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兄,你的操守呢?你的贵气呢?你的修养呢?”
“去他的贵气,去他的修养!”司辰宇吼道,“做完再说。”
“你…你是欲求不满了多久啊?”聂不凡腰酸背痛脚抽筋,虽然也有快感,但还是觉得早点结束的好。
他屈起腿,踩在司辰宇胸口,用力撑起。不过一会,满是灰尘的鞋子在司辰宇身上弄出很多歪七扭八的脚印。
司辰宇是有些洁癖的人,要不是被聂不凡刺激了,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跟他翻云覆雨,这会见到自己裸露的皮肤被踩得乌漆抹黑,不由得表情僵硬,连动作也慢下来。
“你就不能老实点吗?”司辰宇拉下他一条腿,他又将另一只腿踩过来。
司辰宇两手并用,一左一右将他压制,他又用手推,身体也往后退。他退一下,司辰宇就进一下,最后两人完全紧贴在一起,眼对眼,鼻对鼻,呼吸交融。
“看你还能退到哪里去?”司辰宇嘴角带笑,声音低沉,像是在逗弄宠物。
这样居然还能挺下来!
聂不凡满心不忿,下身涨得发疼,身体稍一放松就会沉下去,然后被顶到最深处。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主动晃动起来,缓慢而舒展,吞吞吐吐,如在云巅。
司辰宇眼中闪过惊讶,快感一波波袭来,几乎让他忍不住呻吟。
频率快时很激情,频率慢时很销魂,聂不凡竟然也有如此妖娆的一面?
正在陶醉时,聂不凡突然猛地一沉,深深将司辰宇的欲望纳入体内。
两人同时一哼,脑中空白。
聂不凡靠在司辰宇的颈边,笑眼朦胧。
终于…完事了。
司辰宇喘息着,感觉密合处一阵湿腻,似有什么流出。
他脸色朝潮红,半晌没有说话,胸口起伏,心率竟然有些失调。
聂不凡缓缓滑开,挣扎了一下,脱离司辰宇的钳制,有些不稳地站回地面。
司辰宇没有再刁难,只是定定地望着他,目光如火。
聂不凡转过身,低头整理自己身上七零八落的衣物,随意束起的头发散到一边,露出光洁的颈项。
司辰宇勾住他的腰,轻轻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色的牙印。
“这次先放过你,下次休想这么了事。”司辰宇在他耳边如此低语。
还有下次?聂不凡横扫了他一眼,暗自决定将他丢进黑名单。
穿戴好衣服,又梳理了一下头发,确定没有异状后,聂不凡才松了口气。下体隐隐有液体流出,他蹭了蹭腿,感觉自己像在偷情。
唉,节操啊,都飘去哪里了?
“你穿好了?”司辰宇问道。
“是啊。”
聂不凡看向他,就见司辰宇伸开双手,一副理所当然道:“正好,帮本王更衣。”
聂不凡眯起眼,伸手直接抽掉他头上已经歪掉的发簪,又将他身上松垮的衣服用力往下一扯,直至脚跟,动作快如闪电,顷刻间就让他裸了个彻底,腿间小鸟在风中摇曳。
趁司辰宇还没反应过来,他一个闪身,踉踉跄跄地跑开,不过一会就消失在通道尽头。
司辰宇依然摆着张手式,有如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只是耶稣起码还裹着下半身,他却是完全赤条条,冷飕飕。
司辰宇脸色铁青,身体颤抖,怒火直冲脑门。
“聂不凡——”
巨大的吼声有如火山爆发,震动了整座宝库。
司王爷的一世英名终于还是没能保住,高贵的形象在这个阴暗的通道破灭成灰。
万幸的是,这一幕没有第三人看到,否则司辰宇恐怕生出灭口的念头。
就在他手忙脚乱地收拾衣物时,通道上方的黑暗处,突然露出一对闪亮的眼睛,一只五彩斑斓的鸡正立在墙壁的突起处,张着嘴无声地灿笑。
第三人或许没有,但第三鸡还是有一只的…
第47章 诡异的探宝之行(四)
