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这场错误,如今却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林蔷痛悔,却又无计可施。

“林蔷。”宋儒风缓了口气,吩咐道。

林蔷打开皮包,掏出一张支票,道:“这是董事长的心意,他知道不该给你们钱,可是也请你们体会他的心情!这笔钱,他只是希望你们能够生活的好一些,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还请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蔡永芬盯着丈夫,事情全凭他做主。须臾,沐占年还是将支票推回来,道:“老爷子,您的心情我们理解,如今良良已经长大了,也结婚成家,如果您想把她认回去…”

话说到此,他微微停顿了下,才又开口,“如果是对良良好,我们夫妻都不会反对的。况且,你们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想要让她认祖归宗,也不过分。”

沐占年坚定的把支票推回来,道:“但是这笔钱,我们不能要!孩子们都大了,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用不到这些。不过您的心意,我们领了。”

虽然早就预见,他们夫妻不会接受这笔钱,但宋儒风心底还是微有失落。林蔷不敢勉强,只能把支票收回来。

“你们放心,我不会贸然跟良良相认的。”宋儒风沉声开口,神情纠结。

蔡永芬红着眼睛,道:“良良这孩子性格倔强,您先别着急,让我们慢慢跟她渗透,要一点点来才行。”

“我明白。”宋儒风应道,自然也想到他们的顾虑。他虽然很想认回自己的亲孙女,可又不能不顾及孩子的感受。毕竟她在沐家长大,又得沐家夫妇疼爱二十几年,忽然让她知道真相,孩子肯定无法接受!

许久后,宋儒风才离开沐家。沐占年跟妻子站在门前相送,望着渐渐远去的车身,内心无比怅然。

虽说孩子能够认祖归宗是好事,可这块心头肉他们养育二十几年,心中万难割舍。如果可以,他们情愿永远不去揭破这个秘密,但是他们身为孩子的父母,却不能不为她考虑,不能那么自私!

傍晚下班,沐良走路溜达着去公交车站。乔笛本来要开车送她,不过她又临时有事,神秘兮兮的跑掉。

沐良有些生气,最后还是乔笛再三保证下次请她吃海鲜,才算过关。

一个人往公交车站走,中间经过药房。沐良想起包里带着的当归,便迈步走进去。

“您好,”沐良走到中药柜前,将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我想请问一下,为什么我的当归是苦的?”

药剂师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问她:“这是在我们药房买的吗?”

“不是。”沐良回答。

那药剂师推了下眼镜,道:“这当归好像泡过什么东西,但我没办法检测,你送去医院化验一下吧。”

“泡过东西?”沐良暗暗吃惊。随后,她拿着东西走出药房,心底的疑惑渐起。

走到公交车站,沐良低着头,神色沉寂。她紧握着手里的皮包,反复琢磨这件事情,忽然有什么在她心头炸开。

家里只有她跟二嫂喝这种鸡汤,起先她以为是姚琴安排的进补,可如今回想起来,事情很是奇怪。上次二嫂无缘无故的流产,难道真是因为摔跤吗?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沐良直接赶到医院,将那些当归送去化验室。结果要等三天后才能出来,她只好先回家。

傅家大宅灯火通明,沐良今晚回到家,莫名有种压抑感。许久都不曾有的感觉,今晚再次袭向她。

晚餐桌上,男人们几乎都没在。过年前后这段时间,总有没完没了的应酬,尤储秀跟着傅东亭出席宴席,家里只有几个儿媳妇。

“良良,你吃鱼。”姚琴伸筷子给沐良夹菜,同时也给曹婉馨夹菜,在外人看来,她完全一副大嫂的温和。

沐良垂下目光,淡淡的应了声,不过并没有吃她夹来的菜。

用过晚饭,沐良找借口回到房间。她洗过澡,躺在床上看电视。

卧室里空荡荡的,她拿起摆在床头的缘分娃娃,滑开屏幕给傅晋臣打电话。

“你几点回来?”沐良按开手机的免提,语气蔫蔫的问。外星牧场

电话那端,明显人声吵杂。傅晋臣应该在站在安静的地方,但沐良还能听到杯盏相碰的声音,还有男人们喜笑怒骂的调笑。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傅晋臣捧着手机,尽量避开喧闹的人群,“我这里估计要晚点,也许要到十二点以后。”

好吧,过年真讨厌!

沐良撇嘴,心情失落的同时,还不忘叮嘱他:“傅晋臣,你要少喝酒。”

“我知道。”傅晋臣应了声,身后的人不断打趣,起哄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哎哟,四少跟谁汇报呢?这是依依不舍,着急回家了吗?”

