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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觉得她有什么错。

“不准。”

“你知道对不对?”安歌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你为什么要隐瞒我这些事?”

权墨抬眸,目光淡漠,“你觉得我会害你?”

“不会。”安歌脱口而出,她从未怀疑过他会害她,所以她该准备结婚准备,该找记忆就找。

这两件事不冲突的不是么。

“那就把这些全都忘了。”权墨站起来,伸长手取走她一只手里的照片,在她面前撕成两半,又是一撕,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不准再提!”

照片被撕成了碎片。

安歌呆呆地看着他,为什么要阻止她,她拿出脖子上的星光链坠,“拼图缺了一块不完整,重要的记忆缺了一块人也不会完整,我想找回来。”

“为什么?”安歌不解,“十年前有一段时间,我父母很不开心,我想知道原因。”

她是个固执的人,一旦决定去做的事情就不会轻言放弃。

她父母已经不在了,她只能凭着查找去多了解一点父母,这样也不行吗?

权墨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口吻强势,目光霸道。

他说不行,就是不行。

就算她肚子里有一千个一万个疑问,都得给他咽回去。

安歌本来不觉得失去的记忆特别重要,像拼图上丢失的一块,慢慢找,找到就完整了,可现在,她发现不是这样…也许很多事情她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这么想着,安歌用力地咬了咬下唇,倔强地看向他,“如果我坚持要找呢?”

“那我们就分手。”权墨没有半分犹豫地给出之答案,手一扬,将手中的一把照片碎片丢出去,黑眸直视着她,阴鸷冷漠,“这婚不结了。”

碎片如雪花飞舞。

云河上方炸开绚烂的烟花,明亮了整栋飞鹤楼。

烟火晚会正式开始。

接连的烟火炸得很大声,大声地让人耳鸣,听不清其它。

“你说什么?”

安歌眸光呆滞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听错,一定是听错了。

权墨昨天为她生日预热,昨晚送她礼物,今天对外公布下月完婚,重金打造歌之狂欢节…

然后今晚,他和她说分手。

效率太高了吧…

“如果你坚持要找你所谓的记忆,我们分手。”权墨一字一字说得清清楚楚。

绚丽的烟火成了他们的背景。

作者的话:谢谢茉莉大人的打赏,正能量爆满呐。

第219章分手后几小时(1)

声响巨大地炸开。

“…”安歌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脑袋一片空白,讷讷地道,“你不能这么霸道。”

她对自己记忆的选择,他凭什么用分手来干涉?

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会严重到宁愿和她分手?

他是在和她开玩笑么?

“给我答案。”权墨的目光冷得彻底,没有一分一毫的感情。

看着那样子冰冷冷的一张脸,安歌一瞬间迷惘了,真的是他在用心为她过一个热闹的生日吗?

是生日最后的一幕惊喜吗?先惊后喜?

是吗?

安歌迷茫地看着他。

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权墨等过一秒、一分钟,然后,他不等了。

她很倔,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不到黄河心不死。

分手都威胁不了她。

他这几个月来做的都是为了什么?

权墨冷冷地看着她,绝然转身,没有再从嘴里浪费一个字。

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安歌心底突然涌起一阵害怕,好像有什么她快要失去了…

不要走。

不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权墨的胸口突然一阵抽疼,他驻足脚步,黑眸望向飞鹤楼外漫天的烟火,磁性的嗓音充斥着冷血,“安歌,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而你,离了我权墨却未必活得下去。”

安歌几乎要追上去的双脚在听到这句话后,生生地被钉在地板上。

被钉得鲜血淋漓,动弹不得。

安歌呆呆地问出口。

在他眼里,她一直就是这样的角色,离了他活不了的弱者一个,所以他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来决定她的一切?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了来找我。想不清楚,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永远消失!”

权墨冷漠无情地说完,抬起脚离开。

安歌呆滞地站在原地,眼里没有任何神彩。

他说,她想不清楚,就别再出现在他面前,永远消失!

他还说,他不是非她不可。

他们的婚礼,在他眼里只是一场说停就停的儿戏吗?

保镖们立刻跟上,几个女保镖犯愁地站在原地,看看权墨离去的冷漠背影,又看向一脸失了魂般的安歌,不知道该留该走。

“权总让你们也走。”

一个保镖退回来,拿走安歌的手机,把女保镖们通通叫走。

飞鹤楼外,烟火漫天;飞鹤楼上,安歌只剩一个人。

服务员端着菜走出来只见到安歌一个人都傻眼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还该不该上菜。

“对不起,我先走了。”

安歌双眼无神地看向服务员,礼貌而疏离地低了低头,转身离开。

可她离开,能去哪儿呢?

