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眼睫、明明很瘦却嘟嘟的小脸、娇嫩但没什么血色的小嘴…如今的她,仍旧是这么嫩,与当年那个她,当真是区别甚小。

如此倒显得他似乎比她大很多,让他微有些不快。

终究是没忍心弄醒她进行那所谓的洞房,他伸手轻轻的替她脱下凤冠霞帔,再脱下自己身上的红色衣袍躺了上去将她搂入怀中。

“你喝酒了。”不想这时宗绫却在他怀里轻轻出了声,听声音,比刚才的状况要好很多。

秦洬低头看她,见到灯光下,她正抬眸神色懵懂迷离的看着他,似乎没怎么睡醒。

宗绫见到他苍白的脸色,又道:“你也受伤了。”

她说的两句话都是肯定的语气,而非询问。之后她又低下头,幽幽道:“受伤了,还喝酒。”语中的埋怨之味颇浓。

他抚摸着她的脑袋,没法给她回应。

宗绫也没再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打算就这么继续睡了。不想他却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色深暗又灼热的看着她。

在他这明显异于寻常时的目光下,宗绫怔了怔,继而意识到什么,脸上一股热热麻麻的感觉顿起,蔓延至她全身。她暗暗懊恼极了,刚才睁眼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她什么都没想就说话了,却忘了他想与她洞房的事。若她意识到这些,铁定会继续装睡下去。

秦洬盯着她突然爆红而变的妩媚更显动人的小脸,见那成片的嫣红之色一直沿着她的耳根蔓延至衣领深处,令他不由遐想翩翩的地方。他尤记得,他的衣领下方是什么样子。

他如玉般的脖颈处,喉结动了动,他的眸子更是漆黑又混浊,眸底似乎燃烧着最灼人的无形火苗,烫的她只觉无所遁形。

宗绫被他看的难受极了,心想着,或许是自己会错意了,便垂着眼帘道:“别压着我,该睡了。”不想他的手却在她身上肆意妄为起来,再难自欺欺人,她赶紧试着劝道:“你我皆有伤,今日就睡吧!”她虽能好好说话,但语中明显是透着无力的,这点不用她装。

欲浓之时,他看她身上每一处都觉得异常动人。当下他看到她一张一合的小嘴,马上便覆上吃了起来。异于往时的激烈,现在的他动作很轻柔,就像是在有意慢品,也像是在考虑她的感受,怕身子本就又弱又有伤的她承受不住。

他的无限温柔,让她没有丝毫的不适。只是想到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她便就忍不住无力的去推他。她这点软绵绵的力道哪能撼动他半分,反而让他更因为她的动作而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侵袭着他全身,使他不由加重了力道。他怕自己的不知轻重会堵了她的气,便转而亲上她的脸、她的耳根、她的脖颈…他灼烫的呼吸无所不在。

宗绫是真的承受不住这样仿若置身火海般的感觉,她不由红着眼睛,委屈出声:“我不想。”她的声音更弱了。

但秦洬分明就是铁了心要行使自己的权利,他不会再给她任何松懈的承诺,唯有彻底把她吃进肚子里,他才能安心。

宗绫被他折腾的很难受,断断续续的吐着话想让他停下,最终却还是阻止不了两人彻底坦诚相待的这一刻,她后来羞的什么话都不说了。

她知道该来的再也不可能躲过去,但任他为所欲为的同时,她仍旧心里空的难受,而且还很害怕,不由流下了眼泪。直到那让她真正成为女人的剧烈疼痛袭来,她几乎惨叫出声。

她终究还是彻底属于他了,属于她的罪孽。

这种感觉并不好,哪怕他再小心翼翼,她却只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痛。身与心的双重折腾下,她虚弱无力的抽抽搭搭起来。

拥有她的感觉很好,他几乎差点失控,差点不顾她的身体情况直接肆虐起来。可她终究是承受不住,只一会儿便就似要晕过去似的,他只能咬牙浅尝辄止,躺回去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部。

