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会柔软得不可思议,她的那里也会紧致得几乎箍死他……

看来“盈袖”这个词,比“东篱”还要让她激动?

不过谢瞬颜这时候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他将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这个女子的身体里面,和她一起分享着男女之间极致的快乐和欢愉。

……

两人一晚上不知节制,翻来覆去好几次。

每一次结束之后,以为可以入睡了。

但是一个碰触,或者一个亲吻,就能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到最后盈袖的嗓子都哑了,但因为她出了好几身汗,那高热也渐渐消褪了。

天亮的时候,盈袖从梦中醒来。

她昨晚做了个旖旎的春梦,梦见她回到了谢东篱身边,梦见谢东篱不断地叫她“盈袖”,她激动不已,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全身心奉上。

久别重逢的两个人真正是“胜新婚”了。

多么美好的梦……

盈袖咬着下唇笑了笑,慢慢睁开眼睛。

“醒了?”谢瞬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盈袖是谁?是一个人的名字吗?还是一样东西?”

盈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继而又变得红通通的。

她偏过头,看见了衣衫不整的谢瞬颜撑着头,靠在她旁边的枕头上,一条腿正压在她的腰腹间。

昨夜的“春梦”回到她的脑海里。

盈袖的双唇哆嗦起来。

天啦……

昨夜难道不是梦?!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面容,完全地无地自容。

她都做了些什么事?!

谢瞬颜将她的手拉下来,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你现在是我的人,以后可以正大光明住在这里。”

“不!”盈袖几乎是吼了出来,“你昨天……昨天对我做了什么?!”

谢瞬颜笑了笑,手抚在她的面颊上,“做了男人对女人做的事,丈夫对妻子做的事。”

“你不是我丈夫。”

“马上就是了。”谢瞬颜掀开被子起身,明显心情很是愉悦,回头看着盈袖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盈袖到底是什么?”

盈袖刚才光顾着害羞恼怒了,这时才听明白谢瞬颜说了什么,顿时浑身一震。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紧张地问:“你说什么?什么盈袖?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原来是个名字?真好听。”谢瞬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是谁的名字?你认识她?”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盈袖固执地问道,紧张地快透不过气来了。

她担心是自己不小心说了实话,向执政官殿下说了她的真实身份。

“……我也不知道。”谢瞬颜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困扰,“昨天。就我和你……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叫了一声之后……”谢瞬颜脸上的笑容有些荡漾。“你的反应,让我很满意。所以,我打算以后经常叫这个名字。”

“你的脑海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名字?”盈袖大惑不解,“难道你以前听过。或者知道有人叫这个名字吗?”

盈袖这样一说,谢瞬颜也怔住了。

他对记忆的认识。比盈袖高深多了。

他知道,记忆是不会凭空产生的。

哪怕是看似荒诞的梦境,都不是空穴来风,都是有一定解释的。

那如何解释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名字?

它一定是从自己的记忆深处冒出来的。

但为何自己清醒的时候。根本就不记得有这段记忆?

想到一再在他的记忆里动手脚的祖神,谢瞬颜的眸子又黑沉几分。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一听我叫这个名字,你就激动得……那么热情?”谢瞬颜的目光移到盈袖的腰腹之下。然后笑容满面地收了回来,落在她面上。“比谢东篱这个名字,还要让你在意?”

无端端地,谢瞬颜对谢东篱这个名字有些嫉妒。

但是对盈袖这个名字却感觉非常好,只想放在内心深处珍惜,毕竟托这个名字的福,它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欢愉。

这肯定是个女子的名字,谢瞬颜在心里断言。

如果是个男人……谢瞬颜的眼里涌出一线杀机。

那肯定不能活在这个世上。

盈袖被问得哑口无言,悻悻地低下头,喃喃地道:“如果说,我认得一个姑娘,她就叫这个名字,你会不会想见她?”

