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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颜巨震,如遭雷击,愣了几秒突见秦展尧“扑通”倒在地上,汩汩的鲜血沿着背脊流在地面上。

童颜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支撑着他肩膀扶着他往车上走。

“…颜颜…,你放开我”,秦展尧惨白着脸色虚弱的启齿,艳丽的唇上鲜血红的惊心动魄。

“他们追不上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送你去医院”,童颜尽量稳住心神把他扶上车,关上车门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可是她不能害怕、不能慌张,否则秦展尧就会死在路上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他,她的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不记得闯了多少个红灯,到了医院把他扶进手术室抢救的时候整个人都仿佛虚脱了,但她必须要冷静,否则一切后果都不堪设想了,现在唯一能帮她的或许只有卓雅烈了,她哆哆嗦嗦的掏手机打给他,响了半天是个妇女的声音。

她愣了愣,着急的问道:“你是谁,卓雅烈呢”?

“我是卓先生请的佣人,他陪罗小姐去散步了,可能要午饭时候才回来”。

“罗小姐…”?罗君芹?童颜的心骤然抽紧,刚才一颗害怕求助的心顷刻间荡然无存,只觉被针刺般,分不清是痛还是怒。

怪不得一大早吃过饭便走了,说是要去上班,其实是去找这位罗小姐去了,还为她请了专门的佣人,还陪她散步、吃饭。

难道他一直在养着他,他在骗她?不不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她无法去相信。

“请问您找卓少爷有事吗,需不需要我待会儿转告给他…”。

“不需要了”,童颜不想再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心灰意冷的挂了电话,才转身,便看到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医生便摘口罩,便拿着手里的资料冲她喊:“伤者心包腔内出血,必须马上动手术,你是伤者的什么人,马上叫他家属过来签字”。

“他爸妈还在来的路上,我…我是他前妻,我来签吧”,童颜夺过他手里的资料哆哆嗦嗦签下自己的名字,她没想到秦展尧伤的这么重,“医生,他会不会死掉”?

“现在动手术应该还来得及”,医生拿着文件迅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童颜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像灵魂出窍,她拍了拍额头,努力让自己冷静点,又打电话给顾子瑜让她拜托孟则谦帮忙查一下那几个人,好在他们逃走时她已经记下那几个离开的车牌号码,只盼影帮的人能查出他们来,又赶紧给童立孙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你马上订机票去加拿大找姑父他们,今天就走,那群人我怕他们会把资料交给警察”。

“那你呢,你怎么办”?童立孙着急的问。

“我…我不能走,再说吧”,童颜苦笑的望着手机,她现在只想弄清楚那群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先是在道路上设下“正在施工”的标志,分明是早知道秦展尧会路过那条路,而且身上还带着资料,为什么有人会这么清楚他们的行踪呢,这件事分明就只有她、秦展尧、卓雅烈三个人知道。

龙湾。

许姨把电话一挂,脸上露出得逞的冷笑。

她当然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屏幕上清楚的显示着“Honey”两个字,可她就是故意装不知道,她照顾了罗君芹四五年,罗君芹是个心地极好的女子,对她也好,可没想到最后卓雅烈娶的竟然会是那个童颜的女人,而且还导致罗君芹如今堕胎后身体虚弱的后遗症,她实在为她感到不甘心。

将手机放回原处,卓雅烈正好扶着罗君芹从外面走了进来。

“卓少爷,我已经煮了您的饭菜,您要不要吃了饭再走”,许姨讨好的笑道。

“不用了”,卓雅烈扶着罗君芹坐上沙发,淡淡道:“我还有事,你照顾她就好了,以后多顿点补品给她补补身子”。

“好的,那少爷…您什么时候再来”?许姨试探的问道,“这几天罗小姐一直做噩梦,晚上根本没睡…”。

“许姨——”,罗君芹淡淡的喝止了她,见许姨不说话了,低着头望着地板低低的道:“我没事,你走吧”。

“明天我叫个心理医生给你来看看”,卓雅烈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噢,对了”,许姨突然叫道:“刚才有个Ho什么的英文字母的女人打了个电话过来…”。

卓雅烈疑惑的点开手机,脸色猛地一变,冷厉的看向她,“谁让你乱接我电话的,你说了什么”?

