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鉴宝,可以说很简单,也可以说十分苦难,给你一块玄冰,让你选择亲自敲碎,敲出了宝贝,便可放行,若是没有,便请空手而回,三年后再来。
外行人看,拼的自然是运气,但是内行人看,便是门道了。
玄冰的厚度,透光度,宝函的材质,大小,鉴定者本身的经验,能耐,意念等等,每一样都是一门大的学问。
“老白,你手中有鉴宝师?”慕容薇十分怀疑。
“我看他打算明抢。”鬼谷子懒懒伸了个懒腰,说罢才睁开惺忪的睡眼。
白无殇笑而不语,这时候,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整车人立马前倾!
“流戬,怎么回事?”李婶掀起车帘,风雪立马贯入,白无殇习惯一般将慕容薇护到身后,蹙眉看了出去。
只见外头一辆马车突然横出,拦了他们的路,驾车的是个女子,生得一般般,妆容却无比妖娆,大雪天里,深领旗袍,脖颈上勾着貂皮,长裙开叉到大腿根部。
此时正魅惑地朝他们这边看来,魅惑中带着十足的挑衅!
“美人拦路,流戬,你看着办吧。”白无殇笑着,放下垂帘。
骤得,一阵剧烈的摇晃,随即便是马儿惊慌的嘶鸣声,闷葫芦流戬最是不解风情,直接冲了过去,逼得那女子的马车不得不急退!
只是,很快马车又戛然而止。
“九州殇城的人你也敢惹,车内何人报上名来!”
一个女子迎风而立,拦在马车前,一身大红的皮草,妖艳得如同雪地里的一直火狐狸,一双丹凤眼怒意满满,骄傲地目空一切!
“原来是殇城魅族,幸会幸会。”下了车的是李婶,很客气,看样子九洲城的动静越来越大了,连盛产美女的殇城都搀和进来了。
“我还以为是谁抢本小姐的路,原来是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哼!”女子冷笑,上下打量着李婶,十分不屑,一副你自觉退到一旁去吧的架势。
“姑娘,明明是横出抢了我们道,凡事,皆有先来后到,不是吗?!”李婶还是很客气,多年不见魅族女子,怎么骄傲得这么不可理喻?
“如果,本姑娘不让呢,你能怎么样,老女人!”女子冷哼,说罢抽出腰上短鞭狠狠一甩,咻咻作响。
“口口声声老女人,敢情是个年轻的主儿了。”嬉笑声传来,慕容薇下了车。
女子还是那不屑的眼神,斜着眼上下打量慕容薇。
“哎呀,原来也不年轻了,姑娘,我劝说你还是少生点气,鱼尾纹好几道了,敢情也有十七八了吧,不小了呀。”慕容薇比李婶还客气,笑着灿烂,一个“十七八”说得这二十七八的女子情何以堪啊!
“你敢说我老!”女子立马气急败坏,挥鞭朝慕容薇而来,明显,慕容薇一句话就猜到她的痛点。
“你本来就很老。”慕容薇侧身躲开,十分中肯地说道。
“臭丫头!本小姐杀了你!”女子大怒,挥鞭连连,这种长鞭慕容薇见轩辕澈使过,上头全是荆棘刺,一旦被鞭中,必定是重伤!
“姑娘,别叫我丫头呀,我不过是穿得比你年轻点,姐姐我儿子都六岁大了呀!”慕容薇乐了,终于有人承认她保养有道了。
那女子被气得抓狂,又抽出一道长鞭,一手短鞭,一手长鞭,招招凌厉,招招致命。
很快,两个侍从也飞了过来,同样的武器,气场明显就高于这女人,是寒气七阶。
殇城魅族的女人,寒气品级都不高,却依靠美貌拥有极其强大的人际关系,同九个城池各大家族都有联系,一个五阶的女人,拥有两个宗主级别的侍从,也就只会出现在殇城。
只是,两个侍从却没有恋战,将女子护在身后,低声,“小姐,车内有八阶尊者!”
