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人把目光再次移到沈逸书身上,他却意态悠闲,剃锐飞扬的剑眉下,是一双黝暗的黑眸。虽然身材比寻常男子健硕,但举手投足间却温文儒雅,不见半点傲气。他薄唇微扬,露出和善的笑,神态轻松和煦,仿佛就连泰山崩于前,都无法改变那慵懒的微笑。他看似斯文,但是擎着茶杯的手,却是黝黑有力,甚至略显粗糙,难以分辨是文人还是武将的手,看来像是适合笔、亦适合剑;适合雅、亦适合狂——,总之,他喝着下人刚送上来的茶水,不受这县令大人的分毫影响。

“呜呜呜呜,大人,下官已经有两年没见过您了,呜呜呜呜——”地上传来可怜兮兮的呜咽。

“严知县,起来说话吧!”沈逸书淡淡的说道,端起那三件一套的盖碗青瓷茶杯,以杯盖滑过杯缘,再啜了一口ReTang的香茗。

“呜呜,属下罪该万死,办事不力,不敢起身——呜呜呜呜——呜呜哇哇——”

“严知县,本钦差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哭完了没?”沈逸书叹了一口气。实在很难搞清楚严知县为什么这么爱哭!

“下官知道,下官是见到大人高兴才哭的!”丁可人闻言,不想翻白眼都不成了!

“呵呵,严知县你真的这么想念本大人吗?难道你不知道本大人此次前来是要押你回京城受审的?你还希望见到本大人吗?”沈逸书说道。

“当然希望见到-----什么?受审?真的吗?大人不是开玩笑吧?下官可没做什么违纪乱法之事?”很神奇的这位严知县竟然不哭了,他擦干眼泪,显然一时之间拿不定是真是假,挪动着胖嘟嘟的身子,在房内不断踱步打转。

“当然是真的!”沈逸书深邃的目光一敛,薄唇似笑非笑。

“大人,你就别捉弄下官了!”这位严知县突然转过身来面带笑容地说道。

“你以后再见到本官就哭,看我怎么----”沈逸书没有说下去,接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这严知县不哭了之后,倒真的还有几份豪迈之气,他直言不讳地问道:“大人,不知您此次来我们这小小青州有何要事啊?”

沈逸书微笑道:“你心中就别东猜西猜了,我这次只是回京城途经青州而已!如果说真有什么事吗?也是关于豆腐脑的事情!”

“关于豆腐脑的事情?”那严知县听到这个答案,显然一时不明白沈逸书到底所指何事?脸一皱,头摆来摆去的,三层的下巴肉甩过来又甩过去。那样子很滑稽,看的丁可人只想发笑。

沈逸书也不多言,等着严知县自己想出来,不过,从这两人的言行举止看来,这沈逸书显然和严知县以前的关系很不错。说话反而没有那么客套,尤其那严知县那一哭,确实让人抬惊讶了!

“哈。我明白了!大人指的是当铺掌柜被杀的事情吧?”那严知县突然两个大手一拍,叫了一声。

丁可人这下不得不承认这个严知县,凭这么一个小小的提示,竟然就知道沈逸书指的是什么事情,看来的确有几把刷子!

“赵捕头,过来详细给钦差大人解释一下孙老板的案子?”

那位抓走兄妹俩的赵捕头上前一步道:“禀大人,卑职已做了初步调查,死者孙文山,青州人,祖上世袭经商,到他这辈,虽大不如以前,但是在这县城,孙记当铺穗经营惨淡,却仍然可以富裕度日。孙文山中年丧妻,无留儿女,唯有一表侄,却也不常来往。其本人性情乖戾,少言寡语,也没什亲朋好友。

“哦,是这样!”沈逸书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赵捕头接着说,现场已经进行了封锁,在死者门外的草中发现一菜刀,经调查,是死者隔壁每豆腐的李家兄妹所有,其二人也已带入衙门。

“恩,注意看管其二人,赵捕头,我们这就去现场查看。“

这严知县吩咐完毕,然后转身对沈逸书到道:“大人刚才到来的时候,下官正要前去现场查看,请大人先行休息,待下官回衙后,再行招待。”

“刚才本钦差的豆腐脑吃了一半,店家就给你们带走了,这回正好和你一起前去现场查看一下!”

