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格格倒是没有明说,可是她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却有些让云锦担心”云锦谨慎的回话

“那她刚才问青龙帮的事儿,就不是无意的了”四阿哥很会举一反三

“云锦现在也只是猜测而已,到底十格格会怎么做,云锦也并不知道,不过云锦怕万一十格格真的做出什么事来,可能会牵累到十三爷,所以才想着跟四爷说一声,”云锦很信赖的看着四阿哥,“至于说应该怎么做,还得四爷拿主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要防患于未然才好”四阿哥点点头,“这事儿你不要管了,我来跟老十三说”

“那云锦就放心了”云锦这时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你给乌喇那拉氏的礼物呢,快拿出来,我也该走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恢复了他那淡淡的语气

“四爷真是英明,”云锦笑着问道,“您如何知道我的礼物一定就准备好了呢?”

“你既是用这个做借口让我留下来,自然是不会让我空手而回的,这有什么难猜的?”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

“也未见得人人都象四爷一般聪明,云锦敢打赌,”云锦跟四阿哥开着玩笑,“十爷就一定猜不出来”

“你居然拿我跟他比,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别啰嗦了,赶紧着去拿东西吧天也不早了,我在你这儿呆太晚了也不好”

“是,云锦这就去拿”云锦笑着进自己的卧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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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我们总不能置之不理啊

十七年康熙巡幸塞外,扈从的人员名单里有太子、大

T阿哥、十四阿哥以及十五、十六、十七和刚满八虚岁的十八阿哥八个皇子可是十四阿哥却在即将出行之时,突然得了急病,未能随队一同启程

四阿哥知道消息后,也很是着急,马上就带着礼物上门探病这十四阿哥与四阿哥毕竟一母同胞,就算平时十四阿哥总是与他较劲儿,但兄弟总归是兄弟,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很关心这个小他十岁的弟弟的,

只是他的上门探望,却遭遇了十四阿哥不冷不热的对待,好在四阿哥平时在德妃面前受他的冷嘲热讽也有好几次了,现在自然也不会和一个病人计较这些,只是四阿哥不知道,十四阿哥的这种态度也是其来有自的

十四阿哥这个病并不象太医所说的那么简单,那些个脉案只是写给康熙和其他人看的,是在十四阿哥威胁加利诱之后,太医所伪造的实际上,十四阿哥这个病却是有些麻烦,太医说如果治不好的话,以后就有可能都不会再有子嗣了,这个事对一个皇子而言,尤其是一个对偖位也有兴趣的皇子而言,打击是何等的巨大,如果让康熙知道了这个事,那他就不要指望将来还能继承大统了

他追问太医,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病,是不是有人下药害他的,太医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前几年十四阿哥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结果突然之间就出了这个问题,想来也是有可能是这样的吧,加上十四阿哥问的急,所以虽然没有任何的语气,他还是点了头

这下十四阿哥就不知道该怀疑谁好了,在他眼里哪个人都有嫌疑,尤其是他的那些个兄弟们,在宫中长大的他,知道为了大位,有些人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太子都有人行刺了,云锦也被人杀了,那么下药害一个兄弟不能再有子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能有人下药害他,证明他对这些个兄弟们还是有威胁的,证明自己在皇阿玛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一想到这个,十四阿哥在愤怒之余,也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

十四阿哥现在谁也不相信,包括自己的亲哥哥四阿哥,也包括一向与自己交好的八阿哥和九阿哥他除了交待太医一定要全力治好自己的病以外,还要对这个事情严格的保密,不能让其他任何一个人知道好在他这个病,只是影响到子嗣的诞育,却与夫妻之间的燕好无碍,这样相对也容易隐瞒些

十四阿哥经此一事,想清了很多事,他现在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没有权力什么事儿都干不成,什么事儿都受欺负,所以他要变强,而变强的首要前提就是要讨他老子康熙的欢心

而康熙对自己的儿子们也一向是很关心的,这边在巡幸,那边也不忘了在留京的阿哥递上的请安折子上问:“十四阿哥现今完全好了吧?”

