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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男人才是隐藏最深的人,将大雍搅成一锅粥,连天圣的拓拔钰也卷进去了,而他却是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柳章一完蛋,柳家势必大受打击,早已经打压三大家族的皇族立刻抓住机会,削弱柳家的实力,而经过这件事之后,幸崎天跟季氏一族绝对达成结盟,而且对于幸崎宇跟柳氏一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内斗的形势更加严峻,因为此时而出手的拓拔钰,也会成为幸崎天跟季氏一族的敌人…

司空一族保持中立的态度,实则成为两派主要势力竞相拉拢的对象,估计也不会太好过。

而整件事情,唯一能够置身事外的,就是大周皇朝。

她可没有忘记,在中州会七届四星全会召开之前,帝北尊可是跟大雍皇要了出城令,那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即便知道这帝北太子别有所图,他也完全有理由可以推脱!

这个男人,实在是狡猾大大滴!

第八十九章

帝北尊也不反驳,脸上难得的扯过一道淡淡的痕迹,“你不也很肯定本殿会出手相救吗?不然东西到你手里,岂有再回来的道理?”

司空堇冷哼,讽刺道,“你真了解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蓝颜知己呢!”

说着,一边转过头看帝北尊,“便宜占得最大的就是你,你得给我几颗凝力丹做补偿。”

又想趁机敲诈,貂爷眯着眼,愤愤的瞪了司空堇一眼。

帝北尊悠闲的抿了口茶,淡淡道,“以本殿的手段,事后,本殿应该要杀了你。”

意思已经很明显,尤其是对于帝北尊这样尊贵冷漠的人来说,说出这么一番话,已经算是给了司空堇一个台阶下。

司空堇黯然叹了口气,“替我守住这个秘密,如今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皇城里都是什么情况了?”

帝北尊淡然停下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才回道,“拜你所赐,柳章成为废人,你们大雍皇不放过洗牌的机会,跟季氏一族幸崎天的矛盾激烈化,唐靖尧跟司空府的人正在寻找你的下落,估计他们也在猜想你是不是已经遇害。”

“皇家卫队跟禁卫军有什么动静?还出城追击吗?”

“大雍皇昨夜凌晨便已经下令停止追击,不过北部调遣收缩的军队会在路上恭候幸崎天他们,如果幸崎天想就这么闯出去,即便有你的几千骑兵护航,恐怕也是两败俱伤。”

帝北尊很精辟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司空堇端着茶杯的双手一顿,眼底拂过一道阴冷,“幸崎宇这是非要置幸崎天跟季无歌于死地,除去幸崎天这个心腹大患,季氏一族也大受打击,三大家族矛盾加剧…”

“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希望自己手中的权力依附于自己之外的人,你们大雍皇能如此下手,也并非不能理解。”

司空堇皱着眉头叹息道,“可是,他居然能卑鄙到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能下手,而且,幸崎天还是一位忠良的贤臣,我从来都不否认皇权的重要性,但是我以为…”

帝北尊不以为然,“据本殿所知,大雍皇生性多疑,猜忌计较,若是幸崎天不死,即便他掌控了幸崎天手中的兵权,他也会不安。你自己也明白,幸崎天在大雍的威望很高,深得民心,幸亦烈跟幸亦明不成器,其中的玄机,你也应该清楚。”

这话落下,司空堇顿时感觉脑袋里传来一阵疼痛,抬手揉了揉眉心,悻悻然的喝了口茶,心中微微沉了下去。

是的,答案是很明显的。

随着幸崎天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在函谷望州地区屡战屡胜,在民间的威望越来越高,这对大雍皇绝对是一大威胁!

“况且,你不也没把司空府放在你眼中吗?你的父亲喋血沙场之后,司空曙似乎也没跟你讲过什么亲情,如此,你还以为皇室内讲什么亲情?”

