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施浩晨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拒绝的话,便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

安凝木憋屈,她不过是想说,你别赶着走,我想穿衣服。他还真以为,每个人都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地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而且,还要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但看他脸色铁青,便不敢再开口了。由他吧…

他一直抱着他,长长的丝被拖在地上

。她想一只被裹在蚕茧里的蚕,窝在他怀里一动不能动的。

电梯直接停在地下停车场,他今日开的是一辆世爵。按下遥控打开车门,便把安凝木塞了进去。

然后,他直径走到驾驶室,发动车子。

安凝木好奇,他今天居然连司机和保镖都不带,就这样单人匹马地到尹尚的套房里带她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坐在后座的安凝木透过后视镜里打量他,其实他开车的样子十分迷人。他的姿势端正,薄唇微抿,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修长而有力。

这么男人,貌似什么时候都这样的让人神魂颠倒。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车子驶过长长的私家车道,停在了一栋欧式别墅前。

这里应该是施浩晨近些年才购置的物业,因为她之前并没有来过这里。

管家和女佣已经在门口候着,安凝木看到一排人在用惊讶且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方向时,不自觉地把头深深地埋在施浩晨怀中,闻着他特有的味道,她觉得安心。

施浩晨径直把她抱回主卧,家庭医生和几个护士已经在房间里等候。

每个人的样子都好像神经兮兮的,这是安凝木来到这里的感受。她觉得自己被送进了研究院,正有一堆专家什么的,准备把她研究个彻底。

她被轻轻地放在床上,柔软的床铺让她马上陷了进去。

施浩晨转身,对那位穿白袍的中年男人说:“李叔,您来看看她。”

很明显,他是将要把她研究的主刀人了。她猛然地挣扎,“你要干什么?”

施浩晨一只手将她按在床上,皱起了眉头,“看看你哪儿受伤。”

受伤?她就伤在了心里,你要怎么看呢?

有很多事情,不是及时就医,就可以治愈的。他这样做算什么!补偿么?

安凝木冷笑,“我那里受伤又怎样了,跟你关系吗?”

“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性子,否则不好过的,还是你自己。”看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施浩晨觉得她现在的样子特别陌生,是他以前没有让她这样愤怒,还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她呢?

医生李敏伦看着他俩争执,暂时没有上前,只是拿着医用工具站在一旁。

“你是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以为我是什么?你的东西,你的宠物,还是你的奴隶?你喜欢用我泄欲就上我,你喜欢把我送人就送人,你喜欢让我不好过就折磨我!”她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也不顾医生和护士还在房间,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通通爆发。“而现在呢?我可以理解成为你是良心发现了,所以要将我治好,好让你继续玩弄,又或者继续发挥我的作用?”

一屋子的人全部表示惊讶,每个人都尽量保持平静的样子,没有敢多嘴出声评论或者其他。

施浩晨微微眯眼,“我做事还要向你解释?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你也没有资格…”

“闭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施浩晨便打断了她。“我就是要你知道,我有资格。”话毕,他示意医生动手。

李敏伦曾经救过施浩晨一命,而且是施父的难兄难弟,所以施浩晨对他带着尊重。他原本是美国某私立医院的红牌医生,近一段日子才回国。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大抵明白了施浩晨跟安凝木的争执原因,于是便没有按施浩晨的话去做,放下手中的工具,将手套脱了下来。

“先让她平复一下情绪,治疗的事情不急。小浩,跟我过来。”

施浩晨稍稍按捺住满腔的怒火,便跟着李敏伦走到外面。临走之前,他让女佣替安凝木整理一下,然后离开。

安凝木大叫:“全部给我出去!走得远点!”吓到那几个小女佣放下衣服便匆匆离开房间。

待女佣全部离开,她才到浴室洗了一个澡,滚烫的热水刺激着她娇嫩的皮肤,不一会而雪肌都变成了粉红色。

心情慢慢平复,她才觉得后怕。刚才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这是大无畏呀。

不知道为什么,安凝木觉得那个医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可能是因为自己心虚,他觉得他看她的时候,就想看一个小骗子似的。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我知道你没有怎样,你就装吧!

不得不说,这圆谎真是个技术活啊!