十四阿哥听到皇阿玛如此关心自己,病情马上就“痊愈”了,当他整装待发,准备前往塞外与康熙会合之时,不巧又适逢口外发大水,康熙立即在发回的奏折中朱批道:“本年口外雨水来得甚急,十四阿哥在路上行走很不安全”康熙此话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就是要十四阿哥缓行

十四阿哥虽心急去康熙面前卖好但无奈天公不做美他总不能冒着生命危险过去吧再说康熙都让他缓行了他非得急三火四地赶过去弄个不好也容易惹老康生气地所以十四阿哥虽是心中焦急也只能等待天好之后再过去找康熙一行人

这次十三阿哥扈从康熙巡幸塞外云锦并没有按十格格(现在应该叫十公主了康熙已经封她为和硕敦恪公主了)地意思让十三阿哥把仙人掌也带上云锦是想如果小十八发病这边叫四阿哥现送过去也应该是来地及地可如果十三阿哥提前就将可以治这个病地仙人掌带在身上那岂不是惹人怀疑弄个不好还以为小十八地病是十三阿哥害地呢

因为要把握好送药地时机所以云锦对康熙此次地巡幸塞外异常地关注总是通过管家向四阿哥了解情况四阿哥只当她担心十公主说了她两次见她还是坚持不放弃想到她圈在那个小院子里也是长日无聊难得对这个事这么有兴趣就随她吧于是就不时地让福晋过来跟她说一些消息

就这样云锦得以随时知道一些康熙四十七年这次著名巡幸事件地经过情形首先在小十八还没病地时候十公主却先病了倒也不是什么大病而是皮肤上出了问题脸上红肿又长了一片疙瘩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好嫁人地所以原来订好时间地婚礼只能暂缓举行了

然后当他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叫永安拜昂阿地地方时小十八终于病了据说是两腮肿胀高烧不退康熙焦虑万分由于驻地缺医少药地他便派人给留在京城处理政务地三阿哥和四阿哥送来手谕封皮上写道:“着将此谕火速乘驿交付三贝勒(胤)、四贝勒(胤禛)不得延误分秒!”

手谕里面的内容是:“降旨三阿哥、四阿哥等,十八阿哥两腮肿胀又有加重,甚属可虑你们赶紧差人去叫大夫孙治亭、齐家昭前来还有,你们立即把马尔干之妻、刘妈妈、外科大夫妈妈赫希等三人也派来,同时还要差遣精明干练的人作为他们的随从,让沿途的驿站准备好车快马,日夜兼程,从速赶来”并且还说,到时他会先派人到沿途迎接,总之就是争分夺秒,越快越好

四阿哥正在和三阿哥急急忙忙准备这些事的时候,却接到福晋乌喇那拉氏的传话,让他务必到别院那儿去一下,四阿哥心知是云锦那边有事,虽然心里也在埋怨她在这个时候添乱,但还是抽时间过去了

“云锦给四爷请安”云锦见四阿哥进来的时候,神情不是很和善,赶紧上前请安

“什么事啊,这么急着找我过来,”四阿哥看云锦好好的,没病没痛的,脸色就有些不郁,没理云锦,只是问乌喇那拉氏,“我那边赶着给小十八弄人弄药呢”

“爷,”乌喇那拉氏上前柔声的对四阿哥说道,“我们就是为了小十八的事儿,才找您过来的”

“哦,是什么事?”四阿哥看着她们,缓和了语气

“云锦说,她有办法治小十八的病”

拉氏跟四阿哥说道

“你还会治病?”四阿哥看着云锦

“云锦自然是不会的,”云锦谨慎的跟四阿哥说道,“不过上次十格格,不,是十公主过来时,曾经提到过,仙人掌可以清热解毒,消肿止痛云锦听说了十八爷的症状,觉得这个或许会有用”

“如月说的?”四阿哥有些犹豫,显然他对这个十公主没什么信任度

“四爷,十公主曾经说过,她跟那个女子学了些医药的方子,想来应该是不会乱说的”这个事儿云锦也想了好久,因为她也不知道十公主说的这个方子成不成,但想到她当初说跟那个女子学了一些医药方子之时,就觉得她应该是有些把握的,至少她肯定在现代是研究过这个的

“爷,不管怎么说,您先着人把这些个仙人掌送过去,能用不能用的,看太医怎么说吧,”乌喇那拉氏劝四阿哥道,“既然十公主曾经说过这个事儿,我们总不能置之不理啊”

