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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池边,等船夫把竹筏撑过来,亭子里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应该是老掌柜口中的大朝奉,正围着亭中央的东西转悠,另一个是个白衣男子,身姿修长,凭栏而坐,手中端着青瓷茶盏,一双深邃的黑眸敛尽了所有从容,单单这个低头的侧脸,便足以令天下女子为之倾倒。

慕容薇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虽然情窦未开,可是她儿子都生了,媚杀无数,早就过了情窦初开和花痴并存的年纪,可是单单这么远远地一抹白,就让她移不开眼了,她甚至都还没有完全看清楚他的模样呢。

或许,有些人就天生有如此魔力吧,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究竟是什么人?

船夫已经到了面前,笑呵呵道:“掌柜的,大朝奉正在会客呢,你们到竹筏上来坐,稍等片刻。”

老掌柜笑了笑,对夜宝和慕容薇道:“请吧。”

“掌柜的,那白衣男子是什么人?”夜宝低声问道,一样是好奇着,他虽然涉世不深,但一看那男子便知定是人中龙凤了。

“老夫也不晓得,头一回来,呵呵,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们,就像告诉别人,你们是什么人一样。”老掌柜笑着说道。

夜宝对男人的兴趣明显不如对金子的大,也没多问,低声同老掌柜商量起价格,竹筏很窄,慕容薇无奈只得抱着任范坐着,手臂撑在他胸膛上,支着下颌,认真地看着亭中的动静,这时候才看得清楚,亭子里放着的是一套茶具,这当铺不是专门收奴隶吗?怎么也收起了茶具来?

也没等多久,那黑衣大朝奉便冲着船夫招手了,而白衣男子这才缓缓走了出来。

竹筏缓缓而靠近,慕容薇渐渐看清楚了那男子的脸,她并不知道自己会在今日,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这个男人,不过只第一眼而已,她便永远都忘不了了。

038轩辕澈

明明很近,约莫二十来步路就可以走到。

慕容薇却觉得这个过程是如此的遥远,她只觉得眼前的院落,亭子全都消失了,整个天地间花开如海,风过如浪,他就远远地置身在花海风浪之中,他那淡然的目光,如水一般流泄到她心中,她顿觉得冰凉而清冷,竟不敢靠近。

只是,竹筏很快就靠近了,她终于完全看清楚他的样子了,他那一身月牙白的长袍纤尘不染,甚至没有任何图纹,如水如月华一般干净纯粹,他那墨一般的长发用同是墨一般的墨玉簪子随意挽着,一身上下只有墨黑和素白两个颜色,再无其他,如此的简单素淡,美得如同山水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一般,单单两个色彩,便另天地万物万彩都黯然失色。

慕容薇真的寻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他,或许,能形容得出来的就不是他了吧。

突然,竹筏撞在亭子前唯一一级石阶上,咯噔了一下,慕容薇猛地清醒下意识站了起来,顿时迎上他那淡然而清冷的双眸,而于此同时,她横抱着的任范脑袋上那麻袋滑落而下,终于露出了脸来。

“呦,倒是头一回见女人抱男人来卖,呵呵,这人停面熟的啊!”那黑衣朝奉笑着调侃道,打破了所有安静的美好。

那白衣男子却不过无意地瞥了一眼,往右退了一步让慕容薇先行,而在竹筏最前面的慕容薇被调侃得顿时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妈咪!上去呀!”夜宝急急催促着推了她一把。

慕容薇顿是踉跄,手中的任范一下子摔了出去,而自己也朝大地亲吻而下。

就在这时候,他上前一步,温润而修长的手抱住了她那纤细的蛮腰,拦住了她,她急急转头,又一次迎上他那冰凉如秋水的双眸,她的世界顿时一旁空白。

而他,竟笑了,对她淡淡地笑了,道:“不急,小心点。”

刹那间,万物,乃至时间都静止了,这一刻,慕容薇知道,她再也忘不了他了。

“妈咪,你没事吧!”夜宝急急上前来,掌柜也过来帮着将将慕容薇搀往岸上走,而男子也松了手,并没有多停留,随即迈上了竹筏。

慕容薇站稳了急急转身,直觉想多看他一眼,却已来不及,她看到的是一个负手而立,衣袂随风而扬的背影,颀长、清瘦、清雅,还有骨子里隐隐透出的清冷,仿佛永远不会有人可以接近他一般,他就这么随着竹筏缓缓而去。

很久很久以后,慕容薇才知道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齐王轩辕澈。

夜宝见她这幅失魂落魂的样子,不高兴地狠狠撞了她一眼,大声道:“妈咪,你的眼睛都直了,他又不是我爹爹,看这么认真干嘛!”