不能尽兴的结果就是事后比事前还要难受,被他搂在怀里的宗绫能清晰感觉自己恍若就是被一团火包裹着。他的呼吸如他的身体一辆烫人,健硕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大弧度的起伏着,足见他的隐忍度。

宗绫想推他,但他仍旧固执的抱着她,抱着这软软香香的一团,再难受也要抱着。他喜欢与她亲密无间的相贴着,虽然身体会难受。

宗绫埋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道:“我们穿衣服好不好?”这样真的太不自在了。

他伸出手指在她光洁的后背轻划着,在挠人的痒感中,她发现他写的是一个“不”字。

宗绫真的是太累,虚弱头晕的感觉让她再难计较许多,最终还是在这难以忍耐的感受中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她是睡了,可这一晚,秦洬却仿若置身水深火热中。

他无欲无求的活了二十一年,从没想过会有朝一日因为欲求.不满而难受到如斯地步。这事若没尝还好,尝过再忍,就实在煎熬。

抱紧怀中欲.望的源头,他彻夜未眠。

次日,日头正中时,秦蒙棋与秦蒙翼踏进悠水榭。看到湖上亭中,正在细心擦琴的阿闫,兄弟俩一个走一个跑,过去了。

秦蒙翼欢欢喜喜的问道:“小皇叔与小皇婶呢?”

阿闫抬头看了看正中的日头,叹息道:“回四殿下,王爷与王妃还未起。”阿闫还比较单纯,不会因此想歪什么。

秦蒙翼闻言诧异万分:“还没起?小皇叔也没起?”

秦蒙棋却是不悦道:“怎的娶了媳妇就变懒惰了?”他本就看宗绫不顺眼,觉得那么一小丫头配不上他的小皇叔,如今就更是不怎么待见她了。

“什么娶了媳妇就变懒惰?”秦蒙翼不赞同道,“小皇叔与小皇婶都有伤,身子弱,需要睡得久一点,不再正常不过?”

秦蒙棋瞥着秦蒙翼:“你觉得那点小伤能让小皇叔放在眼里?”

对于这兄弟俩来说,秦洬就是最强大的存在,秦蒙翼闻言觉得也有道理,便面露困惑之色:“那也不能说是因为娶了媳妇。”

秦蒙棋哼道:“分明就是这小皇婶拖住了小皇叔,带坏了小皇叔。”

“绝不是。”秦蒙翼不悦转身就要过去喊叔婶起来。

阿闫见势忙拦住秦蒙翼,道:“四殿下,惊奕出去办事前吩咐过,谁也不得打扰房里的王爷与王妃休息。该起时,王爷与王妃自然会起。”

秦蒙翼笑道:“现在这个时辰,他们也该起了,我去喊喊他们。”宗绫好不容易当了他的小皇婶,他迫不及待想与她在一起处处。从初见时,他就看这么一个小姐姐特别顺眼。

话毕他越过阿闫就去到房间门口敲敲喊喊:“小皇叔,小皇婶,该起了…”

里头一直睁眼看着怀中人儿的秦洬听到声音,见到本正睡的恬静的宗绫秀眉微皱了些,他脸色陡冷,拿起自己身下的枕头就快狠准的砸到了门上。

听到里头有东西砸门的声音,秦蒙翼愣了愣。

这时了解秦洬脾气的阿闫跑了过来,胆战心惊道:“王爷这是发怒了,四殿下莫再吵到王爷与王妃了吧!”