帝北尊看着司空堇,冷艳的脸上染了一道冷然,黑眸深处是无边的寂然。

司空堇浑身一怔,倒也没有反对他的话。

他说得没错。

如今司空府能让她牵挂的,也不过是苏月跟司空墨,若是能够摆脱司空府的牵制,司空府的兴衰灭亡,她不会有什么感觉,然而这个事变过后,恐怕…

仿佛为了应和她心中所想一般,帝北尊的声音传来,“司空曙已经以保护之名将你母亲苏月软禁,到处派人寻找你的下落…”

“他凭什么软禁我母亲?他并不知道圣澜江的事情。”

“以防万一。”

幸崎天季无歌等人在贝格尔所率领的几千的铁骑下同幸崎天的部队汇合,在乌苏城同大雍皇从北部收缩的兵力展开了摩擦战,双方摩擦僵持了将近三日之久,后来大雍皇突然下令将收缩的部队撤回,双方才避免了一次一战。

今晚,距离大雍皇城有千里之遥的乌苏城内,明月高挂,月光洁净似水,清爽的凉风不断的从窗口吹进来,吹起窗前绝色女子那淡青色的衣角。

幸拂画伸手推开半合的窗户,静静的月光立刻将她笼罩住,空气里隐隐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沉郁味道。

她的肩上还披着那天司空堇给她披上的披风,她拢紧身上的披风,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有些出神。

“夜已经很深了,公主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身后忽然传来季无歌客气而关切的声音。

幸拂画一怔,蓦然收回目光,缓缓转过身子,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季无歌,脸上这才努力的挤出一抹怅然的笑意,幽幽道,“季将军不也还没有歇息吗?跟我父王都谈完了?”

季无歌提步走了过去,抬眼看了窗外的月色一眼,淡然道,“嗯,大人决定明日一早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函谷城,那里形势严峻恐怕不能再拖,如今我们已经安全的杀出重围,这些时日真是有些辛苦了公主殿下了。”

闻言,幸拂画忽然摇了摇头,明澈的眼眸里忽然浮现出些许幽光,有担心的,亦有伤感的,苦笑了一下,“比起你们常年要经受的煎熬,这点辛苦真的不算什么。有个人他坚持得更辛苦,我真的很担心他,你说,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派出去的探子一个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季无歌自然明白这幸拂画说的是谁,脸色也一沉,眼底闪过一道担忧。

若是那天没有司空堇出手,他们恐怕要拼个你死我活,而且,一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照当时的情况来看,帝北太子的仪仗出现在城门口绝对不是单纯的巧合那么简单,难道他就是司空堇所说的有人相助?

还有,圣澜江边突然出现救他们的黑纱斗笠人又是谁?

那人的武功真是高深莫测,想来,恐怕连他也未必是那人的对手!

会不会又是司空堇暗中派来的帮手?

他又是如何有能力让如此武功高强的人答应出手呢?

诸多的问题得不到解答,就连幸崎天也深感疑惑。

“阿堇很机灵,他不会有事的。”

许久之后,季无歌才安慰了这么一句。

幸拂画怅然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些年,真是难为堇哥哥了,原本以为自己应该能为他做一点什么的,到头来,还是倚仗了他的保护,这次能侥幸逃脱,真的多亏了他,明明是那么瘦弱的肩膀,却要承载那么多的东西…”

话语间透着一股淡淡的疼惜与自责,幸拂画眨了眨有些发热的眼眶,双手轻轻撑着窗框,“有的时候真希望他是一个无所担当的人,至少静静的呆在我身边,不用再去理会那些什么责任,什么家仇国恨。”

季无歌沉默,神色复杂的看了幸拂画一眼,许久,才应道,“公主殿下,恐怕那样的司空堇已经不为公主殿下深爱的司空堇了,公主殿下若是真的疼惜阿堇,那就请为了他保重自己。”

“我知道,我想帮帮他…季将军,我不想呆在他身后做一个让他操心的人,我…我不想做一个被保护的人,而成为他和父王的软肋…你可以帮帮我吗?”

幸拂画忽然充满希翼的望着季无歌,撑在窗框上的双手陡然握紧。

说出这一番话,自然需要很大的勇气,尤其是像幸拂画这样才貌冠天下的奇女子,本来应该是傲视天下的,如今却…

季无歌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

“季将军…可以吗?让我成为他和父王的一大助力!”

幸拂画眼里充满的是坚决。

“公主殿下,你不需要做这些,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阿堇将你交给我,让我保护你,你就放心吧,你要相信他。”

“可是我…”

“没有可是,公主殿下!那样充满血腥的杀戮不适合你,即便我同意了,阿堇也不会同意的,我们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腥,你没有必要再掺进来,做一个简单的人就好。”

季无歌不赞成的回绝。

幸拂画一怔,不禁有些落寞的垂下眼帘。

“公主殿下,战场的可怕远非你所想象的,你若是真的想帮我们,可以换另一种方式,但是一定不要轻易尝试这条充满血腥之路,因为,你甚至不知道上了这次的战场之后,你是否还能回来。你是尊贵的金枝玉叶,那样的世界,它不属于你。”

季无歌斩钉截铁的说道。

想想,也是啊,他怎么跟一个单纯善良的金枝玉叶说这些呢?

