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这样吗?可是,堪,我现在怎么办?”西鸾懊恼的抚了额头,面上的冷然已经全部的卸去,剩下的只是一种不知如何处理的无奈,此时的她,卸去了伪装,才知道自己其实比想象中要软弱。北堪轻叹了一口气,迅速的转身:“鸾,你要切记,今晚,你从来没有看见过我,我一直在美国!”他说完,大步向前,伟岸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黑暗里。

西鸾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一片黑暗,心中猛然盈满了感动。北堪可以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与师父作对,青龙会中的每一个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一抹暖意划过心间,西鸾许久才缓缓回神,若有所思的向回走。站在路口,望望那矗立在黑夜中的月白色别墅,西鸾的面上掠过一抹奇怪的神情,她垂眸,第一次动用了手臂上的设备给暮莲寒濯打了电话。因为手机连同手提包一起放在了东方玊的别墅。

暮莲家,姚敏云与暮莲狂吟正在为明天的美国之行作准备,而毓婷则心事重重的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暖昧不明的眸光居高临下的望着一脸慵懒的男子。

暮莲寒濯将腿合在一起,悠闲的搭在钢化茶几上,看似慵懒悠闲,但是那不断紧皱的眉眼却泄露出一抹怒气与焦虑。

他在等西鸾,等她回来向他解释,顺便验证心底的那抹疑惑。没有尚玉林的消息,也不见西鸾回来,毓婷的心中还是侥幸那些人是否已经得手了,她抿唇邪肆一笑,转了身子回了房间。姚敏云从房间里出来,缓缓的下楼,望着暮莲寒濯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欣慰的扬扬眉,她没有看错,自己的儿子就是对子君有感情,只是他没有觉察到而已!

“濯儿!”她在暮莲寒濯的身旁坐下来,拍拍他修长笔直的双腿,轻声道:“我们都走了,正是你跟鸾的大好机会,你可一定要把握住哦,西鸾是个好女孩!”

皱皱眉,虽然被说中心事,但是暮莲寒濯还是有些恼怒,他不悦的撇唇,不置可否,只是像个孩子一般将头靠在白敏君的肩膀上。“妈咪,你刚刚回来,为什么又要离开?寒秋不是您的孩子,我才是不是吗?”他苦涩的开口,母亲对寒秋的宽容让他心中欣慰,那股愧疚感有些削弱,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丝淡淡的嫉妒。

“濯,我只是要你安心,寒秋躺在床上的这几年,你虽然心中愧疚,可是对他却也是愤恨,所以你明明知道那个尚玉林有问题,却还是放任他耽误寒秋,你想帮他,可是却下定不了决心,你想原谅他,可是又觉得对不起自己!濯,我不想你再这样的矛盾下去!”女人轻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开口。被人说中心事,暮莲寒濯有瞬间的愣怔,知儿莫若母,纵然是分离了十五年,母亲还是一眼看出了他心中的症结所在!他黯然的垂眸,没有再反驳。

“所以我们走了之后,你看不到寒秋,就不会再郁郁寡欢,可以轻松的开始你的人生,而且多了与西鸾独处的机会!”女人的双眸亮晶晶的,仿佛瞧到了不就一家人团聚的场面。

“那你还会与爹地复婚吗?”暮莲寒濯突然抬起眼眸。白敏君的眸色一暗,缓缓的摇摇头。十五年了,曾经的爱恋早已经沉淀,她没有了那个男人也会过的很好,她已经再也没有勇气回头。“妈咪,我不强求你,不管你与爹地的关系如何,你只要是我的妈味就好!”男子轻松一笑,心中一颗大石缓缓落地。猛然,蜷在女人怀中像个孩子的寒濯坐起了身子,从口袋里摸出不断震动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你还知道回来吗?你在哪?”暮莲寒濯的神情猛然有些严肃起来,“好,你等着,我去找你!”他迅速的起身,面上掠过一抹焦虑,是白敏君从来没有瞧过的。

“怎么了?”她问道。

“妈咪,是西鸾,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听她你的语气很虚弱!”暮莲寒濯取了桌上的车钥匙,边向外走边解释道。