沐良隔着话筒听见,脸颊微微飘红。她轻咬唇瓣,不想让他为难,道:“好了,你记住我的话,我先睡了,拜。”

傅晋臣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经把电话挂了。他盯着手机愣了愣,然后才走回酒桌。

这种应酬,大多千篇一律。喝酒聊天,胡天海地的瞎扯。傅晋臣不怎么说话,多是听那些人说,他偶尔抿几口酒,也都是在推脱不开的情形下,才不得不敷衍。

趁着有人撒酒疯的空档,傅晋臣拉开包厢的门,到走廊透透气。里面那些人说起话来,越来越不入耳,他懒得听,觉得烦躁。

走廊里亮着昏黄的水晶灯,傅晋臣站在包厢外面,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打算抽根缓缓。侧面那间包厢的门一开一合,走出来的身影蓦然撞入他的眼底。

舒云歌穿着件金色长裙,她长发披散着,整个人疲惫在靠在墙上。一杯接一杯的烈酒灌下,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她已经吐过两次,再吐都不能了。

唔——

舒云歌仰起头,黯然的双眸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心底酸涩难抑。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呵呵!为什么,她的日子总是处处艰辛?为什么,她的生活中,总是一丝曙光都没有?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对她,让她尝尽这世间太多的辛酸痛楚,却还要让她如此艰难的活着?!有时候,她甚至都觉得,还不如死了好!

可是,她还不能死吧,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在这个世上,她还有亲人没有找到,还有她眷恋深爱的男人,所以无论多苦多难,她都要强迫自己支撑下去!

眼前忽然出现那抹想念的身影,舒云歌怔了怔,双手捧住酒醉的脑袋压了压,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看吧,今天醉的好快,这么早就看到他了!不过这样也好,看到他,她心里就会觉得温暖,不会感觉那么委屈了。

只是,为什么今晚他的目光,如此冷冽,并不似平日里的温暖。

“你喝了多少?”傅晋臣站在她的对面,抿唇问道。

舒云歌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回道:“两瓶红酒。”

话落,她惊讶的挑起眉,心蓦然沉下去。这不是幻觉,傅晋臣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还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两瓶红酒?

傅晋臣剑眉轻蹙,盯着舒云歌煞白的脸色,拉起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外走。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舒云歌完全没有想到。她只能迈着虚浮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晃晃悠悠的随他走出酒店。

“等着。”

傅晋臣让她站在路边,转身去取车。

寒风中,舒云歌俏脸泛红,眼底一点点酸涩起来。包里的手机在响,她看到莫劲的电话,稳住声音接通,“我头疼的厉害,要去买点药吃。”

黑色路虎朝着路边开过来,舒云歌将手机收起来,乖巧的站在路边。

“上车。”傅晋臣将另外一侧的车门打开。

舒云歌犹豫了下,终于在他锐利的目光中坐进去。

男人双手握着方向盘,发动引擎将车开走。黑色车身,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祝亲们,端午节快乐!今天这章写了很久,流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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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找到证据

夜晚的海边,幽暗静谧。黑色路虎停在海岸边,舒云歌背靠着座椅,双手轻柔着额头两边。酒喝的太猛,她一个劲觉得头晕。

车窗半开着,舒云歌盯着前方一*袭向岸边的海水,红唇不自觉的勾起。这里是她的故乡,可惜留存在她记忆中的,似乎只有痛苦。

不多时候,傅晋臣提着一个药袋走回来。他拉开车门上去,反手将袋子丢给身边的人,道:“醒酒药。”

舒云歌看着药袋,鼻尖莫名酸了酸,“谢谢。”她拿起一个深棕色的药瓶,用力拧开后,仰头喝掉。

眼见她喝了药,傅晋臣才发动引擎,将车开走。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你住在哪里?”

