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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言冷笑着一掌击在他手上:“你嘴真脏,用血给你洗洗吧!”

他的手像蛇一样顺着关洛飞的手臂击向他的下颚,关洛飞往后一仰,脚就踢向拓跋言下盘,哪知拓跋言一瞬间身形如蛇,竟然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扭住了他的手臂反转过来,脚下一勾,关洛飞就被他压着跪倒在地…

“认输了吗?还是你想以这个姿势让言儿看看你怎么输了?”

关洛飞被他越压越低,想反抗,却感觉身上似被一座山压着,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眼看脸越来越贴近地面,马蹄声越来越近,关洛飞面红耳赤,如果被言铮看到这一幕,他还有何面目见她?

“认输了吗?”拓跋言一用力,关洛飞感觉自己手都要被扭断了,他不得不羞愧地承认,自己小看了拓跋言,这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像一个孩子和大人博弈,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送上门让人家羞辱罢了!

“我…认输了!”他挤出这几个字就狠狠咬住了下唇,恨不能把自己咬死算了,他把他心爱的女人输了…

言儿…他说的对,我配不上你!

“起来吧!”拓跋言听到他认输就放开了手,一跃而起,抛下一句:“我们打赌的事别告诉言儿,你遵守你的承诺就行了!”

拓跋言迎着马蹄声跑了过去,关洛飞紧跟着一跃而起,刚想伸手去擦唇边被自己咬出来的血,就看到言铮的马转了过来。

关洛飞面红耳赤,只恨不能地上有条缝让自己钻进去,哪还敢去见言铮,一咬牙血也顾不上擦,捡起地上的蛇腹剑就从另一个方向往山下飞奔下去…

恍惚间听到言铮叫着什么,耳边都是风声,关洛飞听不真切,只顾飞奔,只想远远离开这个让自己感觉耻辱的地方…

***

“言儿…你怎么来了?”拓跋言看到言铮飞奔过来,开始还高兴,随即立刻怒吼道:“你疯了,快放慢马速,这是山道啊,你就不怕冲到山崖下吗?”

他话音还没落,就听到言铮叫道:“大哥快闪开,这马失控了,我勒不住它…”

拓跋言才一愣神,言铮的马唆地一下就从他身边掠了过去,拓跋言只来得及看到言铮握马缰的手有血滴了下来。

“言儿…”拓跋言看马疯狂地上蹿下跳,急了,一拧身就拔脚追了过去。

马跑的飞快,拓跋言心惊胆战地看着言铮几次差点被马带下了山涧,也不知道她怎么控制马的,硬生生拉了回来。

山道上落了点点滴滴的血迹,拓跋言瞥见都不敢去想言铮的手被拉成什么样了。

“言儿,跳下来,前面就是悬崖啊,跳下来我接住你!”拓跋言气都不敢喘,施展轻功紧追狂马。

“大哥,我跳不下来,速度太快了…”言铮头发都散乱了,在风中乱发,手都痛麻木了还紧紧抓着马缰,就怕被甩出去落下万丈深渊…

“跳,否则它会把你带下去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接着你的!”

拓跋言在后面看到悬崖已经近在咫尺,大声吼起来。

言铮也看到了,她已经没力气拉住马缰了,就赌一把吧…

她往一边跳了下去,可是脚却被马蹬绊住了,身子在半空甩来甩去,任是她定力过人,此时也被吓得尖叫起来。

“言儿…”拓跋言看到这一幕魂都被吓掉了,飞跃而起,拔出靴上的短剑,一剑就划断了马蹬,同时接住了言铮…

只是,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山崖边,马往下坠下去的冲力带的两人也跟着往下跌了下去…

拓跋言一手紧抱着言铮,一手拼命拿剑刺向崖壁,两人一路下坠,头上崖壁被马带下来的石头积雪纷纷砸了下来。

拓跋言感觉背上都被崖壁的尖石刺破了,他咬着牙,一手紧搂着言铮,怒吼了一声,一用力,短剑刺进了崖壁,巨大的冲力将两人带的向下一坠…

只听咔擦一声,拓跋言感觉自己的手脱臼了,他反应极快,伸脚就蹬住了崖壁凸出来的一块石头,稳住了身形。

上面的石头积雪扑扑又掉了不少下来,拓跋言往下一看,马轰地一声砸在了下面的尖石上,打起了一片雪碴,半响,周围才安静下来。

拓跋言顾不上查看自己,低头叫道:“言儿,你没事吧?”

