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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腿受伤的事没敢告诉我妈,只说是出差了,文医生不是说三个月后就能自己走了吗?我想那时再告诉她,正好今天空闲,就想买两件衣服准备讨好她老人家。没想到这里的衣服实在太多了,我眼花瞭乱,不知怎么办,正好请两位女士帮帮忙吧。”

文清笑了,“赵红是我请来帮忙挑衣服的,她是这方面的专家,这事还要麻烦她。”

作者有话要说:

奋斗经程

赵红并不推让,对店员说了几句,挑了几套老年款的衣服给谢总和文清看,谢总看起来很茫然,他自己承认从没给母亲买过衣服,甚至连母亲的号码也说不清楚。

文清想到了自己,她也从没给奶奶、父母买过衣服,若是让她买,她也不知道买什么好,于是她马上想好了,等今天毕业后她有了工资,一定用自己挣的钱给长辈们每人买一件衣服。

赵红因为没见过谢钢的母亲,有些不敢拿主意,就说:“我们再多看几家,最后决定吧。”

文清本已经打算把身上的衣服买了下来,也被赵红拦住了,“不急,再看看,最后选一家最好的。”

于是三个人一起向下一个品牌走去。

又看了七八家,文清又试了几套不错的衣服,慢慢文清也就习惯点评服装时谢钢的存在了。他不像赵红一样能说出衣服具体的特征来,只说好还是不好,但意见也很中肯,文清把他们的意见都听了进去。后来他们到了一个著名的品牌店里,有一套黑色蕾丝的无袖裙子,外面带一件同色小外套,她穿着非常大方得体。

虽说是蕾丝的衣服,其实是整件衣服都是蕾丝做成的,但里面衬上了全黑色的厚面料,一点也不透,没有平常蕾丝边衣服的性感,却在庄重中带着一丝灵动,适合正式的场合。

“这件和刚刚那件蓝色的最好。”谢钢简捷地说。

“这一款更时尚一些,这种把蕾丝放在衣服外的样子是今年的新款,而且,这件衣服的裁剪特别立体,穿上要比挂在衣架上要漂亮得多。”赵红也非常喜欢,她还亲自试了一次,但却不适合她,只得脱了下来,“不过,实在太贵了。”

文清也这样想,刚刚那套蓝色的衣服才三千多元,虽然贵了点但还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但这套要近万元,大大超标,于是让店员收了回去。谢钢听了她们的话,马上说:“文医生穿着这样合适,我买下来送给你吧,还有赵护士,也选一套衣服。”

“这可不行。”文清和赵红异口同声地说。

“我只是表示一下感谢之情,你们在医院照顾我,还帮我选了衣服,。”谢钢指着赵红为他参谋选的两套衣服说。

“这种举手之劳算不了什么。”文清和赵红的态度都非常坚决,这么贵的东西她们可不能随便收。

谢钢只有拿了那两件给他母亲挑的衣服,请店员推着他去交款。文清等着他回来,又与赵红商量,“我想买刚刚那套蓝色的,价格也适中。”

“也好,”赵红虽然喜欢打扮,但从来都有分寸,护士的收入并不高,她甚至很少进商场买衣服,倒是理解文清, “我也觉得那件性价比最高,等谢总回来,我们一起过去买。”

之所以要等谢钢,是因为刚才对她们说,他上来买衣服,老孙家里突然有点事,就让他先去了,回头再来接他,所以文清和赵红都觉得有必要负责守护他到老孙回来。

于是他们三个人重新回去买了那套蓝裙装,赵红还要继续逛,文清看了看时间,说:“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下午我还想回家呢。”

“你呀,就是不喜欢逛街。”赵红也了解文清的特点,好在套装穿起来非常省事,而且文清只陪着外国专家在医院活动,并不用配皮包之类的,所以她提醒文清,“到那天你再穿一双黑皮鞋就行了。”

看到赵红批准她结束逛街,文清不胜感激,“中午我一定请你吃好的,用来弥补你只逛了半天没有尽兴的遗憾!”

