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太子读书 作者:雾十

文案

顾乔是国公府的小可怜,闻道成是当朝太子。

有一天,他俩灵魂互换了。

还,换的特别频繁。

顾乔穿成太子后,只看了一眼铜镜,便吓的当场给自己跪了。

闻道成到顾乔身上时……正在给顾乔的堂妹端洗脚盆,而此前一直有人对身为太子的他游说,此女人美心善,可堪为妃:“呵呵。”

这其实就是一个攻受频繁互穿的沙雕小甜饼。

小可怜世子受X狂犬病太子攻

想在这个夏初,写个可爱的文~如无意外,本文日更,更新时间会在每天中午12点左右~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甜文 古代幻想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乔

☆、攻受互穿第一遭:

白水穿芜,新霞出雾。

又是一年初夏。

昨日的京城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的细雨,伴着斜风与蝉鸣,给燥热的显国公府,带来了难得的阴凉。

古老脊兽屋檐下,顾乔拼命踮起脚尖,从小轩窗探出头来,在低垂树梢余下的点点清圆中,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就仿佛他从未见过。

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始自于近期发生在顾小公子身上的一桩怪事。

某日高烧醒来,顾乔的脑海里就突然多出了些不属于自己的“常识”。在那常识里,有一个名叫“现代”的国家,充满了各种光怪陆离与天马行空,让深居国公府、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他大开眼界,惊叹连连。

据“常识”所示,顾乔其实是生活在一个话本里。

他既不是主角,也不是反派,更不是炮灰,而是女主角深受苦难的小表弟。终有一日,他英明神武、立不世之功的大将军表姐,司徒容,就会手持银枪,披荆斩棘,骑着金光闪闪的汗血宝马来救他了!

哇,顾小乔托腮,面对边塞北疆的方向,双眼直勾勾的盼着。他不求脱离苦海,只想求个家人接他回家……

今天也是专心致志等待大表姐的一天呢。

作者有话要说:写在最前面的话:

本文不是传统意义穿书文,小乔是土著,后面的剧情里也没人“穿书”。

与穿书这个题材本身关系就不大,只是给小乔安排了一个知道未来以及alpha(这是个形容词)大表姐的金手指。

下章攻受互穿,over。

国际惯例第一章短小,但肯定会在中午12点紧跟一个肥美的二更君哒~敬请期待(づ ̄3 ̄)づ╭

☆、攻受互穿第二遭:

顾乔的大表姐还没等来,倒是先把堂妹给等到了。

堂妹叫顾贞儿,委实不是一个好妹妹。年岁不大,咋咋呼呼,小心思特别多。她今天穿了身色泽艳丽的半袖衫裙,面覆铅粉,头束高髻,很不像一个十二岁少女该有的模样。

但顾贞儿却明显对于自己的打扮十分满意,因为这都是近几年宫中贵族命妇最为流行的打扮,她集众家之所长,定能出头出彩。她在前呼后拥中,闯入了顾乔的小院,劈头盖脸的就是一连串奚落。

“今天我们兄妹几人都要随祖母入宫,为太后娘娘祈福了。”

“但你也知道你那人厌鬼憎的命格的,祖母特特让我来与你说,不是我们故意为难,不叫你入宫,只是恐你冲撞了贵人,引来灾祸。”

“你自己心里也该有点数的,少给家里添麻烦。”

顾小公子大病初愈,还带着微烧,浑身上下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只能歪坐在那里,听堂妹趾高气昂。

他说:“嗯。”

但顾贞儿却并不满意顾乔这幅要死不活的回应,继续加料:“我们肯定还能见到太子殿下。毕竟这京中谁不知道,一线道长曾言,我阿姊是万中无一的……贵人命,栖梧桐,饮朝露,贵不可言。”

说白了就是凤命,注定要当皇后的。顾贞儿一家一边遮遮掩掩,一边又忍不住的自得,还专门给大女儿起了个有别于顾家其他女儿的闺名——顾栖梧。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太子殿下生的俊美不凡,才智过人,还未入朝,已是人人称颂。”顾贞儿对这位认定的太子姊夫如数家珍,憧憬不已,如雪香腮在提起太子殿下时缀上了点点红梅,“殿下身边的伴读里有个短命鬼,前些天意外坠马死了,说不得就要选新的伴读。我阿兄机敏好学,又有阿姊美言,今日入宫,定能讨得殿下欢心。可怜你,恐是没那个福分了。”