 沈逸书丁可人还有严知县,一行人向案发地点走去,一路上人声鼎沸,路边两旁的小贩不时的招呼着生意,偶尔几匹快马急速而过,那一定是急行的军驿。

约莫半柱香的工夫,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沈逸书顿了一下,问道:“离案发现场还有多远?”

严知县看了一下赵捕头,赵捕头急忙上前说:“回大人,穿过这个街口,右边的房子的便是事发现场,孙记当铺。

丁可人闻言,定眼望去,黑色的木门,由于时间太久已经开始褪色,门庭上的牌匾也早已经模糊,隐约的可以看出孙记当铺的几个字来。旁边应该是个药铺,只是那上面的字迹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虽然离店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已经很明显的可以嗅到浓浓的中药味来。

这时,丁可人忽然发现,对面的路边站立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其相貌虽然称不上绝美,倒也十分可眼,尤其配上她调皮的笑容,给人一股很容易亲近的感觉。女子的脸上一直含着笑容,穿着一身粗布纺织的衣服,洗的干净的发白。一条粗黑的辫子,顺着肩膀垂了下来。

丁可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注意这个女人!难道是因为这女子就站在一个凶案现场的缘故吗?毕竟没有人站在凶案现场的面前还面带笑容的。

严知县显然也看到了这个女子,他示意赵捕头喊那女子前来回话。

丁可人看到那年轻女子见到众多官兵突然来到自己的眼前,她明显地显得有点吃惊,不知道该转身逃走还是继续留下来,最后还是随着几位衙役站在了他们几人的面前,那女子显然有些害怕,只是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一付很不安的样子。

严知县看了沈逸书一眼,站在了他们面前,然后开始询问这个年轻女子的一些相关问题。

严知县开口道:“这位女子,你不要害怕,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可是家住在这里,这住处附近还有何人居住,都一一告诉本县。”

女子抬了下头,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说道:

“回大人,小女子名叫李雨,父母早已双亡。与家兄李云在此居住,靠卖豆腐为生。这当铺的孙老板虽与我们只是一街而隔,彼此却都不是很熟悉,他本人性格非常古怪,不大与人交往。也没什么朋友经常来看他,只是和后街万花楼的小红比较熟悉。这个当铺的生意还是不错,可能是因为最近几年,天气过于干旱,收成普遍不好,老百姓无法继续度日,只好典当东西了。唉.....“

“不要说远了。”严知县皱了一下眉头,“我且问你,这附近还有何人居住?”

这时,赵捕头突然想上前说什么,沈逸书却偷偷摆了下手,他又退回原来位置。

但是,丁可人心中却产生了很大的疑问,面前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天赵捕头已经把一个李雨带回了府衙,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李雨来?想要知道这个李雨和本案到底有没有关系?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掌。最近,由于柳絮生病,更新的比较慢,还望亲们见谅,继续支持柳絮呀,多多投票,多多留言呀!

第1卷 第73章 凶手到底是谁

严知县虽然阻止了赵捕头,但是这位自称李雨的姑娘还是吓了一跳!她吐了吐舌头说道:“回大人,这当铺旁便是回春堂药铺了,本来是有门牌的,可能日子久了,颜色没了吧,店铺里的扁神医,据说是扁鹊转世呢,他为人随和,医术高超,经常帮助别人解决疑难杂症。常常还有外地的人来找他看病呢。药店对面是一个面馆,里面的师傅姓吴,是从外地来的,还带着一个叫刘二的小徒弟。他们师徒对人也很好,和街坊的关系都不错。至于我们豆腐坊对面的大宅子则是刘员外的家了,这个刘员外,虽然年过六旬,最近却娶了一个年轻的女子为妾,哦,对了,据说还是孙掌柜介绍的呢,可漂亮了!