言铮额头上有个伤口,血流了出来,淌过了她紧闭的双目,一定是刚才被掉下来的石头砸到的。

“言儿,醒醒…”拓跋言手脱臼了,另一只手又紧抱着她,没有手去拍她,只好低头去蹭了蹭她的脸…

少女细嫩的肌肤,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了拓跋言鼻中,他愣了一下,停住了动作,怔怔地看着怀中的少女…

长长的睫毛近在眼前,因为过度的用力脸红扑扑的,沾了血的唇妖艳诱人,柔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

拓跋言的心狂跳起来,一瞬间,身处的危险,被吊在空中,顷刻就会摔得米分身碎骨的的恐惧全没了,他眼中只有这少女…

他如被蛊惑一般,唇慢慢贴近她的…

近了,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感觉到她更强烈的芳香…

再近一点…他被自己的面具阻挡住了,只差一个手指的距离,冰凉的面具让他停在了原地…

拓跋言在意识到隔着面具,他怎么也亲不到言铮的唇时僵住了…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对她这样做?

空旷的山谷响起了谴责声,拓跋言冷汗都下来了,他刚才是怎么了?

他心虚地转头四顾,一动,感觉手上的剧痛,才想起自己手脱臼了。

“言儿,醒醒…我撑不住了!”拓跋言手一紧,狠狠掐在了言铮腰上。

言铮猛地睁开了眼,看到拓跋言的面具近在咫尺,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拓跋言说:“别乱动,我们还吊在半空,我快撑不住了,你摸摸我腰间,有个竹哨,拿出来放到我口中,我叫人来救我们!”

“哦…”言铮冷静下来,慢慢伸手摸向他腰间,果然有个竹哨,她摸出来放在拓跋言口中,拓跋言用力吹响了竹哨,三长两短,哨音传出了老远。

言铮等他吹完才取下竹哨,看见拓跋言面具都歪了,遮了大半边脸,露出了一个坚毅泛着清色的下颚。

一瞬间,她很想趁机取下他的面具,看看面具后是张什么样的脸,只是这念头在看到他下颚上滴下来的水时就灭了,这里怎么有水呢,一定是他的汗吧!

这么冷的天,要怎么才能出汗呢?

她一看他高吊着的手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边暗骂自己卑鄙,一边低头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支撑点,好减轻他的负担。

只是一低头,就看到参差不齐的山壁,最近的一个支撑点就在拓跋言脚下,再下面那个还离了一米多…

如果不是拓跋言死抱着自己,她早跌下去像那匹马一样摔的看不见了!

“大哥,是你救了我…”言铮感激地抬头,看到拓跋言的眼时愣住了。

他眼睛里有种复杂矛盾的宠溺,让她一看就如被电击一般,顿时尴尬起来…

这样紧紧相贴的姿势…这样一抬头就呼吸交错的距离…

他们都是成年男女,义兄义妹的称呼都抵不过原始的吸引…

言铮心乱了,从认识拓跋言,他对自己的好她全看到了,可以说除了关洛飞,不,不能算上关洛飞,因为拓跋言是至今为止,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

如果说言铮开始怀疑他对自己好是有目的,那从刚才他奋不顾身跳下来救自己时,她知道了,他是无条件的对自己好!

因为任何目的,都犯不着他这样尊贵的人牺牲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就算真有目的,言铮也不会介意了!

两人都没说话,就这样互相看着,这一刻,言铮也忘记了一切,只觉得眼前这男人比关洛飞更懂自己…

关洛飞在他面前,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个男人才是适合自己的人…

“你…”为什么不愿意应征做我夫君…言铮想这样问,明明那么关心她,明明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为什么在酒楼上却不肯说娶她的话呢?

言铮满腹的疑惑,才问出一字,拓跋言同时开口了:“你为什么不揭开我的面具呢?你别说你不好奇我长什么样?”

“那你愿意让我看吗?”言铮有些失望,她看出来了,拓跋言是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才岔开话题的。

“我会让你看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拓跋言咧嘴:“等我再回沧焰的时候,我会让你看的!”

言铮蹙眉:“多久?一年还是几年?等你再来沧焰,是不是就是你想对沧焰用兵的时候?”

这才是现实,言铮知道拓跋言的身份,也猜到拓跋言来沧焰决不会是心血来潮来游玩一下,像他这样的身份,做什么事都不可能那么单纯,一时,她为自己刚才的幼稚汗颜了一把!

拓跋言沉默了一会,才道:“你不希望我打沧焰吗?”