“我看那上面的英文名还以为是工作上的急事找少爷您”,许姨害怕的道:“我说少爷您和罗小姐去散步了,问她是不是有要紧的事,我还打算马上去外面找您,结果她就挂了”。

“你知不知道你随便一句话可能造成多大误会”,卓雅烈冰冷的指着她,“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不过是我请来一个佣人,以为我不敢开除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少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接您的电话了”,许姨慌张的就差没跪地了。

“求你不要怪许姨”,罗君芹也虚弱着身子站起来,“许姨她一个农村里来的哪认识什么英文,而且我真的习惯了许姨照顾我”。

“以后你给我注意点”,卓雅烈到底是看在她几分情面上,冷冷一哼便急匆匆走了。

待她走了,许姨才松了口气的跌倒在地板上,“罗小姐,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许姨,我知道你看得懂一点英文,你是故意的”,罗君芹板起脸叹了口气,“不过我劝你这样的事不要再做了,我救不了你第二次,你无法想象他妻子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少爷他肯再把你亲自接来这里,就说明心里还是关心你的,罗小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许姨安慰的道。

“他关心我只是因为我的孩子被那种方式暴露在众人面前,他心里有愧疚罢了”,罗君芹苍白的脸色上掠过一抹痛楚…。

她的孩子,为什么连死都得不到安息。

卓雅烈一出龙湾便在车上不停的打电话给童颜,一直处于占线之中,他有点着急,童颜不接他电话该不会真的生气了,上次胎儿的事好不容易才原谅他,他是真怕她再误会。

打到第六个电话时屏幕上出现了尹宇谦的来电显示。

他烦闷的塞上耳机,边说边开车,“今天你要是约我出去找乐子我怕是没时间了…”。

“行啦,我知道你结婚了,成天要陪你老婆,我只不过想跟你说声秦展尧出事的事情”。

“他出什么事了”?卓雅烈愕然道。

“你还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老婆告诉你了,听说是上午被人打了,还是童颜送她来的医院,手术签的也是她的名字,我都是同事告诉我的,哎,哎,你在听我说话没有”。

卓雅烈回过神来,肃声道:“谁干的”?秦展尧在B市名头也是响当当的,谁敢这样公然动手。

“谁知道啊,我还奇怪了,秦家竟然还在医院里封锁这件事情,还不报警,哈,莫非是秦家得罪了什么人…”。

卓雅烈没再听他胡说下去便挂掉电话往医院方向赶去。

到了医院,秦天易夫妇坐在手术室外面,秦母哭的厉害,秦天易好像突然老掉了几岁。

见到他,秦天易立刻站起来,神色难辨的道:“雅烈,你怎么来了,是颜颜告诉你的吗”?

“嗯,对,颜颜呢”?卓雅烈四处望了望,根本没发现她。

金屋藏娇

“颜颜”?秦天易愣了愣,“她走了一会儿了,你不知道吗”?

“我还以为她在这里”,卓雅烈拧起了眉头,“伯父,她去哪了”。

秦天易眼珠动了动,转过身去,“不清楚”。

“秦伯父,您坦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卓雅烈沉着脸色走到他面前,看他眼神他绝对相信他在隐瞒,“展尧早上说要来我家送资料的,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系”。

“你知道”?秦天易一震后很快释然过来,“也对,毕竟颜颜现在是你老婆,我也是听颜颜说他在你们家附近被人拦住车子抢走了文件,好在颜颜及时赶过去把他送来了医院,雅烈啊,这次你一定要帮伯父把后面的真凶抓出来,童颜是你老婆,要是资料公布出去,她和她爸爸也会去坐牢的,唉,我真是快被气死了,没想到这小子偷偷留着一手,要是早毁了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资料被抢走了”?卓雅烈阴沉沉的脸色透出杀气,该死,他不过是想秦展尧送份资料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再加上他收到罗君芹的消息急着出门也没放心上,没想到这节骨眼上还出了这等事,这么说来童颜开始打电话给他就是想告诉他这件事,结果却让许姨接了,她肯定是误会不愿接自己电话,“那童颜跑哪去了”?

“这我们就真的不清楚了”,秦天易突然有点怕他脸上这种神色,他虽一把年纪了,可总归觉得让人很可怖。

卓雅烈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知道,没再说什么,只是拿出手机铁青着脸色往走廊外走,远远地,还能听到他咆哮的吼声:“韩霖,你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在半个小时帮我把童颜给挖出来——”。

交通局。

“童小姐,你和秦先生的车子在这里了,因为车子挡在路中间,所以我们叫人把车子拖了回来,你办好手续可以开走了”,交警中队的人带着童颜和顾子瑜往里面走,指着里面两辆最为名贵的跑车说道,“但是秦先生的车很明显是出了车祸,您确定真的不要报警抓住肇事者吗”?