谢瞬颜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见她?我有了你就够了。”

盈袖听得很不是滋味儿,半天也没再说话。

“你要不再睡一会儿。我再去给你煎药,今天你就不要起来了。”谢瞬颜理直气壮说道,然后出去一边去煎药,一边盘算着今天要做的公事。

盛五弟和盛六弟带着盛七弟来见盈袖,见她又倒下睡了,并没有吵醒她,只是吩咐盛六弟在这里照看,盛五弟去做吃的。

执政官殿下当然不能指望,人家好像吃不吃都无所谓,一大早煎了药,就出去了。

……

谢瞬颜很晚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盛家三兄弟都已经上床睡着了。

盈袖白天睡多了,又加上饿了一天,盛五弟做的饭菜又实在吃不下去,只好起来自己给自己做吃的。

“你的病好了?”谢瞬颜在厨房看见盈袖忙碌的身影,心里很高兴,过来帮她打下手。

盈袖不好意思看见他,背着身子对着灶台小声道:“好多了,只是太累,还有些虚……”

“那今天晚上,我们不做了。”谢瞬颜顺理成章地道,似乎这是每天要完成的任务的,但是因为盈袖大病初愈,所以他大爷开恩,省一天不做。

盈袖:“!!!”

她顾不得再害羞,转过身,发现谢瞬颜几乎是贴着她的脚后跟站着,不由恼怒地用手指点点他的胸口,道:“殿下,您不能这样。您昨夜已经是趁人之危了,再做,那就真的是强抢民女!”

※※※※※※※※※※※※※※※※※※※※

这是第一更,求月票和推荐票哦。o(n_n)o~

感谢悠然自若211昨天打赏的香囊。

今天的加更还是下午六点。

第596章 追讨 (加更求月票)

昨天晚上的事情盈袖也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她是清醒的状态,那只是宁愿自尽也不会让执政官殿下得逞。

可是昨天晚上,她真的……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且是跟谢东篱在一起做梦。

那么熟悉的感觉,气息,甚至一模一样的小动作,然后就是那一声声“盈袖”,让她完全以为自己回去了,回到了自己最爱的男人身边……

哪想到后来醒来,发现不是梦,不仅不是梦,而且那“罪魁祸首”还一点都不知悔改。

盈袖的手指头戳在谢瞬颜胸口,他一点都没在意,反而顺势握住她的手摁了摁,“……确实很虚,你要好好休息。”说着,将手往她腰间搭了过去,身子一矮,另一只手臂从她腿弯穿过,将她横抱了起来。

盈袖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殿下!我还没吃晚饭呢!”

谢瞬颜这才放她下来,“你吃晚饭,我去办点公事。”说着,在盈袖怒气勃发之前,转身就走。

看着谢瞬颜远去的背影,盈袖心里的那个影子渐渐跟他重合起来。

她凝神望着谢瞬颜消失的方向,破天荒头一次,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非常荒谬的念头。

那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的性子处事跟谢东篱完全不同,但是私下里的一些小动作却跟谢东篱如出一辙?

为什么他会对她心生好感?

为什么他会知道“盈袖”这个名字?

这顿晚饭,盈袖吃得心不在焉。

她收拾完碗筷,就上楼去自己房里睡觉。

为了怕执政官殿下又跑进来,她将房门反锁,才能安心睡着。

谢瞬颜深夜回到官邸。心情很是愉悦。

推了推盈袖的房门,发现那门居然反锁了。

谢瞬颜挑了挑眉,用力一震,那门闩就坏掉了。

谢瞬颜推开门走了进来,脱了衣裳又来到盈袖床上。

这一次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抱着她睡到天亮。

盈袖天亮的时候醒过来,看见枕头边上的执政官殿下含笑的双眸。简直是欲哭无泪。

“殿下!您怎么进来的!”盈袖用被子将自己全身裹紧。极力拉开和谢瞬颜的距离。

“那门闩怎么可能锁住我?”谢瞬颜大手一挥,就将盈袖从被子里捞了过来,“别躲着我。”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满足地吁了一口气。

他的力气那么大,盈袖根本推都推不动。

最好只得放弃,认命地道:“殿下,您真的要娶我吗?”

已经被他占了身子。盈袖知道,对于盛琉璃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嫁给执政官殿下了吧?