言铮淡淡一笑:“我不希望你就不打吗?”

她心下的失望更甚,或许这就是拓跋言不愿意应征做她夫君的原因,一朝对沧焰用兵,有个出身沧焰的娘子会是他的软肋吧!

“言儿,沧焰也是赵罡从别人手上抢来的,我抢过去也没什么!”拓跋言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言铮本能地反驳:“你们抢来抢去我不能说谁不对,可是你有想过这天下的百姓吗?打仗受苦的是他们,他们有什么错,凭什么要为你们的野心买单呢!一将功成万骨枯,别和我说你不懂这个道理…”

拓跋言不以为然:“我不打难道你觉得赵罡就不会打我吗?你看看那个赵天楚,他连自己兄弟都想杀,又怎么可能因为我对他沧焰仁慈就放过我拓跋的百姓呢?”

言铮默然,这的确是无法劝解的,就算她能劝服拓跋言不打,又能劝服赵天楚不打吗?

“言儿,你放心,不管我和赵家怎么打,我都会护你周全!”拓跋言抿了抿嘴,誓言般地说:“你相信我,这世上我谁都可以伤害,唯一不会伤害的就是你!”

“为什么?”言铮这次顺利地问了出来。

拓跋言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以后你会知道的,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言铮还想再问,就听到上面有人叫道:“殿下,你在哪?”

“我的人来了,再撑一下!”拓跋言吹了一声口哨,上面的人听见就奔了过来。

言铮看到郜镔的脸在看到下面这一幕时瞬间就白了,他叫道;“殿下,你再撑一下,我马上就救你上来…”

***

等郜镔把言铮拉上去,再把拓跋言救上去时,拓跋言再也撑不住了,软在地上就晕了过去。

“殿下!”郜镔吓了一跳,伸手去抱他,言铮不顾自己手血肉模糊,赶紧上前查看,一看之下,言铮汗颜,拓跋言的手都脱臼了,背上的衣服也被山崖壁擦的血肉模糊。

她正想怎么给他清理,忽然被人拖住手臂就甩开了。

“滚,如果不是你,我们殿下怎么会受伤…”龙四抽出剑一剑就向她刺了过来:“我杀了你…”

“你疯了…”郜镔眼疾手快一把将剑打歪,吼道:“殿下不顾性命危险救了她,你却想杀她,你昏了头吗?”

“郜镔你让开,我今天就要杀了她…等殿下醒了我自己会去请罪!”

龙四避开郜镔又刺了过来,郜镔拦在了前面吼道:“你给我住手!现在是什么时候,允许你意气用事吗?赶紧把殿下抬回去医治!”

“你带殿下回去医治,我要杀熙言铮!”龙四怒吼着又冲了过来。

郜镔急了:“龙四,你再任性,就修怪我不客气了!”

两人一个要杀,一个不让,这时,赵天澜,赵天楚、端木翊他们都赶了上来,言铮顾不上看他们,跪在地上掐拓跋言的人中,顺便把他的面具戴好,他既然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真面目,她就应该帮他。

“言铮,出了什么事了?”赵天澜跑了过来,看到言铮身上血迹斑斑,额头还破了,而地上躺着的拓跋言也是衣衫褴褛,不由大惊。

“我的马发狂,差点把我摔下山崖,是大哥救了我!”言铮抬手掠了掠散乱在额前的发丝,叫道:“殿下,你快找人把我大哥送回去吧!”

“来人,去找辆马车来!”赵天澜立刻命令道。不管拓跋言来沧焰有何目的,他不能在沧焰出事,否则谁知道拓跋一族会闹出什么事来!

端木翊看到言铮的样子呆住了,眼往山崖那边一扫,替她感到后怕,要知道那么高摔下去决不会有什么生路的。

转头看到拓跋言的样子,端木翊又一愣,他一直想不通拓跋言为什么要认言铮为妹,心里暗暗为言铮担心,可是此时见到拓跋言的样子,他迷惑了,拓跋言这样不要命地救言铮,到底是为什么呢?

赵天澜等人来到,龙四也闹不下去了,和郜镔赶紧过来,这时拓跋言也醒了,看到言铮跪在自己面前,唇角就扯出了一个笑:“言儿,吓到你了吗?”

“没…只是太感动…”

言铮垂了头,握住他的手:“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的!”

