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十二一甩衣袖:“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的问问那个不孝子,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他肯定要说,因为延禧宫离的近呗,还能咋滴?”到底知兄莫若弟,弘昼早就替乾隆把理由都想好了。

十二有点无语,这种烂借口都能想得出来,坤宁宫在整个皇宫的主轴线上,那是离宫门口最近的地方,而延禧宫则在东二长街东侧,属于东六宫的范围了,哪个远,哪个近,瞎子都知道,乾隆他怎么也不会用这种理由去敷衍了事的吧?

说实在的,十二现在也有点拿不清主意了,实在是,不是咱不明白,这个世界变化快,当老子的,和当儿子的,那代沟太大了,他实在不懂乾隆脑子里到底装的啥玩意。

“你有时间替我问问他,我先回去了。”自己搞不明白,十二就想让代沟不算大的弘昼去问问,说着话,甩了甩衣袖不带走一片灰尘的走了。

弘昼苦着脸,看着自家阿玛远去,这心里在滴血啊,话说,你们咱一个都惹不起啊,咱不敢去问四哥啊,也不敢不听当爹的话,这做人,咋就这么难呢?

弘昼一路带着受伤的心,恍恍忽忽的回了家,看到自家老婆忙碌的身影,这心啊,才算是得到一点安慰。

“啊?”可盈才忙着收拾一冬攒下来的大毛衣物,想要让浆洗上的下人拿出去晒晾清洗一下,不防一回头,看到弘昼跟个鬼影子似的站在身后,就吓得猛的跳了起来:“你想吓死人啊?”

“老婆啊,出大事了”弘昼一把抱住可盈,嘴里念叨着。

“什么事?”可盈心里暗想,打个猎能出什么事,不对,打猎?“喂,弘昼,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不是去西山围场了吗?碰到啥事了?”

面对可盈一个又一个甩出来的问题,弘昼头都蒙了,最后,决定要先把还珠的事情讲出来,撒开手,拉着可盈坐下道:“老婆啊,你可要坐稳当了,免得我一会儿讲出来的话吓到你…对,坐稳当了,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扶着点椅子,…你,还是再喝一口茶稳稳吧”

啪的一声脆响,弘昼脑门上挨了一巴掌,可盈这只母老虎终于忍不住要发威了,她站起来双手叉腰,做出杨二嫂的圆规状,拧住弘昼的耳朵:“你想急死老娘啊,赶紧说…”

“是,是”弘昼也不耍嘴皮子了,举起双手求饶:“老婆啊,你知道我今天在围场那块,碰见谁了?”

“碰见谁了,不会是碰到鬼了吧?”可盈冷笑一声:“不会是你四哥坏事做多了,有那冤魂跑来纠缠他了吧?”

弘昼摸摸被拧疼的耳朵,一脸倒霉相:“鬼算什么,这个人,比鬼还可怕,那要是进了宫,就相当于广岛原子弹的威力了,这后宫啊,马上就要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弘昼这么一说,可盈也感了兴趣,过来帮弘昼揉揉耳朵,问:“到底是谁,你还不赶紧说。”

“小燕子”弘昼悄没声音的说出这三个字来。

可盈那花盆底子的鞋一拧,差点掉个跳头,挖挖耳朵,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你再说一遍,碰到的是谁?”

“小燕子”弘昼重重点头,确认无疑。

可盈现在,啥心思都没了,就剩下郁闷了:“不会吧,现在才乾隆十七年啊,小燕子怎么就出场了,天啊,莫不是还珠也来了吧,老天爷,你令堂的,怎么不劈下个雷来把我们给劈死啊”

“老婆,咱先稳稳神,咱不能慌乱啊”弘昼看到可盈有点要发疯的迹象,赶紧过来扶住可盈,让她坐到椅子上,又很狗腿的端了一杯茶来给可盈压惊:“虽然吧,这事是比较雷,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小燕子问四哥说,皇上,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就这句话,真是把我雷的外焦里嫩,外加风中凌乱的,不过,咱也不是常人,硬是把这大雷给顶了下来,没给劈死,老婆,你比咱强悍,咱要顶住压力,可不能被一只傻鸟给吓着啊”

“扑哧”一声,可盈算是彻底被弘昼给逗乐了,拿着手帕捂着嘴直笑:“得了,虽然吧,咱压力很大,不过,有压力就有动力嘛,咱得振作起来,你告诉孩子们,以后,离小燕子远着点,咱家人可不能被这个人形兵器给祸祸了。”

“得令”弘昼这才放心的笑了起来:“老婆,你就瞧好吧,咱家人一定要珍爱生命,远离脑残。”

