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

战墨谦皱着眉头,“他真欺负你了?”

“没有。”无忧下意识的道,“爸。”

“瞳瞳呢?”战墨谦扫了一眼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豫色,淡淡的道。

唐乐乐猜到他们吵架了,但是没有跟他提起。

“她跟她爸爸在一起。”无忧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如果过两天顾睿还没有消息,到时候她找哥哥帮她吧。

“有事不说?”战墨谦的眉梢挑起,“我看你吃饭的时候就有点心不在焉的。”

她爸爸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无忧在心里叹了口气,主动的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顾睿霸着瞳瞳我想她骂嘛,她长这么大都没怎么离开过我,所以有点不习惯。”

战墨谦瞥了她一眼,显然还是十分受用的,语气一软带了点纵容,“不想她离开你就别让她离开你,你管顾睿做什么?”

无忧,“…”她笑笑,“那瞳瞳总是需要父爱的,能够同时拥有爸爸妈妈的爱才能更加开开心心的长大。”

这么说自然有道理,父母双全的爱总比单亲要来的完整。

无忧跟自己老爸腻了一会儿就回书房看书,十点左右回卧室洗澡睡觉。

她忍了顾睿三天的时间,这三天她没有给顾睿打十通电话以及以上,不为别的,她至少要知道瞳瞳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这么多天没见到妈妈没听到妈妈的声音会不会哭会不会闹。

顾睿一个电话都没接。

时间拖得越长她就越是按捺不住,第三天傍晚吃完晚餐跟唐乐乐说开车出去买点东西,就准备直接去找自己哥哥,车子刚发动驶出别墅的门外,手机就响了。

她看都没看是谁打过来就接了下来,“喂?”

“听你的声音应该还没睡吧。”罗马的豪华别墅里,唐小诺懒洋洋的躺在网坐的秋千床上,身子慢悠悠的晃着,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我懒得数时差了,没睡就好,你什么时候把你老公跟孩子领回去?”

无忧一脚踩下了刹车,愣愣的问道,“顾睿在罗马吗?”

“是啊,在亚瑟的庄园里住着呢,他好像心情不大好,连带着亚瑟的心情也跟着被破坏了,”唐小诺懒洋洋的笑,“你再不给他弄回去,我看他们迟早要打架。”

——今天两更,更新毕

坑深787米:大结局倒计时18

他心情不好。

无忧咬了下唇,没有握手机的另一只手落在方向盘上,“他带着瞳瞳在小小的家里吗?”她连忙问道,“瞳瞳还好吗?有没有哭闹?”

“挺好的,有哭过,不过小小哄好了,瞳瞳跟她的小表哥玩得挺好的,所以还不错你不用太担心。”

无忧咬牙问道,“他是不是还不准小小跟我联系?”不然以安西的性格不可能不告诉她。

“是啊,”唐小诺失笑,依然懒洋洋的声调,“好像是的,我听小小问过你一次,但是他当场就黑脸了,…吵架了?”

无忧实在不觉得这能定义成为吵架怎么,她压根就没有要跟他吵架的意思,能过就过,不能过也犯不着翻脸。

“他觉得他跟我吵架了吧,”知道他人在哪里瞳瞳也没什么问题,无忧心底的不安和怒意也消散了不少,于是语气也淡静了下来,“小诺,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暂时没看出要走的意思,”唐小诺笑道,“你想他们的话可以自己过来啊,男人生气又带着娃出走,多半是等着女人哄…男人么,偶尔哄一哄也没什么关系。”

去哄他?无忧蹙着眉头,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如实道,手捏着眉心有点头疼,“小诺,我连跟他在一起能不能一直走下去都不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他。”

阴凉的树荫下,唐小诺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卷曲而蓬松的长发,闻言微微的掀起了眼皮,看向远处徐徐落下的夕阳,“一辈子走到尽头之前,谁都不知道究竟能不能一直走下去,这一点,换了哪个男人都一样,你说呢?”

爱得要死要活还是恨得咬牙切齿,路走下去才知道是终点是什么。

无忧握着方向盘的手稍微的紧了紧,突然突兀的问道,“小诺,你和他和好了吗?”

“他?”她听到电话那端娇软困惑的声音,随即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道,“你说我和凯撒吗?”