聂不凡跟着鸡群朝着通道深处前行,四周光线昏暗,空气清冷,还带着腐败的尘气,偶尔还能听到某些小生物在角落爬动的声音。
“该往那边走?”聂不凡望着前面不远处的岔道,小声问道。声音虽然小,但在寂静的空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一只鸡从某条岔道中跳出来,咯咯咯地叫几声。
聂不凡点头表示明白,带着鸡群便走进了那条岔道。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了看,隔了这么远好像还能听到司辰宇的咆哮声,之前那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可真吓了他好一跳。但一想到他光着身子作跳水状的模样,他就觉得值了。可惜没有照相机,不然他又能多上一个美好的收藏。
正想着,聂不凡眼前又出现了一个藏宝室,里面光线微黄,比起通道亮了很多。
他快步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四个角落摆放的夜明珠,足有碗口那么大,随便一颗都是价值不菲。
聂不凡低咒了一声:万恶的有钱人!然后利落地掏了两颗塞进自己的挎包中,留下两颗照明。其实他不爱财,他爱的是这种纯天然照明功能。
环视一周,这间藏宝室只有一个进出口,三面墙壁上镶造着的都是石块砌成的横隔,右边的横隔中摆放了几排玉盒,大大小小足有四十几个。玉盒摸起来光滑冰凉,质地晶莹剔透,先不论里面装的是什么,光是这些玉盒就足以买下一个大庄园了。
聂不凡取下一个,打开看去,里面放置的是细沙一样的东西,纯金色,沙质细腻,闻起来似乎还有某种淡香。虽然认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既然不惜用这种玉盒来保存,可见其价值肯定远远超过了玉盒本身。
他又翻看了其他几只玉盒,里面装的东西千奇百怪,有块状,有颗粒,还有粘稠物。
聂不凡看了一会就没兴趣了,转身走向左边的横隔。
这边的横隔中放着很多瓷坛,有几只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用一根棍子拨了拨碎片,聂不凡看不出那堆黑黑黄黄的东西是什么,虽然已经腐坏,却没什么臭味,大概是已经挥发了。
他起身小心地取下一个完好的瓷坛,上面塞着软木盖,抽开之后,里面还有几层。
“封得挺密实的。”聂不凡小声嘀咕。
周围有几只鸡咕噜地叫了几声,似乎很兴奋。
还没掀开最后一层,聂不凡就闻到了一股沁人的酒香,待完全打开,整间藏宝室都被酒香弥漫。
“嗯…好香!”聂不凡陶醉了一会,眯眼笑道,“这可真是好东西,百年陈酿啊!”
鸡们全凑过来,密密麻麻围住他,拍着翅膀吵嚷着。
“行,见者有份,回去之后就让你们尝尝。”聂不凡大方地一摆手。
事实上这些鸡未必真的喜欢喝酒,只是嗅觉灵敏的它们闻到这股香味实在忍不住躁动。
“我先尝尝。”聂不凡从衣兜里掏出一根木质勺子,舀了一勺缓缓喝下。
入口甘醇清香,舌尖微麻,好像有一股缓流滑过,四肢脾肺一下子全都舒张开来。
聂不凡忍不住又尝了一口,这回感觉又有点不同,甜中带苦,苦中藏涩,辣味也浓了几分。
他心中奇怪,喝了第三口,顿时觉得气血充盈,心跳加剧,神魂皆沉浸于酒香,飘然如在云端。
聂不凡喟叹了一声,从没感觉这么舒坦过。他并非好酒之人,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坛酒非常特别,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忍住继续畅饮的欲望,他重新将坛口密封好,一边摆回远处一边警告众鸡:“你们千万不要弄破这些酒坛子,否则我就把你们给炖了!”