李雨像倒豆子一样,忽忽的将附近的情况说了个一目了然,严知县点了点头,回头看沈逸书怎么反应,却看见他正在想着什么,好像没有注意李雨已经说完了。而丁可人则在心中推敲这位自称李雨的姑娘的话。

严知县咳嗽了一下,突然说道:“姑娘真的是李雨姑娘吗?”

“大人,小女子当然是李雨了!”

“哈哈,李雨,那本县问你,你知道做豆腐磨几次豆子吧?”

“当然是一次了!”这位自称李雨的姑娘先是一怔,随后回道。

“呵呵,一次便可以做成豆腐,可能只你们李家可以吧。”严知县冷哼道。

“哦,大人,应该是二次,民女说错了”李雨显然有些慌乱地马上纠正道。

丁可人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但还是忍不住为这女子的胆识喝彩一声,毕竟没有几个人敢当着县太爷的面撒谎。而且撒漏洞百出的谎。

“是吗?李雨姑娘,还是让本官告诉你吧,豆腐是只磨一次,难道李雨姑娘连这一点知识都不确定,大胆民女,还不快快将你的真实身份报上来?”

丁可人却突然笑道:“严大人,其实这位姑娘刚才已经告诉我们她的真实身份了!她应该是那为小莲姑娘才对!”

那自称李雨的姑娘脸上一红,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小莲的?”

丁可人再次笑道:“有三点,第一点,刚才我仔细看了下你的手,你的手指光滑如玉葱,试想,一个常年做手工豆腐的女子的手怎能如此光滑如玉呢?第二,当你刚才提到了小莲的时候偷偷一笑,还用手绢捂了下嘴,从你笑我就知道你说的有假,从你捂嘴我就又知道了你的身份。而最重要的是,刚才在你捂嘴的时候,我看到你的手帕上绣着一朵很大的莲花,因为我知道,在青Lou,一般的姑娘都把自己的名号绣在身上或者手帕上,你一个卖豆腐的女子,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手绢呢?当然,你还可以说这个手帕是你捡的,但是我还有第三个证据?这第三个证据呢?其实知县大人也知道。

“是什么”这位姑娘的的声音变的小了许多。

“呵呵,这个你问赵捕头吧”丁可人顺手一指旁边站的赵捕头。

赵大海急忙上前说:“这第三个证据就是,真正的李雨,已经在两个时辰前的被我们暂时请到大牢了”。

这位小莲懊丧的跺了跺脚。

严知县此时,他大喝一声:“大胆女子,竟然胡言乱语,欺骗本官,念你年幼无知,有何企图,还不快快给我道来,本官可饶你不于重罚。”

小莲一楞,可怜巴巴的看着丁可人。丁可人看到她投向自己哀求的眼光,倒是觉得这姑娘率真的可爱,当下扫了沈逸书一眼。

沈逸书接受到丁可人眼中传达的信息,当下微笑这对严知县说:“罢了,这个女子我还有话问她。就先不要追究了”

那位小莲姑娘一看没事了,又偷偷的向丁可人吐了下舌头。让丁可人很难把这位小莲姑娘跟青Lou女子联系起来!

这时,严知县和沈逸书正在查看这附近的几户人家,只见,当铺和药铺的紧挨着,门也靠的很近。街道东西和南北都是五米宽,那严知县还特意用步量了一下。

“对了,”沈逸书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在路中间,向远方看去。

丁可人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发现正是万花楼的所处的方向,而那位小莲姑娘显然有些紧张。

但沈逸书只是看了一下,便回头说:“我们去当铺看看吧”。丁可人一时也不明白沈逸书的用意为何?

于是,众人一起来到了古老的当铺前。

赵捕头上前打开了封住的当铺门,一打开门,迎面传来一阵血腥味,小莲不由的跑出门外呕吐起来,严知县也皱了皱眉头。

丁可人和沈逸书却面无表情,早习以为常了,而严知县看到丁可人那镇定的样子,也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

石头砌成的地面由于时间太长,已经是坎坷不平。走进门三步之遥便是当铺的柜台,上面还留着一些草纸,一个破旧的算盘随意的扔在旁边。

 柜台后的架子上,堆放着各样的典当物质,有比较贵重的瓷器,画卷,也有些小的银制首饰,当然还有些不大值钱的衣服,帽子,这大概是那些无法度日的穷苦人家典当的吧!