拓跋言紧紧回握了一下她,坐了起来:“救你是应该的,换了你,你也会这样救我的…言儿,我们的性命是息息相关的…”

最后这句他是附在她耳边说的,只有她一人能听到,说完拓跋言站了起来。

“殿下…你还好吧!”郜镔赶紧扶住他。

拓跋言站稳,冷冷一笑:“言儿的马为什么会发狂?这事本宫不会轻易罢休的,等回去你去查,查出来不管是谁,本宫定要他尝尝被马拖死的滋味…”

他的眼扫过赵天澜,赵天楚、端木翊最后扫过龙四,龙四心虚,脸上却面无表情,反正马已经坠下了深渊,没有证据证明是自己做的。而熙言铮仇人太多,这里的人都有可能杀她,殿下不会怀疑自己的。

马车和太医一起来了,拓跋言坚持要回客栈处理伤口,赵天澜没办法,只好让御医先给言铮处理伤口。

言铮就是额头受了伤,两只手被马缰拖的皮开肉绽,太医给她清理了伤口,包扎起来,拓跋言一直在旁边看着。

十指连心,言铮痛的皱眉也没吭一声,赵天澜和赵天楚都暗暗欣赏她的坚强,换了四公主这样,早就哭天喊地了。

想到四公主,赵天澜皱起了眉头,难道今天言铮出事又是她搞的鬼吗?小绺也太不懂事了,吃了几次亏还学不乖吗?这次还带上了拓跋言,一想到拓跋言刚才的威胁,赵天澜头痛了,如果真是小绺做的,这次恐怕父皇都保不住她了!

和赵天澜一样,端木翊也怀疑是赵晓绺搞的鬼,他眉头紧皱,这四公主也太刁蛮了,怎么能一次次对言铮下手呢?

端木翊自己也没想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没把言铮看成仇人,对别人伤害她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无动于衷,而是会关心,会心疼…

***

亲们,今天还是一万字更新哈,风勤奋吧,呵呵!写这章突然想踢飞关二爷,把言铮给言太子,只是呜呜…不能啊,让我纠结一下…

疏忽中计

而关洛飞,这一幕他无缘得见,从山上奔下来后,只觉无脸见人,让双启去叫上肖北,两人连夜就赶赴建州去接安远郡主去了,等他回来知道这一幕后肠子都悔青了,当时为什么不留下来看看言铮喊什么呢?

更让他后悔的是,因为这一意外,他追妻的路又曲折了许多,以致若干年后回想起这事,关洛飞都想给自己几巴掌,如果当时留下来,他后来就不必受那么多感情的折磨了,一切都是自找的!

***

因为这一意外,言铮跟着把拓跋言送回了客栈,等看着太医帮拓跋言处理好伤口,确定他无大碍时,她才回到了陈家。

陈胜屿早听说了山上那一幕,听说她回来就赶过来问候,见言铮没什么大碍才放下了心,说出殡回来陈家已经开过家族会了,在三叔公的主持下,族长一职暂由陈胜屿代理,六叔,三叔公会帮他管理家族。

“二叔他们不服,一直说我年幼,最后是三叔公说给我一年时间,要是我不称职,到时再换!”陈胜屿有些得意地说:“言铮妹妹,我一定会做好的,你就看着吧!”

言铮不忍泼他冷水,点点头说:“那你就努力吧!别让大家失望!窀”

“我一定会的!言铮妹妹,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娘就交给你了,你也别累着,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她们就行了!”陈胜屿说完匆匆走了。

言铮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陈胜屿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世途险恶,这一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的!

她一人站在廊下,看着自己包裹的厚重的手,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绪就低落下来。

很多事都是这样身不由己啊,穿越到这里来,她就要代熙言铮背负这一切吗?

她想的入神,也没注意周围,院子里不知道何时走进了一个人,看见她站在灯下,那人就站住了,好奇地看着她。

巧笑,倩兮看见互相看看也没提醒言铮,默默地走开了,二爷走时交待过,她们以后就是言铮的人,只要言铮不赶她们走,她们就继续留着。

两人不知道他和言铮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没看到二爷如此失魂落魄过,说话的语气就像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许久,进来的人见言铮还是沉溺于自己的思想中,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熙小姐,我能见见我嫂子吗?我就和她说几句话,不会打扰她的!”

言铮回过神来,看到是陈慕云,就直起身说:“陈夫人已经睡下了,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我建议你明天再见她!”

陈慕云歪了歪头:“也不是很要紧,那我就明天来见她吧!”

他说完没急着走,抬头看看天说:“熙小姐,不介意的话一起走走吧,想和你说说话!”

