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二闷笑了出来,抬手狠狠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噗哧’一声笑开了,咧着嘴:

“这个老子自然知道,知道你喜欢的是哥哥我,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可是~”

“拉倒吧你,可是个屁!”

话未出口,她的身子就被钱老二拽过来搂在了怀里,轻飘飘地放在了那张大床上,侧身俯了下来,避开她的肚子,让彼此的目光胶着。

然后,他性感的薄唇落下,轻啄在她唇角,一下,二下,直到彼此深吻。

这一吻……

元素被他给吻得昏头转向,被动承受着他激肆的掠夺,直到快不能呼吸了,男人才喘息着抬起头来,烁烁的目光里,有着宠溺和坚定。

“妞儿,过去的一切,都他妈过去了,再磨磨叽叽的胡思乱想,拿不起放不下的,实在不像我钱老二的女人。”

一话道破,他这话像是解开元素魔咒的绝世灵符,是啊,她是钱傲的女人啊。钱傲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女人!

真该死!

她突然就释然了,对不起仲尧,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不是?他俩为了这事儿,要是活得不明不白,每天起床愁眉苦脸的,难道就对得起他了么?

放宽心吧,各个有各人的幸福,操不起那份闲心。

“钱傲~”

当元素伸出手臂抱紧钱老二的脖子时,心里是泛着酸的,眼眶通红通红的,靠在他温暖和结实的怀抱里,她感到心踏实了,安定了,任何的风雨都不怕了。

有他,真好!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钱老二哀叹。

觉得这女人怀孕真是麻烦,莫名其妙就多愁善感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他心底腹诽:对不住了,大侄子,什么都能撂下,就手里的宝贝疙瘩绝对不能撂手的。

……

事儿说清了,不往心里去了,紧接着,钱老二就张罗着给他妞儿洗漱了。

元素肚子显怀后,由于怕她在浴室滑倒,这洗澡的差事,钱某人都自己承包了,替自己媳妇儿洗澡,顺便揩油,他当然是乐在其中的,唯一不爽的就是,能看不能吃,往往落到最后,经常自个儿洗冷水压火儿。

有时候想想,纯粹是自个儿找虐啊。

今儿晚上一如往常,将两个人都仔细洗漱好了,才搂着抱着腻乎在了床上,按说这个点儿,连狗都睡得打呼噜了,何况是人?

但这人吧,一过了睡眠的临界点,反而睡不着觉了。尤其是钱老二,他最近真是憋得快成内伤了,吃不到嘴的美味,却天天放在你嘴边儿上,这不是纯折磨么?那心里就总惦记着能吃上一口,可脑子里各种的‘阴谋诡计’都想遍了,还是这么吊着,没法儿上手。

真是郁结难平。

脑子里装着事儿,头脑更是清明万分,轻轻软软地揉捏着他妞儿被绳子绑过的手腕,心里怨怼上自个儿了,心疼得啊。

“痛么?”

“嗯?不痛了。”元素的小脸这会正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胸腔发出的沉稳心跳,心里舒坦得不行。

何谓心安?此则为甚。

闷闷地将她抱紧,不听话的小二二就抵在她腰上,一直抬着头观望,压根儿就没睡觉的想法儿,叹息着低声在她耳边轻言:

“妞儿,对不起,今儿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他嘴里说着这么严肃的话题,可某个如火的热烫家伙却早就泄露了他的心思,元素被他这么抵着,只觉浑身都燥热起来,体温急骤上升,耳根发红滚烫。

温软听话地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乖乖窝在他怀里,轻叹:

“你傻啊,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哪能那么快找到我啊?”

她的长发这时候散乱着,细顺柔软的发丝就那么摩擦着钱老二裸露的胸膛肌肉,这女人像只猫儿般乖巧,那发端的触感痒痒的,激得他兽性邪念直往脑门儿上串。

要老命啊!

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个儿嘴边亲吻,他低笑:“我想做你肚子里的虫……来,我放一条虫子进去!”

头顶的男人压抑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元素小脸红得似火。

不等她反应,钱老二就从她小嘴儿开始亲下去,细细地含着她白嫩的耳垂、脖子,呼吸里喷洒着灼人的热气,一边亲吻,一边止不住的赞美她的美好。

对付女人,钱二爷有的是办法,不过几下,女人嘴里就只剩下舒适的轻哼,身子柔软得没了半分的抵抗,情潮涌动的她,软在他怀里红着小脸腻歪歪的轻声喘气儿。

瞧这情形,钱老二邪邪一笑,唇舌沿路往下,越过高山,越过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寻到水渠就直接埋头下去……

元素呼吸一窒,心口如鼓摆动,身子不由自主的颤动着。

青涩,笨拙。

嗯,嗯,哦,哦的细碎哼哼,咬着唇柔媚的样子,完全是一副期待男人疼爱的表情,纤细的手指紧紧揪住床单颤抖,嘴里哼哼:

“钱傲~流氓……”

打情骂俏么,原以为钱二爷会一如既往的流氓到底,哪知道万恶的钱二爷,这时却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就连武器也稍稍离她远了一点。

搞什么?!