 柜台靠右边有一个小门,由于发生了命案,已经帖了封条,

严知县示意衙役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衙役们一打开后门,丁可人就看到了死者。

一个年纪大概五十左右的男子仰躺在一张靠桌子的梨花木椅子上,胸口的有无数刀口,身上的血虽然早已经凝固,但是一眼看去,和地上的血相照应,给人还是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桌上放着一个考究的茶壶,看其花纹和做工,应该是前朝做的珍品。茶壶旁的盘子里,放在三个同样颜色的茶杯,摆放的很整齐,无人动过的痕迹。一个精致的小箱子翻到在桌面上,里面残留着几个10两的银锭。桌子不远的床上却是凌乱不堪。床缦一面还拉紧在床边,一面却早已经放了下来,床上的被子仿佛早晨人起床刚刚揭开的样子,床单皱皱的铺着,屋子靠又边有个窗户,沈逸书走到了那窗户前,丁可人也跟了过去,沈逸书随手打开窗户,这当铺迎面的正是李家的豆腐店,中间相隔了一条街道。地上除了很大的一片血迹外,还有翻到在地碎银子,丁可人准备将地上的银子捡起查看时,却无意发现地上还残留着一些其他东西的粉末,他拿出一个小口袋,和一把小刀,轻轻的将地上的粉末刮到口袋内,闻了一下,思索了片刻,再便是茶杯的碎片看碎片的样子和桌上的应该是同一批茶具。一条淡淡的血丝向床底方向扩去,拉开床单查看床下,却没其他东西发现。

丁可人开始蹲下身去检验死者,她当然看到了严知县和青州城其他人惊讶的目光。

死者年龄大概五十左右,头发基本全白了,嘴边的一簇胡须虽修理的相当整齐,却由于嘴里流出的血而沾在一起。死者的脸和嘴唇发青,私有中毒迹象。两眼圆睁,似有回头的动作,却没来得及完成,便倒在椅子上死去了。至于死亡的原因,一时还很难判断是胸口的无数刀伤还是有可能的中毒身亡。

丁可人更进一步做了详细的检验,从死者的胃里发现了些微的巨毒物质砒霜,但是量却未到可以使人致死的地步。那就说明死者的死因主要是刀伤了?死者的胸前一共被砍了27刀,刀刀致命,所以现场才会流如此多的血。至于死亡的时间吗?应该是大约凌晨子时到丑时之间。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睡觉,是什么人却杀害了当铺掌柜呢?

 现在盘绕在丁可人脑中的最重要的还是以下几个问题: 其一,为什么死者胃里会有砒霜,是死者自己吞入还是别人下毒,下毒的介质又是什么呢,是不是那个已经摔为粉末的茶杯?

其二,有什么人会对其如此愤恨,竟然在死者已经无还手之力后,还连砍数刀?如果下毒的是他人,那么和砍人之人是不是同伙呢?

其三,现场残留下许多银子,凶手却未曾注意,那么,凶手是没时间拿银子,还是不屑于这点银子,或者只是因为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其四,和孙掌柜有着暧昧关系的女人究竟是谁,案发现场怎么会有她的痕迹,是不是她杀的人,如果是她,又怎么会砍孙掌柜那么多刀?而且一个女人会有那么大的手劲连砍二十多刀吗?

其五,凶手的凶器竟然只是一把普通的豆腐刀,那么凶手是为了栽赃陷害,还是事发突然?他没有准备其它的作案工具,或者难道凶手就是李家兄妹?但是,那一对看起来就是大大的良民的兄妹真的会杀人吗?