“不用了,噢,对了,你们有在车里发现秦先生的手机吗”?

“手机?哦,是有一部,不过屏幕撞坏了,你要的话我这就去拿开你”,交警中队的人很快便把一只手机交到童颜手里。

“谢谢你们啊”,孟则谦接过手机,三人一块往法拉利走去。

“颜颜,你真的怀疑这只手机被人窃听了”?顾子瑜觉得很匪夷所思。

“可能是早上秦展尧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对方窃听了…”。

“你说的不错,的确是被人窃听了”,孟则谦忽然顿住脚步,“幸好这只手机系统还能用,刚才我在里面发现一个窃听软件,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高级的窃听手段,幸好我懂这方面的知识,如果是你们或者秦展尧可能根本发现不了,不过能神不知鬼不觉在他手里安装这个软件的,很有可能是他身边亲近的人”。

顾子瑜拨弄着头发挑眉道:“但是有谁离他最亲近又了解那份文件的事呢…”。

“有一个人”,童颜闭了闭眼,“于心潞…,我实在没想到她为了报复我竟然那样伤害一个曾经爱过的男人”。

“有时候爱的太深得不到就想毁了”,孟则谦叹了口气,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只见他面色凝重的说了几句后才对他们道:“刚才传来消息,说是抢资料的那几个人已经被我几个手下抓住了,是B市夜总会几个有名的混混,刚才牢里放出来,于心潞花五百万让他们抢那份资料,他们本来打算拿了钱就逃亡美国,至于那份资料…已经交给了于心潞”。

童颜身子轻轻颤了颤,摇摇欲坠,“我想去于家看看”。

“我陪你去吧”,顾子瑜握紧她的手,“她现在还没交出去,我们还有机会在这之前把她拦下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谢谢你们”,童颜苦笑,于心潞处心积虑要拿回那份资料肯定是想报复自己,至于要挟如果是的话早就打电话给自己了,现在都没音讯绝不会那么简单了。

三人才开车到门口,前方一辆布加迪挡在他们前面。

卓雅烈高大的身影从车里大步走出来,望着他身影,童颜心酸又觉难受,恨不得立刻扑进他怀里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可是想去不久前的电话,便怎么也挪动不了双腿。

“下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卓雅烈打开她的车门,神色焦怒的望着她。

“我要去于家找于心潞,是她叫人把资料给抢走了”,童颜握紧方向盘,现在不是追究他和罗君芹事情的时候。

“既然是她抢走的,你觉得她还会傻到呆在家里等你们来抓吗”?卓雅烈冷着脸把她从车里拖出来,“你哪都不许去,我会解决的”。

“你解决,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着你的罗小姐吗,你还管我做什么”?告诉自己不该生气,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嫉妒、愤怒,焦灼的眼眶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红了眼眶,当她在医院急的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在哪里。

“你误会了,我和她没什么”,卓雅烈懊恼的解释,这个女人就这么不相信他,“她只是胎儿没了后受到惊吓,现在身体不好,我去看看她”。

“看?你是看她吗?帮她请着佣人住着高级别墅,再陪她散步,你分明是在金屋藏娇”,童颜正在气头上,看到这张脸尤其的恼火,什么话都冲口而出。

都有罪

“噢,原来弄了半天你在外面养了小老婆”,顾子瑜气冲冲的从副驾驶位上冲出来将卓雅烈用力一推,“怪不得颜颜不肯去找你,你还是男人吗,你们才结婚几天就干出这档子事”。

“你不要胡说八道”,卓雅烈后退几步才站稳,真不知许姨到底跟她说了多少?隐隐磨着牙根,“那栋别墅本来就是为了断绝从前关系送给她的,她本来不想要,后来堕胎后身体实在虚弱我让人把她送过去,今天只是去问她点事,就这么简单而已”。