给读者的话:点击简介页面“月票”二字察看有木有月票,否则隔月会清零的哦!今天更更早了吧,嘿嘿。
322正中弱点
“八阶尊者?”妖娆的女子惊了,别说是神州大陆,就算是九州大陆,至少在九洲城,晋升尊者八阶都是一件很轰动的事情。
九洲城城主自然会认得她殇城魅族的大小姐,魅艳,所以车内必定不是九州城城主主,然而,即便不是九州城城主,至少也是九洲城里响当当的大人物,怎么会不认识她呢?
“你们确定?”她低声,连阴鸷。
“主子,那个人好像是故意的,寒气若隐若现,但是明显是在警告我们。”侍从说到,高手见高手,很大程度上比的就不是武力了,而是气场。
往往双方都还未出手,胜负已定。
两个宗主级别的高手,在一个尊者面前,没有俯首称臣就罢了,自然不能再嚣张,强者为王,这是九州人人知晓的规矩!
魅艳双手紧紧握成拳,人都还没见着,就先败了,想她殇城大小姐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在九州,就算是城主见了她,都得礼貌三分!
她就不信一个八阶尊者敢拿她怎么样,车里的人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她一定会让他在九州混不下去的!
天寒地冻的,慕容薇才没那么吃饱了撑着陪这女子在这里斗嘴,招呼李婶马车,就做在流戬身旁,微笑依旧,道:“姑娘,不好意思,我们要赶路,请让一让。”
“来人,把马车驾过来,本小姐赶路呢!”女子岿然不动,气定神闲说道。
“流戬,启程。”慕容薇保持着微笑,不生气,生气会让人变老。
流戬很听话,“驾”地一声,高扬马鞭。
“贱人,你敢!本小姐是九州殇城大小姐,魅族族长继承人魅艳,车内的人听着,想在九州混下去,就马上给我让道!”魅艳自报家门,无比叫嚣,
却别疾驰起来的马车逼得连连后退,两个侍卫一身戒备,虽然明知道打不过,不过主子要较劲,他们也没办法。
慕容薇听了这人身份,无奈耸了耸肩,十分歉疚道:“很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你!”魅艳一顿,险些被骏马撞个正着,不得不再退,“你个乡下来的女人,孤陋寡闻!”
说着,突然寒气贯入长鞭,猛地朝流戬甩来,“狗奴才,给本小姐停下来!”
她是五界的高手,流戬还真不是她的对手,不得不勒紧缰绳停下闪躲。
“车里的人,有种就滚出来!”
魅艳见流戬停车,气焰更甚,没惊着车内的人,却明显惊了她的两个侍从,这主子娇纵也该有个度啊!居然敢跟八阶尊重拍板。
只是,惊虽惊,他们还是很希望能看看车内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的。
“姑娘,我家主子睡着呢,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李婶无奈说道,知道白无殇不想露面,只想用寒气逼走这帮人。
“要这个又穷又丑的女人去把本小姐的马车牵过来,让本小姐先走!”魅艳以为李婶这是求和了,冷冷说道。
慕容薇一脸绝望,望天良久才认真道:“这位姑娘,请问我哪里又穷又丑了?”
她太讨厌这种热衷于相貌对比的女人了,自以为倾城倾国,就拿相貌当资本,孰不知拿来对比的东西,都是在意的东西,而但凡在意的东西,都是得不到的东西。
慕容薇敢肯定,卸妆之后,这个女人一定非常丑!
“呵呵,你浑身上下除了那皮毛名贵点,可有什么首饰发饰?乡下来的女人,还敢去冰雪集市,你只不知道那儿的东西有多贵呀!”魅艳冷笑地说道,十分兴奋,比武她是比过,比这些东西,她一身珠光宝气,应有尽有!
慕容薇学着她的模样,歇着眼,由下而上,打量魅艳,感情这女人是把珠宝店开在自己身上了,还真的是琳琅满目!
这个动作打量人的东西,她做起来嘲讽蔑视意味比魅艳还甚,一眼就让魅艳受不了,立马又扬起长鞭。
只是,就这时,骤得一道寒气飞出,快得魅艳的侍卫都来不及阻拦,却没有伤到魅艳而是凌厉之气从头贯脚,准确无比地将她一身首饰发饰尽数震得粉碎!