“当然要吃好的,”赵红笑了,“不过,我早有先见之明,与男朋友约好了,下午继续还有活动!”

正说话的时候,赵红的男朋友打电话过来,文清赶紧说:“看看苗一晨是不是有时间,我请你们吃饭。”苗一晨时常到医院陪赵红值班,所以文清早就认识了他,也算得上是熟人。

“也好。”赵红很爽快地答应了,马上问男友,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于是约好了一会儿见面的地方。

一旁的谢钢看了看手机说:“老孙有点事耽误了,不如我请你们吃饭吧。”

文清笑着说:“我原就说要请客的,现在再加上谢总一个,顺便感谢你请我们吃了那么多好吃的!”

于是,赵红和文清推着谢钢,与赵红的男友汇合,在赵红提议下去了商业街一家有名的老字号特色店,据说那里的熏肉、熏肚等味道非常出色。

这家店虽然名气非常大,但一直走的是平民路线,价格适中,又正是午饭时分,店里人流如织。听店员说,虽然有包房,但都在二楼,而店里又没有电梯,因为谢钢的情况,他们只能在楼下大厅里就餐了。

文清有些不好意思,赵红一定是为了给她省钱才选了这里,她对谢钢说:“谢总一定不大习惯这样的环境,要么我们换个地方吧。”

“不用,我平时还在路边店吃东西呢,”谢钢笑着说:“而且我早听过这家店的名声,只是一直无缘过来,今天正好尝尝。”

这家店的大厅还保留着古老的客人先交钱买票,然后执票领食物的规则,苗一晨就要上前去购票,文清坚决拦住了他,说:“小苗你推着谢总找个餐桌,我和赵红去买。”谢钢也有请客的打算,但看到店里人特别多,他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挤不上去,也就放弃了,看着文清与赵红一起过去。

特色店在点菜上选择的余地上并不大,赵红对这里非常熟,很快选了几样,又点了主食,还要了几瓶啤酒,她们俩分了两次把东西端回来,在一楼大厅里这些杂事也是顾客自己做的。

好在苗一晨和谢钢已经等到了位置,大家坐了下来,品尝后马上纷纷赞扬起熏肉的美味,又共同举杯感谢赵红选了这样好的地方。

午餐非常可口,大家谈笑风生。原来文清和赵红都觉得谢钢是个有钱的大老板,都担心他不适应这样简单的环境,苗一晨听了他是医院青年公寓的开发商,也有些拘谨,毕竟他只是个小职员,可是谢钢却非常和气爽朗,随便几句就把大家多余的心思都消除了。

听说谢总四、五年前还是一文不名的的穷小子,连路边的小店也不敢轻易进去时,大家都被他的经历打动了,尤其是苗一晨,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谢总,“谢总,您是怎样这样快就成功了呢?”

“我最初工作时找了几份工作,有打杂的,有拉业务的,还有当保安的,不过收入都太低了,我就想,难道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吗?想了几天后,我辞职去了建筑工地,只要肯出力气,那里的工资很高。”谢钢笑着问大家,“我刚到工地,做的就是搬沙子的活,把沙子运到楼上,按袋算钱。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我的身体更加强壮了,而且很快就成了工地里挣钱最多的人,其中日薪中最高的一次,你们猜猜我挣了多少钱?”

“五百?”

“六百?”

“七百?”

谢钢还在摇头,大家只得再提高,“八百?”

“九百?”

最后文清说:“一千?”

“一千元零三十元。”谢钢终于点了点头,说出了最后的数目,“我在工地干了半年多,就靠着这样积累的钱拉起了一个小装修队,做家庭装修,后来又有几次机会便发展起来了。”

在座的三个人都觉得搬沙子一天能挣那么多钱有些不可思议,但也都信谢钢的话,他这样地位的人没有必要骗人,于是苗一晨问:“谢总,搬那么多沙子累不累?”