虽然他整日囔囔地要找继父,可是真正看到妈咪被人勾了魂,难免还是要吃醋的。

“你这孩子口气到不小嘛,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大朝奉笑着问道。

“是谁呢?这么大的面子,不是来典当奴隶的,倒是来喝茶的。”慕容薇开了口,再着迷也早回神了。

“不知道。”大朝奉笑了笑,亲自将任范抬到了亭中央的大案上,二话不说,细细地检查了起来,这么看去活生生像是在验尸一般。

老掌柜不说话,整个亭子便顿时安静了下来。

“娘,你刚刚可丢脸了。”夜宝低声。

“回头想办法查查那是什么人。”慕容薇亦是低声。

“他会成为我爹吗?”夜宝仰头一笑。

“不会。”慕容薇想都没想便否决了。

“那查他做什么。”夜宝继续翻白眼,心下却并不否认方才那男子的长得好看,当然更主要的还是他铁定是个财主,不知道会不会比白无殇还富裕,他发上那跟玉簪可比宁然那根贵上好几倍,应该是个皇亲国戚,瀚国应该没有这号人物,指不定是轩辕来的。

“我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改明儿找个狠角色给你当继父,成天虐待你,还家暴。”慕容薇也翻白眼。

于是,母子俩就站在一旁不停地翻白眼了,而那大朝奉的眉头却越蹙越紧,好一会儿才走过来,为难地道:“两位,这奴隶…”

“不…不敢要?”夜宝想学着白无殇的样子挑高眉毛,却险些闪了眼睛,

“呵呵,怕你们不敢卖,这样吧,你们等会儿,我去把我们当家的找来,巧合他也在王城,这个人的价值,我可不敢随便开价。”大朝奉认真说道。

慕容薇和夜宝一听,相视一眼,很默契地堆起笑容,点了点头。

“掌柜的,上茶来,招待好客人,我去把当家的找来。”大朝奉说着,竟然身影一掠,朝池边飞掠了去,可见心之急。

“儿子,这里到底信得过吗?我总觉得这地方怪怪的。”慕容薇担心地问道。

“放心,除非是那当家的跟咱们有仇,要不铁定没事,这当铺在行内声望可是最高的。”夜宝拍胸脯保证。

掌柜的很快就送了青茶和茶点来,好生招待着。

“老掌柜,你们当家的也是王城人氏?”慕容薇试探地问道。

“这个,咱还真的不知道,我就见过当家的一次,还是离得老远老远才见着的,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咱们当铺里就大朝奉见过他呢。”老掌柜笑着说道。

“这样啊,那得多久才能把他老人家请来啊。”慕容薇又试探。

“哎呀,什么老人家,咱们当家的可年轻的,我两年前见的吧,远远看出也就二十多,听说都没有妻妾呢!”老掌柜又说道。

“哦…那他似乎手头上紧了吧,刚刚是卖了茶具吧。”慕容薇再次试探。

“怎么可能,咱们当家的,从来就不会有手头紧的时候,他出手可大方了,两年前我远远见他的时候,他一高兴,下头几百个奴才,全都赏了金子,那一大条金砖,有这么大。你说阔绰不?”掌柜越说越兴奋,比划着金子的大小。