顾乔与堂妹顾栖梧出生在同一天,只不过时辰不同,命格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有大造化,一个没福分,这个世界可真奇怪。

他垂下了头,好像十分低落的样子。

顾贞儿这才心满意足,带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定要比顾乔高一等才能开心的优越感,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见顾贞儿走了,顾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演出对入宫的羡慕嫉妒,眼下能让他开心的,不是叫太子多瞧上一眼,而是大家都不在府中,大厨房不开火,他终于可以吃上小厨房的小灶了。

小厨房不比大厨房食材精细,但掌勺的却是打小就在顾乔身边伺候的奶兄解厄,能做出真正合顾乔口味的吃食。

顾乔已经不知道等了多少天了。

顾乔没力气和堂妹说话,倒是有力气和解厄报菜名,一字一顿,虽然慢,却很坚定:“我—想—喝—豆—粥。”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期待,若不是实在没力气,他后面还有一连串的“就是那种用沙瓶把赤豆煮的绵软稀烂,等白粥微微沸腾后,再把豆子投入一同蒸煮的豆粥。要入口即化,香甜软糯。”

顾乔是个只要有吃的,就能很开心的人。

解厄看着被众人扔下、仍能高高兴兴等着吃食的顾乔,很是替他家公子攒了一肚子的委屈,却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倾诉。自国公爷和夫人去后,公子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他自己了。解厄吞下哽咽:“嗯,一定多放甜豆,煮的腻滑利口,香味四溢。”

待顾乔吃了粥,他就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今天府里真是安静啊,好希望能一直这么安静。

……

顾乔的愿望实现了,他在一处极其安静、形如坟墓的地方,清醒了过来。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那是一张极其宽大的拔步床,繁复的雕花,精致的彩壁,精密巧思的榫卯结构,无不在诉说着它的昂贵与不凡。但这床给顾乔留下最深刻的印象,还是漫天的杏黄色,从纱账到锦被,好似作画时被打翻了的黄赭石颜料,过于刺眼。

就在前不久,顾乔才被顾贞儿恐吓过,早晚有天他会被祖母赶出国公府,被卖到什么下作的地方。

顾贞儿充满恶意的话尤言在耳:“下贱的人就该在下贱的地方。”

顾乔的眼睛一点点睁大,虽然他很不想这么胡思乱想,但……

顾乔强迫自己努力冷静了下来,集中注意力去思考,到底该如何从这个陌生的地方逃出去。他一边想,一边给自己打气,不要怕,他还有钱,还有阿爹阿娘生前偷偷给他留下来的钱,只要好好和对方说,对方肯定是会听的,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而只要设法联系到奶兄,他就安全了,他、他一点都不怕。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吱呀——”一声,在空荡的大殿内被放大了无数倍,比志异小说还要吓人。

顾乔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退无可退,任由单薄的脊背顶在了墙角。背后是窸窸窣窣的纱,脚下是被蹭起皱了的绸缎,顾乔还在想着后退,恨不能把自己砌进墙里。他刚刚说谎了,他还是有点怕的。

再怎么早熟,顾小公子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少失怙恃的少年。

随着忽明忽暗的层层黑影不断逼近,顾乔的恐惧逐步增加,直至顶峰。突兀的,一双布满了皱纹的干枯鹰手,撩开了顾乔眼前的最后一层保证,露出了真实面目。

那是一个老太监!

两方甫一照面,便是四目相对,狭路相逢。顾乔抬手,笨拙的交叉护在了头前,想要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老太监……

却猛地给顾乔跪了下去,还呼啦啦的带跪了一片黑影,只听他用激动又颤抖的声音道:“太子殿下醒了,终于醒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奴婢就说刚刚听到的动静没有错。”

众人跟着齐声高呼:“奴婢给殿下请安。”

声势浩大,灯火通明,请安声传遍了整个东宫。

‘殿下?什么太子殿下?’

顾乔朝自己的身旁看去,他误以为太子就在他的身边,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整张金灿灿、亮闪闪的大床上,只有他。

闹鬼了吗?