她们如何理解如果没有司空堇的出手,那一天中州会议政大厅内不知道将会发生怎么样可怕的事情?

她们又如何能理解战场的残酷?

就像司空奇大统帅那样的大人物最后还不是死无全尸了吗?

他们所面对的,是彪悍的大辽军队…

季无歌叹了口气,最后也只能安慰道,“相信阿堇吧,公主殿下!他一直都是一个奇迹!夜已深,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留下这么一句,也不等幸拂画应答,季无歌便默默的转身,往门外走了去。

第八十九章 司空大人与帝北太子

在唐靖尧等人依然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的时候,大雍皇城外的某一竹林深处的竹舍内却依然安宁平静。

司空大人觉得日子过得很煎熬,跟帝北尊这样的奇葩生活完全没有幸福可言,他有无数的缺点就这么红果果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比如他有洁癖,她的手不小心沾了一点泥土摸他一下,他就要换衣服。

再比如,他弹琴的时候,方圆十丈之内不可以有人靠近,不然他的琴音便会化作锋利的刀刃攻击你,够你吃上一壶。

他还不爱说话,经常是她说上十句话,他可能才回一句。

生性似乎有些孤僻,平日里除了见他练功弹琴,便是看书作画练字,很少搭理她。

而因为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城中的局势未稳,司空大人也还得耐着性子呆着。

“帝北尊,你的字已经够好了,就不要再练了,来陪我下棋吧。”

竹舍的回廊外,司空堇摆开棋局,对着一旁挥洒笔墨的帝北尊说道。

清爽的风穿过竹林拂了进来,吹得两人衣袍飘飘,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清茶香气,淡淡的阳光照在一旁的阶梯上,折射出浅淡的光晕,看起来有些恍惚。

执笔飞扬的帝北尊似乎没有听到司空堇的声音似的,眼皮都不抬一下,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微微直起腰。

“棋品能看出一人的素质。”

帝北尊低沉平淡的声音传来,“你的棋品能让本殿放心吗?”

意思很明显,司空大人的棋品太差,跟帝北尊下的每一盘棋,她能无数次悔棋,输了还气急败坏的埋汰人。

“胡扯!不就下棋吗?还能看出什么素质?还有的说什么棋如人生,那统统都是胡扯!纯粹的娱乐消遣方式而已,本官下棋不怎么样,但是遇上那些下棋高手,他们估计还吃不了我一刀,我发现你们风云大陆的人好像一点也不讲究实事求是的精神。”

司空大人不以为然,倒了杯茶喝下,一边道,“如此惬意午后,对弈一盘不是很好吗?大不了输了给钱。”

司空堇脸上忽然漾出些许淡淡的笑意来,笑容里似乎有隐隐的萧瑟凉意,随手取了一个空杯倒上茶。

帝北尊抬起目光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便搁了笔。

司空堇淡然笑了笑,脸上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眉宇间倒是多了几分宁静淡远,闲适的摆开棋局。

“大雍皇城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没有永远的秘密。”

帝北尊拈起棋子,悠闲的落入棋盘中,云淡风轻的说道,“幸崎天虽然能逃出去,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成为你的助力,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你作为你们大雍九公主的驸马的基础上。”

帝北尊一针见血的指出横在司空堇面前的最严峻的问题。

闻言,司空堇也为之一怔——

这个事情她不是没有考虑过,一旦身份揭露,别说能护得住司空墨跟苏月他们,就连她也将面临粉身碎骨的下场。

司空府的人,还有大雍皇,甚至幸崎天跟幸拂画他们也有可能因为这事情而怨恨于她,这样的险境太可怕,所以她万万不能透露,至少在她有能力自保之前,她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并非那个‘他’!

她也不否认,她之所以对幸拂画用了缓兵之计也有些目的,但是她心中一直对幸拂画有些亏欠,所以…

若是当幸拂画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她又应该怎么做?

