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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来显摆的。”九儿静静地盯着她,然后咧嘴嘲弄地微笑,“我不懂一个和丈夫在一起六年都生不出一儿半女的女人在我面前有什么好显摆的?”

云苏被刺到痛处,脸色一白,站起来说道,“季九儿,你别话里带刺。”

九儿继续笑她,“我们两个现在不是带着刺说话,还能怎么说?”

“你……”云苏语塞,转而按捺下心中的气娇柔地说道,“我就当你是闺中怨妇的妒忌之词,不跟你计较,反正接下来公子策也只会去我那里,你那华昭宫恐怕要成冷宫了。”

微风吹过九儿的脸颊,明明是暖意洋洋的风,吹到她脸上怎么就冷得刺骨。

“娘娘,娘娘……”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九儿转过头,就看到香令口中贪财的那个太监江如练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连行礼都没行就凑到云苏耳边嘀咕道,“娘娘,刚刚朝堂上传来消息,说是云龙将军请命赴东南打仗,云右相这会正带着云龙将军在湘宜宫等您。”

九儿看到云苏脸色一变,就带着一众宫人匆匆忙忙地离开凉亭,连羞辱她的心思都没了。

看着周围的竹林,风一吹还残留着云苏身上的胭脂香,挺好的一个清净地也不清净了,九儿无奈地叹了一声,站起来离开。

有没有当我是你男人(8)

云苏一路赶回湘宜宫,脸上忍不住红一阵白一阵,亏她还腆着脸去向九儿示威,公子策根本就是知道云龙今天会请命出征,所以先行安抚住她而已,她还想他怎么就突然转性了。

湘宜宫里,宫春把宫人们都遣散得干干净净,云龙被云晌天抓着跪在地上,一面拼命教训,云龙却始终低着头不吭一声。

见云苏进来,云晌天草草地行礼,“臣参见容妃娘娘。”

“三叔不必多礼。”云苏随手一抬,就走到云龙面前,按下心中的火冒三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无缘无故请命出征做什么。”

云晌天早已经气得脸都转色了,顺着云苏的话怒气冲冲地瞪了云龙一眼,“当着云苏的面你给仔细说清楚了,你知不知道你是御林军的统领,这是个要职,明陵王刚刚出狱,太子的势力逐渐壮大,朝内三股势力正是紧张,你这个时候去打什么仗。”

云苏想起昨晚公子策的异常,便道,“是不是太子给你使了什么计?”

“没有。”云龙一口否决,铁了心地道,“云妹妹,三叔,皇上已经应允我带兵出征,我仗我是打定了。”

“云龙啊云龙,你这不是让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云晌天气得话都连不成句,“当初我上奏请朝廷出兵,是想把太子的势力分一股出去,要他顾忌着我们云家一点,你倒好,自个儿去请命,我老脸都给你丢尽了,这样太子还不趁机骑到我们头上来!”

云龙武将出身,脑子不若别人九拐十八弯,凭他不可能会突然想起去打仗的,云苏在殿里左右踱步,最后想起一人不由得道,“你是不是为了季小末那个哑巴?”

有没有当我是你男人(9)

听到这个名字,云龙的身形一颤,随即道,“我就是不想呆在这里了。”

“真是为那个哑巴?”云晌天这才明白过来,气得一脚踹到他身上,“云龙,你别忘了你的御林军统领还是当年云苏给你费尽周折才弄来的,云家有多少人等着这个肥缺云苏都没给,就看你是她最亲的堂哥份上,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我还不够不知好歹吗?”云龙惨然地看向云苏,“云妹妹,是你下令把小末儿推入湖中的,你把她逼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

想起那天的场景,云苏别过眼去。

“是,自从二叔云耀死后,云家在朝堂上一直风光不起来,是你回来以后做上太子妃云家才跟着重展以前的荣风。”云龙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你是对云家有恩,你们不能拿着这恩要我相报一生。”

云晌天有些错愕地看着云龙脸上根本不能动摇的决心,“走,我是走定了,你们也不用白费唇舌。小末儿死了,我继续呆在朝堂上也只是活死人而已,御林军统领一职被太子收了回去,可云家还有若大基业,没那么容易毁在我手里的。”

“容妃娘娘,臣告辞。”说完,云龙毅然大步走出湘宜宫,手中自始至终握着一柄小木刀,背影决然。

云苏好久才从云龙的话中反应过来,云晌天在一旁气得直骂云龙,云苏坐在椅子上手抚住额半天才道,“三叔,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云晌天闻言立刻坐到一旁,只听云苏有些疲乏地道,“云明被革职是一步,云龙出征又是一步,公子策已经开始行动了,若我们维持现状下去,只会被他一步步侵噬掉整个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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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的离开无疑给了她一个最好最快的提醒,公子策已经像当年一样开始彻底反击了。

