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真的是你吗？”也许是期盼太久的东西，竟让卫阳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
“顾唯一已经不存在了，我是凯丝，梅迪契。”凯丝的声音平静，一点起伏都没有，和卫阳的情绪一比，不禁让人觉得残忍。
卫阳扶着凯丝的肩膀，和其与之对视，心实在痛了太久，以至于现在竟有些麻木，这个人真是无情，当真是无情，可是他偏偏放不开。
顾唯一不存在的话，那他们的过去是不是也算着那一句不存在失去了意义。
“不存在就不存在，不管是顾唯一还是凯丝梅迪契，我卫阳都不会放手。”卫阳眼神坚定，就如他曾说过的，爱也好，恨也好，他们这辈子就这样了，他不再奢求爱，只求能让人留在身边。
凯丝皱眉，这样的纠缠显然不是她想要的，只是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现状，明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激怒眼前的人，想办法脱身再说，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这些话。
“卫阳，放开吧，别再执迷不悟了。”她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她的心在顾瑾瑜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又拿什么回应他的感情，注定没有结果，何必继续。
“不要说了！”卫阳此刻只觉委屈，他满心将想将所有奉上，可是她却一个机会都不给，他卫阳的真心就这么不值得她看一眼么。
凯丝不再说了，侧过头。
“真的就不可以么？真的不可以么？”卫阳这句话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眼前避开他视线的人，他从出生，就被人捧着，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对他说个不字，想要什么只要一句话，就会有人双手奉上，求不得，得不到这样的字眼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存在，可是他现在才发现，求不得的苦，让人恨不得刨开自己的胸膛将自己血淋淋的心奉上，但他也知道，即使如此，这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卷二：致命交易009 重来
自从那天之后，汉娜几人就和凯丝没有了联系，再没见面过，每次有人进来送水和食物，汉娜问起的时候，都是被含糊带过，要求见面，也得不到回应，无论怎么喊，怎么闹，始终都没人理会，而想要出这个门去找大小姐更是不可能，要不是大小姐曾经带话不要轻举妄动，她早就不管不顾的冲出去，现在这样算什么，被关了起来哪都不能去，监禁吗？
“别再叫了，我看你的大小姐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正被温柔呵护着呢。”梅躺在木板床上，擦拭着自己的军刀，和汉娜焦急的表情不同，梅的样子比度假还要自在，周围简陋的环境，还有限制的自由，对于她来说丝毫不在意。
修格，皮特都各自干着自己的事，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一点也不比梅来的舒适自在，而他们的雇主，似乎早被几人默契的遗忘了，军人的生活，反而让他们有些怀念。
“哼，你们拿了梅迪契家的钱，却不做事，就算这次平安无事的回去了，你以为你们还有命花吗？如果大小姐有任何闪失的话，你们就等着梅迪契家的手段吧。”汉娜听到梅的劝说，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激进，老爷花了大价钱雇佣他们，可是他们什么时候真的将大小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人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待着不动，什么都不做，万一大小姐现在有什么意外呢？
被汉娜如此恶劣语气责问，被指没命花钱的几人都不甚在意，好歹也是腥风血雨里闯过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几句狠话都激动，他们是顶级的佣兵，不是那些下三滥的杂碎。
“放心吧，你没看到那个天朝少将对你家大小姐的爱意有多深吗，疼爱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伤害她，那个少将真是又年轻又有魅力，要是能和他缠绵一晚也是不错。”梅性感的舔了舔嘴唇，似乎正在肖想其中滋味，能派出国外维和的人绝不只是表明好看那么简单，她还真是勾的心痒。