“嗯,也好,”四阿哥也同意了她们的意见,“你让人把这里的仙人掌都挖出来,我让人一起带去给皇阿玛”

“妾身在咱们府里还种了些,让人一并挖了带去吧”乌喇那拉氏提议

“行,我先把这里的带走,府里的就交由你去弄吧”四阿哥冲她点点头,又嘱咐着,“一定要快,要赶着和大夫等人一并送到皇阿玛那里去的”

“妾身知道了,爷放心,不会误了您的事儿的”乌喇那拉氏认真的答应着,“那妾身就先回府去准备了,弄好后会马上着人给您送过去的”

“好”四阿哥露出一丝笑容,“你去吧”

乌喇那拉氏冲四阿哥行个了礼,又冲云锦笑了笑,转身走了

“云锦恭送福晋”

“来人,把这些个仙人掌都挖出来”四阿哥看乌喇那拉氏已经走了,赶紧叫人

“是”云锦小院里的人答应一声,都过去忙活上了,连跟着四阿哥过来的苏培盛也跟着上手了

“爷,您也累了大半天了,”云锦对四阿哥笑笑说道,“进屋喝口茶吧”

四阿哥并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向屋里走去

这时下人们都去挖那个仙人掌了,泡茶的工作自然得由云锦来完成,可是她觉得茶刚泡好了,也有些太烫,不好马上入口,所以想了想还是给决定给四阿哥榨果汁喝

果然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四阿哥也确实是渴了,他接过果汁,连喝了几大口,出了一口长气,坐在那儿闭上了眼睛假寐着

云锦见他有些疲惫的脸庞,也是有些心疼的,于是就走到他身后,把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上,给他按摩起头部来

四阿哥在云锦的手刚放上去时,身子先是动了一下,眼皮也似是要找开,但最终还是闭合着,身体也随即放松了下来,靠在了椅背上

“爷,”云锦按了一会儿,才轻声的跟四阿哥说道,“这个仙人掌既然是十公主提出来的,是不是应该给十三爷写封信,让他跟皇上提一下呢,或者太医有些问题还要问问十公主的呢?”

“嗯”四阿哥闭着眼睛答应一声,但却并没有起身写信的意思

云锦也不再多言,专心的给四阿哥按摩着,屋子里一片寂静

云锦一边给他按摩,一边看着他有些个消瘦的脸庞,心想世上居然会有这样一个不知道心疼自己的人,做什么事儿都那么认真,有哪个当皇上的人会把自己累成那个样子呢,你看老康一年到头,总是这跑那跑的,日子过得多逍遥,却留下一个烂摊子给自己的儿子,让他累死累活的,好容易顶着骂名攒了些家底,又让儿子给败得差不多了,结果历史上却只说什么“康乾盛世”,就把他给隔过去了,你说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爷,”想到这些个,云锦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有些话实在不应当由云锦来说,可是云锦却还是想跟爷说说”

“说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您做事还是不要太认真了,看您越来越瘦,这样下去,身子要受不了的”云锦轻言相劝

“事情总得有人做的”四阿哥还是没有睁眼

“可是您兄弟那么多,”云锦有些个不满,“皇上为什么总可着您和十三阿哥用呢?”

“不能这么说,其他的兄弟们也有他们的差事”四阿哥睁开眼睛看了看云锦

“他们是什么差事,您是什么差事?”云锦摇摇头,“就说是您做事认真了些,可皇上也不能把那些个得罪人的、琐碎人的差事都派给您啊”

“不许这么说皇阿玛”四阿哥皱了皱眉,“他老人家不是把那个皇家生意交给我做了吗?这可是老九心心念念惦着的”

“他自然是愿意做的,”云锦撇了撇嘴,“那样他银子就会多好多,可是国库也就得不着什么了皇上自然是精明的,所以才找您来做,知道您既能做得好,又不会贪一钱银子”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四阿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可是,云锦是想您这样也太累了,身体要盯不住的”云锦接着劝道,“凡事总要有个度的,不管做什么事儿,总得有个好身体不是?”