第二卷 第二一六章延禧宫里

第二一六章延禧宫里

“令妃娘娘,令妃娘娘”

五阿哥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一路飞奔着进了延禧宫,他身后还跟着福尔康和福尔泰这两个人,走在最后的是乾隆。

按理说吧,五阿哥即使再急,也不应该越过乾隆的,尔康尔泰就更不应该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岂是轻易就能打破的。

可是,人就是脑子不清楚了,人就是担心小燕子多过规矩了,根本就不记得乾隆还在后边,一个成年皇子,抱着大姑娘闯进自家老爹年轻小老婆的房里,还一点忌讳都没有,大喊大叫的,这成什么样子?

若是皇后在的话,肯定会出言指责滴。

可惜的是乾隆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只是感动于永琪对于将来可能是他妹妹的女孩的一片关爱之心,根本就不计较前边那三个人的失礼之处。

“永琪?”令妃穿着素色宫装迎了出来,看到五阿哥的时候一愣:“你,不是去西山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皇上呢?皇上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在令妃的心里,五阿哥一行人这么早回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乾隆出事了,令妃现在没有个子嗣保证,所以,还是很重视乾隆滴,很担心他有个万一。

说着话,令妃就看到了走在后边的乾隆,也顾不上旁边有多少人围观,小身子一拧,整个人都飞扑出去,一下子就投到乾隆怀里,眼含珠泪,轻吐朱唇,惹人怜惜的说道:“皇上,您没有怎么样吧?刚看到永琪的时候,奴婢真是快要吓死了,还好,皇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话,令妃还装模作样的拍拍胸脯,一副很为乾隆担心的样子。

乾隆这番感动啊,心说,还是令妃关心朕,看吧,一有事情,最先想到的就是朕了。

“呵呵,爱妃,朕没事…”乾隆一手搂着令妃,就往延禧宫里走去,完全就已经把小燕子忘到脑后了。

五阿哥抱着小燕子,那个郁闷啊,心道,皇阿玛,令妃娘娘,难道,这么一个大活人,你们都无视了吗?

“皇阿玛,这,这个女孩子要放到哪啊?”为了不让乾隆忘掉还有小燕子这么一个大活人,永琪只好出声了。

一句话,乾隆才想起来延禧宫的初衷,赶紧拉令妃到一旁咬耳朵,没一会儿的时间,就把前因后果给讲清楚了。

“朕当年也是因为宫中有事,匆匆而回,后来实在是忙,却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实没有想到,雨荷她竟然苦苦守侯这么多年,还为朕生了个女儿,朕,对不住雨荷啊”最后,乾隆叹息一声道。

令妃心里暗笑夏雨荷是个大蠢货,一个大家闺秀,被男人三言两语就骗了身子,人走了,还痴痴等着,不是傻,那就是呆,反正这人不正常。

心里是这样想,令妃面上却一点都不显,拿着帕子直拭泪:“皇上,真是太感人了,您和雨荷姐姐的故事感动了奴婢,奴婢就想,若是奴婢和雨荷姐姐换个位置的话,肯定也会像姐姐那样,一直痴等下去的…”

“爱妃…”

“皇上…”

得,这俩人又腻上了,直急的五阿哥团团转。

好容易,乾隆恢复了一点理智,指挥五阿哥把小燕子放到延禧宫偏殿的床上,这才让一直等在外边的太医们进来瞧。

“李太医,吴太医,那个姑娘怎么样了?你们可有把握治好?”乾隆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两个太医,不住的给人家施加压力:“朕明说了吧,这姑娘要是治不好,你们头上的脑袋都给朕小心一点。”

“是”两个太医还能说啥,赶紧着使出浑身本事来治呗,不然,想等死吗?

十几个太医齐聚延禧宫,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治伤,延禧宫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太监宫女人来人往,侍卫也时不时的跑来请示问题,更加有五阿哥带着两位奴才兄弟在外边焦急等侯。

一时间,满皇宫也就数延禧宫人烟兴旺了。

好容易,等太医帮小燕子拔了箭,又拿药止了血,喂了药,天色都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太医一走,乾隆一伙马上跑进屋里,五阿哥在床榻不远处磨地板,乾隆坐在床头呆呆看着小燕子,而令妃,拿着锦帕,极温柔,极细致的帮小燕子擦拭额头上的汗,边擦边道:“可怜的孩子,为了寻阿玛,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结果,找到亲生阿玛了,没成想又挨了一箭,真真的苦命啊”

乾隆一听令妃这话,当下就更感觉愧对夏雨荷母女了,忍不住又仔细打量了小燕子一番,又看令妃这么温暖贤惠,心里一暖,就感觉吧,令妃还真是他的知心人,什么事情都能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这样善良的女人,可真是不多了。

您道令妃为何这么一番作派?