元素闭着眼等待着,好久好久没有下一步,她害羞地睁开眼,大吃一惊,见这钱二爷疲惫地背对着自己,看样子竟是要睡熟了。

七窍生烟!她羞得脸都快滴血了,合上双腿,一口咬在这使坏的男人肩膀上。

嘶!

钱老二痛呼,睁开眼转过身来,佯作不知,一本正经地轻问:“宝贝儿,你咋了?”

“钱傲,你大混蛋……”元素这次气得不轻,就好像到嘴的鸭子,突然就飞瓜了,没有了,而她还饿着,这不是明显的收拾人么?

可这时候钱老二比谁都认真,皱着眉头不理解了:“睡觉吧,乖,小脑袋瓜里想些啥呢?”

啊!混蛋!

元素心里直挠挠,却不想被这男人给拾掇得落下了话柄,想来想去嘴里笨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捂着脸郁结地忿然软倒在枕头上。

妈的!爆粗了!

这时候,她心里只有一项认知,这男人嫌弃她了,不要她了,都做到那程度了刹车?明显没性趣了,心顿时就瓦凉瓦凉。

“钱傲~”她伸出手指轻戳他坚实的脊背。

“宝贝儿,你咋了?”

“今儿晚上,你怎么不抱着我睡?”

“……不行,受不了。”

“以前受得了,现在为什么就受不了?”

“老子,操……”某禽兽下腹处高昂着的小老二现在胀痛异常。

元素轻哼了一声,生气了。

唉!

转过身来,大手默默地伸过来搂紧了她,手掌熟练地放在她小腹上摩挲。

怀孕四个多月了,原本柔软的小腹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凸了出来,尤其她怀的还是双胞胎,比之寻常的孕妇肚子更是膨胀,整个身子都丰腴了不少。

搂在怀里,软乎乎的,要人命!

手放在她肚子上,他无法想象出里面是什么样的两个小东西存在,那是他的孩子,可丫的却生生得折腾他老爸十个月。

心里虽憋屈,却是暖的。

都说这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是爱情的结晶,这俩个小东西也将会是他和他妞儿两个人的延续和结晶,一想到延续和结晶这两个词儿,就觉得那幸福的情绪快要从心底溢出来了。

女孩肯定像素,漂亮柔软,男孩得像他,帅气霸道。

想到这么两个缩小版的小东西张着小嘴儿就会叫爸爸,妈妈,钱老二在黑暗里的那嘴,乐得都快裂到耳根了。

美啊!

但这会儿,元素的感觉却一点都不美。

那大手就在小腹上,暖融融的,让她压根儿就没有一点睡意,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总是不着边儿的春色无边,这臭男人刚才耍弄她。

懊恼,元素,你个大色女啊,究竟想到哪里去了?

这男人摆明了对你个大肚子没性趣么。

缩在他怀里,元素偷偷扁着嘴,心里酸酸的,心情有些微妙起来,他要吧,她怕伤到孩子,这会儿他不要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有些失落,心里闷闷地,黑暗中摸索着他俊朗的脸,性感的唇,破天荒的心里痒痒,那期待感越来越强。

矫情什么啊?究竟矫情什么啊,要死了,直接告诉他,我要?!

羞都羞死!

说实话,在这床事儿上,元素对这钱二爷一直有点怕怕的感觉,这家伙每每办起事儿来控制不住就像头野兽,猴急猴急地,那眼神儿里透来的狼光,像是恨不得把她给吃进肚子了。

偏偏就这么一个野兽男人,在这么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他竟然没动静了,你说诡异不诡异?

可心里哪怕再胡乱猜测,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黑暗里,两人相拥躺着,呼吸不匀,其实谁都没有睡着。

这妞儿睡不着呢?动来动去,钱老二感觉自己要憋死了,吁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哼哼道,“宝贝儿,睡不着?”

“嗯,你也是?”元素压低了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柔腻婉转。

“乖,睡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捂脸,元素欲哭无泪。

她直想一脚将他踹下床去,难不成她问,二爷,你家兄弟就那么站着不累么?需不需要舒解一下情绪,让它先下来。

五脏六腑都是火儿,可她只能顾左右而言它,说些摸不着边儿的话:

“是啊,钱傲,你初恋是什么时候啊?”

初恋?刚说完她的初恋,现在又来问自己的初恋了?

钱老二闷了,这妞儿脑子里整天都装些啥玩意儿呢?对着黑暗的天花板,钱第二翻了个白眼,想了半晌不得不苦恼的说:

“姑奶奶,实在对不住你嘞,老子压根儿就没恋过……不过,总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女人巴巴来恋我,唉,人长得帅,就是困扰太多,走哪儿都招蜂引蝶的,这痛苦,这内伤,这忧愁,旁人哪能体会?”

哈哈!

元素被他逗得,差点儿笑翻了,伸手掐了一把他健实的腰肌,更是睡意全无,有人说男人的本质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如果你爱的男人让你感到的只是他的成熟,说明他还不够爱你。

而这二爷,越来越孩子,那是不是说明,他很爱自己?心里甜,美得冒着心型的泡泡儿。

“二爷,你能再孔雀一点么?”