“行了,瞧你啰嗦的”四阿哥嘴上虽是训着云锦,但却没有一丝恼怒之情,相反的他倒是又闭上了眼睛,“好好的给爷按按,一会儿爷又要开始忙了”

“是,云锦遵爷的吩咐,”云锦嘟了嘟嘴,拉长着声音答应着,又用小小的、刚好可以让四阿哥听到的声音说道,“说也说不听,还是要出去忙,累也是自找的”

四阿哥没有接言,好象是没听到一般,但他的脸上却似乎是隐隐的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笑意

“爷,”这回室内的安静也没保持多长时间,红袖就走了进来

她一进屋,看见这种场景,就有些个进退两难的样子

“什么事?”四阿哥听到了红袖的声音,就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云锦自然也跟着收了手

“仙人掌已经都挖出来了,”红袖恭敬的回话,“苏公公已经命人装好了”

“那就走吧”四阿哥站起身来

“爷,给十三爷的信…”云锦提醒他

“嗯,”四阿哥也想起来了,对云锦说道,“来,你给我磨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无所不至,令朕赧于启齿

阿哥虽是将那些个仙人掌随着大夫一起送过去了,给康熙的折子上进行了说明,这个方子是十公主说过的,也不知效用如何,自己将仙人掌送过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至于说用不用的,还请康熙和太医们斟酌。

康熙接了信和东西也是犹豫不决,为此专门去找十公主问过,十公主一口咬定是那个女子告诉她的,说是应该可以治愈小十八的病,不过鉴于她也没有事实依据,康熙还是不敢轻信,十三阿哥接到四阿哥的信中也告诉他对康熙说话要慎重,再加上他对十格格说的话也不敢全然相信,自然也是不敢为她的说法打保票。

康熙也问过太医,太医都说没听过仙人掌还有这等功效,用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他们也不敢保证,最后还是一个太医说,跟着十八阿哥的一个哈哈珠子也得了这个病,先给他用用这个仙人掌,如果有效了,再给十八阿哥用也无妨。

康熙为了安全起见,也同意了这个法子,可是到后来,小十八病得越来越重,康熙急坏了,就想着要给他用这个仙人掌试试,可是有一个太医却坚持不同意,他说不能让皇子阿哥随便用药,他另有一个方子能救十八阿哥,康熙见他说的如此肯定,也就同意了,于是这个太医就给十八阿哥用上了自己的方子,康熙对小十八也是真的很疼爱,每天都要把他抱在怀中,不分昼夜的亲自照料。

你还别说,这么治下来,十八阿哥的病情真的有了好转,康熙也松了一口气,高兴异常,为了让三阿哥和四阿哥等在京城的皇子尽早的知道这个好消息,康熙连给他们的手谕都没有加封,在封皮上写着“这是喜信!若像平常一样封固,你们拆阅起来太耽搁时间,所以就没有封上”,而里面的内容则写着:“十八阿哥现今已有好转,想是断无大妨了。你们也可放宽心。朕一年迈之人,也仿佛获得新生一般”。

四阿哥接到这个手谕之后,在为小十八病情的好转而高兴的同时,也为没用那个仙人掌而有一丝丝地惋惜,但更多的则是庆幸,万一用了没效果或者是有什么反效果,小十八有个什么不测,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可是当云锦从乌喇那拉氏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小十八的病情也是在中间有了好转,然后又恶化了,最终还是夭折了地,可是这话她又不能跟眼前一脸喜悦和庆幸的乌喇那拉氏说。

“福晋,”云锦想了想小十八那可爱的脸庞,决定还是要做些个努力,于是就提醒乌喇那拉氏,“十八爷能够好转自然是值得高兴的,可是也不能大意了,四爷是不是应该提醒皇上,要小心病情有所反复呢?”

“云锦,”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笑着说道,“我相信那个仙人掌是可以治好十八弟的,但用别地方子治好他也是一桩喜事啊。”

“福晋,云锦不是这个意思,”云锦见乌喇那拉氏误会了,赶忙解释,“不管是用谁的方子,能治好十八爷的病是最重要的,再说这个方子也不是云锦的,而是十公主的。”

“好好好。不是就好。”乌喇那拉氏笑着拍拍云锦地手。“现在皇阿玛正高兴着呢。你让四爷去说这个话。不是找他老人家不痛快吗?”