“那你就快点去!”白敏君叮嘱道。

暮莲寒濯点点头,等不及管家将车开到前院来,径直小跑去了后院。车灯亮起来,暮莲寒濯急急的发动了车子,但是在车子刚刚开出大门,面前黑影一闪,一个人影突然堵在了他的车前。

“吱!”他大力的踩了刹车,借住明亮的灯光看清了那个人——毓婷,她着粉色的睡衣,披散着发丝,张大双臂挡在他的车前。“干什么?”男子冷冷按下车窗,略带褐色的冷魅双眸不悦的瞪着车前的女子,朗声道。派 派 小 说 论 坛 ilikemoon 手 打 制 作

“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谈谈!”毓婷咬着唇上前,眸光无限柔软。她在房间中听到了那个电话,心想一定是西鸾向他求救,而她,自然是要耽误他的时间!

“回来再说!”男子冷哼一声,猛地踩了油门,扬长而去,浓烈的汽车尾气让毓婷连连的咳嗽。

“暮莲寒濯!”她气急败坏的跺了脚,狠狠的将脚上的拖鞋丢到了男子的车上。

“疯子!”冷酷削薄的唇淡淡的吐出二个冰冷的字眼,就在这一时刻,他改变了主意。美国之行,这个疯女人必须靠边站,否则…暮莲寒濯的心中掠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车子以300码的极高车速前进,二十分钟之后,他终于在黑黝黝的大路上发现了西鸾的身影,女子半蹲在路边的草地上,长发垂着,极其烦躁的扯着单薄的裙子。一打眼看上去,有些像暗夜中的幽灵。停住车,暮莲寒濯一路上的焦急在望见女子无恙之时,逐渐的散去。他挤挤眉眼,装作轻松的模样推开车门,昂扬挺拔的高大身躯立在大路上,抬眸一望月亮,语气凉凉的开口:“真是好兴致啊,你什么时候有了半夜吓鬼的嗜好?”

原以为西鸾会冷冷的顶回去,却没有想到她极快的抬眸,就在暮莲寒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迅速的钻进了车子了,坐在副驾驶座上低低的开口:“快点开车!”她的声音低沉却性感,宛如春风一般搔着男人的心,可是神情却严肃冷魅。

寒濯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的发动了车子,等车子从山间绕出来,开上高速的时候,一直警惕隐忍的女子猛然之间瘫软在他的身上,略显凌乱的发丝带着女人特有的馨香不断的拂着他柔软而性感的耳垂。暮莲寒濯的身子有些僵硬,呼吸有些急促,刚要打趣上几句,猛然,一抹淡淡的酒气从女人的身上散发出来,暮莲寒濯皱皱眉,不知道西鸾这么晚了,会与谁饮酒?而且她到底喝了多少?竟然会喝醉!

女子瘫在他的怀中,小脸通红,眼帘紧闭,呼吸也不平顺,黛眉深锁。因为要驾车,暮莲寒濯只能将女人的身体摆正,可是过一段时间,女人的头颅就又会划过来,那秀美蜷缩的青丝从他脸额上滑落,然后是手臂,再是长腿——她趴在他的腿上不动了!

“喂,不能喝就不要喝这么多!这个样子像什么?”一方面要忍受女子的呼吸吹拂在他腿部那痒痒的感觉,一方面小心翼翼的躲着车子,暮莲寒濯渐渐的感受到了辛苦。

终于下了高速,在距离家不远的地方,暮莲寒濯停住了车子。他望望昏睡的女子,想想爹地还在家,如果被他看到她这个样子…他不悦的皱皱眉,鬼使神差的转了方向。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在意女人在暮莲狂吟心目中的形象,他只是不愿意让爹地那挑剔的眸光落在女子的身上,而且——他转眸,望着趴在膝盖之上略显娇憨的女人,猛然觉得这样可爱的女人,他想要多看上几眼。找了一家高级酒店,定了一间总统套房,将女子支撑在身旁,办手续的时候,暮莲寒濯只觉得所有人的眸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尤其是身旁的西鸾仿佛并不是简单的喝醉那么简单,脸色潮红,全身滚烫,樱唇微启,风情万种的模样,不断的向他身上偎依,小手也不老实,最后竟然挣扎的起身踮高了脚尖,前额抵着他的前额,娇弱地轻吟。

那细细的呻吟之声不断撩的暮莲寒濯差点喷了鼻血,就连一旁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都僵在了当场!