“我当然要娶你。”谢瞬颜正色说道,“我昨夜去找了范长风,了解了一下天正帝国成亲的法律程序。”

还来真的?

盈袖忍不住转身看着谢瞬颜。“您是真打算跟盛琉璃成亲?”

“这还有假?”谢瞬颜不满地横她一眼,“你的庚帖,得从夏云那里拿回来。如果你拿不回来。我去帮你拿。”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盈袖慌忙阻止谢瞬颜,“您就不要插手。”

谢瞬颜“嗯”了一声。回手在床边搭着的衣衫里掏了掏,掏出一份小册子,放到盈袖手里:“这是我的庚帖。等你的庚帖拿回来了,我们就可以成亲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这就从定亲,马上跳到成亲了。

盈袖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真没打算一辈子待在这里。

但是半年快要过去了,她却依然找不到回家的路,心里不由烦躁起来。

“殿下,您问过我同意了吗?”盈袖不客气地将谢瞬颜的庚帖推开,“昨夜的事,我也有错,就当是一场梦,我不追究,殿下也别当回事。”

“别当回事?你是我的人。”谢瞬颜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将她紧紧箍在胸前,“你的贞节都在我这里,你还想嫁给谁?”

“成亲,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外,还要两人两心相许。”盈袖幽幽地道,“可是我们心里的人,都不是对方。”

“怎么这么说?”谢瞬颜十分惊讶,“我心里的人就是你,我非常确定。”

“哦?真的是我?还是盛琉璃?”盈袖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谢瞬颜凝神看着她,伸手托起她的下颌,目光又在她的唇瓣处逡巡,“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不是盛琉璃。但是让我动心的人,就是你。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总能认得你。”

居然还是断定她不是真的盛琉璃?

盈袖的心里涌起一阵阵热潮,那感觉铺天盖地,将她包裹得紧紧地。

“……如果你是谢东篱,那该多好。”盈袖将头埋在他胸前,闷闷地道:“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如果把我当谢东篱能让你好过些,就当我是谢东篱吧。”谢瞬颜的大手扶住盈袖的后脑,其实这一刻,他非常想和祖神一样,修改这个女子的记忆,将那谢东篱从她记忆剜出来,只留自己一个人最好。

在他看来,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是允许的。

在他面前,谁要阻止他跟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盈袖听了更加感动,摇了摇头,带着浓厚的鼻音低声道:“不,这样不好,对您不公平,也是对东篱不敬。”

谢瞬颜没有再说话了。

他感觉得到,怀里的这个女子非常执拗,她认准了的事,让她改变是很难的。

那就不如让时间来证明吧。

不管怎样,这个亲他是成定了。

至于她的心。等成亲之后,再慢慢收拢就是了。

……

盈袖收拾了东西,带着三个弟弟离开了谢瞬颜的执政官官邸,回夏家村自己家去了。

几个月过去,她家的新房子终于盖好了,不用再住在那茅草屋里面。

新房子里面的家具也都安排好,范长风非常周到。东西都摆得齐全。

“盛姑娘。您看看这房子您还满意吗?”范长风亲自带着人来帮盈袖安家,里里外外都打点到了。

整个夏家村,就连夏村长家的房子都没有盛家的新房子大。

盈袖当然是满意的。笑着谢过范长风,又给盖房子的人打了赏,才将他们送走。

回到自己家安置下来,又忙碌地收拾了几天。就到了快过年的日子了。

这是盈袖第一次在这里过年,她不懂大家都是什么习俗。

这几天在家里明里暗里套问盛五弟和盛六弟的话。总算是知道了头绪。

她在准备过年的东西之余,又抽了空出来,去夏村长家找夏云要她的庚帖。

她来到夏村长家的时候,发现这里喜气洋洋。到处贴着大红喜字,还挂着红绸布。

“……这是要办喜事?”盈袖拉住夏家的一个下人问道。

“是啊是啊。”那下人讪笑着道,“盛姑娘略等几天。就能喝到盛姑娘的喜酒了。”

盈袖:“……”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请您通传一声,我要见夏大公子。”盈袖彬彬有礼地道。“我有急事找他。”

“急事?您稍等。”那下人想了想,还是去给她通传了。

虽然夏云要娶的是前元老院重臣的女儿白云婉,但这盛姑娘,也是不容怠慢的。

夏家的主子正在商议,到底是要盛琉璃做妾,还是做平妻。

其实夏家村的人不懂什么叫平妻。

明明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妻子,哪里来的什么平妻?

