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赢政,虽然是昏迷着,但牙儿却清楚的知道,他在自己的身边。

接着,她感觉到有人在灌自己喝药,那苦使得牙儿有一瞬间的清醒,她抗拒,纳喊着:“太苦了,给我吃桔子。”神奇的,竟然真的有一甜丝丝的味道渗入了她的嘴里,牙儿狠命的允吸着,如出生的婴儿吸着母奶般。

赢政皱皱眉,看着眼前紧闭的双眼,他怕她苦,所以好心的将桔子吃在嘴里喂她,她竟敢吸自己的舌头。

“大王,蒙恬求见。”福生在门外喊道。

赢政想挣开牙儿的纠缠,却发现她吮得死紧,不得已,只好点了她的睡穴。

“让他进来。”

“是。”

门被推开,蒙恬走进来在赢政耳旁低声道:“大王,一切已准备妥当。”

“很好,按计划进行。”

“是。”

这是一处暗室,约措百来平方左右,石壁上点着一盏盏的火炬,将这暗室照得通明,暗室的一角,虎皮毯子铺在龙椅上,赢政满脸笑意的看着跪在他前面的女子。

在一旁,燕子昏迷的躺在地上,嘴角还留着许些的血渍,脸色铁青,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蒙毅与蒙恬站在赢政的二侧,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女子。

“大王,妾身是冤枉的。”谨妃看着一旁燕子惨白的面容,心里仿如受了惊的白兔,吓得要死,她至始至终都没明白,燕子为何会去杀月妃。

赢政只是笑着看她,并不语。

“大王,真的不是妾身指使燕子前去刺杀月妃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呀。”见赢政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谨妃的脸上更显惊慌。

“寡人有说是你指使燕子前去刺杀月妃的吗?”赢政冷笑。

谨妃一脸狼狈的看着赢政:“大王。”

“你当然不会去害月妃,你要害的是郑妃,寡人说得对吧?”赢政满意的看着谨妃一脸的死白。

“寡人还知道那‘佛掌参’里的毒是你放的。”

谨妃就像一尊雕像,被定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赢政,他竟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

“不过,今天寡人要说的可不是这件事,不过,也幸亏你,要不然寡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引蛇出动呢。”赢政嘴角扬起冷笑。

“大王,人带到。”福生从暗门里走出来,随之而来的竟然是嫪毐。

谨妃在见到嫪毐后,浑身仿佛没了气的皮球般,嫪毐因为心里揣测着赢政的心思,因此并未注意一旁站着谨妃。

“奴才叩见大王。”嫪毐下跪道。

“嫪毐,你可是母后身边的红人啊。”赢政笑说。

“那是太后抬爱,奴才不胜感激。”

“可寡人昨晚夜审燕子时,从她的口中竟说出一翻让寡人大为震惊的话。”

“大王,燕子的话岂能当真。”嫪毐额上开始渗出汗珠。

“哦?你知道燕子是谁?”赢政挑眉。

嫪毐一怔,心知已上当,便道:“奴才曾听说刺杀月妃夫人的刺客名叫燕子。”

“是吗?”赢政不经意的道:“寡人也不信,但你也知道后宫之中怎能容下一个不干不净的人呢,为了以防万一,寡人要当面试试才行。”

“蒙毅。”赢政将手一挥。

蒙毅便将手上端着的一碗酒送到嫪毐的前面。

“大王?”嫪毐双眼中透着惧怕。

“喝了它,放心,不是毒药。”

赢政朝蒙毅使了个眼色,蒙毅迅速的点了嫪毐的穴道,掰开他的嘴,便将整碗酒都灌入了嫪毐的口中,之后便迅速的解开穴道。

“咳~~大王,你给奴才喝了什么?”

“一碗酒而已,不过在酒中,寡人加了一个月份的春药。”

“什么?”嫪毐大惊失色,突然觉得小腹中一股热气直线上升,大喊不妙。

“压抑?不用了,寡人已给你准备好了女人。”一抹残忍的笑容浮上赢政的脸面。

一旁的谨妃脸上突现恐惧。

“谨妃呀,你就当寡人不存在,就像平常你们在冷宫里做的那样。”赢政话音刚落,谨妃便知道事情已败漏,欲爬到赢政脚边求饶,此时,嫪毐已完全被春药的药力所控,一把抱住谨妃柔弱的娇体,便解开裤头。

‘啊——’暗室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声,以及男人的粗喘声。

四个时辰后,看着还在谨妃身上摆动的嫪毐,赢政冰冷的目光收缩,动了动手指。

蒙恬一个大步,将嫪毐抓起,点住他身上的几个大穴。

此时的嫪毐就像一条待宰的蛇般,痛苦的扭动着他的身躯,急欲发泄体内未过的春药,却因为穴道被点,动弹不得,不久,他的嘴角开始吐白沫。

“福生。”赢政叫道。

“老奴早就准备好了。”福生笑呵呵的走到嫪毐的面前,在他的手上赫然竟拿着一把锋利的刀。

手起刀落,伴随着嫪毐的惨叫声,一道血痕出现在暗室的墙上。

“哎哟,我这把刀太钝了,只割了一半下来。”福生无比叹惜道,接着,又是手起刀落,又一道血痕飞上半空,但此时,嫪毐已无力喊出声来。

地上的谨妃,无神的张大眼,眼里透着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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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幸福

当赵姬赶到暗室,看到昏死在地上的嫪毐时,竟然跌坐在了地上,双眼变得毫无生气.