“可是。”云锦还想再说什么。

“好了。相信皇阿玛那边会注意这些地。”乌喇那拉氏笑着打断她。“毕竟那边也有太医地。不是吗?”

云锦心中暗叹。小十八。我已经尽力了。但愿十公主在那边能够使上劲。让你能够免于早夭地命运。

想是这么想。但云锦也知道这个愿望还是有些不太可能实现。现在十公主说地话。别说康熙和太医们不信了。连她地亲哥哥十三阿哥都不信。而她说地这个方子又没有人用过。当然更是无法取信于人了。如果十八阿哥地病情一直不好也就罢了。或许康熙他们还能死马当做活马医。用她地方子来试试。可现在小十八却是病情有所好转了。这样一来。十公主地方子就更是不可能被采用了。但要等到小十八地病情再度恶化之时。则非常有可能就是并发症了。那时再用她这个方子也许就太晚了。

现在云锦只能祈祷小十八只是病情反复。而不是有什么并发症。最起码十公主地方子界时还是能起到作用地。

可惜云锦的祈祷并没有生效,小十八最后还是死了。

因为十八阿哥还没有完全康复,康熙决定停止这次巡幸,带领着大队人马返回京城,而且就象乌喇那拉氏说地,他其实也考虑到了小十八病情会有病情反复的问题,还特意命令队伍要缓缓而行,一天的路程不得超过二十里。

可就是这么的小心翼翼,最后十八阿哥的病情却还是不幸再度恶化,而且这次发病比之前更要凶猛,持续地高烧不退,滴水不进,那些大夫们一个个的也是束手无策、回天乏力,最后看小十八实在不行了,才想着要用十公主地方子来试试,而那个原来坚决反对的太医,到头来也迫于压力,只能同意了。可是太晚了,刚刚才在这次巡幸塞外地途中度过生日的十八阿哥胤,最终还是如历史记载一般地不幸夭折在回京的路上。

当康熙他们正在为了小十八之死而哀痛之时,十公主却带着一个健健康康的小男孩来祭拜十八阿哥,他就是那个与十八阿哥得了一样病的哈哈珠子,大家本来是用他来给十八阿哥试药的,可当十八阿哥有所好转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十八身上,也就没什么人理他了,但是十公主却是一直在坚持用自己的方法来给这个小男孩治病,她用这个实际的病例证明了自己的方子是有效的,只是这个教训对喜爱十八阿哥的人而言却是非常惨痛的。

看着眼前这个鲜活的生命,再看看自己夭折地儿子,康熙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可想而知,首当其冲承受康熙怒火的就是那个坚持不用十公主方子的太医,直接就被处死了,其实这个太医虽有些想立功地心思,但他就这么死了也是有些个冤枉,毕竟他并不知道十公主那个方子真的能治十八阿哥的命,而他自己的

么说也是起了些作用的。

十公主虽然证明了自己地方子是有效的,但她这种表现形式却也是让康熙很恼怒的,她这种举动,在康熙看来,就是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她分明就是在提醒自己,正是自己的错误决定直接导致了十八阿哥的死亡,这自然是捅了他的心窝子了,于是他又对十公主大加训斥,因为康熙觉得,如果十公主确信这个方子绝对有效,就应该坚持到底,而不该听任那些个太医的说法,或者是她完全可以不等那个哈哈珠子康复,在他有所好转的时候就来告诉自己,那样也许自己会同意也让十八阿哥用这个仙人掌,那样也许十八阿哥就不会死了。

而十三阿哥做为十公主一母同胞的兄长,自然也跟着遭到了康熙地不满,但是最让康熙不满的却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害云锦隐居的太子爷,他在小十八生病前后这段时间的表现,让康熙大为恼火,最终导致其失去了君之位的后果。

要说太子的肆意妄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康熙虽然心里面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出于种种考虑一直都忍了下来,可是这次太子却是做得太过分了,犯了老康的大忌。