十个小时以前,安歌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生日的最后几个小时是这样度过的…

她麻木地一个人走出飞鹤楼,外面依然人山人海,人们聚在一起拍摄焰火,庆祝狂欢节,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安歌从人群中挤过。

眼前反复浮现着权墨离开时的那一个决绝背影,他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打醒了她…

第220章分手后几小时(2)

她不是他最好的选择,他却是她唯一的依靠。

所以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而她只能卑微地跪下聆听,不可反抗。

这样的两个人…真的合适结婚么?

这一刹,安歌甚至忘了自己还要找记忆,她反复回想着他的话,想一遍身体就冷一寸,为什么他可以说变脸就变脸,为什么他可以说决绝就决绝。

安歌撞到身旁的女生。

那女生的男朋友立刻紧张地把她搂到怀里,怨怪地瞪了安歌一眼,“好好走路行不行。没长眼睛就回家呆着!别让你家人放你出来!”

安歌道歉,然后麻木地继续往前走。

人山人海的狂欢节,她挤都挤不出去,人们在尖叫,人们在狂欢。

安歌第一次发现,原来不是一个人呆着才叫孤单,在一群人中央,也能孤单得可怕…

像一抹游离身体的游魂,安歌漫无目地地往前走。

她想离开这么喧哗热闹的地方,太讽刺。

安歌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自己的鞋跟卡在路边的缝隙里被挤断,她才发觉自己已经离狂欢节有些远了。

安陆市的上空还绽放着烟火。

她在一家灯火通明的服装店前坐下,坐在冰冷的台阶上,脱下脚上的鞋子。

她的鞋跟不高,只是有些细,就这么断了。

安歌拿起另一只鞋子,奋力地掰断鞋跟,可这只鞋跟却异常顽强,怎么掰都掰不断,哪怕她用上全身的力气,鞋跟就是不断。

她的手被勒出红印。

安歌索性将鞋跟也卡进路边的缝隙,奋力去掰。

有路人走过,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纷纷转头和同伴窃笑私语。

安歌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权墨说的对,她离了他未必活得下去,离开两个小时不到,她就连自己的鞋子都搞不定。

一抹暖意淌过面颊。

安歌伸手去抚摸眼睛,才发觉自己哭了。

原来,失恋就是这种感觉。

心脏像被人掏走,胸口就这么在街头空洞洞漏着风…

安歌心想着,伸手抹去眼泪,泪水却越来越多,根本控制不住,几乎是汹涌而至。

不想再在街头被人看笑话,安歌站起来,穿进鞋子里一高一低、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安歌用自己的卡开了一个便捷式酒店房间,开了房,她走进去,换上里边的一次性拖鞋,人像突然间被抽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板上。

离开权墨,离开权家,她无处可去。

无家可归的人最悲哀。

安歌用尽力气从地板上站起来,扑倒在床上,身体沉甸甸的,莫名的难受,她掀开被子想躺一会儿。

一掀开,却看到枕头边搁着一个避-孕-套。

还是用过的。

安歌受惊地从床上站起来,拿起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拼命地擦,恨不得擦下一层皮来,下一秒,她受不了地扑到电话前,拿起酒店房间的电话打权墨的手机号码…

第221章分手后几小时(3)

权墨,接她回家。

快点。

按下几个数字,安歌停下来。

电话从她手中滑落下去…

寻找记忆和留在权墨身边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可比较的,如果真要选,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可是,她真的该回去么?

权墨一旦不要她,她就什么都不是了,也什么都没有了。

回去算什么呢,她就是一根攀附权墨的藤蔓,她能给他带来什么?花他的钱、住他的房子、浪费他的时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她竟然听到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他不是非她不可。

他随时都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不是白萱,也会有更好的女人,比她好一千一百倍的女人。他既然这么说,就算她回去了,以后遇上让他更感兴趣的女人,她还能剩什么?

感情里最可悲可笑的是,她视他唯一,却才发现,她只是他的选择之一…

安歌瘫坐在地上,伸手抓住心口的衣服,难受,真的好难受。

权墨,你怎么可以那样说…

怎么可以。

分手2个小时后——

权家别墅,权墨动作优雅地解开袖扣,将衣袖挽上,从酒柜里挑起红酒。

一个保镖快步进来,恭敬地报告,“权总,少奶奶在街上开了一间房,看样子是不准备回来。我们正盯着。”

权墨拿出一瓶年代已久的拉菲,闻言,英俊的面容没有一点表情变化,冷淡地随口道,“下去。”

保镖离开。

权墨将红酒狠狠地砸向立柱,酒瓶应声而碎,酒红如血,汩汩而出。

紧接着,权墨无声地走过去,蹲下身捡起碎瓶子。

“少爷,我们来就可以了。”