这女人,心里早就算计好了,就看乾隆紧张小燕子的样子,这后宫里这么多的阿哥,格格,哪个都没这样过呢,就明白,小燕子现在就是乾隆的心头宝,只能拉拢不能得罪,再加上,她又想让乾隆看她温柔的一面,所以,才会对小燕子这般好的。

帮小燕子擦完了汗,令妃这才站了起来,嘴里叫道:“冬雪,腊梅,你们两个,带几个人给这位姑娘换一身干净衣服,再换上新的被褥,让姑娘也舒服一点…”

说着话,令妃又指挥人在屋里点上香炉,又摆了佛像,令妃亲自烧了三柱香插上,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要保佑这个姑娘早点醒来,好和皇上早日相认,还有,她令妃愿意减寿,换得姑娘的平安等等的话。

听的乾隆这个感动啊,差点热泪盈眶了,五阿哥更是心里激动,心道,这皇宫里难得的有令妃娘娘这般纯净的人,看吧,令妃娘娘这么温暖,这么高贵,这么善良…

呕,容咱先吐一下好不?

令妃刚上完香,床上的小燕子开始说起胡话了。

“好疼啊,好疼,不要打我,画,画呢?我可以死,画却不能丢,我的画,我的画…”

“这孩子,都这样了还惦记着画呢”乾隆大是感动,眼圈都红了,过去摸摸小燕子的头:“哎呀,竟然烧成这样了,令妃,赶紧让人叫太医来开药,这孩子,真是受苦了…”

看到乾隆这般在意小燕子,令妃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拉拢她,于是,命冬雪去请太医,她则陪在乾隆身边,拿着帕子擦泪,红着眼圈道:“儿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要是雨荷姐姐看到姑娘这般样子,还不定心疼的怎么着呢,皇上,孩子即是找了来,咱们可不能亏待了她。”

第二卷 第二一七章魏氏巧言

第二一七章魏氏巧言

令妃的话拍的乾隆心里很受用,呵呵笑了两声,道:“这是自然,令妃,你也觉得这孩子是朕的女儿?”

“可不是怎的,奴婢刚才又仔细瞧了,这孩子,和皇上长的还真是像呢,眉毛眼睛都像,又有满人家女儿的爽利劲,不是皇上的女儿,又是哪个的?”为了拍乾隆马屁,令妃只能说违心话了,其实吧,人家心里是这样想的,谁知道那个夏雨荷能不能守得住,像那么随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岂是好的,你皇上走后,人家还不定跟了多少男人呢,这女儿,谁搞得清楚明白是哪个的,不过,乃愿意认就认呗,咱一个小小妃子,顺着皇上,哪还有错?

“哈哈”乾隆高兴了,捏捏令妃的手:“爱妃说的是极,朕也看着像,朕第一眼看到这孩子,就有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这血脉亲情,是最骗不得人的。”

令妃也只能笑着说是了,心里却暗自腹诽,宫里这么多孩子,也没见你和哪一个讲过血脉亲情滴呀。

两个人说着话,五阿哥等人看没他们什么事了,就过来告辞离开,令妃又叮嘱了他们一些话,才让他们告退。

当屋里就剩下令妃和乾隆两个人时,这床上的小燕子就又开始叫嚷上了:“火,火,好大的火,快要把我烧死了…”

令妃一听,赶紧凑了过去,小声问道:“姑娘,你醒醒,你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会去围场?”

小燕子虽然重伤不醒,可是,似乎神智还清醒一点,嘴里开始念念前词:“我,我有姓,我姓夏,叫小燕子,我,我要见皇上,皇上…”

乾隆一听,这姓对啊,立马也来了精神,凑到床前接着问:“小燕子,你是几时生的?”