在小十八生病之时,太子就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地,而当十八阿哥病逝后,他也是完全的无动于衷,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哪怕是一丝的伤心之情,他的这种表现不禁让一向以“仁孝治天下”的康熙大失所望,自己辛苦教育出来地儿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但这时康熙并没有想到要废太子,他还是想着要教育好他,可是当康熙训斥太子“毫无兄弟之谊”之后,他不但不思反省,反而“忿然发怒”,跑出去辱随行的侍从和大臣出气。

这下可是让康熙气得不轻,不过他还是忍下来了,没有马上发作,但他却是万万没想到,这太子居然还有后着,在被他骂过之后,太子可能是心中也有些个忐忑不安,竟然每天晚上都跑到康熙地帐前,偷偷摸摸的扒开帏幄地缝隙,窥视里面的动静,结果一个不小心被大阿哥看见了,遂向康熙告了密,这就是著名地“帐殿夜警”事件了。

康熙听了大阿哥的话不光是震怒,也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太子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是不是有了什么不臣之心,于是就让大阿哥和十三阿哥来随身保护他的安全,一直到他来到了鹫和洛行宫。

到了行宫之后,康熙自觉安全有了保障,这才召集来了所有随从的皇子、大臣和武将,并下令将太子胤拘来,让他跪在地上,康熙当众垂泪宣谕。

康熙先是说自己如何“兢兢业业、轸恤臣工、惠养百姓”,然后又说太子如何不听他的训诫,“肆恶虐众、暴戾**,难出诸口”,自己“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虐,:行捶挞”,并列举了被太子殴打的人员“平郡王讷尔素、贝勒、海善、公普”等。

由此可见太子之前是如何的猖狂,连平郡王都能上手就打,而康熙这个一向对臣子讲仁爱的人,却是明知不管,一再的放任,这也是造成太子做事越来越过分的主要原因。

康熙又说自己“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驻庐舍、或御舟航,未尝)步妄出,未尝一事扰民”,而太子则是与其“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赧于启齿”,又指责他“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说他“种种恶端,不可枚举”。

看看,能令康熙都“赧于启齿”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怪道南巡之时,太子多数时间都不在行宫,想来都是去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了,堂堂一国之君,不能行止有度,也确实是让人憎厌。

康熙还说到自己“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知道太子“赋性奢侈”,就任命他的“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没想到这“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自己自太子幼时就“谆谆教训”,说“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可是他却“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

这事老康做的就有些矛盾了,既是教导太子节俭,如何又为了他便于取用,而让他的乳母之夫做了内务府总管呢,你倒是让他省还是让他花啊?

康熙接着就说到十八阿哥患病之事,说“众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而太子“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异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康熙认为这是太子因为“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一事,想要“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说太子此举令他“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

康熙然后又说到太子“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说他自己“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袜”,而太子“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坏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说如“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

一旦决定要废太子了,这太子就什么都不是了,康熙以前为了他的生母可以容忍他的一切不是,现在却要说他“克母”了,由此也可以看出康熙对太子的失望和愤恨有多深。

康熙说完这些话之后,就痛哭不已,不能自持的仆倒在地上,待大臣们将他扶起之后,他才将最终判决说了出来,“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俟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胤废斥”,对太子的党羽,“凡系畏威附合者皆从宽不究外”,但是却命令将“索额图之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同党史暨二格、苏尔特、哈什大、萨尔邦阿俱立行正法”,“杜默臣、阿进泰、苏赫陈倪雅汉着充发盛京。”,而对太子则是“即行拘执”,并命令由大阿哥一路监视太子回京师。

当了三十多年太子的二阿哥就这样被废掉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又添了个彩儿

八阿哥夭折的消息也是乌喇那拉氏来告诉云锦的,还没有被废呢。她在说这个的时候也是带着满脸的遗憾和伤痛,云锦知道她也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儿子弘晖,他和十八阿哥一样,也是八岁的时候去世的。

云锦没见过弘晖,虽然为四阿哥惋惜,但心中却是并没有那么深刻的感受,可是十八阿哥就不同了,她在宫中与十八阿哥也接触过不少次了,为了要给他短暂的生命多一些欢乐,云锦跟小十六、小十七做什么好玩的事儿都尽量的带他一起,有什么好吃的也会给他准备一份,虽然云锦在心中也是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在小十八身上放太多感情,这样在他走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过伤感。