秦蒙翼:“这…”

秦蒙翼知道秦洬现在不能说话,便只能砸门表达自己的不满。犹豫了下,他终究还是不舍的转身走开了,也不知道何时能与小皇婶说上话。

房间里头的床上,宗绫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与她光溜溜抱在一起的秦洬。

四目相对间,她反应到什么,脸蛋立刻红透了,几乎要伸出双手捂脸,但身子都被他箍在了怀里,她抬不出自己的手,便只能窘迫的埋入他的怀中。

这一埋,她的脸就贴上了他光滑又结实的胸膛,那火热的触感惊的她又移开脑袋。

宗绫试着动了动,弱声道:“我要穿衣服。”停了会,她又加了句,“你也穿。”

奈何秦洬却不听,反而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目光尴尬的游离,羞得不能自己的模样。

“你放…”

正欲不悦出声的宗绫陡的停下话语,呆怔的看着突然勾唇的秦洬。

他…竟然笑了。

她不知道他可曾对别人笑过,她认识了他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她曾一度认为他是个不会笑的人,没想到却突然笑了。

就像暖阳融化了冰川,春风吹去了寒凉,迎来一片温暖明媚。

她才发现他笑起来眼睛是弯弯的,其中似乎点缀碎碎星光,璀璨夺目。他本来年纪就不大,只是平时喜欢淡着一张脸,显得太过老成,如今这一笑,生生笑出了浓郁少年味。

第87章

初次看到他的笑, 她实在是觉得惊人,以至于忘记了两人的处境, 因羞臊而起的脸红也消退了不少。

她只睁着清澈如水的眸子呆呆的看着他。

秦洬很满意她这傻乎乎的, 对他没有丝毫抗拒的状态。

他知道她出神是因为他的笑, 其实他自己也因为会突然笑起来而觉得惊讶。当他想到以后她哪里也跑不了,想到她已里里外外属于自己, 且看到她这可爱的样子, 下意识的, 他就笑了,甚至忘记了煎熬了他一晚欲.望。笑过看见她惊讶的模样, 他也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无意识笑了。

他此生第一次的笑脸给了她, 因为拥有了此生未有过的安定满足感。

他略有些不自在的收起了那丝丝的笑, 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

她的脸上的每一处都是柔软滑腻的, 就这么刮过, 嫩豆腐似的触感令他心头不由一动,暂时忘记了的渴望又燃了起来。

还真是折磨。

宗绫回神,垂眸看向了他不着寸缕的结实胸膛, 不由又怔了怔。

与他亲昵多了, 虽早知他只是看起来瘦, 其实里头健硕的很。如今青天白日下乍看到他充满力量的宽阔胸膛,她仍旧呆了好半响。

没想到清清瘦瘦,白白净净的他,衣服底下会是如此肌肉分明,喷张有力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盯着他的身体愣瞧, 她的脸马上又红透了,她目光又开始朝别的地方游离,嗔道:“穿衣服,我们穿衣服。”

昨晚他虽不可避免的弄疼了她,但他对她确实很温柔,很顾忌她的身体情况。破了身,没两下他便就算了。

所以她现在没有丝毫与那方面有关的不适,休息了一晚,身上的内伤也感觉消去了些,起码说话不会那么无力了。

她最不适的,还是这心里。

秦洬抬手恋恋不舍的抚摸着她的脸,在她不由又想催促的时候,他终于起身从床边站了起来,拿起椸枷上的衣服给自己穿上。

宗绫未想到他会这么大喇喇的不着.寸缕的站在自己面前,惊叫了声,赶紧用被子罩住了自己的脑袋。

秦洬回头看了眼躲在被窝里的人一眼,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某处。他压下心中的苦,状似若无其事的继续给自己穿衣服,其实耳根子也起了丝淡淡的红晕。

给自己穿好了衣服,他就过去掀开她的被子,在她的惊叫中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好。

青天白日下,一丝.不挂的坐在他身上,她已经羞的全身红通通,在秦洬看来,就跟个煮熟的龙虾似的。

嗯,让他觉得很有食欲。

她挣扎着,挣扎不了就埋入他怀里能藏一点是一点。她闷闷的出声:“你这是做什么?”语中透着明显的怒气。语毕,她就感觉到他在给她穿衣服,她连忙想去抢那不知何时给她准备的新衣服,急道:“你给我,我自己穿。”

