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恺脱掉上衣,他平时喜欢打篮球,虽然气质文弱,但其实肌肉很发达,正值最好的年龄,白皙的皮肤下是强壮的肌肉,隐隐透着性/感。

丁胜男拿过棉签,蘸了红药水,“是这里吗?”

丁胜男手指所触之处,发现程恺的皮肤很烫,程恺却不说话了,似乎在有意屏住呼吸。

房间里的空气里忽然就弥漫着一种暧*昧的味道,丁胜男忽然就明白了程恺一直叫疼的用意了。

“哪里疼,你快说呀。”丁胜男觉得自己的声音竟也有些异样。

程恺忽然翻过身来,紧紧地搂住了丁胜男。

丁胜男被他这举动惊住,想推开他,但程恺却像老藤一样死缠住不放,手隔着衣服,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同时覆下吻上了丁胜男的蜜唇。

刚开始丁胜男被吓坏了,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正想要开口阻止程恺,他刚好趁机撬开了丁胜男一直紧闭的嘴,顺利侵入。

随后丁胜男便处于一种半虚幻的状态,程恺身上的药水味提醒着她要清醒一点,但程恺突然不成章法的狂啃却让她陷入迷醉。

“程恺,不要这样…”她轻呼一声。

但这样的哀求并没有起到作用,程恺不但没有停止,而是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他的吻越发疯狂,丁胜男挣扎了一下,随后放弃抵抗,他是她爱的男生,她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她想。

那件事是他们都没有经历过的,摸索许久,终不得要领,折腾了许久,彼此终于交融,丁胜男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事后程恺说,其实他也觉得好痛,丁胜男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知道他很快完成人生的第一次。呆沟司划。

古城的小旅馆,简陋的床铺,没有任何的仪式,她就这样有些唐突地做了女人,丁胜男心里有些遗憾。

“胜男,我会娶你的,我会对你负责。”程恺帮丁胜男擦去脸上痛出来的汗。

“每一个男人办完这件事,都会这样说吧?在这个时候许出来的承诺,你不觉得太假了?”丁胜男说。

“我知道承诺不能轻许,我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所以要哄你,我是真的想娶你,这一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娶其他的女人。”程恺说。

“一辈子的事,太远了,程恺,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太绝对的事,我不相信。”丁胜男悠悠地说。

、第66章 爱的能力

两人相拥而眠,在古城的小旅馆。

程恺发现,平日里强势的丁胜男。睡觉的时候是蜷缩起来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她的呼吸很安静,几乎听不到声音,细柔的长发遮住她好看的脸,暗夜里她睡得一脸无辜。

程恺忽然觉得,或许在这个看似强大的女子心里,是没有安全感的,所以她睡觉的样子才如此楚楚可怜。

他忍不住伸过头去,轻轻吻了一下她薄薄的嘴唇。

她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在夜里很亮很亮,盯着他看,她的睡眠很浅。

“我吵醒了你了么,对不起。”程恺轻声说。

“你爱我么,程恺。”她忽然反问。

“爱。”程恺用力地点头。

“有多爱?”丁胜男问。

“爱不好用所谓的量来衡量和表述吧?爱到海枯石烂,爱到沧海变桑田?这些你肯定是不会相信的。”程恺说。

“我是不信,爱确实不能用一个量来衡量。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你准备如何用行动来证明你爱我?”丁胜男问。呆肠名扛。

“我娶你。”程恺说。

丁胜男咧嘴一笑,“你以为你娶我就能证明你爱我了?其实近一半的女人嫁的男人都不是自己爱的人,男人也一样。所以,婚姻不能证明爱情,虽然我也认为说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这样的说法太过偏激,但大多数的时间,婚嫁与爱情确实无关。”

“那我要如何证明?把我的心剖给你看?”程恺说。

“我在说认真的,你也认真一点。”丁胜男说。

“虽然你说的这世上大多数的婚姻都与爱情无关是有些道理,但如果我说我这一辈子非你不娶,这应该还是能证明点什么吧?”程恺说。

丁胜男把头埋在程恺的胸前,“这样的承诺太过沉重了。我害怕面对沉重的东西,程恺,我可不能保证非你不嫁,我不能回应你非我不娶的诺言,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毒誓,这样的誓言,并不会给人带来幸福。”

程恺感觉胸前凉凉的。丁胜男竟然在哭。

程恺心里有些慌乱,丁胜男太强,很少看到她哭,但她此时为什么哭了?