“我,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对了,我有生日了,我是雍正十三年八月初二生的,我比紫薇大一天,我,我有生日…”昏迷中的小燕子就像复读机一样回答乾隆的问题。

答完了,小燕子又冒出一头汗,乾隆看人家这么难受,再加上想问的问题也问完了,就自发的走到一边思索去了。

“年份,日期和姓氏都对,看起来,这人错不了。”乾自言自语,自动把小燕子口里的紫薇给忽略掉了。

“恭喜皇上了,得以父女相认”令妃笑语盈盈的施了礼,一脸喜气。

乾隆这心里更是舒服,扶起令妃来,笑的更是欢乐。

很快,太医来了,给小燕子诊了脉,开了退烧的药,就又告退离去,紧接着,令妃指挥小宫女拿冰帕子给小燕子进行物理降温,又让人伺侯着她喝药,反正吧,就是极细致的照顾小燕子,就是为了给乾隆一个好印象。

与此同时,皇上带着一个受伤的姑娘进了延禧宫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

坤宁宫中,皇后脸色铁青,戴着长长甲套的手指都快要抠进桌面里去了。

“容嬷嬷,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皇后看了容嬷嬷一眼,有点心灰意冷的问。

容嬷嬷眼中心疼一闪而过,很自动自发的过来替皇后揉着肩头,小声道:“娘娘,奴婢想,是不是皇上又看上了外面的姑娘?”

“这不可能”皇后摆摆手,否决掉这个可能性:“听下边人回报,这个姑娘一脸的英气,虽然闭着眼,可也能看出是个英武爽利的女孩子,根本不是皇上喜欢的那种类型,皇上不可能…可,又怎么会带进宫呢?”

这主仆俩正琢磨着呢,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跪到皇后面前小声道:“回娘娘话,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据说,这位受伤的姑娘是皇上遗落在外边的女儿,在翻越围场认皇上的时候被当成刺客给射伤了,现在正在延禧宫养伤,令妃娘娘说,说…”

说着话,小太监开始吞吞吐吐了。

“小林子,有什么话直说,莫不是看着娘娘脾气好,皮痒了?”容嬷嬷直接上前,给了小林子一个警告的眼神。

小林子这才又接着道:“令妃娘娘当着皇上的面说,那位姑娘眉毛眼睛鼻子都像皇上,一定是皇上的女儿。”

终于,小林子一口气把话说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抬头去看皇后的脸色。

啪的一声脆响,小林子就见眼前一片白影闪过,紧接着,一个上等官窑瓷碗摔个粉碎,碗里的水也泼的地都湿了一片。

“令妃”皇后咬牙道:“这个狐媚妖道的东西,净教着皇上往歪路上走,人都还没醒呢,就撺掇着皇上认女儿,还弄的满宫风云,是怕皇家私生女不丢人还是怎的?”

“娘娘说的是”容嬷嬷板着脸,脸上净是对令妃的恨意:“令妃整天拿乔作派,媚君惑主,可怜的是皇上也听她的,娘娘,要是太后在就好了…”

“不行,本宫不能让那么个下作玩意胡乱作为,本宫要去和皇上说说。”那拉氏皇后越想越生气,即使是私生女,皇上也应该抱到坤宁宫来跟她说一声啊,这么不言不语的,把人往延禧宫一放,连个招呼都不跟她打,这不是让她在宫里难做吗,以后,她这个皇后还怎么服人,本身宫中嫔妃又多,一个个心眼也精,已经够不好管理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她这个皇后就形同虚设了呀。

那拉氏雷厉风行,说走就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容嬷嬷这会儿倒是急了,赶紧拦住那拉氏劝道:“娘娘,听老奴一句话,这会儿,您可千万不要和皇上硬顶,别的不为,只看十二阿哥吧”

一提十二阿哥,皇后难得的听了进去,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皇后至今为止,就十二阿哥一根独苗苗,可不就想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他跟前吗。

一想,本来就因为她的关系,皇上已经够不待见十二阿哥了,每次见到十二阿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有时候连看都不看十二阿哥一眼,可怜她的小十二,好好的一个孩子,乖巧懂事,做事认真,竟然还不得亲生阿玛待见,都是让她这个额娘给连累的啊。

若是,若是她再和皇上争吵的话,恐怕十二阿哥会更遭难吧?

皇后如是想着,硬是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了下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愣了半天才弱弱的问了一句:“嬷嬷,你说,本宫该怎么办才好?本宫这过的什么日子啊?”

容嬷嬷掉泪了,拿着帕子擦擦眼角,安慰皇后道:“娘娘,万事不为,就只为十二阿哥,您也要保重啊,奴婢瞧着,十二阿哥是个好的,将来,娘娘只指着他吧,会有娘娘熬出头享福的那一天的。”

“熬不熬出头还两说呢”那拉氏摆摆手:“本宫只指望着我的十二好好的,我也就心安了,为了十二,咱暂且忍着吧”

“给皇额娘请安,儿臣进来了…”皇后话音才落,就听到门外传来十二阿哥的声音,皇后赶紧打迭起精神来,笑道:“赶紧进来吧,这天还凉着呢,别再冻着了。”