但秦洬就不给她,偏要亲手给她穿,不容抗拒的从里到外,给她穿的整整齐齐。宗绫身上还有伤,根本就扑腾不了多久,最后也只能无力的耷拉着仍旧红红的脑袋认命了。心中不解,他为何非得给她穿衣服。

二人穿戴整齐,都站在地上时,他紧紧的搂住了她,不断蹭着她的耳根。那灼热的呼吸,以及身体的异样,昭示着他的欲.望与忍耐。

宗绫心中无奈,明明越折腾越难受,他却还要瞎折腾。

大概是缓过来了,他抱起她又搁回了床上,让她倚着床头坐着。他看了看她纵使羞红也掩饰不住的虚弱,从床头的暗柜中拿出一只药盒,从药盒里头拿出一颗药丸,照旧是自己咬了一半,确定没毒,方将另外一半递到她的唇边。

宗绫歪头看着这半颗药丸,问道:“这是治我的内伤之药?”

秦洬微微颔首。

宗绫张嘴吃下,纵使是药丸,也泛着苦味,她没敢嚼动,而是直接吞了。心想王府果然与众不同,吃的药,动不动就是丸状,倒比喝药要方便好受不少。

秦洬递了杯温水给她喝下后,坐在床边牵过她的手,低头拨弄着她纤细的手指,心渐渐平静了下,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也渐渐下去。

宗绫若不说话,他们之间的气氛便会很安静,这都是因为他不能说话的缘故。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再次袭来,宗绫的喉咙仿若堵了块石头似的。

默了一会儿,她试着问他:“你的问题,好治么?”

秦洬抬眸看着她,见到她眼眶微红,她伸手用拇指摩擦起她的眼角,薄唇抿着,没做任何表示。

宗绫知道,以他的身份,必然能用到最好的大夫,能治不能治都得听天由命。后来她又问:“那荔枝是谁下的毒?”明显是要害她的,她也想知道是谁。

秦洬的眼里划过一道冷厉之光,他扒开她的手掌,从中写了一个字:姐。

他并不认为这事有必要隐瞒她。

宗绫稍一想,惊讶道:“是蔓阳长公主?”

秦洬微颔首。

“这…”宗绫低下头,既然是他的胞姐,那她就不知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了。据她所知,他最尊敬的人有三个,分别是齐云帝、陈皇后、蔓阳长公主,因为是这三个人将他拉扯大的,不仅关系亲,也对他有恩。

秦洬大概看出她的为难,便又从她手心写了四个字:恩断义绝。

他不会拿蔓阳长公主如何,因为她对他有恩,但经过此事,他放过她,就当是偿还了她对自己的恩。以后若再遇到这种事,他绝对不会手软。

至于徐麓抓宗绫的事情,就算宗绫已经还了回去,但就冲着宗绫这身伤,他也不会就此算了。

只是,他可不会蠢到会认为蔓阳长公主府的人有本事从他的人眼皮子底下抓人。此事,还有的查。

“你要和蔓阳长公主断绝关系?”宗绫诧异的看着他,见他点头,又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看待这件事。

如今她才知道,关于荔枝之事,不是查不到,大概是齐云帝有意包庇吧!终归是人无完人,齐云帝也不想将自己的妹妹推出来。她自然会怒,怒蔓阳长公主要她的命,怒齐云帝就这么将此事遮掩过去。

可怒又如何,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因秦洬非得娶她而起,而其最大的后果,也由他自己遭受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不一步,且先看看他们会如何吧!

这时,秦洬突然抬眸看向了窗户处,他清楚的看到窗棂中被戳了个洞。他放下宗绫的手,起身如鬼魅一般迅速移了过去。

未待外头的秦蒙翼及时反应到什么,秦洬从里打开了窗子,在秦蒙翼惊诧看着突然出现的他时,他伸出手用两指夹住了秦蒙翼的鼻头。

他看似神色淡然,手下的力道可不小,秦蒙翼只觉得又憋又疼,嗷嗷叫了起来:“嗷嗷嗷…疼疼疼…嗷嗷嗷…小皇叔…”