“西鸾,你搞什么?”暮莲寒濯将她脱离开他的身体,低吼出声。以前要她诱惑她,她怎么都不肯,还动不动让他伤筋动骨,现在怎么了?到底跟谁喝酒变得如此的性感诱人?

在西鸾半合着眼帘,要将连衣裙肩带撕下来关键时刻,暮莲寒濯二话不说,抱起女子拿着房卡径直进了电梯,他甚至不用服务员引领房间。良久,那工作人员都没有回过神来,脑海中总是闪现女子性感惑人的模样,一夜没有好眠。

月白色别墅中,那瓶被喝省的红酒被男人一手扫在了脚下,落在黝黑明亮的石板上,落地开花。

“是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阴冷的眸光阴狠的盯住面前的男子,阴沉的语气让所有的小弟都吓得浑身颤抖。

“老大…”任恒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高大的身子挺拔的跪在东方玊的面前。“十五年了,不管是慕荷小姐还是西鸾小姐,老大对那个女人的爱恋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从前,慕荷小姐是因为大少爷,而现在呢?西鸾小姐独身一人,而老大又等了她十五年,老大为什么不能拥有她?我只是为老大抱不平,所以…”

“所以你就在酒中下药?任恒,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脑海中蹦出西鸾惊恐的双眸,心中隐隐失去了什么,丝丝的痛。“老大,我只是想要帮您,既然您一个人不能解决的事情,我帮您!”

任恒的话还没有说完,东方玊忽的扬起手臂,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华丽却冰冷的大厅中。

“老…老…”任恒的唇角肿的厉害,火辣辣的痛,有一抹脆弱缓缓的在他瞳眸中盈动。

追随老爷十几年,追随少爷三年,东方家的兴衰是他任恒的荣辱,东方家向来是十八代单传,在东方玊这一代,终于有了两个儿子,却没有想到因为一个女人,最小的东方玊都已经三十三岁,东方家族的事业还是后继无人。他承认自己的手段有些卑鄙,有些着急,但是十五年了,小主人已经等待了那个女孩十五年,如今果实成熟了,难道不应该采摘吗?

“任恒,你记住,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你,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男子冷哼,眸光犀利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是,少爷!”一声少爷,点出两人不同于旁人的关系,不是公司的领导与下属,不是黑社会的老大与小弟,是少爷,是家人,伺候一生一世的家人!

东方玊沉郁着俊美的脸庞,许久才缓缓出声:“好了,起来吧!”他说完,天步向外走去。

别墅地处偏僻,他绝对不能让神志不清的西鸾流落在外。任恒抹了唇角的血丝站起身来,紧跟其后。

“派人出去找,不论如何,一定将鸾找回来!另外,速查今晚的枪声是怎么一回事!”阴沉冷魅的声音凸显出主人的不耐,男子大步踏出大厅,冷魅的眸光扫向早已经集结在别墅外的小弟身上。

“是!”异口同声,清一色的黑衣小弟敛眼低眉,恭敬答道。不同于普通的黑社会,青龙会是有组织有历史的黑社会组织,组织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元练的特殊人员,这与人员混杂的喧天黑帮有着本质的区别。

宁静的夜被一阵阵的汽车嘶鸣声撕裂,刺眼的灯光将鲜少有人来的郊外照的亮如白昼,无声的搜索在进行,但是西鸾毕竟是东方玊的徒弟,两人有着同样的倔强与警觉性,在西鸾意识到那杯酒有猫腻之后,她竭尽全力跑出了东方玊的搜捕圈。

东方玊坐在劳斯莱斯里,打开车窗望向远处黑幽幽的一片山头,邪魅俊绝的脸庞倒映在车窗玻璃上,冷峻的侧脸微微的有些忧郁。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无所获,通讥电话打了几次,西鸾也不接,泰山崩与前而坐怀不乱的男人第一次急形于色。

西鸾中了迷药,如果被人…东方玊猛然发动了车子,冲进了黑默默的夜里。

他一定要将西鸾找回来!