“啊…”魅艳惊叫冲天,吓得花容失色。
突然,马车里又泼出了一盆水,一样的精准无比,一股水重重拍打在她脸上,这下子,浓妆尽毁了。
不仅仅是慕容薇他们,连魅艳的两个侍从都目瞪口呆,妆没了,发型没了,这个女人还真的…又丑又老!
“姑娘,年纪和美貌,由内而外。”慕容薇保持着好心疼,裹紧狐裘终于窝回马车里去。
她打量着车里,仍旧各自裹着裘袍瞌睡的三个男人,禁不住一阵哆嗦,方才那寒气出自老白之手,至于那水,也不知道是谁泼的,真真的快准狠,正中敌人最最最大的弱点!
“主子,殇城的人都来了,估计轩辕大帝陵墓一事早传开了。”李婶担忧地问道。
“未必,云海天老狐狸着呢!这种人,越多人跟他争,他越有利,我估计是这一回冰雪集会要出好东西喽!”白无殇笑着说道,将慕容薇拉过去紧紧拥在怀中,不停得替她哈气搓手。
神州的事情还一大堆,他不想太早暴露身份,更没打算再和九洲城的人结仇,可是,那个魅艳真的是欠教训,逼得她不得不出手。
“难道还有比檀木宝函更好的宝贝?”鬼谷子立马来精神了。
“九州的人都来了,必定是神器,或者灵药灵兽了。”白无殇说道。
“呵呵,不管是什么,必定是好东西,老白,你去找你的檀木宝函,老子淘宝去!黒徒的鉴宝大会,难得这么热闹!”鬼谷子兴奋无比。
“刚刚那个女人好像来头不小,到底是什么背景?”轩辕离更关心的是这件事。
“九州一个很特殊的城池,名殇城,盛产美女,几乎各大城主的夫人,媳妇,各大家族娶的人,都是来自殇城,所以,殇城和流沙国的现状很相似,女子当家。殇城的实力是最弱的,但是在九洲城的人脉是最好的,被称作九洲城强者的亲家。”李婶解释道。
“这么说,还是不好得罪的喽?”慕容薇认真说道。
无奈,众人都是不屑,轩辕离道,“美色侍人,长久不了!”
鬼谷子嘴贱,道:“妆容岂不更长久不了?”
显然,魅艳的美色,没能抓住这帮男人的心。
给读者的话:书城充值谷粒有优惠哦,详情见网站公告。
323真是运气吗?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冰雪集市,这个地方,果然同传说中的一样,是一个天然的巨大陨石坑。
从入口处起便有一道冰雪障碍物拦住,是一块块巨大的玄冰,约有半人多高,仿佛石墩一样,拦在入口不远处。
每十块玄冰之前,便有一个黑袍人,很显然,这是第一道关卡,只有通过的人,才有资格继续往前走。
白无殇他们一行人在正中间的玄冰前停了下来,那黑袍人抬头狐疑地打量了一眼同是黑袍的鬼谷子,确定不是黒徒,才开口道:“你们是一起的吗?”
“正是,今年似乎很热闹啊!”白无殇笑着说道。
黑袍人一听是熟客,便道:“今年来的人多,你们还算来早的,趁早吧,谁来呢?”
鉴宝的规则很简单,就是在他面前十块玄冰里跳出有真正宝物的一块来,亲手砸碎,砸出的宝贝也就归属鉴定宝人所有。
众人全看向白无殇,明显,没人会鉴宝。
白无殇摩挲着下颌,他并不是鉴宝师,这么多年淘宝的经验却还够用,至少在这最初的机关都还够用,至于后面的,他当然另有打算。
他微眯着那狭长的双眸,将十块玄冰认认真真察看了一遍,看冰纹,嗅味道,看触感,敲扣听声音,十分专注。
这让慕容薇想起了当初的客栈里鉴定那墨锭的时候,于是,慕容薇更担忧了,这家伙怎么怎么看怎么像是装模作样呢?他到底懂多少?
不经意间,她握住了别在腰上的剑,这里识货的人太多了,为掩人耳目,红玉石剑把把她用黑布封起来,可是一握住剑把的瞬间,她立马察觉到异样。
她本就畏寒,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一道冬天就没有一天身体是温暖的,从一踏入殇国开始,手便一直是凉的,可是,握住赤炎宝剑的,却明显感觉到一道道炽热的气息从手中往身上流窜,一下子浑身上下便都温暖了。
温暖的仿佛周遭不是冰雪天地,而是春暖花开季节。
她纳闷地朝白无殇看去,却突然出现了一股十分强烈的直觉,逼着她脱口而出,“老白,就选这块玄冰!里头一定有东西!”