“我们佣兵之花原来喜欢那种没劲的小子，看来不少人该哭了。”说话调侃的是鲜少开口的皮特，他在佣兵界混了不上年头，各种消息最是灵通，女人做佣兵这一行手指都数的过来，而梅绝对是最出名的一个，不单是是她的长相身材，还有她不输任何人的身手，一朵带毒的花，可不是那么好摘的。
“嘁，我喜欢什么样需要别人来说三道四吗，我还就喜欢那样的，肌肉一圈圈的，恶心。”梅冷哼一声，对于皮特的调侃也不在意。
本来还在责问三人的汉娜，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的这么远了，心里怒气蹭蹭不停往上冒，老爷真的是不要大小姐了吗，不仅让大小姐来中东这么危险的地方，还选了几个这么不靠谱的人，这么是想要大小姐死吗！
汉娜急的眼都红了，几日来，限制自由，没见到大小姐，让汉娜无法安心休息，精神紧绷着，总是关注着房间外的动静，就怕有一丝动静，大小姐遭到什么不测，她就算拼了命，都要护大小姐周全。
修格，梅，皮特都是独来独往的人，干完了这笔就投入下一个交易，哪有什么感情来讲，他们自然不能体会到汉娜的心情。
“梅说的没错，那个少将不会伤害你们大小姐的，而且你们大小姐对他没有敌意，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如果真有什么事，你能应付过来吗？”修格难得开了口，他们拿钱干活的，不可能真的放任不顾，只是有没有危险，他们还是分得出来，就像梅说的那样，所以他们才会安静的待着，保存体力，才能应付突发状况。
汉娜仍旧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却没再说什么，修格的话，她听进去了，于是悻悻回到自己床位静静躺下休息，修格说的对，她要保存好体力，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大小姐。
梅和皮特倒是聊了起来，修格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能插上几句。
而此时，被卫阳困在身边的凯丝正无声接受着卫阳殷勤的讨好，虽然一切都是徒劳。
重遇顾唯一，卫阳真的恨不得能将最好的一切给她，可是这里条件艰苦，又能有什么，除非黄土就是炮弹，如果是在帝都，要什么他都能弄来。
“唯一，你为什么会来中东，这里这么乱。”这个地方，没有谁会主动过来，虽然容易获得军功，可是说不定命就交代在这了，军功再大又有什么用，他也不需要这份军功来改变命运，
只是那件事波及的比较大，他不得不来。
“我有自己的事。”凯丝也不再纠正卫阳叫她的名字，她说过几次，可是他依旧没有改口过。
如此疏离的回答，卫阳没有露出伤心的表情，似乎这样才是正常的，他的唯一一直都是这样不留情分的。
“你哥哥他怎么会同意你来，他不知道这里随时可能会送命吗！”他可以不原因，他也为能再遇见顾唯一而高兴，可是事后一想，万一她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那天的枪战，他也听张豪汇报过，万一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一说到凯丝的哥哥，凯丝眼神隐晦，她也猜不到哥哥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小哥哥的心思就不是她能猜到的，可是她知道，哥哥很疼她，但是经过顾瑾瑜的时候后，她开始不确定了，让她来中东，还说出无论付出任何代价的话，她真的不确定了。
卫阳见身旁的人情绪不对，伸出手握紧他放开已久的双手，这次他绝不会再放开。
“什么时候放我们走。”直到这时候，凯丝才提起要离开的事，她知道，如果一开始就说，一定会被拒绝，经过几天的相处，卫阳的情绪还算正常。
卫阳以为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他都能很好调节，因为他的唯一是一个非常心狠的人，可是再次听到要离开的话，他的心还是在抽痛。
“你就这么想从我身边离开么，唯一，我到底哪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天之骄子的卫阳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如此卑微的话，说出来已是非常困难，可是他愿意为了眼前的人，放下那些曾经最看重的东西。
凯丝看着往日意气风发的太子爷，心中升起一些酸涩，如果可以，她真想从未遇见过卫阳，当初她要是没有答应卫阳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卫阳，就像我说的，我现在叫凯丝梅迪契，顾唯一已经不存在了。”太执着只会自己更痛苦，早点放手，早点解脱，她无法回应卫阳的感情，她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心。
“不管你叫什么，只要能让我在你身边就好，你现在不接受我没关系，我知道我们一开始并不愉快，那就重来好了，不叫顾唯一，凯丝，我叫你凯丝好不好。”卫阳害怕顾唯一和他撇的一干二净，他不知道失去再一次顾唯一他会怎么样。