闻声而来的两个女佣见状急忙说道,试图从权墨手里抢过瓶子。

权墨冷冷地低吼出一声。

“是,少爷。”女佣们被吓一跳,急忙往后退。

权墨沉默地一个人捡起碎瓶子,一块一块,放入掌心里,倏地,权墨的大掌握拢。

两个女佣当时就被吓呆了,惊恐地看着权墨。

权墨依然面无表情,他抓紧碎片,手背上的青筋突显出他的用力,深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流淌下来,滴连成线…

锐痛从十指直达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直到身体里每一个角落都疼到痛不欲生,权墨才觉得舒坦,伸手松开碎酒瓶片,唇角勾起一抹销魂噬骨的笑容,站起来离开。

两个女佣站在旁边,犹如看了一场恐怖片,惊悚地相互对视,然后默默地去收拾残局。

分手4个小时后——

子夜十二点,夜漆黑得没有一丝亮光,

4楼客厅的落地窗前,权墨坐在一张欧式单人沙发上优雅地品着红酒,俊容没有表情,黑眸冷漠。

他修长的手刚擦拭干净,鲜红的血又从伤口冒出。

第222章分手后几小时(4)

“少爷。”

女佣又端上两瓶酒,看着这样的权墨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少爷已经喝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闷酒,这红酒的度数也不低,再这么喝****酒精中毒吧。

“放下。”

权墨将一杯饮尽,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

他修长的手没有包扎,只有一条纯白色的丝巾随意包着,血渐渐染透丝巾,连角落上的音符标志都被染透…

女佣壮着胆子道,“少爷,我重新给你包扎吧。”

“下去。”权墨冷斥一声。

“是。”女佣忙不迭离开。

权墨继续往杯中倒酒,继续仰头一口饮尽,舌头早已被酒精麻痹,品不出任何味道。

他一个喝着酒,桌上搁着手机,保镖每隔半小时发一条信息过来。

手机震动。

权墨睨了一眼,只见短信和前几次的一模一样——

「权总,少奶奶仍留在酒店里,看情形不会出来。」

4个小时了。

她还是不准备回来。

好的很。

权墨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砸向落地窗,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握拢染血的丝巾,黑眸透出决绝。

与其等她找回记忆再断,不如他现在就断个清楚。

不回来就不回来。

他不会去求她的。

一个女人而已,少了她,他不会死的。

这么想着,权墨却猛地站起来将整张桌子掀开在地,狂燥地发泄着,太阳穴猛跳,十指插-入短发间,鲜血沾到额头,滴淌而下,沾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血红如杀。

如绽放的玫瑰,妖冶得格外惊心动魄。

蓦地,权墨放下手,看着手上扎的丝巾,低下头,唇缓缓靠过去,如若在亲吻沾血的音符,黑瞳染上悲伤…

分手10个小时后——

便捷式酒店窗外的天空渐渐亮了,安歌在地板上坐了一夜。

她不敢在那样的床上睡觉,也不敢去和那魁梧得有两米高的前台理论,更不敢在外面流浪一夜,她只能这么做…

隔壁情侣热情的叫-床-声顺着隔音不好的房间吵了她半个夜晚,安歌受不了,她受不了这样的一个晚上。

她想回家,回权家。

挨到天亮,安歌从酒店走出来,她的卡上已经没什么钱了。

走到自动取款机前,看着上面可怜巴巴的数字,安歌有些绝望,她背着3亿巨债呆在权墨身旁,却从来没担心过生活的问题。

如果因为可怜的余额数字回到权墨身边,她算什么…哈巴狗吗?

安歌的脑袋里一团乱麻,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只知道她现在无法回去面对权墨,她没办法在经历权墨那样冷血的字眼后,再腆着脸回去。

自尊不值钱,可她还要。

要是有手机,她还能去催一下几个客户的余款。

只能打公用电话了。

安歌取了钱出来,踩着坏掉的高跟鞋走进一家鞋店买了双运动鞋,被店员用各种奇妙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好几遍。

她一身名牌,钻石戒指闪着,脖子上挂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坠链,却买了一双55块钱的运动鞋。

第223章分手后几小时(5)

走出鞋店,安歌在路边张望着,朝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走去,她刚拿起电话,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她回头,只见站在她身后的赫然是安小暖。

一身中性十足的打扮,头发盘起戴了领棒球帽,看起来像个男生。

“小暖姐?”安歌怔然。

“你继续假装打电话,别回头,我长话短说。”安小暖站在她身后低声说道。

安歌不解,但还是照做,拿着电话放到耳边,背对着安小暖道,“小暖姐,你不是走了吗?”

“我让我朋友替我上了飞机,我留下来是想见你一面。”安小暖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从家常菜店里出来,我一直跟着你呢,我现在也怕有权总的人在,所以我们就这么说话。”

“小暖姐,你有事隐瞒我,对吧?”

安歌握着电话说道。

“对,安歌,大家都不是故意要抛弃你,是四年前那场火灾后,你受了重伤,亲戚们全聚在一起要凑钱为你治病的时候,权总出现了。”安小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