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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离看见江佑川来便如释重负,他还是穿着红色睡袍,金色拖鞋,江佑川依然是淡青色的丝质睡衣。

他们的穿着都没有变,但是他们的神情比之前跟凝重了。

“找到了吗?”焱离问江佑川。

江佑川蹲在躺在禁制中的思吾跟前,“天帝说她是不神不魔的怪物,要让她独立去生活,我不能在帮她解决任何事情,否则,她还会遭受更加集中劫难。”

焱离有点懵,但神识翻转得飞快,他在江佑川的身边蹲下,“天帝容不下她?”

“天帝把他自己的魂丹拿给我,让她生还,但会让她记不起我。”

“记不起你没有关系,记得住我就行了!”焱离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江佑川转头睨着焱离,神色微怒,“你没有神力?如果有,也不能靠近她,至于为什么,回去我慢慢告诉你。”

焱离看着这样的江佑川有点不对劲,总觉得以前的江佑川吊儿郎当的,现在怎么正经起来了,就像头顶悬着剑一样,因为他眉宇间的凝重太深,晕不开!

江佑川将魂丹拿出送进思吾体内的时候有点犹豫,本想换成自己的魂丹,是不是思吾就不会那么排斥他的存在了。

但突然想起天帝说的话,赌不起。

他这十九万年寂寞清冷过来,这时候,竟是遇到了一件赌不起的事情。

思吾嘴角的金色的血结了痂,衣服上之前留的血也干了,有红色,有金色,还有丝丝的黑色。

她前世到底做了多大的恶,投胎要落个连魂魄都没有的下场?

突然间觉得她好可怜…

她如此可怜,他却再也不能同情她,不能照顾她,看见人欺负她,再也不能帮她…

稻草心脏猛的一收,狠狠的疼了一下!

“焱离。”江佑川淡淡出声,看起来无疑是镇定的,可是他原本没有多少生气的心房一直在震动,在揪扯。

“嗯?”

“时间倒回还有一次。”

“嗯。”

“我们把思吾送到哪个时间段会比较安全?”

“不能送到未来吗?”

“不能!”

“为什么?”

“送到未来现在的死就必须经历,只能倒回。”

焱离知道江佑川认真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开玩笑,“让她在西泠印社上班吧,她喜欢古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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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天气,晴

思吾检查好最后一枚明代的印章,印章的左上角缺了一小块,她认真的记录在案。

同事陈希摘下白手套,伸了个懒腰,“思吾,好棒!我们今天终于可以不用加班了!”

思吾收拾好档案,也摘下手套,淡淡的笑,“那我们走吧。”

下班后,思吾已经走出了西泠印社,她回身仰头看自己工作地方的门匾,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过得太平淡?

人生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她是不是应该辞职,去寻找更加能刺激她激情的工作?

她经常觉得心里总是有一股冲动,不知道究竟是想寻找一份更有挑战性的工作,还是寻找一个可以交心的爱人…

思吾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是,那天傍晚,天边垂阳血红,在越湖里洒满了闪耀的金色水晶石,越湖边风大凉寒,柳絮满天,她坐在湖边的茶社喝茶思考自己的人生规划,一侧眼,便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眉目精雕细刻,煞是好看,明明身在城市,又感觉他远离尘世。

身上那种清风明月的贵气是骨子里的东西,看他的眼神似乎就能感觉到。

他穿着欧薄荷色的衬衣,松了两粒扣子。外面套着象牙色西装,西装未扣,同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他健长的腿,精雕过的俊美容颜微微一侧,跟身侧的酱红色西装男子交谈着什么。

思吾看着他长腿迈开,卡其色的英伦皮鞋踩在地面的柳絮上,白白的轻柔絮丝飞起,又悠悠落下。

那男人抬手指向越湖对面,思吾看见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抬高后露出的手腕上,骨节都那么好看,血金色的落阳是他身上的点缀。

越来越近…

他好像和旁边的男子讨论对面如何,两个人的意见似乎有些相左,皱不皱眉都丝毫不影响他的迷人。

春天是一幅画,画里突然间出现一个人,像是从天上来的,他在舒展羞涩的春天里慢慢浮现,绅士款款,风度翩翩的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

思吾的心,开始狂跳,莫名其妙的,她觉得自己在砰然间,心动了…

089:可以嫁的那种

思吾鬼使神差的推开藤编的椅子站了起来。

高跟鞋7公分,不算高,但是在她起身那一瞬,脚踝一崴,差点摔倒时她赶紧伸手扶在漆黑铁圈包着圆形玻璃桌面的桌沿上。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思吾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从前面走过。

