才有力气。”

陈冉一笑,端起碗就吃,他要活下去,还有人在等他。

乔晨见他吃了,心下欢喜,依旧一副关心的模样,“阿冉,签字吧。你不签字,你哥哥是不会放过去你的,只要你签了字,我保证你可以平安离开这里,你可以过新的生活。”

“要我签字,可以呀。你先告诉我我爸爸在哪里?”

“我不知道。”乔晨低喃,眉头微蹙,“不过你签了字,染一定会告诉你的。”

陈冉笑起来,这种话只能去骗三岁小孩。只怕签了字,下一秒就去见了阎王。“那你们先放了我,再让我跟爸爸团圆,我就签字。”

“染不会相信你的。”

“同样,我也不信他。”陈冉喝下最后一口粥,丢了碗,就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乔晨。“乔晨,你别傻了。”

“你必须去医院,立即手术。”尚品看着臣知墨,又一次重复说过无数遍的话。臣知墨却好似没听见一样,置之不理。

尚品已经有些抓狂,宫外孕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人命,还是一尸两命。“知墨,现在不是固执的时候。”

臣知墨终于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她看向尚品,目光竟已经不似早晨那般的难过无助,她嘴角一弯,冷然却清明。“我会做手术,只不过,我的孩子要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尚品皱眉,臣知墨眯起眼,“小糊涂后天就会开始肆意的收购陈氏,也会开始与陈染联络,引他入局。而你要做的就是积极的挽回她的心,让她在跟陈染交易前改变心意。”她顿了顿,并不解释这么做的用意,可眼里的光令人颤栗发寒。“明天,让咱们三人来一个偶遇。”

“乔晨,如果陈染真的爱你,当初就不会把你送上我的床,更不会让你爬上我父亲的床。你在他眼里,就是一枚可以被肆意利用的棋子,他从来没有爱过你,没有珍惜过你,更没有想过娶你。你别傻了,为他像一个妓|女一样过着穿梭在各种男人间的日子,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脏了吧。你以为他会一丝一毫的不嫌弃你吗?何必自欺欺人,白日做梦。”

乔晨捂住耳朵,眼神已经迷乱。

陈冉站起身,步步逼近,“这些年,你真的以为他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吗?知道他如何弄到我爸爸的委托书吗?你不妨去问问栎律师,问问他陈染有没有许给他女儿一个陈夫人的位置。”

“你说谎,染答应过我,他会娶我的,他娶的只能是我。”乔晨大叫着。

“栎阳是陈染的秘书,日日相见,你以为他们就那么单纯。乔晨,你不是傻子,自己男人有没有别的女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不,你是骗子,你是骗子你疯了,疯了的是你”乔晨疯了一样的跑出去。

陈冉冷眼看着,疯了的是谁,任谁都看的到。乔晨为爱而疯,泯灭了人性。陈染为金钱而疯,丧失了良知。而他,的确也疯过,可现在他醒了,真正的醒了。

知墨,我一定要活着走出去,余生,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花花多,某莹明天就会抽风更新,并且伴有惊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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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Part 50 意外中意外 ...

臣知墨仰在床上,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眠。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宝宝丝毫没有动静,可是放在腹部的手却似乎能感受到宝宝的温度。她是那么的温暖,脑海里勾勒着她可爱的模样,灵动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跟嘴巴,依依呀呀的哭着。不知为何,她有预感,肚子里一定是个女孩,是陈冉喜欢的女儿。

只要一想到她的女儿即将离开自己,臣知墨就感觉身体上有一种撕裂的痛,痛入心扉。

臣知书端着牛奶走进卧室,看见的便是自己坚强的姐姐犹如婴儿般蜷曲着身体躺在床上,她睁着空洞的眼,眼里蓄满了悲伤。

“姐。”他亦然鼻酸。

臣知墨听见声音,瞬时坐了起来,表情也冷下来。臣知书看着她的掩饰,心里越发的心疼。这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陈冉的拥抱,可陈冉此刻还不知在遭受什么。牛奶递到她的手里,“喝了吧,喝完了早些歇息。”

“臣子,我进医院后,立即展开收购计划,势必要赶在胡小涂暴露前,将陈氏的股票大量买进,让陈染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我知道,可是姐,为什么你跟小糊涂都同时收购陈氏呢?这样不会让陈染怀疑吗?”臣知书始终搞不懂。

臣知墨冷笑,“陈染那个人多疑的很,就算他亲自设计我跟陈冉分开,也会留有心眼。我因恨要折磨陈冉,胡小涂是为了尚品故意跟我对着干,我们关系破裂,陈染那只狐狸才会信我们。最后,不管他选择跟谁合作,入了谁的陷阱都是死路一条。釜底抽薪,才能一举歼灭,不留活口。”

她是一丝退路都没有给陈染留下的,一样也没有给自己跟陈冉留任何的退路。欲将取之,必先予之。感情、事业乃至尚臣两家的关系全部都轻易的让陈染破坏,给了他这么多的甜头,就注定最后他要吃苦头。

臣家人的宗旨: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吃亏。

第二日。

臣知墨一脸倦容,脸色苍白的令人心痛。离开臣家的时候,臣爸低低叹口气,说不上是心疼女儿还是感叹。不过臣知墨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作为父母,他们什么都不多说,只是默默地支持她。

臣知墨进了大厦,还未走到电梯,就听身后胡小涂的叫声。“臣知墨,你站住。”一回身,“啪”的一声,脸颊一热。散落一地的照片,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你不要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胡小涂殷红着眼满是恨意。

两个女人的对峙,往往是引人眼球的。大厅瞬时聚集了很多人,尚品来的很快,他拨开人群,一把拉住胡小涂,“咱们回家说。”

胡小涂狠狠甩开他的手,“说什么,说你们如何上的床,还是说你尚品跟臣知墨如何的不要脸?尚品,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离婚两个字说出来,三个人的表情都变了。

“你疯了。”尚品咬着牙,“我不会离婚的。”

臣知墨身子一晃,脸色更加的苍白。

“我就要离婚,我已经给妈咪、爹地打了电话,妈咪很快就会回国,我妈咪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发誓,从今天起,臣知墨想要的一切,一切,我都会不惜任何手段的抢过来。尚品,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代价。”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离婚的。胡小涂,收回你的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大厅却是异常的安静,谁都不敢上前插话或者议论。

臣知墨的手捂住小腹,身子有些打晃,她看向尚品,低低的叫他一声。尚品全心都在胡小涂身上,根本没有听见,可胡小涂却听见了,她冷笑着,出其不意的上前,猛的推了臣知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