“明湾别墅。”舒云歌低应了声,伸手扣好安全带。

傅晋臣将车开上高速路,车速保持平稳。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轻启扣,深邃的双眸盯着前方的路面,薄唇轻抿。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暖风的出风口,发出沙沙声。舒云歌两只手紧张的交叠在一起,她微微抬眸,盯着傅晋臣的侧脸,唇角滑动,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舒云歌心头闪动,低头盯着她同样纤细的五指,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曾经,他总是用他温暖的手掌,牵着她的手,紧紧交握。

眼前蓦然闪过傅晋臣与沐良共同弹奏的那首秋日私语,舒云歌垂下目光,眼眶瞬间发热。她心底五味杂陈,酸酸的难受,如果她没有放开他的手,那么如今与他共奏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别的女人。

黑色路虎矫捷的身影,很快停在一片别墅区外。傅晋臣将车靠在路边,沉声道:“到了。”

听到他的声音,舒云歌惊讶的抬起头,果然看到熟悉的房子。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解开安全带,舒云歌握着皮包,手指搭在门锁上,红唇微勾,“谢谢你送我回来。”

傅晋臣内敛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前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舒云歌尴尬的低下头,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当初逼你陷害我的人,是谁?”身侧的人忽然开口,舒云歌眼神一沉,不敢置信的回望着他。

“你…”她紧咬着唇,紧张的面无血色。他全都知道了吗?

傅晋臣转过头,深邃的黑眸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是我爸吗?”

他的眼神凛冽,舒云歌眉心紧蹙,不得不点头,“是。”

话落,她别开目光,同时又松了口气。

傅晋臣锐利的眸子眯了眯,唇边滑过一丝冷笑。明明已经证实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他的心里还在期待什么侥幸,或者自欺欺人这些都是误会吗?

怎么可能是误会?

傅东亭亲自出手办的事情,素来都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他从来不会做任何无把握的决定,只要是他认定的,自然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而傅晋臣能做的,只有无条件的臣服。

如同当初,傅沐两家的婚事。因为傅东亭的一句话,傅晋臣就要跟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登记结婚,只有他同意结婚,傅东亭才肯在傅氏给他一席之地。可惜,这么个分公司总裁的职位,也是他爸施舍给他的。

真可笑!

傅晋臣凉薄的唇微勾,眼底的神情嘲弄。为什么他的人生,无情的被人操纵在手,而他却连一个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晋臣?”舒云歌看到发愣的男人,心里担心。

缓缓平复下心底的怒火,傅晋臣抬起深壑的眸子,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舒云歌动了动嘴,眼眶发红。

“呵呵,”傅晋臣剑眉紧蹙,望着身边的人,轻笑道:“你也跟他一样,从来都看不起我?不相信我能够保护你,是吗?”

“不是!”

舒云歌坚定的摇头,哽咽道:“晋臣,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让你们父子不合,更不想让你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傅晋臣挑眉,冷笑道:“难道我还不够一无所有吗?”

“晋臣,”舒云歌眉头紧蹙,“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

顿了下,舒云歌低下头,声音发颤,“是我没有坚持,是我的错。”

她拉开车门,提着包走下去。

“Ann…”

身后的男人蓦然开口,舒云歌惊喜的转过头,却没有等到她想听的话。

傅晋臣盯着她苍白的脸颊,眼神暗了暗。他五指握着方向盘,喉结轻滚,但又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阴司

“我明白的,”舒云歌淡淡笑了笑,明亮的黑眸落在他的眼底,道:“我会照顾好自己。”

她将车门关上,笑着叮嘱他:“你回去吧,小心开车。”

不久,黑色路虎驶走,舒云歌定定望着远去的车身,眼角滚下一串热泪。如果她的生活中失去他,她怎么可能照顾好自己?!

提着包转身往回走,舒云歌混沌的脑袋逐渐清醒。她用力深吸一口气,发觉每个器官都在疼,那种痛,深深埋进五脏六腑。

推开别墅的大门,舒云歌站在玄关处换鞋。她脚跟还没站稳,只听‘啪’的一声,客厅的水晶吊灯刺眼的亮起来。

“你在家?”舒云歌转过身,看到坐在窗前的莫劲。

莫劲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看向她的目光阴沉,“你是不是希望我不在家,这样就没人打扰你跟你的初恋情人私会?”

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舒云歌冷着脸往里走,“什么私会,你少胡思乱想!”

莫劲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沙发里。他俯下身,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吼道:“舒云歌,因为我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想要给我戴绿帽子吗?”

“绿帽子?”

舒云歌笑了笑,眼底的神情嘲弄,“莫劲,如果我想给你戴绿帽子,还用等到今天吗?”

她俏脸的厉色渐起,道:“我不会为你守身的!”

冷冷推开他掐在脖颈中的手,舒云歌直起身,拢起散落的碎发,笑道:“我虽然嫁给你,但是我们早就说好是互相利用,所以我不欠你什么!”