正文 062 强要?

女人性感而红艳的薄唇缓缓的呼出馨香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酒精气,让人让人心旷神怡。女人很高,有一米七零,再加上六分跟的高跟鞋,倚在寒濯身上的时候,脑袋正好可以倚在他的肩膀上,那呼出的馨香如蜘蛛精吐出的丝一般,缠缠绵绵的将男子包围,小手更是不规矩,从男子解开一颗纽扣的t恤里摸进去,慵懒而妩媚的眸光缓缓的掠过男子如石雕一般俊美的脸庞,微抬了螓首,红艳的唇距离男子那削薄性感的唇只有几寸之隔。

“喂,现在在电梯中,这种酒店都有监控器的,你不会是想…”暮莲寒濯被她撩的气血沸腾,呼吸不畅,话语更是性感低沉。怀中的女子娇俏的挂在他的身上,是他从来没有瞧过的模样,风情万种,妩媚惑人,如一只性感小猫咪一般,主动的晃动了爪子,并且因为燥热,连衣裙的肩带已经半挂在白嫩的肩上,随时有下滑的危险,胸口因为烦热快速的起伏,大片白皙肌肤若隐若现。

女子慵懒的抬眸,寒濯的话语并没有起什么作用,相反,女子变本加厉,游移在他t恤里的小手在蹂躏够他的粉色之后,突地向下,直到平坦健壮的小腹。

“嗯嗯…”淡淡的呻吟声逸出女子的樱唇,她突然抬起双腿缠绕在男子的腰际,直到膝盖的长裙因为她的动作而悬在了腰际,露出着黑色凉鞋的白皙双腿。

哄!暮莲寒濯只是感觉一大团血液在脑中轰炸开,他将身子倚在电梯墙壁上,抱紧了怀中的女人,喃喃的低语了一声:“看起来没什么肉,怎么会这么重!”但是话没有说完,他的心神还没有从旖旎中回过神来,女子昂头,瞬时吻上他性感的唇。

西鸾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感觉到燥热,烦闷,甚至有些瘫软,她攀住男人,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极尽缠绵的吸吮,抚摸,然后轻吟出声。

丽华大酒店的保安室内,三个保安睁大了眼睛望着电梯中上演的激情戏码,久久不能回神。

暮莲寒濯被她撩的兴起,激烈的回应,也顾不上是在电梯中,双手托住女人的身子,唇舌一点一点的侵略。

“铛!”电梯到站,那清脆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女子激情而火热动作微微的一窒,神色一怔,幽眸一亮,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又很快被急涌而来的情欲包围。

房间就在对着电梯的方向,抱着女人,暮莲寒濯艰难的打开房间,一方面还要躲避女人的侵犯。

“喂,你不要再勾引我哦,我不是君子,不是柳下惠,不会坐怀不乱,如果…”暮莲寒濯很没有底气的碎碎念着,但是西鸾却烦躁的皱皱眉,烦死了这只不断嗡嗡叫的苍蝇,以行动——用嘴,狠狠的堵住了男人不断上下阖动的唇,两人翻腾着躺倒在了房间干净又柔软的床垫上。

“唔…”因为再次被强吻,暮莲寒濯心里残留的唯一一丝内疚也烟消云散了,他绝对不是趁人之危,他完全是被动的,是被中了药的西鸾强要的!