秦洬手下一使力,就将秦蒙翼给推了出去,一把关上了窗户。

看着走回来的秦洬,宗绫问道:“是四殿下吗?”因为秦洬不能说话,宗绫每次问他什么问题时,就得紧盯着他,见到他微微颔首,她收回了目光。

窗外头的秦蒙翼,被秦洬那么一推,差点摔入湖中。可虽幸免,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双白嫩嫩的手压在石子上,别提多疼了。

秦蒙棋站在廊桥边上抱胸看着他哼了哼,转身就走了。既然小皇叔一直在房里陪着媳妇,他便也没了留下的必要。

“小皇叔真过分。”秦蒙翼委屈的爬起身耷拉着肩头离去,想着下次再过来。

两位皇子走出悠水榭时,就见到迎面而来的柳蓝玉与解情。

秦蒙翼认识她们就是颐明医馆的人,但秦蒙棋不认识,秦蒙棋眉头微拧,倒也没唐突的拦住人家,毕竟能被门前守兵放行,那定然是有理由的。只是看到解情那哪怕是盖了面纱也掩饰不住狰狞的脸,他不由一阵不适。

想来也知这两人定然是宗绫认识的人,他不高兴一个黄毛小丫头做自己的长辈,所以连带着宗绫的亲朋好友,他也觉得不顺眼。

解情抬眸见到迎面而来的两位皇子,她神色淡然的垂下了眼帘。

秦蒙翼对解情与柳蓝玉倒是挺热心,见到她们,他立刻忘记了心头被秦洬欺负了的郁闷,欢快的迎了过去:“两位姐姐好。”

柳蓝玉认识这是四皇子,连忙福身行礼,被堂堂皇子喊一声姐姐,着实将她惊得不轻。

秦蒙棋真不知他这个弟弟为何对任何人都这般热心,他可没兴趣与不相干的人打交道,继续迈步就走了。

秦蒙翼看了眼走远的秦蒙棋,对解情与柳蓝玉道:“若两位姐姐是来看小皇婶的,那我想告诉你们,她与小皇叔一直待在房间里头,就是不出来。”说着他就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我不过只是偷看了一眼,就差点被小皇叔推到湖里了。”

“在房间里就是不出来?”柳蓝玉觉得有些困惑。

但这话听在解情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种滋味了,她可没忘这两人身上都有伤,也不知他们不顾伤折腾了多久。她没好意思问秦蒙翼都看到了些什么,只问道:“那悠水榭那头,可有伺候他们的人在那里候着?”

“有。”秦蒙翼应道,“有阿闫,阿闫他一直都在悠水榭待着。两位姐姐是有什么事吗?要不我领你们过去?”

他们觉得有秦蒙翼在估计也好说话些,便就应下了,三人一道朝悠水榭的方向走去。到了,秦蒙翼便将阿闫唤了过来,介绍道:“这两位姐姐是王妃的好友,好生招呼着。”

“是!”阿闫分别看了看解情与柳蓝玉,问道,“两位是想找王妃?”

“也不是非找不可。”解情温声有礼道。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阿闫,“王妃之前调理身子,一直喝的都是我开的方子。后来方子有变,因较复杂,王妃一时也没记熟,这便是那方子。”虽然如今的宗绫定然也会有更厉害的大夫给调理身子,可知道她之前喝的是什么药,终归是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除了来送药方,她们更多的也是担心宗绫,想看看她的身体好些了没。不想这都已过了晌午,那两任性的人竟是还没出来。

解情不由微微摇头,都是一身伤,却还瞎胡闹。

阿闫恭敬的接过那方子。

柳蓝玉撇嘴看着正屋那头:“我们就不能见见阿绫吗?昨日她那样子也是怪吓人,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解情倒觉得既然能洞房,想来问题是不大的。

就在解情想说走时,秦蒙翼突然眼睛一亮,他道:“我去帮你们喊喊小皇婶,你们来了,他们定然是得起来的。”说着他就又跑了过去,解情想阻拦已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