是夏云自己解释,说男人可以娶两个妻子,不分大小。

白云婉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不娶不行。

而盛琉璃,又是他心里喜欢的人,不娶也不行。

盈袖听见那婆子不断在她面前聒噪,说着这些“平妻”的话,气得胸脯一鼓一鼓,恨不得拿鞭子抽这夏云一顿。

“你别说了,快带我去见你们大公子。”盈袖黑沉着脸,握紧了拳头。

她下定决心,今天不管怎样,也要把她的庚帖拿回来!

结果那婆子去了一会儿,回来抱歉地道:“我们公子忙着呢,不能见您。您略等几天,横竖就过门了……”

盈袖大怒,一拳将那婆子砸得摔倒在地上,才恨恨离去。

反正明的不来,就来暗的。

到了晚上,盈袖换上黑色衣衫,腰间扎了一根鞭子,摸黑来到夏村长家。

以盈袖的功夫,夏村长这种宅子,她可以闭着眼睛在里面穿四五个来回。

她在夏村长家的屋顶上如履平地,在夜色的遮掩下,很快来到夏云的住所。

倒吊在门外的回廊横梁上,盈袖觑了眼睛往夏云屋里看。

只见他的屋子红烛高烧,本来说要嫁给夏云的白云婉,已经坐在他床上了!

“白天的时候,盛琉璃找你什么事?”白云婉阴沉着脸问道,并不像要做新嫁娘的样子。

“谁知道呢?反正她又不像你,你的肚子可是等不及了。”夏云嗤笑一声,斜睨白云婉的肚子一眼。

难道已经怀孕了?

盈袖看了一眼白云婉的肚子,并没有看出端倪。

白云婉哼了一声,道:“你记住了,盛琉璃你一定要娶,一定不能让她跟你退亲!”

“你管她做什么?”夏云也有几分好奇,“你不担心我的心偏到她那里去了?”

白云婉嗤笑一声,“她算什么东西?你如果看上她多过我,那是你自己眼神不好。——那种贱人,我死也不会让她跟殿下在一起!”

盈袖听到这里,嗖地一声从横梁上翻了下来,一脚踹开房门,不客气地道:“那就恭喜夏大公子双喜临门了。我是来取我的庚帖的,还望夏大公子赶快把我的庚帖还给我!”

白云婉没提防这里居然有人闯进来,一看又是盛琉璃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顿时大怒,“你休想退亲!”

“关你屁事!”盈袖抽出腰间的鞭子,往半空中抽了一把,看向夏云:“赶快把我的庚帖还给我!”

夏云也很惊讶盈袖居然不经过通传直接闯到他家,往前走了一步,挡在白云婉身前,道:“我说了,庚帖是不可能退回给你的。我不同意退亲,你就退不了亲。”

“胡说八道!”盈袖不想再争执了,手中的鞭子如蛇般往前圈出,重重一鞭抽在夏云身上,“快!拿出来!不然要你好看!”

夏云惨叫一声,被那鞭子抽得滚到地上,背上火辣辣的,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白云婉忙往后躲开,慌慌张张对盈袖道:“你别乱来!我是天选者!你敢打我,我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盈袖横了她一眼,“我找夏云要庚帖,你别瞎掺和!——还不给我滚!”

※※※※※※※※※※※※※※※※※※※※

加更送到,提醒一下月票和推荐票。o(n_n)o~

明天会比较多,有些忙,明天的第一更可能会晚一点。

第597章 秘密 (第一更求月票)

“你敢跟我这样说话?!你信不信我可以让监察部的人抓你去坐牢!”白云婉被盈袖气得全身直哆嗦,“我是什么人?你也敢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