鸡群哼哼唧唧地表示抗议,却还是听话地散到别处。
聂不凡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转头看向正中的那几层横隔,刚向那边走了几步,便感觉头重脚轻,视线也变得模糊,踉踉跄跄地依到墙边,整个身体都开始发起热来。
哎呀,糟糕,酒劲上来了。
聂不凡顺着墙壁坐到地上,揉了揉腿。刚才做了一场爱,体力还没恢复,这会又喝了酒,真是醉生梦死的节奏。
眼皮不由自主地往下耷拉,他强撑着精神打量了一下环境,暗自琢磨在这里小睡一会的可能性有多大。
“伙计们,麻烦帮我放哨,我要睡一下。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就给我叫。”聂不凡迷迷糊糊地叮嘱了一番,歪倒在一边,就这么睡过去了。
众鸡面面相觑,交换了几十个无法理解的神秘眼神,然后不约而同地往室外走,走得悄然无息,不留一丝痕迹,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主人给抛弃了…
不知过了多久,通道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风声,随即就见一道人影闪电般掠进藏宝室。
在昏黄的光线照耀下,那人的面目逐渐清晰,正是轻功卓绝的王诗禅。
他见到聂不凡歪倒在墙边,暗自一惊,连忙跑到他身边,小心将他扶起。
“聂不凡,聂不凡。”王诗禅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见他嘴唇微张,呼吸中中还带着一阵酒香,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想——这家伙竟然喝醉了?
王诗禅手一松,聂不凡又倒回地上,缩了缩腿,继续睡。
突然,王诗禅目光一厉,重新将聂不凡拽起来,扒开他的衣服,看到他后颈上的牙印和前胸处的几个可疑的吻痕。
刚才他还真的和司辰宇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王诗禅回想之前隔着山壁听到的那些暧昧的呻吟,莫名地感觉不悦。
他瞪着聂不凡酣睡的脸,用手戳住他的额头,低斥道:“你个没节操的小混蛋!”
为了彻底证实心中的怀疑,王诗禅动作利落地将聂不凡的裤子脱下来,抬起他的腿查看他的下身。
穴口红肿,一张一合,手指探进去,还有些湿濡。
聂不凡扭了扭身体,无意识地低吟了一声:“疼…”
王诗禅眯起眼睛,手指没有撤出,就这么镶在里面,一动不动。聂不凡夹了夹腿,将他的手指裹得紧紧的,与内壁产生了细微的摩擦。
王诗禅目光微沉,看着他面色潮红,衣衫凌乱,裸露的上身点缀着几点暧昧的吻痕,两条修长的腿弯曲叠起,姿态犹如稚儿,纯真而没有防备。
“为什么就不能…”王诗禅轻声低喃,表情透着几分无奈。
他抽出自己的手,正准备帮聂不凡穿好衣服,却又突然顿住。他哼了一声,将他抱入怀中,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衣服却依然保持凌乱的样子。
聂不凡的脑袋在王诗禅胸前蹭了蹭,似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嘴角不由得透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王诗禅低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拥着他,开始默念波罗蜜。
正在这时,室外又走进一人,赫然正是司辰宇。他没想到会见到两人相拥而靠的亲密画面,只见聂不凡衣衫大开,大半皮肤都裸裸露在外,懒懒地躺在王诗禅怀中,一脸餍足的模样。
这家伙不会在和自己做过之后,又与王诗禅来了一场吧?
司辰宇很不是滋味地想着,心里升起一种所有物被人强占的怒意。
“想不到无欲无求的王公子竟然也有这种嗜好?”司辰宇讽刺道。
“不及王爷万分。”王诗禅淡漠地望着他,丝毫没有被人抓奸的紧张,好像这样抱着聂不凡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司辰宇眼中寒光一闪,背手踱步而入,问道:“他怎么了?”
“睡了。”
在这里也睡得着?这神经是有多粗?其实是累的吧?司辰宇腹诽着。
“你和他…做了?”司辰宇又问。
“做了。”王诗禅平静地承认。
司辰宇没想到他竟然回答得这么坦然,一时无语。
这时,王诗禅将聂不凡小心放到一边,然后站起身面向司辰宇,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强迫他了?”
“什么?”
“我听到了他的叫声。”
“他不是经常这么叫吗?”司辰宇随意道,“你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个性?无法无天,毫无礼数,不分尊卑,口无遮拦,劣迹斑斑。”
“既然这么不入王爷的眼,你又何必跨过那道界线呢?”