“对待女孩子,可不能这样。”李敏伦一开口就是家长的口吻,他是看着施浩晨长大的,所以对他的事也忍不住操下心。由于他一直定居国外,所以并不知道施浩晨与安凝木之间的纠葛。

施浩晨一副谦虚的模样,“是的李叔。”

“你可别糊弄我,要不然,我把你这混账的事,告诉你父亲。”他虽语带笑意,但施浩晨却听得出其严肃。

施浩晨头疼,他一直没有告诉他父亲他再遇安凝木的事情,一方面是免得父亲想起旧事,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他可以解决这件事。要是李敏伦把这件事告诉他父亲,就算不指名道姓,父亲也会猜得出来,毕竟,没有那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失控了。

看他沉默,李敏伦便继续说:“那姑娘情绪过于激动,要是坚持检查的话,可以会对她造成二度的伤害。其实,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心里有疙瘩的,又怎么愿意让旁人知道。要是没有造成过于严重的伤害,一般是不需要进行治疗的。这种事,逼不得。要是你真的关心她,就让她心甘情愿地告诉你。连做

个检查都要绑着她,这样有意思吗?做事情要多替别人着想,不要仗着自己被外人叫声‘施少’便为所欲为。”

施浩晨冷哼一声,“她这是在借题发挥。”

李敏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别人像你一样,百毒不侵、无坚不摧?我建议你带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她刚刚情绪已经接近了失控的边缘,再不注意很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看你还是挺在乎那姑娘的,做事可不能太过分!”

施浩晨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远处,他背对着李敏伦,过了许久,才说:“不检查真的没有关系吗?”想过刚才安凝木激动的样子,他也觉得她应该是失控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咄咄逼人。她是那样的温文恬静,像小白兔一样的性子,别人欺负她她也不会反抗,就算他强迫她,她也甚少挣扎。仿佛她天生便是弱者,将他那少得可怜的保护欲望重重地勾起。就算他恨透了她,巴不得将她整死,但却依旧情难自禁地想对她好,仿佛这就是他的天性。

难道说,是他做得太过分了吗?这个想法一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便觉得自己是疯了。

“看她的脸色倒不算差,应该不算很严重。不过,你还是温柔一点,过于激烈,小姑娘可吃不消。”看着施浩晨的背影,他悠悠地说。

妈的!施浩晨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粗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一连几天,施浩晨都没有回过别墅,安凝木觉得空虚,因为她无所事事的,实在无聊至极。

女佣对她非常忌惮,可能是因为她那天对她们大吼大叫了一下,让她们留下了极其差劲的印象。尽管如此,她们还是非常尽责地照顾她日常的生活。安凝木是一个懒惰的人,假如别人不招惹她,她是不会招惹别人的。所以,过了几天,女佣们又觉得安凝木其实是一个挺好相处的主,经常跟她聊聊天,有时也会提起施浩晨。

安凝木对于施浩晨这个话题,还是挺感兴趣的。原来,在那些小姑娘眼中,他是那么的英明神武、无所不能。听到这里,她也无端失神,像是在很久以前,自己也是那样子,觉得他值得如此赞美。

她试过离开别墅,并没有任何人拦着她。从一定意义上说,她是非常自由的。只是,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

她坐在落地窗旁,重重的窗帘把她的遮住了半个身体。自己失去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样的自由吗?如此的孜孜以求,究竟值不值得?

她只知道要自由,却不知道自由能带给她什么东西。就像一些人,花光所以去换取某样东西,最后才发现得到的与失去的有多不成比例。

低下头,她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她曾经也拥有过如此美好的日子,只是她不珍惜,或者说不稀罕罢了。如今,她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一个天堂,谁料到…

如今,无论谁是谁非,也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情。安海融也曾经说过,她狠!如今,他倒比她更狠…只是恶性循环么?

虽然他那样待她,她却觉得自己连恨他的资格都没有。

施浩晨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用头抵住玻璃,一副失神的样子。他以前一直觉得安凝木是文静,因为她除了黏自己以外,甚少跟其他人交流。而如今,他却在她身上读出另一种味道--忧郁。

不只是忧郁的男人迷人,其实忧郁的女人同样让人心动。

他的脚步并没有惊动安凝木,直到他将她拉起,她才抬头看他。

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安凝木连睡裙都还没有换下,那条吊带的睡裙布料菲薄,随着他的拉扯妙曼地旋出弧度。□的肌肤被他握在手里,渐渐地变得炽热。

安凝木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他。

无言相看,竟是说不尽的陌生。或者,他

和她,谁也不懂对方。

不要指责是谁在伪装,不要指责谁在欺骗。这一切,到底是他人不真诚,还是自己看不清呢?假如是自己不曾看清,为何还要理直气壮地质问别人为何伪装和欺骗?