“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金子?”夜宝呷了口茶,凑了过来。

“可不是,当家的可喜欢金子了,两年前我远远见他的时候,全是金灿灿的一片,听离得近的人说,他身上都全是金子呢!”掌柜的笑着说道。

“金子?”慕容薇若有所思了起来。

“怎么跟那大家伙那么像?”夜宝也狐疑了。

“就是啊,金子,你们放心,只要我们当家的出面,这买卖绝对不是银子交易,铁定是金子,亏不了你们的。”掌柜说道。

慕容薇缓缓转头看向了夜宝,而夜宝亦是转头看向了她。

“妈咪,按照你一贯的估算方式,百分之九十九会是那个家伙。”夜宝一字一句说道,小脸严肃。

“废话那么多作甚,还不逃!”慕容薇却是骤然拍案而起,身影一闪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夜宝冲着那满脸惊诧的老掌柜天真一笑,亦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而几乎是同时,荷花塘周遭凭空冒出了一整圈弓箭手,一个金衣男子不知道从何而来,正缓缓飞向水中石亭,那身姿懒散而随意…

给读者的话:嗯,又加更了。

039吻下去!

掌柜的脚在颤,这么一个一身奢华华贵的人离他这么这么近,跟他刚刚提起的当家的如此的相似,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幸好大朝奉很快也跟了过来,急急道:“不是让你伺候着吗?人呢?”

“小的,小的不知道啊,刚刚就一眨眼的功夫,那母子俩就不见了。”掌柜的声音都颤了,这下子可以完全肯定,眼前这人便是当家的了。

那金衣男子没说话,笑吟吟的,似乎很和善,径自往中央的大案几而去,端详着昏迷的任范,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浓,笑着道:“让他下去吧。”

“谢当家的!谢当家的!”掌柜的如遇大赦,都不待大朝奉赶自己便仓惶而走。

金衣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地任范左耳那奴隶象征大耳环,一脸玩味。

“主子,属下应该没有认错吧,这家伙就是任范啊!”大朝奉低声说道,至今还心惊肉跳的,一对看似无害的母子居然扛着天下第一奴隶主来卖,着实不可思议。

“这药下得真重。”金衣男子感慨道。

“不下猛料,未必能待得住他,只是,属下还是好奇,他们哪里来的机会下药?”大朝奉不解地问道。

“那得问他们了。”金衣男子说着,缓缓仰头,朝躲在屋梁上的母子俩扬起了唇畔,笑得一脸无害而亲戚,“薇薇,你说是吧?”

慕容薇整个几乎是贴着在亭子的圆顶,双臂和双腿顶在两根屋梁之间,而夜宝则抱着她的腰部,勉强支撑着。

“夜宝,你再不下来,你娘的那小蛮腰要是断了,大人我可跟你没完。”金衣男子那狭长的勾魂眼微眯,还是笑着说道,此人除了白无殇,还会是谁吗?

夜宝顿时一身无力,松了手整个人就这么直直下坠,他真的以为白无殇会抱住他的,可是白无殇没有。

他落下的同时,白无殇突然飞身而上,待他抬头看去,白无殇已经抱妈咪缓缓而落下了。

夜宝第一次发现妈咪这么好看,宽大的裙摆在空中旋转出了美丽的弧度,像是飞舞而下的九天仙女。

落地之后,更是好看,甚至是精彩!

她的蛮腰横在白无殇手中,她仰着头,迎上了白无殇倾身而下的俊脸,他们四目相对,白无殇突然地温柔了,唇畔噙笑,渐渐地越靠越近。

“吻下去!吻下去!吻下去!”夜宝在心里大叫,双手都紧紧地握在一起了。

真的,白无殇似乎真的要吻妈咪了,他靠得好近好近,他那总是透着玩世不恭的双眸此时好深情好深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面妈咪抬起的一腿。

“踹他!狠狠地踹!踹破他的脑袋!”夜宝继续在心里惊叫,手心里都握出了汗。

终于,在白无殇深情款款地抱着她,看着她之际,慕容薇一脚着地,另一脚猛地抬起,瞬间狠狠朝白无殇的脑袋砸来,与此同时,她借力一个翻身,脑袋埋在白无殇怀中,双手又狠狠往他腰上一推,借力让自己退后站稳。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眨眼之间,完满利索,毫无防备的白无殇又被踹,又被推,踉跄了老远才勉强站稳了。

“这是什么招式?”他好奇地脱口而出,完全不因为被慕容薇打了而气恼。

“防狼术!”夜宝大声回答道,站在大朝奉身旁,而他那条小青蛇则缠在大朝奉的脖颈上,朝白无殇吐着妖红的信子,奈何这小青还太小,根本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威胁来,倒是跟夜宝这个主人的身段很相配。

“步青!”白无殇却是惊了,认得这步青毒蛇,全世界的毒蛇,它称第二,没蛇敢称第一!