如此肯定的话,自己都惊诧了。
顿时,大伙全朝她看过来,李婶按在心口,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要知道,鉴宝,只有一次机会,容不得多话,这是规矩,,更要知道,这一回失败了,就得打道回府了!
慕容薇,你开什么玩笑呢!!!!
周遭的人也被慕容薇如此肯定的声音吸引过来,这可是九州大陆最顶级的鉴宝会场,还没有多少人敢这么肯定的说话呢!
这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凭什么呢?
玄冰之后的黑袍人立马取出一把大斧头,递给了慕容薇,他可恨不得十块玄冰赶紧被砸完好睡大觉去!
“呵呵,老人家,女人家不懂事,这回就算了吧。”鬼谷子又是赔笑,又是偷偷塞金子。
“还不接着?门口那么大幅公告,写的全是规矩,没看清楚吗?”黑袍人的态度很恶劣,鬼谷子的塞的金子根本瞧不上眼。
“呵呵,老人家,买大人我一个面子吧,鉴宝的人是大人我,不关她的事情。”白无殇笑着说道。
“这位是无殇大人吧,无殇大人,冰雪集市规矩你应该最清楚,要么砸冰,要么离开,请!”
白无殇这一回也踢到铁板了,看着慕容薇,很是无奈。
“我敢肯定,这里头一定有东西!”慕容薇很较真。
“呵呵,姑娘,口气不小,有没有东西,砸下去就知道了!”黑袍老人将斧头送到慕容薇面前,慕容薇好不犹豫接过,咬着牙,高高举起,使劲劈斩而下!
白无殇一手拍在脸上,别过头,李婶直接闭眼,鬼谷子望天,只有轩辕离心扑通扑通狂跳,快得都要蹦出来了,快得哮喘就要发作了,他相信薇薇,不管什么情况下,都相信。
一定要有东西!
必须要有东西!
“雪莲花!”
“呵呵,姑娘,好运气啊!”
“姑娘,厉害!厉害!”
“姑娘,你是几品鉴宝师呢?”
“千年雪莲花,虽然不是什么神品,灵物,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滋补之效,无药可敌!”
周遭一片哗然,白无殇他们连忙看来,只见那破开的玄冰里,一座冰清玉洁的雪莲花正盛开着,纯净无比,犹如冰雪山上的仙子,美好得令人不敢触碰!
慕容薇却立马捧起那雪莲花,开心都眼儿都笑弯了,她握住赤炎宝剑的时候,再看这些玄冰,就突然有中强烈的直觉,明明看不到,可是她偏偏就感觉到白无殇身前那玄冰融化了,她看到了里头的东西!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她迫不及待脱口而出。
“运气不错,恭喜各位,请…”
连黑袍老人都不相信慕容薇有这么强的鉴宝能力,她刚刚都没走近玄冰呢!只能把这个结果归结于她的运气,放他们通行。
当然,白无殇不会这么认为,他问道,“薇薇,刚刚真的是运气?”
“跟着我吧,今天的运气很不错!”慕容薇开心着,没打算说实话,因为她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赤炎宝剑的原因,还是下下下一回如何吧。
“真的假的啊?”鬼谷子十分怀疑。
“真的,不信你摸摸。”慕容薇乐呵呵地将雪莲花丢过去。
鬼谷子白了她一眼,把东西丢给老白,调侃道:“好好给你媳妇补补身子,咱们这一回全靠她的运气了!”
突然,最前面的流戬戛然止步,轩辕离都险些撞上去,这家伙能不能每次都是这样子突然停下来呢?
“准没好事。”鬼谷子低声一声,往前面看去,果然,一个清瘦的男子,双手垂在两侧,有些不自然,他依旧墨发高束,他依旧一身简朴的灰色大褂,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曾经的大财主,最穷酸书生样的大财主,任范!
“他怎么!”慕容薇蹙眉,任范的手怎么了?