“怎么能不累?”谢钢笑着说:“那天我从早上八点一直搬到天黑,中间连饭都没吃,我想若是停下来去吃饭一定就不想再干下去了,听说我的记录一直没有人能破呢。”

“谢总,你太了不起了,为了你曾创下的记录,我敬你!”赵红举杯大声说道,大家也纷纷应和。

谢钢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啤酒,不无自豪地说:“现在如果需要,我还能再重现当年的纪录!”

不知为什么,文清觉得谢钢看了她一眼,她一点也没理解谢钢的意思是在表白自己身体非常好,而是马上说:“谢总,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会对你受过伤的股骨造成损伤,这半年内你必须避免。”

谢钢见文清永远都不会懂得自己的暗示,心里叹了一口气,但他特别喜欢文清这样一本正经地教育他,心里痒得恨不得立刻把文清的脸摸上一把,为了怕自己真地不由自主地去做这样的动作,他把两只手相互握了起来,并且听话地回答:“我听文医生的。

于是本来在谈谢钢的创业史,话题就这样跑偏了,苗一晨说起他的一亲友时常腿痛,文清与他约了时间到骨科来看病,然后赵红又讲起了时尚潮流,还不忘提到刚刚那件黑色裙装,“除了价格太贵,就没有别的缺点了!”

文清见她这样遗憾,也觉得那件衣服自己穿着确实不错,犹豫地说:“要么我回去买下来?反正我就快正式上班,也就有工资了。”

“还是算了,那样的衣服一年也穿不上几次,不值的。”赵红做了结论,文清想想也觉得很对,便彻底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透露

大家吃过午饭,文清就说:“我打车把谢总送回医院,你们继续逛吧。”

谢钢赶紧说:“老孙已经办完事了,刚刚给我发了短信,现在人就在商业街附近,我打个电话就能过来,我送文医生回家,然后去城东,小苗和小赵继续逛街。”见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就给老孙打了个电话。

文清插话说:“问问老孙,用不用我们给他带点吃的过去?”

谢钢果然问了,然后说:“老孙说他在家里吃过了。”

老孙确实吃过了,但他是在地下停车场里吃的午饭,他根本没去办什么事,而是一直在等谢钢。他很不理解,谢总把自己的条件摆出来,哪个女人能不愿意,文医生也不会例外!

可是,谢总就是非要这样麻烦,一早上就费尽心机地跟踪人家,在车里看着文医生和赵护士从一家店逛到另一家店,中间又去买饮料,又去吃小零食,然后见她们进了商场,他凑过去陪着人家,还不被人领情!而且在文医生面前,谢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真有些好笑。不过了解谢钢的他可是不敢提出一点的反对,只能在车里等待谢总的招唤。

文清再次搭了谢钢的车回家,下车时,谢钢把装着她的衣服的纸袋递到她的手上,笑着与她道别。回到家中给大家展示新衣时,文清才发现那件黑色裙装竟混在其中一个纸袋里!这怎么能行,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然后想到自己并没有谢钢的电话。

妈妈看她的表情,问道:“怎么了,衣服拿错了?”

“也不是,”文清说:“这套衣服我本来没想买,但遇到了一个病人,一定是他悄悄买了放在我的衣服里。”

“我们不占别人的便宜,明天把衣服退给他。”爸爸坚决地说。

“这衣服真很漂亮,小清怎么没自己买呢?”妈妈看着拿出来的衣服说。

“差不多一万元呢,我还没正式上班,买这样贵的衣服不太合适。”

“傻孩子,我们家虽然不是有钱人,但买几件衣服还可以的,你现在工作性质也适合穿高档点的服装。这件衣服妈妈给你拿钱买了,明天你只管把钱退回去就行了。”

“妈,我还有钱呢”文清说:“其实我也有些后悔没买这件衣服,既然现在拿到了,就按妈妈说的,衣服我留下来,钱明天还给病人。”

“是什么样的病人,送这样贵的东西给你?”爸爸警惕地问。

“是一个有钱的病人,”文清笑着说:“他刚入院时送给我两万元钱红包,我退了回去。后来才知道过去我也给他看过病,还帮过他的一个小忙,这次手术他恢复得也非常好,一直很感谢我。”