童颜身体里立刻像长了根刺,冷笑道:“那我就没有说错了,如果她一辈子身体不好那你就得不断的花钱请佣人照顾她一辈子,还会替她付清别墅里的水费、电费”。

“这不过是一笔小钱,难道你还需要介意,我连人都是你的…”,卓雅烈有点不耐烦起来。

他真不明白,前些日子她也有说过罗君芹可怜,她也觉得罗君芹不是做那种坏事的人。

他也从来没打算要跟罗君芹怎样,人家罗君芹更没有缠着自己,为何现在偏偏这般计较起来。

他自信这些日子对她已经够好了,他的心意难道她还不明白,因为人家一句话小话就来怀疑他,不信任他。

“这不是钱的问题”,童颜瞪着他的眼神里蓄满泪水,“是自己的丈夫还要花钱养着别的女人只要作为一个正常的妻子都受不了”。

“就是啊”,顾子瑜也生气的附和,“如果她一辈子身体不好,那你是不是要照顾她一辈子,你以为这是责任,可有没有站在颜颜的立场上想过”。

“好啦好啦,我本来就没打算再去找她”,卓雅烈被他们吵的头疼,“我已经知道是于心潞拿了资料,我已经叫人去找他们了,颜颜,你先跟我走”。

顾子瑜不满的上前一步,孟则谦拉住她,使了个眼色,“算了,他们夫妻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顾子瑜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看着童颜被卓雅烈强制的带上车,默默的为好友叹了口气,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前途注定坎坷不平,也只能由她自己去面对了。

童颜正在气头上,他的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推开门就要出去,怎么也打不开,门竟被他上了锁,“你混蛋,我车子还在那里”。

“等会儿自然会有人帮你开回去”,卓雅烈也不顾管她,打开油门,转动方向盘离开了交通局,“我要不管你,指不定你又会乱跑”。

“谁乱跑了,我是在办正事”,童颜仍然觉得气愤,“不像你总是一副理所当然,好像所有人都是错,就你对”。

卓雅烈耐着火气说道:“童颜,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你要搞清楚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人家随便三言两语你就胡思乱想,你有没有好好相信过我,我若之前对罗君芹有想法,还用等到跟你结婚,在之前早就跟她在一起了”。

童颜被他说的一阵哑口无言,这件事她确实太情绪了,这些日子的相处渐渐的对他形成某种依赖,当出了事找不到他甚至还听到他和旧情人在一起的时候,难保没有胡思乱想。

卓雅烈还想再说点什么,搁在前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童颜听到他仅有的一句,忍不住把疑惑的望向他,“要去哪里”?

“我已经叫人把于心潞的家人抓起来了,对付这帮人不用点非常手段是不行的”,卓雅烈轻启薄唇,吐出的话决然冷酷。

童颜蹙起了眉头,但又很快松开,如此反反复复,自己也弄不清那份奇妙的心情了,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他还是那么的紧张自己,虽然方法极端了点,不过她并不想怪他。

车子在街上兜转了一圈,开进一条隐蔽的巷子。

卓雅烈拉着她走上一栋七八十年代的旧楼,于文中和他老婆秦洁、于文涛都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宋洁和于文涛早哭的泪流满面。

一见到他们进来,于文中便哭爹喊娘的求饶:“卓少爷,求你看在我大舅子和侄子的份上,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死丫头跑哪里去了”。

卓雅烈阴厉的皱起了眉,韩霖无奈的道:“我审问了很多次,他们都说不知道在哪里”。

卓雅烈放开童颜,夺过韩霖手里的鞭子,整个人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杀气腾腾,那阴森森的目光感觉会把人生吞活剥,连童颜都看到一阵陌生的恐惧,他该不会要…。

“于文中,你大概不知道你的侄子已经被你女儿花钱请人弄进了医院抢救,现在你的大舅子只怕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卓雅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于文中,身材高大的他仿佛在一只渺小卑微的蝼蚁,让人觉得卑微不已。

“有…有这回事”?于文中狠狠瞪了秦洁一眼,“都是你,非要收养那个女人,现在好了,我们全家都被她害死了,养条狗都比她有良心”。

“我怎么知道她会变成这样子”,秦洁哭道:“她以前也挺孝顺的,谁知道她会突然把我的首饰、存折都给偷了,我们也是早上才知道的,还打算去报警”。

“那你们是她的父母,知不知道她平时跟谁来往密切”?卓雅烈猛然欺身上前,提起秦洁的衣领,“不说的话我就用鞭子抽死你儿子”。

“别别别,我们只知道她有个玩的特别的好的朋友叫做胡霭,是她大学同学,还有最近有看到过几次有辆黑色的奔驰送她回家,其余的就真不知道了”。

“黑色的奔驰…”,童颜愣了愣,“我好像看到过”。

“什么时候”?卓雅烈眯起眼,冷冷的问。

“还是上个月,都挺久了”,童颜小声的嘀咕,“对了,于心潞是你们收养的,你们知道她的老家在哪里吗”?