施浩晨的手劲很大,几乎将她凌空提起。他低头看着她,恍惚间,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如此凝望,两人彷如跌进了漩涡,那样的深深不见底,在这宁静无波的背后掀起了万尺风浪。

最终,还是安凝木先败下阵来,她垂下眼帘,盯着自己光光的脚丫。

“不要恨我了,可以吗?”她的声音很低,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点都不像跟他说话,更多的像是喃喃自语。

那样,她也不再恨他,他们就两清了。

自他们重新相遇,他都以极端的方式,让她把她所亏欠的东西通通偿还,她也没有办法跟他好好沟通一下。她知道他恨她,只看到真相的一角,他就已经如此心狠手辣了。倘若有天,他知道了全部的事实…

“不可以。”他冷冷地说。

她瞬间爆发,“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是不想看到我,那你就当我死了就好,我这次会去更远的地方,我不会让你再看到我了。”明明知道答案,但他如此果断地告诉她,她却觉得比想象中还要难受。

有那么一刻,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太过入戏,还是情陷其中了。她的心,很痛很痛,从内心涌出莫名的感觉,那种感受是什么她也不清楚,仿佛是游走在什么情感之间,她想抓住,它却从她指间快速流走。

耳边又回响起尹尚说的话,死心吧…死心吗?她要死心什么!

凌乱的思绪如同地网天罗,将她紧紧包围,渐渐地让她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甚至没有发现施浩晨眼里闪过的一抹狠光。

施浩晨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逼问:“想逃去那里?”她的脸是那么小小的一枚,他的目光扫过她细长的眉,水汪汪的眼,小巧的鼻,最终把视线停在她那娇艳的唇上,目光如炬。

安凝木怔住,不能言语。她逃了这么多年,最后不过回到了G市。她捅出来的烂摊子,不随她的离开而消失。她再逃避,又有何用。天大地大,若没有她的藏身之所,她也算是认了。

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覆

上她纤细的腰,狠狠地将她往身上带。她身体失去平衡便一头扎进他的胸膛。

他低头,声音沙哑:“不告诉我吗?没关系,你也可以告诉我另外一件事。”

他的鼻息热腾腾地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因为贴得极近,有种似吻非吻的感觉。这让安凝木的心跳加速,她很清楚,这不是因为她害怕。

“什么?”她越发的呆滞。

他冷笑了一声,将她抱起,然后往卧室走。

他一脚踢开房门,旋即关上,“嘭”的一声将她抵在房门,“告诉我,尹尚都教了你什么了…”

告诉我…

尹尚都教了你什么了…

安凝木像一只风筝,恐惧和快乐并存,一直飞到了很高很高的地方。就在这么一刻,施浩晨拿着一把剪刀,毫不犹豫地把线剪断,冷眼地看着她惊恐、失措、挣扎…最后,她重重地摔下,支离破碎,而他冷眼旁观。

她受不了。她觉得心痛得难以自控。

是她太天真了,他的恨意,她根本无法平复。他就像一个深陷在沼泽里的人,旁人越是想拉他出来,他就越是深陷。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催促她反抗。这样的下场,她恨!假若他对她一点愧疚一点怜惜也没有,她又何苦让他肆无忌惮地伤害自己。

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他嘴角一勾,像是完成了一件让他满意的事,搂着她的腰往床上带。

身后是软软的床铺,但她就像十恶不赦的罪犯,被他钉在上面。她突然奋起挣扎,想要摆脱他的禁锢。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做`爱…”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带上丝丝的颤抖,长长的头发散落床上,却让她的样子看起来显得楚楚可怜。

闻言,施浩晨不禁一怔,旋即恢复,“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他的手轻柔地抚过她的头,执起,然后放在鼻端轻嗅。“谁说我们是做`爱的?我们明明是在…做恨。”

她张了张嘴,不能言语。

“木木,你同意吗?”看着她吃惊的样子,他觉得很满意。大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下移,一寸一寸地滑过细腻的她的肌肤。“还是说,在那种情况下,你有快`感和高`潮?你有没有将我跟尹尚比较过?被尹尚压在身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

她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是一种他从来也没有看到过的光芒。

她借力将他压倒,无论是速度还是技巧都让施浩晨为之惊讶。虽然说他在床上的戒心极低,但却不会孱弱得随便就让一个女人的力量推倒。而安凝木居然有如此身手?她那双细细的小手几乎无法一手掐住他的手腕,但她用力极为巧妙,一时让他无法挣脱。

“不要叫我木木,你不配!”她的声音异常平静,长发打在他的脸旁,痒痒的。她的脸容看似平静,但他却感受到她内心的波澜。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有这样的一面,又或者说,他就只见过她最温和最单纯的一面?现在细细想来,他更是觉得自己不了解她。起码,面对那件事,她虽然有点反常,但是却是恢复得极快,甚至,比他恢复得快…让他差点以为,那只是他独自一人做的一场梦,与她无关。

这个安凝木,到底有多强大而坚强的内心?