“母后,想不到这嫪毐竟然没有净身便入了宫,要不是小宫女告秘,儿子此时还被蒙在股里,一想到有这种人留在母后的身边,儿子心里想想就觉得寒颤.幸好儿子发现得早,母后,这些年您没事吧?”赢政赶忙扶起赵姬,感觉到母后颤抖的身体时,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对蒙恬说道:”蒙恬,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嫪毐扔出咸阳宫,你不知道太后见不得血的吗?”

“是.”蒙恬领命.

“慢着.”赵姬起身,强自定了定神,道:”政儿,虽说嫪毐他欺上瞒下,但好歹也侍候了本宫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他现在既然被净身,留在身边也无什么大碍,本宫已习惯了他的侍候,就留下他吧.”

“是,既然母后如此说,那儿子就将他留下便是.”赢政看向赵姬的肚子,他刚才无意中碰了一下,是他的错觉吗?他竟发觉母后的肚子大了不少.

“蒙毅,你送太后回宫,路上好生照应着.”赢政对身后的蒙毅道.

“是.”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而且我的侍女们都在大牢外面.”赵芝别过头,不忍地看嫪毐此时的惨状.

显然,这个屋子并不是暗室,而是个监牢.

当赵姬走出监牢,赢政收回了脸上的笑容.紧握的双拳显示出他此刻心里的愤怒,她是在担忧嫪毐吗?她就这么少不了嫪毐吗?她有他这么个儿子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的心,她就这么贱吗?

“王,请王示下,谨妃该如何处理?”蒙恬走上前一步.

赢政冰冷的眼光就仿佛是一把利刃射向谨妃,“拿一盆水来浇醒她.”

‘哗啦~’一盆冷水浇向谨妃麻木的脸.

“大王,大王饶命,贱妾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冷水的的寒冷使得谨妃回过神来,当触及到赢政阴狠的目光时,顾不得身体上撕裂般的疼,谨妃磕地求饶.

“想活下去?”

谨妃使劲的点着头.

“寡人可以让你活,不过你得先做件事,你若将此事办得让寡人满意了,寡人就不取你性命.嗯?”赢政眼里看不出对谨妃丝毫的疼惜,有的只是厌恶,憎恨,鄙视。

“只要活着,无论大王让贱妾做什么,贱妾都愿意。”谨妃心里燃起一股希望。

今晚的夜出奇的黑,黑得沉闷,且令人发慌。

突然,从‘清妍宫’传出一声惨叫声,“啊——鬼啊!”仅接着便归于沉寂,就像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所有的计谋都胎死腹中归于沉寂。。

清晨,宫女太监之间开始纷纷私语。

“知道吗?郑妃疯了,听说昨晚清妍宫闹鬼。”

“真的吗?太恐怖了,可郑妃人那么好,为什么会有鬼去找她呀?”

“鬼是其次了,听说她肚里怀了大王的骨肉,已快三个月。”

“哎呀,那万一生下来的公主或是王子像她一样,那岂不是罪过呀。”

“喂喂,昨晚大牢附近我听见有女人的鬼叫声哦。”

“胡说,我可没听人说过大牢里关了女人。”

所有的人都在议论郑妃疯了的事,都说是被鬼吓的,但真的是被鬼吓的,还是人为的,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郑妃是真的疯了,而谨妃却突然间失去了踪影。

郑妃怀孕了,所以‘清妍宫’依旧人来人往。

芝妃也怀孕了,又查出毒不是她所放,所以被接出了监狱,依旧住回了‘娇妍宫’,但从此,她却未再蹋出自己的寝宫一步。

百花依旧盛开着,咸阳宫依旧巍峨耸立如王者。

天气渐暖,含苞待放的迎春花开始吐蕊,默默的向人们诉说着春天来了。

这就是幸福吧,牙儿吃吃的笑时,张开嘴吃进赢政喂过来的米粥,她这是因祸得福了,自从遇刺之后,赢政待她好得不得了,不仅亲自照顾她的起居,还每晚都陪在她的身边给她解闷。

唯一让她感到遗憾的是,从小拂的口中得知,燕子死了,被处斩了,其实燕子是无辜的,她只不过护主心切了点。

“你都笑了一天了。”赢政看着牙儿笑得花枝乱颤。

“大王亲自喂妾身吃药,吃粥,妾身能不开心嘛,当然要笑了。”牙儿很不淑女的咧嘴大笑,她真的好幸福,被所爱的人这样宠着,爱着。

“还疼吗?”赢政冰着音问,虽然不是很热情,但听得出他话中的关心。

“早不疼了,要不是你坚持要我在床上躺满一个月,我早就出去晒太阳了。”哗哗几口,将赢政手中的一碗小米弱给解决掉。

赢政无奈的摇摇头,脸上是不习惯的宠爱。

八个月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被送入了‘眠月宫’。

“这是郑妃的孩子?”牙儿惊讶的问小拂,从宫女的窃窃私语中知道,郑妃昨晚生了个男婴,忌妒吗?牙儿问自己,没有,她怎么也无法去忌妒一个已疯了的女人,有的只是同情与婉惜。