“你怎么了胜男?我说错话了吗?你也知道,我不太会说话,但我说的是真心的,我也不要求你对我有什么承诺,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程恺抚着丁胜男的头,轻声说。

丁胜男抬起头,暗夜里对着程恺又笑了笑,“没有哭,我只是觉得对我们的爱情没有信心,这一刻太过美好,美好的东西往往短暂,我只是害怕失去而已。”

程恺拥紧了丁胜男,“不会的,我们不会失去对方,我还有一年多就毕业了,我爸让我考研,但我不考了,我想直接出来工作,不在我爸的公司工作,到时我就可以独立了,我会跟我爸说,我要娶你,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要娶你。”

“那如果他还是坚持不同意呢,还是坚持要你离开我呢。”丁胜男说。

“那我就抗争到底,大不了他不认我这个儿子。”程恺说。

丁胜男沉默,她是了解程恺的性格的,程恺到底能不能做得到,她其实持怀疑态度,但单就此时此刻来说,他确实是真心的,或许,这便已足够。

世人太过追求完美和永恒,其实完美未必就是真的美,永恒更是虚无的概念,人生一世不过几十年,能拥有眼前的幸福便已是大幸,却贪婪地奢望永恒,实在是要得太多了。

丁胜男主动亲吻程恺,比起前半夜的痛楚和笨拙,这一次算是渐入佳境,有微弱的灯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两具年轻的身体,两张迷醉的脸。一个真正值千金的春宵。

两人一直睡到中午,这才起床。

丁胜男站在窗前,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理了理头发,任性之后,或许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程恺洗漱出来,看到丁胜男站在窗前发呆,长发凌乱,有一种淡淡的性感和微甜的诱惑。

“你在想什么?快去洗漱,你不饿吗?我快要饿死了。”程恺说。

“程恺,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丁胜男问。

“回去?回哪去?”程恺问。

丁胜男耸了耸肩,“我们总不能一直呆在丽江吧?这里虽好,但不是我们该呆的地方,我们总得回到现实中去的。”

“可是如果我们回到现实,那就得分开了,我舍不得你。”程恺说。

“虽然我也舍不得你,但我们肯定还是得回到现实的,我们还有属于我们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我都几年没回家了,我阿妈和阿爸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他们依然还是水深火热的贫穷中挣扎。”丁胜男说。

“胜男,不如我们就不回现实中去了,我们就留在丽江,我也不念书了,想办法找个工作,我们就在这里呆下来,等以后我们稳定了再回去,你看如何?”程恺说。

丁胜男吃惊地看着程恺,她不相信程恺这样的一个乖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你竟然会这样想?”丁胜男说。

“怎么?你觉得很幼稚吗?我觉得挺好呀,我爸之所以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不就是因为要我按照他所设想的模式去发展吗?他所谓的成功,不就是要有钱有地位?我如果要反抗他,那就不按他的模式去生活,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幸福的,以前是我太懦弱了,我根本不敢反抗我爸,但我现在都和你这样了,我肯定得负起责任,所以我要保护你,我要娶你,为此我可以放弃我的学业,甚至家庭。”

程恺说得非常坚定,他不是那种擅长于甜言蜜语的人,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丁胜男其实还是有些感动的,程恺之所以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那确实是因为他想对她负责,是因为他爱她。

像他这样的乖孩子,如此大胆的想法别说实施了,只要想想那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丁胜男走了过去,拥抱了程恺。

“你不同意?”程恺说。

丁胜男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摇头。

“我确实不同意,虽然你爸三番五次地反对我们在一起,但她毕竟资助我完成了高中的学业,还资助我姐姐念完了卫校,程先生是我们丁家的恩人,这是事实,如果我因为要和你在一起而公然和他作对,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我丁胜男做不来。更何况,得不到亲人祝福的爱情,是很难幸福的,程恺,我们都需要冷静。”丁胜男说。

程恺一脸的失望,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下了决心,他以为丁胜男会欢欣鼓舞地支持他,但没想到家人还没反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的就是丁胜男。

“胜男,这不是忘恩负义的问题,是因为你觉得,我如果不完成我的学业,留在丽江和你厮混,那以后就不会有什么出息,也不可能给你好的生活,是这样吧?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吧?”程恺说。

“我不否认,虽然不是很喜欢你爸那个人,但事实上我的价值观和他是差不多的,我对所谓的成功定义,也和众多俗人一样,就是要有钱有势,有钱有势,才不会挨饿,才不会受人欺辱,你看到封清远了吗?那么清高的一个人,在街上卖唱都要受人欺负,如果他有钱有势,那些人会敢欺负他?”丁胜男说。

丁胜男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剧烈地痛,虽然她嘴上举的是封清远的例子,但其实脑海里出现的是母亲受辱的画面。