一旦克服了心中障碍,暮莲寒濯激烈的回应了女人的热情,大手抚着女子散乱的秀发,按住女子的后脑勺,俯首吻住她的唇,邪肆的唇越吻越深,仿佛要探进她的灵魂深处,她唇内蜜窒的柔嫩触感挑逗着他,让他刻意因藏的欲望瞬时之间爆发出来。

西鸾没有拒绝,理智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她只是感觉到身体里空虚的厉害,想要好好的释放,她如一只性感小猫味一般轻轻的低吟着,任凭男人将打开一件礼物一般将她的衣服打开。

雪白光滑的肌肤一寸寸的露了出来,女子迎上去,修长手臂抱紧了男子的脖颈,敏感身子的弧度性感而又撩人。她微合着眼帘,瞳眸中早已经没有了冷艳的光芒,有的只是被药物所控制的迷乱。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从唇间滑落到柔若无骨的脖颈,然后是深深的吸吮。

就在暮莲寒濯激情难耐之时,房门猛然轻轻的被敲响,男人眸光一寒,没有去理会,可是敲击却不紧不慢,循序渐进,大有人不出来决不罢休的意味。

不悦的皱眉,艰难的起身,赤脚越过装饰豪华的大厅,打开房门,赫然发现地上有一盒套套,上面顺便悬挂了一只已经吹起来的,仿佛向顾客证明——我很结实,我不漏气一般!

三条黑线现在男子的额际,他微微抽搐了嘴角,关上了房门。一定是酒店发现上一波客人将套套用完了,这才急急忙忙送来!nnd,还总统套间呢,就这服务质量!暮莲寒濯一边低咒,一边大步进入房间,一抬眸,猛然被床上女子的撩人姿势激的心神荡漾,双脚机械以一般的靠近女子,吻再次密密麻麻的落下来。

“嗯嗯!”西鸾轻轻的呻吟了一声,颈上的脉动随着心跳而波动不止。她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潜意识里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冲破不了那层枷锁,只能深深的陷进去。

“啪!”的一声,放置在床侧的那只被当做气球的套套猛然之间爆破了,仿佛枪声一般,暮莲寒濯被吓了一跳,赶紧在百忙之中探起身子转眸望去。

西鸾猛然清醒,她终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枪声在任何时候,是让她回归清醒的最好武器!

再回眸,对上女人一双无比清醒的双眸,一把崭亮的新式手枪冷冷的指着他的胸口。

一抹寒气侵袭了暮莲寒濯。

“你…”西鸾阴狠的瞪着暮莲寒濯衣冠不整的模样,低眸望向赤露的身子,气更不是不打一处来,手肘狠狠的顶在男人的胸口上,然后膝盖顶在男子的小腹上,一下子将暮莲寒濯顶到了床下。

暮莲寒濯本能的想要闪过,可是哪里是西鸾的对手,狼狈的躺在地上,再次被女子用手枪指了脑袋。

可是暮莲寒濯却丝毫没有将她手中的枪看在眼中,薄唇性感的一抹,黝黑的双眸散发出惑人的迷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我真的死了,那倒还真的冤枉!是你强要我的,我只是好心的配合你而已!”他摊摊双手,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西鸾没有吭声,只是拉过薄毯盖了身子,缓缓的扳动了保险栓。她的身上仿佛还残留着被他吸吮的炙热感,那种被他抚摸的感觉仿佛还在,她知道体内的药物还在作祟,眸光一冷,顾不上暮莲寒濯,径直起身进了浴室,房门关上,一会,一阵哗哗的水声打破了房间中的寂静。暮莲寒濯狠狠的瞪向床上的套套,冷冷的低咒了一声:“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不然…”

“不然怎样?”猛然,房门被打开,女子噬血红瞳中狂暴的戾气犹如火焰般肆意燃烧起来,仿佛要吞噬一切阻碍之物,她身上围着浴袍出来,眉头一蹙,左手一用力,将他整个按倒在地,用枪狠狠的顶住他的脑袋,然后凑近他的脸,用一种变音的声调怒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方才在浴室之中,当西鸾的眸光停留在颈间那一排排新鲜又暖昧的吻痕之上,怒火就燃烧了她的理智!

“暮莲寒濯!”宛如冰豆的话语带着阴狠缓缓的迸出女子的樱唇。只是这次,暮莲寒濯一改以往胆小屈服的模样,静静的抬眸看她。他猛然发觉女人生气的模样也是那样的诱人,曾经在心中挣扎的爱恋,犹如夏日野花蔓延一般,终于从禁锢的石块中探出头来,随风飘扬。他站在暴怒的女人面前,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笑的清纯有无辜,大手抬起来,缓缓的将女子的手枪摆在一边,偏头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吐出了震撼人心的九个字:“我在学着喜欢女人啊!”