卫阳的委曲求全，让凯丝觉得胸口闷闷的，她认识的卫阳不是这样的，可是她不知该如何拒绝如此卑微的要求。
“凯丝，这样也好，我们重新来过。”卫阳见顾唯一，不对，现在应该叫凯丝，没有再将自己拒之千里，他们这也算有个好的开始了吧。
凯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强硬的卫阳，她能狠下心冷眼以待，可是将脆弱露在外的卫阳，她有些不忍心。
卫阳见凯丝不再抗拒自己，这才露出了笑颜。
“报告。”
门外一声高亢的声音打破了此时良好的气氛。
卫阳皱了皱眉，面色不善，他好不容易才和凯丝能有现在的氛围，总有不识相的人要来打扰。
“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即使再不想离开，卫阳还是起身出门了，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楚的，他下过指令，不是紧急的事不准来打扰他，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来找他，一定有紧急情况。
出了房门，卫阳看着报告的张豪，沉声问道，“什么事？”
卫阳虽然出自军政世家，但是军事天赋极高，少将这个军衔虽然升得快，但是自身能力绝对占大部分。
“上级有指示，请您过去。”张豪自然知道少将不希望自己过来，可是没办法，一向冷冰冰谁也不搭理的少将一见到带来的美女商人就时时守在身边，无论是吃饭睡觉，不少人都在猜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卫阳看了看时间，“中饭做好送进去，不能让她和任何人见面，知道吗！”
“是，少将。”张豪敬了军礼，心里越发的嘀咕起来，少将和里面的人到底什么关系，少将一直不让她和那些保镖见面，无论那些人怎么闹，就是不让。
卫阳看了眼房内，眼神深幽，不管是顾唯一还是凯丝，他绝不会再让人离开他身边，从第一眼起，就注定是他的人。
卷二：致命交易010 改变
What—really—raises—ones–indignation—against—suffering—is—not–suffing—intrinsically—but—thesenselessness—of—suffering。——FriedrichNietzsche
【尼采：人们对痛苦的真正愤慨，并不来源于痛苦本身，而是对痛苦的麻木】
卫阳来到指挥中心，收到了上级下达的命令，观察了一下地形图，又研究了下当下中东的局势，脑子快速运转着，几个方案来回滚过，分析其中利弊和可行性，很多以前可以大胆冒险一次的地方，都让卫阳小心翼翼，不敢施为，行动受到束缚，就怕会让好不容易重新揽入怀中的人受到伤害，决策开始犹豫不决。
“少将，请下指令。”负责行动的人向卫阳请令，对于新调来的指挥官，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少将军衔，他不会因为年纪轻就看轻眼前的指挥官，他相信军部不会拿他们这些鲜活的生命不当一回事。
卫阳想了又想，总怕会有哪个地方会出现差池，“我再想想。”
许是卫阳这刻谨慎的迟疑，让等待下达命令的人不由对眼前的人产生一股敬佩，他们所需要的不仅是有勇有谋的指挥官，更需要珍视他们性命的长官。
卫阳一待就是一天，好在军部给的期限不短，也没那么紧张，卫阳心里有了初步雏形之后，简单和一些行动组长商讨着，一些弊端再三反复讨论，被卫阳犹豫的地方，反而有不少人赞成，讨论过后，卫阳就赶着回自己那简陋的板房，他只吩咐了中饭，不知道张豪会不会那么细心把晚饭按时送过去。
可是我们的卫少将忘了的是他连中饭都没有按时吃的人。
推门进去，房内是昏暗不明的灯光，凯丝正在坐在唯一的桌前，面前是他配备的电脑，机密文件不是没有，但是都是加密过的。
“吃过晚饭了吗？”卫阳走了过去，也不问她在看什么，或许是失而复得的复杂感情，让他对待两人之间开始小心翼翼。
凯丝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看向来人，也不顾虑卫阳的到来，正打开的网页毫不避讳的展露在来人眼前。
卫阳不是扭捏的人，既然人家摆明不介意，他没有必要装成君子风范，何况他卫阳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卫阳大致一扫，几乎都是中东地区的局势，包括一些参与国家的动态，只是这些内容似乎不是现在公布在大家眼前的那些，基本和他所知道的相差无几。
“卫阳，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凯丝见卫阳已经看完了电脑上信息，打算直接不绕弯说明，几年相处下来，她摸清了卫阳的脾气，典型的要顺毛摸的人，逆毛一定会爆。
卫阳从旁将坐着的人拥入怀中，像只喜欢赖着人的大型犬科，“吃过了晚饭吗？我还没吃，没吃的话，一起吃吧。”
转移话题的痕迹是那么明显，凯丝只能叹一口气回答，“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再吃一点吧，你不是要和我谈谈么，我们边吃边说。”卫阳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一向高傲不服软的太子爷，竟然带出几分温柔语气。