“我们云家捧着他当了太子,他倒好,反过来死命地要咬死我们。”云晌天拍着扶手说道,云苏睨他一眼,“历史上不乏外戚干政最后惨然收场的事,公子策会防着云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三叔,只怪你们在朝堂上锋芒太露。”

云晌天并不同意她这话,“云苏,是太子他执权开始就培植自己的党羽,一向不重用云家臣子,我们会变到如今处处压他们一筹,也是太子他自找的。”

想到这里,云晌天又道,“话说回来,太子根本就没打过重用云家的念头,否则他怎么会如此迅速地培植党羽?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想起六年前,云苏连一丝苦笑都挤不出来,他是被她逼着走上这条路的,又怎么会重用云家,可不管如何,这六年她已经撑过来,接下来她也可以撑下去。

“成了,总之这场朝堂之争我们云家一定要赢,三叔你也回去想想法子。”云苏说道。

云晌天看云苏终于把云家的正事放到心上一阵欣慰,不禁感慨,“我也知道你和华妃在东宫里斗得你死我活的事,一直不好说,好在你现在总算明白过来,华妃不过是一区区妃子,成不了大气候,太子才是我们要对付的。”

“我知道了,三叔。”云苏自知这阵子以来的举动有些荒唐,可九儿突然入住东宫确实让她慌了手脚,“我以后会以云家的事为主的。”

“这便好。”云晌天松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照我说,你快些怀上个孩子,小世子的确骄纵跋扈,不堪大任,可他现在是太子唯一的子嗣。要是你现在有个儿子,我们捧他当上皇太孙,到时我们就是……也算是出师有名。”

云晌天将手掌翻了翻,示意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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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三叔,你别说了,回去吧。”云苏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云晌天见她无意谈此只能告退,走出一半云晌天想起一件事又道,“其实三叔也不是没帮过你,我也派过一些宫里体己的人去要华妃的命,可后来……”

云苏看他欲言又止,拧眉问道,“后来我派出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踪,活命的可能性不大。你觉得会是谁干的,华妃有这本事次次识破?”

季九儿应付她都来不及,哪来的本事还去识破云晌天的人……能这么做的无疑是对宫中极其熟悉的,除了公子策她都想不出第二个人。

云晌天走出湘宜宫后,云苏猛地站起来把桌上的茶具全扫了一地。

当初他不屑她,利用她去拉拢萧良辰,现在他还是不屑她,要瓦解她一手带起的云家……她从来不算对不起他,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她辅佐他登上太子之位,六年来悉侍候他,说穿了她不过是想要得到他的垂怜,只是要他知道当初他看不上她是他瞎了眼,哪怕是夹杂权势,哪怕他从来没有亲近过她一回……只要没有季九儿,她一定能在他身边一直呆下去。

可季九儿回来了,打乱她六年来所有辛苦建造的局面,季九儿一出现在就可以令她的心思像一盘散沙……她都不知道原来九儿可以对她造成这么大的威胁。

“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让公子策护你如此。”云苏攥紧了拳头,“这个局我一定要赢!”

生不出儿子又如何,她就把公子念辰做自己的筹码,季九儿,你带儿子也带得够长时间了……

云龙出征的那天,号角声嘹亮,响得在华昭宫里都能听见,九儿站在石榴树前远远地望向宫门的方向,香令远远地走过来,见她这样也跟着细细聆听号角声。

有没有当我是你男人(12)

东方的云很白,号角响了很久很久,好像不会停似的。

九儿一直维持着眺望的姿势,知道香令在自己身边便淡淡地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出征的号角声,原来号角声是这样的。”

香令没有接话,良久九儿才听到她说道,“听说东南一带是苦寒之地,那些小国小族尽是些蛮夷,云将军又是带头之人,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九儿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涩意,“他是小末儿衷情的人。”

她到现在也不懂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确,古来征战几人回,若云龙战死,小末儿是高兴云龙到了她身边,还是恨她这个姐姐把云龙推向绝路,她真得不清楚……

号角声还在继续,香令又说道,“娘娘,湘宜宫的宫春坠河溺死了。”

九儿惊愕地睁大眼,香令在她的注视下慢慢低下头去,声音有些颤意,“这是奴婢第一次害人。”

她杀了宫春?