那话语虽然调侃,声音却细腻而轻柔,少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多了一份凝重的认真。

西鸾冷冷的望着他,许久,那抹凌厉的杀意昂扬起来,她抬眸,一字一句的冷然开口:“我说过这女人并不包括我!”

暮莲寒濯望着女子恼羞成怒的笑脸,放荡不羁的心突然想要有了安定下来的感觉,一开始,因为女人的傲气恼恨她,父亲的原因而排斥她,但是在看到她与别的男子亲热的那一刻,妒火燃烧了他的心,他才意识到,他的确是受女人吸引了,他的心里有了女人的影子,不是单纯的想要她屈服,而是想要看到她为爱温柔的模样。

“那好,那在我没有喜欢上别的女孩之前,你就一直在我身边吧!”他无所谓的扬扬眉,丝毫不畏惧女人手中的枪,低首,印上女子的唇,“因为,我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

“感觉?”刻意忽略掉男人话语中的震撼,西鸾艰难的咧唇冷笑。“是啊,想要爱女人的感觉!”他轻轻的环抱住女子,“这也是我们的协议,西鸾,在我的病没好之前,我没有结婚,生孩子,你就不可以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对西鸾的感觉是喜欢还是只是单纯男女之间的吸引,只是想要留女子在身边!

挣脱开男子的怀抱,西鸾抚抚隐隐作痛的额头,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

“你地下,或者是沙发,我床上!”端坐在又软又舒服的席梦思上,西鸾冷冷的指指暮莲寒濯。

“不嘛!”男人恶心巴拉的贴上去,巴巴的抱着女人不放。“暮莲寒濯,不要惹我生气!”西鸾不悦的低吼,顺便一根根的扒开男子紧抱她的十指。

“地太凉,沙发太硬,我会不习惯!”不管怎么样,他就要赖在床上就是了。

“那好,我再去开一间!”西鸾下床,男子抱得更紧,这次不光是手臂,还有两条修长的腿,宛如八爪鱼一般,将西鸾捆的严严实实。“那将我也带走,我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他又恢复了平日里耍赖的模样,眨眨美丽的凤眸,巴巴的粘着他不放,只是这次没有像以前那般又是哭又是挑衅,更多的是撒娇。

一个大男人撒娇!西鸾拍拍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浑身还是忍不住颤抖。平日里看到他向白阿姨撒娇已经足够了,没有想到今天正式尝试过!

“喂,暮莲寒濯,我不是你妈妈,不要像一个吃奶的孩子一样死赖着我好不好?”西鸾忍不住出言激他,但是收效甚微,男人还是一脸坏笑的盯着她。

“乖,你困了,好好的睡一觉吧,不要闹了!”他反过来哄她,仿佛那个无理取闹的人是她!

西鸾猛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善变!不是说二十八岁了吗?为什么还难以捉摸的像个孩子?

不过西鸾真的累了,折腾了一夜,最重要的是——她一想起那杯掺了药物的红酒,心里就一阵阵的冷寒,她不知道东方玊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是一—从今之后,她不知道如何出现在他的面前。

见她有些软化,暮莲寒濯乖乖的将手手脚脚拿下来,昂首一趟,却将一只手臂横出来,搭在她那一面,西鸾要躺下,必然要枕在他的手臂上。西鸾不悦的瞪瞪,回身取了茶杯放在大床的中央,“你可以待在床上,但是不许过界限,否则过来什么打掉什么!”她恶狠狠的开口,枪口恶狠狠的指了他的手臂。

他迅速的将手臂抽回去,眨眨美丽的桃花眼,装出可爱的样子:“鸾,来,躺下!”

西鸾疲惫的揉揉肩膀躺下来,但是他又不老实,手手脚脚是不过来了,却鼓着腮帮子隔着茶杯轻轻的吹气,那气息带着他浓郁的男人味道让西鸾辗转难眠。

见他耍赖,西鸾猛地下床:“我去另外开房间!”