“撤了弓箭手,否则这大朝奉保准七步内没命!”慕容薇冷冷说道。

“这畜生是公的,还是母的?”白无殇急急问道,根本不理睬慕容薇。

“撤了弓箭手!”夜宝厉声,可不是跟他开玩笑的,小青似乎能看懂他的情绪,他这么一厉声,小青一下子张大了嘴,含在大朝奉脖颈上。

“主子…”大朝奉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既清楚步青的毒性,更清楚主子的性子。

“夜宝,我前几天刚刚得了一条母步青,你的呢?公的母的?”白无殇又问道,根本就没有理睬夜宝的警告,步步朝他走来。

“咬他!”夜宝二话不说,直接下令。

白无殇这才止步,只是,已经迟了,那小步青真的就这么狠狠地往大朝奉脖颈上咬了下去。

“啊…”这一声惨叫,凄惨无比,那大朝奉就这么直直倾倒而下。

“臭小子很绝嘛。”白无殇笑着说道,丝毫没有担忧他的下属。

“你更无情。”慕容薇冷声,抱起夜宝,步步后退。

“薇薇,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留下来为我驱毒,我帮你找那夜…夜阿牛。”白无殇还是笑着,隐隐有些谁都察觉不出来的无奈。

“不需要,无殇大人,你还是赶紧进宫去吧,明日就是中秋宴了,王上一定有很多事要你忙呢!”慕容薇缓了语气,同这家伙硬碰硬可没有什么好处。

“王上确实很多事要我忙,不过他现在急着找我要人呢。”白无殇说着,缓缓眯起了双眸,他今早以进宫便被宁然罢了一刀,他知道这女人不可能会单单因为歌舞出众而被宁然相中的,只是,他怎么都猜不到竟会是因为她有那种药方!

“妈咪,危险!”夜宝低声,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大人赶紧去找王上要的人吧!我们先走一步,就不奉陪啦!”慕容薇说着,竟顾不上周遭的弓箭手,抱着夜宝身影一闪往亭外跳去,还未落到水中,又是凭空消失。

白无殇眉心一锁,随即飞离开了亭子,竟然挥手示意周遭的侍卫放箭!

一时间,整个箭雨从四面八方而来,全都飞射入亭中,须臾而已,整个亭子便是一片狼藉,却始终不见慕容薇他们母子俩的身影再出现。

白无殇负手站在岸边,沉着那双勾魂眼,冷冷道:“下水找。”

而此时,还是亭中的屋梁上,慕容薇还是原本的姿势,夜宝还是抱着她的腰。

“娘,我总觉得那家伙不会这么笨的。”夜宝低声说道。

“可是,事实证明,他还是笨了点的。”慕容薇笑着说道,俯视着低下那纷纷落水的侍卫,却怎么都看不到白无殇那张眼角垂着泪痣的脸。

040通缉

事实真在证明白无殇变笨了,领着一干侍卫在池中搜了大半日,最后各个一身湿淋淋,两手空空而回。

连中毒垂死的大朝奉都被带走了,顿时间整个后院空荡荡的,静谧无比。

“妈咪…”夜宝终于低声开了口。

“貌似…可以逃了。”慕容薇一样是低声,有些不确定。

“去哪里?”夜宝问道。

“直奔慕容府后院。”慕容薇说道。

母子俩相视一眼,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再出现的时候已在岸边,忍术可不是什么神奇高深的功夫,只能短时间消失,短距离移动。

“妈咪,翻墙!”夜宝说罢,足尖轻点,在一旁石头上借了力量,一下子就跃上了墙头,轻功学得还不赖。

慕容薇则是掏出个一个“万能勾”来,勾爪摔到墙头上,才借着绳索攀上去。

夜宝斜眼瞅她,径自乐着,道:“娘,咱们跟着无殇大人也蛮好的,咱们跟着他不愁吃不愁穿,还能学武功,要不咱们找着了那工具箱,就跟着他算了?”