“我们是在C市捡到她的,那时候她还是个婴儿…”。

“也许你可以叫人在C市仔细找找,一个人要离开这个地方,首先会带着一份疑惑回故乡看看”,童颜对卓雅烈说道。

“韩霖,你让一部分去C市找于心潞,另一部分的人去把那个胡霭给我捉过来好好审问,我就不信这么大人了凭空失踪了不成”,卓雅烈说完转头对于文中冷哼道:“今天的事你们若是敢说出去只言片语,以后也不用再这里混了,你若是不服,回去好好问问你大舅子”。

“是是是,我们若是有于心潞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于文中点头蒜捣。

“这里就交给他们了,我们走吧”,卓雅烈拉住她的手往楼下走,童颜见他面色凝重,心里也很不踏实。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当然是回去,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你急也没用”。

童颜望着他冷酷的侧脸迟疑了一下道:“我们去医院看一下秦展尧吧”。

“去,还有什么好去的,若不是他留着那份鬼文件,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吗”,卓雅烈没好气的道:“自己手机里被人下了窃听软件都不知道,所有事都是他搞出来的,现在好了,于心潞把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你,真不知他当初瞎了眼怎么会看上那种女人”。

童颜被他吓得不敢开口,平时他对秦展尧再生气也没见过这么骂的,看来这回真是动了真怒,不过他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想起那个不顾伤势拼命追回资料的秦展尧也挺同情的,“其实…他现在肯定也很着急,如果我们出了事,他们的银行也会受到牵连”。

“这些都是他们自作自受”,卓雅烈依然绷着脸,如一座冰山。

“自作自受,对,的确是自作自受,每一个都是有罪之身,如果真的出了事,也不过是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罢了”,童颜站定脚步,叹了口气,“我爸贪图了那么多钱,我是直接受益人,当我爸把那笔钱给我的时候,我虽然觉得受之有愧,可是我有想过要把它无条件的捐出去吗,没有,我自私的只是想在心里如何利用这笔钱赚更多的钱,秦家当年会帮助我爸,也是想利用我爸在官场上的地位多谋取利益,其实…我们都有罪”。

反感

“你也不要这么说”,卓雅烈不赞同的否决,“那么大笔钱稍微一个正常的人看到都会舍不得拿出去,而且现在有几个当官的不贪钱,他们就那几个死工资,不拿点好处这世上谁会抢着去当官,就算你把那笔钱捐回去,能够真正派上用场的能有几块钱呢,剩余的转来转去还是到另一群贪官的袋子里去了”。

“这社会就是这样,有钱的就越有钱,没有钱的他们只能自己努力”,童颜苦笑,“我虽然嫁给了你,可还不是想靠着自己的手脚有一番作为,就是因为这个自私的想法我才想把钱据为己有,然后我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秦展尧和于心潞,认为都是他们惹的,可是如果自己没有做错事,坦坦荡荡,我又去何必害怕呢”。

其实她没有资格怨任何人。

当年童立孙贪污的时候她做的是帮自己的父亲隐瞒,甚至也没有极力阻拦过那件事。

当童立孙说要把钱给她用时,她一面担心这笔钱可能是包袱,可一方面难道就没为拥有这笔钱而高兴过一点点。

甚至…如果哪天童笙想问她要回这笔钱她会全给他吗。

答案是:很有可能不会。

这些年她一个人在澳洲孤孤单单的硬闯着,她知道钱对她而言有多重要。

“颜颜,你觉得自己是圣人吗,你不是唐僧,也不是观音菩萨,不需要对自己要求那么高,我问你,你想去坐牢还是枪毙吗”?

“我当然不想”,童颜微慌的握住他衣袖,她怎么舍得离开他呢,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那就对了,什么都不要想,该受到惩罚的是于心潞”,卓雅烈抚摸着她秀发,轻柔的说。

“嗯”,童颜点点头,依偎进他怀里。

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卧室里,酒瓶东倒西歪的横躺在羊毛地毯上。

空气里,洋溢着浓烈刺鼻的酒味,门口,“砰砰砰”的传来敲门声。

坐倒在地毯上昏睡的人被吵得动了动眼睫毛,直到外面敲得他不耐烦了才慢吞吞的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拉开门,盯着管家,冰冷的怒吼声传了出去,“你做什么,忘了我说过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