唐小诺半阖着眸,淡淡的道,“我们好了很久了啊。”

无忧想起安西曾经嘀咕过的某些意味不明的话,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她自然不能直接了当的问,“是像过去一样吗?像你曾经期待的那般?”

“曾经期待的…”唐小诺重复了一遍,淡淡的笑,“期待是会变的,而且女人在结婚前的期待多少有点完美主义,看情况更改一下问题也不大,他对我挺好的我也不喜欢别的男人,自然越来越觉得他挺好。”

无忧静静的听着,低声道,“是的吧,时间长了就会这样。”

她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觉得接受顾睿的问题不大,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个男人在她心里毕竟存在着别人不能取代的地位。

又或者她也觉得,再爱上他一次,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嗯哼,可能。”唐小诺轻懒的笑着,“所以他正生着闷气了,你如果没打算跟他复合的话可以晾着不用理,无趣了他就自己自己会回去的,如果你有这个打算的话,那就过来一趟。”

无忧心尖微微的跳动了一下,想了想才轻声道,“好,我知道了。”

她没说去还是不去,唐小诺也没有问,两人又聊了大约五分钟左右,才挂了电话。

白皙的皓腕从柔软的网状吊床下落下,淡粉色的手机就这么不轻不重的落在草地上,唐小诺摸到自己之前看的书,又慢悠悠的重新打开找到之前看到的地方。

还没看进去几个字,就听到不怎么熟悉的属于男人的脚步传来,那不是属于这个别墅的男主人,她微眯着眸转过脸蛋,一眼就看到脸色还是很臭的顾睿。

挑挑眉,“你怎么来我家了?”唐小诺看了一眼他的身后,“瞳瞳呢?”

“在小小那,跟夏佐在一块儿。”

顾睿随手拖了一条椅子下搁在树荫下,也不说话,就这么自顾的坐着。

唐小诺挑起眉梢,“你来我家蹭饭的?亚瑟终于赶你了?”

就他的德行,亚瑟不赶他真是给足了小小的面子。

“嗯,来蹭饭。”

唐小诺,“…”她的手指摩擦着印着铅字的书本的纸张,慢斯条理的道,“凯撒好像快下班了,你搁在这里坐着他估计也会赶你。”

顾睿充耳不闻,靠着椅子的背椅闭着眼睛,俊美的脸上一派冷静,在夕阳的树荫下显得很淡漠,“这里挺舒服的。”

唐小诺嗤笑道,“你心里头不舒服,地方再舒服有什么用。”

顾睿瞥她一眼,突兀的开口,语调里携带着几分嘲弄,“小诺,”他顿了一秒钟,然后问道,“当初凯撒动枪动刀的逼你,又是躺医院又是拿别人逼你,女人更喜欢这种调调?”

唐小诺又是一声嗤笑,随机煞有介事的道,“可能真的是这样,不然你试试看?”

顾睿瞪了她一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再主动的开口说话。

唐小诺继续躺着,继续悠哉悠哉的看着书。

所以天色快要暗下来的时候凯撒从公司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女人抱着一本书躺在吊床上,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看书,男人姿势慵懒随意的坐在白色的椅子上看着远处出神。

他眉头狠狠一皱,极度的不悦从胸腔中满满的涌出。

高大的阴影遮挡住了光线,顾睿这才眯着眼睛抬起头,语气很淡很理所当然的问道,“开饭了吗?”

安静被破坏,刚刚浅眠过去的女人立即睁开了眼睛,等她迷糊的意识褪去,人已经被男人从吊床上抱了下来,“穿了这么一点点就睡,不知道温度低容易着凉?”男人的声线带着极其好听的磁性,但是有那么点不高兴的成分在里面,“大女儿?”

唐小诺睨了他一眼,脑袋趴在他的肩膀上,胡乱的抱怨,“谁是你大女儿,不准占我便宜。”

凯撒瞧了她肌肤娇嫩的面容一眼,低头就亲了一口,“嗯,吃饭了。”

顾睿凉凉的看着他们。

这世上怎么会有秀恩爱和当众**这种不要脸的行为。

以及做出这种厚脸皮行为的人!!

到哪里都能看到!!