然后她把与谢钢认识的经过讲给了家人听。

“原来这个人就是你以前一直说很对不起的那个病人啊!”大家都感慨世界太小了,而他们的相遇也实在太巧了。

“人家也是好心,明天你把钱退给他说清楚就行了。”妈妈果断地说:“我一会儿去楼下银行取点现金,准备出正好的钱放在信封里,明天你还钱时也方便。”

文清想自己拿钱,可是反对无效,妈妈一定要替她付钱。于是她把那套黑裙子再次试穿了,越看越满意,说:“明天真应该谢谢他,要错过这件衣服还真很遗憾呢。”

第二天,文清在查房时把装在信封里的钱交给了谢钢,说:“谢谢你啊,我家里人都说那件衣服不错。”

谢钢看出文清还给他的是一包钱,坚决不收,他说:“我也是觉得那件衣服文医生穿特别适合,就想送给文医生。”

文清笑着说:“谢总若是再把钱给我,我还要去替你交住院费。”

谢钢只得收了下来。

这一天,文清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谢钢在走廊里来回推着轮椅活动,见文清走出休息室去了护士站,他便停在走廊里,听见文清说:“我的口红过年时被亲戚家的小孩弄坏了,因为平时也不用,已经忘了这件事。刚刚我想起明天去接美国来的专家时,还是要涂上了点才好,你有没有新口红?”

“唉,这也算是我的失误,竟然没想到帮文医生买化妆品!”赵红叹了一口气,“这东西哪里是能互相借的?大家用的颜色都不一样好不好?”

“差不多就可以了吧。”

“我虽然还有一支没用过的,但不适合你的,”赵红说:“一会儿我下班后就去商场帮你选一支,只可惜你不能一起去,这种东西还是要试一试才好。”

“我想信你的目光,”文清赶紧表态:“你买什么颜色我用着都一定合适!”

正因为文清是在衣着打扮上非常好说话,赵红才能肯帮忙买东西,“你就放心,我选的,也差不了!”

“就是耽误你下班时间了。”文清有些不好意思,最近这个特殊时期,她时常麻烦赵红,好在赵红是个有侠义心肠的人,从来不嫌烦,还时常开解自己。在刘遥与自己的纠纷中,她也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

“文医生,上次一晨亲戚来看病多亏了你呢,我都没有像你这样感谢来感谢去的。”

谢钢听了她们的对话,赶紧回了病房打电话,过了一个多小时,老孙送来了一大包的口红,“谢总,我按你说的,每一种颜色都买了一支。”

谢钢找了个时机将赵红叫到了自己的病房,指着一个大袋子说:“赵护士,我们集团组织活动买了不少的奖品,现在剩下了一些,刚刚老孙拿过来给我明天送客户用,你看看喜欢什么颜色的挑几支吧。”

“噢,这可是最贵的口红呢!”赵红只一眼就看出品牌,她奇怪地问:“谢总,你还送客户口红?”

谢钢也觉得送客户口红有点说不通,但他能找到的借口只有这一个了,他硬着头皮说:“这东西挺小巧的,送人很方便。赵护士先选几支吧。”

赵红虽然很喜欢这个牌子的口红,但这种东西绝对不是轻易能接受的礼物,而且她觉得有奇怪,今天她和文医生谈到了口红,还没到下班时间,口红就出现她的面前。还有几次,她们在一起说想吃什么,谢钢就恰好订了同样的饭菜,是不是太巧合了呢,“谢总这是?”