说着话,就见十二阿哥身穿一件宝蓝色绣暗色竹纹的袍子,腰间扎着白玉腰带,头戴同色的六合帽走了进来,这一身打扮趁着十二阿哥似乎又长了几岁一般,浑身带了股子成人的味道,再配上唇红齿白的小脸蛋,真真让人越发爱的不行。

“哎呀,赶紧过来给额娘瞧瞧,我们永璂这几日似是更俊了。”那拉氏笑着向十二阿哥招招手。

十二阿哥老脸一红,还真是,在自己儿媳妇面前装傻充嫩,真是丢了大人啊

第二卷 第二一八章四四见燕子

第二一八章四四见燕子

“皇额娘,您刚和容嬷嬷在说什么呀?”十二阿哥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装着一脸好奇的样子问:“儿子听宫里的小太监们说来着,好像是皇阿玛从围场带回来的那个女的是儿子的姐姐,听说,皇阿玛很喜欢这个姐姐,说和他长的很像呢”

十二阿哥天真的一番话,让那拉氏刚压下去的火头又有点升了上来。

“胡说什么,还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女孩子呢,怎么会是你的姐姐呢?皇家格格可不是什么人想要当就能当得上的,你的姐姐只有和敬公主还有和婉公主…”

皇后打断了十二阿哥的话,虎着一张脸,看起来极度严厉。

十二阿哥心里暗笑,自家这个儿媳妇这性子真的是太过刚直了,不过,这性格也是他喜欢的,很纯粹,不会绕弯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是,额娘,儿臣知道了”十二赶紧打迭精神承认错误。

看到自家儿子这么一副小心样子,皇后的心又软和了下来,摸摸十二的头,轻笑起来:“你知道就好了,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乱说了,还有,哪个小太监说的,乱嚼舌根的奴才留不得。”

“是,儿臣下次见到那几个小太监,一定重重责罚他们。”十二阿哥这会儿垂着头,皇后说一句,他就应一句,其实吧,他这是在心里郁闷呢,两世为人,竟然还得装巧卖乖,还被自家儿媳妇摸脑袋,话说,啥时候才能长大呀?

容嬷嬷这会儿走了过来,先是对十二阿哥笑了笑,又对皇后道:“娘娘,您也别责怪十二阿哥了,以老奴看来,十二阿哥也是个好的,他年纪太小,知道什么呀,娘娘以后耐心教着点就是了。”

“你呀”皇后摇头轻笑,很拿容嬷嬷没办法,谁让容嬷嬷忠心了,尤其是对她和十二阿哥,那简直就是拼了命的在护着呢。

“额娘,儿臣想去延禧宫看看那个小燕子,他们都说和皇阿玛长的像,儿臣想去瞧瞧到底像不像。”十二阿哥这会儿抬起头来,开始提要求了。

容嬷嬷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蹲下身子,很慈爱的看着十二阿哥:“小主子,别听那些人瞎说,这世上,最像皇上的就只有小主子了,哪个还能越过您去。”

得,容嬷嬷肯定是怕皇后伤心,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皇后这会儿倒是想开了,反正,再怎么着,皇上的心思也不在她的身上,她还争的哪门子,斗的什么劲啊,她以后好好的养着小十二就是了,把自家儿子养育好了,比什么都强。

想明白的皇后很惊奇的一改往日的严肃,极度温柔的对十二笑道:“好啊,我们十二想去看,那咱们马上就去,额娘也想看看那个小燕子长什么样?”

说着话,皇后牵着十二阿哥的手就往外走,容嬷嬷立马跟了上去。

皇后和十二阿哥带着一群人马直奔延禧宫,在外边把风的腊梅早早的就瞧见了这队人,很快就跑到延禧宫内禀告了令妃。

“皇后来了吗?”令妃冷笑:“就知道她会坐不住的,等着瞧吧,本宫让你再碰一鼻子灰去。”

说着话,就听到门外小太监尖着嗓子大喊了一声:“皇后驾到,十二阿哥驾到…”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令妃一听皇后来了,赶紧站起来整理好仪容,很认真的给皇后施了礼,然后才柔柔弱弱的站了起来,一脸的苍白。

皇后很看不惯令妃那做作的表情,八过,她这会儿也不想跟令妃置气,就说了一声起吧,然后就直接走进内室:“那个皇上带回来的姑娘,可是在里边?”

“是,回娘娘,小燕子确实是在里间,这些天这个孩子可是受苦了,这不,好几天过去了,都没有个清醒的迹象,若不是拿着那些千年百年的人参吊着,恐怕…”说着话,令妃拿帕子拭了拭泪,一脸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