凯撒抱着她没有放下来,唐小诺也乐得被公主抱,只是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朝顾睿道,“走吧,去吃饭。”

顾睿也嗯了一声就起身了,他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隔了几步路的距离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面无表情,忽然漫不经心的出声了,“小诺的腿受伤了吗?”

“没啊。”女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顺口就回应道。

“没有受伤为什么要抱着走?”

失恋的男人也是蛮可怕的,简直就是看天下的有情/人不顺眼。

她天马云空的想着,他要是真的跟无忧掰了会不会从此心理阴暗恨不得毁尽天下所有的恋人?

凯撒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看向身后温润又尤其显得冷漠得男人,勾唇露出几分弧度,凉薄低笑,“那自然是因为我有可以抱的女人。”

顾睿依然面无表情,“呵。”

战不过,轻蔑!!

凯撒继续笑,然后继续笑,“我可没亚瑟那么好的脾气忍你几天,吃完饭就自己去找酒店住,半夜敢敲我卧室的门,”他顿了顿,“你就等着在罗马待到战无忧有了新欢再滚回去。”

其实顾睿在亚瑟那里也没有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就是掐着人家小夫妻行鱼水之欢正要尽兴的时候中途敲房门。

亚瑟不理。

敲到你没有性致为止。

哦…,亚瑟不会没性致,但是小小会。

最后,以亚瑟暴怒得亲手差点宰了他安西死命的阻拦最后被赶出庄园为结局。

没事,小顾先生看不顺眼的这边还有一对。

凯撒这话一落音,顾睿的唇畔立时就勾出了温文尔雅的笑容,轻描淡写,“我半夜敲你卧室的门做什么?你又没有x生活给我打扰。”

唐小诺面上的轮廓不着痕迹的僵硬了那么一层。

但也是转瞬即逝便再也看不出异样,依然趴在男人的肩膀上没有出声。

空气有那么几秒钟的静笃。

凯撒的眼神已经变得极其的冷,但是俊美如斯的面上仍然没什么表情,薄唇溢出五个字,“你可以滚了。”

顾睿毫不在意,淡淡的笑,“你家的厨房煮了我的饭,不吃也是浪费,”他唇角的弧度更加的深,“做男人何必这么小家子气。”

凯撒毫不留情的反击,“不过被女人甩抢了人家女儿离家出走的是可不是我。”

顾睿眼底的温度迅速的冷漠了下来。

唐小诺此时才慢悠悠的开口,“吵完了没?吃饭去,好饿。”

两个男人闭嘴,回到餐厅吃晚餐。

唐小诺向来吃得很慢,顾睿不知道是平时的节奏还是故意放慢,也很慢,凯撒落下手里的餐具擦了擦唇角和手指,便坐着也没有起身。

她眨眨眼,困惑的问道,“你一般不是吃完饭要在书房里呆一个小时整理白天没有做完的工作吗?”

坑深788米:大结局倒计时20

凯撒眼眸深深的看她一眼,淡淡道,“今天不忙,我有时间。”

唐小诺没有多想,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继续吃晚餐。

顾睿似笑非笑的跟对面色冷漠沉静但是眼底眸色极其不善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晚上十一点,唐小诺耐着性子哄着Jane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拎了件浴袍进了浴室洗澡,等她披着浴袍出来打开门就卡到立在她面前的颀长高大的男人。

他背着光而站,俊美的面容明暗交错,深沉的视线密不透风的看着她。

青白的烟雾染染散开,唐小诺眉头一蹙,直接伸手就把他手指间应该是刚刚点燃的烟头夺了过来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说了不准在卧室里抽烟。

别的不说,Jane还在呢!

凯撒似乎是她这一瞪,眼皮怔了怔,眼眸流动起来,却变得更加的复杂了。

眼神盯着女人掐灭了烟头然后扔进垃圾篓的动作,等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凯撒已经往前大跨了好几步一把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大掌一扬便将她身上仅有的浴袍给扯开。

落到地上,水蓝色散成一团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

唐小诺惊呆了的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如铁般强悍的手臂已经圈上她的腰肢带着她狼狈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厚软而极大的床上。

她差点惊叫出声,可是脑海中闪过熟睡的Jane又全都憋回了喉咙里。

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一眨眼的时间他的眼睛就像是染了血,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她。