谢钢看到赵红疑惑的目光,也就承认了,“赵护士帮文医生也挑一支吧。”

“你想?”赵红明白过来了。

“是,我喜欢文医生。”谢钢所索性就承认了,“只是文医生根本就没多看我一眼。”

“文医生就是这样的人,”赵红摇摇头解释,“别看她表面一点事情都没有,其实受了很重的伤,现在的她肯定不会谈及感情。”

“没关系,我可以等。”

“可是,文医生喜欢的不是你这款的人。”赵红还是不看好谢钢,“再说她可不是能被钱打动的那种人。她结婚前,有一个特别有钱的大老板一直追她,又送钻石又送跑车的,可她一点也没动摇过。还有那套衣服的事我也知道了,从这件小事你应该能看出她的想法。”

“我不是想用钱让她动心,我只是觉得那件衣服很合适她穿而已。”谢钢并不气馁,“只要假以时日,她会看到我的真心诚意,我特别希望赵护士能站在我这边。”

“文医生是个非常好的人,对人特别真诚,我希望她能幸福。”

“我一定能让她幸福。”

赵红上下打着着谢钢,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终于下了结论,“其实谢总的条件真的很好,比刘医生还要好,你怎么还没有结婚?”

病人住院时是要登记基本的信息,故而赵红知道谢钢今年二十八岁,未婚,身高一米八四,体重七十六公斤。更重要的是谢钢住院这么久,虽然有不少的人来探望他,但却从没有年轻漂亮的女孩来陪,一看就是没有女朋友的。

“先是因为不懂事犯了错,后来就是忙着工作。”谢钢说:“其实我以前就很喜欢文医生,只不过没有敢向她表白,听到她离婚的消息后,就想这一定是命运给我的机会。”

联想到谢钢以往的言行,他的表白终于打动了赵红。赵红认为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文医生该与这样的男人多交往,早日从刘医生造成的伤痛中解脱出来。终于点点头说:“好吧,我就答应帮你,不过,最后还要文医生自己决定。”

于是赵红帮文清挑了两支口红,在谢钢的坚持下自己也选了一支,然后轻描淡写地交给文清说:“谢总公司的赠品,我就拿了两个。”

既然是赠品,文清也就没有太在意,收了下来。赵红又告诉她,“这两支口红,你用一支打底,一支涂在上面,这样更有层次感,效果也会更好。”

“口红还要用两支?”文清从来都是只用一支涂上去就完事大吉了。

“两支算什么,有的人还用好几支配色呢。”赵红只有亲自给文清做了示范,“你看这样的效果是不是比单一颜色好看得多?”

文清对着镜子,觉得自己的唇色看起来又自然又润泽,不由得笑了,“赵红,我觉得在你的打扮下我漂亮多了。”

“你本来就很漂亮嘛,而且特别上妆!”赵红年纪虽然比她小几岁,但对于感情的事比文清要明白得多,她最近一直帮文清打理得非常出色,其实是在帮她治愈心灵的伤口。她的理论就是,女人是一种感情动物,在对自己容貌的自信中能更快地找回自我。

“其实我有时不愿意打扮,因为我觉得病人不会信任一个漂亮的女医生的。”文清抚着脸说:“有时候,我还盼着自己显得更老成一些呢!”

“文医生,你真逗!”赵红第一次听到有女人这样想,不过文清还真是这样的人,她笑着说:“前几天我看电视剧,里面的一位美国的女医生特别年轻漂亮,病人们都愿意接受她的治疗。”

“那是电视剧!”文清强调,现实并不是这样,文清在门诊,并不受病人的欢迎,甚至有的病人进了诊室见到一位年青的女医生后,马上出去退号,换别的医生看诊。

这几年,文清的名声逐渐打开,也是从医院内部开始的,大家慢慢了解到她业务精湛,手术技术细腻,为人又好,自家亲友患骨科病时常来找她看。

可以说,做为一名骨科医生,文清走的路要比别人要艰难得多,取得的一些成绩也是用更多的汗水换来的。也正因为如此,刘遥和婆婆要求她放弃自己的专业,她分外不能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学术交流

外国专家们到了省城,文清陪着院里的领导们一起接机,她与刘遥再次相遇,因为他也被安排为医院的翻译。这本是意料之内的,他们都是医院里最年轻有为的博士,以前也常一起参加这样的活动。唯一不同的是,以前他们一起商讨课件的内容,现在则是分头准备。

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文清觉得刘遥已经很陌生了,他看了自己一眼,神情微滞后就转过了头。