顾公子、公子有点慌,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点怕鬼。

比顾乔更慌的,是如今跪在太子御榻之下的宫人内侍,整间大殿鸦雀无声,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太子殿下私底下的喜怒无常、暴戾不仁,在场的人都深有体会。

如今请了安,殿下还不叫起,那明显就是生气了的预兆。不过,想来也是,今日宴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殿下又怎么会开心呢?真真是神仙打架,池鱼遭殃。如今最好的结局,左不过一双膝盖跪烂,只求还能被留下一条小命。

连替皇后来太子身边照顾的老太监福来,都没了胆子抬头。生受,是唯一的出路。

许久之后,众宫人才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出去。”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是天生属于太子那清冽中带着贵气的冷,但说话的力度却又让人如此陌生,有气无力,不够坚定,哪怕是在太子殿下病时,也绝无可能出现。

不会是出现幻听了吧?

紧接着,众人就再不敢质疑自己的耳朵了,因为他们明确听到了声音二次响起,较之刚刚高了不少:“你、你们都出去!”

殿下被气的声音都颤抖了!

一众宫人更加惶恐了,求生欲让他们一边惶恐,一边训练有素的从大殿内退了个干净。不敢质疑,不问缘由,只知道盲目的听从殿下的命令。

大殿清冷,在宫灯的火苗乱窜中,犹如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顾乔却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空间,去深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又一桩怪事。他面对着宫人鱼贯而出的方向,抬起了自己的手,看到了顺势垂下的杏黄色内衫衣袖,那是他绝不应该穿在身上的颜色。

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才敢公然用这么多的黄?

顾乔再仔细看去,就发现这手也明显不是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掌要比他的大上许多,指腹间还有常年射箭习武才会留下的老茧……

排除了“被卖了”、“见鬼了”,顾乔再次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真的很大胆,连在心里想一想,他都觉得是大不敬。

顾乔在心里给自己鼓足了三次勇气,才终于从宽大的床上走了下来,手脚极其的不协调,因为顾乔从视角上总感觉他现在看到的高度,比他过往习惯的高度要高上不少,他有些无法平衡。

这好像更加作证了顾乔的猜测,他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赤着脚走到了大殿内的等身高铜镜前。

看到了镜中之人。

手脚匀称,身姿颀长,宛如玉人一般。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正以一种让人胆寒的睥睨之势扫射而来,连微微昂起下巴的动作,都仿佛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傲慢与不耐烦。他合该就是这幅与生俱来的目下无尘,端坐于九天之上,戏谑众生。

这便是当朝太子,闻道成!

顾乔不可能认错,哪怕他最近一次见到太子殿下,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的父母还活着,他还是显国公府正儿八经得到册封的世子。

和善的皇后娘娘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他:“待乔乔过了今岁生辰,可愿进宫来与你道成哥哥一同读书呀?”

顾乔怯生生的透过阿娘的宽衣大袖,看到了仿佛从画中走来的太子殿下。

高贵,又耀眼。

但是现在,他变成了太子殿下?

那太子殿下又去了哪里?

城北,县国公府。

太子闻道成,忍着发烧时的不适,看着被硬塞到自己手里的木盆,对眼前一个正不耐烦瞪他的丫鬟道:“你说什么?让我,去给二小姐,端洗脚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外人眼中的太子:才智过人,高贵清和。

东宫宫人眼中的太子:喜怒不定,暴戾不仁。

真正的太子:……一只狂犬。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犯死别人!

请大家不要学太子攻,这样是不对的~

☆、攻受互穿第三遭:

太子殿下每晚都要进一盅羊奶酒,据说是为了助眠。

这是顾乔在变成太子后,得知的第一个有关太子殿下的习惯,他还顺便发现了一个秘密——酒不酒的完全没尝出来,倒是杯中之物奶味十足,性平,微甜,还带着久芳斋甘露蜜的清香。喝一口,唇齿生香,再难忘怀。

顾乔的双眼都不自觉地眯了起来,悬于床边的两脚,习惯性的就想要晃那么两下,但是,脚一动就挨着地了。

这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想必让太子殿下少了很多人生乐趣。

在小宫女进来收拾盅碗的时候,顾乔趁机从对方身上打听到了今日发生在太子身上的事。

今天是四月初九,太后无故陷入昏迷的第四十九天整。

宫中的御医仍对此束手无策;揭榜应招而来的民间高手亦无良方;唯有京郊青云观的一线道长,在经过苦心孤诣的推算后,连夜入宫,为启武帝献上一策:以贵借命!