那视线里,大有一股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意思在。

“凯撒,”她忍住呼吸叫住了他,脸上因为那只迅速在自己的身上占领肆意的大手儿显得慌乱和不适,“你冷静点,你会吵醒Jane的。”

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嗓音沙哑而缓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给我。”

她的脸上有意外。

不意外是不可能的,他忍了很久,她说不能便不跃雷池半步。

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就这么流水般的过去了。

女人的白皙如软玉的身子不着寸缕的躺在丝绸般舒滑的被褥之上,眼睛清晰而透明的看着他,“我并不想。”

男人的眼神又冷了几分,“如果,”他一句话字字句句都极其的缓慢,“我非要呢?”

非要,都非要了,她能怎么样呢。

凯撒看着女人的红唇动了动,一个字节还没能从喉中出来,他就失控的吻了上去。

他蹂/躏着她的唇,重重的啃咬亲吻,炙热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息上,覆盖着她所有的嗅觉甚至是触觉。

这样的接触,唐小诺终于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浓却也不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

“是,我喝酒了,”男人咬了一口她的耳骨,细碎的低声笑道,“喝醉了,我就能这么对你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娇俏精致的容颜呈现在柔和的灯光下,“小诺…男人喝醉了,总会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嗯?”

覆着糙意的薄茧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寸寸辗转而过,毫不温柔的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哪怕因为他毫不克制的力道弄得她只能蜷缩着身子本能的想要躲闪开。

情yu像一滴落进油中的火星,在一瞬间以最快的速度燃成无法抑制的熊熊大火。

凯撒沉重的身躯覆盖在她的身上,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笼罩下来,那味道熟悉又陌生,顾不得自己也是赤果的,她抬手就拼命的推搡他的胸膛。

她的身体被重重的压住无法动弹,男人一手扣着她的下巴掐着她的下颚迫使他张开了嘴,灵活而滑腻的舌长驱直入的窜了进去,勾着她小小的舌狂猛的吮吻舔舐。

舌尖重重的抵着她的口腔内壁,那过于亲密和刺激的双重感官像是带电一般的蹿过她的神经和整个大脑的皮层,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手指紧紧的攥着床单,赤果的身体连带着莹白的脚趾都无法自控的蜷缩着。

始终顾忌着Jane在另一边的小床上,唐小诺不敢弄出很大的动静,只能被男人压制着死死的咬唇掩住所有的声音。

女人潮红的脸颊遍布着隐忍的痕迹,全都倒印在凯撒的眼底,脑海中有一幕幕的镜头清晰的滑过,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膛和心口上。

原本粗狂的动作,愈发的猛烈。

大腿被强制性的分开,唐小诺的卷曲而长的睫毛细细密密的颤抖着,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或者做出反应,男人已经不管不顾的冲撞了进来。

细白的牙齿用力的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她埋首在他的脖子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一年,还是两年。

他有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尝过这样销/魂蚀骨的滋味了。

那湿润的紧致紧紧的绞着他,真实得让人疯狂。

他低头,从她线条优美的下颌吻到腮帮,干净清香的肌肤让他克制不住只想索要得更多。

接连而至的撞击完全暴露了男人深藏太久的兽类基因,她有太长的时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虽然不至于痛得厉害,但是那一下比一下更加凶悍的大弧度动作还是给她一种自己被生生贯穿的错觉。

凯撒的身上甚至还穿着白色亚麻的衬衫,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从肩膀落下。

唐小诺咬着她的肩膀,他身下的力道没加重一分,她就不自觉的跟着更加用力。

发泄了情绪里不满,也挡住了要叫出口的声音。

直到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唐小诺才猛然的松开了口,拽着他衣服的手也跟着市区了力道,然后她整个人都落回了被子里。

凯撒跟着她又纠缠了一记深长的吻,直到她气喘吁吁再也无法呼吸,低笑了一句,“咬得这么狠,蛇蝎美人。”

唐小诺的神识已经被这水深火热的感官击得几乎涣散,张张口正要出声反驳,一波更深更猛的戳入将她推进更深的渊。

趁酒逞凶也好,埋藏的渴望太深太久也好,男人仿佛已经被魔怔住了,掐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摆弄成自己喜欢的姿势任意的索要。

直到夜色渐渐的开始泛出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