司空堇洁白秀丽的脸上忽然有些复杂起来,她端着茶杯的手蓦然停住,垂下眼帘,沉吟许久,才淡淡道,“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想必我的运气应该不算太差,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说到这里,司空堇那修长纤细的指尖忽然有些不平静的摩挲着茶杯,滚烫的茶水微微溢出,沾湿了指尖也浑然不自知,她直起腰,有些寂然的转过头看着回廊外那摇曳在风中的竹林,忽然低声轻吟,“如此乱世,随波逐流的人大有人在,心在,信念在,便不能随波浮沉,很多时候,咬牙坚持一下,便也过去了。”

“你倒是挺豪迈乐观。”帝北尊拈着棋子的手蓦然停下,深邃沉静的目光静静的落在司空堇的脸上,那眼神有洞悉一切的锐利,“只怕即便你有如此心态,事实却不得不让你感到挫败。本殿此次出使大雍,大致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

帝北尊顿了一下,抿了口茶,才淡然继续,“大周的铁骑终究一天会踏破圣澜山阙,兵临城下,你也不见的对大雍皇朝抱有多深厚的情意,本殿诚意邀请你加入我大周,成为我大周千古帝业的大功臣,如何?”

司空堇微微眯起眼,很清楚的看到了帝北尊眼中的诚挚,然而,她却是冷然笑了笑,凉风吹过她清淡的面孔,她脸上的笑容蓦地变得有些苍凉,“成为大周千古帝业的大功臣?太子殿下,我是不是应该很高兴,我司空堇竟能得到太子殿下如此诚意的邀请?太子殿下,你这是要让我司空堇背弃大雍,做大雍的叛徒,成为千古罪人吗?”

声音落下,帝北尊顿时一声冷笑,冷艳妖冶的脸上勾出一抹不屑来,“从来不曾有过效忠,又哪里来的背叛?你父亲司空奇不是对大雍忠心耿耿吗?他猝然长逝之后,大雍都做了什么?”

司空堇秀眉微蹙,捏紧手中的棋子,在一瞬间竟然有些怔忡。

“我们这样的人手上早就沾满了鲜血,本殿早就将那些声誉置之度外…”帝北尊忽然低头,看着自己那白皙修长的大手,忽然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在本殿眼里,别人的评价和眼光,只不过是过往云烟,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睥睨纵横,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太子殿下,你或许高看我司空堇了,我也只不过是滂沱之中挣扎的小角色。况且我司空堇一身放纵爱自由,也不会甘心为任何人卖命。我只想将我母亲跟小墨安置好,让父亲瞑目,然后便全身而退,找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清静的过完下半辈子。”

说着,便苦笑的仰头,喝尽杯中茶。

“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不可能全身而退,横在你面前的除了司空府还有大雍皇族,除非你自己有足以与他们比肩的能力,你很清楚你现在所犯下的是欺君之罪,还有你所做的这些事情,大雍皇若是借口发威,将你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帝北尊十分笃定的说道。

“哦,那就希望太子殿下你们大周的铁骑早日踏破圣澜山阙,攻破大雍皇城,这样,我就不用被大雍皇满门抄斩了。”

司空堇耸了耸肩,很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若是本殿能顺利拿下大雍皇城,本殿不介意给你做镇北王,执掌整个大雍。即便到本殿亲率大军攻破大雍皇城的时候,你才跟本殿投诚。”帝北尊深沉的眯起眼,抛出如此重磅筹码。

司空堇一点也不怀疑帝北尊话中的真实性,这么骄傲的人,恐怕也不屑于拿这样的事情来说谎。

“太子殿下,别说得那么大方,明白的人知道你赏识本官的才华,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本官跟你有一腿,本官素来不喜欢依附裙带关系。”

司空堇伸出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秀气的脸上拂过一些苦恼,“怎么办呢?虽然太子殿下你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司空堇就是不喜欢听命于任何人,到时候,估计你老爹都把皇位传给你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周陛下,而我是什么镇北王,还不是得听你的?你又经常看我不顺眼,哪一天你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撤了…”

“太子殿下,你看我们那么好的交情,不如…你给我提供一些方便,先不打大雍的主意,等我混好了,我们一起打天圣吧,到时候你一半我一半,你好好做你的大周陛下,我呢也占几座城池过过山大王的瘾…”

司空堇这话一落,帝北尊顿时眯起眼睛,清冷而锐利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司空堇。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真不是开玩笑的,天下就没有我司空堇不敢干的事情!”司空堇耸了耸肩笑道,心里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你动手动脚…’

拓拔钰当时可是将她拍下圣澜江的,她还中了他的掌,现在胸口还闷着呢,这笔帐不能就这么算了,尤其是像她这么卑鄙无耻的人,素来是很记仇的!