“贱人!”莫劲脸色铁青,骂道。

“贱?”舒云歌瞥着他,眼底的神情冷冽。她忽然弯下腰,俏脸抵在他的面前,嘲笑道:“你娶我是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我年轻漂亮,能够帮你应酬生意上的那些男人吗?莫劲,你都肯让自己的老婆抛头露面出去拉生意,我跟别人见个面都不行吗?我们到底谁更贱?!”

“你——”莫劲被她气的脸色发青,捂着心口瘫坐在沙发里。

回手拾起皮包,舒云歌转身往楼上走,同时把家里的佣人喊出来,“给先生把药吃了,在书房的第二格抽屉里。”

“是的,太太。”佣人看到莫劲脸色痛苦,立刻小跑着上楼去取药。

回到卧室,舒云歌将门反锁。她背靠着门板,听到佣人搀扶着吃过药的莫劲上楼,将他安置在另外一间卧室。

长长的舒了口气,舒云歌脱掉身上染着酒气的长裙,走进浴室洗澡。温热的水漫过她姣好的身体,她背靠着浴缸,明亮的黑眸黯淡无光。

舒云歌偏过头,望着镜中黯淡的容颜,心底的滋味复杂。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每天都过着如此煎熬的生活。这种日子,她真是过够了!

开车回到家,差不多已经十一点。傅晋臣将车停在院里,捏着车钥匙进门。管家按照尤储秀的吩咐,还在给他等门。

“四少。”管家亲自迎上前。

“我妈呢?”傅晋臣扫了眼客厅,没看到人。

“老爷应酬喝多了些,太太照顾着,让我等您回来。”管家端来一碗热茶,递到傅晋臣手里。

傅晋臣掀开盖碗,里面冲泡的永远都是他最爱的黄山贡菊。在家里,能够如此对他照顾细微的,只有尤储秀。

“四少奶奶呢?”傅晋臣喝了两口茶,水里加了冰糖,甜度刚好。

“睡了。”

傅晋臣起身往楼上走,管家收了茶碗,吩咐佣人们将大门锁好。

三楼的楼梯间,亮着小壁灯,一直沿着楼梯到卧室。这是沐良习惯的行为,傅晋臣只要晚归,她都会把灯给他开着。

推开卧室的门,那股淡淡的幽香飘来。傅晋臣脱掉外套,轻轻走到床边。

白色床褥间,沐良侧身躺着,她右手叠放在左臂上,怀里搂着那个缘分娃娃,早已睡的无知无觉。

傅晋臣弯腰坐下来,伸手抽走她抱着的娃娃,反手放在床头柜上。这么大的人,睡觉还要抱个娃娃,毛病真多!

不过,这个娃娃傻笑的模样,怎么看都跟她很像!

傅晋臣薄唇微勾,眼神落在沐良的脸颊,起伏的情绪复杂。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模样。穿着一身让人吐血的夸张衣服,一张脸涂成恶心的调色盘,最要命的是她脑袋上还顶个紫色的假发套。

那天在民政局看到她,傅晋臣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五雷轰顶。当时看到她头上的紫色假发,他真想问她:“为什么是紫色,不是绿色?”

不过看到她涂着血红的唇膏,他霎时就失去跟她说话的*。注意!攻略错误

要说有什么让他觉得好奇,大概只有在那张一张令人喷血的容颜里,独有一双明亮的黑眸使他惊诧。

他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如此丑陋的女人,偏偏又生着一双灵动的眼眸。

直到两年后再次相遇,他终于知道答案。原来他是被骗了,竟然还有人敢骗他傅晋臣,而且人家悠哉的过了两年,完全把他当傻子骗!

蜷起手指,傅晋臣轻轻弹在她的额前,脸色薄怒,“大骗子!”

沐良睡梦中遭到袭击,不适的皱眉,本能的侧过脸。她小脸皱巴巴的,撅起嘴巴不知道嘟哝着什么,很快又再度睡着。

男人悻悻的站起身,转身走进浴室洗澡。很快的功夫,傅晋臣换好睡衣上床,几乎在他掀开被子的同时,沐良已经转身朝他靠过来。

“你回来了。”怀里人低低呓语,傅晋臣都不知道,她是睡着,还是做梦。

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傅晋臣顺势躺下来,低应了声。沐良习惯性圈住他的腰,枕在舒服的位置,眼睛始终都没有睁开。

怀里的人呼吸声均匀,傅晋臣确定她并没有醒来。

窗外的夜色幽暗,傅晋臣挑眉望着清冷的月光,俊脸的神情逐渐沉寂。沐良脑袋在他心口动了动,将脸靠在他的颈窝,那个位置让她觉得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