到底杀害当铺掌柜的凶手是谁呢?安庆又将向哪个方向发展呢?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

第1卷 第74章 第六十八一场春梦

沈逸书和丁可人重新回到了县衙之中,因为天色已晚,严知县吩咐下人开始准备晚饭。

晚饭之后,丁可人和沈逸书回青州府的驿馆开始休息。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叩!叩!”有人在门外敲门!

“你进来干什么?”丁可人刚沐浴完毕,正在梳理头发,听见门被推开了,她知道这时候推门进来的人只能是沈逸书。

沈逸书没有回话,却过来站在丁可人身后,手压在了丁可人拿着梳子的头上,丁可人转过头去,却见到了沈逸书含笑的面庞。

“来,让我帮你梳发吧!”沈逸书接过了丁可人手中的梳子。轻轻地梳过丁可人的长发。

丁可人有感而发:“真不知道古代的女子为何要留这么长的头发,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大多数女子的头发都不过腰,有的短的甚至和只有一寸长,看起来很酷!”

“女子留一寸长的头发?很酷?”沈逸书显然有些难以理解一千年后的世界。但他突然问道:“可人,如果有一天,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到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回到你原本的世界去!”

丁可人闻言也有些诧异,沈逸书不是很害怕她回到原来的世界吗?今天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还有什么危险在等待他不成。于是她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还是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沈逸书又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我只不过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还是你已经舍不得离开我了?”

丁可人没好气地嘟了嘴道:“你!无聊!”

沈逸书看到丁可人那可爱的样子,一时玩兴大起,猿臂一捞,丁可人已跌进他的怀里。

“别──”才吐出一个字,一张温热的嘴封住了她,只剩下咿咿呢语。

唇与唇如触电般的相触,还是让丁可人不太适应,她拼命转动头颅想要挣开他突如其来的强吻,没想到,他的手竟扣住她的后脑勺,硬是让她再也无法移动,只有任他轻薄到底。

难道沈逸书的吻也是充满魔力的吗?丁可人觉得整个人晕眩起来,全身的血液流动加速,继而连双腿也使不上力气,惟有攀住他支撑自己。

“唔——”她的理智和冷静全被这记缠绵似火的吻给淹没了。

感觉到丁可人的臣服,沈逸书的舌不再留情的撬开她的贝齿,直捣进丁可人芳香如兰的唇腔内,身体也因这窒息般的热吻而欲望勃发,沈逸书深怕自己就这么将她按倒在床上为所欲为,于是匆匆的结束了吻他难捺一颗悸动的心,紧紧搂住她丰盈柔美的身段,俯下头,又要再一次掠夺她的樱唇。

“不——不要,你不能再吻我了——”丁可人尚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要是再让他再吻一次,恐怕自己的真的失Shen了。她偏首躲开他的唇,让它落在纤细的颈侧。

“我的可人──总有一天,你会愿意让自己成为我的。”

“我想一口把你吞下,你一定对我下了蛊。”沈逸书搂着她的小蛮腰,脸埋在她颈间叹道。

“是呀!要是一辈子都解不了的情蛊,怕不怕呢?”丁可人不自觉地皱皱秀气的鼻头,爱娇的问道。

沈逸书两泓黑眸闪动着无限的深情,轻声道:“怕什么呢,我已经叫人传话回去,要他们开始准备,我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门;可人,你愿意吗?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丁可人侧身对着镜子里的沈逸书说:“你觉得我能够拒绝你吗?”

沈逸书紧搂她一下—笑谑的道:“你当然没有拒绝的可能,我既然已经认中了你,又怎么会给你拒绝我的机会呢?我可无法允许你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这也是我身为你的未婚夫的最直接的权利!”

丁可人眼波妩媚的流转,半嗔半笑道:“哎!谁让我丁可人很不幸地借用了那个孟雨涵的身体呢?好像不认都不成?心都被你给猎走了,还怕我会跑掉不成?你看我给哪个男人好脸色看过,这世上也只有你这般死皮赖脸,碰上你算我倒楣。”

沈逸书闻言惩罚似的轻咬一下丁可人如春笋般的指尖,一脸的邪笑。

“哦,当我未婚妻真的让你这么哀怨吗?也许我可以换个法子----”话还没游说完,当真要横抱起她。

“呀!逸书,不可以——算人家说错话了嘛,快放我下来——”形势不如他,丁可人只好迭声求饶。

沈逸书佯装惋惜的叹口气,半怂恿的问道:“你确定?真的不要我补偿你?错过了,可是你的损失喔!”