“你觉得你那‘回春药’一事,他能在王上面前保下咱俩吗?”慕容薇白了他一眼,随即拽着他跳下高墙。

墙的这一面可不是小巷子了,而是正大街,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车马川流不息。

“妈咪,王城就是王城,真热闹。”夜宝一脸感慨。

“这条街是王城的主大街,叫做朝奉街,王宫就在街头方向,同大街一河相隔,面向王宫的方向,左边是慕容将军府,右侧是宰相府,两大宅邸都临河而建,我们现在沿着大街走,街头左手边便可看见慕容府了。”慕容薇淡淡说道。

夜宝掏了好久都没掏出地图来,看了看她,道:“妈咪,你就是个活地图。”

“知道最宝贵的东西藏在哪里最难被盗走吗?”慕容薇问道。

夜宝摇了摇头。

“脑袋里。”慕容薇眯眼一笑,牵着夜宝的手便混入了拥挤的人群里了。

然而,他们都还没走远呢,前面的路便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妈咪,他们都争着看什么呢?”夜宝已经被慕容薇抱了起来,好奇地问道。

“你瞧瞧,我看不到。”慕容薇说道。

“好像是张王榜。”夜宝说着,倾身而前,努力想看清楚上头的字画。

“什么?”慕容薇大喊,嘈杂的环境里根本听不到夜宝的声音。

“是王榜!”夜宝大喊。

“王榜?写了什么?”慕容薇还是大喊。

“看不清楚,有字也有头像…”夜宝大声说道,又一次努力地倾身。

“有字有头像,典型的通缉逃犯!”慕容薇终于低了声音。

夜宝却缩回了身子和脑袋,从慕容薇肩上滑了下来,牵着她的手二话不说急急转身就要走。

“难道…”慕容薇傻了,与此同时,前面所有的人都回头看了过来。

“跑!”夜宝拽着慕容薇,转身就不顾一起往前冲。

这时候,所有的人才都回过神来。

“那女子的戴着金色面具!”

“五六岁的孩子,一身青衫,保准是他们了!”

“一百锭金子,快追!”

“快,别让金子跑了!”

一时间,街道上所有的人走追了过来,慕容薇和夜宝拼命地跑,她这一辈子爱惨了金子,却从没料想到自己被会当成金子满大街追。

可以想象出此时此刻的场景吗?

两个渺小的身影,在街道上窜逃,身后是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追逐,加入的人还越来越多,好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大伙究竟在追什么,只知道追上了就有大把金子拿。

母子俩根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劲埋头往前跑。

居然就这么一口气跑过了三条大街,四个小巷子。

终于,夜宝气喘吁吁地在一个三岔口停了下来,“妈咪…我不行了…咱们分头…分头跑。”

“你往左边一直去,可以看到慕容薇后院,小心点…不管怎么跑,夜里目的地见!”慕容薇大口地喘息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母子俩相视一眼,二话不说,就这么分头而逃。

慕容薇等夜宝的身影消失了,她竟有折了回来,故意停留了片刻,将大一群百姓往自己这边引。

“站住!”

“朝廷钦犯,你站住!”

百姓边喊边追,慕容薇还是猜测不出究竟自己被冠上了什么罪名,只是,此事已经惊动了王上,怕是白无殇真的没能保住他们了吧。

慕容府和相府世代交好,德妃入宫,这场中秋宴宁然一定会给白无殇颜色瞧的,这件事指不定还会成为把柄。

慕容薇一边逃,一边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那家伙的境况来,是不是因为王上的威逼,他才会如此大动干戈来找她和夜宝的呢?