广邀京中达官显贵的妻女家眷,于七七四十九日至阳之时,在御花园百花阵中,为太后诵经祈福,阴阳调和,方可一搏。

武帝纯孝,不忍太后缠绵病榻,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应下了道长之言,破例在宫中开坛设法,祈求上苍垂怜。

顾乔的祖母是一品命妇,也在邀请之列,携着除顾乔以外的全家,一早就入了宫。

这便是顾乔困在国公府时知道的全部。

他设法引小宫女更多的说了一下命妇入宫后的事情,从祈福法会到太子晕倒,这个时间空挡,有太多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祈福法会一切顺利,于酉时三刻结束。”

法会必须是顺利的,没有人敢在这件事情上给武帝找不痛快,不管信不信一线道长,都尽心尽力的给太后诵了增福添寿经,一念就是一整天,从白天到黑夜,沐浴焚香,滴水未进。

皇帝为感恩权贵家眷的“出手相助”,特在麟德殿内赐了宴,款待众人。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本该是一场盛宴的。皇帝因忧心太后,中途就离了席,由太子代为主持。也是因此,才出了事。

顾乔不着痕迹的聚精会神了起来,重头戏终于来了。

这事仔细追究起来,其实还与顾家有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准确的说,是与顾乔的两个堂妹顾栖梧与顾贞儿有关。

顾贞儿是个口无遮拦又没有自知之明的,对顾家早已淡出权贵圈子的事实一点数都没有。她也是第一次入宫,满心欢喜,充满期待,以为会因为嫡姊命格奇特,而被优待,不成想根本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叫她闹了好大一个不尴不尬。

巨大的心理落差,促使胆大妄为的顾贞儿铤而走险,妄图直接与太子搭话。

顾乔听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因为在尽力扮演太子而面无表情,但内心的下巴都已经快要掉下来了,顾贞儿可真是不作死自己不算完啊。

也就只有顾家迷信,对那什么狗屁凤命信以为真,坚持认为顾栖梧未来必有可期。

京中其他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就不好说了。

至少,太子此前就完全没把这种传言当回事,甚至是嗤之以鼻的,那些故意传出这种凤命之说的,真以为如此就可以逼他娶人了?可笑至极!

顾乔忍不住在心里吹了太子八百字,真是一位既英明又有主见的殿下啊。

从太子的态度里可见,当顾贞儿自来熟的逾矩搭话时,她会得到怎么样一个下场。太子甚至连冷漠的一眼都懒得施舍给她。

随着太子年岁渐大,这样的狂蜂浪蝶只会更多,与其逮着一个气一个,太子更想改一改前朝留下的规矩——十四岁的女子若还不嫁人、不议亲,就要缴纳税金,甚至会交由官媒强行婚配。

太子觉得这便是贵女疯狂的根源,既然注定要嫁,不如博个大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还在可控范围内,顶多是为“又有不自量力的小门女子,胆敢肖想太子,被太子狠狠打脸教做人”的江湖传言添砖加瓦。

但坏就坏在,这事发生在酒过三巡之后,在场的不少人都喝醉了,包括太子殿下那些不省心的兄弟姐妹们。

三公主自小就爱挑衅太子,言语无状:“阿弟,说不得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未来的小姨子?”

人人都看出了顾贞儿的丑态,三公主也不是什么仗义执言,只是想拿顾贞儿来羞辱太子。

一如那些想要忽悠太子娶“凤命”的人。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事,太子为表现自己的宽宏大量和兄友弟恭,不管心里怎么骂三公主,也只能暂时先忍下来。等明面上全了皇室的体面,私底下再找三公主的麻烦。

但这一届的太子闻道成,不是一般人,他忍不了。

有仇是一定要当场报的。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来与孤搭话?贱婢所生,不知所谓。”大启的嫡庶之风十分之重,武帝也三令五申,不允许乱了尊卑。太子更没有说错,三公主的生母在成为妃子之前,确确实实只是个婢女舞姬,若不是美貌出众,也不会有今日造化。

出身是三公主的痛点,一碰就炸,百试百灵。

姐弟二人就这么在大殿上起了口角,争执嘲讽了起来,让众臣不敢相劝。再后来,骂战随着三公主一母同胞的幼弟十皇子的动作,而升级了。

也不知道这个小胖子怎么想的,甩开身边的奶娘,拿着桌案上的一把水果小刀就朝着太子冲了上去。

整个场面都乱了,尖叫声此起彼伏。等众人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时,十皇子已经因伤人不成,力道又没收住,一头扎进了殿内的假池中。

那池子只是个供舞姬表演而搭建的人工池,水深不足成年男子的腰高,十皇子哪怕是个孩童,在及时的援救下,也并没有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