程恺不能理解丁胜男脸上的痛苦表情,他只是觉得很失望,不知道是对爱情的失望,还是对丁胜男的失望,也或者是对现实的失望。

“胜男,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我以前软弱,但我现在试图改变自己,我要不顾一切地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又不同意?我到底要怎么做?”程恺声音悲怆。

“回到京城,完成你的学业,做一个可以娶我的男人。”丁胜男说。

“可是我现在就可以娶你…”

“现在你不能,因为你没有能力爱我,我说过,爱一个人也是需要能力的。”丁胜男说。

“胜男,也或许,你要的不是爱情,你要的是所谓的有钱有势,我有些失望。”程恺说。

丁胜男心里忽然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我不仅要爱情,我也要有钱有势,因为我不能让我和我的家人再贫穷,不能再受人欺辱!”

“爱情就应该是纯粹的!难不成你一方面要我的爱情,另一方面还想要我继承程家的家业,把你带入一个你想要的上流社会?”程恺说。

“我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要拼命努力,我也希望你也和我一起努力,然后创造属于我们共同的美好生活,我没有动过你家家产的心思!”丁胜男怒道。

“那你动过贺思勉的心思吗?他家也很有钱吧?他妈还是院长,那才是真正的有钱有势,你和他如胶似漆,恐怕也是因为他显赫的背景吧?”程恺说。

丁胜男想抬手给程恺一耳光,但她还是忍住了。

“程恺,我鄙视你,你不仅是懦弱,而且还小心眼。完全不可理喻,你幼稚到让我觉得好笑!”丁胜男说完,跑出了小旅馆。

、第67章 画地为牢

程恺当然追了出来,但丁胜男躲到了旁边的小店里,看着程恺走远。她才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丁胜男漫无目的地又开始在街上溜达,心里在想着程恺的话。

也或许程恺说的是对的,她和贺思勉那么要好,贺思勉给了她很多的帮助,要不是贺家有钱,贺思勉也不可能给得了她那么多的帮助,她和贺思勉关系恐怕也不可能那么铁。

程恺说的话虽然偏激而难听,但其实不无道理,他一直在吃醋,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大多数的吃醋都是因为在乎,所以丁胜男其实没有理由责怪他。

但对于程恺提出的留在丽江,丁胜男却是绝对不同意的,边陲之地,日照时间长,冬天温暖如春,惬意而浪漫。但丁胜男没有资格享受这样的闲散生活,她要回到江宁去工作,她要努力做出成绩,她要赚钱。然后帮家里摆脱贫困。

匈牙利的裴多菲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对于丁胜男来说,只有财务自由了,那才是真正自由,对于封清远的那种流浪似的自由,丁胜男喜欢。但却不想要。

说曹操,曹操就到,转过一条街口,又看到了卖唱的流浪歌手封清远。

他依然自弹自唱,吉他盒里,还是少得可怜的几张零钱。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他的校园民谣果然要比摇滚唱得好多了,他是那种恬静的人,适合拉菲一样的民谣。不适合伏特加一样的摇滚,一首《同桌的你》,唱得丁胜男心里微疼。

唱完一曲,封清远停下,对着丁胜男笑了笑,手指虚指着丁胜男,想了约有十秒,终于叫出名字:“丁胜男!”

“不错,还记得我的名字,你要是叫不出我的名字,我准备转身就走。”丁胜男说。

“你的帅哥男友呢?”封清远问。

“我和他吵架了,暂时冷战。”丁胜男说了实话。

“哦。”封清远说完,拿起吉他,准备接着唱歌。

“先不唱了,陪我聊会天好不好,我心情很不好。”丁胜男说。

“好啊,可是我不唱就没钱啊,我昨天本来是要请你们吃米线的,结果天黑也才有五块钱进帐,所以就爽约了,你们暂时不走吧?我今天再卖一天,就可以请你们吃米线了。”封清远说。

丁胜男忽然没来由地就红了眼眶,她赶紧抬头看天,丽江的天真蓝,又高又蓝。

贫穷对于丁胜男来说像恶梦一样让她急于走出梦境,但封清远却能坦然地面对贫穷,这让丁胜男很感动。因为,她做不到。

“呵呵,我可不是在你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啊,我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我并不觉得自己很可怜,也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封清远说。

丁胜男也笑了笑,“我知道你不需要别人可怜,你其实是幸福的,因为你能放下很多别人无法放不下的东西,这是境界,常人无法理解,也无法企及。”