可人的感情哪是能那么随便控制的,尤其十八阿哥又是一个非常非常乖巧、非常非常讨人喜欢的小孩,每次看到他那可爱的小脸,云锦的心中都会不自觉的涌起一种酸楚。这次康熙巡幸塞外,云锦明知十八阿哥死期将至,可因为十公主也在随行之列,再加上她又说了那个方子,所以心中也就自然的有所期待,希望着十八阿哥能够因此改变命运存活下来。只可惜历史的轨迹在小十八这儿却还是没有转向,他依然没有摆脱早夭的命运,

云锦心中虽有准备,但当真的听说小十八已经离开人世的消息时,心里还是隐隐做痛,小十八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一直不断的在她眼前浮现,裹馄饨时沾满面粉的小脸,跟着十三阿哥他们表演时连唱带跳地认真劲儿,回抱自己时腼腆的小模样,一切的一切,虽然过了好几年,却还是历历在目。

“福晋,十八爷去的时候是否安详?”云锦轻声问乌喇那拉氏。

“十八弟的灵柩已经送回京城了,”乌喇那拉氏的声音也不大,其中带着一丝伤感,“我们爷为他安排后事时,也看过了,说是面容很平静。”

“云锦在宫中之时,十八爷对云锦也是不错的,他走时云锦没能前去相送,很对不起他,就在这儿给他唱首曲儿吧。”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心中酸楚难当。

“嗯,”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相信十八弟在天上会听到地。”

云锦也没叫红袖和翠屏,自己一个人把古筝和琴凳搬了出来,坐在琴后,云锦也不看乌喇那拉氏,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

留下了带不走地孤独。

漂亮地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弄脏了美丽地衣服。

却找不到别人倾诉。

聪明地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看不到至爱地亲人,

在天堂寻找从清晨到日暮。

我亲爱的小孩,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

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

在黑暗中独自漫步,

亲爱的小孩,快快擦干你的泪珠,

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地路。

(歌曲链接:://m/music/1349htmm)

云锦穿到清朝后,唱的歌也不算少了,可这回却是第一次边唱边落泪,乌喇那拉氏听着这首歌也是触景伤情,眼泪簇簇而落,没等云锦唱完就抬身边拭泪边快步离去了。

云锦也没起身相送,只是沉浸在怀念与悲痛之中,一遍一遍不停的唱着,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本来就已经不清澈圆润的嗓音,也越发的嘶哑了起来。

突然之间,一只手按在了云锦正在弹琴的手上,云锦抬起头,眼中泪水迷漫,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心里也是恍恍惚惚的。

这个人用帕子将她脸上地泪水拭净,云锦这才发现原来是四阿哥。

“四爷,小十八…他走了。”仿佛四阿哥不知道一般,云锦幽幽的跟他说道。

“我知道。”四阿哥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本来是可以救的,都怪我。”云锦的泪水又冒了出来,“如果我没有躲在这里,如果我能坚持让皇上给他用十公主地方子,就算是没有人用过又怎么样,我应该相信十公主在这个事上是不会瞎说的,或者再早一点,在皇上这次要带着他一起出巡之时,我就去阻止,小十八也就不会有事了。”

“这不是你坚不坚持地问题,”四阿哥用静静的目光看着云锦,“你也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我知道,”云锦按着琴弦地手一翻,握住了四阿哥放在上面的手,“我知道他会出

我知道的。”

“瞎说什么,”四阿哥皱了眉,“你如何能知道呢。”

“可怜小十八还那么小,”云锦没接四阿哥的话,“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呢。”

“皇阿玛不会因为你说十八弟还小,就不带他一起去的,小十六在五岁时也跟着皇阿玛到塞外过,小十八已经八岁了。”四阿哥语调依旧平稳,只是其中隐隐的有一丝惆怅,“再说,今年二月巡畿甸的时候,小十八不也一起去了嘛,最后还不是好好的。”

“可是小十八走的也太冤了,”云锦还是过不去这个劲儿,“明明有方子可以救,仙人掌咱们也送过去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那个方子毕竟是没有人用过的,”四阿哥叹惜一声,“皇阿玛和太医谨慎些也是有道理的,再加上那个太医的药也确实让十八阿哥有了些起色。”