凯丝皱着眉，思量再三，就顺了卫阳的意思。
叫来了人，吩咐了晚饭的事，没过多久，简单的晚饭就端了上桌，他们来这是完成国家安排的任务，不是来享受度假的，住房吃喝配备都是以简单为主，就算卫阳是这里最高指挥，少将，也就是多了几个大白馒头的待遇。
不过卫阳一点都介意，再做工考究的山珍海味他吃过，面对白水泡米饭他也能咽的下去，以前的卫阳，贪图感官带给的刺激，无论是从军，还是平时的玩乐，都是怎么刺激怎么来，可是自从他遇到面前的人以后，他觉得所有事情带给他的感官，都不及她对自己笑笑来的冲击，他卫阳是知道，这辈他是栽了。
“米饭还是馒头？”因为特定吩咐过，比平时的份量多了一些，优先选择权自然交到凯丝手上。
凯丝本就吃过了，也不饿，如果不是卫阳的话，她也不会坐到饭菜面前。
“馒头，我吃一半。”掰开一个大白馒头，这馒头做的实在，像凯丝这样的一个就能顶饱，可是这里的人都是军人，一餐不得好几个，根本就没力气。
卫阳笑呵呵没有说什么，默默拿起凯丝剩下的一半，香喷喷的吃了起来，似乎这个馒头特别有味，就差吧唧嘴了。
凯丝嚼着有些硬实的馒头，一点味都没有，于是看卫阳的眼神愈发的深幽起来。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能做到的，都没问题，只是没说离开的事。”卫阳咬了两大口馒头，瞬间剩下三分之一，这可心疼死了卫阳，这馒头怎么这么小，几口就没了，明天他就去和炊事班说说，这么小怎么能行，别还没打仗，就要饿死人。
凯丝不知道卫阳心里想什么，只是看卫阳高兴的样子，还有他说的话，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你先吃吧，吃完我们再说。”
说完凯丝食之无味的解决手上的馒头，本来不饿的凯丝，一口口吃完了那半个馒头。
相比凯丝的食之无味，卫阳吃的是津津有味，比他以前吃过任何料理都要美味，那半个馒头都快要吃出花来！
吃过晚饭后，卫阳让人收拾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追问凯丝要说什么。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卫阳现在像餍足的大狗，就差躺下求抚摸肚皮。
拖了几次，凯丝知道早晚要说，也就不再另挑时间，“中东的局势，你比我清楚，我想你应该收到协助政府军的命令了吧。”
如果不是卫阳扣着，她早可以回去和哥哥复命了，现在中东的情况又要乱起来，她的身份待在这，很是尴尬。
卫阳脸色一沉，也不管凯丝接下来要说，直接放话堵住继续的趋势，“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知道这里危险，将人送走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他好不容易重新遇到她，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这么幸运，自私也好，占有欲作祟也罢，他卫阳放不开眼前的人。
凯丝看着眼前阴沉的人，卫阳固执的可怕，认定的事从来不容别人更改，无论她怎么说都没有用，根本就赖定了她。
“就算我们都死在这也没关系么？你知道我来中东的目的是什么吗？”一句句问话，凯丝即使不用卫阳回答，都知道答案，可是她不得不问，如果她想回去的话。
卫阳直愣愣看着面前一再逼迫他的人，有些伤心，有些委屈，还有些怨恨，他只想让凯丝陪着他，就这么简单，为什么总是要从中破坏。
“我是军火商人，哥哥已经开始让我接受家族里的生意，我这次来，是和一个尤利安的非政府武装首领交易的，你既然收到了要协助政府军的命令，就该知道我现在不适合继续待在这。”凯丝的语气一直很平静，从两人见面到现在，就一直这么平静，重逢和分别一点也激不起她的情绪。
这些话，卫阳一点都不想听，他不想知道凯丝现在处于什么情势，可是这一刻脑海中偏偏清楚的要命，无论是现在的局势还是凯丝的身份，都会让她丧命。
“顾唯一，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这么狠，对我都是这么狠。”卫阳红着眼，咬牙切齿，又叫起凯丝以前的名字。
被指责的凯丝不是第一次见卫阳面目狰狞说自己心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伤心的样子，不知是不是重新面对过往的原因，凯丝封闭麻木的心，也不由升起一些恻隐。
本该继续说的凯丝，因为卫阳的样子，没再说了，最佳的机会就这样放开了。
红着眼的卫阳没再被刺激，盯了凯丝半天，见没有了下文，重新将心放回肚子，敏感的卫阳觉得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他以前得到的结果要么是继续忤逆自己，要么就彻底的冷面处理，这次两种情况好像都没出现。
不太适应的卫阳总是时不时偷瞄身旁的人，再三确定过后，心里又乐开了。