小拂点点头。

“可抱到我这里来做什么?”牙儿不解。

“大王下令处死大公子,但奴才不忍心,希望夫人能劝说大王留下这孩子。”小拂跪在地上对着牙儿道。

“处死这婴儿?”牙儿惊呼,这可是赢政自己的亲骨肉,他怎么说得出这翻话?这,这太残忍了。

“是的,夫人。”

于是,经过牙儿的极力劝说,赢政终于同意这婴儿由牙儿来抚养。

“喂,你至少给他娶个名字。”牙儿插腰看着赢政,极为不敬的道。

对这时不时的‘喂‘赢政早习已为常。

“你自愿要养他,名字当然由你取。”赢政极为不耐的边说边穿朝服。

“什么叫自愿要养他,这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牙儿气极,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的?

“麻烦。”赢政挥挥手,便要去上朝。

“你给我站住,别一副拽样,你今天若不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就休想再吃到我做的蛋卷。”没办法,这秦朝的食物真的太难吃了,于是,牙儿为了自己可怜的胃,便每天亲自下厨做几样小菜,顺便还做一些零食,蛋卷就是其中的一样。

赢政瞪了牙儿半响,终于认输,嘴唇轻启,道:“扶苏。”便拽得跟二百五似的走了。

“扶苏?好名字。”牙儿看着怀中红朴朴的小脸,开心的道:“小家伙,你有名字了,叫扶苏哦。好不好听呀?”

扶苏?牙儿一怔,低头看着怀中的小baby,他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秦国大公子扶苏,秦王赢政的第一子扶苏?那个被秦王极齐宠爱的儿子?不是吧?牙儿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

时光匆匆,冬去春来,转眼间,七年过去了,这七年来,赢政又纳了很多的妃子,也出生了很多的王子公主,但一个月中,有二十个晚上他是在‘眠月宫’渡过的,牙儿虽无奈,但也知足了,做为一个帝王,他做得已够好了。

只是,他为什么从不宠幸自己呢?这七年来,她虽夜夜与他同床共枕,但却未动她分毫,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尽管她费尽心思引诱他,但到最后关头,他却总能遏制住自己的欲望。

“娘,吃梨。”小扶苏拿过一个最大的梨子塞进牙儿的手里,使得牙儿回过了神。

“苏儿真乖,把最大的梨让给娘吃。”牙儿慈爱的摸摸小扶苏的头,时间真快呀,那时他才那么丁点小,现在都能与你聊天了。

“苏儿要学孔融,娘,苏儿要听娘讲故事。”小扶苏爬上牙儿的腿,上次娘给他讲了孔融让梨的故事,他听得津津有味。

“好,这次呢,娘给苏儿讲个美人渔的故事,好吗?”牙儿笑道,捏了捏扶苏可爱的脸。

“好。”

“从前啊,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英俊的王子,那天王子与他的随丛们一起出海游玩,”牙儿正讲到一半,只见扶苏突然爬下了她的腿朝门口走去,就在门外,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偷偷的打量着这里。

“哇,好可爱的孩子。”牙儿眼晴一亮,为这孩子的模样喝彩,不过,长得跟赢政怎么这么像,简直就是赢政的缩小版嘛。

“娘每次讲故事时,我都看到你躲在门外偷听哦。”扶苏跑过去拉过小男孩的手,友善的笑笑。

小男孩紧眠着嘴巴,虽然手被小扶苏拉着,但眼中却充满着警惕。

“来,我们一起听娘讲故事,好吗?”小扶苏笑笑,拉着小男孩走到牙儿的身边。

小男孩有些抗拒,但他实在太想听这女人讲故事了,而且拉着他的小手感觉好温暖,那女人也是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感觉就像一娄阳光照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二个孩子期盼的眼神,牙儿接着往下讲,或许是因为那孩子眼中的寂寞,牙儿不自觉的多讲了几个,直到天色渐晚。

“夫人,小拂回来了。“老远,就听见小拂的大嗓门,这几年来,小拂也经她的教化,变得不在拘束,开朗了很多。

“二殿下?“当小拂一见到那漂亮的小男孩时,下跪道:“奴才见过二殿下。”

本来温驯如小绵羊般靠在牙儿肩上听故事的小男孩,一见到小拂,突然从牙儿的腿上跳了下来,跑了出去,跑到门口时,他转过头望了眼牙儿,那是一种渴望关爱的眼神。

“小拂,你刚才叫他什么?”牙儿没有看到小男孩的眼神,只是问小拂。

“二殿下呀。”小拂起身:“真奇怪,二殿下很少出‘娇妍宫’,今个怎么到这里来了?”

“娇妍宫?”牙儿喃喃自语,突然道:“小拂,这孩子不会是芝妃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