妈的,老子都快憋死了,还孔雀呢?小妖精,怎么还没动静呢?真能绷得住。

钱老二睡不着了。

索性翻了身起来,将台灯按亮,迷离的灯光下,他酷酷地将双手垫在自个儿脑袋里下,状似认真思考了半天,慢条斯理地说: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我靠!装文人骚客?还满楼红袖招呢!

元素扁嘴,这丫臭男人虽然自恋,但这话到也不夸张。

这么一想,她又酸了,转过身斜趴在他身上,继续不耻下问,“那你心目中,理想的恋人是啥样儿的?”

操!钱老二心中郁闷,这小娘们儿有完没完啊,想要就不能直接说么,奶奶的搞这么多名堂,等得猴急猴急的。

再不爽,钱老二也得绷住了,是奴隶是将军,就看今儿晚上能不能忍得住了,兄弟,忍忍啊,一会给你吃好的。

于是,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露出了邪恶笑容,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形象又回来了:

“想过啊……白白嫩嫩的,漂亮可爱的,穿上衣服么像个纯洁的天使,脱了衣服上床么,能风骚得跟个小妖精似的,能勾魂儿。”

引诱,诱导得如此明显,这小娘们儿还不明白?

他哪知道,听了这话,元素彻底纠结了,他嘴里说的压根儿就不是自己啊。

造孽了!完蛋了!

眼睛如星子般委屈地闪烁着,她抬手就捶在他肩膀上,可不曾想小手被他握住了,放在嘴边细细的啃:“乖宝贝儿,其实你也是有潜质,真的,动动脑子,指定能成爷最爱那种女人。”

元素抬眼,他那个是什么表情啊?

不明白?

还不明白钱傲只好硬着头皮了,“妞儿,你怎么脑子就不开窍呢?比如,主动点,come~”

嫌她不够主动,嫌她不够风骚?说来说去,还不一样是嫌弃上了么?

元素挑了挑眉,手臂轻轻搭在他健硕的腰上,酸溜溜地说:

“爷,您今儿吃素呢?”

“吃素?!你是想被爷吃么?”

“嗯。”

勾起一抹得逞的嘴角,钱老二伸手在她脸上疼惜地揉了揉,“早这么说不就结了么,浪费良辰美景,素,你这个小妖精,都要把老子给弄疯了。”

挑逗么,谁不会?!

元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将自己舒服地熨贴着他,以一个无比优雅的动作轻轻勾着他的脖子,笑靥如花,“爷,让我伺候你呗。”

胜利!

钱老二就乐了,在黑暗里笑出声来,按住怀里的女人猛地就亲了下去,从脸颊开始,耳垂,脖颈,慢慢往下……越往下他的双唇越是滚烫。

唇舌偶过之处,已是春水潺潺,人间胜境……

拨弄间,女人舒坦得半眯着眼,迷离地视线里弥漫着诉不尽的情思千缕,酡红的脸颊上衬着醉人的星眸,望着一心一意伺候自己的男人,额角发际渗满了一层薄汗,不用细看,她就能感受到他极力压抑着着的火儿……

一时间,她心里软得像团棉花似的。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倨傲得不可一世的钱二爷,竟然都可以为了她做到如此低的地步。

元素,你矫情什么呢?为什么就不能呢?既然你爱他,她是你的男人,他想要你,有什么不可以呢?

脑中思绪翻腾间,元素缓缓地推开了他,在他错愕地眼神儿注视下,她翻过身来将男人轻轻推倒在床上,然后慢慢地跪在他边儿上,伸出白软的小手,扯开他的睡裤,像条小蛇似的滑了进去。

倒吸了一口凉气,钱老二睨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手阻止。

“妞儿,你别碰它,碰了老子就完了。”

看他急得额角上青筋暴露的样子,元素就知道他忍得很辛苦,这个男人呵……

她狠狠吸了口气,像一个上刑场的革命烈士一般,一只小手摸索到他子弹内裤的边缘,轻轻褪开……

顿时,她傻了……

钱老二愣了,美了,爽了!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心疼的如珠如宝的小女人。

(……)

这带给钱老二的感觉,却是此生的极致快感,那不是一种能用语言形容的,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快感,而是来自内心深处,最深深的满足和骄傲……

对,满足!

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喜欢的,而她竟然也能放低了身段这么伺候自个儿,让他如何不美?好半响他才从这种毁天灭地般的快乐中回过神来,这种感觉是一种无法诉之于口的满足,无词可形容,但是钱傲却知道,如果以后没有了这种满足,他自己没准就会饥渴而死。

这个小女人,是他这辈子的劫数……

因为太美,那麻酥酥的电流感瞬间便一路往上攀升,冲击了他的大脑,

……

“素,对不起,我没忍不住……”

满目旖旎地瞧着他女人,而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去了浴室清理,钱老二长吁了一口气,觉得此生圆满了。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善待自己?真他妈的圆满啊,一切都如意了,人生至此,别无所求,此生无憾。

可会不会太过舒坦,而遭天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