凯丝不是没有察觉到卫阳投来的视线，她知道能离开的机会错过，再找不到第二个机会了，既然已经成了定局，那么就该好好计划能走的路了。
“我想见见跟我一起来的人。”既然不能走了，她最起码该和汉娜她们说一声。
卫阳有些不情愿，不过他知道现在拒绝凯丝的提议，只怕两人刚有些起色的关系就会不复存在。
“好，我会安排时间的。”卫阳还是欢喜的应下了。
之后两人突然都沉默了下来，各想各的事，也不觉得尴尬，凯丝在想接来下怎么办，卫阳的脑子里只有面前的人。
卷二：致命交易011 留下
第二天，卫阳依照他答应过的，将汉娜一行人带到了凯丝面前，从凯丝离开之后，卫阳就收集了许多有关梅迪契家族的事情，看了之后才知道，那是个厉害到让本国政府都要小心翼翼捧着！越看越心惊，卫家虽然也是跺跺脚就能引起不小震动的大家族，可是和梅迪契一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所以卫阳即使顶着明显嫌弃不耐烦的视线，依旧不打算离开，他不能放任一个凯丝会离开他的可能性。
“少将先生，现在是我们梅迪契家的私人时间，请您离开。”汉娜毫不客气的请人走，哪怕她们正站在人家的地盘上。
修格几人站着不动，彻底把自己当做局外人，完全不打算干涉的架势。
单看几人的反应，就能知道远近疏离，卫阳倒不觉得有什么，无论远还是近，他都要守在凯丝身边。
冷冷扫了一眼对自己下驱逐令的人，从第一天开始，闹的动静最大的就是她，要不是看在凯丝面子上，他不介意直接将人打包扔走。
被卫阳的眼神怔了怔，和老爷不一样，面前的人眼神更凌厉，更具有攻击性，就像要随时咬断她喉咙的猎豹。
汉娜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向凯丝身后移动了一步，对于本能的危险，还是知道要去避开的。
“没关系，卫少将不会打扰到我们的。”凯丝没有明显偏帮谁，默认了卫阳留下来的举动，有些地方还需要卫阳帮他们解答。
凯丝的话，让卫阳打心底愉悦了不少，就连汉娜对待他无礼的态度也能当做视而不见。
而汉娜则有些不满，这个人从见到大小姐起就将她和大小姐分开关起来，不知道藏了什么样的心思，要不是现在看到大小姐安然无恙的份上，就算拼了命她也要让眼前的人付出代价。
“汉娜，我们暂时要留在卫少将驻扎的地方，你能联系到家里的人吗？”交易已经完成，如果不是遇上的人是卫阳，回家的事也不用太着急，不过现在也不回去了，至少还是要和家里说一声，免得哥哥担心，只是现在哥哥还会为她担心吗？
“大小姐，我们为什么还要留下来！”汉娜以为这次叫自己来，是打算商量回家的事，没有想到她们还要继续留在这个鬼地方。
汉娜的惊呼让卫阳皱起了眉头，他这里是野兽区吗，随时会吃了她不成，为什么不能留下来。
“你要走，随时都可以。”卫阳极其不喜欢这个咋咋呼呼的人，任何试图分开他和凯丝的人，他都不喜欢。
汉娜一听，就要反驳，却被凯丝制止了，汉娜老实的闭嘴，没在开口，垂着头站在凯丝身后，她跟在大小姐身边很久了，知道大小姐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什么。
凯丝知道汉娜是在维护自己，只是不是任何人都容许别人一再忤逆自己，或许有些忌惮着梅迪契家族这个头衔的人会被唬住，但是卫阳却不是其中之一，惹恼了他，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卫阳，我已经决定留下来了，那你是不是该明确的告诉我，如果你们加入了战争，那我们又该怎么自处？也加入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关着？”凯丝问的直接，即使卫阳丝毫没有透露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卫阳眼睛一眯，不过还好，没有太大惊讶，他的唯一总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而且这个问题也是他在想的，也正是一直没有确定最后方案的关键，他既不想让人离开他身边，也不想让她受到危险。
“你该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算再好的办法，也总要失去点什么，只是失去的和得到的成正比还是反比，要是得到的比失去的多，那就是值得的。
“你叫他们来就是为了这个？”卫阳反问到。
敏感的卫阳觉得凯丝说这话的原意就是为了要离开他。
“他们也该清楚即将面对什么样的局势。”凯丝耐心解释，修格三人都是从部队里退役的军人，面对如今的形势，只有知道全部情况才好做出最佳的判断。
听凯丝刻意解释，卫阳的脸色才好转了许多，只要凯丝不提离开的事，他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
“你跟着我们就好，这次的行动虽然必须要参加，但是我们毕竟不是主要部队，只是从旁协助而已。”这场争斗中，他们扮演的角色不是非常重要，却不得不做做动作，如果实在危险，就算凯丝不说，他也会想办法将人送走。
有了卫阳肯定的回答，在场的人都清楚了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