言铮想了想道:“对不起,我今天没心情,改天吧!”

陈慕云笑了:“是怕别人说闲话吗?没想到熙小姐这样不在意世俗的人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既然这样,当我没说!我走了!”

他说着就往外走,言铮淡淡地说:“陈六少一向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吗?你想做什么都要别人配合吗?别人不配合,在你眼中就是胆小吗?”

陈慕云停住了脚步,偏头看了看言铮,看到她头上包裹的伤,想了一下笑道:“看来好像是我的错了,没考虑你今天受了伤,好吧,我道歉,我收回说你胆小的话!熙小姐,我改天再约你吧,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言铮不卑不亢地说:“改天也要看我心情,我可没答应你一定要和你谈!”

“呵呵…熙小姐真有个性!飒芥对你评价不假…好,我就挑一个你心情好的日子再约你!”陈慕云笑着走了。

言铮蹙眉,飒芥和他说了什么啊?

她想着摸了摸自己的下腹,看来这银针必须想办法取出来了,今天这样被动的事不能再发生了,拓跋言护的了她一次,总不能次次都护的住她,她还是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

次日才用过午膳,郜镔就来陈府请言铮,说拓跋言要和她一起去接手白府,拓跋言已经先过去了,让言铮抽空过去。

言铮看陈夫人气色好多了,和骆太医交流了一下她的病情,没什么大碍就跟着郜镔回白府。

到了白府门口,看到几辆马车都装满了东西,拓跋言懒懒地站在街对面,一群侍卫立在他后面。

“大哥,你怎么不留在客栈休息啊,这里我来处理就行了!”言铮想到他一身的伤,就嗔怪道。

“我是来看看熙将军有没有失言!看来他还算守信!”拓跋言心情很好的样子。

言铮看过去,见秋蚬忙着清点东西,就道:“大哥,你回去休息吧,他们一时半会儿搬不完,我进去看着就行了,等他们搬走,明天我就请你来白府做客!”

拓跋言摇摇头说:“我和你一起进去,熙老贼要敢破坏白府,我决饶不了他!”

言铮劝阻无效,只好跟着他走向白府,秋蚬抬头看见她,上前道:“大小姐,这是最后几车东西了,很快就能把白府交到你手上。老爷说了,希望你言而有信,把解药给他。他已经上奏皇上和你脱离父女关系,他说只要你以后不惹他,他也不会找你麻烦的!”

言铮点点头:“你告诉他,解药我一会派人送过去,他对我说的话也是我想对他说的,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找我,我和熙家再没关系!”

秋蚬点点头:“大小姐,你进去看看吧,除了搬走东西,我们没破坏任何设施!对了,大小姐,有件事…这府中有些下人不愿意跟老爷走,老爷说了,你要是愿意留下他们,就出钱买下他们的卖身契,不愿意的话他会把这些人都交给人牙子发卖的!”

“哦,带我去看看,都是些什么人?”言铮边说边往里走。

拓跋言冷笑一声说:“留下干嘛,他要卖就让他去卖吧,回头大哥给你重新买!谁知道他留下这些人安的是什么心,没准是他的眼线呢!”

秋蚬陪笑:“殿下,我不敢保证他们都是好人,可我敢保证有几个的确是想留下来侍候大小姐的,他们决不会害大小姐的!大小姐,你知道的,都是被少爷害过的人,要不就是他们的亲人…”

言铮心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如今熙兴平被自己送到了汪大人手上,如果汪大人要定熙兴平的罪,就需要这些人作证。熙乾明不会想不到这点,他却把这些人留了下来,这又是想弄什么阴谋诡计呢?

见言铮进来,那些不愿走的下人就围了上来,以潘妈为首一起叫道:“大小姐,我们不愿意跟老爷过去,我们要留下来侍候你,求大小姐买下我们吧!”

言铮眼一扫,除了被熙兴平侮辱过的丫鬟,家人,还有几个丫鬟,小厮,言铮知道他们不全是真心想侍候自己的,里面肯定有熙乾明的探子。

只是她现在没有证据指出谁是奸细,要留只能一起留。

她笑了笑说:“放心吧,你们愿意留下来,我自然会买下你们,潘妈,你想把人叫拢,绿荷,你把他们的名字都登记一下,算算买下他们要花多少银子,一会我来想办法!”

“言儿,你真要留下他们吗?”拓跋言不是很满意这些人,不赞成地摇头。

“大哥,这府上也需要人手,他们做熟了也好使唤,就留下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