如果拓拔钰真的与幸亦烈他们联手,她司空堇就绝对敢下手。

“你的野心不小!”

帝北尊平静的语气有些森冷的意味,然而眼底的幽光却是有些缓和,似笑非笑的盯着司空堇看了许久,随即才淡淡道,“其实,或许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你不仅可以跟本殿平起平坐,而且还能一手遮天,天下之大,任你玩转于掌间,你想知道是什么办法吗?”

司空堇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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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和衣共醉(一)

大雍皇城绿柳尘烟深处的圣澜江边上的一家小酒馆内,司空堇请帝北尊喝酒。

“那你又没有诚意让我做你的太子妃,那你想怎么样?还能有什么能跟你平起平坐的办法?”

司空堇不解的看着帝北尊,一边给他满上酒。

帝北尊低下目光,看着自己跟前的酒杯慢慢的被注满,也不看司空堇,声音很是低沉,“取而代之。”

很简短的几个字眼,却让司空堇陡然一怔,“大雍皇要是知道我有这个想法,难保不把我立刻抄家灭族!”

“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大雍的皇权没落,幸崎宇亲小人远贤臣,即使你不行动,其他人也不会袖手旁观,你能保证司空一族跟季氏一族就没有那样的想法?”

帝北尊不以为然,淡淡的说道。

司空堇蹙了蹙眉,抬起眼帘看着帝北尊,“你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个幸崎天,他深受大雍百姓的爱戴,在民间的威望很高。”

“可是他只有幸拂画一个女儿,而且自古以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幸崎天只适合做一方统帅。”

“帝北尊,你真阴险狡诈,想让我把大雍给你理顺干净,然后你再出兵攻打我,你吃个现成的,你看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主?千方百计挑起我们的内部的战争,你可真真是个狡猾的混蛋!”司空堇忍不住粗鲁的爆粗口,一口干了杯中酒,瞪着帝北尊。

“别跟我说你这是为我考虑,要是真为我这个朋友考虑,那你就出兵把幸崎宇收拾一顿,帮我把司空瑞手中的兵权夺回来,然后就撤兵,把整个大雍送给我,而不是让我跟他们勾心斗角,然后你见缝插针,把大雍纳入自己的版图!”

闻言,帝北尊冷艳的俊脸顿时一沉,深沉的目光也微微浮起些许的冷意,俊眉紧蹙,冷声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你心里也很清楚。”

说着,寒着一张脸看向窗外已经微微沉下去的天色,一身冰冷而疏离的样子。

司空堇微微怔忡…

不可否认,他的话确实不错。

尤其是她是女儿身的事情,还想要安全的救出苏月,那么除非她有强大的靠山,不然她手中必须有足以震慑他们的力量,不然…

司空堇阴晴不定的脸色稍稍凝滞,眼神瞬息万变,好一会儿,才继续给帝北尊倒酒,脸上扬起一抹微笑,望着帝北尊,热切道,“怎么了?那么生气的样子?请原谅我的小人之心度你的君子之腹,像你这么高尚的人是不可能有这样卑鄙的想法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多用心险恶的人,尤其是像你这么有素质的人…喝酒,吃菜…”

帝北尊冷冷扫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接过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

司空堇一连灌下好几杯,“要是我真想那么干,你会助我一臂之力吗?比如给我借兵?给我提供军械支持?”

“首先声明,我不会割地给你们大周。”

想了想,司空堇又补充了一句,“或许我可以给你提供金钱的补偿。”

帝北尊停下动作,沉默了一下,“大周的国库很充盈。”

“没有人会嫌钱多的,难不成你还想一统天下?千万不要有这么危险的想法,你要是把这些事情都干完了,你儿子以后做什么?凭什么他老子打仗累得要死要活的,他却是坐享其成?所以你必须要让他也体验一下这种生活…”

司空堇瞪大眼,看着帝北尊,“太子殿下,你这个想法真不好,你们大周已经很强大了,你不能这样让别人无路可走,即使你这么做了,你也得给我分一点好处,比如我们一起打天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