后头的人越逼越近了,慕容薇却突然止步,已经将所有的人都引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前面是思路。

她并没有转身,身影一闪,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人呢?”突然,有人惊呼。

“妖怪!”又有人没头没脑得冒出了这么一句。

“像吗?”突然,慕容薇出现在了那人面前,猛地敲了他的脑袋,身影又是凭空消失。

“啊…”那人惊叫出声。

“这里呢!”慕容薇又一次出现,乐呵呵说道,竟身出人群中。

“抓住她!”一个大汉随即大喊,扑了过来,另一边亦是有人下意识扑了来,只是,慕容薇又是凭空闪没了。

再出现的时候,人已经落在人群后头了,冲着大伙乐呵呵一笑,就这么随手将巷子口的一大推竹竿子扫落,这才转身继续跑。

然而,她还是没敢往夜宝那个反向去,而是直接同王宫相反的方向逃,她也顾不上回头,那些竹竿子能面前帮她挡住那群人,只是,她不知道能不能挡住里头一个不知道何时加入人群的很眼熟的人。

终于,她跑到了结尾,着实受不了,停了下来,双手都撑在腿上,直不起腰板,气喘吁吁的。

然而,当她回头的时候,却见那个很眼熟的人就离她不到百米之远,一样是气喘吁吁的。

“你已经被全国通缉了,王上想见你…跟我进宫吧,不去的话,咱俩,包括知晓此事的白无殇和你儿子都会没命…你进宫的话…这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许久不见的宁大宰相喘着大气说道,脸色有些苍白,那双一贯温和的双眸此时正紧紧盯着慕容薇。

041入宫

带着相府标志的简朴马车缓缓朝王宫方向行驶而去…

车内,宁然手捧一本厚厚的书卷,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一路上并没有多说什么。

慕容薇也没有多问,从跟他上马车到现在,一直看着窗外,沿着朝奉街直走,偶尔还能看到几处百姓聚集围观王榜的场面,而当她看到慕容将军府的正大门时候,心里犹如翻到了五味瓶,夜宝这个时候应该在慕容府的后院等她了吧。

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夜宝知道她被宁然逮着入宫了呢?

再三考虑,还是先开了口,笑着道:“宁相,我都上了你的车了,是不是满城的王榜也该撤了呢?”

“王上自有主张。”宁然淡淡说道,并没有慕容薇意料中的愤怒、仇视,这个人似乎就是天生的没脾气。

“宁相,你刚刚说的,进宫的话,或许还有转机,能不能说得明白些,民女私自出逃,失信于你,自知罪该万死,可是民女下有小,上有老,还望宁相网开一面,在王上面前为民女求求情。”慕容薇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

宁然这才放下书卷,还是那淡淡的语气,道:“慕容夫人,李婶已经全都说了,我也不知道一会儿见着王上,他会问你什么,不过我劝你一句,实话实话,否则欺君之罪可比你这失信于本相的罪过还要重一百倍。”

慕容薇心下一咯噔,忍不住暗骂夜宝,她不惜血本买下的四个奴隶就是为了看着李婶的,他到好,刚出门就把那奴隶全卖了。

“相爷,民女就单单失信于你这条罪过?”慕容薇怯怯地问道。

“目前是。”宁然还是温和的语气,甚至有些凝重,说罢,又低头径自看书了。

慕容薇心里却是小鹿乱撞,他方才语气,白无殇的做法,整件事都透出了诡异的气息,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很快,马车过了宫门,缓缓地在朝奉殿前面停了下来,宁然的马车最远只可以到这里。

殷勤的太监随即来搀扶,慕容薇完全不似一个罪人,也享受了一把把奴才踩脚下下车的待遇。

“相爷,王上等很久了。”小太监的语气有些沉,边打量着慕容薇。

“德妃回府了吗?宁然问道。

“没呢,德妃在御花园的湖心小筑住了下来,慕容将军和夫人都陪着,王上说了,让你速速进宫把事情办妥了,他得伺候着德妃呢。”小太监说道。

一直低着头的慕容薇心下顿惊,不过是轩辕王爷的一个侧妃,居然让瀚国王上用上了“伺候”二字,可见瀚国对轩辕的畏惧,亦可见这齐王侧妃地位之高,慕容薇禁不住去想,如果是齐王的正妃呢?

“嗯。”宁然没再多说话,便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