“应该是手筋断了,轩辕烈好狠!”鬼谷子冷声。
轩辕离哪里管那么多,愤怒地要上前去质问,却被白无殇拦住,“这里不允许打斗。”
324 果然不是运气
任范并没有看到他们,远远而去。
白无殇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这里就三到关卡,第二到关卡在很远地方,必须在天黑前赶到,过了第二道关卡是一个小镇,那儿有地儿过夜。
日落十分,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小镇的入口处,同第一道关卡一样,一整排巨大的玄冰横堵在路口。
“呵呵,无殇大人,三年不见了。”这黑袍老人比之前那位客气多了。
“呵呵,过了多少人了呢?”白无殇笑着问道,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抚过玄冰,这里的玄冰比之前的更硬实,更厚重,冰封的时间至少多十年!
难度,果然增加了。
“薇薇,要不你再去试试运气?”鬼谷子调侃道。
慕容薇没理睬他,手握赤炎宝剑,清秀的眉头微蹙,盯着玄冰不放。
“你认真点成不。”轩辕离无奈推了鬼谷子一把。
“呵呵,无殇大人,请吧。”黑袍老人很客气地催促。
“呵呵,我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是这群乡巴佬,哪里来的狗屎运居然过了第一关!”
一个嚣张的嘲讽声传来,可谓冤家路窄,正是之前拦路的魅艳!
身旁多了一位男子,典型的殇国人,身材高大魁梧,面目轮廓深邃,十分俊朗,而魅艳已经补了妆,换上一身华贵的衣裳,少了一身珠光宝气,只在发髻上插了一根白冰玉发簪,看着比之前顺眼多了,她真得好好感激白无殇。
“呵呵,姑娘的发簪,是刚刚鉴得的吧?”黑袍老人客气地问道,认出了相陪之人正是殇国的世子,烙子胥!
白无殇亦是一眼认出,殇国因为金蝉而同梦阁有点往来,什么时候又交上了殇城,看样子跟殇城的关系还不浅。
“是烙公子送给我的,千年只出一块的白冰玉,好看不?”魅艳心花怒放,连忙问道。
“呵呵,当然好看,,烙公子手气真好,可是今年第一关卡最值钱的东西。”黑袍老人笑道。
“呵呵,是嘛?我就知道这东西不凡,原来还真是宝贝!”魅艳得意地说道,十分不屑地往慕容薇简答的发髻上看了一眼,她居然一根簪子都没有!
慕容薇才不跟她争,这东西带着脑袋上多沉,她喜欢轻轻松松的,她还就有不用发簪就能绾发的能耐,魅艳好没有呢!
她主动上前,道:“老人家,可以开始鉴了吗?”
白无殇和鬼谷子他们面面相觑,这一回却都没有阻拦了,薇薇可不是鲁莽之人,方才可能是不明白规则,这一回就绝对不是,她敢担这责任,必定有十足的把握!
“请。”黑袍老人很客气。
慕容薇点了点头,绕过魅艳和烙子胥他们往第一块玄冰走去。
“等等!”突然,魅艳开口了。
“有何请教。”慕容薇客气问道,对某些人并不记仇。
“这十块玄冰我们先看中了,你到别的地方去!”魅艳嚣张地说道。
“老人家,冰雪集市,有这样的规矩吗?”慕容薇问道。
老人家却迟疑了,一方是白无殇大人,一方是殇国世子,权衡一下,白无殇大人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自然不是能得罪,可是殇国世子,殇国的嫡亲公主在轩辕为人质,王子殿下自从去了九州梦阁就没有消息,殇国王已老,那么多年来,殇国王室就靠这位世子延续香火,这世子自然是无比尊贵,一呼百应,同样是不好得罪啊,加之,这个魅艳是九洲城的人,更不好招惹。
老人天枰一偏,客气而不公正,道:“无殇大人,其实他们早就到了,确实是早了一步。”
“早一步?”白无殇的语气明显沉了,魅艳忍不住看过来,刚刚一下子就注意到这个男人,并不是因为他的寒气,而是因为他的相貌,并不出众,却偏偏有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
至于方才的八阶寒气,早被隐藏的干干净净,就是她的侍从无法判定谁是那个八阶尊者。
“无殇大人息怒,我族人能长居在这陨冰坑,也对亏王室照顾,世子本就有优先权的。”黑袍老人连忙解释道。
“如果大人我一定…”
白无殇话未说完,慕容薇便拦住了,大方道:“老白,咱们可不是小气会记仇的人,让他们先又何妨,按照惯例每十块玄冰里必定会有三块有宝可挖,都到这里了,不差那一步,何况,他们也未必能鉴出宝贝来!”