他目不斜视,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可她的目光没有一刻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离开海城,到凌城,再到京都求学这几年,思吾一直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

好像有朋友,却好像没有,好像有寄托,却又好像没有。

如今在越城上班,明明做的是自己有兴趣的工作,可没日没夜的觉得枯燥乏味,生活如一潭死水。

方才,她眼中出现的那个人,真的惊鸿一瞥进入了她的视野。

心湖心倏然间便荡开圈圈水波,搅乱了曾经的平静。

这种感觉,夸张到思吾自己都无法相信。

思吾的心跳得很快,她想要追上那个人,哪怕厚着脸皮搭一次讪,她也愿意试上一试。

思吾的胆子一直不算大,甚至面浅,但她担心也许这一错过,再也遇不到。

脚踝有些痛,她放了一百块钱在服务生的盘子里让结账,没有阔气的说不用找了,而是便急匆匆的背上链条小包,边往湖边的石料路上跑,“要找的钱我等会回来取!”

服务生看着思吾的样子,摇头浅笑,“真是,头回遇见有急事还惦记着找零的。”

思吾感觉自己腿比那个男人短了很多,她已经是小跑了,还是有些追不上,她只能边追边喊,“喂喂喂!”

江佑川睨了一眼焱离,而后转身,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思吾。

她越来越近…

如不可遏制的海浪,朝他奔涌而来!

他眸中湖光浅浅荡着丝丝波纹,沉静却有看不清暗涌。

焱离想要拉着江佑川转身,江佑川却执拗的站在原处,想走,脚下却像生了根,看着那个跑过来的人,心中不免惋叹,她这辈子,终究是与他无缘了…

“嗨!”思吾摇着白乎乎的小手跟俊美的男人打招呼。

她背着单肩的链条包,跑的过程中总是想从肩膀上滑脱下来,觉得好碍事,她当时应该买双肩包才方便。

跑到两个男人的面前,她除了一个“嗨”字,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余下的全是面红若血,和目光如火。

思吾的心跳的疯狂,像是被召唤着要去完成一个使命,她是来搭讪的,可天公不作美,没有下雨,她不能给他撑伞…

浪漫的故事,果然是属于童话故事的。

“请问,文堤怎么走?”

思吾硬着头皮,胡乱的问。

焱离知道这其中的麻烦,江佑川不放心思吾,一定要到越城,一定要去思吾上班的地方看一看。

看看她同事的关系处得如何。

天帝说过,他们不能用任何神力去窥探和帮助思吾,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坐飞机过来。

看是看到了,也放心了,可是碰见了思吾。

焱离酱红色的西装明显很扎眼,他抬臂撞撞江佑川,看着思吾,吸引她不看江佑川,“这位小姐,我们不是本地人。”

思吾想要和江佑川多说几句话,她的脸皮已经撑到很厚,努力不去计较,上扬着嘴角,咧着笑,明明是回答江佑川,可她却看着江佑川,“我们好有缘分,我也不是本地人耶!”

思吾的脸,红的滴血。

她心里也不喜欢这样不矜持的自己,但是破天荒的举动,今生只此一次!

江佑川太了解思吾,平时批评她一句,她都可以埋着头自卑半天。

像现在这样 跑出来和一个陌生人打招呼,她没有过,她不敢,也不屑。

思吾是个很奇怪的人,她跟他和焱离关系很好,但是和陌生人都有很难以言说的距离感。

他该夸她勇敢,还是叹一声无奈?

思吾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江佑川看。

她不再是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神情,那时候她多是羞涩,而如今,她已经25岁。

她觉得自己不再有羞涩的机会,应该努力去摆脱心理的束缚。

焱离再次用肘弯去撞江佑川的胳膊,“喂,我们还要赶飞机,航线时间要到了。”

江佑川知道不能在这里呆着,他得走,他不能让思吾身体里的魔嫉妒她身体里的神。

他要她活的目的是想她活更久,是想她有来生,一个完整的,不被任何人干预打断的来生。

“小姐,再见。”江佑川说了四个字,收了声。

他的爪牙,长大了。

比他养着的时候看起来干练了些,敢和陌生人这样搭讪了。

她长大了。

他养大的女孩儿,如天帝说的一般,离开他也能活得好好的,很美,不用任何人照顾。

他能给的,却只是再见。

思吾听到了江佑川的声音,好听,清清朗朗,温润却大气。

明明他身边的酱红色西装的男子相貌身高也是极品,可为什么,她就觉得象牙色西装的这个男人身上有光环呢?

思吾凝神间,江佑川和焱离已经转身继续前行。

思吾害怕错过,她踩着7公分的高跟鞋,带着小跑的跟着大长腿聊天,她的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江佑川的脸上,“你们是哪儿人啊?”