司辰宇不语。
王诗禅又道:“他确实不在乎世俗礼教,活得潇洒肆意,但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其实很重视身边的每一个人。看似心无牵挂,实则怯弱寂寞。与他建立感情很容易,但若是付出之后又被重视的人所抛弃,那必然会给他带来很大的伤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是王亲国戚,断不可能为了一名男子而做出任何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不凡对你而言可能只是一个被当作消遣的玩物,随时可弃,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又何必一定要将他变成你的入幕之宾呢?”
“我是王亲国戚,那王公子又何尝不是世家子弟?难道你就不怕受污名所累?”
“我与你不同,家族早将我当作出家之人,我可以毫无牵挂的隐居,陪伴一生。”
“你与他才相识多久,竟然就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司辰宇吃惊道。
“我相信缘分,也相信自己的选择。我并没有失去什么,相反,我拥有了他。”王诗禅看向聂不凡,目光灼然,嘴角微扬,“如果我留下,他绝对会和我走过未来的每一天,永远不离不弃。”
司辰宇忍不住讽道:“你别忘了,他不止你一个男人。”
“我知道。”王诗禅目光移回司辰宇身上,回道,“你认为他招花惹草,真的是为了享受鱼水之欢吗?我敢肯定,即便一辈子清心寡欲,他也不会有丝毫不适。真正忍不住欲望的,是我们。”
司辰宇无法反驳,虽然聂不凡经常无意识地撩拨别人,但他的眼神是清明的,没有那种淫靡的色彩。
“王爷,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如何处理与不凡的关系。”王诗禅目光凛冽,“如果敢伤害他,在下绝对不会客气。而且,你不知道要在人世间找到这么一个奇葩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吗?”
第48章 诡异的探宝之行(五)
说话间,聂不凡突然哼哼几声。
司辰宇和王诗禅停止对话,循声望去,只见他蠕动着身子爬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一脸惺忪的模样,双手在墙边摸索,开始像螃蟹一样缓慢横移。
“嗯…我的床呢?”他迷迷糊糊地低喃。
这是还没睡醒呢!司王两人心中同时想道。
王诗禅走过去准备扶住他,却见他的脚步突然一个趔趄,双手挥动间,刚好抓到正墙横隔上的一只铜器,只听轰隆一声,熟悉的机关启动的声音再次响起,聂不凡贴靠的那面墙突然向内开启,他毫无防备地向后栽倒。
“小心!”
王诗禅和司辰宇齐齐出手,一左一右拉住聂不凡。在惯性的作用下,三人一起跌进暗室。
暗室大门旋转180度重新合上,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不得不说,这座藏宝室内的机关真是无处不在,随随便便就能遇上。
几人身上的火折子在掉入暗河时全都浸了水,已经无法使用。
在这样密不透光的地方,饶是目力过人的王司两人也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找一下机关。”已经被关过一次的司辰宇表现淡定,转身开始寻找机关。
王诗禅一边扶着聂不凡,一边向另一边摸索。
两人摸了一手灰,却始终没有找到机关。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好像有什么活物在墙壁中钻行。那种声音在黑暗死寂的幽室中显得格外清晰,断断续续挠得人骨髓发寒。
两人停下动作,警惕地留意四周的动静,呼吸都缓慢下来。
“怎么回事?”聂不凡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打破了凝重的寂静。
“嘘,小声点。”司辰宇回道,“我们掉进暗室了。”
“黑漆漆的,怎么不点灯?”聂不凡又问。
“要有灯我们早就点了。”司辰宇没好气地说道。
聂不凡沉默下来,然后开始在身上摸索着什么。不过一会,三人眼前一亮,一颗光晕流转的夜明珠出现在聂不凡手上,将四周照亮。
“这是哪来的?”司辰宇惊异道。
聂不凡斜睨他一眼,不屑道:“还是王爷呢?一点也不懂得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藏宝室内摆着那么多发光物品,也不知道拿几件来照明。”
明明只是贪图夜明珠的“美色”才偷藏了两颗,却被聂不凡说得多有先见一般,语气神态甚是不可一世。
司辰宇气得牙痒痒,看他那副得意的小样就想狠狠捏两把,本来还想夸他两句来着,现在省了。
“头疼吗?”王诗禅摸了摸聂不凡的额头,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