文清今天穿着那套湖蓝色的套装,这种颜色宁静又大方,但是对人的皮肤要求特别高,文清皮肤白皙,非常适合各种深深浅浅的蓝,她的衣服一直是以蓝色为主。长发挽了起来,用一只珍珠发夹盘着,嘴唇涂了淡淡的口红,非常自然,出门时照过镜子的文清更加地自信,对于刘遥不理自己也没有什么波动。

刘遥出轨和钱如菲插足的事情,最近不知怎么在医院广泛地传开了,毕竟刘遥和文清在医院很有知名度。在这种人们喜闻乐见的八卦中还是存在着正义,舆论导向是同情文清的,刘遥自然会受到不少明里暗里的谴责。

文清也听了一些,她虽然没有出面指责这两个人,但也并不为他们遮掩什么。事实就是事实,难道他们做出那样的事,还不应该受别人的指责吗?刘遥现在躲着她,自然也是心虚。

文清在医院时从来都是素颜,今天猛然化了淡妆,很多人都是惊艳的表情。王院长笑着向文清招手,又瞟了一眼刘遥说:“我最欣赏文医生,不仅工作出色,任何时候也都非常得体,正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感受到王院长对自己的支持,文清心里一暖,不管怎么样,公道自在人心。文清想说些什么,可声音却哽在嗓子里,什么也说不出什么。

好在,在场的人看出气氛尴尬,便纷纷附和着王院长的话,将文清从头到脚地表扬了一番。

其实来接机的人都衣着整齐,毕竟是涉外的活动,出于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大家对服装也都很重视,男士们都穿着西装,女士们差不多都是裙装,个个衣冠楚楚。文清不想让话题一直在自己身上,镇静了一下便开玩笑说:“王院长,为了这次活动我买了两套很贵的裙子呢,不知院里给不给报销?”

马上也几位女医生过来凑趣,一齐吵着让王院长给大家报销置装费,“文医生说的对,我这套裙子用了两个月的工资呢!”

也有男医生说:“难道我们是穿着白大衣来的?这西装比你们的裙子花费还要多!”

王院长看着自己手下这些精英们,带着长辈的宽容和喜爱说:“报销是不行了,不过劳务费我让财务多给大家发一些。”

“院长,你真伟大!”大家围着王院长说笑起来。

飞机到达的广播响了起来,王院长亲自分派,“一会儿,刘遥和文清跟着我,陪一组专家坐第一辆车回医院,白院长带两个人坐第二辆车…大家在阶梯教室见面。”

这种交流学习时间都安排得非常紧凑,一早飞机到达,专家直接到医院开始讲课,今天安排的公开课,不仅本院的大部分医生都过来了,就是一些外院的医生也在医学会的组织下前来听课,现在已经有人在教室里等候专家的到来了。

在车上,文清和刘遥陪着王院长为专家们指点着街景,介绍省城的一些情况,还有附属医院的规模,医护人员的数量,医疗设备的情况,每年收治病人的人数等,又确认了第一位讲课的专家。

第一位讲课的正是骨科的专家,他下了车就直接进了教室站到了讲台上,文清也陪着他站到了讲台的一侧,每当专家说了几句或者一段话后,她立刻要将内容翻译出来,课程共一小时四十五分钟,最后留了十五分钟答疑。

课程结束后,下一位专家上来继续,文清把这位专家送到了学校附近的宾馆里,请他稍做休息,院里也派了专门负责宾馆这边的工作人员。她赶紧又回到教室一旁专门的席位上,她作为医院外语水平最好的,不只要负责骨科专家的翻译工作,还要协助其他医生的翻译工作。

这一位是内分泌的专家,刘遥作为翻译,一切也都很顺利,但在最后的答疑中,面对着中国医生的一个问题,专家突然说出了一个专有名词,让刘遥卡住了。

文清也过了几秒才想到,其实也不是刘遥的水平差,他的英文其实也很好,但这位专家的口音非常重,说的又是一个非常生僻的词,文清也是前几天突击查资料时看到的,毕竟是刘遥本专业的名词,刘遥没能译出,说明他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够认真。