“不…”他终于肯乖乖的回过头去,背对着西鸾,悻悻的嘟了嘴巴。望着他屈服的模样,西鸾猛然想笑,唇裂了大半,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敛眼低眉,恢复冷淡的模样,躺下来。

真的累了,躺下来,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梦很乱,一会是疤三追赶她,一会是师父,她变得烦躁不安,却不知道从哪儿伸出来一只手,将她牢牢握住,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知道是梦,但是心却异常的安定,温暖,让人依恋。她一觉到了天明,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暮莲寒濯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同样白皙,修长,就像是双生儿一般,紧紧的嵌合在一起。“怎么?我的手是不是很漂亮?”一道带着慵懒睡意的调侃声音响彻在她上方,西鸾迅速的移开视线,眸光中闪过一丝害怕被看穿的慌乱。他的手是漂亮,白皙,修长,像艺术家的手,适合弹钢琴,自然与她握抢的手不同,但是她看着迷,不是因为那只手漂亮,而是它带给她的冲击,仿佛只要梦中有这样一只手,她就再也不会让噩梦惊醒!

她狠狠的甩开男子的手,背过身子冷冷的开口:“如果还想要你的手,就乖乖的拿过去!”

男人却没有说话,身后一片寂静,许久,西鸾缓缓的转了身子,对上他亮如星子的眸子,他眨眨眼,说了一句让她异常窝心的话——“鸾,你真的忍心将这么优秀的我推给别的女人?”

优秀?可惜是优秀的小受!拜托,有人不嫌弃肯要就不错了!西鸾猛地抽搐了唇角,不吭声,下床洗刷。

女人嫌弃的神情深深的刺伤了寒濯的自尊心,好歹他也是k城最具有价值的单身王老五,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的嫌弃!

总统套间,附送中西式自助早餐,但是暮莲寒濯那个败家子偏偏不喜欢吃赠送的,自己一个人悄悄的闪到服务台去点餐,顺便又从服务台那儿取了什么东西,用袋子盛了,笑眯眯的在西鸾面前坐下来。西鸾不理他,只是径直透过晶莹的玻璃窗望着清晨的k城,形色匆匆为生计奔波忙碌的人们。

早餐终于来了,一碗面相不错的炸酱面,但是西鸾却只吃了一口,他也许不知道,她很少吃外面的炸酱面,除了那家中餐厅与她自己做的!

“怎么不吃?”暮莲寒濯看她。

曾经他看到西鸾与华烨头对头毗溜着炸酱面,觉得画面是那样的温馨,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愤怒就是嫉妒吧!

“不喜欢!”西鸾低低的开口,径直将面推到中间。他二话不说取过炸酱面,毗溜一声吃了一大口,一点都不嫌弃是她动过的。西鸾怔住,看着他一口一口将炸酱面全数吞如腹中,心中的感觉很奇怪,仿佛心底某一处缓缓的融化了。

用完早餐,暮莲寒濯径直开着车将她载去了一家精品店,拉着她进门,拿着一件件的衣服向她身上比划。

“喂,暮莲寒濯,难道你发烧了吗?我不需要这些衣服!”因为上次受他的刺激,花了三个多小时去做了发型,然后改穿小晚礼,天知道她多么讨厌那种看起来像花瓶的造型!难道男人都喜欢这样摆布女人吗?想想师父那个庞大的衣橱,再看看埋头挑衣服的暮莲寒濯,西鸾猛然觉得自己像个布偶,任凭人摆布!

她狠狠的甩掉暮莲寒濯的手臂就向外走,走到玻璃门前,暮莲寒濯拦住她:“我只是想要送你一件礼物!”他提了一件橘黄色的休闲制服裙,很明丽鲜艳的颜色,“你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是黑白的吗?这件鲜艳的衣服会让你的心情靓丽起来!”