这话,嘲讽地魅艳那娇滴滴的脸一青一白,怒而冷笑,“如果我们鉴出宝藏,你要怎么办?”
慕容薇竖起大拇指,往右偏去,帅气道:“掉头,走人。”
“好!”烙子胥都忍不住开口。
“你们若是鉴不出来,又怎么样?”轩辕离连忙问道。
“呵呵,我们一定会鉴定出来的!”魅艳自信不已。
“我说的是,如果鉴不出来,又怎么样,你听不懂人话吗?”毒舌鬼谷子好奇问道。
“你!”魅艳气结,厉声,“不可能,条件随便你们开!”
“如果你们鉴不出来,那我要你们第一关得到的东西。”慕容薇微笑地说道,并不指明是何物。
“呵呵,穷酸到家了,没见着这么好看的玉簪吧,喜欢吧,告诉你,你永远别想到!”魅艳的脸得意地都扭曲了,故意将白冰玉簪子取下,宝贝得不得了紧紧手中,却偏偏有想在慕容薇面前炫,又给重新插会发上,她所有的发饰都被打碎了,唯一的装扮就是这玉簪,她绝对是不会丢的!何况这东西,却确实十分名贵,是不少女人梦寐以求之物!
“请吧。”慕容薇落落大方做了个请的手势,退到了白无殇身旁。
慕容薇原本以为鉴宝的人会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烙子胥,却没有想到竟是魅艳本人,她也是从第一块玄冰开始,依次认真察看而来,和白无殇方才动作有些类似,只是,多了一个步骤,将手放在玄冰上,不知道感受着什么。
“这家伙是鉴定师?”慕容薇低声。
“不是。魅艳把烙子胥拉来,应该是借烙子胥进入鉴宝之后最后的竞拍大会。烙子胥是殇国的世子,有直接通过的权力。”李婶说道,她简直就是九州通,九州有多少高手她一清二楚。
“哼,也就是说他们在这鉴宝是玩的?”轩辕离这曾经拥有至高无上特权之人如今对特权非常不满,离开流沙后,轩辕烈并没有明着刁难他,却暗地收回了他在轩辕的所有特权,否则,一路从南诏到殇国,他们也不用走那么久。
“跟我们玩是要付出代价的。”慕容薇笑着说道。
“你这么有把握?”白无殇低声,虽然相信慕容薇,但是却想不出她这份把握从哪里来,这份把握,并是对自己,而是对别人,要知道,别人的事,很难掌控在自己手中。
“看戏吧。”慕容薇自信满满,这时候才放开了紧握赤炎宝剑的左手。
“薇薇,这一回,好像真的要凭运气了。”鬼谷子也凑了过来。
确实,即便是薇薇可以鉴定出哪三块玄冰有宝藏,也无法保证魅艳他们坚定不到,就算是凭运气,魅艳他们都有十分之三的运气呢!
慕容薇却神秘地摇头,这一回,她是赢定了!
魅艳虽然嚣张,却也十分谨慎,足足鉴定了半个时辰,终于做出了选择。
“我选着这块。”
话一出口,黑袍老人便照例送上大斧头。
魅艳冷冷一下,直接一道寒气劈下,瞬间,玄冰裂成两半,里头还真的有东西!
李婶一颗心又一下子扑通扑通狂跳,鬼谷子和轩辕离默契地沉默了,连同白无殇都缓缓拢气了眉头。
这下子,事情复杂了。
只有慕容薇,一脸平静地看着,藏在玄冰中那个冰球掉落下来。
“呵呵,冰中藏冰,必定是好东西!”魅艳大喜,又一掌狠狠劈下。
这一回,整个玄冰球裂得粉碎,除了碎冰,还是碎冰,这玄冰球,竟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