封清远又笑了,露出好看的牙齿。他的笑如一杯清茶,淡而清香。

“你不会是讽刺我或者是调侃我吧?我一卖唱的流浪汉,哪来的境界?”封清远说。

“我说的是实情,你确实是有境界的人,换作是我,我就放不下那么多的东西。”丁胜男说。

“其实,我也放不下。”封清远也说。

“哦?你放不下什么?你把清贫的生活过得如此惬意,还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丁胜男忽然有些好奇,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觉得他是有故事的人。

“丁胜男,不如,你请我吃米线?晚上我有钱了,再回请你。”封清远忽然改变了话题。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丁胜男说。

一直以来,丁胜男身边的朋友都比她富,她一直都是最穷的那一个,没想到今天她竟然遇上比自己还穷的人,倒也觉得有趣得很。

对面就有一家卖米线的餐馆,封清远收好吉他,和丁胜男走进餐馆。

“丁胜男,我可以加一只卤鸡腿么?听说他家的鸡腿不错。”封清远说。

“OK,姐姐我大放血了。”丁胜男一挥手,豪爽地说。

“你恐怕比我小了近十岁,别在我面前称姐姐了。”封清远笑道。

“好吧,我是说我是别人的姐姐,没说是你的姐姐。”丁胜男说。

鸡汤米线上来,丁胜男吃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

“封清远,你说你也放不下,你放不下什么,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你现在吃了我的东西,是不是应该招供了?”丁胜男笑着说。

封清远啃了一口鸡腿,露出满意的表情,“其实,我在丽江是为了等一个人。我和她有十年之约,现在已经过去了八年,只差两年时间就到了,如果她再不来,我就要走了。”

“一个女人?”丁胜男说。

“废话,我等一男的干嘛?”封清远又啃了一口鸡腿。

“哇塞,这听起来是一个狗血的爱情故事。”丁胜男惊叹。

“是爱情故事,但不狗血,请不要污辱我的爱情,虽然我吃人嘴软。”封清远笑道。

“我估计,这个故事的具体细节你不会对我透露。因为那是你的秘密。”丁胜男说。

“聪明,我确实不准备对你说细节,但大概是可以说的,我和一个女的在这里分开,我告诉她,我会在这里等她十年,一步也不会离开,如果十年之内她后悔了,来找我,天涯海角,我愿陪她去任何地方,如果十年之后她不来,我就走了。”

封清远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这样的爱情故事,丁胜男在电视上看到过很多,但这一刻,丁胜男却坚信封清远说的是真的。

“你就是传说中的情圣?十年时光会发生很多的事,或许她已经结婚生子,早就忘了你们当初的约定。”丁胜男觉得说得有些残忍,于是又补充:“也或许她也是身不由己,或许明天她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也说不定。”

封清远笑了,“你不用安慰我,现实有多冰冷,我比你更清楚,不过我这一辈子没有对谁许过诺言,只对她许了这么一个十年之约,我就尽量去完成,这是我自己的事,用十年时间,来坚守自己的承诺,或许有些傻,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再说了,丽江本来就是一个有趣的地方,我喜欢这里的一切。”

丁胜男竟无言以对。

“丽江号称艳*遇之都,难道你也是在这里和她艳*遇的么?激情过后,她洒脱转身,你却困在原地,八年走不出方寸之地?”

丁胜男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又红了眼眶,她不是那种容易感动的人,但这一刻,她只觉得悲伤扑面而来,原来她也会在别人的爱情故事里感动,也或许,此时她其实是想到了她和程恺迷茫的未来。

封清远伸手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丁胜男的肩,“不许可怜我,不然咱们就做不成朋友。”

“我只是感动,感动与可怜是两回事。”丁胜男扯了纸巾,拭去眼角要溢出来的泪。

“我和她不是艳*遇,是一起来到这里,然后她走了,我确实困在了原地,是我自己画地为牢,与她无关。她从来也没有许诺过什么,所以不能怨她。”封清远说。

“你来自哪里?”丁胜男问。

“和你来的地方一样,江宁。”封清远淡淡地说。

丁胜男再次震惊:“我的普通话,江宁口音真的很重?朱虹姐姐也是一听就听出来了。”

“不是很重,只是我对江宁太过熟悉,你只要稍微露出一点的口音,我就能听得出来,我在街上卖唱,见过来自天南地北的人,对口音非常敏感,这并不奇怪。”封清远说。

“你等的那个她,也在江宁?”丁胜男问。

封清远低头喝汤,算是默认。

“你现在三十多岁,你许十年之诺的时候,年纪和我相仿,或者比我还小一些。”丁胜男说。

“是的。”封清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