“你和宫春有仇?”九儿问道,香令猛地跪了下去,“奴婢那日在侯爷府庙堂外偷听了所有的事,请娘娘治罪。”

“为什么?”九儿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一双黑眸定在香令跪着的身影上。

“奴婢是报娘娘的恩德。”香令往地上磕头,“奴婢进宫以来,娘娘一直待奴婢很好,奴婢只想为娘娘做点事,娘娘心善,脏手这种事奴婢愿意去做。”

“是吗?”九儿静静地打量着她,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原来用来跳舞的手也可以去杀人,半晌,九儿淡淡地道,“我没有心善,你不杀宫春,我过些日子也会寻个由头替小末儿报仇的。你……没人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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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令跪倒在地,闻言急忙道,“没有,就算被查了出来奴婢也会一力承担,绝不拖累娘娘。”

九儿颌首,继而问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想要什么赏赐?”

香令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然后摇头道,“奴婢说了是为报娘娘的恩德,奴婢心甘情愿,不是为赏赐。”

不是为赏赐啊……九儿端详她许久才道,“起来吧,你也累了,早些去歇着。”

“是。”香令往地上磕了一个头才起来。

九儿擦过她的身往殿里走去,忽又回头道,“香令,下回别再自作聪明了。”

闻言,香令的身子狠狠地一颤,呆呆地看着她半天没有动……

九儿走进正殿照例询问宫人索要公子念辰今天的习字帖,一个宫人却躬着腰回禀道,“回娘娘,今天世子爷的字帖还没有人送过来。”

香令的事让九儿有些心烦意乱,语气不善地道,“没送过来不会去拿吗?”

宫人第一次看到主子发火,虾状的身子躬得更低了,“奴婢这就去拿。”

说完宫人逃也似地跑走。

九儿瘫坐在椅子里,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香令顺从卑恭的脸,香令,香令……你到底是谁的人。

不久,宫人又两手空空地回到华昭宫,不等九儿发问就跪在地上,“禀娘娘,世子爷今天没有练习字帖。”

“一个字也没有写?”九儿顿时烦上加烦,“小世子是不是又去玩乐了,把他给我带到华昭宫来。”

“回娘娘,世子爷从早上就呆在湘宜宫,听说都没有出来过。”听着主子语气里的气愤,宫人恨不得把身子都贴到地上。

九儿震惊,午膳的时候念辰还派人来说要学古人废寝忘食读书,所以不来华昭宫用膳,居然是去了湘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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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竟然学会骗人了。

九儿到湘宜宫要人的时候毫不意外地被几个宫人拦在殿外,以容妃休息不见任何人为由,九儿转而去朝清殿想要见公子策,却同样被侍卫拦在外面,说是太子议事不能相见,而这一回,公子策没有亲自来开门。

到了晚上,九儿也没等回公子念辰,好不容易等来太子离开朝清殿的消息,刚要动身去,李书德却到华昭宫来传达公子策的手谕,“今日容妃生辰,太子与世子伴其左右共享天伦,故世子今晚不回华昭宫,华妃勿须挂怀。”

共享天伦?!

九儿脸色顿时苍白,那是她的儿子,他们去共享天伦?公子策是气她上次在马车里说的话么?明明说过要把儿子给她带现在却又这样!

“华妃请稍安勿躁。”李书德看出她的焦急,看了一眼九儿身旁的香令,香令会意地把正殿里的宫人都带出去,李书德这才道,“还请娘娘宽心,太子只是想要保全世子爷而已,娘娘入住东宫,容妃一时只顾同你斗并不在意世子,现在容妃突然重视起世子,若不给她一点甜处,您猜容妃会怎么做?”

九儿看着他并未说话,李书德把手往脖子边一横,然后道,“毕竟太子的子嗣只有世子一个,若让容妃觉得世子不能为她所用,世子的性命岌岌可危,娘娘你能时时刻刻保全世子吗?”

九儿抓紧身侧的衣裳,脸色因这些话而慢慢缓和下来,“是太子要你来和我说这些的。”

“这些是奴才斗胆猜的。”李书德有些羞赧地说道,略低着头道,“太子只是要奴才告诉娘娘,想断得清楚是不可能的,你们还在同一条船上,你们还有一个儿子。”

九儿顿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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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断清楚么……他知道她心底想什么。

“所以还请娘娘宽心。”李书德又说道,然后行礼告退。

看着空空荡荡的门口,九儿五味杂陈,她的儿子、她的丈夫在陪另一个女人过生辰,一个逼死她妹妹的女人,尽管理由如此顺理成章。

比起九儿动辄教训的教育,公子念辰明显更喜欢云苏的放纵宠溺。

公子策不再坚持由九儿教养,自此以后,公子念辰往华昭宫跑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香令说孩子的心就像六月的天,喜恶说变就变,他还分不清生母是什么,等长大就好了。