“我要早点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丁可人开始下逐客令。

奇怪的是沈逸书这次却没有多加纠缠,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沈逸书轻轻掀起床帘将她摇醒,丁可人睁开眼,天还没有亮,黑暗中他的目光如炬,他的双眸如星,是唯一的一点光亮。在他的瞳孔里,她看见自己的脸,看见自己惊讶的表情。听见自己的声音,好虚弱、好虚弱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当然是想来就来了!”沈逸书的嘴唇噙着一抹邪气的笑容,如同平时那般,彷佛在取笑她什么,正是那一种魔魅般的笑容令她怦然心动。

 勾引的眼神,暧昧的口吻,挑衅的表情,令她不知所措,令她像个笨蛋…丁可人静静地躺在那儿,只是睁睁的凝视着他,两人四目相望彷佛早已相识,在他们用目光缠绵许久之后,丁可人才质问道:“半夜三更地你像个登徒子一样又来做什么?”

“我来…渴望用我的双手…”沈逸书俯身凑近她的耳畔。

“我来想爱----抚你的身体,我没有忘记你的肌肤是如何的细腻…”说着沈逸书竟然真的伸出手轻轻覆在她胸口,薄如蝉翼的素衣,怎么也掩饰不住她的心跳。

他又说:“我来…渴望用我的双手,一件一件帮你除去恼人的衣裳,因为它阻碍了我和你的体温,当我拥抱你时,恨不得拥抱赤----裸的你,恨不得亲眼看见你丰满雪白柔软的胸脯,如何在我的爱----抚之下变得挺立…”

他说着轻佻的言语,奇怪是自己竟不觉得讨厌,他的嗓音低沉,将那些调Xi的话语说成美丽的诗篇,他说着,手在她的胸上游移爱---抚,拨开襟口探进里面,那里面又热又烫,他的手握住…她惊喘出声。

“别…”可人两眼朦胧,香腮晕红,红艳的唇娇喘连连。一切超出她所能负荷…在她情不自禁娇喘时,他乘机封住她红润的唇,火热湿润的舌,粗暴的侵入她唇内,恣意的霸住她的唇,尽情的蹂躏她的唇,吻得她头昏目眩,吻得她浑身似火,然后猛得一把扯下她的衣裳!

猝然间她惊骇得睁开眼,香汗淋漓,她大口喘着气。

原来…是一场春梦,却是何等的真实,她懊恼的朝空中击出一拳,浑身躁热,心坎莫名的骚动着,却不知如何排解?为什么自从来到古代之后,她就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自持。难道女人也有欲求不满的时候不成?

第1卷 第75章 知县大人

丁可人翻身侧趴在床上,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读过的一阙词,──醉里秋波,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

还好,这时窗外的夜色已经淡去,天快亮了,早饭很想和在现代一样,吃点豆腐脑解馋,但是,那买豆腐脑的兄妹俩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到底是谁杀害了哪个当铺掌柜?希望今天案情能有新的收获才好。

严知县特别派了两个丫头来供自己使唤,天还没亮,两人好像已经起床了,哎!幸亏自己附身的是一个千金小姐的身体,要是一个丫头的身子,此时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丁可人起身,两个丫头帮她把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刻。

沈逸书已经亲自来接她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后,严知县早派赵捕头接他们到县衙去。

进了县衙,马上有人奉茶上来。

一盅茶还未喝完,便有衙役进来报告,相关人等全部已带到衙内.

但是沈逸书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只是看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想着什么,直到严知县又咳嗽一声表示提醒,沈逸书才从恍惚中转过神来,然后示意严知县:“传小莲前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