“如果,我偏不呢?”他突然觉得好笑,随口说。

不知为何,他觉得她今天比以往任何一天都反常,所以他觉得非常有趣,像是一个无聊至极的人,找到了一件新玩具一样。于是他放松了身体,由她。

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俯□,“你是不是想知道,尹尚教会了我什么?”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那张素净的脸上居然绽放出别样的妩媚,勾人心魂。

她的身上的香气传进他的鼻息,不同于任何一次,故带给他深深的悸动,像媚香,又或者更甚。因为没有穿内衣,随着她俯□的动作,娇小却□的乳`房若隐若现,露出大片春光,狠狠地灼烧着他的眼。

他低低地笑了,“看样子,学得不错。”说虽如此,但他心里冒起了无明火。如此的蜕变过程,他无法参与,居然要假手于人。

听说,这叫做…后悔。

她的手放开的他的手腕,双肘支在他身边,软软地向上滑动,一条腿跨过他的腰,把他压在身下。

“要不要,试一试?”她柔柔地说,脸上尽是娇媚,但眼底却无一丝波澜。

施浩晨觉得喉咙发紧,身体里奔腾着的热血都往身下的某一处聚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安凝木也动了动身子,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睡裙,准备离开。只是,没有料到,她的脚刚离开床铺,便有一双大手将她拽住,而后将她的臀托起,将她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往浴室走去。

他把她放在洗手台上面,然后自顾自地去放水,浴缸里的水不一会儿就满了。

安凝木低着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站在自己的跟前,□裸地,那好身材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眼前。如果不是因为害羞,她还真想摸一摸他那可爱的腹肌。

“暴露狂!”她叫嚷。

他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弯下腰将她抱起,她失去平衡于是急急搂住他的脖子。

他将她放在浴缸里,随后他自己也跨进浴缸。那浴缸非常大,所以两个人在里面一点也不觉得拥挤。

安凝木的睡裙并没有脱下,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突起,裙摆漂浮在水面上。她呆呆地看着他,他也那样看着她,高大的身躯让她觉得非常有压迫感,气氛平静得恐怖,就像狂风暴雨之前的那般压抑。

突然觉得自己失策了,她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挑衅他的。

果然,借着水的浮力,他扯着她的头发便将她拉近了他。

安凝木觉得身上的寒毛一根一根地竖立起来。他貌似没有如此阴沉地对过她,每次他都是那样的直白,让她痛,□裸地将恨意表达出来,却没有如此冷静地折磨过她。她觉得每一秒都是在煎熬,这种感觉,真像小时候她发烧了,家庭医生拿着冰冷而尖锐的针筒,她什么也看不见,十分不安地等着针头扎进皮肤,等着承受那种不知道会有多痛的痛。自己不能作主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哪里脏了,我帮你全部洗干净。”他仿佛感受到她的恐惧,他把她圈在怀里,丝毫不让她获得自由。

他的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但却让安凝木洗了一个非常痛苦却漫长的澡。以至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走进浴室便觉得晕眩,看到花洒便觉得害怕,跨进浴缸便觉得恶心。

他在浴室变着花样折腾她,几乎将她整死。

那日,他居然没有跟她做`爱,虽然两人几次都擦枪走火了。

至于原因,安凝木猜不透…

半夜。

安凝木满头大汗地醒过来,她的小腹莫名地感到疼痛,那感觉就像沸腾了的水在她的肚子里翻滚。

她略略算了一下日子,并不是经期,而且这种痛,实在太过突然,太过汹涌,让她觉得非常恐惧。

在床上辗转反侧,依旧不能止住那疼痛,于是她披上睡袍,下床。

她的腿居然在微微颤抖,小腹好像就要坠下来似的,才刚跨出一步,她便跌坐地上,连身体也直不起来。

夜静得可怕,四周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的温度,所有的人仿佛都跟她失去了联系,她是宇宙中孤孤单单的一个。

“呜…妈妈…”她突然觉得自己变得非常的脆弱,身体的疼痛将她的坚强一一摧毁。这段时间那些委屈和痛苦的记忆,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将她扑倒。她虽然对卢考玲又爱又狠,但在这种孤独无助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便是想起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