每次云苏带着念辰故意经过她面前,两人脸上开心的笑容常常让九儿一夜难眠,保全念辰的性命么?若是念辰由着云苏这么带下去,他一辈子就毁了。

公子策,你就不担心么。

云龙出征后的一个月,明陵王公子冶重回朝堂,萧良辰被任命为吏部尚书。

九儿在华昭宫偷得浮生半日闲,萧良辰人没到,声音倒是大老远地传了出来,“哈哈,我终于也做了回像模像样的官。”

萧良辰干脆直爽,直像股清风吹散华昭宫内的一殿酷热。

九儿刚让香令下去准备些消暑的水果上来,萧良辰就一脚踏进华昭宫,官袍还是官袍,身上绣纹的花样倒是不同了,质地比上一件也好一些,萧良辰一张喜气洋洋的脸让他看起来显得很精神。

相比之下,九儿显得倦怠许多,久无好眠有些没劲,萧良辰大咧咧地走到她面前,阔袖一扬,掀袍跪下来行大礼,“臣新任吏部尚书萧良辰叩见华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纵然再多烦闷,在看到萧良辰的大礼后,九儿的心情也禁不住好起来,这宫里处处让她压抑,尔虞我诈,此消彼长,没有消停的一刻……只有萧良辰像一股清风,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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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换了身官袍罢了,瞧把你开心的。”九儿好笑地道,正说着,香令已经捧着水果走进来。

“婆……华妃,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以前是个逍遥侯爷,现在可是实权在握的尚书,尚书你懂么?!”萧良辰一屁股坐到桌子边上,很激动地表示着自己是实权在握的。

“是,尚书大人。不知尚书大人大驾光临我区区华昭宫有何要事?”九儿顺着他的话阴阳怪气地说道,还带着弯腰行礼。

萧良辰正吃着桔子见她这模样立刻呛着了,穿着一身庄重肃穆的官袍在那左蹦右跳,拍着胸口好半天才喘过来,恨恨地剜她一眼,“你别吓我成不,我还不是为了你才来的。”

“为我?”

萧良辰收起一脸嘻嘻哈哈,放下桔子有些凝重地看向她,“听说云苏又把念辰带在身边了?”

九儿忘了,萧良辰不止是股清风,有时还是一股邪风,才被带起来的好情绪一下子又降了下去。

宫外有蝉声嘶力竭地鸣着,九儿坐下来点头,声音黯然,“嗯,念辰很喜欢她。”

“云苏是在打念辰的主意,她不让你把念辰往好上教,越来越过分了她。”萧良辰说起云苏连语气也往下挫了几分,“你不知道从云龙出征后,朝堂上云家人和太子一党斗成了什么样子,差不多每天早朝都是双方争执,云家上的折子被太子一党驳斥,太子一党的折子又被云家人驳斥,来来回回,没完没了的。”

“我有听说。”九儿说道,“明陵王重回朝堂,对朝内的局势没什么改变吗?”

“啊,太子没同你说吗?”萧良辰惊愕地说道,“除了王土,太子把收回的兵符都还给了明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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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自然也听过六年前明陵王入狱,王土、兵符皆被收走,九儿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想过公子策为什么要寻求明陵王的帮助,有兵符在手还怕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萧良辰正欲说,又朝旁边的香令招招手,“香令,你把这里的宫人都摒退出去,你留下。”

省得他一个外臣留在后妃宫中被人说三道四。

香令忙去遣散宫人,九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香令,又听萧良辰继续说道,“当年先帝在位时,一直想立十四皇子,也就是义父为储,那些兵都是先帝一手带出来留给义父的。”

萧良辰吃下一个桔子又道,“所以他们皆是认为义父才是西郡的正统皇帝,一道兵符根本控制不了他们的死忠,这也是为什么义父一出狱就能成为朝堂上第三股势力的原因,太子想拉拢他克制云家也是理所应当。”

“明陵王答应帮公子策了?”九儿疑惑地问道。

“是啊,云龙出征带的兵还是从明陵王旗下拨出来的。”萧良辰一五一十地道。

九儿错愕,云家出将,明陵王出兵,竟然被公子策一石二鸟,“明陵王肯同公子策站一起,岂不是说……将军令不在公子策身上?依现在的局势,云家若有将军令还争什么势,不是可以直接……”

萧良辰双眼满是赞叹地看着她,眉眼上挑显得轻挑极了,“婆娘,在宫里呆久了,你也变聪明了。就算将军令在云家,云家不敢随便谋朝篡位,出师无名,服不了天下的。”

九儿点点头,眼珠子一转又道,“那云苏有了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