这种时候的一个停顿,非常的显眼,刘遥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文清快步走上讲台,接过刘遥手中的扩音器,这这个名词翻了过来,因为没有对应的中文名词,她只得又解释了一番。

这种帮忙也不算什么,还有一位医生在讲课中也遇到了差不多的情况,也是文清去救的场。不过,这些表现,更突显了文清的卓越的外语和专业水平,文医生的越来越响亮的名声正是这样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

以前每一次文清有这样的成功时,刘遥都会向她祝贺,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或者动作,当然反之刘遥成功,文清亦然。但这一次,文清习惯性的看向刘遥时,见他碰到自己的目光马上转了过去,文清也赶紧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从去接机的路上到现在,她和刘遥所有的交流都是围绕着工作,一句私底下的话都没有,一切真正与以前不同了。

第二天,各位专家分头活动,医院安排了几台手术,请专家们参观指导,其中的骨科手术就是由文清主刀做。手术非常成功,文清下台后先看到的是高主任赞许的点头,接着专家们也都给了肯定的评价,但也有人提出了些有待改善的地方,这正是交流的意义,文清把所有的话都记在心里,附属医院的骨科距离国际先进水平还有着很大的差距,这种差距有医疗水平、医疗设备等等很多方面的,也正是文清要努力追赶的。

接着文清陪着专家们到骨科参观,带领他们看了病房、设备,还有一些病人,听着专家们对病人的治疗提出的一些建议,她觉得受益非浅。

骨科的医生们也纷纷提出些问题,能在附属医院工作,大家的外语也都不错,但也会有需要文清帮忙的地方。又有专家与病人们的交流,这要完全靠翻译了。

文清一直紧跟在她负责的那位专家后面,认真专注,直到专家稍事休息时,她才松了一口气,才注意到骨科的几位病人一直看着她,这时一齐向她竖起大拇指,其间谢钢的笑脸分外显眼,她笑着向他们挥挥手示意。

专家正好出来,笑着说了一句,意思是文医生这样的美女医生特别受病人的爱戴。文清笑着回答道:“我觉得自己受病人爱戴更依靠我的专业水平。”

专家听了笑了起来,“您的手术我已经看到了,文医生的手术做得和你的脸一样漂亮。”

最后一天,上午是一个大型的研讨会,省里负责医疗的副省长、市里的几位领导以及医院所有的院级领导和一些著名专家都出席了,文清、刘遥最后被选出来做翻译工作,是他们参加过的最高级别的一次研讨会。

省里对这批专家的到访也非常重视,于是派来了两名专业翻译,文清和刘遥分别与一名专业翻译组成两组,每隔三十分钟轮流负责会场翻译。

这一次的翻译工作就轻松多了,两名专业翻译参与进来,于是以她们为主,文清和刘遥为铺,确切地说,大部分的内容由她们译,而遇到一些医学专业的内容则由文清和刘遥协助。

而研讨会的内容,虽然也涉及了很多医学专业的内容,但毕竟不是以学术问题为主,文清和刘遥的工作量并不大。

研讨会后,举行了盛大的欢送午宴,虽然仅仅两天多的接触,文清和专家组的人们建立了深深的友情,大家都知道有什么交流不通的,只要找到文医生就能解决,所以对文医生也特别感谢。西方人比起东方人要热情奔放得多,文清差不多成了他们的话题女王,各种的赞美层出不穷。

这样的时候,文清总是微笑着,既不害羞,也不得意,她明白这些赞美只是一种礼貌,西方人的礼貌。

最后的下午,医院为专家们安排了参观景区的活动,省里派了专门的工作人员陪同,包括两名专业翻译。省城中心有一座带有浓郁少数民族风情的皇城,专家们在导游和翻译的带领下个个兴致盎然。

看了景区里皇家仪仗队的表演,与文清最熟的那位骨科专家对那段历史特别感兴趣,穿上一套铠甲拍照留念,并一定拉着文清一同照相,他还对文清说:“现在不是工作场所,你不要叫我医生了,叫我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