云锦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小十八不是一般人,他是皇子,是康熙喜爱之极的皇子,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随便给他乱用没经过测试的药物,万一有个不合适,那可是要掉脑袋地,而且康熙也不会轻易同意的,就算是云锦在那儿,怕也是劝不动的。

想通这个事情之后,云锦心中的自责也减轻了许多,这时才发现眼前的情况,自己在那儿大摇大摆的坐着,而四阿哥却还是站着呢,手也正被自己攥着。云锦赶紧起身,但却是舍不得马上放开四阿哥的手。

四阿哥地手大归大,但并不温暖,可能是因为中过暑的缘故,有些个凉凉的,不过就是这样的一双手,云锦握着它,心中却是有一种很塌实、很温暖的感觉。

“爷,”云锦拉着四阿哥,将他送到坐位上,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他的手,温柔地对他说道,“您这些日子为了小十八的事儿,劳心劳力的,也累坏了吧?”

“还好。”四阿哥随口应付了云锦一句。

“还好?”云锦怀疑的看了看四阿哥,见到他眼睛下面地黑影,不禁开始了碎碎念,“才怪呢,看看您的眼睛,就知道睡得肯定不够,还有您是不是又没好好的按时吃东西了?跟您说过多少次了,这个样子对胃不好,还有,您也不能光吃素,肉也要吃些的,不然会没力气的。”

“行了,瞧你这嗦劲儿的,”四阿哥淡淡的瞅云锦一眼,“有说我的工夫,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眼睛吧。”

“爷要是能将云锦地话听进去,云锦自然就不会再嗦了。”云锦自然知道现在自己的眼睛肯定是肿的,不过这个先不用管它,还是接儿唠叼四阿哥要紧,“记得以前云锦就已经说过了,身体就是自己的本钱,要知道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地,”四阿哥抬手打断了云锦,“好了,皇阿玛他们要回来了,我外面还有好多事儿要办呢。”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

“爷,您等会儿。”云锦叫住他,又把翠屏喊进来吩咐道,“你去把我们刚做的肉松和鱼松拿过来。”

“你又弄了什么?”四阿哥淡淡地说道,“一天就知道在这些个吃食上下工夫,前些日子爷派人送来的书,怕是都没看吧,还有,今天地字写完了吗?”

“爷吩咐的事儿,云锦哪敢忘啊。”云锦冲他讨好地笑笑,“等您走了以后,云锦马上就写。”

“哼,我要不问,你就不写了是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哪能呢?”云锦喊起屈来,“爷这可是冤了云锦了,云锦可是每天都在写的,不信这就拿来您看看。”

“算了,”四阿哥摇摇头,“等我下次来再说吧。”

云锦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确实是每天都完成了四阿哥布置的任务,但是保量了却是没有保质,给他看也只能是招他生气的份儿,能躲一天是一天吧,不然又能如何,谁叫自己对练字确实是不感兴趣呢。

“小姐,东西拿过来了。”翠屏这时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两个纸包,颜色各有不同。

“爷,这个是云锦才做的肉松和鱼松,”云锦将那两个包接过来递给四阿哥,“用来拌饭吃还是不错的。”

“我不爱吃肉和鱼,”四阿哥没伸手来接。

“爷,您先尝尝看,”云锦将这两个包全打开来,各拿了一点送到四阿哥的嘴边,“知道您不爱吃那些个大鱼大肉的,所以云锦才特意弄了这个出来的。”

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就着她的手,品尝了肉松和鱼松。

“怎么样?”云锦紧张的盯着四阿哥

道如何?”

“还行。”四阿哥品了品滋味,点了点头。

“那就请爷带着吧,如果菜太素了,就吃上一些。”云锦又重新将肉松和鱼松包好递给他,这回四阿哥总算是接过去了。

“爷,”云锦摆手让翠屏退下,然后一边帮四阿哥整理衣服(其实以四阿哥的严谨劲儿,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一边对他说。“这些日子皇上的心情怕是很不好,您凡事要小心些。”

云锦估计时间,知道太子马上就要被废了,据自己的印象,这次应该是不光太子被圈,还有好多皇子也被圈了,包括四四在内。

四阿哥没说话,只是冲云锦点点头,转身向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