她抬头看他,猛然觉得男子的双眸是那样的明亮,笑容是那样的窝心,让她情不自禁的深陷。

她是一个缺少爱的女人,不要对她好,否则——她不知道怎么取舍!她冷冷的转过头,拒绝。

“小姐,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不如您试试吧!”一旁的店员在不断地说合。

“不用试了,包起来吧,我要了!”暮莲寒濯回眸笑的美丽而优雅。“好好!”女店员被他灿烂的笑容差点迷晕。“你喜欢你穿好了,我不需要!”西鸾再次冷冷的强调,拒绝接过,但是还是被暮莲寒濯强行塞到了手中,“别忘记你是我的助理,我是你老板,我有权利规定下属穿什么样子的衣服!”他拿出总裁的派头压她,西鸾白眼一翻,衣服被丢得更远。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灰溜溜的捡回来,暮莲寒濯立即换了态度,谄媚的笑了好久,在他恶心扒拉的眸光中,再加上昨天将裙子弄脏了,西鸾这才不情愿的换上。亮丽的橘黄色,又是贴身的款式,将西鸾凹凸有致的身材显现了出来,再配上高束的长发,西鸾看上去像一个青春觑丽的大学生,少了冷艳,却多了青春。

以前总以为自己最喜欢黑色,因为黑色可以包容一切她曾经的污秽与血腥,可是现在——她不断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心情也因为那亮丽的颜色而变得轻松起来。

“怎么样?喜欢吗?”暮莲寒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顺手将一只闪着银光的首饰塞进她的手中,“还有这个!”

她低眸,是一枚饰钻发卡,栩栩如生的一只蝴蝶,中间镶嵌了几颗切割十分精细而且价值不菲的粉红钻。

“我不要!”她直觉的拒绝,从来没有人送过她这些女性的小玩意,她也不需要,可是今天的暮莲寒濯却变得异常的倔强,他将它插在女人的淡紫的发丝上,喷喷称赞:“啧啧,真美哦,女人嘛,要打扮打扮,不要总认为自己是铁金刚!”

西鸾不悦的瞪他,“少嬉皮笑脸,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账!

”然后径直出了精品店。

推开玻璃门,对上一双饱含了焦急与冷郁的冰蓝色瞳眸,西鸾一下子站住。

还没有想好怎么与师父见面,却在这儿相遇。

男子的双眸在望见身后提着袋子的暮莲寒濯之时,猛然变得阴狠而冷酷,他一句话也没说,仿佛装做没有看见一般,径直转身,但是那冷傲决然的脊背仿佛说明了什么。

西鸾的一颗心缓缓的吊起来。

“昨天晚上真的是你强要的,证据我都给你拿了回来!”暮莲寒濯追上来,急急的表明自己的清白,径直将从酒店拿出来的手提袋交给西鸾。只走了三步的东方玊猛然决然的停住了脚步。

正文 063 任务完成

唇角猛然狠劲的抽插,西鸾气急败坏的看着身后冒出来的暮莲寒濯,只觉得天地都旋转了,面前一片乌黑。

一抹凌厉的杀气迅速的从前方弥漫而蔓延,他冷冷的回了身子,冰蓝色的瞳眸几乎凝滞了,桑冷而诡异,利剑一般直直的射向暮莲寒濯。嬉笑的暮莲寒濯终于注意到了前方那不善的眸光,他不悦的皱皱眉,一改方才嬉笑的模样,面无表情的模样盛满了威严。“东方总裁?这么巧!”薄唇轻启,一把拉过还在焦急与震撼当中的西鸾,将她揽在怀中。“你…”纯粹是找死啊!只是这句话却没有吐出口,只是本能的抗拒暮莲寒濯的怀抱。

“不要动!”男子冷哼,声音低沉而命令语气十足,手臂更是牢牢的钳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西鸾暗暗的挣扎了一下,猛然觉得此时男子的气力增进了不少,至少让她撼动不得。

她抬眸,对上男子一双得意洋洋的眼,那神情仿佛是抢到了玩具的孩子,兴奋的两眼放光,毫不在意前方有一个男人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眼看着就要死尸遍野!

西鸾真的好想抬手盖上寒濯那双极度碍眼的又圆又亮的眼睛,他到底知不知道惹到的是什么人啊!

前方那森冷诡异的冰雕缓缓的移动了,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走的那么缓慢,那么凝重,每一步都仿佛深深的踹在了西鸾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