焱离代替江佑川说话,“G 城。”

焱离没办法,他真是有记忆的十九万年都没见过江佑川这幅样子。

整天失魂落魄,动不动捉弄人的性子也没有了,冷着个脸,好像度日如年似的。

天界本来度日如年,多快。

江佑川这个找虐的,非要呆在人间,这么三天两头往越城跑算个什么事情。

焱离觉得自己也是个找虐的,以前想跟江佑川抢着养思吾,现在看江佑川这么惨,他也不想跟他抢了,生怕江佑川把思吾这个小魔物给害死了。

害死了多可惜,鸟生都会失去乐趣。

焱离真想叫思吾别说话了,可看思吾可怜巴巴跟着的样子,他也挺难受的,毕竟大家在人间一起生活了九年。

九年,人间的一条狗也才能活十几年。

狗生的三分之二都扔进去了!

还是有感情的。

思吾一听 G城,恨不得找着话题缝隙往里面挤,两眼放光的发挥自己并不擅长的聊天技能,“真不错,发达城市哦!那是南方!南方的经济很好。”

思吾头发扎的马尾,露出白希饱满的额头,额前一些懒发被太阳的余晖包得黄黄的,像是染过的一样。

傍晚的风吹不乱她的头发,但是把吹起的柳絮拍在了她的脸上。

她也没有觉得烦,一把抹掉,继续看着江佑川,“听说那边比越城好,是吗?”

江佑川知道思吾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 的脸上,但他没有看,他只是淡然的睨着前方,脚下的步子很快。

焱离扯扯嘴角,“小妹妹,你不要跟着我们了,我们不了解越城,怎么会知道如何对比,我们不是本地人。”

路边一辆出租车下客,焱离拍拍江佑川的肩膀,“我们坐车走。”

江佑川没有看思吾,快焱离几步上了车,他坐进车里,稻草做的心脏狠狠一缩!

车子发动,江佑川从后视镜中看到了穿着高跟鞋来追车子的思吾。

“她为什么会跟着我们?”

焱离笑笑,他知道江佑川并不想知道答案。

出租车司机幽默笑道:“现在的女孩子胆子真大,大街上敢追帅哥了!你们这些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占便宜。”

思吾本想再去要个电话号码,反正已经不要脸了,多一次就多一次,结果出租车的门关上,绝尘而去,她追不上。

在人头攒动的越湖边上想要拦一个出租车应该和登天的难度系数相当。

等到看不见那辆出租车的时候,思吾摸着自己的脸,还在烫,第一次体会到了脸红到脖子根的感觉。

心脏还在快速跳动,提示她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一个梦。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多大?祖籍是哪儿?他那么高,兴许不是正宗的南方人?可是他不壮,也许真的就是南方人?

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

思吾摸着自己的脸,一路踢着地上的柳絮往前走,忘记了她还有找零还没有回去茶铺里取。

那个象牙色西装的男人一旦浮现在她的脑海,她就抿着嘴角笑…

思吾决定辞职,是她从越湖边走了三个小时走回租房处开门的那一刹那!

她回想起离开海城这些年,自己就好像一个空壳,空壳,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灵魂!

就在今天傍晚夕阳还挂在远山的时候,她感觉过去几年的时光都充盈了!

丰富多彩的人生是不是要开始了?

身体里好像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和活力!

碌碌无为,灰白色的这些年是否应该画上一个句号?

思吾晚上就写了辞职信,第二天一早她是最早到了单位,提出辞职的时候她充满了活力!

思吾平时在单位的形象是固化的,她斯文,文气,别人说什么都好,每个人都夸她好相处。

她也笑。

可是没有一天她笑成今天这样过。

她的心里一定开了一朵美丽极了的花儿,她的眼角眉梢才会绽放出如此夺目的光芒。

主任有些吃惊,“思吾,要不要在考虑一下?我们觉得你很不错,而且你也知道,你专业对口,以后修补文物这样的工作我们都会慢慢交给你。”

“主任,我没有一丝冲动,我要去寻找我的幸福!”

思吾拍拍自己的心口,她像个斗志昂扬的18岁少女,身上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眼睛里全是绚烂的阳光!

“主任,我4月30就25岁了,我希望我26岁的时候可以恋爱,27岁的时候可以结婚,婚后一年适应了,28岁的时候怀孕,29岁的时候生宝宝!有一个人,在南方的 G 城等我,主任!等我生了宝宝,再回来这里安安心心的上班,再也不飘了!”

主任是个五十六岁的女人,绾着发,发丝发白,带着老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